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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担心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只要在锦衣卫待过的人大多知道崔克己的性子,那是个极为护短的人,又是一个对皇权极为忠心的人。
如果要他在徒弟跟忠心面前选一个,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
事实上,崔克己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张儒解释道:“我和他是师徒不假,可现在师父已经站在了我的对立面,让我自己把脖子伸过去给他砍,如果只是我一个人,我顶天了就是躲开。但是现在我不是一个人,我身后有你们这么多兄弟,有福州那么多百姓,朝中还有那么多盟友。
我不能退!
只要我退一步,我师父就会进一步,直到把我逼得无路可退,然后一刀杀了我。
师父的性格我最清楚不过,他顶多就是杀了我之后每年寒食去给我上坟,顺便说几句为师也是迫不得已之类的屁话。
我的人抓了他,他还有一条活路。他的人抓了我,我必死无疑。”
让张儒必死无疑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朱佑樘发话。
到现在为止,张儒都没法确定,真的被锦衣卫或者天门九卫的人抓住之后,进了京城,朱佑樘到底是会要了自己的命,还是留着自己圈禁至死。
他不能赌,因为他赌不起。
姜伟默然:“老大,我。。。”
作为一个曾经背叛过几次的人,姜伟这个时候应该表忠心,但他没有。
因为他知道,张儒如果相信他,他不需要表忠心张儒也会相信到底,如果张儒不相信他,就算他表忠心,张儒也未必会相信他的鬼话。
所以这个时候姜伟选择沉默。
张儒笑了笑,开解道:“兄弟一场,一起走到今日,殊为不易,你有多艰难,我清楚。放心,我不会让你做让你为难的事,你要走,随时都可以。”
姜伟犹豫了。
这个时候离开,张儒应该不会为难他,可他真的舍不得这么多兄弟,更不想自己离开之后被兄弟们唾骂。
过了好一阵,姜伟才道:“老大,我不想走。”
张儒叮嘱道:“你可要想清楚了,今天决定留下,以后就没有离开的可能了。你是先帝精挑细选出来的天门九卫,一生只能忠于一人,你现在离开,我不会怪你。如果有一天你背叛我,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听到这样的话,要是一般人早就怒了,偏生姜伟不是一般人,他反而笑了:“老大怕吗?”
张儒不屑道:“怕什么,你说到底不过是一个人而已。”
姜伟也笑道:“可我是背叛过兄弟们的人。”
张儒将目光投向远方,过了一阵才道:“如果天门九卫中的人,是这么容易背叛的的话,那先帝可真是做了一辈子最为糊涂的事。事实上先帝虽然昏聩,但看人的眼光极准,我相信先帝选出来的人,不会有错的。”
二人相视大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第468章 :师父
春满楼今天的生意格外好,客人也来得相较有些奇怪,那些肥头大耳的富商士绅依然很多,不过今天多了许多身材魁梧的汉子。
“咚咚咚!”
住着中年文士的天字号雅间的房门被敲响,中年文士一个翻身上了房梁,手紧紧握着刀柄。
“咚咚咚!咚!”敲门声变得十分有节奏,中年人这才松了口气,翻下房梁后毫无防备的打开房门。
一个年轻人一头钻进中年文士怀里:“师父,师父,老十九出事了。”
中年文士面色大变,一把将房门关上,一脸严肃的问:“到底怎么回事?”
年轻人擦了一把额头上不停低落的汗珠:“师父,老十九带人想混出城,可手下人有不听话的,还没等盘问就露了行迹。一行十六人苦战不退,最后战死十四人,老十九和毕书被抓了。”
“福州卫?”中年文士面如土色,失声道。
年轻人摇头道:“不是福州卫的人,好像是飙云骑的人动的手。”
中年文士一下跌坐在椅子上,失魂落魄的模样让人担心不已。过了一会,他站起来颤颤巍巍道:“马上让兄弟们转移。”
“是!”年轻人转身欲走。
手还没有触摸到门框,门突然被一股巨力打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闯了进来。
“老十九!”
中年文士和开始到达的年轻人忍不住异口同声的惊呼。
浑身是血的人喘着粗气,露出一个微笑:“师父放心,我没事,可怜毕书他们。。。”
年轻人十分庆幸的道:“好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中年文士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再次大变:“不好,老十九你办了一件蠢事。赶紧通知我们的人全部离开,马上走。”
那边厢听到了这边动静的沈红莲打开房门冲了出来,人还在走廊上,她就呆住了。
一个老者穿着脏兮兮的衣服斜躺在栏杆上,身上散发出一股酸腐的味道,手里的酒壶正源源不断的往他口中流淌着甘甜的酒水。
一壶酒喝完,沈红莲一动都不敢动。
老者扔了酒壶,坐正身体:“儿媳妇,外面的世界很精彩,玩够了就到了该回家的时候了。”
沈红莲一张小脸变得煞白,浑身都在抖动的她连嘴唇都在轻微的颤抖:“师。。。师父!”
老者不是别人,正是被张儒威逼出来的范无咎。
“别叫老夫师父,范统那小子人如其名,我范无咎可不是饭桶。你既然已经走了,为何还要留在福州?统儿的一番好意,就这么被你白白浪费。你知不知道他差一点就因为放了你而被张文轩给杀了?你知不知道你的离开,让他茶不思饭不想?”范无咎语气森冷,眼中不带丝毫感情的道。
沈红莲无言以对。
不管她站在什么角度,身处什么立场,离开范统,都是她的过错。
别人不知道,她最清楚那个男人在她身上到底花费了多少精力和时间,那个男人把她当成了他的世界,而她却把那个男人当成了一颗棋子。
范无咎跟张儒一样是个护短的人,能够忍着不动手教训沈红莲,已经是看在范统的面子上了。
谁让老家伙只有一个当儿子养的徒弟,又眼巴巴的盼着那个徒弟给他养老送终呢!
中年文士半只脚踏出房门,另外半只脚还在房间内,身体已经动不了了。
“你是。。。范无咎!”中年文士眯着眼道。
范无咎扭头一看,正好看到一张熟悉的脸,不禁笑了:“呵呵,出来找个离家出走的儿媳妇,没想到还能碰到你这样的大鱼。怎么,你崔克己是不是嫌自己徒弟还不够倒霉,上杆子跑过来打算给你徒弟来最后一刀,好送他上路?”
略带嘲讽的言辞让崔克己老脸一红,跟自己的徒弟为敌,而且还是带着目的来福州,这本身就让他这个做师父的有些下不来台。
然而受人之命,忠人之事。他既然是朝廷的官员,又是皇帝御赐的天门九卫,自然办事就要站在皇帝的角度考虑问题。
“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范老,真不知是福是祸。”崔克己摇头苦笑道。
这老头的战斗力有多彪悍他是知道的,他不认为年富力强的自己跟范无咎有一拼之力,更何况手下还有这么多人在这里,伤了任何一个,都不是他愿意的。
他决定拖。
只有拖延时间,让自己的人发现不对然后逃离,他才有机会冒着受伤的危险离开春满楼。
范无咎似乎将他的心思全部看透了,冷冷道:“别想着让你那帮蠢猪一样的手下离开,就算他们离开了春满楼,也绝对逃不出福州。你这个做师父的有脸跟自己的徒弟作对,我这老不死的,自然有脸跟一帮后辈好好玩玩。”
在他说话的时候,沈红莲偷偷挪动脚步,意图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可范无咎脑袋后面像是长了眼睛一样,她才走了不过三步,范无咎阴冷的声音就钻进了耳朵:“沈红莲,你要是再往前走一步,休怪老夫不给统儿面子。你知道你做的事是什么意思,对福州来说到底有多大的影响。”
沈红莲听话的停住脚步,说真的,她是不敢往前走了。
作为一个曾经亲眼看过范无咎百步之外飞叶杀人的人,她真的没有那个勇气在范无咎发出警告之后依然我行我素。
崔克己朝两个年轻人使了个眼色,两个年轻人犹豫了一下,偷偷准备离开。
“刷!”
也不见范无咎的身体动弹,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两个年轻人膝盖遭受重击,双双瘫软在地上。
别说两个年轻人没有看清范无咎的动作,就是崔克己也只看到这老头的衣袖在晃动,其它的,他什么都没看到。
单是这一手,就已经凸显了对方的能力,崔克己不敢再轻举妄动。
要说这两个年轻人也真是崔克己的徒弟,膝盖骨估计已经粉碎了,两人依然能够做到一声不吭。
这一点,跟张儒有得一拼。
“前辈意欲何为?”硬的不行,崔克己打算来软的。
第469章 :徒弟1
范无咎淡淡道:“不是我想做什么,而是你想做什么。”
崔克己道:“前辈,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何必强人所难。文轩未必是明主,这天下,终究是朱家的天下。大逆不道之人,就算是徒弟,我也不会放过。先帝信任我,让我进入天门九卫,这是一种荣耀。”
“曾经,张文轩也以是你的徒弟为荣,现在看来,有这么一个愚忠的师父,对文轩来说未必是一件好事。”范无咎不无讽刺的道。
如果是一个师父要清理门户,徒弟犯了足以让师父清理门户的错,他绝对不会管。但是一路来,他是看着张儒成长的,他不认为张儒做错了什么。
看似是张儒逼迫他出来,实际上是他自己愿意出来的。
毕竟以范无咎这怪老头的战斗力,如果他不愿意,谁又能强迫他?
崔克己认真道:“无非就是各为其主,前辈若是不肯放我离开,崔某了不起就是一死。”
范无咎马上摇头反驳:“首先我不是他的手下,他更不可能是我的主子。我和他亦师亦友,他高兴的时候叫我前辈,不高兴的时候叫我范老头。再说了,我又不是来要你命的,只是替文轩先留住你。至于文轩最后打算如何处置你这个师父,那是他的事。他要我杀你,我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他要留着你,我也不会让你离开。很简单的事情,别搞得太复杂。”
崔克己放松下来,用开玩笑的口吻道:“那范老前辈认为文轩是会杀了我呢?还是留着我?”
范无咎回道:“如果换成是我,那我会选择杀了你,留下你这么个祸害,对福州百姓也好,对文轩本人也罢,都没有什么好处。不过张文轩这人性子让人捉摸不透,有时候狠心起来连他自己都怕,有时候优柔寡断起来,跟老学究一样麻烦。不过我估计这回他会留着你,怎么说你也是他师父,他做不出欺师灭祖的事来。”
崔克己笑道:“范老前辈还是挺了解文轩的,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对自己身边的人恨不下心肠。”
范无咎嗤笑道:“这就得怪你这个师父没教好了,你的狠心,他可是连半点都没学会。要是学会了你的狠心,只怕这江山早就易主了。”
崔克己冷笑道:“老前辈以为文轩有这个本事?”
范无咎显得十分笃定:“他一个人可能没法翻天覆地,但是有那么多盟友,他未尝没有翻天覆地的本事。仁宣之治,已经成了过眼云烟,土木堡之变,夺门之变,然后是朱见深一通乱搞,已经让大明千疮百孔。
朱佑樘这小家伙虽然励精图治,可惜身体不行,还喜欢听信身边的人的谗言。好好的江山,估计得让他给折腾得支离破碎。
老夫敢打包票,用文轩二十年,能延续大明百年国祚。如今狡兔未死,他就忙着烹走狗,这并非明智之举。”
崔克己闻言默然,似乎范无咎说的那些话,也不无道理。
不过很快,他就在心里否决了对范无咎话语的认同,他不断提醒自己:崔克己,你是陛下的天门九卫,你要为陛下着想,你不能站在敌人的立场考虑问题。
范无咎不再说话,伸手朝正好看向这边的小二招了招,那小二马上屁颠屁颠送了一壶上好的女儿红上来。
老范算是这春满楼的常客,他喜欢喝酒,一把年纪了除了一心想着抱孙子,就是想着天天和春满楼的女儿红。
小二也挺喜欢这个不怎么说话却出手大方的老头,没回给范老头的酒绝对都是正宗女儿红,不带勾兑任何其他东西的。
接过酒壶后,范无咎摸了摸怀里,然后有些尴尬的道:“好像没带银子,这回先赊账,钱下回给你。”
小二也是个察言观色的老手,连连摆手:“范老您这是看不起小的啊!您老每次来都给五两银子,喝着一两银子一壶的酒,这次就算小的请您了。”
范无咎竖起大拇指:“上道!”
小二笑眯眯的走下楼,临走前还不忘看一眼姿势有些诡异的一群人。
这些人里面除了范无咎之外,似乎都有些古怪,他们的身体十分僵硬,好像被什么东西定住了一般。
不过他也没多管闲事,毕竟这春满楼每日迎来送往的达官贵人不在少数,没人喜欢多管闲事的人。
要是小二是多管闲事的性格,只怕不是被开了就是早被打死了。
海商们的性格,可都不怎么好。
范无咎一边喝着美酒一边等着张儒的到来,一壶酒喝完,张儒正好的到达。
春满楼外,里三层外三层的飙云骑将整栋楼围了个水泄不通,一些见势不妙的人准备离开,却被飙云骑的人拦住了。
经验丰富的老鸨走下楼,手还没搭到张儒肩上,柔弱无骨的手腕就被范统无情的握住了。
老鸨何曾见过这等不解风情的人,她虽一把年纪,却是徐娘半老,一般嫖客巴不得在她胸口那团肥嫩的**肉上多占些便宜。可范统却不解风情,一抓之下,疼得老鸨尖叫出声。
随即,一个狠厉的眼神让老鸨识趣的闭上了嘴。
范统松开手的同时推了老鸨一把:“定边侯办事!”
老鸨正看着手腕上那五个乌黑的手指印,心疼得直吸冷气,冷不防听到定边侯三个字,她娇躯一颤,转身快步走进了一旁的偏厅。
这春满楼背后的主子是一位国公不假,可那没了爵位还敢自称定边侯的年轻人更不简单。老鸨可不敢这么自讨没趣,别到时候没占便宜,反而还得吃亏。
张儒走上三楼,看到崔克己之后一愣,然后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师父,好久不见,清减了不少。”
崔克己背着手道:“你也瘦了,不过比以前要精神了。”
张儒摸了摸脸:“师父可别这么说,你每次这么说的时候我都要受折磨。”
崔克己阴阳怪气的道:“现在你师父是砧板上的肉,就要看你怎么动刀子了。”
第470章 :徒弟2
张儒很恭敬的跪下给崔克己磕了个头,站起来后道:“师父这话可是折煞徒儿了,您是师父,我是徒弟,徒弟怎能对师父下刀子。”
崔克己叹了口气,沉声道:“小子,你这些年做的事,为师都看在眼里,可惜,现在是陛下要办你。听师父一句话,束手就缚,现在为师手里掌握的证据,足以让你锒铛入狱。跟我回去,或许我还能在陛下面前替你求情。
真要是弄到了陛下雷霆大怒的时候,举全国之兵来对付你这么一个,你未必扛得起。”
范无咎忍不住插嘴道:“崔克己,你也一把年纪了,你扪心自问,小皇帝要杀张文轩,你的求情,有用么?”
听到这话的崔克己如受重击,事实上他清楚得很,只要张儒束手就缚,等待他的只有死亡一途。
帝王之心,最难揣测,也是最容易揣测的。
朱佑樘不容许一个手握财权,结交权贵无数,勾连武将的人存在。那么这个人不管曾经立了多少汗马功劳,对最后都免不了一死。
换句话说,就算这个人是南京魏国公徐俌,朱佑樘也会想尽办法让他身败名裂,最后惨死。
他一句话都说不出,因为他真的没法昧着良心说皇帝会放过张儒。
气氛有些尴尬,在场的人都没说话,实际上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想法。
张儒见状道:“师父,我知道你是一番好意,但是这番好意,徒儿真的不能领。佑樘要杀我,估计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从小您教导我武道,老师教导我为人之道,应该清楚文轩的为人到底如何。
文轩不喜欢欺负人,但是也不喜欢被人欺负。如果谁要是想骑到文轩头上拉屎,文轩绝对敢把对方的腚眼捅一个窟窿。
我于朝廷、于社稷并无过错,反而还有功。两次平大同鞑靼之乱,巡视九边诛杀贪官污吏,开福州、天津两地海运,这些事都是有功于社稷的事情。
不是徒儿居功自傲,而是徒儿实在想不明白,为何陛下一定要置我于死地。
我不会坐以待毙,我会奋起反击。”
崔克己不悦道:“文轩,你怎可直呼陛下姓名。”
张儒淡淡道:“他都要杀我了,还不许我逞一逞口舌之快。师父教导,徒儿铭记在心,我不负朝廷,现在是朝廷要负我。”
崔克己一脸苦涩:“文轩,此事难道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要知道,你现在的一个决定,将来面对的可能是整个朝廷的力量。”
张儒笑道:“师父多虑了,我不是要造反,我只是保证自己不被冤死而已。人都是贪生怕死的,文轩自问在疆场上走过几个来回,虽然不是百战余生,却也不是胆小怕事之辈。但是要我坐在那里等着朱佑樘的刀子砍我脑袋,我还真做不到。”
看双方有聊天的趋势,范无咎有些着恼:“你说说你们现在是怎么个情况?小子,你师父怎么处理,你自己看着办,你不好下手,老夫可以代劳。”
范统也傻乎乎的往前面蹭:“就是就是,老大你要是不好下手,我师徒二人直接给你办了。”
“闭嘴!”张儒朝范统呵斥道。
范无咎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有些话他能说,范统未必能说。
“师父如果不介意,就在福州休息一段时间吧!您是我师父,我不能对您下手,但是你是帮助朱佑樘来杀我的,我不能就这么把你放回去。”张儒十分冷静的道。
其实来这里之前他心里就纠结过,如果那个人真的是自己想的那个人,自己改如何自处。
一看到崔克己,他就做了决定。
是,崔克己是他师父,但是他不容许任何人做伤害自己人的事,哪怕是自己的师父。
崔克己看了看周围,外面似乎已经被飙云骑的人团团围住了,自知这点人想要突围基本上不可能,更何况张儒手中似乎有不少神机营制造的火器,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亡,他马上就做了决定。
“既然徒弟要师父留下来休息几天,当师父的自然是乐意的。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