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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戈在旁边猛然听到谢映登三个字,不禁吃了一惊,随即心中懊恼,恨不得当场就给自己一个嘴巴。
谢英超?谢映登,怎么自己居然就忘了这位大名鼎鼎的瓦岗山五虎将呢?这等豪杰的兄弟就在自己手下,居然自个毫不知情。看着李密拉着谢英超的胳膊兀自在那里寒暄攀着交情,不禁有些警觉,这李密挖人墙角可是出了名的,像秦叔宝程咬金这类的人,都曾被他说服过,别一个不小心,再让他拐走了谢英超,那可太不划算了。
杨戈这里正有些头疼,那边的萧炎却又有些不耐烦了,尖着嗓子叫道:“李密,这厅里面的人也都认识了,现在总该说说你和那外面的追兵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
她这一嗓子,又将众人的注意力拉了回来,齐齐将目光看向李密。
李密笑着看向萧炎,点头道:“没错,外面的追兵正是奉了尚书大人之命,前来追查一样物事。我也正是为了此事而来!”
聚义厅内众人顿时哗然,齐国远已是扯着嗓子吼道:“李密,莫非你想让我们投降不成?”
李密环顾四周,除了王伯当还有些迟疑外,其余人都怀疑的盯着自己。突然哈哈大笑,朗声说道:“齐兄弟,李密这次前来,正是因为听说三郎在此,不想使大伙为难,这才主动上山,想为大家化解这场风波,想来也没人愿意与追兵无缘无故的硬拼一场吧?”
除了王伯当、杨老醉以及杨戈三人,其余人并不知道那封信函的事情,自然不知道外面的追兵究竟为何纠缠不放。
听李密这么一说,李如珪不禁点点头,开口道:“三郎,法主说的也有道理。这追兵到底是为何事紧追不舍,不知道两位杨兄弟可知道其中内情?”
矛头直接指向了杨戈与杨老醉,言下之意自然是责怪两人带来了这无妄之灾。
杨老醉面色一沉,就要说出一些不中听的话来。杨戈赶忙说道:“李寨主,其实这追兵为何而来,我们也是刚刚知晓。三郎,依我看,还是将这书信的内容说出来吧,何去何从,还是需要大伙一齐拿主意的。”
王伯当看看杨老醉,后者自然不乐意,但被李密将话说到这里,如果还藏着掖着,恐怕那李如珪齐国远当场就能蹦起来,也只好点头同意。
待到众人都看过书信后,都是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这书信干系太大,甚至可以说是牵扯到了成千上万人的性命,皆都沉默不语,不敢开口说话。
李密见到此番情景,心中暗喜,微笑道:“齐兄,李兄,两位既然与三郎在此立寨,自然是不满那杨广所为。尚书大人既有此意,对几位而言,可谓是英雄所见略同。应该彼此守望相助才对,如果这书信流露出去,尚书大人自然没了活路,但朝廷势大,各位难道还有的好么?”
齐国远李如珪脸色骤变,显然意识到这后果的严重性。两人对视几眼,脸上青白不定,最后齐齐看向王伯当,讷讷道:“三郎,这,这可如何是好?”
王伯当也没了主意,心中思量再三,还是拿不定主意。要让他拱手将杨老醉等人送出,那是绝对做不到的。但是为了这一份书信,要与李密为难,更是断了山寨中兄弟的活路,也是万万使不得的。这,这究竟如何是好,如果那杨老醉能主动将书信交出,或许能免了这场兵灾?
杨老醉脸色格外难看,这书信关系到杨玄感的成败,对他而言却是扳倒杨玄感的唯一机会,也是复兴洛水帮的唯一机会了。没想到这个李密一上山,几句话就将齐李两位寨主拉了过去,看王伯当的意思也有些心动。不禁叹了口气,对杨戈说道:“杨子,你是怎么考虑的,大叔听你的。”
杨戈早就想的明白:杨玄感起事,那是根本无法避免的。这书信对他来说,本来就是无所谓的事情。凭借杨广的个性,单凭一封书信想将杨玄感置之死地,无疑是在说笑。既然如此,又何必为了这书信搭上自己兄弟的性命。不过,这书信对他无用,对别人而言那可是宝贝,说不定能借这书信之力,帮上自己一些大忙也说不定。
想到此处,恰好杨老醉征求他的意见,杨戈也不迟疑,直接说道:“大叔,依我看来,这一封书信,虽然上面言之凿凿,却也无凭无据。单凭这个,即便到了圣上面前,恐怕也是落个捕风捉影之说。这书信交出去倒也无妨。不过正所谓秘不传六耳,这谋逆大事,既然已经进了诸位的耳朵,恐怕再想忘记也是很难的。书信交了出去,万一尚书大人心狠手辣,却是来一个杀人灭口。我们这些人难道就束手待毙么?法主兄,你说呢?”
李密听他前面说的话正合他的心意,但越听到后面越觉得不对。这几句话一说,厅中诸人恐怕立刻就会另起心思,即便是自己的好友王伯当,恐怕也不会甘心情愿。
这杨戈,果然是个厉害角色,又将场上局面扳了回去。
(以前的名字起的不好,容易生出不良念头,正式改为“大隋草头兵”,希望大家能喜欢支持!谢谢了!)
第69章 杀人灭口
杨戈陈说利害关系,厅中诸人的心里重新泛起了嘀咕。
杨老醉眼中精光闪烁,沉声追问道:“不错,李法主。即便我们将书信交了出去,你又如何能确保我们不被杀人灭口?”
李密的眼光缓缓扫过众人,淡然笑道:“各位,我李密说得出做得到,只要将书信交付给我,并对天盟誓不将此事泄露,我担保各位没有一丝危险,非但如此,尚书大人也不会亏待了各位。一旦大事有成,诸位都是有功之人。”
此言一出,齐国远与李如珪两人脸上都带出了一些笑容,脱口问道:“法主兄,你说的可当真?”
“哈哈,自然当真,两位信不过我,难道还信不过三郎么?凭我与三郎的交情,难道我还会害他么?”
王伯当连忙点头称是,齐国远李如珪心中驽定,长长吁了口气。
杨老醉鼻中却是冷冷哼了一声,重新坐回到座位上:“李法主,这许多人的性命,可不是光凭着你一张嘴就能担保下来的?”
李密颇为自信的放言道:“这点诸位不用担心,这区区小事,尚书大人还是会给我一些薄面的。”
说这话的时候李密神色颇为自得,左顾右盼之际,好似已经十拿九稳一般。
突然角落里传出嬉笑声,李密掉过头看去,却是胡刀在那里阴阳怪气的说道:“闹了半天,这许多人的性命在这位李密先生的眼中,不过是区区小事而已,我们这些草民,还真是难入这法主兄的法眼啊。”
那腔调极其怪异,惹得萧炎扑哧就笑了出来,也附和着冷笑道:“没错,就不知这区区小事,在李密先生的心中,到底有多大份量,又是如何能做得了主呢?”
边上的谢英超连忙扯了一下胡刀的衣袖,略带歉意的对李密说道:“法主兄还请见谅,我这兄弟说话比较直。”
李密被他两人嘲弄,不禁也有些火气,当即板着面孔道:“在下好言相劝,既然还有人不信任李密,也罢,三郎,算哥哥无能为力了,告辞!”
他这一摆出要走的架势,王伯当哪里肯答应,连忙拉住,开口道:“大哥说哪里话来,还请稍待片刻,容大伙再细细琢磨琢磨!”
齐国远李如珪也赶忙站起身来,扯着嗓子喊道:“法主兄,方才你为我们兄弟着想,我们兄弟自然听从就是,还请留步!”
李密本来就只是做个样子,此时听他们三人这般说话,也就停住了脚步。不过他心中也明白,别看刚才胡刀与萧炎两人一唱一和与自己作对,说到底这里面真正拿主意的还是杨老醉与杨戈两人。
于是偏过头来,对着杨戈淡淡说道:“杨兄弟,不知你有何想法,不妨说出来听听。”
杨戈却没有理会他的问话,而是长身而起,冲着王伯当说道,“三郎,你可信任法主兄的这番言辞?”
众人皆不知他的用意,王伯当也是一愣,脱口而出:“我自然相信!”
杨戈洒然一笑道:“也好,对三郎的兄弟义气,在下一直钦佩的很。既然三郎说可以信任,我自然也相信法主兄的说话。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法主兄,也莫要怪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若答应我一件事,我自然同意将书信拱手交出,再无二话。”
李密不由欣喜,连忙问什么事请?
王伯当更是对杨戈这番信任的言语激荡起心中义气,只要杨戈所言不过分,他自然会据理力争,不让他们吃亏。
杨戈看一眼杨老醉,斩钉截铁的提出一个要求:“很简单,我等一行本要去往洛阳,眼下追兵封山堵住了去路。只要让他们让开通道,让我们平安渡过济水,这书信自然不在话下,关于此事我们也守口如瓶,绝不泄露半点风声。”
李密心中咯噔一下,迟疑道:“让开通路放你们过济水自然是情理当中,但是,如果你们不遵守承诺,却又该如何是好?”
杨戈哈哈大笑道:“法主兄,这点我早已想到。你我都相信三郎一言九鼎,此行就拜托他与我等同行,书信放于三郎身上就是。想来你也不至于认为三郎会失信于你吧?”
李密皱着眉头,不由的看向王伯当。后者点点头,示意没问题,请他放心就是。心中一定,将目光投到了杨老醉身上,笑呵呵的说道:“老醉兄,杨兄弟这些话,你可听清楚了,不知意下如何?”
杨老醉心里暗自思量,正如同杨戈所言,这书信真如同鸡肋一般,不一定能起到什么作用,却是个惹祸的祸根,还是早早送出去为好。
“也罢,既然杨子答应下来,我老醉也没什么可反对的。一切照杨子所说就是!”
王伯当看双方达成协议,心中不免高兴,扯开嗓子叫手下喽啰们,就要大摆筵席,大家也算做个朋友,也是为了让李密与众人的关系缓解一下。
李密却摆手拒绝,言辞恳切的说道:“山下那些追兵恐怕不耐烦,既然协议达成,我还是早早下山,为大家早日解忧为好!”
齐国远一竖大拇哥,赞叹道:“法主兄果然急仁高义,兄弟佩服!”
待李密走后,杨戈向王伯当深深鞠了一躬:“三郎,我等这番连累了诸位兄弟,还望海涵!“
王伯当赶忙还礼,爽快的说道:“杨兄弟,你我一见如故,就如同兄弟一般,说什么连累不连累,还拿我王伯当做兄弟么?”
边上萧炎见两人亲热,不知怎么就有些看不顺眼,冷声道:“兄弟可不是那么好做的。还不知道那李密会不会把你真当成兄弟,而不是卖了送给他的尚书大人。”
王伯当勃然大怒,不悦的说道:“萧丫头,李密乃我兄长,你对他无礼,就是对我王伯当挑理了。再说这样的话,可别怪我不客气,”
萧炎没好气的撅起嘴巴,躲到杨老醉身后,做了一个鬼脸。王伯当见她如此,也不好过分呵斥,只是拉着杨戈说话,不再理会她。
杨老醉却还是眉头紧锁,显然有些放心不下,特地提醒杨戈道:“杨子,虽说三郎与李密亲厚,不会害了我们。但为人处世也当以小心为上,有些事情我们还是做一些准备为好。”
杨戈深以为然,对王伯当说道:“三郎,正如杨大叔所言,此番你随我们前去,山寨中缺少得力人手,还是做一些准备,以备万全的好。”
王伯当虽然不以为然,不过也不好拒绝两人的好意,叫过齐国远李如珪两人,商量一些稳妥之策去了。
杨戈也将胡刀谢英超叫到跟前,叮嘱道:“如果一切正常,自然不用多说。一旦出现意外,你们二人也通知各位兄弟,一切以保命为主。凭借大伙自身能力,想来也应该自保有余。届时我们到洛阳再行相聚。”
几个人商量好了联络的暗号等等,各自告知手下兄弟,这就准备行装,准备下山。
还别说,李密的那般自信的确不是空穴来风。等他们到了山口处,李密早就带着几名亲兵等候多时,见众人依约前来,热情的迎接上来,倒好似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格外亲热。
山口外追兵已经退出了三里开外,李密也当真守信,一路陪着他们送过济水。
到得对岸之后,前面再走不远就是商旅大道。李密点指前方。呵呵笑道:“几位兄弟,正所谓不打不相识,这次虽然有些不愉快的事情,但也因此结识了不少好汉。如果几位不嫌弃的话,等到了洛阳,李密还请各位到舍下做客,以解相思之苦。”
萧炎刮着鼻子低声嘟囔着:“也不嫌肉麻,还相思之苦呢。”
旁人自然也不理会她的小心眼,纷纷与李密告别。
李密看向王伯当,迟疑着说道:“三郎,你一身本事,不如随大哥投尚书大人去吧。”
王伯当将那份信函交给李密,却是开口拒绝了他的邀请:“大哥,我手下还有一帮兄弟,恐怕暂时脱不了身。以后大哥若有需要小弟之处,尽管开口,小弟自当从命。”
杨戈心中不由一阵暗喜,听王伯当这话中的意思,看来是打算再送他们一程,然后再回转山寨了。呵呵,这王伯当能拒绝李密的召唤,看来还不像之前所想的那般唯命是从的愚忠啊。
果然,王伯当送别李密后,主动提出再送诸人一程。杨戈等人自然欢迎,一行人等说说笑笑就往前走去。
也就是一袋烟功夫,距离那大道已经不远,王伯当看看天色已近正午,心中挂念着山寨里的兄弟,就开口要辞别众人。
就在这时,胡刀突然发出一声惊呼,翻身下马,将耳朵贴到了地面上,众人都是一惊,不知他此举何意。
“将军,前方有大群骑兵,距离此地恐怕不远了。”
众人面色为之一变,纷纷往四周看去。萧炎眼睛最是尖锐,已是看到前面不远处,已是扬起了阵阵尘土,果然有大群骑兵正朝这个方向而来。
杨老醉面色铁青,闷声道:“李密奸诈小儿,居然在此布下伏兵,恐怕要杀人灭口了!”
第70章 落荒而逃
荒芜旷野,远处马蹄声已是犹如战鼓一般,敲击在众人心弦之上。顷刻间,已是能看到数百骑兵呼啸而来,远远的有寒光闪烁,显然是敌非友。
胡刀以及手下几名兄弟哗啷啷拔出腰间钢刀,怒目而视王伯当。后者眼神迷茫,惶然不知所措。
杨戈眼见不妙,出口呵斥道:“即便李密埋藏祸心,与伯当兄有何关系?眼下顾不了许多,先随我逃命要紧!”
说完一拨马头,就要往侧面奔去,手下兄弟齐齐吆喝一声,发力跟了上去。
刚跑出几步远,杨戈猛然发觉王伯当没有跟上来,回头看去,却看到王伯当孤零零的策马停在原地,并没有动作。
“三郎,快随我们走,迟则不及!”
王伯当摇摇头,眼神中透出一股坚毅,“杨兄弟,你们先走,待三郎为你们掩护片刻。顺便也看看追兵到底是哪路神仙?”
杨戈不禁发急,怒喝道:“三郎,蝼蚁尚且偷生,你单枪匹马又能顶得住多长时间?再不随我离开,就不要认我这个兄弟!”
王伯当不禁动容,看看杨戈身后,胡刀谢英超等人竟然都勒住了缰绳,没有一人先行逃去,心中感动,咬紧牙关,这才狠下心来,拨马掉头随杨戈等人往西面落荒而逃。
那数百骑兵看前面众人往西逃窜,为首将领唿哨一声,已是分出了一半人马,直直的顺西面跑了下去,竟是要围追堵截,不让一人逃掉。
身后是济水,前面有追兵,大伙的心一下子也凉了下来,心中暗自痛骂李密,这人的心肠忒也歹毒,居然设下如此陷阱。
王伯当突然策马跑到杨戈身侧,高声吼道:“杨子,要是让前面那些骑兵断了去路,万事休矣。”
杨戈眼望侧面不断接近的百余骑兵,嘴角抽动,高喝一声:“胡刀,整队,穿插!”
随着杨戈一声喊叫,胡刀瞬间提速,已是到了众人最前面。几声唿哨后,全队已是列成了品字形,胡刀手持长矛冲在最前,谢英超与杨戈分别在队伍两侧,中间护住了伤势未愈的杨老醉,萧炎也在其中照看左右。
王伯当也是久经战阵之人,看到此番队形变化,哪里不知道杨戈存的是硬闯过去的心思。心里面那股子英雄气顿时勃发,发一声喊,跃马已是冲到了最前面,与胡刀并列在前。
这队人当中,胡刀马术最好,手上长矛也是豪勇过人,自然是冲锋陷阵的一把好手。此时见王伯当也冲了上来,洒然一笑道:“三郎,好汉子!”
王伯当颇为自得的笑笑,眼睛凝视前方,将手中画戟横于马前,将背后长弓取了下来,心中盘算彼此之间的距离。
堪堪还有两百余步距离,王伯当弯弓搭箭,两支羽箭瞬间射出,侧面远处骑兵队伍中的两人应声而倒。
只是一眨眼功夫,王伯当取箭、发箭,恍若闪电一般,箭无虚发,顷刻间已是射倒了十余骑。尤为奇特的是,他每次发箭,都是单手同时叨住两支羽箭,同时射出。
紧随其后的众人看得目眩神迷,同时爆出数声喝彩,气势上立刻就涨了一大截。而侧对面的那些追兵,队形已是被搅乱,速度也降了下来。
也就片刻功夫,两队人马已是撞到了一处。
胡刀高声叫道:“好神射!你也看看我胡刀的本事!”手上长矛已是探了出去,直直的撞上了一骑追兵。
那追兵见长矛来势甚急,正要用手中枪拨开,却不料那长矛一个抖动,已是顺着枪杆滑了下来,正中他的肩头,还没来得及反应,已是被挑落到了马下。
胡刀也不减速,瞬间将长矛拔出,又往前冲去。一时间血光四溅,双方已是杀到了一起。
那侧面追来的骑兵声势甚大,为首将领也熟谙骑兵杀阵,知道对方意图穿插过去,前面正是矛头最为锋锐之处。因此在队形最前面,也是布置了最为悍勇之辈,将王伯当与胡刀紧紧纠缠住,不让他们将速度冲起来。
胡刀虽然勇猛,接连刺死两人后,就陷入了包围之中。左冲右杀一番,身上已是斑斑驳驳的全是血迹。慌乱中往回看去,只见自家队伍已是陷入了对方包围之中,心中正有些发急。眼角处又瞥见一杆长枪捅来,连忙纵马避过,顺势将长矛一甩,只听得一声惨叫,一名追兵已是栽了下来。
“小心后面!”
胡刀一个激灵,扭头看去,却看到一名敌兵咽喉中箭,缓缓瘫倒,却是王伯当趁空救了他一命。还来不及谢过,就听得杨戈在右侧面大声喊叫:“胡子,加把劲,后面追兵马上就到了,快点冲过去!”
胡刀重新抖擞精神,与王伯当两人一左一右,往前冲去。
杨戈在右侧面,受到的冲击也是最大。虽然他马术一般,但胜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