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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篷人的建议在这个阶段或许是对他们这个集体最好的选择,却并非对邹云最好的选择。
显然意识到邹云会不同意自己的建议,斗篷人并未动怒,而是温和的劝说:“无风,事不是你想象中那般简单的。我三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以前且不说,各自为战,无法团结一致。
如今不同了,京中有人愿意收纳,我等在朝中也算是能够说得上话了。待老夫入京之后,你们便是这浙江的领头之人。
小不忍则乱大谋,你还得好好等待一段时日才行。
只要老夫不死,你就算是入了大牢,顶多也是吃些苦而已。
一旦落入圈套,我三人谁都别想逃脱。”
邹云思考片刻,十分艰难的点了点头。
“好,就这样吧!”斗篷人说完,率先站起来离开。
等他离开有一阵之后,吴守蔼才离开,又等了大约一炷香,最后邹云才离开。
这样可以避免被人发现踪迹,也能够很好的保护其他人。
从这一点看,斗篷人还是十分懂得反跟踪的。
回到家中的邹云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他耳畔响起张儒的话语,总觉得自己是熬不过这一关了。
猛地,他想到了一个他不愿意去触及的典故。
成也萧何败萧何的淮阴侯韩信,在大汉天下大定之后,尝到了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恶果,最后惨死于一妇人之手。
一番对比之后,邹云觉得自己跟韩信之间有许多相似之处。
一个翻身从床上爬起来,惊得在房梁上窥看的某位君子差点没从房梁上甩下来。好在他身手不错,邹云又满怀心事,这才没露了行迹。
邹云没有掌灯,摸黑走出家中,便朝白天已经打探到的范统暂时的居所走去。
他心想:二位大人,对不住了,邹某人好不容易才混到今时今日的地位,我绝对不会做你们的弃子。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既然你们不肯保我,我就只好自己找人来保了。
范统没有多少家眷,自己大舅哥都在张儒帐下听命,他带着媳妇住在杭州府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客栈天字号房间中。
大明很多客栈都是分天地人三种房间的,当然,也有不少是分天地玄黄四种房间的。
深夜有人敲门,那店小二睡得迷迷糊糊,还道是某个江湖人深夜投宿,也不管辱骂,满脸不情愿的打开大门之后换上一副笑脸。
当看到门外之人的相貌之后,他心中庆幸方才没有将心中辱骂对方的话语说出口。因为这个人不是江湖人士,而是杭州府真正的掌控者。
要是得罪了江湖人士顶天也了就是挨顿胖揍,毕竟这杭州府也算是江南一带的大城市,一般江湖游侠是不敢在杭州府杀人的。
可要是得罪了这位同知大人,那就等同于给自己判了死刑。
多少位高权重的人想要跟这位斗一斗,最后不是化成了乱葬岗上的一抔黄土。
邹云没有理会一脸谄媚笑容的店小二,语气急促的问道:“带本官去天字号甲字号,我要找那里住着的人。”
小二自然不敢怠慢,虽然范统是拿着锦衣卫的贴身腰牌进入客栈的,不过既然同知大人知道对方住在什么地方,想必二人是认识的。
他不敢得罪拿着锦衣卫腰牌的范统,更不敢得罪眼前这位。
楼上黑灯瞎火的,小二停在房门外,还没抬手敲门,里面就传出一声低喝:“谁!”
此时里面的范统手里的绣春刀已经出鞘,刀尖的位置在门里面对着小二的心脏位置,只要小二是敌人,他一用力,就能结果掉这个店小二。
小二忙不迭道:“客官,杭州府同知邹大人来了,要见您。”
范统压低声音道:“内子睡了,让他有什么事明天再来。”
小二听到这话心中可是心惊肉跳的,这偌大个杭州府,除了布政使司那帮人,谁人敢这么跟同知大人说话。
心思活络的他马上猜想到里面的人身份应该也不简单,不然不至于敢这么驳同知大人的面子。
邹云不耐烦的挥手示意小二离开,放低身段道:“侯爷,下官实在是有要事求见,还请侯爷出来一见。”
范统轻轻打开门,一出来马上拽着邹云走到了楼梯口:“不是跟你说了内子睡了么!”
邹云不解道:“不吵醒夫人就行了,下官实在是有要事求见。”
话刚说完,脖子上传来一股凉意,范统的绣春刀已经贴着他的脖子了:“你貌似不知道老子之所以离开定国公府便是因为内子的缘故,你深夜找来,有什么狗屁倒灶的事?对老子来说,任何事都比不上内子,你听明白了?”
邹云一动不敢动:“知。。。知道了。”
范统放下刀道:“说罢,什么事。”
邹云本来还准备是一边敲打一边拉拢对方,可现在秀才遇到兵,他是有理也不敢说。
只好低声下气的道:“下官来找侯爷,是想要侯爷帮帮下官的。”
范统冷哼道:“本侯凭什么帮你。”
邹云道:“如果侯爷能够帮忙,下官绝对不会少了侯爷的好处。定国公富有四海,可对手下人却不怎么样,只要侯爷答应,下官愿意倾尽所有。”
范统阴测测的道:“真的?倾尽所有?”
邹云看到看到那个眼神没来由浑身一颤:“除了下官这条命之外,只要侯爷想要的,下官都能给。”
开玩笑,如果范统要自己的命,那自然是不能给的。
他就是为了保住自己这条命才来找的范统,绝对不会自己挖坑然后自己跳下去,最后还自己把自己给埋了。
775。第775章 :真心假意2
范统没有接茬,淡淡道:“你只是一个同知而已,能有什么东西是老子看得上的。 还是算了,反正现在老子也不给他做事了,他可是公爷,老子不想跟他为敌。”
邹云哭丧着脸道:“侯爷,现在您已经被逐出门墙,难道侯爷就不想争口气吗?”
范统怔了怔,然后眯着眼睛看着邹云:“老子虽然是厮杀汉,可老子也不是蠢蛋。老子想出气,可老子不愿意给人当枪使。行了,时间不早了,你走吧!”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既然人家不吃苦情戏这一套,邹云立马改变了套路:“侯爷,下官也不是让侯爷为难,更不是让侯爷跟定国公为敌。只要侯爷能够保住下官,下官能够给侯爷的,将是侯爷一辈子都难以得到的。”
范统的态度依然十分坚决:“我说了,我不会帮你。你是浙江布政使的女婿,难道就不能让自己的泰山大人帮忙?行了,本侯心情很糟糕,你就别拿你那些糟心的事来烦本侯了。”
从对方的语气和自称上面,邹云看到了希望。
他没有离开,尽管范统几次三番下逐客令,他一点离开的意思都没有。
“今夜月黑风高,侯爷是否能够赏脸一起豪饮三百杯。”邹云不着痕迹的抓住了范统的衣袖。这样范统就算想离开,也得把他的手弄开才行。
抓住衣袖的五指十分用力,这就是一根救命稻草,邹云现在很需要这根救命稻草。
范统皱了皱眉:“邹大人手段也不弱啊!一个受尽冤屈的人,最后面对你这个仇人,竟然说什么都不知道。你都这么有本事了,为何还偏偏要拉本侯下水。”
他越是不愿意,邹云要拉他下水的决心就越大。
如果范统一口就答应了,邹云反而还会有顾虑,因为那样看上去实在太像一个陷阱。
邹云诱惑道:“侯爷想知道的话,咱一边喝酒一边聊。”
范统没有马上答应,但是神色间充满了好奇,邹云心中大定,只要能够把对方拉上酒桌,对他来说就是一个不小的进步。
果然,犹豫片刻之后,范统还是点了点头。
让刚刚入睡的店小二找了个僻静的房间,又让他弄了点放在盒子里的熟菜,搞了两坛好酒,邹云才放过可怜的店小二。
房间很小,但是很干净,这房子一般很少有人来,因为这是掌柜的房间。
邹云不是店小二得罪得起的人物,那个看上去十分粗鲁的汉子也不是他能够开罪的人物,所以他把这间房子让了出来。
一边吃,两人一边聊着,范统绝口不提邹云怎么让游槪之改口的,大有吃完就走的意思。
吃喝过半,倒是邹云沉不住气率先道:“侯爷不是想知道为什么下官能够让游槪之改口吗?”
范统往嘴里扔了一口牛肉:“你想说自然会说,你不想说难道本侯还能逼着你说不成!爱说不说,吃完本侯就走,银子回头我给你便是。”
这牛肉都是病死的牛身上割下来的,就算是病牛肉,如果不是这种高档的酒楼,也很少能够出售牛肉。
虽然海运的大潮让江南一带不少人富裕起来,可大明依然是以农耕文化为本的时代,朝廷禁止宰杀耕牛,没人敢犯众怒。
邹云讪笑道:“也是,下官不识时务,侯爷见谅。其实很简单,下官不过是让人去大牢内跟游槪之说了一句话,他就答应不攀咬下官。”
这话勾起了范统的好奇心:“愿闻其详!”
邹云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说起来,方法有些下作,不过管用。下官与游槪之本是同窗,之后他因为家中老母,选择下海经商,而下官则考中举人,最后进士及第。一开始我二人时有联系,他对下官也有不少经济上的支持。
说到底,哪个英雄不爱美人呢!
我与他真正交恶,是在他娶妻之后。
侯爷也知道下官家中糟糠之妻乃是布政使吴大人的女儿,只是那黄脸婆天生痴傻,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人。
下官也是被逼无奈之下,才娶了他女儿的。
游槪之不同,竟然娶了杭州城内数一数二的大美人。
这本事同窗的好事,可他错在不该在见了内子之后在下官面前显摆,还口出狂言说下官是为了官爵才会娶一个傻子的。
下官一怒之下开始让人对他下手,当夜酒醉,怒火中烧,下官闯入其家中欲看看他那娇滴滴的妻子到底是何等模样,没想到那妇人竟然悬梁自尽了。
可惜了一个大美人,下官也是无心之失。
游槪之最为孝顺,他那瞎眼老母抑郁而终,下官也是有责任的。本来不想威胁于他,但是为了保命,只好威胁他要挖他老母坟墓,这才让他转变口风。”
他说的实情,跟实情的真相已经相差无几,只是在某些话语上,美化了自己,丑化了游槪之而已。
反正他自认为做得滴水不漏,对方应该不可能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如此‘剖心置腹’的一番话语,倒是让范统有些动容:“看不出来,邹大人也是一个性情中人。只是邹大人不要忘了,大明是有法度的国家,难怪公爷要抓住你不放,估计是从锦衣卫那边得到了什么风声。”
号称无孔不入的锦衣卫,能够得到很多人不知道的消息,这邹云一点都不意外。
他很平静的看着范统道:“真相,下官已经跟侯爷说了。侯爷是拿了下官去见定国公,还是愿意帮助下官,还请侯爷给句准话。”
范统放下酒杯,摸着下巴沉吟道:“说实话,我很想帮你,可是现在我只是一个没有任何实权的侯爷,我真的不知该如何帮助你才是。”
“侯爷不是带走了一些人吗?”邹云试探着道。
范统一挑眉,露出惊讶的神色,随即这神色立马隐去:“的确带走了几十个兄弟,不过他们都散了。我现在身上没什么钱,也没法招募人手。”
邹云拍着胸脯道:“侯爷放心,别的问题可能下官无法做主,但是钱的话,下官绝对能够让侯爷满意。就是不知道侯爷打算怎么帮下官?”
776。第776章 :真心假意3
范统淡淡道:“本侯貌似还没有答应要帮你吧!”
邹云道:“大明上下都知道张文轩待人刻薄,离了定国公府,侯爷的日子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现在这个时代,做任何事都是要银子的,下官能够给侯爷足够的银子,侯爷能够让下官脱离苦海,各取所需而已。”
范统伸出一个手指:“本侯要这个数,你有么。”
邹云笑了:“区区十万两银子,下官还是能够拿得出来的。”
他感到十分得意,因为十万两银子对他来说,真的不算什么。海禁一开,海运的商人很多,杭州府又是一个中转站,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要给他这个实际上的杭州知府上供。
没料到范统却摇头:“不,我说的是一百万两。”
邹云面色微变,这开口可是开得有些大的。他心中计算了一下自己的家财,貌似将所有产业全部都兑现之后,也不过一百五十万两左右。
一想到自己很有可能通过范统的帮助逃离苦海,他又觉得一百万两银子也不算什么。
一番角逐之后,他很爽快的道:“好,侯爷说一百万两,那就一百万两,给下官三天时间,下官筹备三十万两银子先让侯爷应急,侯爷觉得这样可好?”
油灯下,范统脸上的表情明灭不定。
此刻,他心中是震惊不已的。
一个小小的同知,即便是杭州府这样的地方,能够在三日之内弄到数十万两白银,这由不得他不震惊。
要知道一个堂堂知府一年的俸禄也不过那么点,三十万两白银邹云得不吃不喝数十年。如果说这样的人还不算巨贪的话,他真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才能算得上巨贪了。
“好,我就不留你了,你即刻着手去办,本侯静候佳音。钱已到手,本侯绝不食言。”范统已经不敢看邹云殷切期盼的目光,他觉得在邹云面前,自己就跟没见过世面的乡野小子一样苍白无力。
邹云欢天喜地的离开,范统则在那间小房子内沉思了很久才回到卧房。
旭日东升,昭示着新的一天来临,杭州府各大街道上的行人杏色匆匆,丝毫没有被府衙发生的事情所困扰。
升斗小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老百姓面前算得上安居乐业,一切显得那么宁静祥和。
可在这宁静祥和的背后,却隐藏着无数见不得人的狗屁倒灶的东西。
这些不为人知的东西在暗处潜藏、发酵,或许十年,或许百年,爆发之后便能轻易将一个表面强大的帝国摧毁成满目苍夷。
似乎是因为范统离去而辗转难眠的定国公带着疲态出现在一众军卒面前,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失落。
这些最底层的厮杀汉在面对这样一位位高权重的公爷的时候,都不约而同选择退避三舍。
对他们而言,张儒这种人是他们招惹不起的大人物,加上这大人物心情不好,故而他们不愿靠近。
暖阳逐渐变成烈日模样,头顶上升腾着热气,衣甲鲜明的士兵们开始出操。
没人注意到的角落里,时不时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响声不大,也没有惊动什么人。
目光略微有些阴鸷的定国公四下查看了一番之后就选择离开,离开之后那些作势认真训练的士兵立刻松懈下来,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絮叨。
“事情成了一半。”那个响起窸窸窣窣声音的地方是张儒回帅帐的必经之路,当他走到这个位置的时候,脚下的草丛中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张儒并不感到意外,脚下步伐不停,依旧不紧不慢的朝前方走着:“让范统小心行事。”
和往常一样,吃了个不算丰厚却一场口的早餐,张儒走进李明海等人的房间问了问情况,又带着数人除了营房,接下来不知去向。
到得傍晚时分,他回到营地,也不理会看上去十分谄媚的涂弥,一头钻进帅帐之中就不再冒头。
如此反复数日,涂弥等人还不觉得气氛压抑,吴守蔼等底子不干净的人则如坐针毡。
定国公一反常态的行为,让他们感到十分不安,也十分惶恐。
一个公爷要拿捏一个布政使,并不是多么难的事情,可这位公爷却一直保持着克制。平静的湖面上掀不起一丝涟漪,如同一潭死水一般让人感到憋闷。
邹云很忙,这几天不仅见了几个对他来说十分重要的人,还大肆的开始卖出家人名下的产业。
对心性并不是那么纯良的邹云来说,活着,是眼下最重要的事。
一家家店铺易手,一件件珍宝易主,家人从豪宅中搬到了平民居住的小地方。这都不算什么,只要现在抓住的那根救命稻草能够真正救命,哪怕是让他卖儿卖女他都愿意。
“相公,你确定那安阳侯是真心要帮你吗?如果耗费这么多资财,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怎么办?”问话的自然不是那个痴傻但有身份的正妻,而是他十分偏爱的一个小妾。
这个小妾是教坊司的官妓,风度翩翩的邹云遇到她的时候,她还是一个清倌人。父亲是严州府那边一个小小县令,因为政见而被某些大人物直接给踩死了。
她只是政治斗争之下的产物,在邹云眼里却是一个贤内助。
为了得到这个小妾,邹云当初花了不少功夫。
听到爱妾这么说,邹云十分自信的道:“娘子放心,这些银子出去之后,用不了多久就会重新回到我手中的。这定国公为人暴戾,他手下的人早有反叛之心,趁着这个机会,把后台换成一个侯爷,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安阳侯对定国公恨之入骨,只是平时都没有表现出来而已。昨夜一番深谈,一开始他都不愿意掺和,还是你相公我苦口婆心的劝说,他才动心的。”
长得颇为小巧的小妾叹了口气:“妾身是怕。。。”
邹云是一个不喜欢别人改变自己主意的人,不等小妾说完,他就打断了对方的话:“没有什么可怕的,成败与否,在此一搏。”
777。第777章 :疯狂敛财
三十万银子堆在一起是十分壮观的场景,别说邹云现在的房子无法堆放这么多钱财,就是能够堆放,他现在也不敢乱来。
厚厚一叠大明宝钞上全部都有文轩号的字样,不过这些宝钞上面并无票号。
知府衙门公堂上一番抢白,让他知道了定国公的恐怖之处,深知文轩号的厉害,再不敢胡乱用一些银票了。
如果能用那些有票号的银票,他根本不需要贱卖家财,深知不需要把家中府库的白银兑现。
光是从游槪之手中拿到的银票,就足足有八十万两。
银票送到范统手中之后,第二天,就传出定国公在安宁坊遭到了刺杀,死了几个飙云骑的好手,而敌人不知所踪。
听说定国公受了惊吓,竟然一病不起了。
不过后面这种传言邹云是不太敢相信的,张儒毕竟也是一个沙场上滚下来的厮杀汉,哪里有那么容易生病。
倒是前面的说法众口铄金,很多人都说亲眼看见了这一幕的发生。
那些流传第一种说法的人,似乎没几个考虑张儒为什么要去鸟不拉屎的安宁坊。
吴守蔼等人假惺惺的前往探望,邹云自然也得做做样子,一份不是很贵的礼物提上去,他跟着吴守蔼成功见到了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