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徐梁点点头:“说是彻查海商也不为过,不过这次上面那位好像是铁了心要开海禁,所以他想见见你们这些掌柜。哪些人可以为朝廷所用,哪些人不能,他总要见过之后才知道。哥哥我这次先来找你,就是要告诉你,这次你无论如何要最先到达南京,至少能给那位京中贵人一个好印象。”
陈大福苦笑道:“哥哥的好意,小弟岂能不知,只是海禁一旦被开,只怕我们的收益就会一落千丈,那些掌柜可都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想让他们出血,难呐!”
徐梁满不在乎道:“这个你不用管,现在海禁还没开呢!天津那边现在在大规模造船,督练水军,那边的船没造好,就是你们想使绊子,只怕也没那个机会。到时候船造好了,你们这些人的优势,就只剩下海外那些你们熟识的商贾了。而且那位爷也不会任由海商坐大,这次不去南京的海商,只怕是要倒霉了。”
陈大福皱眉道:“你说的那位到底是谁?他真的有这么厉害?”
规矩的建立十分艰难,需要几代人乃至几十代人去经营,然而要打破一个规矩,则更为艰难,甚至是几代人都无法打破的。
祖制两个字就是压在那些有些革新的大明官员头上的高山,如果没有一定的能量,别说真正去做到开海禁,就是提出开海禁,只怕也会被文官们的口水淹死。
徐梁喝了口酒,直接道:“那位爷在京城算得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短短数年之内在京城留下一个张阎王的恶名,然后悄没声息的按下一股反对太子登基的暗流。论本事,不说京城,整个大明能够跟他相提并论的人也没几个,论心狠手辣,谁比得上锦衣卫?”
“你说的是张文轩?”陈大福发出一声惊呼。
张儒的大名,就是他们这些仗着山高皇帝远闷声发大财的海商都是如雷贯耳,要知道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能够做到这个地步,那是别人想都不敢想的事。
现在,陈大福有些相信徐梁说的话了,真是那位提出开海禁的话,莫说现在的陛下不会反对,只怕京城中很多文官都不敢太过反对。
“哥哥放心,明日小弟便启程出发。”陈大福郑重道。
徐梁摆手道:“明日不能出发,你得联系联系那些掌柜,能多去一个尽量多去一个。一旦天津的船造出来,水师练好了,咱江南的优势很快就会被天津那边取代。”
陈大福脸色沉重的点点头:“好,大哥放心!”
第二天,陈大福马上就发了七八个帖子出去,他通知的几个人都是在沿海一带跺跺脚能够震动四方的大海商。说来也奇怪,这七八个人里面,除了一个是本地人之外,其他的无一例外都是外地人。
四个安徽人,三个山西人。
几人倒是都挺给面子,拜帖发出去之后在晚上都到了陈大福的宅子,有认识徐梁的看到他之后都十分热情的跟他打招呼,不认识的也会朝他微笑着点头。
毕竟能够聚集万贯家财的海商们都不是笨蛋,能够让其他人点头哈腰的人物,自然是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说到底他们是沿海一带的土皇帝,一般官员根本就不会放在他们眼里,但是他们也不会轻易去得罪朝廷官员。
一场不算大的酒宴早已准备妥当,入席之后,来的八人都挺能忍,没有一个问陈大福这次宴会的目的。
最后,在宴席吃到一半的时候,还是徐梁忍不住开了口:“公爷吩咐了,这个月要诸位去一趟南京,公爷有要事相商。”
如果是别人说这话,可能这些海商当场不会翻脸,暗地里却会不以为意,但是徐梁说这话,在场的所有人却深信不疑。只因这人是魏国公身边的心腹,同时还是掌控着一卫兵马的武将。
一个穿着花花绿绿,身材稍微有些肥胖,脑袋十分大的海商笑呵呵道:“徐大人,不知国公召唤小的们,到底是什么事?”
徐梁冷着脸道:“除了让你们去南京,其他的我一概不知,如果诸位有事情忙,也可以不去,不过后果自负。”
认识徐梁的人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以前徐梁可是从来都不会跟他们这么说话的,毕竟谁都不会跟财神爷生气。
他们每年给徐梁的银子就不是一个小数目,而这些银子,就是为了买徐梁口中的消息的。
一个看上去十分精明的海商掌柜马上道:“徐大人,我这段时间实在是太忙,能不能缓一段时间再去?”
徐梁冷冷道:“郭汉生,该说的话我已经说得十分清楚了,你可以因为商号忙而不去,只不过后果自负。”
郭汉生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有些怨恨的看了徐梁一眼,随即语气变冷:“徐大人要是缺银子了,跟我们说一句便是,百八十两银子,我们还真不放在眼里。别什么事都拿公爷来压我们,就是小公子跟我们说话,都是客客气气的,别以为我叫你一声徐大人,你就真的是什么大人了。”
海商的脾气都不怎么好,虽然他们是生意人,知晓和气生财的道理,可是对他们这些财大气粗的土豪来说,徐怀远那个层面上的人他们可能得罪不起,可徐梁这个层面上的人,他们还是能够拿捏的。
不说别的,光是每年各个商号送给徐梁的几万两银子,就足以让徐梁投鼠忌器。
徐梁嘿嘿笑道:“郭掌柜还真是硬气,这次来徐某还有一个事要跟大家说,这些年从你们手上拿的好处也不少,诸位去了南京之后,这些银子徐某会如数奉还。”
郭汉生站起来道:“徐梁,你什么意思!”
眼见两人已经拼出了火气,陈大福急忙道:“有话好说,有话好说,都是自己人,何必置气。”
那脑袋很大的海商也站起来道:“看来今日这酒宴,还真不是什么好宴。徐大人既然把话都挑明了,杨某人也不妨跟你说句实话。小公子不发话,我们谁都不会去南京。”
徐梁的目光在其他几人身上转了一圈:“几位都是这个想法?”
几人相互看了看,都闭着嘴没说话,意思已经十分明显。
徐梁站起来道:“好,既然是这样,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诸位请吧!”
陈大福这个主人还没说送客,他已经代替陈大福做出了决定,其他八人看向陈大福的目光都有些不善,只是没有当场说出来。
僵持了一会之后,郭汉生率先拂袖而去,紧接着是山西商人杨一宇和另外两个山西商人。
最后,偌大个大厅里就剩下徐梁和陈大福,还有一个福建本地商人了。
徐梁似笑非笑的看着那福建本地人:“秦掌柜,你怎么不走。”
大名秦洛的秦掌柜是八个掌柜里面最年轻的,看面相,应该还没到三十岁,他是继承了他老爹的事业才有机会出现在这种场合。今日,也是他第一次见到徐梁这个南京的大人物。
听到徐梁问话,秦洛有些不好意思道:“徐大人见谅,不才只是商人,商人逐利,从不争一时之气,这是家父的教导。徐大人放心,明日不才便带人赶赴南京,绝不让徐大人为难。”
第296章 :倨傲的海商2
徐梁眉头一挑,对这个秦洛不由高看了一眼:“哦,看来秦掌柜是个明白人呐!”
秦洛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咱们所在的天地终究是大明的天地,大人们发话了,小人们自然要跟从才行。,那些人张扬跋扈惯了,以至于朝廷命官都不放在眼里了,不才年轻,还是夹着尾巴做人的好。”
徐梁阴测测道:“这话倒是说到了点子上,好,你明日就可以出发前往南京了,到了南京自报家门之后,自然会有人招待你们。”
秦洛不着痕迹的将一叠大明宝钞放在桌上,用几个手指头的指尖轻轻敲了敲:“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在下告辞。”
说完,他站起来朝两人拱了拱手,转身就走。
徐梁突然大声道:“秦掌柜留步!”
秦洛转头,脸上满是讶异之色:“徐大人还有何吩咐?”
徐梁大步上前,抓起桌上的宝钞一股脑塞到秦洛手中:“秦掌柜盛情,本将心领了,这要是以前,本将收了也就收了,可今时不同往日,这钱本将是万万不敢要的。看在这些银子的份上,本将还可以提醒秦掌柜一句,到了南京,如果有人跟你提出条件,不管是什么条件,秦掌柜最好答应。”
秦洛点点头,将宝钞往怀里一塞,默不作声的离开了。
他是个聪明人,而且是个读过书的聪明人,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徐梁能够看在那三千两大明宝钞的份上说出那句话已经很不容易了。
跟这边的和谐气氛不同,那边几个大海商离开陈大福的宅邸之后就聚集到了郭汉生的宅子中。这次徐梁的到来让他们大感意外,同时徐梁的某些话和某些要求,也让他们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以郭汉生为首的海商每一次都是共同进退,可是这一次陈大福的退出和秦洛的反水,让几人都惴惴不安起来。特别是郭汉生,心中担忧的同时,还有队陈大福和秦洛的恼恨。
这些年之所以他们这些海商连朝廷有时候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他们在拥有万贯家财的同时还掌控着沿海数地的百姓生计,最让朝廷为难的是,他们共同进退,彼此之间十分信任。
在这一点上,不管是历史上其他朝代的商人还是张儒所处的后世,基本上没人比得上这个时代的海商。
在夹缝中求生,已经让郭汉生等人的政治嗅觉变得十分敏锐,从陈大福府邸出来之后聚在一起,郭汉生不等所有人坐下便开始问对策:“大家都说说吧!今日徐梁那厮出乎意料的硬气,这背后是什么人在撑腰,他们要干什么。”
杨一宇道:“姓徐的来者不善,小公子也没有送出信来,估摸着很有可能是魏国公要对咱们动手了。”
郭汉生眼睛一眯:“如果真的是魏国公那还好办,这些年他儿子从咱们手中拿走的银子可不是小数目。就算朝廷既往不咎,没了咱们的供奉,他那么大个为国公府上千口人要养活,他喝西北风去。”
“你的意思是?”山西商人赵炳瑞问道。
郭汉生冷冷道:“怕就怕是朝廷给了魏国公压力,南京那边已经把小公子给拿下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们的麻烦才算是真的来了。”
另外一个徽商显然没有郭汉生这么大的胆子,浑身一抖,神情瞬间变得有些慌张:“那我们怎么办?”
郭汉生道:“为今之计,只有两个办法,要么就是跟姓徐的低头,老老实实跑到南京去任人拿捏;要么就是发动下面的人准备好反抗,不管是朝廷的钦差还是国公府的使者,识相的就好好招待,不识相的来一个杀一个。”
“老郭,你这是要造法呀!”杨一宇脸色大变,他只是一个商人,不算本分,却不敢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
郭汉生冷哼道:“造什么反,我们好好的做我们的生意,没招谁没惹谁,那么多人在做,凭什么朝廷对咱们特别关注。是朝廷不仁不义在先,莫非咱们连反抗都不行了?诸位家中积累的财富不少,真要是被朝廷那些黑了心的官员来个抄家灭族的,你们认为值当?”
赵炳瑞笑道:“老郭你也别生气,老余什么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遇到点事他就慌慌张张的。老杨不敢干,我跟你干了,有这么多水手,东南沿海一带这么多百姓,我就不信朝廷能够下得了这个手。”
郭汉生露出一丝微笑:“诸位放心,咱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不管你们愿不愿意跟着干,只要不倒向朝廷,郭某人绝对不会让你们吃亏。要是哪位觉得咱们胆大包天,那你大可直接去南京,没必要管我们了。”
杨一宇咬了咬牙道:“要干就要干彻底点,如果闹出大乱子,朝廷派兵围剿,咱们的日子未必会很好过。”
郭汉生狞声道:“朝廷如果真的不管不顾要撕破脸皮,那就大不了鱼死网破。大海上海岛无数,咱们经营的海岛也有不少,退路对咱们来说根本不是问题。决定了的话,现在就可以回去准备了。”
其他几人互相看了看,最后都坚定道:“好,****娘的!”
等其他人离开之后,郭汉生兜进了属于自己的小院子,这院子只有他一个人有资格进来,就是打扫卫生,都是他亲自打扫的。
小院子里有一间卧房一间书房,每当郭汉生有什么无法决定的事情,他都会来这里仔细想想。可以说,这个院子,就是他避风的港湾。
可是今日,小院子里的书房内却亮着灯。
郭汉生走到院子门口,左右看了看之后打开院门走了进去,然后直奔书房。
“咚咚咚!”
敲门声将里面看书的人惊醒,那人一把抓住桌上放着的匕首,第一时间吹熄了油灯,蹑手蹑脚走到门边:“谁!”
郭汉生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是我!”
里面的人松了口气,将门打开之后,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将油灯再次点燃:“怎么样?”
郭汉生叹了口气:“主人说的果然没错,那姓张的应该已经到了南京,而且,他已经决定对沿海一带的海商下手了。”
站在郭汉生对面的一个面容俊秀的年轻人,他身上穿着一件米白色的袍子,腰间挂着的玉佩一看就不是凡品,就连他放下的匕首,上面都镶嵌了不少宝石。
年轻人淡淡道:“张文轩的手段,我早已领教过,不然这次我也不会亲自来找你。你记住,无论如何不能让那些海商跟朝廷妥协,一旦妥协了,往后你们的日子绝对不会好过。”
“主人放心,小的知道该怎么做。”郭汉生十分恭敬地道。
此时的郭汉生,已经全然没了之前面对那些海商的霸气,在这个年轻人面前,他就像是一个仆人一般。
“南京那边的人有没有传信过来?徐怀远这个人,还是可以利用的,咱们不能跟张文轩正面起冲突,他却是可以的。”年轻人坐下之后,摩挲着右手大拇指上的扳指道。
郭汉生不敢坐下,站在那里低着头,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小心道:“小的无能,南京那边暂时没有任何消息,派出去的人也没有回来。”
年轻人淡淡道:“福建离南京也不近,那边的事,没有及时传回消息也不能怪你。回去吧!按照原计划行事,只要你们的态度足够强硬,就算是张文轩,也不敢轻易招惹。那些不能齐心协力的人,尽快清理掉,如果你不方便动手,我会让人来动手。”
郭汉生道:“主人,其他人还好办,可秦洛和陈大福都是家大业大的人,以小的手里那点人,拿下这俩人十分苦难。万一要是露了马脚,坏了大人的大事,可就不好了。”
年轻人点头道:“恩,你考虑的还算周全,这样吧!让你的人暂时不要有任何动作,要不了几天我的人应该就能过来,到时候用他们的家人做做文章,看他们还敢不敢脱离咱们。”
郭汉生躬身道:“小的告退,主人早点休息。”
年轻人挥了挥手:“去吧!该送到京城去的银子,找时间送过去,这次不要找饶管家,我自然会安排人跟你交接。”
“主人,莫非”郭汉生多了句嘴。
年轻人马上寒声道:“不该问的别问,知道得太多,对自己可没什么好处。让青山岛上的人都给我做好准备,随时准备攻击那些小海商。这么多年让他们喝了这么久的汤,也是时候收点利息了。”
“小的遵命!”这次郭汉生不敢再废话了,小心翼翼的退出了书房,顺手将房门给关上了。
年轻人眯着眼睛看着吞吐光芒的油灯,嘴角挂着戏谑的微笑,忽地,他抓起桌上镶嵌着宝石的匕首一匕首劈向油灯,那黄豆大小的灯光在匕首没有接触到灯芯之前就被匕首上的寒气给压灭了。
黑暗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年轻人的手已经握住了匕首的刀锋,鲜血从指缝流出,年轻人寒冷如冰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张文轩,这次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躲!”
第297章 :倨傲的海商3
一旬后,徐梁带着两个海商和他们的随从到达南京,二人按照徐梁的吩咐直接投了拜帖到国公府,得到确切答复之后,于到达南京的第二天傍晚进了国公府。
徐俌端坐在主位上,他的身边是一个脸色十分平静的年轻人。俩人倒是认识徐俌,给徐俌见完礼之后,二人纷纷看向那个年轻人。
徐俌呵呵一笑,指着张儒介绍道:“这位是定边侯张侯爷,特地来南京,就是为了朝廷开海禁一事奔波的。”
老狐狸一般的徐俌自然之道海商不止这几个,可也不好叫张儒知道有那么多人不给面子,他只能暗处使劲,却不能在明面上让张儒掉面子。
俩人十分恭敬的对张儒鞠了个躬:“草民陈大福(生员秦洛)见过侯爷。”
前者一看就知道是个富商,文化程度不高,后者看上去则十分儒雅,听到两人自称之后,张儒才明白原来那个年轻人是个读书人。
在这个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时代,很难想象一个有可能中举中进士的读书人,会选择继承家业。
要知道就算是家里有金山银山,也比不上一个状元郎,就算秦洛能力不济,这么年轻,也不是急流勇退的时候。
张儒好奇问道:“你还是个读书人,怎么就舍得放下功名?”
秦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实不相瞒,刚继承家父产业的时候,心中确有不甘。但生员是家中独子,家父又年老体弱,不适合在海商这个行当里摸爬滚打了。无奈之下回到家中经营海上生意,而今,早已没了不甘,习惯了。”
张儒点点头,又对陈大福道:“陈掌柜现在手中有多少条船,最远到达过什么地方?”
陈大福忙不迭道:“草民现在手里有六条海船,每年能够跑一趟南洋,最远的地方也只是到南洋而已。不过草民的这些海船,有两条是别人占了干股的。”
“恩?”张儒有些疑惑的问道:“可是当地官员?”
徐俌连忙给陈大福使眼色,希望他不要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了。
可惜陈大福根本没看懂这眼神,自以为理解国公意思的他马上否认干股是官员占有,小声道:“草民的财力倒是足以供养六条大船,只不过论实力,小人在海商中只是中等。有些大海商不会放过南洋这么大一块肥肉,为了在夹缝中求生,草民也只好依附其中一个大海商。”
听到这话的徐俌脸色大变,小心打量张儒的脸色,生怕他会勃然大怒。他不怕张儒,魏国公府也不怕定边侯府,可是他怕皇帝。张儒来南京,很明显就是带着皇帝的圣旨来的,可是他一直都没将圣旨拿出来,那就意味着现在还不是时候。徐俌当然希望张儒连拿出圣旨的机会都没有,那样的话,他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