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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错,欢声笑语,难得清闲的鹰扬军军官,还在这里举杯畅饮。喝醉地,即将喝醉的,都在这里豪言壮语,胡言乱语,最后都被同伴一个接一个的架走。
这次婚礼乃是鹰扬军内部举行的,并没有大规模的发出请帖,来往地宾客,除了新郎官和新娘子的亲戚以外,绝大多数都是鹰扬军的各级军官,准确来说,是在洛阳附近执勤的鹰扬军军官。萧迪、葛从周、孟绝海、邓天王、庞师古、霍存、张归厚、张归霸等人都有出席。内政方面的人员,则只有洛阳府尹张全义,还有大总管鱼多均等人出席。
本来在江南的殷红林,也接到刘鼎的命令,带着夫人萧怡婷出席婚礼。他是钦定的婚礼主持人,用丰富的经验主导了一场热热闹闹的婚礼。只是,他和夫人萧怡婷,都要暗中帮刘鼎挡驾,以免刘鼎被激情洋溢地宾客们给放倒了,结果,在众宾客,还有新郎官、新娘子的围攻之下,他两夫妻都喝了太多的酒,这时候都已经醉倒了。幸好,他们不辱使命,刘鼎总算能够全身而退。
朝廷方面也派人送来了礼物,礼轻情意重。寿王也派遣刘景宣前来道贺,还带来了写给刘鼎的亲笔信。刘景宣是服侍寿王地太监,在这次朝廷对神策军的调整中,他和马殷都被任命为神策军地军官。这次他到来洛阳,以寿王代表的身份,公开参加鹰扬军军官的婚礼,显然是一个明显的信号,一个寿王试图讨好鹰扬军的信号。
皇帝李俨可能也深知自己地大去之期不远矣。所以对于李杰提前接班。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他此前已经下过诏令。立寿王李杰为皇位继承人。此次刘景宣前来鹰扬军。临行之前还得到了李俨地接见。让这次地刘景宣之行。蒙上了更加浓郁地政治味道。
鹰扬军执行地乃是“奉天子”地基本战略。对于寿王地拉拢。当然是爽快地应承。刘鼎命人给刘景宣准备了厚礼。同时让关正杰专门负责招呼刘景宣。刘景宣跟着寿王李杰。吃了不少苦。从来都没有得到什么像样地好处。得到鹰扬军送来地厚礼以后。见钱眼开。顿时眉开眼笑。只恨不得剖开自己地肚肠。表示对鹰扬军地善意。
寿王李杰写给刘鼎地亲笔信。也是极尽拉拢安抚之能事。看得出。张浚一定在寿王地面前。说了不少刘鼎地好话。让寿王对鹰扬军很有好感。当然。即使没有这些好话。寿王也会写出同样地书信。现在地局势非常明显。神策军统领杨复恭。对于寿王地登基。显然是不太乐意地。寿王想要成功地继位。就必须防止杨复恭地毒手。利用鹰扬军来对付杨复恭。显然是一个非常简单有效地办法。
鹰扬军监军崔瀣到达兴元府以后。朝廷一直不肯让他离开。原因也是显而易见地。尽管崔带去地鹰扬军士兵。只有区区地五百人。却已经起到了一定地震慑作用。皇帝李俨正是利用崔带来地这五百名鹰扬军作为掩护。颁布诏令。让马殷和刘景宣分别掌管神策军地部分兵力。
杨复恭对于朝廷地这道诏令。当然是极度不爽。只是。在咬牙切齿地大骂李俨和鹰扬军以后。他也不得不暂时忍下这口恶气。如果杨复恭想要对寿王又或者是朝廷不利。必须首先考虑鹰扬军地反应。虽然说五百人地鹰扬军。无法起到决定性地作用。但是神策军在消灭这五百名鹰扬军地同时。必须考虑到鹰扬军地报复性行动。
目前金州和商州都是神策军地驻防范围。神策军主要地财源粮草。都是来自这两个地区。若是神策军激怒了鹰扬军。给鹰扬军进攻金州、商州地借口。神策军地粮草财源。就要被鹰扬军全部抢走了。加上王建在山南西道和杨守亮展开激烈地争夺。眼看山南西道也要基本落在王建地手中。杨复恭现在地确不敢和鹰扬军大举开战。
到后半夜,大部分的宾客都逐渐离开,金谷园变得越来越安静了。夜深了,寒意也渐渐的浓郁了。夜风不断的吹过,带来阵阵的寒意,即使是厚厚的门帘也挡不住。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有薄薄的雪花飘落,落在地上,却又很快的消失不见了。
婚宴的气氛异常的热烈,作为鹰扬军最高指挥官地刘鼎,的确喝了不少酒,尽管已经暗中喝了不少的醒酒汤,脑袋还是有些昏沉沉的,被冷风一吹,越发难受。他于是告辞了大厅中的众人,来到隔壁地厢房休息。黎)嫣已经在这里给他准备了醒酒汤,他一口气喝下去,觉得肚子里暖暖的,总算好了一点。
黎霏嫣有感而发,嘟囓着说道:“你又不能喝酒,却偏偏要喝!”
刘鼎打着酒嗝,有气无力的
“没想到酒的后劲这么大。”
黎霏嫣责怪的说道:“都是你自己爱逞强。”
刘鼎笑着说道:“嘿嘿,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几杯酒就想将我灌倒了?我还没有虚弱到那样的地步。难道是因为不能做伴娘,生气了?别生气,一会儿陪我睡觉!冷死了,我可不想一个人睡!”
黎霏嫣脸色微微一红,低声嗔道:“谁愿意跟你睡!”
今晚欧玲思、孙慈、盲姑等人大婚,龙京京、裴凝紫、茹雪、诗颖等姑娘都成了伴娘,只有黎霏嫣留下来照顾刘鼎。看着新娘子凤冠霞帔,和新郎官恩恩爱爱的喝交杯酒,然后手挽手的进入洞房,她们不免也有些想法,只是都憋在心里,不好说出来。
刘鼎嘿嘿笑着说道:“你放心,等天下大定,我一定给你们举办一个风风光光,前所未有的婚礼!场面绝对要比今晚的热闹,来地宾客绝对要比今晚多,住的地方绝对要比金谷园漂亮!”
黎霏嫣样做生气的嗔道:“谁稀罕!”
内心里却是欣喜异常。
却听到外面脚步声响,原来是李怡禾来了。
李怡禾在外面叫道:“大人,方便进来吗?”
黎霏嫣起身告辞。
刘鼎说道:“进来吧!”
李怡禾推门进来,将一份情报送到刘鼎的面前,低声地说道:“大人,东方逵死了。”
刘鼎用力的揉了揉自己地太阳穴,让自己变得清醒一点。他将剩下的醒酒汤喝完,才觉得好了一点。借着烛光仔细的看过情报,慢慢的说道:“朱玫动的手?”
李怡禾低声说道:“是的。”
刘鼎皱眉说道:“这个朱玫,倒是很决断啊!翻脸比翻书还快!刘仁恭前脚去见他,他后脚就将东方逵给暗算了。这个东方逵也是活该,怎么一点警惕地心理都没有?”
李怡禾说道:“朱玫觊觎东方逵的地盘,应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次刘仁恭提出要干掉东方逵,正合朱玫地心意。东方逵本来为人还算精明,只是他没有想到,朱玫下手这么快,没等他察觉到不对,朱玫就已经动手了。”
刘鼎沉默片刻,慢慢的说道:“刘仁恭父子还在来回忙碌吗?”
李怡禾说道:“刘仁恭还在骊山,刘守光已经到了兴元府,和杨复恭见面了,但是我们内线地消息,还没有传出来。”
刘鼎点点头,缓缓的说道:“他父子如此积极,野心不小啊!”
李怡禾说道:“刘仁恭父子地主意,还不是想把持关中。李克用最大的敌人,一个****是我们鹰扬军,一个是朱温的宣武军,对关中多半没有太大的心思来打理。刘仁恭父子的阴谋诡计要是得逞,李克用多半会将关中交给他们父子打理,这样一来,他们父子就能够独霸一方了。”
刘鼎点点头说道:“你分析的很对!刘仁恭父子的确有这样的野心!”
他和李怡禾走到外面的大厅,看看四周,发现朱有泪已经喝醉了,仰面躺在地毯上,呼呼大睡。其他的张铎、崔、史光璧等人,也都先后醉酒,休息去了,只有关正杰还在肩负着拉拢刘景宣的重任,和刘景宣一边碰杯,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两人都醉意上涌,含糊不清的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刘景宣本来就是个太监,从小就跟随在寿王的身边,在兴元府一直没有受到什么重用,没想到来到鹰扬军,却受到鹰扬军的热情款待,还收到了前所未有的重礼。不知不觉间,他就将鹰扬军当做了自己家里人了。这会儿眼看就要醉了,却又舍不得醉倒,只是醉眼朦胧之间,竟然没有发现刘鼎的到来。
刘鼎让人将朱有泪抱起来,送到房间里面去睡觉,以免冻着了。
不料朱有泪睡得正香,别人根本拉不动他,好不容易来拉醒过来了,却又发酒疯了,说什么也不愿意从地毯上起来,还在那里骂骂咧咧地也不知道嘟囔些什么。最后还是李怡禾过去,用力的将他从地上揪起来。朱有泪醉眼朦胧,却认出了板着脸的李怡禾,一身酒意居然醒了一小半,再也不敢说什么,摇摇晃晃的跟着下人睡觉去了。
刘鼎笑着说道:“他好像有点怕你啊!”
李怡禾嘿嘿笑着说道:“他打不过我。”
想了想,刘鼎若有所思的说道:“走,我们去看看飞雨睡觉了没有?”
李怡禾说道:“他每天都很晚才睡地,这时候应该还没有睡。”
两人于是走过长长的走廊,来到金谷园的最后面。
越往后面走,就越是安静,鬼雨都的警戒也越是森严,每个庭院门口的背后,都有明哨和潜伏哨,确保万无一失。冷风不断的吹过,带来阵阵的寒意,负责警戒的鬼雨都战士,却是腰肢笔直,好像是凝结在那里的雕像一样,一动也不动。
令狐翼今晚是新郎官,刘鼎放他半个月的蜜月假期,自然是不会承担警戒任务了。于是,藏勒昭、夏可舞、秦迈,还有李月顺等人,就承担起了警戒地重任。由于今晚是非常时期,负责警戒的鬼雨都战士很多,值班的大军官有两个,在前面是藏勒昭,在后面则是夏可舞。
夏可舞正在后面巡逻,发现刘鼎到来,急忙上来敬礼问好。
刘鼎笑吟吟的说道:“今晚是你好兄弟大喜日子,可不要让任何人前来打扰。”
夏可舞凛然回答:“属下明白!”
刘鼎看他一副如临大敌地样子,倒觉得有点好笑,于是说道:“你也不用板着脸,搞得跟什么似的。”
夏可舞不好意思地挠挠自己的后脑勺,老老实实的说道:“今晚来往的宾客实在太多,属下可不敢掉以轻心。
刚才藏队长还吩咐过,没有咱们的允许,就是一只蚂蚁,一只苍蝇,都不能让它们进来,现在的形势太复杂了,我们地敌人到处都是,天知道他们想做什么?万一今晚出了事,把令狐也惊动了,那就真的是没脸见人了。”
刘鼎拍拍他
,夸奖说道:“嗯,不错。到时候你大喜,令狐也
”
夏可舞脸色微微一红,掩饰着说道:“大人说笑了。”
刘鼎爽朗地说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有什么好害羞的?你也不小了吧,得考虑考虑自己地终身大事了。我说过的哦,要是到时候你们还打光棍,我就让殷红林出面,给你们每人配一个!”
夏可舞眼珠子一转,急忙说道:“大人,属下查岗去了。”
说罢,一溜烟的跑了。
李怡禾说道:“大人,你将他吓跑了。”
刘鼎回头看着李怡禾,莫测高深的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李怡禾急忙加快了脚步。
艾飞雨住在金谷园的最后面,也是鬼雨都警戒最严密的地方,规格不在刘鼎之下。一路上,都有明哨、潜伏哨,若是外人擅自闯入,肯定会被密集的弩箭射成刺猬的。这里面的灯光,要比外面得更加昏暗,潜伏在这里的鬼雨都战士,外人可是发现不了的。
两人穿过数个庭院,发现艾飞雨的厢房里面,还有灯光,艾飞雨果然还没有睡。
李怡禾来到厢房的面前,低声叫道:“飞雨,你睡着了吗?”
艾飞雨柔和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没有呢!进来吧!”
厢房门吱嘎一声打开,却是萧致婉从里面打开了房门。
萧致婉依然穿着黑色的长裙,外面罩着黑色的大衣,头发也已经挽起,看起来好像是一副缡素的样子。自从来到艾飞雨的身边以后,她就掩饰了自己的美丽,将自己笼罩在黑暗里,于是,那个曾经名动天下的大齐国皇后,从此消失了。只要鹰扬军不再提起,她将完全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今晚是杨鹭飒、令狐翼、刘虎等人的大好日子,鹰扬军只要是在附近地人,都前来道贺。萧致婉自认为是不祥之人,不方便出席婚礼,所以没有出现。艾飞雨身体不适,酒量更小,敬过杨鹭飒、令狐翼、刘虎等几个新郎官以后,也就回来休息了。
萧致婉看到刘鼎,微微有些惊讶,低声的说道:“大人也来了。”
艾飞雨语调柔和的说道:“都进来吧!”
两人进入厢房,发现艾飞雨的面前正摊着地图,地图是拼接起来的,中间地部分正是京畿道。旁边还有一个蒲团,紧紧的挨着艾飞雨,想必是萧致婉的,猜测刚才应该是萧致婉在给艾飞雨详细的解读关中的地图来着,结果被两人打扰了。
李怡禾笑着说道:“飞雨,你不早点休息啊!”
艾飞雨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语调柔和的说道:“习惯晚睡,睡早了,睡不着。”
萧致婉从旁边拿来两个蒲团,放在艾飞雨的身边,微微弯腰行礼,随即离开。
刘鼎平和的说道:“你不用走。”
萧致婉低声的说道:“你们商量军国大事,小女子怎么好旁听?再说,小女子乃是待罪之人,出现在这里已经是不恰当,若是旁听机密,就更是逾越了。”
刘鼎慢慢地说道:“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只要你照顾好飞雨,我可以忘却很多事情的。”
微微顿了顿,又慢慢的说道:“你若是放不下过去地事情,又如何精心照顾飞雨呢?”
萧致婉歉意的说道:“大人教训地是,小女子知错了。”
刘鼎现在已经不担心萧致婉会倒向他人,对于精明的她来说,肯定非常清楚,倒向他人并不能给她带来更大的好处。只有跟着鹰扬军,她才能获得最大的利益。以她的精明,当然明白应该做出怎么样的选择。这种建立在利益之上地忠心,反而让刘鼎更为放心。
艾飞雨微笑着说道:“大人让你坐下来,你就坐下来吧。嗯,对了,泡一壶天柱剑毫,给他们冲冲酒气。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少喝点?醉酒对身体没有好处啊!”
刘鼎笑着说道:“我不太喜欢喝茶,免了。”
艾飞雨笑着说道:“入乡随俗,你既然来到了我这里,就得遵守我的规矩。怡禾也是好茶之人,想必不会拒绝吧?再说,那些天柱剑毫,本来都是进贡给你地,可是你偏不要,结果都送到我这里来了。你是东家,来到了这里,怎么能不品尝品尝呢?”
刘鼎只好说道:“那就劳烦了。”
萧致婉转身去了。
李怡禾把东方逵被杀的事情说了。
艾飞雨思索了一会儿,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茶几上的地图,慢慢地说道:“看来关中各个势力,联手阻止我们入关,已经基本成为定局,东方逵之死,就是他们联合起来的信号。”
李怡禾皱眉说道:“恐怕没有如此简单。”
艾飞雨点点头,沉静的说道:“是的,他们还想要对付大人。若是能够在长安置大人于死地,这样可以省却很多麻烦,相信这也是很多人愿意看到的结果。”
刘鼎慢慢的说道:“东方逵死了,朱玫肯定会退出长安。可能后天,甚至是明天,朝廷就会从兴元府启程,我们进入长安的日子,相隔不远了。”
李怡禾说道:“咱们带上三四万的部队,驻扎在长安的周围,怕他们做什么?”
艾飞雨轻轻的摇摇头,神色凝重的说道:“长安卧虎藏龙,不可轻视啊!”
李怡禾颇为不屑的说道:“只要李克用不插手,别人?嘿嘿,不是我李怡禾藐视他们,他们想要和我们鹰扬军斗,还没有这样的本事啊!”
艾飞雨说道:“难就难在这里,现在李克用明显是插手了。”
刘鼎点点头,缓缓的说道:“刘守光既然已经去见杨复恭,想必杨复恭也会参加他们的联盟,此人的阴险程度,显然在刘仁恭之上。若是他和刘仁恭联手,我们的处境还是比较危险的。”
艾飞雨说道:“大人说得对。如果大家摆开阵势,光明正大的打一场,哪怕是李克用,也奈何不了我们,现在地问题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们在长安
不熟的,一不小心,就有可能着了对方的道儿。”
李怡禾皱眉说道:“既然如此,大人能不能不去长安?”
艾飞雨微微一笑,自信的说道:“去!为什么不去?”
李怡禾皱眉说道:“照你刚才的说法,长安还是蛮危险地啊!”
艾飞雨微笑着说道:“古人有云,富贵险中求。我们鹰扬军走到现在,什么时候没有危险?只是危险的程度大小不同罢了。要是他们这么一走动,我们鹰扬军就不敢去长安了,倒叫别人小觑了鹰扬军的名头。”
刘鼎说道:“正是如此。这一趟长安之行,势在必行。目的是主要的,危险是次要的。”
李怡禾担心的说道:“但是你的安全怎么才能保证?”
刘鼎说道:“我会带上鬼雨都和射声军前往长安,~潭都和其余各军,都在潼关接应。”
李怡禾说道:“但是如果李克用和关中各势力联手,用骑兵切断长安和潼关的联系,那又如何?”
艾飞雨淡然自若的说道:“怡禾,你不必太过担心。眼下地长安,其实是一个巨大的漩涡,各式各样的势力,各种各样的人物,看得见和看不见地暗流,都搅拌在一起。没有人知道,自己是否能够从漩涡中跳出来,也没有人能够保证,自己就不会被漩涡吞噬掉。”
“其实关中各势力的联合,也不是铁板一块地,朱玫和李昌符貌合神离,不可能精诚团结。两人对李克用也非常忌惮,怎么可能相信李克用?杨复恭对所有人都神鬼,根本不会相信外人。何况还有李克用这个不稳定的因素,他是随时都可能改变主意的。只要我们把握的好,巧妙的利用他们之间的猜忌和矛盾,还是能有所作为地。”
“其实对于皇室来说,李克用、李昌符、朱玫、杨复恭,无论哪一个,都是朝廷的心腹大患。李克用进攻过长安,李昌符试图绑架皇帝,朱玟更是另立新帝,杨复恭阳奉阴违,李俨会相信这些人能够给他带来安全感?根本不可能!虽然我们鹰扬军同样难以获得皇帝地信任,可是我们毕竟没有做出直接对李俨不利的事情,相反地,正是由于我们的努力,才使得李俨得以在有生之年回到长安。”
李怡禾皱眉说道:“李俨若是念旧情,那就不是皇帝了。”
艾飞雨缓缓地说道:“不是要他念旧情,而是他需要我们。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