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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戈不禁诧异起来,朝堂上的事情?难道又发生了什么大事?应该不会啊,谢英超费青奴这段时间可是没有传过来什么消息,那么张须陀这话说的又是什么意思呢?
见杨戈缓缓摇头,张须陀又道:“前段时间,朝廷上众说纷纭,都是传言圣上打算再次征讨高句丽。这事你应该听说了吧?”
杨戈点点头,道:“不错,这事情我也早就有所耳闻。不过照我看来,这再次出征高句丽,恐怕是迟早的事情。高句丽弹丸小国,对我大隋江山蠢蠢欲动,若是不尽早灭掉,迟早会成为我心腹大患。”
张须陀却是吃了一惊,他根本没想到杨戈竟是对征伐高句丽格外赞同,颇有些诧异的问道:“杨将军,这高句丽本就是边陲小国,对我大隋而言微不足道。况且那辽东苦寒之地,我中原百姓本就少有人居,又何必如此着急出兵,惹得民不聊生,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杨戈见张须陀并没有见外,竟是将自己当成了自己人看待。要知道这番话的意思若是传了出去,恐怕带来的麻烦也不少。不过对于他的想法,杨戈却是不敢苟同。
“张大人,此言差矣。这辽东虽然地处偏僻又是苦寒之地,但其资源丰富,地广辽阔,更是草原大漠与我中原地区的天然屏障,又怎么能轻易放弃?早在秦汉年间,我汉家儿女的旗帜就在辽东飘扬,甚至势力扩展到了朝鲜半岛,影响力更是遍及五湖四海。这大好的江山,若是在我等手中失去,那无疑就是民族的罪人。”
杨戈慷慨陈词,意兴飞扬。说到激动处更是站了起来,挥舞着胳膊,大有现在就要出征的意思。
张须陀却沉默了下来。杨戈所言他不是不明白,但在心目中,的确并没有将那辽东等地方当做汉家的天下。如今听杨戈这么一说,竟是心中隐隐作痛,更是有些羞愧不止。
他一向自诩为这齐郡乃至山东地面的守护者,整日率领郡丁东奔西走,四处剿灭匪患,被山东百姓视作救星。但这样的守护,比起杨戈的心怀天下,又何止差了两筹?
杨戈说的兴起,就没注意到张须陀的脸色。等到发觉大帐之中只有自己的声音在回荡着,杨戈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再看向张须陀,却愕然发觉眼前的这位老将军面红耳赤,脸上阴晴不定,再想想自己所说的话,哪里还不明白,自己的话有些重了。
想到此处,杨戈尴尬的冲着张须陀恭声道:“大人,方才我一时冲动,说出的话有些过了,还望大人见谅。”
张须陀微微摇头,脸上露出了一些愧意,缓缓而言道:“杨将军,你莫要说了。与你相比,老头子真是惭愧的紧。若是今**不说,我定不会明白,原来当今圣上的深谋远虑,远不及我等能及。”
他说话的语调深沉,杨戈听得出来,这位老将军恐怕是被自己的话深深触动了。不过要说这是杨广的深谋远虑,这却是有些牵强了。杨广考虑的自然更多一些,但若是将这场征伐推迟一两年,是不是会更加好一些呢,这也是说不定的事情。
但话又说回来,即便推迟两年,大隋内部的种种矛盾是否真的能予以解决呢?若是不但没有解决矛盾,反而愈演愈烈的话,这大隋的实力可是会渐渐削弱的。等再过了这两年,高句丽的实力再经过几年的休养,恐怕其实力更胜从前,此消彼长之下,这胜败可就难以预料了。
杨戈突然想起方才张须陀所说的话,似乎话中有话,连忙问道:“大人,方才你说朝堂上的事情,莫非就只是因为要征伐高句丽的缘故么?”
张须陀苦笑了两声,自己好歹也是一大把年纪了,怎么今日被杨戈几句话就说的杂念丛生,心神大乱呢?莫非真的是老了么?
“杨将军,我今天将你留下,就想问你,是否与宇文家有什么仇恨呢?”
杨戈蓦然一惊,这事情牵涉到了宇文家,就一定不是什么小事,而且可以肯定的是,也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大人,实不相瞒,我的确与宇文家有些过节,但绝对谈不上什么深仇大恨。这事情的由来是这样的……”
杨戈如实将他与宇文家中间有什么过节,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最后说完后突然发觉自己竟然无意中得罪了宇文家这么多次,他自己却浑然不知。难怪人家宇文兄弟要找自己的麻烦。换成自己,也难保不会心狠手辣,置对方于死地了。
“哦,原来如此。果然不出我所料。呵呵,杨将军,我听洛阳里的朋友说过,宇文恺不止一次向圣上提议,要召杨戈回京,要让他做一名小小的先锋官。这哪里是什么好意,根本就是将你往火坑里推啊。”
张须陀喃喃自语,这声音却是恰好让杨戈听到了,不禁皱起了眉头。
正如张须陀所言,这兵发高句丽,可是相当吃苦的,而且这危险系数可是够高的。不过他却是忘了一件事,或者说张须陀根本不清楚,杨戈本就是从高句丽战场上厮杀出来的。对这高句丽的地形地理,可是相当的熟悉。
换言之,若是刨除了宇文恺公报私仇的算计之外,杨戈担当全军的先锋官可谓是相得益彰,再合适不过了。但这一点,大多数人都没有看到,甚至连张须陀这远离朝堂的人,更认为是对杨戈不公平。
而杨戈自己呢,却是和他们所想的都有所不同。甚至于他内心隐隐有一种喜悦。若是能担当前军先锋官,正好发挥了这些骁果的效用。嘿嘿,任凭旁人有多大的功劳,这大隋军功最盛。而自己若真的能当上先锋官,这感情好。
要是洛阳的宇文恺知道这个算计竟是对了杨戈的本意,恐怕非要气的吐血不可。
杨戈微微一笑,冲着张须陀道:“大人,除了这则消息,还有什么重要事情呢?”
张须陀瞪了他两眼,心中暗想这年轻人就是年轻人,竟好像并没有将宇文恺的算计放在心上。诶,年轻人啊,不知天高地厚,真的以为这军功那么好拿的么?
“杨将军,若是按照去年的经验,恐怕这事情还要往后拖上几个月。听说将军训兵训的好啊,我也想开开眼界,不知道将军可有这闲工夫,也好帮我们这些普通郡丁开开眼界,见识一下骁果军的厉害。”
杨戈自然满口答应下来,两人又寒暄了几句后,杨戈这才转身告辞而别。走出了大帐。到了外面这才注意到,不少军士围成了一个圈子,从里面正发出一阵阵的喝彩叫好的声音。
杨戈不禁苦笑,不消多说,肯定是胡刀雄阔海两人做得好事,恐怕正在这人圈内打架大的不亦乐乎呢。
果然,等杨戈分开人群挤了进去后,赫然发觉里面的雄阔海正扎稳了马步,洋洋得意的冲着对面的裴行俨高声喝叫:“小伙子,有本事的就将我推倒。哈哈”
而雄阔海对面站立的那人,剑眉朗目,虎背熊腰,正是三虎将之一的裴行俨。
当日杨戈率领骁果军离开齐郡之时,恰逢裴行俨探访其老父亲裴仁基去了,并没有得见这些骁果军的真容。但等他回来后,却听说了不少关于罗士信拜师的传闻,不禁哈哈大笑,连着几天对罗士信取笑不已。
罗士信也是个急性子,听不得裴行俨的说笑声,竟是与他打下了赌注。这赌注的内容,自然还是与骁果军有些牵连。这次杨戈带着雄阔海胡刀回到了齐郡,罗士信自然不肯输了赌注,趁着杨戈在帐中与大帅商讨事情的时候,罗士信竟然是从中撩拨了几句,想勾起胡刀雄阔海的兴趣,同时也将裴行俨拉了过来,这就要看他们两人的拳头谁更厉害了。
裴行俨更是受不了他的口头刺激,眼见的雄阔海对自己根本不屑一顾的模样,这气就不打一处来。上前就动了拳脚。但这拳脚挥动间,却是立刻分出了高下。雄阔海力大,任由裴行俨在自己身前左右四处游走不定。自己却根本不为所动。也只是几分钟时间不到,裴行俨眼见雄阔海护的极其严密,根本没有好的空挡能偷袭成功的。再多转几个圈子的话,恐怕不等人家雄阔海倒地,就要亲眼看到他自己的尴尬场面了。
果然,只是几分钟时间,裴行俨被雄阔海抓住机会,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笑嘻嘻的道:“你这小子,还是给我出去吧。”话音未落,裴行俨已是被丢了出去。
待裴行俨重新爬了起来,已是脸上露出了惊骇之色。要知道,能一只手将他整个抛出去,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更何况,人家可是后发制人,专门找那些带了手套还没来得及换呢。
雄阔海耍的开心,被胡刀挑拨了两句后,原地不动站在原来土地上,摆开了架势,随后扎稳了马步,这就要让这些打通任督二脉的人,尽管出手就是。只要有一人能将他宽厚的脊梁推倒在地,那今晚的宵夜雄阔海全都吃个痛快,也不为过。
当杨戈挤进来的时候,正好是这家伙洋洋得意一副不可一世的面孔,不禁暗中好笑,凑到了近前,双手发力,已是将雄阔海推倒在地面上。
哇,哪里来的高人,居然如此神力惊人?
雄阔海喃喃自语,等爬起来后转头一看,却发现是杨戈推倒了他,不禁有些难为情的笑了两声,没敢吭声。旁边的胡刀早就缩了起来,不知躲到了哪里。
反倒是秦叔宝与罗士信满脸坏笑的走了过来,而那裴行俨稍微还有些不好意思,留在原地并没有动作。
罗士信冲着裴行俨喊道:“裴二哥,如今你可是服气了么?我师父天生神力,又岂能是你轻易就推倒的。这也就是换了杨将军上手,否则再借你两只胳膊,也根本撼不动我师父分毫。”
裴行俨苦笑着点点头,走到了雄阔海身前,毕恭毕敬的道:“雄将军,果然好神力,行俨甘拜下风。”
雄阔海嘻嘻笑着将他扶了起来,却瞪了罗士信两眼。罗士信却嘻嘻哈哈的跑到了杨戈旁边,冲着雄阔海做着鬼脸,年轻人的心性表露无遗。
第279章 义军内讧
第279章 义军内讧
接下来的几天,杨戈整日与张须陀商讨剿匪大计,而胡刀却是受杨戈指派,跟着秦叔宝训练手下郡丁。
尽管张须陀一再表示,想请杨戈为自己训练郡丁。但杨戈心中有数,这种事情还是轻易沾不得的,要是弄出了什么麻烦,那就不好说了,所以只是派了胡刀过去应付应付。
这一日,两人正在大帐叙话,突然外边传来了一阵喧嚣声,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张须陀素来治军甚严,面色就沉了下来,正要出去看个究竟。突然罗士信急吼吼的闯了进来,语带颤抖的道:“将军,贼匪起了内讧,据说张金称杀了孙安祖,将东平郡洗劫一空。”
什么?张须陀与杨戈骤然色变,齐齐站了起来,颇有些吃惊的盯着罗士信,这是真还是假?
大业七年(公元611年),隋政府招募东征高丽的士兵,贝州漳南(今河北故城县)人窦建德自少慷慨侠义,颇为乡党所称。是故因骁勇之名被任命为二百人长,同乡好友孙安祖也在征召之列。可孙安祖因家中遭遇洪灾,老婆孩子全部饿死,故不愿再替官府卖命,坚决不肯应征。当地县令大怒,将其逮捕并施以鞭刑。孙安祖愤而刺杀县令,躲到了窦建德家中。
建德将他藏匿起来,随后又帮孙安祖召集了二百多个壮士,让他们到高鸡泊一带落草为寇。孙安祖在窦建德的资助下开始招募百姓造反,自号摸羊公。短短的几个月之内,他已经连续攻打了好几个县城,虽然都没有攻克,但已经让附近州县人心惶惶。与此同时,高鸡泊内还有一支义军,由清河人高士达率领,自称东海公,与孙安祖互相扶持,实力日渐雄厚。
没过多久,孙安祖的清河老乡张金称也举旗造反。占据巨野泽,四处骚扰郡县劫掠百姓。他在巨野泽与孙安祖高士达遥相呼应,一南一北,声势逐渐浩大。
尽管当地官府三番五次围剿两地义军,但因为高鸡泊与巨野泽的地形复杂,数次征剿都无功而返,反而更是平添了不少义军兄弟的胆气。随着天灾**不断,周边郡县的流民越来越多,甚至不少人拖家带口也进了高鸡泊和巨野泽中。这三人的实力日渐雄厚,这心思渐渐的就起了些变化。
孙安祖为人豪爽,知恩图报,又善于拉拢人心,在义军中隐隐为众人之首。他与窦建德的关系,又为众人所知。所以在义军四处劫掠郡县之时,有意避开了窦建德家所在的地方。却没想到的是,他们这种好意却断送了窦建德的一家老小。
其实窦建德当时的心态颇为矛盾——尽管他也知道隋王朝已经失了人心,天下必将大乱,可他对自己在隋朝军队中的前程似乎还抱有幻想;尽管他可以不遗余力地帮助孙安祖去反叛隋王朝,可他自己仍然舍不得扔掉“二百人长”这块鸡肋。
最后,还是当地官府帮他下了这个决心。
本来窦建德窝藏孙安祖一事,当地官府已经有所察觉,加之附近的张金称、高士达等盗匪凡有洗劫,皆自动避开窦建德家所在地方,当地官府据此认定,窦建德必然与盗匪暗中勾结,于是发兵前去逮捕。碰巧那天窦建德不在家中,官兵为了泄愤,就把他的一家老小全都杀了。
至此,万念俱灰的窦建德终于脱下隋朝军装,带着手下的二百名士兵投奔了高士达。他之所以没有去找孙安祖,是因为他知道,一旦去了故人那里,孙安祖必定会让出首领的位置,而一向仗义的窦建德当然不愿这么做,正所谓君子不夺人之美,所以他宁可去给高士达当副手。
就在杨戈与张须陀商议大计之时,孙安祖带着三百名手下,正往巨野泽赶去。张金称给他下了请柬,说最近得了一房美娇娘,请他前来助兴。同时也商讨一下这开春以后的劫掠大计。
孙安祖原本也是军伍出身,后来受不了上官盘剥,愤愤然当了逃兵,回到乡里后,与张金称等人结为好友,并一同出塞做过生意。两人交情自然非比寻常,不过随着手上人马的增多,他却是发觉张金称已经不再是原先的那个粗豪汉子了。
同为义军,张金称的名声却是以残暴著称。沿途所过之处,无不悲声四起。孙安祖对此深感不安,几次劝阻,不但没什么效果,反而被张金称耻笑他假仁假义,收买人心。这次张金称突发奇想,居然想攻打东平郡治府郓城,这不是太狂妄自大了么。
孙安祖一边赶路,一边想着心事,如何去劝阻张金称收回成命。
大野泽乃是位于黄河下游的一个巨大湖泊,因黄土高原来水携带的泥沙淤积,形成了一片广袤的平地,鲁人西出群山见此连绵平野,谓之大野。巨野因是大野的入口,故称巨野。大野河流汇入东北部的一片洼地,形成湖泽,得名大野泽,又名巨野泽。日后随着湖面淤积,由南向北逐渐干涸。最后则形成了梁山泊,也就是那梁山好汉排定座次的地方。
而张金称,此时却坐在巨野泽深处一处营帐内,坦然高卧在一张很宽大的木制座椅中,犹豫不定的把玩着手上的酒杯。在他的身前,有一个蓄有山羊胡子的中年汉子正在口若悬河,说着什么。
看着面前那开合不定唾沫四溅的嘴唇,张金称全然不知对方在讲些什么,一双鹰隼般的眸子微微眯缝着,也在想着心事。
“大当家的,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是绝好的时机,再要错过了,可就时不再来了。”
山羊胡子最后这一句话声嘶力竭,一下子将张金称惊醒,也让他瞬间就有了决定。
没错,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世上只有拳头最大,只要能增强自己的实力,兄弟又算得了什么?一直以来,他张金称也算是赫赫有名了,但外人说起来,却总是将孙安祖放在了他的前面。并非他的实力不够强大,而是因为孙安祖自出塞以来,就是他的老大。有孙安祖一天,他张金称就永无出头之日。
正在这时候,门外有人高声报道:“大当家的,摸羊公领着人已经到了营外。”
张金称一阵心虚站了起来,面色变了几变,随即对那山羊胡子道:“一切按计划行事,以摔杯为号”
这个山羊胡子乃是张金称的谋士,叫做余风,原本是个落魄书生,被张金称劫掠到了义军当中。他可没什么气节,被张金称几句话一说,已是骇得乖乖投效。
不过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这落魄书生看似潦倒,胆子也不甚大,但胸中也的确有些文章,给张金称出了几个主意,还真不错,让张金称很是满意。一来二去下,这落魄书生余风在义军中的地位扶摇直上,隐隐有了谋主的感觉。
余风脸色诡异,跟在张金称身后迎了出去。到了外面,见到孙安祖后,张金称呵呵大笑道:“大哥,多日不见,你这气色可越发好了。”
孙安祖也很是亲切的揽住张金称的胳膊,两人亲密无间的往帐中走去。后边余风也满脸笑容的朝着孙安祖带来的随身护卫打着招呼,一齐跟在后面走了过去。而那三百名手下,也被领到了旁边歇息。
到了大帐后,孙安祖瞥了两眼紧紧跟随在身后的四名护卫,淡淡吩咐道:“你们且在外面等候,我与二弟有话要说。”
那四名护卫出得帐外,余风笑嘻嘻的迎了上去,关切的说道:“几位一路辛苦了,不如跟我到边上营帐歇息片刻,饮上几杯热茶再说。”
那四名护卫一路行来,的确有些口渴,就有些意动,互相看了两眼后,觉得暂时过去一会也没什么。每次孙安祖与张金称都要攀谈许久的,一时半会也应该不会出来。于是跟在余风后面,离开了大帐。
大帐内,孙安祖待张金称坐定后,面色一板,道:“二弟,你果真要攻打那东平郡?”
“大哥,眼下我兵强马壮,那郓城不过弹丸之城,攻破它易如反掌。现在兄弟们憋了一个冬天,这股子心气可是积攒了不少,也该放一放了。”
张金称满不在乎的往座椅上一靠,大刺刺的说着话,方才在众人面前对孙安祖的那份恭敬已经荡然无存。
孙安祖却没注意到这一点,还在那里苦口婆心的劝说道:“二弟,话可不能这么说。张须陀和杨戈虎视眈眈,正等着我们跳出来呢。如今我们势单力薄,还是暂时避避风头为好,何苦做这个出头椽子呢?”
张金称哈哈大笑:“大哥,你的胆子也忒小了点。如今遍地都是义军,隋军官府顾此失彼,哪里有能力将我们一网打尽。更何况我们身处巨野泽和高鸡泊这等险地,又何惧隋军前来?”
说到这里,张金称的眼睛眯了起来,一字一句的缓缓说道:“这世道,以能者居之。谁能振臂高呼,谁就能占了先手。大哥,你领着人藏在高鸡泊,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