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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计策十分歹毒,要知道北镇抚司的人死四十个,那可不是小事情。去年大同白莲教几乎被连根拔起的事,金华这边也有了风声。对那位锦衣卫指挥使大人的作风,在场的几人都感到不寒而栗。
为了几十个锦衣卫缇骑,竟然杀了数千白莲教教徒,这样的杀手,可不是一般人能够下得了的。
牛镇还没来得及反对,郭峰已经率先反对了:“此计不妥,锦衣卫指挥使张儒张大人是什么人你们不知道,本官却是知道的。咱们怎么躲避都没关系,要是动了北镇抚司的人,只怕就是一个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庾亮没好气的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到底要怎么样?牛大人,你可别忘了,那姓黄的掌控的罪证可都是你牛大人的。真要是事发了,第一个掉脑袋的是你牛镇,而不是我庾亮。难不成牛大人是想自己将脑袋送到锦衣卫的刀下,让那些人砍掉你的脑袋充当军功不成!”
甘志远也是心一横:“姓黄的不仁,咱们就不义,只要咱们咬死了不说,谁知道是咱们干的。”
“不不不。”庾亮摇头晃脑,一双眼睛盯着甘志远精光四射:“不是咱们做的,是你甘千户做的。”
甘志远平时在几个文官面前大气都不敢出,这次却是暴跳如雷:“什么?你们的意思是所有的责任都要我一个人扛?不行,我不干!”
牛镇眼前一亮,笑呵呵道:“甘千户误会了,庾大人不是这个意思,现在我们这些人手里,也就你手下的锦衣卫还有些战斗力。庾大人的意思,是让你带人去办这件事。”
郭峰也道:“这话倒是不错,甘千户,为了咱们的大计,只能全权委托你去了。”
甘志远一改往日怯懦,乜眼道:“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就是想让老子当这个替死鬼么,老子说不干就不干。反正要死也有你们几位大人陪着,甘某人死便死了。”
牛镇无奈劝说道:“甘千户不要这么冲动嘛,有话好好说,大家同坐一条船,应该和衷共济才是。”
甘志远站起来冷哼道:“道不同不相为谋,诸位的样子,可不是和衷共济的样子。要甘某人送死,免谈!”
他是真的生气了,虽然收的东西不少,可是几个文官众口一词要他去送死,还是让他感到寒心。
人没走出门口,就被一股巨力给推了回来,胸口被打中的地方隐隐作痛,稍微运劲,发现没有内伤,他一脸警惕的看着门外走进来的人:“你是何人!”
打人的是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矮胖子,身高还没到甘志远的肩膀,一双手如同蒲扇一般宽大,不过比蒲扇要厚实多了。
矮胖子揉着手没说话,身子微微一侧,从矮胖子身后走出一个面白无须长着三角眼的中年人。
那中年朝甘志远笑了笑,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甘千户性子好像比较着急呀!不急不急,既然咱家来了,也不急于这一时,聊完再走也不迟嘛!”
今日的甘志远许是被几杯水酒冲昏了头脑,都听到了对方口中的咱家二字,依然一点面子都不给:“老子堂堂男儿,没有跟阉人聊天的习惯。”
说罢,甘志远拂袖而去。
“几位也是堂堂男儿,不知几位可愿跟咱家这个阉人聊聊?”中年太监笑眯眯的朝其他几人道。
表面上,谁都看不出这太监到底是不是已经生气了,不过一种阴冷的气息却随着太监的到来充斥了整个宴会现场。
还是郭峰反应快些,干笑道:“还未请教公公是”
“咱家曾骁,司礼监掌印覃吉覃公公手下最不成气候的小字辈,不日就职浙江镇守。”中年太监自顾自找了个位置坐下。
郭峰肃容道:“原来是曾公公当面,下官不识,还请海涵。”
曾骁淡淡道:“不用客套,咱家这次冒着天大的风险提前来,就是要跟你们合计合计,怎么让那帮锦衣狗铩羽而归而已。”
牛镇有些不解的问道:“公公这是何意?”
曾骁冷冷道:“别跟咱家装,之前你们的谈话咱家可是听得一清二楚。要对付就对付,咱家又不是不许你们对付。这次厂公放了几百人出来,就是为了给那帮锦衣狗一点厉害瞧瞧。你以为你们金华府了不起啊,犯得着咱家亲自跑一趟。”
郭峰小心道:“莫非,这都是。。”
说着,他的手指朝脑袋上方指了指。
要说大明朝这些御史言官,最怕的人往往不是皇帝,他们最怕的人是皇帝身边掌控数以万计番子的东厂都督。
看到曾骁微微点头之后,几人才算是彻底放下心来,既然有人掺和进来了,那么这些事情就不是一个黄图能够做决定的了。
曾骁给自己倒了杯酒,招呼道:“来来来,咱们好好合计合计,该怎么对付那些锦衣狗。”
郭峰马上将之前几人的商议说了,末了又为难道:“可惜,那甘志远太自以为是了,根本不肯去做。”
曾骁阴测测笑道:“既然他不肯动手,咱们就自己动手。反正总要有人动手的,我们动手也好过他这种不愿意动手的人动手。不过嘛,你们的想法实在是太简单了,有时候,不需要我们亲自动手的。”
牛镇和郭峰瞪大眼睛:“公公这是什么意思?”
曾骁嘿嘿一笑:“我们可以这样”
一场阴谋在金华府最大的客栈中酝酿而成,而这件阴谋的当事人,此事全部都蒙在鼓里。
谁都不知道接下来到底是怎样的狂风暴雨,对于金华府的百姓来说就算再大的狂风暴雨,也不会降临到他们头上。
第256章 :抓捕
到达金华府第二天,本来巡察御史郭峰应该来找黄图陪同去府衙里查看,等了半天,郭峰都没有来,黄图干脆带着四五个缇骑出了驿站。
考察官员的政绩,走访民情也是很重要的一步,一方父母官,如果纸面上政绩非凡,在百姓口中风评却不怎么样,这样的官员也是会被问责的。
走在街上,行人熙熙攘攘,看到黄图等人身上的服饰,那些老百姓没有躲避的意思,似乎他们对锦衣卫并不是那么畏惧。
街边的小贩懒洋洋的叫卖着,可惜看的人多,买的人少,那栩栩如生的糖人漂是漂亮,却不是为了家人奔波的小老百姓喜欢的。
走过清冷的街,前边围了一大圈人,时不时还能听到唏嘘声。
黄图朝几个兄弟使了个眼色,加快了前进的脚步。
一片空地上大概围了三百人,围观的百姓衣着算不上华贵,却还不至于褴褛。被围在中间的是一个插着草标的女子,女子低着头,看不清楚容貌,已经是大冷天了,身上却只穿着单衣,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女子的容貌虽然看不清,但是身材却极为妖娆,特别是胸口两团巨大的软肉,更是让人看了垂涎欲滴。
女子面前站着三个衣着华贵的富家公子,左边一个身材肥硕,大冷天手里还拿着折扇附庸风雅;中间一人年约三十,身材修长,此时脸上却挂着下作的微笑;右侧一人则是五短身材,三人之中,唯有此人身着劲装。
好不容易挤了进去,四五个锦衣卫在包围圈内各自站定,纷纷选好了最佳攻击角度。
三人正在跟那女子说着什么,但见那女子使劲摇头,时不时的,还需要侧身躲避那差点摸到脸上来的咸猪手。
周围的百姓皆是一脸漠然,更多的,是抱着看好戏的态度,什么英雄救美的桥段,似乎永远都不会在这些麻木的金华百姓身上出现。
等了一会,那三个人的动作也越来越不堪入目了,黄图正想上前阻止,冷不防被一只手给拉住了:“小伙子,别出风头,那些人不是你能够惹得起的。”
黄图扭头一看,发现拉住自己的是一个中年妇人,那妇人五大三粗的,一看就知道是做惯了农活的普通人。
“这位大婶,何出此言?”黄图忍不住问道。
大婶很和气,看向那三人的时候眼中多了几分畏惧:“那三个都是金华府有命的公子哥,身份不俗,身后更是有官府的人撑腰。你是外乡人吧!金华府谁都能得罪,就是官府的牛扒皮不能得罪。”
黄图有些愤怒的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一个弱女子卖身葬父,他们竟然调戏良家,为何没人能管。”
大婶很忌讳的用力拉了一把黄图:“你这小伙子也忒不知轻重了点,那矮胖子是牛知府的小舅子,平日里为非作歹,没人敢招惹。那瘦高个听说是一户姓谢的富户,家里有的是银子。那壮汉则是锦衣卫的人,都不是咱们寻常百姓得罪得起的。我看你穿着也不像小老百姓,可别以为家里有几个小钱就能在金华府乱来,得罪了他们,你走不出金华府的。”
黄图笑了笑:“多谢大婶好意,路不平,众人踩。如果人人都躲着不敢反抗,那么他们早晚有一天会欺负到我们头上来。大婶放心,小子不是一般人,也不怕这些人,毕竟,咱们大明是有王法的。”
大婶叹了口气道:“唉小年轻就是不肯听劝,这金华府,牛家的人就是王法啊!”
可惜,黄图没有听到这句话,因为他已经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住手!”
就在矮胖子的手即将摸到那女子吹弹可破的脸上的时候,黄图的一声暴喝终于出口。
矮胖子浑身一震,晃晃转身,阴鸷的目光上下打量王周:“哪来的不要命的,竟然敢坏小爷的好事,找死不成!”
黄图冷冷道:“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莫非当大明没了王法不成!”
矮胖子笑眯眯道:“谁说本公子调戏良家妇女了?本公子这是一片善心,看这小女子卖身葬父,想要帮个忙而已。你这外地小子一见面就给本公子扣调戏良家妇女的罪名,莫非当这大明的王法是你家的不成!”
黄图缓步走到矮胖子面前,不屑的吐了口唾沫:“呸,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你要真有些帮人,何必动手动脚。”
矮胖子咬着后槽牙道:“买卖都要有个验货的过程,都不知道这丫头水不水灵,本公子又不是冤大头,几两银子下去,可不能打了水漂。识相的滚一边看热闹去,本公子今儿心情不错,不想跟你计较。若是再纠缠不休,休怪本公子对你不客气。”
黄图单手按住腰间绣春刀:“我倒要看看,你能怎么个不客气法。”
三人之中,只有那身着劲装的矮壮汉子看出了不对劲,别人不认识黄图身上的衣服,他可是认识的。
这种样式的衣服,他老爹身上就有一件,而且那件衣服,一般情况下老爹都是不肯穿出去的。
绕过瘦高个,拉了拉矮胖子的衣角:“焦大,这人怕是不好对付,他身上穿着的,好像是锦衣卫的衣服。”
虽然将声音压得很低,黄图和焦大都听见了。
黄图冷眼相对,矮胖子焦大却是十分不屑:“锦衣卫的人了不起,让你爹撤了他的职就是了。敢打扰本公子,真是不要命了。”
焦大仗着姐姐是牛镇最心爱的小妾,这些年在金华府可没少为非作歹,加上家里蓄养了一帮能打的家丁,他更是目中无人。
冷不丁冒出一个敢多管闲事的人,他平静的生活中倒是多了许多乐趣,所以他并不打算马上将这愣头青拿下。
冷飕飕的目光瞥了好几回,见对方毫无惧意,焦大决定给这愣头青一点厉害瞧瞧:“来人,好好给这位英雄松松皮,让他知道知道,焦大爷是不是那么好招惹的。”
马上,人群中便钻出两个体型彪悍的壮汉,两人身高都差不多,跟黄图一比,就显得黄图很是矮小了。
那两个健仆跟着焦大做了不少恶事,有些托大,伸手就要抓黄图的肩膀。
黄图乃是锦衣卫中被张儒亲手带出来的人,哪是那么容易对付的,手还没碰到黄图的衣服,两人就一个踉跄委顿在地。
这一变故发生在一瞬间,不仅是焦大没看清楚,就连从小就练武的矮壮汉子都没看清楚。
“都愣着干什么,给小爷上,打死了算我的。”焦大有些气急败坏地道。
他本来没打算要黄图的命,一来是昨夜姐夫深夜找自己要自己这段时间收敛些,二来是他着实心情不错。
可是眼前这小子几次三番掉自己的面子,这让焦大心里很是不爽。
这些年死在他手里的人没有十个也有八个,多一条人命,他根本就不在乎。
让人瞠目结舌的事情发生了,那些有点花架子在身上的健仆,七八个人一拥而上,竟然在那身着锦衣的年轻人手上一招都走不了。
焦大心下大骇,转身欲走。
既然事情已经闹到这个地步,黄图哪肯让他就这么走掉,一个脚步拦住焦大去路,拳头二话没说就落在对方的鼻子上。
一拳下去,焦大的鼻子顿时被打歪,鼻血喷涌而出。
“血,血。”焦大的声音变了调,他不止一次看到别人流血,可是自己流血,这还是头一回。
眼泪随之流下,此时焦大已经全然没了那种嚣张气焰,换上了,是可怜巴巴的神情。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之前忙着看热闹的百姓听到这脚步声之后,飞快的让开了一条道路。
来人是穿着衙门公服的捕快,那捕快冷冷的瞥了一眼围观的群众,然后也不问到底谁是谁非,手指黄图:“来人,给我拿下!”
黄图按住刀柄:“你们什么意思!”
捕快没理会黄图的质问,拔出腰刀朝他砍去。
“住手!”被黄图带出来的几人从腰间掏出了轻巧的弩箭,这弩箭是造作局那边弄出来的东西,便于携带,但是每次只能射出一支箭矢。
看到有人拿出了弓弩,捕快脸色微变:“看来,你们是要造反啊!”
黄图十分冷静的将放在绣春刀刀柄上的手拿开,朝几个手下道:“马上快马回京,保住性命为上,侯爷会为我报仇的。”
不见那些公子哥叫人,可是捕快却及时来了,黄图如果还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他在锦衣卫这些年算是白待了。
几个锦衣卫对视一眼之后,飞快消失在人群之中,然后捕快们很轻松就将没有丝毫抵抗的黄图制住了。
一番搜索之后,黄图身上的腰牌、银子、绣春刀全部被那些捕快给搜刮了去。
两个捕快十分粗暴的给黄图上了重刑犯才会上的枷锁,然后拉着黄图朝大牢方向行去。
那些旁观的百姓都有些纳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黄图也很纳闷,虽然他猜测这有可能昨天那几位大人物对付自己的手段。
第257章 :欲加之罪
进入大牢之后,黄图看到被他留在驿站的兄弟都被关押在大牢里面,其中有不少人身上都有受刑的痕迹。
黄图抓住牢笼那巨大的栏杆焦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隔壁牢笼的一个锦衣卫身上已经没了飞鱼服,胸膛上两个巨大的伤口正散发着肉香,他有气无力的道:“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人离开之后就有捕快****抓捕,其中还有不少人是金花千户所的锦衣卫。他们手里有弩箭,我们折损了不好兄弟,最终力有不逮,被抓了进来。”
黄图一拳打在木栏杆上:“****的牛镇,欺人太甚!”
那受伤不轻的锦衣卫很担心地道:“大人,我们必须得早做打算才行,那些人抓住兄弟们之后一直在逼问口供,似乎跟金华千户所的千户甘志远有关。”
“他们都问了什么?”黄图下意识道。
此时此刻,他已经完全确定这是牛镇等人的阴谋,只是他有点没搞明白,那甘志远似乎跟牛镇等人是一伙的,为何审问的时候又会牵扯到甘志远身上。
躺在地上的锦衣卫咽了口口水道:“大人,他们问我们昨天是不是离开了驿站,是不是去了金华千户所驻地。兄弟们没一个承认的,有两个兄弟因为骂人,活生生被那些畜生给打死了。”
又是一拳砸在护栏上,黄图眼中都快喷出火来了,他仰天大吼:“牛镇,你个卑鄙小人,给老子滚出来!有什么冲着老子来,为难几个小兄弟算什么本事。”
声音很大,连最外面的人都听到了他的怒吼。当然,正在朝这边走的牛镇和郭峰等人,自然也听到了黄图的怒吼。
牛镇面露讥讽:“郭大人,您见多识广,这京城那边的锦衣卫,是不是都跟这人一般不晓事?”
郭峰淡淡道:“都是锦衣卫指挥使带出来的人,自然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不过既然落到了我等手中,就是再不晓事,本官相信牛大人也能让他们晓事的。”
牛镇哈哈大笑:“正是正是,有甘志远手下的人亲自动手,证据方面,根本就不用愁。更何况曾公公那边还有京中的覃公公做后台,咱们根本就不用怕!”
郭峰小心的看了看四周,拉住牛镇低声道:“慎言!你要是敢泄露出去,到时候人头落地,可别怪郭某没提醒。”
牛镇缩了缩脖子,同样小心打量了一下四周,见四周无人之后,这才放下心来。至于领路的人,根本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能够在这里做事的,都是自己人。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关押黄图的牢房前,黄图一看到两人,眼中都快要喷出火来了:“牛镇、郭峰,你们两个真是狗胆包天,竟然敢对本将下手。”
郭峰口中发出啧啧声:“哎呀,想不到威风凛凛的锦衣卫,还有这么不堪的一面,不知道这消息要是传进侯爷耳中,侯爷会做何感想。”
“知道我是侯爷的人,还敢用这种下三滥手段,找死不成!”黄图眯着眼睛道。
牛镇很是小人得志的拍打着牢房的木栏杆:“哎呀,黄百户这话可就有些错了,什么叫做下三滥手段?本官现在是以一府知府的身份将你捉拿归案,你昨夜不忿金华千户所千户甘志远在酒席之间对你不敬,深夜遣人暗杀甘千户,今日被金华府捕头带队捉拿。人证物证确凿,待本官上报刑部之后,不日便能将你就地处斩。”
黄图瞬间什么都明白了,冷哼道:“没想到你们两个当真是蛇蝎心肠,连自己人都能下得去手。”
牛镇猖狂道:“昨日你可是什么面子都没给本官,本官下不来台,颜面扫地。不过今日看到你这般模样,本官倒是心情舒畅了许多。你放心,锦衣卫那些人会好好招呼你的,你杀了他们的千户,断了他们的财路,他们不会让你这么容易死掉的。”
黄图喝道:“你们枉为朝廷命官。”
牛镇点点头道:“嗯嗯嗯,这种说法我赞同,但是本官头上的乌纱帽稳稳当当,你现在却是阶下囚一个,你有什么资格跟本官说这些东西。你放心,你不会孤单,那跑掉的几个人,自然有高人去对付。你们的指挥使大人,不会知道金华府这边发生的事情,说不定,他会以有你们这些锦衣卫的败类为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