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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门的守门军官是老熟人朱卫,这就让张儒有些为难了,这朱卫可是泰安郡王朱祐樬的人,还是曾经被自己从东司房清除出去的人。
老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要过午门,就必须突破这屏障,在看到张儒之后明显进入警戒状态的禁卫们,显然是不会让张儒通过的。
朱卫一脸小人得志的模样:“呦,这不是咱们的九边巡查将军大人嘛,大人怎么得空回京了?”
张儒冷冷道:“朱卫,本官没空跟你在这里插科打诨,识相的就让开,否则休怪本官不客气!”
朱卫神情倨傲,嘲笑道:“真是好大的口气,你想要进入午门,先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我倒是很想答应,可你也得问问,兄弟们答不答应。”
张儒眯着眼睛,目光如鹰隼:“你确定?”
朱卫拍了拍胸膛:“我确定以及肯定,没有圣旨,想从午门进入,没门!”
午门的设置是按明三暗五的方式设置的,中间三道正门,两边两道掖门,中间的正门只有皇帝可以出入,其他人要进去,必须走两边的掖门。张儒现在所处的位置,正是左边的掖门。
午门守卫的官兵一般在三百人上下,中间的正门人手自然多一些,两边的掖门人手相对来说要少许多,却也保持在二十之数。
见说道理已经说不通了,毕竟手里没有皇帝的圣旨,贸然回京,已经使抗旨了。为了太子,他也只能得罪皇帝,毕竟皇帝只代表现在,太子才代表将来。
“拿下!”冰冷的命令钻进锦衣卫的耳中,早就看朱卫不惯的锦衣卫们一拥而上,抽出绣春刀,纷纷以刀背伺候。
门口的守卫被打得哭爹喊娘,偏偏人数比不上人家,只好大声呼叫,希望正门和右边掖门的人会过来帮助。
可那些人根本就不理会,打家都有自己的职责,擅离职守让上面发现了,轻则丢官,重则掉脑袋,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没多久,左边掖门的守卫就被锦衣卫尽数拿下,而后张儒长驱直入,过了奉天门转道后左门,再过了景运门,就到了东宫所在——毓庆宫。
一路上也遇到了阻拦,但这些阻拦的人很多都是宫中禁卫,所以阻力根本没午门那么大。
毓庆宫的门口都是万通手下的人,一看到张儒,这些人如临大敌,他们中不少人可都是见过张儒暴打小公子的场面的。
第49章 :闹剧
张儒冷冷的扫视着那些或紧张或小心的前锦衣卫缇骑,沉吟了一会才喝道:“让万通出来!”
半晌,没人回话。
张儒有些恼怒,又道:“谁能做主的,站出来说话!”
这时,才见一个枯瘦如骨的中年汉子小心从人群中钻出来:“张大人,我家大人不在,要不您等大人回来了再过来?”
张儒冷哼道:“你道这是做买卖,老子好不容易才从午门打进来,你轻飘飘一句话就想让老子离开,莫非是在戏耍老子!既然万通不在,就把太子请出来,这毓庆宫乌烟瘴气的,已经不适合太子居住了。”
那瘦汉为难道:“大人见谅,没有我家大人的命令,小人不敢让太子殿下离开。”
“你们得到的命令是什么?”张儒问道。
“回张大人话,小人不能说。”瘦汉就像是牛皮糖一样,三缄其口。
张儒嗯了一声,一边点头一边朝那瘦汉走去,看到这一幕,瘦汉身后的前锦衣卫纷纷端起手中的弓弩,目标赫然便是张儒的心脏和脖子等要害部位。
“大人切莫上前了,不然小人不敢对大人怎么样,兄弟们可不知道大人是何方神圣,伤到了大人可就不好了。”瘦汉退了一步,小心地道。
张儒微微一笑:“没想到张某人离京将近一载,这顺天府还有这么多人怕我。来,跟我说说,你吃了熊心还是吃了豹子胆,敢跟本官这么说话。”
瘦汉小声道:“在下没有别的意思,无非各为其主而已。”
张儒呛声道:“好一个各为其主,堂堂天子近卫不做,偏要去当别人的奴仆。难不成天子给你们的东西,还比不是那溜须拍马换来的?太子是一国储君,将来是要登得大宝的,你们现在名为保护太子安危,实则软禁太子行动自由,难道你们是想造反不成!”
一众前锦衣卫是有苦难言,就算张儒说他们造反,他们也不好反驳,只能任由张儒将污言秽语泼洒而出。
骂了一阵,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这让张儒感觉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估算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他竟然转身朝外面走去。
瘦汉松了口气,命令弓弩手将箭矢放下,刀剑无眼,要是真伤了张儒,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给上面一个交代。
正对着一众前锦衣卫的姜伟将一切尽收眼底,在张儒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他便将自己看到的情况都告诉了张儒。
本来以为大人会下令进攻,没想到大人嘴角竟然微微勾起,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
姜伟有些忐忑,回想这几天是不是做了让大人不高兴的事,思来想去都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他也不好询问,只好干咳一声闭上嘴巴。
张儒突然伸手拍了拍姜伟的肩膀:“你是我身边的老人了,我不希望有朝一日需要亲自拧下你的脑袋。给你几天时间你自己想清楚,是跟着我一条道走到黑,还是继续阳奉阴违。”
姜伟闻言心里咯噔一下,整个人如坠冰窖,看来大人什么都知道了。
他垂下脑袋,露出一丝苦笑:“大人慧眼如炬,可怜属下还以为大人什么都不知道,没想到大人什么都知道了。”
张儒淡淡道:“我本来什么都不知道,但是那日被围杀的校尉开口第一句话就说我身边有细作。一路狂奔回来,我也一路在观察身边的人,发现除了你之外,再没有第二个人把本官在大同和辽东的所作所为泄露出去。”
“那晚我不该离开。”姜伟认命道:“既然大人已经知道了,小人这条命,也就没用处了,大人如何处置,悉听尊便。”
三天前,在宣府暂时休憩的当口,张儒严令所有人不得离开自己的视线,那一晚,也就只有姜伟离开过。当然,他自以为聪明的找了一个很好的理由,那就是为张儒弄些热水洗脸。
张儒深知自己手下的人到底是什么人,牟斌能叫他们过来,那就代表这些人不是庸人,可是一个不是庸人的人,开口第一句话不是太子有难,而是说你身边有细作。这就容不得张儒不三思了,那固然是因为有一个郎中在身边的原因,更重要的原因是,第二个消息根本没有第一个消息那么重要。
锦衣卫的人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来自后世的张儒在适应了这个时代的铁血规则之后,也没有妇人之仁的要求手下的人不要随意杀人。那郎中固然是一个借口,可锦衣卫也有杀人灭口的老作风。
作为第一批被他训练出来的锦衣卫缇骑,不应该连这点常识都不懂。
正因为心里有了怀疑,这才有了三天前的试探。
实际上,张儒的试探在辽东时候就开始了,那就是二话不说让姜伟点齐人马立刻离开辽东卫。
到了京城之后,京城诡异的气氛,让张儒越来越肯定从那校尉口中所说的第二条消息没第一条消息重要。
如果天下真的乱了,那么顺天府绝对不会是这个样子。
哪怕是城门口有人假模假样的说不准自己的人进城,哪怕是午门那里有朱卫率领人抵抗,这些都不像是真的。
如果万通真的要造反,他第一件事肯定是控制在皇宫中的皇帝朱见深,有他姐姐万贞儿做内应,抓住皇帝是很简单的事。
现在皇帝没有被抓,一切都很正常,至少军队没有任何异动,偏偏只有一个东宫被围,那就代表事情还没有到最糟糕的地步。
想想姜伟算是第一个跟着自己的人,张儒自然不忍对他下手,况且姜伟除了将自己在大同和辽东的某些情况传递出去之外,并没有对自己不利,所以他决定放过姜伟。
“你走吧!我身边容不得叛徒。”沉重的为这件事下了论调,张儒转过身,不再看姜伟沧桑的脸庞。
“小人愧对大人厚爱,来世,姜伟必定结草衔环,以报大人大恩。”话音未落,只听一声兵刃出鞘的声音传入耳中,接着,身后几个锦衣卫发出惊呼。
张儒猛然转身,只见姜伟双膝跪地脖子上一条大口子如恶犬张开的血盆大口一般咧着,他的手微微遮住伤口,似乎不想让自己的血溅到张儒身上。
张儒咬了咬后槽牙,拳头紧握,而后猛然松开,双手扶住姜伟手臂:“你大可不必如此,何必如此极端。”
可能是割断了气管,姜伟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喉咙里不停发出呵呵声,眼中满是希冀的神情。
“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你的家人,你背后的主使是谁,不重要了。”张儒小声道。
这话说完,姜伟微微闭上双目,然后身体一软,倒在了尘土之中。
张儒握紧的拳头终于松开,他紧紧闭上眼睛,努力不让自己的泪水流下,过了好久,仿佛时间已经凝滞之后,涌泪的感觉彻底被憋回去,他这才摸着胸口对其他人道:“好好收殓,照顾好他的家人。”
两个矫健的身影迅速拖起姜伟准备离开,搬头的那一个无意中见姜伟胸膛还在微微起伏,惊叫道:“大人,他还有气。”
“救!”张儒斩钉截铁地道。
姜伟毕竟是第一个跟着自己的人,一场兄弟,他不想做得太过分。如果姜伟能够活过来,也算是他的幸运,倘若不能,最后的救治,也算是自己尽力了。
锦衣卫这边死了人,身为前锦衣卫,那瘦汉也不好阻拦张儒找太医,可附近除了东宫里面有坐镇的太医,其他地方都没有太医存在,一时间他陷入了两难之中。
“人命关天,他若有事,你们陪葬。”张儒一字一顿地道。
那瘦汉狠命点了下头,朝身后的一个黑衣番子道:“去把王太医请出来。”
对此张儒不置可否,反正话已经说出口,对方在不在意,那要看对方到底是怎么想的。
如果姜伟真的是因为耽误了时间失血过多而死,他还真不介意多杀几个人为姜伟陪葬。来大明之后,十三岁手上就沾了人血,如今的他,早已闯下赫赫凶名,很多事情,除了杀戮,别无选择。
收拾了偏殿为姜伟疗伤,老太医受了惊吓行动不便,也被那些万通的爪牙架了出来。好在那太医听说人不是万通的手下之后,马上就着手治疗,这才在一番手忙脚乱中暂时保住了姜伟的性命。
说是暂时,是因为姜伟因为失血过多已经陷入了昏迷。
外面锦衣卫和前锦衣卫依然在对峙,双方的弓弩都在暗处指着对方的首领,但是暂时没有命令,所以矛盾还没激化。
张儒守在姜伟身边,看着那张有些沧桑的脸,看着那苍白的脸色,他不由感慨良多。
我难道对你不好?为什么你要出卖我?
你到底是谁的人?
这是自问,也是问姜伟,在他问出你是谁的人之后,他看到姜伟的手指很明显的动了一下。
张儒心中一喜,又道:“我这一生最容不得的就是背叛,可是偏偏是我最信任的人背叛了我。你如果对我还有一点愧疚之心,现在好好养伤,醒来后告诉我,到底是谁,让你将我对你的好当成狼心狗肺。”
第50章 :皇帝的权谋
激烈的言辞,让姜伟浑身抖动,他可能想睁开眼,可是他的身体不容许他睁开眼。
看到这样的说辞有效,不知道为什么张儒竟然松了口气,他抹了抹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轻叹一声,走了出去。
天已微微放亮,对峙了一天一夜,这场闹剧,也是时候有个结果了。
不觉之中,锦衣卫一方已经多了不少人,包括牟斌在内的东司房数百号人将毓庆宫大门围了个水泄不通。
见自家大人走了出来,锦衣卫自动让开一条道路,范统很识趣的紧紧跟随在张儒身边,以便在关键时刻能够用血肉之躯为张儒挡住暗箭。
“放人。”张儒上前,冷冰冰地道。
瘦汉已经被这么大的阵仗吓得冷汗直流,早在昨夜,他便以派人通知万通为由派了人出去,可是直到现在,万通那边都没有半点反应。
“大人见谅,没有万大人的命令,恕难从命。”事已至此,瘦汉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回话。
张儒双眸微眯,五指豁然张开,骨结间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爆响,响声未断,他人已经窜了出去。
腰悬绣春刀不曾出鞘,显然,眼前的瘦汉并未被他放在眼里,范统如影随形,手心扣着的铁豆子激射而出,瞬间钻进两个想要扣动扳机的弓弩手眉心。
牵一发而动全身,有了张儒在前面冲锋陷阵,后面牟斌自然不甘落后,暴喝一声之后,带着麾下的锦衣卫开始强攻毓庆宫。
毓庆宫不小,可相对于其他宫殿来说,这里也算不上大。原来毓庆宫大概有八百太子亲卫,现在被万通一换,守卫毓庆宫的前锦衣卫不过四百之数。
双方人数相差不多,可两相比较之下,却是现任锦衣卫们更加厉害些,且不说那些前锦衣卫在万通带领下已经失去了往日的锐气,光是那些好手,跟着万通之后就疏于训练。身体的反应能力跟不上,战斗力自然也跟不上。
范统如同猛虎一般,专挑那些个头大的对手下手,一拳下去,基本上没几个能够站起来的。张儒相对来说显得温柔许多,可他的对手下场却比范统的对手还要惨三分。这位东司房的小旗大人下手不及范统的势大力沉,可每一招都刁钻无比,往往轻飘飘过去,身后的对手不是断了手就是断了脚。
东司房的人都像发了疯一样进攻,防守的人不敢下杀手,又不能坐以待毙,稍有反抗只会被那些人往死里揍。瘦汉首领不停呼唤,依然无法阻止其他人往毓庆宫内部撤退。大家都是血肉之躯,可不想因为这点事把自己的命都给搭进去。
这段时间受了不少气的东司房锦衣卫可不管那么多,卯足了劲别着苗头死命干,不管那些人往什么地方跑,都紧紧跟着。
一时间,庄严的毓庆宫鸡飞狗跳,威严尽失。
溃兵无奈之下只好前往太子寝宫寻求庇佑,一窝蜂的涌过去,吓得太子朱佑樘手持长剑,以为这些人是要杀了自己。
当长剑刺进第三个人的胸膛之后,那些万通手下的前锦衣卫这才回过神来,感情这是往前也死,往后也是个死。
彻底无处可去了之后,不知是谁将兵刃往地上一丢,跪在地上磕头不止。
这一下跪下去,马上就引起了其他人争相效仿,杀气腾腾的现任锦衣卫可不像是开玩笑的,他们这些前辈也不敢再放肆下去。
当朱佑樘看到那张熟悉的脸,看到那刚毅的表情之后,手中长剑哐当一声掉落在地,泪水不争气的涌出眼眶,人也险些瘫软在地。
这些日子他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几乎到了食不得下咽,寝不得安眠的地步。如今朝思暮想的救星真正出现杂眼前,他连续十余日强撑着的身体总算是撑不住了。
好在身边还有个忠心耿耿的覃吉及时搀住了他,不然他要是真的瘫软在地,痛哭流涕,只怕这笑话就闹大了。
张儒走过去用力拍了拍朱佑樘的肩膀:“这段时间让你受苦了,放心,哥回来了,没人能伤害你。”
朱佑樘哽咽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不住的点头。
张儒转脸对覃吉吩咐道:“老伴,劳烦您老带太子先下去休息,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这里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不会有事的。”
因为朱佑樘习惯了叫覃吉老伴,张儒也跟着叫老伴。覃吉倒觉得没什么,反而认为这是一种十分亲切的称呼。
扶着朱佑樘离开之后,覃吉回头深深看了张儒一眼,那一眼饱含深意,至于张儒能不能读懂,他并不知晓。
寝宫之中已经没有其他人,除了张儒手下的锦衣卫之外,就只剩下万通手下的人,他一脚踹在唯一站立的瘦汉腿弯,强迫他跪下之后才将棱角分明的脸凑近:“你的错误决定,足够让你后悔一生。”
说着,他缓缓抽出了腰间的绣春刀。
瘦汉不是首恶,却是带领这些前锦衣卫围了毓庆宫的帮凶,他拔刀不是为了杀了瘦汉,只不过是为了施加压力,让瘦汉说出幕后主使。谁曾想那瘦汉眼睛紧紧盯着张儒的绣春刀,身体在颤抖,却根本没有张口的意思。
刀抽到一半,张儒还刀入鞘,站起来居高临下不屑道:“被人当成了弃子,偏生还要谨守所谓的忠心,真不知该说你可怜还是可悲。”
瘦汉抿着嘴唇什么都不肯说,手指甲已经将手心刺破。
张儒又自顾自地道:“围了太子东宫,这在我大明的历史上还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待我禀报陛下,就算你不肯招人出幕后主使是何人,你也休想活下去。你一死不足惜,可怜你的家人,却要跟着你遭殃。当初你答应做这件的时候,难道就没想过这是抄家灭族的大事?”
见对方依然死鸭子嘴硬,张儒也懒得浪费唇舌,招手示意牟斌过来,当着那瘦汉的面道:“带人去先把他的家人控制住,只要有胆敢反抗的,格杀勿论。至于这些人,全部松紧锦衣卫昭狱,谁敢来求情,谁就是幕后主使。京城的大小官员全部给我盯死了,人手不够找指挥使大人要。我就不信了,这么大个顺天府,这么多人,老子还找不出一个知道真相的。”
这话让那瘦汉彻底失了分寸,他一把抱住张儒的腿,口不择言地道:“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的家人?”
张儒淡淡道:“简单,招认出幕后主使,我自然会保住你的家人。”
瘦汉犹豫了,这幕后主使可不是一般人,就算是张儒,也不一定比得上这个人的权势。说出来,自己全家要死,不说出来,自己全家也要死,这让瘦汉陷入了两难之境。
“不想说就松开手,本官没时间跟你浪费时间。”张儒晃动那条被瘦汉抱住的腿。
瘦汉呐呐道:“大人见谅,罪将说出来是死,不说出来也是死,你们这是要逼死我啊!”
张儒喝道:“放屁,我可没让你带着那些没用的家伙把东宫给围了,我也没让你对太子不敬。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黄泉路上你要是觉得寂寞,就把幕后主使说出来,别人不敢杀,可不代表我不敢杀!”
瘦汉仿佛已经将一切看透,反唇相讥:“只怕那个人,是你胆大包天的张大人都不敢触碰的。”
“这大明朝,还真没几个是我不敢动的人。”张儒自信地道。
当然,这话不乏夸口的成分在其中,要知道大明的督抚,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动的。如果不是他头上顶着一个九边巡查将军的称号,又碰巧抓住了山西巡抚和大同知府的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