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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就是想告诉本公你身后还有一个了不得的大人物么,你不就是想跟罪官吴守蔼一样保住自己的家人么?
本公不怕实话告诉你,你就是说出背后的人是谁,本公也没兴趣知道。
贩卖私铁,罪同谋逆,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
你这个按察使按理来说是最熟悉大明律法的,知法犯法,罪加一等,诛九族都是轻的,老子恨不得将你扒皮抽筋,诛你十族!”
真正的气愤,来源于祖义涛。
张儒之所以这么生气,也是有原因的。
大同边镇乃兵家必争之地,也是鞑靼南侵必须要经过的一个地方,大同距京城不过数百里,快马奔驰只需要数日便能到达。
这样一个兵家必争之地,在二十年之内,竟然连续三次有多达十万的鞑靼人犯边,这可不是小事情。
草原上缺铁,缺盐,他们必须要得到中原的盐铁才行。
而中原的某些人,则是缺德!
明知道一旦把盐铁卖给鞑靼人会给大明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为了那点蝇头小利,他们出卖自己的良心,出卖自己的同族!
这样的人,罪该万死。
这也是为什么张儒愿意给吴守蔼机会,而不愿意给祖义涛机会的原因。
不管祖义涛背后是什么人,祖义涛这条不大的鱼,必须得死。
杀鸡儆猴也好,斩草除根也罢,没有留下他的理由。
“好啊!那公爷尽管杀了我就是了,看你张文轩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能够在我死后把那个人找出来。”祖义涛见张儒把话说得这么死,心中也没了顾忌,连称呼都变了。
张儒笑得很平淡:“祖大人还是不怕死的,至少比涂弥涂将军要不怕死些。好,很好,我很佩服。你自找死路,我成全你就是了。”
说完,一挥手,就有飙云骑的人过来,直接锋利的钢刀架在祖义涛的脖子上,连请王命旗牌的过程都省了。
范统对张儒透过一个询问的眼神。
张儒毫不犹豫的挥手。
紧接着,让涂弥和吴守蔼感到胆寒的一幕出现了。
两个飙云骑同时手腕一抖,祖义涛的人头应声而落。
鲜血就在饭桌前喷涌,把整个桌上的美味佳肴全部铺上了一层血色,这家伙,可把两人给吓坏了。
吴守蔼就像没了魂魄的傀儡一样,明知道必死无疑是一回事,真正直面死亡的时候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张儒像没看见这一幕发生一样,淡淡道:“这江南官场上说到底应该是魏国公府说了算,不管这背后的人是不是徐老哥,事情总是要查下去的。
贩卖私盐的事也好,贩卖私铁的事也罢,本公相信徐老哥不会做。
很有可能,这个人是徐怀远,他要跟我斗,就必须要有银子,而私盐私铁,是最好弄银子的。
现在看来,徐怀远很早之前就对我怀恨在心了。这样也好,杀了徐怀远我不会,把他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徐老哥也说不出什么来。
涂弥,本公再问你一句,你说,还是不说。”
812。第812章 :搂草打兔子
亲眼看见一个按察使被飙云骑的人眉头都不皱的砍下来,而始作俑者定国公却依然能够云淡风轻的跟他们分析。
吴守蔼心惊肉跳,涂弥这个上过战场的武将后背发麻。
定国公的心狠手辣他们早有耳闻,但如此暴戾,却是他们始料未及的。
“涂弥,你说还是不说?不说就算了,说就说。本公不是很有耐心的人,真的。”张儒一脸真挚的看着涂弥道。
涂弥再次败下阵来。
如果说之前他还可以装作听不懂张儒的话,现在他没法装傻了。
毕竟已经死了一个按察使了,他就算是武将出身,张儒能够给他点面子,估计也不多。
“公爷,末将招!”涂弥低头,想了一会道:“末将是因为收了银子,所以才不敢让吴大人继续说下去的。
至于他们运送的是什么东西,末将真的不知道,末将以为是海运而来的一些稀罕物品而已。”
逃税!
如果是海运的稀罕物品,为了躲避关税,的确有人喜欢走私。因为海运带来的巨利让人着迷,而商税,又是张儒捣鼓出来贴补朝廷财政的一大利器。
可以说,那些东南沿海一带的海商,一趟出海的收入,得有两成是交给了朝廷的。而他们辛辛苦苦,可能还会在海上死人,得到的利润也不过两成而已。
有些不法商贩便开始铤而走险,他们宁可用一成的收入去贿赂官员,也不愿意交两成的收入给朝廷。
“收了多少?”张儒阴测测的问道。
本来他已经动了杀心的,不过现在涂弥已经交代,他倒是能够安静的听对方解释。
涂弥道:“总计二十五万两白银宝钞,两万两黄金,玉璧有一些,夜明珠也有一些。”
他没有统计,只知道一个大概数目。
张儒冷冷道:“有没有超过这个数?”
说完,竖起一根手指头。
他说的是一百万两,涂弥也看懂了他的手势,犹豫片刻后点了点头。
张儒点头道:“好,你的事暂且放一边不说,吴大人,你现在还是浙江承宣布政使司的布政使,你说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唇亡齿寒,吴守蔼自然不可能当面拆台。
他马上回答道:“回公爷,罪官个人认为涂将军应该是不知道咱们运的是什么东西的。祖大人不是一个能够轻易相信别人的人,很多事情都是他亲自安排下去的。下官也是因为是一个文官,这才能够插手绿柳山庄的交易。
涂将军本来跟罪官不和,这一点祖大人是知道的,所以下官认为,涂将军是有可能不知实情的。”
张儒威胁道:“吴守蔼,你可不要忘了,你现在是戴罪之身,为一个敌人说好话,可能会让你自己越陷越深呐!”
吴守蔼举手发誓:“罪官敢发誓罪官所言句句属实。”
从他脸上看不出端倪,仔细观察涂弥表情的范统也摇了摇头,张儒这才作罢!
他让吴守蔼从地上起来,然后问道:“祖大人堂堂浙江按察使,按理来说不缺银子才对。地方官员贪污一点,朝廷不会大动肝火。
可为什么,为什么就要弄到走私盐铁上面去?
涂弥不知道真实情况,本公可以理解,你吴守蔼难道不知道真实情况?他祖义涛莫非又不明白实际情况?”
吴守蔼道:“公爷,可能跟祖家小公子有关吧!祖大人住在那种藏污纳垢的地方,多半是因为他儿子的缘故。
而且他不是为了掩人耳目才这么做,而是真的生活无以为继。有几次祖大人甚至向罪官提出借钱,光是从罪官手中借走的银子,就多达二十万两。
祖家公子罪官没有见过,但是祖大人得到的大部分银子,应该是交给了一个叫徐梁的人。
这个徐梁可能跟南京那位有关系,是以祖大人在公爷来杭州的时候让下面的人韬光养晦。只是下官也有些弄不明白,为什么绿柳山庄的欧阳断鸿会突然之间发难。”
吴守蔼不清楚,张儒已经心知肚明。
尽管现在还不知道这背后到底是否有徐俌的影子,他大概也能确认这件事跟魏国公府脱不开干系。
徐梁可不是徐怀远的心腹,而是徐俌的心腹。
这件事有徐梁掺和在中间,就不再是简单的整顿江南官场的问题,而上升到了一个国家生死存亡的问题。
要知道南方的半壁江山可是徐俌的天下,虽然不至于能够跟皇帝一样颐指气使,却也差不得多少了。
如果真的是徐俌在背后主导这一切,以他现在的人手,根本无法撼动徐俌在江南的地位。
哪怕他有福州的十万水师,哪怕他身边带着两千人的宣府老卒。
“先请两位大人下去休息。”张儒面色铁青的对飙云骑道。
随后,他立刻就奋笔疾书,写了一封奏折送往京城,请求京城调兵十万前来江南,以备不时之需。
同时,他怕朱永在中间捣乱,又写了一封信送往宣府和大同两地。
这不是他张文轩一个人的事,如果朱永不肯帮忙,那马璁那边应该能够顾全大局。
写完一封信之后,吹干墨迹,亲自封上封泥,他又写了一封信。
这是一封措辞十分严厉的信,信是写给魏国公徐俌的。
他在信中说:老哥既然主导江南盐铁生意,为何不跟小弟先言语一声,小弟也好让出一条路来。
海运之事可千秋万代,老哥为何顾此失彼?
而今文轩只身南下,已经无路可退,老哥要杀要剐,小弟悉听尊便,只希望老哥能够善待小弟家眷。
小弟若是战死,老哥还是早举反旗为好,免得到时候陛下震怒,坏了老哥谋朝篡位的好事。
想当年初代魏国公****祖徐老公爷何等英明,怎的到了老哥手里,却有了不臣之心呢?
信写完之后,他让人特地将欧阳德厚带人取来的账本和吴守蔼藏起来的长辈全复制了一份,交给了信差。
两封信一前一后送出,但是按照距离,应该是徐俌先收到信。
做完一切,张儒仿佛虚脱了一般,闭上眼睛沉思了很久,才让范统把其他人全部叫过来。
813。第813章 :一锅端1
几个心腹都不知道他的目的何在,一个个面面相觑。 ()但见他神情紧张,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故而大家都没有先开口。
张儒缓了缓神,语速急促的道:“形势有变,长话短说。现在这么多兄弟在这里,我就坦白说了。
杭州这么多事端,背后的人有可能是金陵那位,所以你们必须要尽快离开,越快越好。”
范统问道:“老大,既然危险,那咱们就尽快走,什么时候动身?”
他俨然已经成了所有人的代言人,毕竟在场的这些人里面,除了姜伟之外,他是跟随张儒最长时间的。
张儒摇头道:“不是咱们,而是你们。我不能走,我一旦走,南京那边就会狗急跳墙。你们离开,只要我在,那位暂时不会动手。”
“不行,老大你一个人在这里太危险了。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我们怎能就这么让老大你一个人顶着。”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出乎意料的不是范统,而是瘸了一条腿的姜伟。
张儒道:“老姜,你年纪最大,应该要理解我才是。我好歹也是大明的国公,在这里吃不了什么亏的。
他们不敢对我动手,不意味着不敢对你们动手。一旦他们对你动手,我们只有哑巴吃黄连,有苦都说不出来。”
孟傥立刻反驳道:“老大,我们离开难道就有用吗?他们难道就不敢在路上对我们动手吗?一场兄弟,我们如果让你在前面顶雷,那简直就是猪狗不如的畜生。
反正几个读书人我管不着,他们有自己的选择,但是如果跟了老大有年头的兄弟说要离开,我孟傥第一个不答应。”
肖阿奴也道:“老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但是今天,这件事我们真的不能听你的。”
有些时候孟傥和肖阿奴这两个分别隶属于南北镇抚司的侦缉高手有些不对头,但在面对有些问题的时候,他们的立场又是出奇的一致。
高隐鹤举起手,弱弱道:“在场的都是小弟的大哥,小弟听大哥们的。”
范统一直没有表态,几人看向他的目光不由凌厉了起来。
张儒道:“不是我要在前面顶雷,而是现在我是最适合顶雷的人。我在杭州一日,南京那边的人便不敢动分毫。好歹我也是统帅过数十万边军的存在,一旦我在江南地面上有什么损伤,以我跟陛下的关系,朝廷只怕会来一场御驾亲征。
徐俌是个聪明人,他不会做这么愚蠢的事。
而你们在杭州查案被刺杀,跟在路上被刺杀又是两回事。
在路上被刺杀便是有人针对,在杭州被刺杀则可以说是有些狗急跳墙的人杀了你们。
你们都是我的兄弟,跟着我的年日也不短了,我不希望任何一个人出事。
死在大同边镇的兄弟已经不少了,死一个就少一个。
我已经过了而立之年,谁知道我又有多少个十年能够再培养一批人出来?
听话,都走!
将来的朝堂上,我还需要你们发挥能量。”
急性子的姜伟一巴掌拍在正在沉思的范统肩膀上:“老范,你倒是说句话啊!怎么的,都说温柔乡是英雄冢,你小子不会找了媳妇之后就忘了老大吧!”
孟傥看着范统,面色不善。
孟傥脸色凝重的瞥了这些人一眼,然后道:“我先说一句,你们不要怪我的选择,然后我给你们分析。
我觉得老大说的是有道理的,因为我们留在杭州,不仅不利于老大做事,反而还会成为老大的掣肘。
你们都是了不起的人,都是血性汉子,但是如果有人用你们来威胁老大,老大到底该怎么办?
对,咱们大家都是自视甚高,以为在沙场上搏击了几个来回就能天下无敌了。可放眼历代武将,谁不是没有死在沙场上,最后却被自己人给干掉了。
说得难听一点,咱们现在并不是开路先锋,而是老大的累赘。
更何况魏国公府那边的情况还不是很明朗,究竟是徐怀远从中作梗还是徐俌跟老大过不去,暂时我们还不知道。
我们离开,进了京城,那就是我们的天下了。
到时候我们可以调集宣府、蓟镇、辽东边军对东南一带施压,也能够借助福州名义上只有五万人马实际上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了的福州水师对徐俌施压。
我们离开,老大才能真正安全。”
尽管他开口第一句话已经让众人知道了他的立场,但他亲口说出老大说的是对的这句话之后,在场的人眼中还是不免流露出失望的神色。
当然,更多的是鄙夷。
曾经天不怕地不怕的范统,因为一个女人,已经失去了他的锐气。
随后他的解释,大部分人是没有听进去的,毕竟在这种关头,人都是很容易不冷静。
“行了,也不要为难老范了。”张儒为范统解围道:“他分析得很有道理,最重要的是现在我们还不知道到底是徐俌的意思还是徐怀远的意思。
如果是徐怀远的意思,徐俌一定会上表请罪,而一旦是徐俌的意思,那他就必然有谋反之心。
有备无患,才能决胜千里之外。你们赶紧收拾收拾,分散回去吧!”
回京,希望在京城。
只要朱佑樘不死,这个天下,没人能够动得了张儒分毫。一旦朱佑樘死了,这些都会变成变数。
例如盘踞京城的保国公,例如,现在在南京经营了好几代人的魏国公。
人心,都是隔着肚皮的,张儒不能看到他们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只希望做自己想做的。
让他就这么退却,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好歹他也是穿越了几百年过来的人,半途而废,不是他的作风。
姜伟和孟傥还是坚决不同意,听懂了范统分析的高隐鹤暂时偃旗息鼓。
几个读书人一直都没有表态,毕竟他们跟随张儒的时间不长,在张儒手下也没做什么大不了的事。
当然,张儒也有自己的考虑,他最多也是在杭州这边闹腾一下,只要搞定了杭州,东南沿海一带其他地方,他肯定会让几个读书人分散带队去的。
814。第814章 :一锅端2
纠结了好久,最后大家在张儒的严词呵斥下无奈选择离开,毕竟张儒是老大,他说的话,还是有一定威慑力的。
唯有姜伟,这个瘸了一条腿的中年人,这个曾经因为身为天门九卫而背叛过张儒的中年人,执拗的选择了留下。
接下来的日子,张儒就在漫长的等待中度过。
两千宣府老卒尽数留下,其他飙云骑全部离开。留下宣府老卒是保证张儒安全,范统虽然嘴上说张儒的做法是对的,心中还是十分担心张儒安危的。飙云骑被带走是为了保证范统等人的安全,天知道到底那些人会不会半路埋伏。
飙云骑,以一敌百。
二百飙云骑,能硬扛两万军队的进攻。
在战斗力上面,张儒是一点都不怀疑的。
弘治十三年十一月初,初冬的寒冷让徐俌这个早年在沙场上留了伤的老人感到极为不适,特别是南方的冷不同于北方的干冷,他就是将身子全部裹在裘皮大氅中,也感到寒风能够随时钻进身体里。
徐梁躬身跟在身后,他有些不太明白今日公爷为什么执意要出来走走。
“老了老了,这身子骨也不行了,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入土了。徐梁啊,你说有一天我死了,这魏国公府做主的人,是怀远好些,还是鹏举好些?”徐俌看似是在跟徐梁闲聊,很随意的问道。
这话听到徐梁耳中,又是另一种意味了。
他心中一喜:难道公爷改了主意了?
不过他还是怀着几分小心,有进有退的回道:“公爷,小的只是一个家将,哪里知道这些。想必公爷心中早已有了定论,这种事,小的可不敢乱说。”
徐俌呵呵一笑:“你啊你啊,总是改不了小心谨慎的性子。如若不然,只怕现在怎么的也得是个四品武官咯!
我也不是问你意见,只是想听听别人是不是有好的想法而已。”
徐梁依然道:“末将不敢妄议。”
徐俌叹了口气,轻轻摆手:“罢了罢了,你既然不想说,便不说了。对了,你看我这老糊涂,都快忘了你跟了我有多少年了。”
徐梁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二十八年,从成化八年开始至今,已经有二十八年了。”
徐俌感慨道:“唔。。。二十八年了啊,这世间过得可真快。想当年看到你的时候,你不过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拿着兵器的手都在发抖嘞!一晃眼过去,你已经过了不惑之龄了。这些年你在国公府,也算是任劳任怨了,可曾怨过我不让你继续待在军中?”
徐梁用力摇头:“不曾,只是有些不解。”
徐俌在他心中,不仅仅是一个国公,不仅仅是顶头上司,更是如同父亲一般的人物。
当年徐梁不过是一个因为没有吃的、父母双亡而不得不加入边军的小卒子。因缘际会之下才认识了徐俌,才有了他的今天。
他对徐俌,心里没有怨怼,只有感激。
徐俌笑道:“你这些不解啊,困惑了你不少年头了。我一直都不跟你解释,就是希望有一天你能够问我。
不过你这能忍的性子,也够可以的,一直忍着不问,一直忍着不问,渐渐的,我就忘了。
你性子深沉,为人精明,在军中的确不太合适。而且你用兵跟我用兵不同,你喜欢兵行险招,不顾自身实力的兵行险招,有时候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就是自取灭亡。
我是看着你成长起来的,在我心中你跟我的孩子没有两样。这也是为什么,我会问你该选谁当继承人为好的原因之一。”
像徐梁这样的人,在战场上喜欢兵行险招,弄好了,能够流芳千古,弄不好,就会遗臭万年。
徐俌这么做,等于变相的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