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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还有个谁也不会提到的原因,就是艾飞雨毕竟已经失去了男人的功能,现在身体的某些状况,正在向着异性的方向发展,例如声音越来越阴柔,脸庞越来越洁白。如果他穿上女装地话,恐怕和黎霏嫣等人不逊多让。
刘鼎将角弓弩放在桌面上,简单的说明了情况,然后缓缓的说道:“皮元德的死,打乱了我们的计划,我们必须对此做出反应,淮西军很快就要到来。我想,我们要尽快的找出真相,找出杀人的真凶,飞雨。你觉得,到底是什么人想要我的性命呢?”
艾飞雨沉吟着说道:“大人,皮元德已死。人死不能复生,追查真相固然重要,但是最紧要的,还是保持蕲州的稳定,尽可能地执行我们原来的计划。事实上,皮元德的死,是好事也是坏事。好事是刺史地位置腾空了,我们可以安排更适当的人选,更好的维护我们的利益。坏事是蕲州的老百姓会以为是我们动手杀死皮元德的,产生对鹰扬军的抵触感。甚至有可能爆发起来,将我们驱逐出蕲州。我们的当务之急,就是变坏事为好事。”
刘鼎目光熠熠的说道:“你有什么建议?”
艾飞雨胸有成竹的说道:“黄梅县令范冬菊,虽然贪生怕死,稍显懦弱,不过处政能力地确不错,他又是蕲州原来的官员。出自皮元德自身的系统。飞雨建议由他接任蕲州刺史,可以减少很多不必要的想法。他对蕲州本来就非常熟悉。上任后能够迅速处理蕲州的大小政务。他原来毕竟是县令,此刻突然出任刺史,必然要和我们搞好关系,才能有效的开展工作。另外,此人在黄梅担任县令多年,对我们舒州的政治制度、经济政策也比较熟悉,有接近鹰扬军地倾向,我们要在蕲州实行变革,此人是个极大地主力。哪怕是日后奏明朝廷,请朝廷对蕲州实行直辖,也可以继续让他担任节度使。”
刘鼎果断的说道:“好!我立刻颁布命令,上表朝廷,建议让范冬菊暂时担任蕲州刺史。^^^^在朝廷地命令到达之前,蕲州的民政事务,就让他来署理。怡禾,你马上起草奏章,还有安民告示,尽快的贴出去,以安民心。另外,派人到黄梅,请范冬菊尽快前来上任。”
李怡禾答应着去了。
艾飞雨沉默慢慢的说道:“还有另外一件事,就是关于追杀刺客的事情,飞雨有些小小的建议。”
刘鼎神色冷峻的说道:“蕲州的局势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复杂,皮元德根基不深,马南青倒是根深蒂固,可是马南青的手下,显然没有袭击我的胆量,我现在都还想不到刺客到底是什么来路,飞雨有什么建议,快快道来。”
艾飞雨沉静的说道:“午时三刻,处斩凶手。”
旁边的萧骞迪微微一愣,愕然说道:“凶手还没有抓到,怎么处斩……”
刘鼎也是目光闪动,不明白艾飞雨的意思。
艾飞雨淡然自若的笑了笑,不以为然的说道:“谁说我们没有找到凶手?谁知道我们没有找到凶手?又有谁知道真正的凶手是哪个?又有谁知道,我们公开处斩的,并不是真正的凶手?除了我们自己和刺史衙门的极少人,还有谁会知道?蕲州的老百姓知道吗?”
他冷冷一笑,毫不犹豫的说道:“皮元德被刺杀,蕲州民众首先的怀疑对象,就是我们鹰扬军,以为是我们为了霸占蕲州。所以不惜杀掉了皮元德,我们必须将这个嫌疑撇清,才能赢得蕲州百姓地民心。这件事绝对不能拖,否则谣言四起,人心浮动,对我们的形势会很不利。飞雨非常担心那些被解除武装的武昌军,如果他们受到了煽动,逃回去鄂州等地,散布对于我们不利的消息,我们以后的工作就会被动。飞雨建议。午时三刻,从死牢里面提一个犯人出来,稍作改扮,宣明就是刺杀皮元德凶手,公开处斩,以安民心。”
萧骞迪愣愣的说道:“真正的凶手,岂不是逍遥法外?”
艾飞雨冷冷的说道:“当然不会。刺客就在蕲州,逃不掉的。在公开处斩替死鬼的同时。你要抓紧时间捕捉真
萧骞迪凛然说道:“我去将那些武昌军士兵都提来审问,一个一个地审问,他们肯定会知道一些线索的。”
艾飞雨轻轻的摇摇头,似乎对萧骞迪的做法不是很赞同,却也没有直接说出来,他慢慢的说道:“让我看看那把角弓弩,这是唯一的证物,或许我能够从上面发现些线索也说不定。”
萧骞迪急忙将角弓弩放到艾飞雨的面前。
艾飞雨伸手抚摸着角弓弩,细细的感受着角弓弩上面地每一个细节,神情变得十分的专注。似乎从角弓弩上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他甚至低下头来,仔细的嗅着角弓弩。全神贯注,好像是在进行着某件最严肃的事情。他最后缓缓的说道:“刺客不是武昌军的人。”
萧骞迪疑惑的说道:“你怎么知道?”
艾飞雨自信的笑了笑,轻描淡写的说道:“你们是用眼睛来观察地,我用的却是鼻子,鼻子有时候能够闻到很多眼睛看不到的东西。我闻到角弓弩上面病人地味道,准确来说,在角弓弩的上面,残留有浓郁的血吸虫病人的味道。武昌军里面,是没有吸血虫病人的。角弓弩上面残留的气息很浓,说明此人的病已经非常严重。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没有哪个军队里面会有这样奄奄一息的病人……”
刘鼎突然击掌说道:“妈的!我们中计了!”
萧骞迪和艾飞雨都是一愣。
刘鼎霍然从椅子上站起来,在艾飞雨地身边来回走了两圈,忍不住有点恼火的说道:“刺客就是那个要死的黑袍病人!弩箭就是他发射出来的!雪地上的脚印,还有那一滩鲜血,都是他的同伴提前留下的,目地都是为了引开我们地注意力。让真正的凶手在我们地眼皮底下。安然无恙!”
萧骞迪还没有反应过来,愣愣的看着刘鼎。
刘鼎连续踱步。狠狠的握着拳头,为自己的愚蠢感到痛心,他语调深沉的说道:“其实,我们的反应是很快的,封锁了周围所有的区域,刺客根本没有机会逃脱的。只是我们先入为主,觉得刺客能够使用角弓弩,必定是个健壮的人,所以忽略了其他人,尤其是那些血吸虫病人……事实上,刺客就是那个奄奄一息的黑袍病人,角弓弩一定是他的同伴帮他摆弄好的,他只需要扣动扳机即可。我们当初就是忽略了这一点,以为刺客只有一个人,事实上,刺客却是团伙作案。分工明确,秩序整然。为了携带角弓弩,他才会身穿黑色长袍,为了让别人不靠近他,他故意将自己弄得很臭。该死的,他的同伴在摆弄好角弓弩以后,就故意在雪地上留下脚印,还留下了一滩鲜血,将我们引向歧路,这样一来,我们就不会过分关注那个留下来装死的刺客了。”
萧骞迪恍然大悟的说道:“这家伙,居然如此的狡猾,居然骗过了我们!”
艾飞雨微微皱着眉头说道:“你们应该没有仔细看这个人,嗯,你们说他身上很臭,想必是没有仔细观察过他。此人必然是久经沙场的人,否则弩箭不会如此的准确,如果他是正常人的话,必然会引起你们的怀疑,只是因为生病了,而且是病入膏肓,身上散发着浓郁的臭味,你们才会敬而远之。但是。你现在想起了,肯定会觉得有些奇怪的……”
萧骞迪突然间想起了什么,狠狠的一拍大腿,懊恼地说道:“妈的!我该死!我在脚印消失的树丛里面,就看到有个瘦骨嶙峋的家伙可怜兮兮的躺在雪地上,惊恐的看着我们,最后居然被我们吓得昏死过去了,该死!他身穿的也是长袍!天啊,此人肯定是刺客的同党,就是他故意留下脚印的。凶手就在我们的眼前。却全部被我们忽略了!我、我、我现在马上去抓他们!”
他转头就走,懊恼得简直想一头撞墙,鬼雨都竟然出了这样地丑事,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让别的部队笑脱了大牙?凶手明明就在他们的身边,可是都被他们自动的放走了,这个脸往哪里搁啊?
艾飞雨冷静的说道:“骞迪,不要着急。你现在赶去,他肯定已经不在了。对方显然也是个懂得算计的人,在你们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他们应该已经成功的潜回去自己地老巢了。”
萧骞迪懊恼万分,狠狠的敲着自己的脑袋,连声说道:“我真笨,我真笨啊!”
艾飞雨平静的说道:“骞迪,冷静,这时候不是自责的时候!只能说,刺客很好的利用了你们的错觉!不过。你肯定还记得他的样子,只要你还记得他们的样子,你就可以顺藤摸瓜。慢慢的将他们抓出来。这样地病人,病情已经很严重了,肯定不会距离蕲州城很远,活动范围应该在五十里之内。你可以根据周围的地形,重点搜查河滩、湖滩旁边的渔民,尤其是那些喜欢独来独往,和别人极少交流地渔民。凶手极可能就在这些孤僻的渔民里面。”
萧骞迪急切的说道:“谢谢指点,我现在马上布置下去,秘密搜查。”
艾飞雨欲言又止。
刘鼎叫住萧骞迪,慎重的说道:“飞雨还有什么吩咐?”
艾飞雨缓缓的说道:“骞迪。不要才用强硬手段,没有必要,他们应该是没有抵抗力了。你马上打开城门,恢复蕲州城的正常秩序,不要引起老百姓的慌乱和猜疑。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错的,刺客和一般的渔民关系不会很好地,肯定会有有心人注意到他们的存在。你不妨多用金钱。在渔民里面收买有价值的线索,尽量不要展开大规模的搜捕。以免惊扰蕲州城的百姓。明白我的意思吗?”
萧骞迪艰涩的说道:“明白。金钱开路,秘密抓捕。”
艾飞雨缓缓地说道:“嗯。就是这样地意思。去吧,应该很快就会有线索的。”
萧骞迪兴匆匆地转身去了。
艾飞雨低声的说道:“大人……”
刘鼎心领神会的说道:“你有些事情想要单独对我说?”
艾飞雨点点头。
令狐翼悄悄的退出去了。
刘鼎看着艾飞雨,静待下文。
艾飞雨却保持了沉默,脸色轻轻变幻,似乎在衡量着如何措辞,良久才缓缓的说道:“飞雨只想知道,大人如何看待自己的令尊?”
刘鼎悄悄的皱皱眉头,这个问题还真的不好回答,不过也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他慢慢的说道:“我父亲?黄巢?嗯,没有什么特别的,他虽然是我的父亲,可是,我对他的评价其实不是很好,他的行事作风,我并不赞同,尤其是他在离开长安以后的所作所为,完全已经失去了理智了。天底下的百姓,好像对他的评价也不是很好。或许,在乾符年间,他的表现还好,在中和以后,就变味了。飞雨,你如果对我父亲有什么看法,不妨直说。我父亲是我父亲,我是我,我不会重蹈覆辙的。”
艾飞雨轻轻的点点头,慢慢的说道:“那么大人又是如何看待王仙芝的呢?”
刘鼎慢慢的说道:“我对他不太了解,只知道他和我的父亲是战友,但是两人后来闹了矛盾,分道扬镳,不欢而散。不过,他毕竟是和我父亲同时代的人,还是首先举起义旗的人,我对他,也许有三分尊重吧!”
艾飞雨再次轻轻的点点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深沉的说道:“飞雨之所以不得不直接问及大人这些敏感的问题,实在是有些事情,大人必须心里有数。”
刘鼎缓缓的说道:“飞雨请说。”
艾飞雨脸色慎重的说道:“如果飞雨的猜测没有错,今天的这个刺客,肯定是当年王仙芝的旧部。他刺杀你,目的就是要为王仙芝报仇雪恨!”
刘鼎微微一愣,愕然说道:“王仙芝的旧部?”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刺客居然是王仙芝的人!王仙芝和黄巢,本来就是战友,后来虽然闹翻了,可是也没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吧?难道现在两人都死了,他们的后辈反而结下了更深的仇恨?
艾飞雨凝重的说道:“这就是飞雨要大人仔细衡量的原因。当日令尊和王仙芝闹翻,令尊还当着众人的面,打了王仙芝,两人势同水火,不欢而散,最终势不两立。后来王仙芝兵败,尚让等残部固然改投了令尊,但是还有不少残部留在了蕲州周围,对于这部分的王仙芝旧部来说,他们最仇恨的人,恐怕就是令尊。”
刘鼎深沉的说道:“因为此事,他们就来刺杀我?”
艾飞雨微微顿了顿,深沉的说道:“大人想必知道,王仙芝是被朝廷官军打败的,最后在蕲州不幸战死。尚让等残部投靠了令尊,可是还有相当部分的残部,继续在蕲州周围奋战,对于他们来说,令尊对王仙芝的伤害,还在朝廷之上。他们固执的认为,是令尊破坏了王仙芝的招安计划,最终导致了王仙芝的死。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在令尊后来率军路过潭州、岳州的时候,朝廷的官军里面,就有王仙芝的旧部,在高骈的部队里面,也有王仙芝的旧部,这些人和令尊作战的时候,是非常积极的。他们是想要借助朝廷的力量,消灭令尊,为王仙芝报仇雪恨。你对此,不会感觉到奇怪吧。”
刘鼎默默的点点头,缓缓的说道:“不奇怪。”
艾飞雨继续慢慢的说道:“王仙芝不幸死于黄梅,余部也分散蕲州各地,这些人未必能够和当地的民众在一起。当初令尊和王仙芝闹翻的时候,曾经大肆屠戮蕲州的百姓,王仙芝的旧部肯定不敢过分接近当地民众,以免遭受报复。飞雨推测,他们应该以打渔为生,尽量减少和当地居民的接触,本来这是极好的潜伏办法,在渔船上生活,极少上岸,别人都不知道他们的底细。然而,他们忘记了一点,或许是他们不知道的一点,就是这里的湖水、河水里面,都有血吸虫,他们长期的渔船上生活,最终感染了血吸虫病,以致变成了现在的样子。飞雨不知道他们当时遗留下的残部有多少,不过据说当日在王仙芝陵墓前的鲜花,只有寥寥数束,说明他们能够行动的人,可能只有几个人了。”
正文第234章谁是余孽?(3)
刘鼎眼神深沉,狠狠的点点头。
当日在王仙芝的陵墓面前,的确只有寥寥无几的数束鲜花,如果王仙芝的部下真的对他如此忠心的话,遇到过年这样的大节日,只要是还能走得动的,都会到他的坟墓前来祭拜的。当日所见,王仙芝的坟墓杂草丛生,说明前来祭拜的人,的确是没有什么能力清理杂草了,可见他们的确是病入膏肓,只能勉强走动,要做点别的事情,都已经是力有不逮了。
艾飞雨冷峻的说道:“飞雨斗胆直言,王仙芝和令尊之间的仇恨,短时间内是无法化解的,唯今之计……”
欲言又止。
刘鼎目光熠熠,脸色阴沉的说道:“飞雨为何欲言又止?”
艾飞雨冷峻的说道:“唯今之计,只有斩尽杀绝!一方面赢取朝廷的好感,一方面完全消灭王仙芝这一脉,以绝后患!当日大人在舒州起兵,飞雨最担心的,并不是强手林立,前途困难重重,而是担心有人和大人争抢起义军余部的领导权。圣贤说过,无论堡垒多么的坚固,都是会被从内部击破的。若非朱温、尚让的叛变,令尊大人也不会这么快兵败,可见圣贤的先见之明。”
“依飞雨之前的所见所闻,令尊大军虽然兵败,和亲眷多人不幸遇难,但是还有不少的奇人异士散落各地,这些人,都是身怀绝技之辈,对于朝廷官军向来也没有好感。朱温固然吸纳了不少,葛从周、孟绝海、邓天王等人都跟了朱温,但是还有更多人不愿意追随朱温,他们隐身民间。静静的等待着东山再起的机会。只要大人在蕲、黄两州站稳了脚跟,打出大人原来的身份,广泛吸纳原来的起义军旧部。以前在令尊麾下效力的奇人异士,肯定会前来投靠地。”
刘鼎沉默不语,只是微微的点点头。
艾飞雨的这番话,让他首先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白钦翎。毫无疑问,白钦翎绝对不是他原来地名字,至于他原来到底叫什么名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此人绝对是鹰扬军成立以来。招揽到的最出色的杀手。他已经将箭术玩转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刘鼎的身边无人能出其左右。李嗣源那么精明厉害的人物,差点让自己阴沟里翻船,最终也被白钦翎成功地暗算了。根据三眼都地报告,突厥大将李嗣源在长安大明宫废墟中遭受不明人物袭击。危在旦夕,突厥人重金邀请“金针度危”叶星士给李嗣源疗伤,现在还不知道死活。毫无疑问,这个出手的人就是白钦翎。
如果以前黄巢地麾下中,还有白钦翎这样的人物,能够来投奔自己的话,鹰扬军的实力,必然会进一步增强。鹰扬军现在才刚刚起步,控制的地方还不到两州。兵力不过万人。将领地素质都在慢慢的提高,如果没有一些强有力的人物前来助阵的话。想要在乱世中笑到最后,实在是太艰难了。鹰扬军现在接触到的对手,最强的不过是淮西军,还没有资格接触到宣武军这个级别呢。
艾飞雨知道刘鼎已经心动,却还要继续加上一把火,坚定刘鼎的决心,他不容置疑的说道:“大人想要在乱世中建功立业,必然要懂得取舍,敢下决心。无论是之前王仙芝的旧部,还是令尊地旧部,他们都只能听从大人地命令,只有大人才有资格指挥他们,如果他们想另立山头,和大人分庭抗礼,大人务必格杀勿论!”
刘鼎脸色严峻,缓缓的说道:“我明白了。”
艾飞雨轻轻地说道:“那飞雨告退了。”
刘鼎点点头,慢慢的说道:“路上小心。”
他将艾飞雨送到门口,令狐翼护送着艾飞雨离开了。
等他们走了以后,刘鼎站在窗户后面,望着窗外还没有融解的洁白积雪,默默的出神。外面的积雪非常的洁白,不带丝毫的杂色,每个看到这些积雪的人,都舍不得污染它们。然而在这洁白无暇的背后,又有多少见不得光的事情发生?当年,王仙芝和黄巢曾经是最亲密的战友,一起不知道渡过了多少患难,在攻打沂州的时候,黄巢还救过王仙芝的命,在攻打随州的时候,王仙芝也主动援救过黄巢。然而,就是这样的两个人,在蕲州彻底的闹翻,最终分道扬镳,先后走上了灭亡的道路。
乾符三年的冬天,气候同样的寒冷,王仙芝和黄巢就是在这个时候率军攻克了黄州,随即威逼蕲州。蕲州刺史裴渥是当时宰相王铎的亲戚,王铎当时是积极的招安派,一直极力主张对王仙芝进行招安,在此背景下,裴渥主动和王仙芝取得了联系,劝说王仙芝接受朝廷的招安。王仙芝和黄巢四处流动作战,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