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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娘今日去东宫找妾叙话,恰好妾也久未走动,便送她回了这边。路过两仪殿,听说陛下在此,又无大臣在殿内,妾便进来看看陛下。”长孙皇后笑语盈盈的说道。
李世民一听,便问道:“九江是个腼腆的性子,轻易不跟别人走动,怎么突然想起找你叙话”
长孙皇后口中的“八娘”,与李世民所说的“九江”,其实是一个人,那就是李渊的第八女、李世民的妹妹九江公主。
“八娘新作了一首曲子,去弹给妾听呢。”长孙皇后说道。
“原来如此”李世民点了点头道。
长孙皇后又问:“陛下只顾着问妾了,还没回答妾的话呢。不知陛下要找个人管管谁呀”
李世民哈哈一笑道:“还能有谁,就是朕与你说过的那位赵云泽了。”
“可是太上皇赐他表字的那个”长孙皇后问道。
“正是此人”
“妾方才见一绿袍官员,似乎刚从两仪殿出去的样子,可是那赵云泽”长孙皇后又问。
“除了他还能有谁。”李世民说道。
长孙皇后这时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又一次忍俊不禁的“噗嗤”一声笑。
“观音婢因何发笑”李世民奇怪的问道。
“妾笑陛下,堂堂一国之君,竟似坊间妇人一般,关心起臣子的婚事来了。”长孙皇后解释道。
李世民大为诧异,忙问道:“朕并未说找个女人管管赵云泽,观音婢如何知晓朕的心思”
长孙皇后充满柔情的望着李世民道:“二郎与我夫妻多年,妾自是能猜出二郎话里的意思。”
李世民一听长孙皇后的话,不禁有些情动,他一下拉起长孙皇后一只手,说道:“观音婢果然最知朕。”
长孙皇后有些羞意的低下了头。
李世民又道:“不是朕多管闲事,而是这个赵云泽太不像话,二十五的人了,竟至今尚未娶妻。若是不知根底的人,还以为朕的臣子是个不肖之辈,没有姑娘敢嫁他呢。”
“陛下如此一说,妾也觉着,是该给这位赵爱卿寻房妻室了。”长孙皇后抬起头说道,“齐家治国,家都未齐,何谈治国呀。”
李世民微微一笑,道:“既然观音婢也有这个心思,不如看看有什么合适的姑娘,给赵云泽保桩大媒”
长孙皇后一听,忽然眼神一亮,说道:“妾还真有一个合适的人选。”
“朕也想到了一个姑娘。”李世民也说道。
“哦~不知陛下想到了何人”
“那不知观音婢又想到何人”
长孙皇后一笑,道:“既然陛下要跟妾卖关子,不如我们效仿古人,来个暗掌合字如何”
李世民也来了兴趣,连忙点头道:“如此倒是有趣的很,好,朕就依你。”
说完,长孙皇后和李世民双双走上玉阶,各自从案上拿起一支毛笔,蘸了墨汁,在左手手心上写了起来。
等写完了,李世民和长孙皇后摊开写了字的那只手掌,互相一看,李世民当即大笑起来:“哈哈,朕与观音婢,果然想到一块去了。”
一旁的宫人也看的好奇不已,陛下和皇后的掌心上,到底写的是哪位姑娘的名字呢
李世民和长孙皇后打着哑谜,这些宫人即使再好奇,也无从得知了。
其实不怪李世民和长孙皇后如此关心赵云泽的个人问题。唐初,因为经历了隋末之乱,中原人口锐减,朝廷很注重人口的繁育。而要繁育人口,那么就得先成婚事。因此,朝廷对于百姓的婚配之事也格外重视。
为此,朝廷还专门制定了法律,规定了男女结婚的年龄。还在地方上设置了专门负责百姓婚嫁之事的官员,其实就是“官媒”。
若是有百姓到了一定的年龄还没订下婚事,或者是百姓通过自己的父母或乡坊间长望之人申请,官媒就会出面,给没有婚嫁对象的百姓说媒。若是谁家女子超过了一定的年龄还没嫁人,那么这家人还会受到法律上的处罚。
赵云泽在这个时代,绝对算的上大龄青年了。因此,连堂堂一国之君和母仪天下的皇后,也关心起了他的婚事,这就不足为奇了。
第78章许敬宗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未亮,赵云泽便和程处默乘坐刘善宝的马车,往兵部衙门而去。
坐在马车里,赵云泽边打着呵欠边抱怨:“到底是谁规定的点卯,干嘛不是点辰或者是点巳”
程处默一听乐了:“师父,您真有想法还点辰、点巳那不成懒猪了”
“放屁这么早就出勤,一点精神都没有,能好好做事吗”赵云泽把一腔肝火都发到了程处默身上。
还是后世好呀,就算自己是当兵的,那起床时间也是在六点半。那些写字楼里的白领就更舒坦了,朝九晚五,还真就是“点巳”。
“您朝我发火有什么用有本事您就去建议陛下,让他老人家改改这点卯的规制呀”程处默嘟囔道。
“我”赵云泽无语了。
“我先眯会儿,到了地儿喊我。”丢下一句话,赵云泽就靠到车厢板上,闭上了双眼。
程处默一看,急忙掀开车帘,对赶车的刘善宝说道:“老刘,我和师父先眯会儿,到了地儿喊我们”
说完,他也眯上了。
刘善宝苦笑一下,随即对拉车的那匹马说:“黑蛋呀,你认得去兵部的路不要是认得,那我也先眯会儿。”
“嗤”那马儿喷出一声鼻音,昂着头只管走路。
“唉,我老刘就是命苦呀”刘善宝自嘲的说了一句,便打起精神,尽量驱赶着马儿走平坦的道路中间,以便让车厢里那两位眯的舒服点。
兵部衙门设在皇城之中,离太极宫很近。刘善宝去过一次太极宫门前,因此他知道兵部衙门所在。
到达兵部门前,刘善宝喊醒了赵云泽和程处默,他二人便下了马车。
“老刘,你先回去吧,傍晚再来接我们。”赵云泽对刘善宝说道。
之所以让刘善宝傍晚来接,是因为唐朝的衙门里,是免费供应午餐的。这种午餐,称之为“堂馔”。
若是五品以上的官员,参加完早朝,还可以在皇宫里吃一顿免费的早餐,然后再回各自衙门办公。这种早餐称之为“退食”,就是退朝吃饭的意思。“退食自公”一语,说的就是此事。
打发走刘善宝,赵云泽和程处默便往兵部大门里闯。看门的卫兵急忙拦住了他们。
“这位大人,您有何事”因为见赵云泽身穿官袍,卫兵问话的语气也相当客气。
“哦,本官赵云泽,奉陛下旨意,今日来兵部应卯。”赵云泽倒背着双手,一副牛呼呼的样子说道。
“应卯”那卫兵听完一楞,随即说道:“大人您来早了,咱们兵部衙门是卯时四刻点卯。”
啊来早了
卯时四刻,也就是后世的六点钟。现在还不到五点的样子,自己整整早来了一个钟头
赵云泽当即明白了,所谓的点卯,并不是指刚交“卯时”就上班,而是在这一个时辰里点名。
赵云泽眼色不善的望向程处默。这小子,我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吗,居然不告诉我一声。一个钟头啊,那得做多少春梦啊不,美梦
“师父你不用瞪我,我也不知道兵部点卯的具体时刻。”程处默读懂了赵云泽眼神中的含义,立马辩解,“我爹每日都是刚交寅时就出门赶早朝,比这还早呢。”
赵云泽听了程处默的解释,也只好有苦往肚子里咽了。看来,官当得太大也不好,这玩意儿捞不着睡懒觉啊。
“要不,您二位先到门房等等”卫兵很热情的提议。
“只好如此了。”赵云泽说完,便和程处默被那名卫兵领进了门房。
门房内陈设很简单,只有几把矮脚的方凳,看来这是供卫兵们轮班休息之处。
这倒好,免了跪坐之苦了。赵云泽便和程处默坐到了方凳上等候。
等了也没多久,赵云泽通过开着的门房侧门,便见到有官员陆陆续续来至。这些人进了兵部大门,也不进门房,都是直接进了院子。看来这都是兵部的官员,在这衙门里都有办公室的。
又过了一会儿,刚才领赵云泽和程处默进来的那名卫兵,又引着一个官员进了门房。
这人大约三十来岁年纪,身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十分匀称;面相生的很是端直,尤其是那三撇胡子,修剪的一丝不苟,显的这人更加成熟稳重。
看这人的官袍颜色,是深绿色的,昭示着此人是名六品官。
“二位郎君也是新来应卯的”这人一进门,便很热情的跟赵云泽打起了招呼。
赵云泽连忙起身,对这人一拱手说道:“某赵云泽,奉陛下旨意,今日特来兵部应卯。不知这位兄台如何称呼”
那人一听赵云泽报出名号,明显一愣,随即微笑着说道:“呵呵,原来是赵大人当面,下官许敬宗。”
许敬宗他居然是许敬宗
赵云泽没有想到,自己见到的第一个武库别署的中低层吏员,竟然会是许敬宗。更加没有想到,许敬宗这个在历史上臭名昭著的恶人,竟然长的一点都不猥琐。不但不猥琐,反而称的上是位“帅蜀黍”。
不过赵云泽从许敬宗刚才一句简短的回话中,也听出了不寻常之处。那就是,许敬宗居然自称“下官”。
穿越到大唐这么久了,赵云泽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用“下官”这个自称。
阎立本是自己的下属,方直也是自己的下属,可他们却从来不用“下官”这个自称。
就是赵云泽自己,即使在房玄龄等高官面前,也从未自称过“下官”,都是入乡随俗用“某”来自称的。
“下官”这个词,也不知是许敬宗自创的呢,还是也有其他人这么用,反正赵云泽觉着挺新鲜。
不过赵云泽此时想的却是,看来历史对许敬宗评价没错,这人的确是个趋炎附势、投机钻营之徒。说的好听点,那就是“会来事儿”。
瞧瞧他今天的表现吧。这么早就来兵部了;一听自己报出了姓名,立刻就自称起了“下官”。怎么看都是在故意表现。
许敬宗要是知道赵云泽此时的想法,估计该大喊冤枉了:我来的早也错了吗我谦卑一点也惹您不高兴了
第79章偷鸡的狐狸
“许大人,您穿的是六品的官袍,赵某穿的是七品的官袍,您在赵某面前自称下官,赵某可担当不起呀”赵云泽对许敬宗说道。
“当的起、当得起。”许敬宗脸上露出了诌媚的笑容,“您是武库别署的署令,下官是主簿,本来就是您的下属嘛”
听见许敬宗居然用起了“您”这个恭称,赵云泽心里感到更加别扭了。
“主簿一职,只是许大人的职事,您的本阶还是六品官嘛。”赵云泽道。
所谓的“本阶”,就是指唐朝官员的散官品级。前文曾经说过,唐朝官员的官职,分为散官和职事官两种。散官是一种表示身份地位的等级称号,没有实际职掌。职事官表示实际职守,有职有权。
凡职事官,均同时授予散官,但散官,却不一定会担当职事官。
唐朝界定官员等级地位,是用散官的品级。官袍、使用仪仗、发放俸禄等,都是按照散官的品级来界定标准。因此,赵云泽才强调许敬宗的“本阶”。
“可下官现在的职事,却是正八品下的主簿,您是正七品上的署令,论职事,确为下官的上官。”许敬宗再次厚颜强调这一点。
因为散官和职事官的品级不一定等同,所以,也会出现高品阶散官领低品阶职事官,或者低品阶散官领高品阶职事官的现象。武库别署在这一方面尤为突出。许敬宗也是介于这一现象,才对赵云泽自称“下官”的。
见许敬宗的脸皮厚度堪比城墙,赵云泽也不再跟他扯这些没用的了,便说道:“许主簿,我们似乎来早了,还是先在此等候一会儿吧。;”
许敬宗一听,连忙上前几步,弯下腰用衣袖轻拂赵云泽刚才坐的那把方凳几下,说道:“赵大人您请坐”
看到许敬宗的这番动作,赵云泽简直恶心的想吐了。这个人怎么能诌媚到如此地步呢。他这番表现,要是放到原先历史中的那个辫子朝,或许见怪不怪;可现在可是大唐啊,这时的人们,还都是很讲究风骨的好不像许敬宗这样的人,简直就是官员中的奇葩啊。
赵云泽不由想到了宋朝历史上那位替相寇准溜须掸饭粒的丁谓,这位许敬宗,倒是跟丁谓很合拍呀
话说当时,丁谓身为副宰相,有一次陪正宰相寇准吃饭,看到寇准的胡子上沾了一颗饭粒,丁谓便伸手替寇准掸掉了。寇准对此很看不惯,便出言斥责道:“堂堂国之大臣,给上官溜须,成何体统”丁谓当即羞恼不已。这就是“溜须拍马”的典故。
如今看到许敬宗竟然不顾身份,主动给自己用衣袖拂凳子,赵云泽当即忍不住了,他学着寇准的话说道:“许大人也是堂堂的六品官,这种杂役该干的活,岂能让您亲劳”
虽然赵云泽的话不像那位“寇老西”那般刻薄,但许敬宗听了,脸上立刻红了。
赵云泽一看许敬宗的脸色,立马意识到坏菜了。完了,这句话肯定得罪许某人了。臭嘴臭嘴
俗话说,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许敬宗显然不是君子,后世的那个丁谓也不是君子。寇准后来就是被丁谓整下台的。如今自己得罪了许敬宗,莫非也要步寇准的后尘呃不,应该是前尘才对,寇老西祖宗的祖宗这会儿还没出生呢。
“呵呵,原来这是赵大人的坐凳啊,下官还以为没人坐呢。”许敬宗说完,连忙又去用衣袖拂另一把凳子。拂了几下后,他就坐到了那把凳子上。
赵云泽看的佩服不已,这位许某人,头脑倒是灵活的很,就这么一转弯,就把尴尬掩饰过去了。
不过赵云泽也更加生出了提防之心。聪明的小人,更可怕呀
程处默对于刚才发生的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他当即很不屑的说了一句:“哼,什么玩意儿”
赵云泽一听,恨不得立刻给程处默一个大嘴巴。
尼玛你小子这不是成心添乱吗,许某人已经记恨上咱爷们了,你还添火你小子怎么就没继承你老子那份聪明劲呢
“这位小郎如何称呼”许敬宗向程处默问道。他也许是见程处默没穿官袍的原因,也许是气恼程处默刚才的不屑之语,说话的语气很是冰冷。
再者,赵云泽一直也还没顾上向许敬宗介绍程处默,许敬宗把程处默当成了与赵云泽不相干的人也说不定。
“小爷我叫程处默,俺爹是程咬金”程处默很是得瑟的对许敬宗说道。那一副牛皮哄哄的样子,让赵云泽感觉很有“我爸是李刚”的风采。
许敬宗一怔,随即便腆下脸笑道:“原来是程小公爷,失敬失敬”
“你认得俺就好”程处默低着头,一只手掌张开又握拳,握拳又张开,头也不抬的说道。
“呵呵,许大人,赵某给你介绍一下,处默是赵某的”
“高徒嘛下官听说过此事。”许敬宗笑着抢话道。
“呵呵,那赵某就不多费口舌了。”
看来许敬宗提前做了功课呀,对我的事情了解的很清楚嘛。果然狡猾狡猾的
赵云泽这时不由想起了三国时许子将评价曹操的一句话:“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这句话要是用在许敬宗身上,倒是可以变通一下,“心正则为能臣,心恶则为奸臣”。
许敬宗很聪明,但他的聪明却都没有用到正处。难怪他出自秦王府,到现在才混到六品官。看来,这是有原因的。对许敬宗,以后千万要多留几个心眼儿。
“赵大人,以后许某,就仰仗您多多照拂了。”许敬宗对赵云泽拱手说道。
“许大人客气,以后作为同僚,赵某也得多多仰仗许大人帮衬呀”赵云泽忍着心中的别扭,跟许敬宗虚与委蛇起来。
“赵大人客气。”
“许大人客气。”
“哈哈哈哈”赵云泽和许敬宗忽然同时大笑起来。
程处默在一边看得一愣一愣的。这两个人怎么回事,抽风了不对,我怎么看这俩人的眼神都怪怪的,就跟偷鸡的狐狸似的。
第80章乌合之众
在等候点卯的时间里,又有几个年轻官员被卫兵领进了门房。从官袍颜色看,这些官员的品级都是八品。
唐朝立国之初,朝廷的各种制度基本上都是沿袭了隋朝旧制,但在官员的章服制度上,却是比隋朝有了更加明确、细致的规范。
隋朝时,服饰颜色以黑色为尊,无论是皇帝还是王公大臣,都尚黑色。但是到了唐朝,武德七年时,高祖李渊发布诏令,对于章服制度进行了统一规范。详细规定了君臣在各种不同场合下的衣着制式。从此,明黄色作为皇帝的专用服色被定了下来。同时,大臣官员也根据地位等级,规定了不同的袍服颜色和所配鱼符、鱼袋的规格。
但是在武则天当皇帝之前,唐朝文武官员的朝服和常服的制式上却还没有区分开。只是武官着戎袍时能区分出与文官的不同。平常的朝会、坐衙等场合,相同品级的文武官员,衣着打扮都是一样的。
因此,赵云泽只能看出这几个官员的品级,却不知道他们是文官还是武官。
这几个人不像许敬宗那样,见到生人自来熟。他们进入门房后,只是对赵云泽三人点头示意,便静静的在一边呆着。
赵云泽也不主动去打听这几个人的姓名身份,如果真是武库别署的官员,那就都是自己的下属,初次见面,自己还是端着点架子的好。
而许敬宗呢,却只顾着跟赵云泽东拉西扯,一会儿问赵云泽泾阳之战的事,一会儿又说他自己在秦王府当文学馆学士的旧事,对这几个新来的官员,却是理也不理。
程处默却是个坐不住的性子,只坐了一会儿,他就在门房里来回溜达,嘴里不时嘟嘟囔囔抱怨:“怎么还不点卯闷死个人了。”
直到又有一名年轻官员进入了门房,程处默才一下兴奋起来。
“怀玉哥哥,你也来了”程处默满脸喜色的迎向那名官员。
一听到程处默喊这人“怀玉哥哥”,赵云泽也稍稍惊讶了一下,原来他就是秦琼的儿子秦怀玉啊。
赵云泽仔细打量秦怀玉:二十出头的年纪,面如冠玉、身材匀称、气质内敛,很有秦琼的几分风采。比起程处默这个莽子来,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看到程处默,秦怀玉明显一愣:“处默你怎么也来兵部了”
“哈哈,许哥哥你来的,就不许小弟来得”程处默大笑上前,一下就给秦怀玉来了个熊抱。
见到还有别人在场,秦怀玉当即有些尴尬:“处默,快放开我,这是朝廷庄严之地,成何体统”
就在这时,忽闻院子里响起一阵清脆紧密的钟声。
许敬宗道:“大人,点卯了,咱们去院中吧。”
赵云泽点了点头,便抬步出了门房。其余人也都跟在了赵云泽身后。
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