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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鼎丝毫没有被他的眼泪所打动,冷冷的说道:“如果不是因为昔日的兄弟都在你这里,我根本不想来。你在这里清闲自在,我在南边日子过得也舒坦,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以前的事情,也就不用提起了。”
敬翔在旁边插口说道:“非也,还请庐江王明鉴。这次异族南下,灭我中华之心不死,他们断断不会在黄河止步。若是他们越过黄河大举南下,则整个中原沦丧敌手矣。四百多年前,匈奴、鲜卑先后在中原立国,突厥、契丹乃是同样的心思。若是被他们在中原立国,则我们汉人受奴役的命运,又将重演。鹰扬军在救援的同时,也是自救,天下百姓都会感激的。”
刘鼎淡淡的说道:“似乎当时你们给我的信件里面不是这么写的啊!”
敬翔镇定自若的说道:“只是当时未能察觉异族的野心,所以未能详述。现在情报越来越明确,突厥、契丹,都有入主中原的野心,很有可能他们曾经有过秘密协议,一个进军河南,一个进军山东,大人不会认为这是巧合吧?宣武军和鹰扬军乃是中原地区最强悍的汉人军队,两者又有深厚的渊源,更应该摒弃异见,通力协作,一起为粉碎异族人入主中原的美梦。”
谢瞳接口说道:“正是,庐江王乃是为了天下百姓,非独宣武军一家也。”
刘鼎轻描淡写的摆摆手,不以为然的说道:“行了,我人都来了,就不用多说什么了。我最烦你们拿这些大道理来压我,道貌岸然,一本正经。你们主子朱温背叛我的父亲,害死我全家,我还没有说什么呢,你们吱吱嘎嘎插什么嘴?行了,废话不说了!朱温,说吧,你的计划是怎么样的?”
朱温朝敬翔打个眼色。
敬翔会意,冷峻的说道:“此次异族南下,看似声势浩荡,其实突厥人不足惧之,反而是契丹人最是阴险。耶律阿保机乃是后起之秀,勇于进取,其父耶律撒刺精通军事,高瞻远瞩,难以对付。我家王爷的意思,乃是宣武军前往对付契丹人,鹰扬军负责对付突厥人,至于详细的安排,请庐江王移步指挥所再谈。”
刘鼎点点头:“那就走吧!
一行人移步指挥所。
王满渡周围到处都是宣武军的士兵,他们有的是从前线撤下来休息的,也有部分是从后方开到前线去的。他们的军装显得比较简朴,甚至有些人还穿着自己的服装,但是武器都十分精锐。这个精锐的意思不是说武器的质量很好,而是相互间的搭配很合理,刀、枪、剑、戟、弓、弩,应有尽有,尽带血腥之气。宣武军处于四战之地,到处都在打仗,每个官兵时时刻刻都是在战斗中度过的,所以战斗经验十分的丰富。
刘鼎当然不会放过打量宣武军士兵的机会。从外表的装备来讲,宣武军的装备不及鹰扬军,但是从士兵的素质来讲,似乎要比鹰扬军的普通部队高一线。鹰扬军的普通部队,战斗和休整的转换还是比较分明的,不像宣武军即使休整,也得枕戈待旦,随时应战,这种在长期的戒备中养成的素质,不是训练可以磨练出来的。
虽然不喜欢朱温,但是刘鼎也不得不承认,宣武军的确是一支善战的军队,他们的战斗素质,是在无时无刻的战斗状态中形成的。如果鹰扬军和宣武军大规模开战,绝对是汉人之间的大损失。由此也可以看出李克用的意气用事,刚愎自用,如果他能够稍微忍耐,派人积极离间鹰扬军和宣武军之间的关系,以刘鼎和朱温的仇恨,双方说不定哪天就真的大打出手了。结果他偏偏大举南下,反而将刘鼎和朱温压到了联合作战的境地,可见造化弄人。
初来乍到的鬼雨都战士,很不友好的盯着对方,同样的,宣武军也很不友好的盯着鬼雨都战士。刘鼎和朱温之间的仇恨,双方的普通战士也多半了解一些,甚至有时候捕风捉影的消息,比真正的内幕还要更加吸引人。两军主帅既然有仇,下面的官兵当然也表现出来了,即使在行军的时候,双方的士兵也要试图表现得比对方更有朝气,更有活力,更有杀气。
正文第395章云卷(2)
当然,宣武军和鹰扬军的纪律都相当严,基层官兵绝对不会轻易生冲突。*韦国勇率领的罡字营主力,已经进入了中牟附近,和宣武军一起防守中牟,也暂时缓和了双方的敌对关系。然而,暗底下的较量,还是无处不在。藏勒昭将屠雷和秦迈调到队伍的最前面,很显然是要打压宣武军的士气。
朱温在王满渡的临时指挥所,在山包后面的茅草屋里面。这种茅草屋在中原地区非常普遍,外表破破烂烂的,似乎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朱温带头走了进去。他的身躯和装扮,都很适合这样的茅草屋,仿佛天生就是这茅草屋的主人。如果不是他有心装扮,就是他的本性如此。三眼都的情报反应朱温很喜欢蹲门槛,可惜这座茅草屋并没有门槛给他蹲。鹰扬军将士没有看到吴兴郡王、同平章事、宣武军节度使大人蹲门槛的风姿,实在是太令人惋惜了。
进入指挥所以后,谢瞳当即讲解计划。
朱温的基本计划,是将汴州、洛阳前线全部交给鹰扬军处理,他率领宣武军的主力,前往济州,在济州的东面建立指挥部,联合天平节度使朱瑾、泰宁节度使朱、平卢节度使王敬武、武宁节度使时溥,共同对付契丹人。他们已经侦察清楚,契丹人目前深入山东境内的,只有耶律阿保机率领的三千契丹骑兵,契丹人的大部队,还都在黄河北岸,朱温希望利用这个机会,在齐州附近建立防线,挡住契丹人的进攻。否则,一旦契丹人全部越过黄河。事情就麻烦多了。
用一句话来表达,就是鹰扬军对付突厥人。宣武军对付契丹人,大家各打各的,除非必要,否则不应该向对方求援。朱温带走了汴州以东的全部力量,刘鼎同样可以在汴州以西,联合一切可以联合的力量。甚至包括神策军等部队。甚至,如果刘鼎有办法降服淮西军的话,不妨将淮西军也拉上鹰扬军地战车。
谢瞳最后慎重的说道:“汴州乃是我们宣武军地社稷所在。军营、仓库、要塞、据点,一应俱全,鹰扬军在此应该可以迅速建立防线,只要凭险据守,节节阻击,突厥人不能久战,到时自会退去。”
朱温看着刘鼎,语调哽咽的说道:“除了刘鼎老弟,我实在是找不到其他人可以拜托了,还请老弟帮我保住这块地盘。我的老婆孩子都在这里。他们的安全,就全部掌握在老弟的手上了。”
刘鼎表面上不动声色。实际上内心却在冷笑。
朱温的计划当然很好,好得不得了。可惜这个好。仅仅是针对宣武军而言。他可以借契丹人南下地机会,一举将朱、朱瑾、王敬武三人解决。从而占有整个山东之地,解决宣武军最致命的人力资源问题。朱温一直都想吞并整个山东,只是没有合适的借口而已,契丹人地南下,正好给他提供了天大的机会。另外,传说朱瑾有位小夫人,叫做舒婉仪,貌美非常,聪明灵慧,朱温见过两次,对他念念不忘,这次应该有收入帐内的机会了。
将鹰扬军放到李克用的正面,果然是借刀杀人的好计划,李克用本来就非常恼怒刘鼎还活着,一旦察觉前面乃是刘鼎,肯定会和刘鼎不死不休的。如果是在正常的情况,李克用也许还能冷静的思考一下,或许还能听听部下的劝告,毕竟他和朱温的矛盾才是最主要地,上源驿事件对李克用地刺激大多了。然而,现在的李克用,已经被那颗祖母绿刺激得非常极端,很有可能陷入朱温设计好地圈套,和刘鼎相互拼命。
因为天下三强。李克用、朱温、刘鼎。相互之间都有不可调和地矛盾。任何两个人地相遇。都可能激荡起血色地火光。对于他们任何一个人来说。挑起对方两人地斗争。自己坐山观虎斗。是最高明地策略。但是在这三个人当中。李克用过于冲动。重武力而轻谋略。好像疯狗一样。逮住谁就咬谁。因此。策略地运用。只能在刘鼎和朱温之间施展。
本来是李克用来打朱温。结果朱温不经意间抽身而退。换上了刘鼎。顺手牵羊。借刀杀人。借道伐虢。朱温这套计划完全是一石三鸟啊!表面上看起来。朱温是放弃了自己地老巢。时机上却是脱身出去。作壁上观。暗中积蓄力量。此人不但阴险。而且懂得取舍。即使老婆孩子也勇于放弃。实在是一代枭雄也。
刘鼎不动声色地笑了笑。爽快地说道:“行!没有问题!就这么办吧!”
大概是刘鼎答复地非常爽脆。朱温等人反而放心不下。他们都认为刘鼎肯定背后还有什么阴谋。他们都是善于钻牛角尖地人。绝对不会认为刘鼎会这么轻易地上当。只是他们一时间捉摸不到刘鼎地真正意思。无法做出及时地反应。谢瞳轻轻地咳嗽了一下。仿佛是在确认般地问道:“刘大人。你是答应了?”
刘鼎端起木茶几上面地大陶瓷茶缸。一口气喝干了里面地凉水。随后写意地倒在茶几上。懒洋洋地伸展着双腿。有一搭没一搭地说道:“答应啊!为什么不答应啊!不就是帮兄弟看看家么?没有问题!朱温你放心。我帮你保住汴州就是。”
朱温地神色。非常地古怪。倒不是刘鼎张口闭口就叫他朱温。似乎有些轻蔑地味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这些都无足轻重了。只是刘鼎地反应如此干脆利索。他地确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什么药。他确信刘鼎是绝对不会放过他地。他一定会杀了自己为家人报仇。这么好地机会。刘鼎不可能错过了。因此。刘鼎一定是留了什么后手。他最大地特点就是疑神疑鬼。这时候表现地更加明显。只是脸上却没有任何地反应。
谢瞳的内心里同样在嘀咕。他和朱温一样,对刘鼎非常的忌讳。因为当初劝说朱温背叛黄巢地人,正是他,如果刘鼎不肯放过朱温,那么第一个陪葬的人,绝对是他谢瞳。刘鼎地反应,让谢瞳同样充满了怀疑。只是他同样捉摸不到刘鼎的真实意思,他只好拖长语调说道:“既然如此,我们留下朱珍、牛存节两位将军。协助大人防守,他们熟悉宣武军的所有一切,大人有问题,可以随时咨询他们。至于后勤粮草的问题,大人可以找安贞夫人解决,不知道大人还有没有其他疑问?”
刘鼎疑惑的说道:“安贞夫人是哪个?”
朱温低声说道:“正是内人。”
刘鼎看了他一眼,恍然大悟的说道:“原来是嫂子,怪不得。嫂子一向主持后勤么?不好意思,小弟在南边呆久了,你也不主动来信说说你家人地情况。我还真的还不知道。原来嫂子已经是诰命夫人了呢!可怜我身边女人一大群,可是正式结婚的还没有。难怪每次诏令都没有我女人们地份,原来还差这么一道手续来着。行。回头抓紧时间,将我的婚事也办了。好跟皇帝讨几个诰命。对了,到时候你得去做我的主婚人,你可不要推辞不去,不然我真的翻脸了。”
朱温装作没有听到刘鼎后面的所有说话,谦恭的说道:“后勤的事情,内子只是协调一下,具体的工作,还得下面的人去忙碌,另外,陈州赵大人也会倾尽全力,满足鹰扬军的要求。我已经跟他们都打了招呼,哪怕是砸锅卖铁,也不能让鹰扬军地将士饿肚子,这一点,请老弟放
刘鼎、朱温、赵三人,都是郡王、同平章事、节度使,公开地身份爵位都是同样的,可是在刘鼎和朱温地面前,赵只能成为配角。他好像个小老头一样,缩在人群中,显得很不起眼,听到朱温的说话,才站起来表态:“正是此意。陈州百姓必定全力以赴,支持鹰扬军打败突厥人地进攻。”
刘鼎欣慰的说道:“既然有熟悉情况地将领咨询,又有嫂子坐镇汴州,又有赵大人从旁协助,鹰扬军如果不能守住汴州,那是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了。这样吧,既然你朱温都表态了,我也表态,我们鹰扬军来这里,是来打仗的,不将突厥人撵回去黄河北岸,绝不善罢甘休。”
敬翔和谢瞳始终觉得刘鼎答应的过于爽快了,正在疑神疑鬼,听到刘鼎最后一句话,情不自禁的露出狐疑的神色,却一闪而逝,旁人根本察觉不到。要是刘鼎出言讽刺朱温,又或是当场将朱温揍一顿,甚至是喊打喊杀,他们反而觉得是正常的,毕竟朱温的确是害死了黄巢的全家,偏偏刘鼎显得若无其事,好像和朱温完全没有生过不愉快,看他的表情,简直就像是外面打工的游子,回到了家里一眼的轻松自如。
刘鼎的反应正是他们最担心的,他们都很清楚,这种将仇恨牢牢的压在心底的做法,才是最可怕的,一旦爆出来,朱温身边无人能够幸免,包括他两个谋士在内。本来刘鼎后面的那句话,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两人想得太多,情不自禁的陷入了死胡同。他们都以为刘鼎是要找借口占着汴州、郑州、洛阳等地不放,不免有些担忧。
要是鹰扬军打退了突厥人的进攻,又乘胜追击,将淮西军搞定,将舒州和汴州连成一片,则天下大势,尽入刘鼎囊中。雄霸中原的鹰扬军,可以从洛阳经潼关,直接进入长安,又或是出兖州,对宣武军施加压力。淮南地区三虎相争,情况不容乐观,鹰扬军虎视眈眈,想必也是胜券在握。到时候,宣武军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回天乏力了。
宣武军今年开春的确是流年不利,李克用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受到了什么刺激,居然动这么大规模的进攻。看李克用的行动,完全是狗急跳墙、气急败坏的架势,如同疯狗一样,逮住谁就咬谁。还有契丹人也是,谋定而后动,深谋远虑。一下子将宣武军置于非常危险的境地,迫使宣武军不得不向鹰扬军求救。本来只要有一分的可能。他们都不会向鹰扬军求救的。然而,该死的是,宣武军连这一分的可能都没有。
既然鹰扬军来了,宣武军只能有两个选择。
一个,是让鹰扬军去对付契丹人。
另外一个,是让鹰扬军去对付突厥人。
两个方案。都有利有弊。
如果让鹰扬军去对付契丹人,刘鼎未必愿意,毕竟鹰扬军路途太远了。后勤供给困难,时机上可能也来不及。再说,即使鹰扬军愿意,宣武军自己也不愿意。眼下地形势很清楚,在抗击突厥人和契丹人的同时,中原地区地各大势力,都要重新洗牌。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这是颠扑不破的真理。契丹人攻打的是山东境内,目标是王敬武、朱瑾、朱三人。要是让刘鼎率领鹰扬军去山东。那等于将整个山东白白的交给鹰扬军了。
联系到鹰扬军正在南边,对淮南地区磨刀霍霍。一旦鹰扬军在北面拿下山东,在南面拿下淮南。那么被夹在中间的武宁军节度使时溥,除了投降。只能自杀。到时候鹰扬军占领了淮南、徐州、山东等地,宣武军就不用混了。鹰扬军将会以无边的优势,夹带整个江南和运河两岸地资源,将宣武军死死的压垮。事实上,宣武军最大的缺陷,就是兵源不足,无法组建更多地军队,一旦丢失了山东,丧失了这个最重要的兵源地,宣武军不用打,自己都溃灭了。
更要命的是,李克用脑子里只有一根筋,认准了朱温是他最大的敌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即使这次的进攻被打退,很快又会卷土重来。以他的个性,就算一年不能来两回,至少每年也会来一回。在这样反复的战斗中,宣武军的兵力不断的被消耗,最终地结果也只能是灭亡。战国时期地赵**队也非常精锐,前期国力也很强盛,但是他们长期受到匈奴人的袭扰,最终不得不落败,对于宣武军来说,突厥人就是如鬼附身地匈奴,打不赢,甩不掉。
考虑来考虑去,朱温最终还是选择了另外一个方案,那就是自己远走山东,去对付契丹人,让刘鼎来面对突厥人。他相信,以李克用和刘鼎之间的矛盾,两人一旦打起来,肯定没有和谈地可能,他完全可以放心经略山东。只要打败了契丹人,他就可以将整个山东都纳入自己的手掌心,宣武军从此不用担心兵源不足了。到时候,他以富饶地山东为基地,南下攻略徐州,抢先一步占领这个战略要地,就可以暂时立足于不败之地。
但是这个方案最大的问题是,他不得不放弃郑州、汴州这两个战略要地,将其交给刘鼎。在这样的乱世当中,地盘就是一切,要将到手的地盘交给刘鼎,朱温简直连自杀的心都有。郑州、汴州是连接长安、洛阳的交通枢纽,朱温要主动放弃,谈何容易?夜深人静的时候,朱温大骂李克用,大骂刘鼎,大骂老天,可是无论怎么骂,还是必须做出抉择。他后来想了个办法,要是刘鼎推辞的话,他就和刘鼎耍赖,两人一起组织战斗,这样就可以赖皮了。
然而,刘鼎答应得非常干脆,朱温自然没有了赖皮的机会,他捉摸不透刘鼎的心思,心底下的疑团越的展壮大,好像刘鼎已经张开了血盆大口,随时要将他吞掉,他的脊梁骨后面都觉得凉飕飕的。但是计划既然是宣武军提出来的,他不可能自打嘴巴,他只好勉强笑着说道:“那就麻烦老弟了。”
所有的宣武军和所有的鹰扬军,都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朱温这个笑容的勉强。宣武军上下所有人,都没有称呼刘鼎“殿下”,显然是不认之前的旧账,不过鹰扬军这边也没有什么反应,李怡禾、令狐翼、秦迈、张铎、崔绾、高郁、史光璧等人,都和起义军没有什么联系,当然不会很在意。
刘鼎似乎也没有什么所谓,含笑说道:“老哥尽管放
朱温抱拳再次致谢,表面微笑,内心却如针刺。
刘鼎忽然想起什么,朝令狐翼说道:“令狐,将东西拿过来。”
令狐翼命人将十多个木箱抬过来,交给朱温的卫士。
朱温让卫士将木箱打开一看。却是一把把用稻草捆绑起来的短剑,外表非常的古朴。剑鞘、剑柄上都没有什么装饰的,但是拔出来一看,剑刃散着内敛的寒光,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有卫士拔下一根头,轻轻的让头飘落在刀刃上,结果头被一分为二。
刘鼎笑着说道:“小弟不才。在南边混了几年,也没有混出什么名来,辖区内都是穷乡僻壤。人烟罕至,生活困难,实在是没有什么好东西孝敬各位。幸好有人打造了十多把这样的短剑,总算勉强可以拿得出手,其实也没有什么用,只是小弟初来乍到,以前的兄弟,也都高就了,要是不送点礼物作为见面礼,实在说不过去。还请各位笑纳。”
朱温看到上面刻印着葛从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