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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难道不怕?”心里一颗大石头落了地,张儒冷笑道。
这话是直接对那首领说的,说完他就等着那首领答复。
可惜那首领不知道是因为被张阎王的名号吓到了还是惊奇于他们竟然会这么快出现,根本没有回答他的问话。
“啪!”
一声脆响过后,黑衣人和张儒之间的雪地上留下了几个淡淡的脚印。而那黑衣首领的脸上,马上就出现了五个通红的指印。
“你!”黑衣首领悲愤交加,悲的是自己竟然连对方怎么近身的都不知道,愤的是对方竟然丝毫情面也不留。
张儒一来没问他的身份,那就代表张儒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在知道了他身份的情况下,还敢这么打他,这让他有些想不通。
“我这个人不太喜欢别人违逆我的意思,所以,不好意思。”张儒拍了拍手掌,淡淡道。
“你就不怕报复?”黑衣首领皱着眉头威胁道。
“啪!”
又是一个清脆的耳光打出,直接将那黑衣首领给打蒙了。
等到对方晃了晃脑袋回过神来之后,张儒这才又道:“明明是我问你,为什么突然之间又变成了你问我了?恩,这感觉我不喜欢,很不喜欢。”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本来还想仗着后台让张儒忌惮三分的黑衣首领被这两巴掌打得彻底服气了。他往后退了两步,稍稍拉开距离,然后低眉顺眼地道:“张大人想问什么,便问吧!”
“同一个问题,我从来都不说第二次。”张儒十分霸道地道。
这回,黑衣首领学聪明了,马上道:“小人自然怕死,可是受人滴水之恩,只能涌泉相报,各为其主而已。”
张儒摇了摇头:“如果每个人犯错都能用各为其主来逃脱惩罚,那么这个世间就不会有这么多的杀戮了。”
黑衣首领吓得连退数步,骇然道:“你你你想干什么。”
张儒笑道:“别紧张,就算我要杀人,也不会现在杀的。”
黑衣首领松了口气,可是不等他心里的石头彻底落地,一柄绣春刀就横在了他的脖子上:“我现在可以不杀你,但是你要告诉我,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
“你你不能杀我。”那黑衣首领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
这个动作和这样的话语,让张儒心中充满了狐疑,难道万通麾下的退役锦衣卫已经如此不堪了?记得那次殴打万天的时候出现的锦衣卫,可是一个个悍不畏死的。
他不动声色地道:“给我一个理由。”
“我可以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只求你饶我一命。”那黑衣首领小心翼翼地道。
刀子还在脖子上,他可不希望张儒一不小心就将他给抹脖子了。
张儒淡淡道:“这万通现在越活越回去了,怎么就养了你们这群贪生怕死的家奴呢!”
那黑衣首领脸色显得十分讶异,随后皱着眉头狐疑道:“万通?什么万通,我不是万通的人。”
张儒将绣春刀的刀锋猛然下压:“死到临头了,还想着欺骗老子,你当老子的绣春刀是纸糊的不成!”
如果不是刀子架在脖子上,黑衣首领连跪下的心都有了,他连忙道:“大人开恩,小人真的不是万通大人的人,小的受命于相府。”
“你们不是锦衣卫?”听到这黑衣首领说受命于相府,张儒心中不由计较开了。
第47章 :诡异
这大明朝可是没有宰相的,广义上的相府只有一个,那就是首辅万安的府邸。
那锦衣卫校尉要送的密信到底是什么内容,为什么会将一向明哲保身的万安给牵扯进来?为什么对自己恨之入骨的万安没有丝毫动作,反倒是看上去跟自己没有关系的万安牵扯了进来?
难道是因为把严复拿下的缘故?
仔细想想,这个条件又不太可能,万安的门生遍及天下,一个大同的知府,还用不着万安跟自己撕破脸皮。
那么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背后又隐藏着什么东西?
思来想去,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之后问那黑衣首领:“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黑衣首领打了个激灵,而后道:“小人本是锦衣卫百户,因为贪墨军饷而被个职查办,后来遇到了万阁老,他说可以给小的一个机会,但是小的要听的他话。
小的已经孑然一身,能够有一个机会翻身,自然是好的,所以小的想都没想就答应了阁老。
官复原职之后,小人基本上没有跟阁老联系过,因为阁老说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不得暴露小的和相府的关系。”
张儒冷笑着打断他的话:“看来现在,你已经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了。”
黑衣首领可不敢反驳,小心看了张儒几眼,发现他在等待自己继续说下去之后,这才放开胆子继续道:“半个月前,阁老家的管家突然联系小人,说是相爷让小人去办事,小人也不知道办什么事,只知道是截住一个从京城前往辽东镇的锦衣卫校尉。
小人的任务就是将那校尉捉拿归案,如果实在不行,就地格杀。
小的觉得这是一个报答阁老的大好机会,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然后拉着几十号自己人追了出来。
不过一路上貌似还有另外一拨人在跟着这个校尉,只不过那些人无意与我等为敌,一直都不曾出现。”
张儒沉声道:“你说你感觉周围还有另外一股势力的存在?那一路上那些人就没有对我的人下手?”
黑衣首领道:“可能是小的和兄弟们的动作太大了,那些人一直都没有出现,不过那些人的能耐肯定比我们要大,我们的人都是起夜的时候无意中发现周围有人盯着的。”
“知不知道万安为什么要你们拦截我的人?”张儒问道。
黑衣首领苦着脸道:“小人道现在都不知道阁老让小人拦截那校尉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围了那家伙半个时辰,那家伙早就把密信销毁了。他此行来辽东的目的,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
张儒猛然抬手:“杀!”
他手下锦衣卫的动作,让黑衣首领脸色变得煞白,无奈张儒的绣春刀依然在他脖子上,刀锋贴着脖子上的肉,阴寒刺骨。
一群黑衣人见势不对想要逃离,可是在积雪之中,行动速度本来就慢,张儒带过来的锦衣卫离他们又不远,想要逃离,已经晚了。
“噗嗤!”绣春刀从一个发足狂奔的黑衣人后背刺入,从前身透出。
“嗖!”黑黝黝的箭矢从弓弩发射而出,钉穿了另外一个黑衣人的脖子。
一个个黑衣人倒地而亡,滚烫的鲜血将他们身下的积雪染成了鲜红的血水。没一会,十几个黑衣人已经被尽数屠杀,除了被张儒挟持的首领,其他人全部被杀。
为了以防万一,张儒麾下的锦衣卫习惯性的用手试探那些已经死去的黑衣人的鼻息,待确定全部死亡之后,姜伟这才一瘸一拐的走到张儒面前复命:“大人,全部格杀,请大人示下。”
张儒微微颔首,将黑衣首领腰间的小刀拔掉,然后道:“回去告诉万安,再敢跟我作对,下次就不是死这么点人这么简单了。”
黑衣首领将脑袋点得像小鸡啄米一般,他着实被张儒这雷厉风行的手段给吓到了。
十几颗人头和两匹马,这是张儒给他的所有东西,那首领连头都不敢回,就在雪地里死命抽打马臀,希望那上好的河套战马能够加快些速度。生怕张儒会突然反悔,将他的脑袋像摘瓜一样摘掉。
“随便挖个坑,全部埋了。”张儒一边朝姜伟吩咐,一边向前走。
他现在很迫切的想要知道那锦衣卫校尉到底是来干什么的,能够劳动万安这样的老狐狸出手,那校尉带来的消息一定不简单。
心中隐隐有些担心京城的太子,毕竟来到大明,那是唯一一个对自己剖心置腹毫无保留的人。
深一脚浅一脚,在雪地上留下一排脚印后,这才勉强回到清理过的官道上。重新爬上战马,一挥鞭子,战马如箭矢般快速射出。
总兵府内,长宁城最好的四五个郎中已经被锦衣卫尽数‘请’来,张儒进去的时候,一个老态龙钟的郎中正在为床上脸色惨白的锦衣卫诊脉。
对待医生,张儒还是很客气的,他静静的站在一边,等到那老郎中将手挪开之后,才迫不及待的问:“先生,我这兄弟怎么样了?”
那老郎中也不知道是眼神不好还是心高气傲,开口便训斥道:“老夫诊脉,你个小娃娃聒噪什么。”
周围锦衣卫对那老郎中怒目而视,甚至有人脚步移动,想要揍那郎中。张儒不着痕迹的挥了挥手,那些人才按住心中的怒火。
“是小子孟浪了,请先生不要见怪。”张儒对那老郎中行了个士子礼,十分恭敬地道。
看他行的是士子礼,老郎中面色稍缓,言辞只见虽然依然充满着冷意,却没了那份针锋相对:“事情不大,气血两虚而已,当归一钱、白芍一钱、川芎一钱、熟地黄一钱、辽东的老山参一钱、白术一钱。。”
药方极为普通,都是些补血益气的东西,这是京城某些妇人经常会用的药方。不过其中一味药,却被这老郎中改成了老山参。
吩咐手下人去抓药煎熬,张儒则蹲下身子守在那校尉床边,还拉上了一脸倨傲的老郎中。
“老先生可否让我这兄弟暂时醒过来,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问他。”考虑了一会之后,张儒才问道。
那郎中从鼻孔里喷出一个哼字:“老夫是郎中,可不是草菅人命的蒙古大夫,现在他身上的伤势极为严重,贸然让他清醒,只会让他身体更加孱弱。你们这些大人物可以草菅人命,老夫可做不到。”
这话让张儒感到有些羞赧,他觉得自己的确有些心急,可是那事悬在心中,由不得他不急。
权衡轻重之后,张儒还是决定弄醒校尉:“事关数千上万人的生死,由不得我不重视,还请老先生出手,让他清醒。”
老头倔强的将脑袋一扭:“不干!”
张儒威胁道:“这事你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相信你也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既然叫你过来,你的家人就已经在我们的控制之下了。”
老头嘴巴一撇:“老夫又不是这辽东府的人,难不成还会怕你。”
油盐不进的老头让张儒伤透了脑筋,没办法,他只好让人将老头带出去,然后把另外一个相对来说年轻些的郎中叫进来。
这郎中倒是诚惶诚恐的,马上按照要求在那锦衣卫校尉身上扎针,又等了一会,那校尉果然醒了过来。
他一睁开眼,看到张儒之后,马山张口道:“大人,您身边有细作。”
他的目光有意无意的扫过那个郎中,张儒会意,对郎中道:“还请先生稍离片刻,我有些事情要跟他说。”
那郎中也是察言观色的好手,哪能不知道张儒的意思,二话没说就起身离开了。
郎中一离开,那校尉马上抓住张儒的手,急切地道:“请大人速速回京,有人要对太子不利,牟大人和兄弟们快顶不住了,要是再晚,只怕太子就危险了。”
张儒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韦兴那阉人联合万通,在细作的配合下进了东宫,杀了我们十几个兄弟,还把太子控制住了。他们说不得让消息外传,否则就杀了太子,牟大人不敢乱动,让属下马上来告诉大人。”那校尉说着说着就开始大喘气。
好半晌,他缓过气来,只来得及说一句大人快去,就晕了过去。
张儒面色变得阴寒无比,他马上对外面的人吩咐:“让那老郎中来救人,其他人准备战马,回京!”
姜伟走进来问道:“大人,这”
张儒严肃地道:“不要问那么多,让兄弟们跟上就是,你让两个人去大同,通知那里的兄弟,随时做好准备。”
“是!”姜伟依然一丝不苟的执行他的命令。
一行人快速出发,很多人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事实上,张儒自己都不知道京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万通吃了雄心豹子胆?韦兴不是在守陵么?
一切在心里揣测不出结果,只有回到京城才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想到太子朱佑樘可能出事,张儒就不由一阵心烦气躁,他一路上命令所有人加快速度,拼了老命往京城赶。
第48章 :拿下
此时京城顺天府,皇宫内苑西暖阁内,皇帝朱见深身边站着老态龙钟的梁芳,而在他面前,则跪着一个衣衫褴褛的汉子。
朱见深一声不吭,就这么静静的看着那跪在地上的汉子,过了好久,空中气息都有些凝滞了之后,他才懒洋洋的问:“事情办得怎么样?”
那汉子语气铿锵,一字一顿地道:“幸不辱命!”
“哼,这么多人出去,回来了你一个,勉强而已。”朱见深不满的哼哼道:“盯紧东宫,一旦出现异动,马上出手。”
“末将遵命!”那汉子点头答应之后,看到皇帝挥手,马上就转身离开了。
朱见深深吸了一口气,对侍立一旁的梁芳道:“这段时间盯着点,朕怕他们会捅娄子。”
梁芳躬身道:“陛下放心,老奴会时刻盯着的。”
“此事非同小可,不能出一点纰漏,否则给某些有心人一钻营,整个事情就变味了。”朱见深又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
对梁芳,他大体还是能够放心的,跟了自己十几年的老人,基本上皇帝的所有事他都知道。
梁芳笑道:“陛下放心,如果有些人跳出来,正好让那位收拾收拾他们。”
“不能太过分了,娘娘身体不太好,要是气出个好歹来,朕也不知道该怎么活了。”朱见深有些担忧地道。
这个娘娘指的是谁,梁芳再清楚不过,他有时候也想不明白,年老色衰的贵妃娘娘到底哪来的魅力,能让陛下对她念念不忘。可他终究不是皇帝肚子里的蛔虫,就算再亲近,有些东西也是不知道的。
皇帝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最近听从太医叮嘱,已经算是断了丹药,身体这才有所好转。东宫的事,皇帝貌似知道,不过好像皇帝不打算管。
此事东宫内,太子朱佑樘和覃吉两个人就站在门口,身后跟着的,是一群已经没了飞鱼服绣春刀的退役锦衣卫,但是那些人一个个虎背熊腰、脚步稳健,而且眼睛都仅仅的盯着太子,生怕他会飞了一样。
“你们能不能离远一点,难道孤要出恭你们也要跟着?”朱佑樘不满地道。
身后的人依然不远不近的跟着,对太子的话,他们装作没听见。反正太子想要出东宫,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现在太子基本上等同于被软禁。
东宫侍卫全部被撤换,现在东宫的所有人都是他们的人,如果不是上面吩咐不能对太子动粗,他们甚至可以随意侮辱当朝太子。
“老伴,这次我们还能躲得过去么?”朱佑樘说这话的是后续显得有些消极,语气不太像一个少年人。
因为年迈的缘故,覃吉得以留在太子身边,朱佑樘跟他关系极为亲近,平日里都是叫他老伴。他生怕朱佑樘会因此而消沉,赶紧道:“殿下不用担心,万通的爪牙遍布顺天府,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陛下早晚有一天会知道的。”
朱佑樘瞥了覃吉一眼,淡淡道:“你觉得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父皇可能会不知道吗?锦衣卫的人不是死的,万通的能力还不至于将整个锦衣卫都控制,就算他控制了锦衣卫,也绝对不会连虎哥的人都控制。父皇知道我被软禁却没有出手相救,您觉得这是什么意思?”
覃吉挤出一丝笑容:“陛下不发话,可能有他的理由,你们是父子,终究是血脉相连的,虎毒不食子,陛下不会坐视不理的。”
朱佑樘不满道:“我的父皇,可不是一般的父亲,他是大明的皇帝,所以他可以不管任何人的死活,包括我。”
可能是因为谈及父亲朱见深,朱佑樘竟然想起了小时候在安乐堂过的那种苦日子,那时候除了奶娘和母亲陪在自己身边之外,就只有张儒会伸着小手时不时跟一些宫娥讨要吃的东西。
六年,整整六年父亲对自己不闻不问,就算是父亲不知道自己的存在,他也没法原谅这一点。
而好不容易父子相认之后,母亲竟然离奇死亡,这是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
他心里有恨意,只是迫于无奈一直都隐藏在心里,直到这次东宫被人给控制了皇帝却没有半点反应,他才在覃吉这个自己人面前发泄些许不满。他本身是个仁厚的人,很少会对一个人有怨怼之心,唯有对父亲朱见深,他满肚子都是牢骚。
覃吉正色道:“殿下是大明的太子,将来是要继承大明国祚的,万不可说这些丧气话。陛下自有陛下的苦衷,有些事情,在其他朝代可能可以,在大明却是身不由己。天子垂拱而治,很多事情事实上都是交给内阁,所以陛下也是有苦难言。殿下不用担心,东宫情况既然陛下之下,自然还在陛下的控制之下,如果让当朝太子被一**佞小人给害了,陛下难道就不怕起居注中留下污名?”
一番话,让朱佑樘心情稍微有所好转,眼睛的余光又看到后面的跟屁虫,他心情瞬间再次变坏:“不知道牟斌有没有通知虎哥,只要他回来了,这场闹剧就能收场了。”
覃吉小声道:“殿下噤声,小心隔墙有耳。”
太子被囚,那是天大的大事,可是顺天府并没有掀起丝毫波澜,一来是控制太子东宫的人没有将消息泄露出去,二来则是皇帝下令不许知"qing ren"士管这档子事。
整个京城都在等待,具体等待的是什么,除了这件事的始作俑者之外,没人知道。
十天之后,风尘仆仆的张儒带着一百多人赶回了顺天府,城门口的守军直接拦住他的去路,哪怕在他亮出了锦衣卫东司房的牌子之后,对方依然没有让开的意思。
张儒意识到不对劲,左右看了看,发现守城的官军大概有十几个,他朝姜伟使了个眼色,一个鹞子翻身下了马背,二话不说拔出绣春刀就是一刀。
那把总只觉眼前一花,脑袋就不见了。
同时准备进城的有不少百姓,这一幕可吓坏了不少百姓,那些不明就里的百姓纷纷私下逃窜。
姜伟一边亮明身份一边大声呼和:“不要乱,锦衣卫办事,其他人退避!”
本来还只是乱的百姓,一听说锦衣卫三个字,马上就有不少吓得趴在地上,可还有一些人在奔跑,一时间,弄了个人仰马翻。
好在锦衣卫的人及时疏散了人群,除了几个被踩上的之外,倒是没有出现大规模的死伤事故。
十几个城门守卫很快就被控制,张儒也懒得理会他们这帮小鱼小虾,在大街上策马狂奔,一路上不知撞翻了多少小摊子,这才在半个时辰之后到达内城门口。
午门的守门军官是老熟人朱卫,这就让张儒有些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