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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用意,倒是让张儒感到十分诧异。
见他怔在当场,那信使一阵紧张,心想不会是公爷在信里说了什么不能说的话吧!
现在他就在这里,就算徐俌说了什么话,他也只能承受张儒的怒火。
崔克己同样看到了信上的内容,马上对飙云骑吩咐说让他们先带着信使离开,直到那个信使的动作惊醒张儒,他才微微点了点头。
张儒并未阻止信使离开,而是将信件放在石桌上:“师父,这徐俌到底是什么意思?”
崔克己揶揄道:“文轩啊,师父现在是真的老了,你竟然能够跟南京魏国公称兄道弟,师父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可没有这个本事。”
张儒苦着脸道:“我的好师父啊,这都什么时候了,您怎么还有心开徒儿的玩笑哦。”
崔克己道:“信的内容明摆着了,这杭州府的额事,很快就会有一个结局。既然徐俌已经把徐梁和徐怀远捉拿归案,那到时候你只要按照大明律来办就行了。
至于徐俌故意在信上说收回那句话,无非就是让你看在他这么配合的份上给他儿子留一条活路。
他不管自己的儿子是残了还是傻了,他只希望自己的儿子还活着。”
师父的话,让张儒茅塞顿开。
他欣喜若狂的道:“好一个狡猾如狐的徐俌,竟然跟我玩这一招。师父,那徐怀远,我到底是放一马,还是不放?”
崔克己无所谓的道:“那得看你自己想法了,你想放的话,放了也无伤大雅,没了徐梁,徐怀远就是一只没了牙的老虎。你要是不想放,杀了徐怀远,徐俌也不至于在明面上说什么。”
考虑到跟魏国公府的关系,张儒还是决定要放过徐怀远。
毕竟将来就算自己不在江南地面上办案,手下那些人,也总是需要魏国公府配合的。
818。第818章 :密审
三天之后,囚车如期而至。
徐怀远早已没了那翩翩佳公子的姿态,如今的他,身上戴着重枷。头上发髻早已乱了,如同鸟窝一般,身上的衣服也换成了邱府,上面满是污渍。
很难想象,这位曾经是权压江南的魏国公府的二公子。
姜伟指着徐怀远哈哈大笑:“呦呦呦,这是徐二公子吗?哎呀,才几日不见,你怎么变成这般狼狈模样了。”
不过这讽刺之语,在刚说完之后就遭到了张儒的白眼。
如果不是张儒阻止,他可能会不吝嘲讽之语。
就是因为徐怀远在这江南一带搞风搞雨,才会闹得那么多兄弟全部离开,才会让张儒陷入险境。
他现在可算是完全放心了,既然徐俌都将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给押送到了杭州,那就证明,这一切并不是徐俌弄出来的。
否则他们这一行人就是战斗力再强悍,也架不住人家人多,人家想让你死,简直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事。
徐梁抬头,看着张儒大声道:“公爷,这一切跟公子没有关系,都是我的错。给公爷带来了不便和麻烦,请公爷降罪。”
一来就把所有的罪责全部揽在自己身上,也算是徐梁对徐俌的一种另类的报答。既然已经无法成事,那总要有个人出来承担责任的。这个人如果是徐怀远,他对不起徐俌多年的养育之恩。
所以,这个人只能是徐梁。
不得不说,徐俌的聪明之处就在于他主动把徐怀远给送到了杭州中这边,这样一来,张儒就是有心要徐怀远的脑袋祭奠自己那些死去的兄弟,也驳不了徐俌的面子。
人老哥都把人给你送过来了,算得上是大公无私了,难道你还能杀了我儿子?
张儒笑了笑,挥手示意宣府老卒将看热闹的老百姓格开,然后慢慢走向徐梁。
在徐梁的牢笼面前站定,他瞥了一眼就像失去了魂魄一样的徐怀远,淡淡道:“也算徐老哥没有看错你,这个时候敢当这个出头鸟,你的决心不小啊!”
徐梁惨然一笑:“公爷说笑了,虽然二公子的确对公爷有不小的敌意,但是二公子在这江南的根基并不深厚。
往日办事,都是末将在帮公爷处理,所以在这一方面,徐梁比二公子要在行。
徐梁野心大,如果不是遇上公爷,可能早已成事了。现在既然已经落败,徐梁只有俯首。
家人,我家公爷已经答应替我照顾,也不枉我来这世间一遭。”
将生死置之度外,徐梁现在看得很开,因为他已经没有活下去的信念了。
能用自己一条贱命换取自己家人的性命,能够换取徐怀远的性命,对他来说,意义远比活着要大很多。
张儒伸手帮徐梁把散落在脸上的乱发整理了一下,拍了拍手掌走向徐怀远:“怀远,怎的叔父来了,你连人都不会叫啊!”
徐怀远像个傻子一样看着地上,压根就没理会张儒的奚落。
张儒又自顾自的道:“也罢,也罢,你败在叔父手中,也不算见不得人的事。”
徐怀远依然没有反应,张儒也觉得继续说下去没意思了,便让人把徐怀远和徐梁押入杭州府大牢。
这牢房也是分三六九等的,一般犯罪的人住的只能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牢房,潮湿、阴冷是这种牢房的特征。
而像徐怀远和徐梁这种身份尊贵的犯人,自然是不能住在那种地方的。
如果让他们住在那里,只怕不用用刑,两人就得被里面的气味给熏晕去。
为了防止他们逃跑,特殊牢房里三层外三层的被宣府老卒围住,两人身上还套有铁链,想要逃离,完全没有可能。
姜伟在从牢房回来之后问张儒:“老大,这徐二公子跟徐梁该如何处置?”
张儒道:“徐怀远暂时还不好处置,徐俌既然把人交给我了,那肯定是不希望自己儿子死在我手里的。
对他,我们可以用刑,可以逼供,可以殴打,就是不能让他死。
至于徐梁,那完全就是徐俌选出来的一个傀儡,而且,他跟徐怀远正好相反,他必须要死。
他不死,徐怀远就不能活。”
“老大的意思是。。。?”姜伟迟疑问道。
张儒道:“折磨徐怀远,最好是让他丧失所有斗志,但是不要把他弄残了或者弄死了。至于徐梁,让他招供之后,给他一个痛快吧!
朝廷那边也需要一个交代,奏折的话我亲自写,陛下会信我。”
姜伟道:“这有些不好吧!放过徐怀远,就等于在江南埋下一颗不安分的棋子,对老大将来要做的事,有些不利啊!”
张儒笑了笑:“老姜,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以后到底要做什么,你那里会知道我以后要做什么。
等江南的事情了了之后,我要回京好好陪陪家人。至于你们,可能还要辛苦一番才是。那几个读书人都是难得的人才,品行不说,办事能力还是有的。
以后这江南官场交给他们几个肃清,问题绝对不会太大。
等真正肃清江南官场之后,也到了我急流勇退的时候了,到那个时候,我还关心什么国家大事?”
姜伟惊道:“老大的意思是。。。”
张儒叹了口气:“暂时你知道就好,以后的事谁也说不清,走一步算一步吧!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审问的过程我不问,我只需要一个结果。还有,今天跟你说的这些,暂时不要跟别人说,我不想太多人知道,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姜伟满怀心事的离开,心中五味杂陈,原来老大一直以来做这么多,只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尽快退出这污浊的朝堂而已。
当然,他不知道的是,他并非第一个知道这个消息的人,王周比他更早知道这个消息。
只不过王周也拗不过张儒,只好委屈的去辽东那苦寒之地当一个实权总兵。
对老大交代的事,他们这些人向来都是不会打折扣的,不管是王周在辽东,还是范统在京城,抑或是姜伟在牢中。
819。第819章 :结果
审问徐梁的过程一点都不费力,可以说是想象不到的简单。
不等姜伟开问,徐梁已经将这些年怎么跟徐怀远勾结,又怎么跟那些商人勾结,甚至做了多少恶事的始末全部给说了出来。
他的交代十分详细,他的记忆力也非常好,甚至还告诉姜伟他曾今因为喜欢南京秦淮河上一个花魁,设计把这个花魁的肚子给搞大了。
反正不管是该说的还是不该说的,所有的他都说了。
至于徐怀远那边,就没有那么顺利了。
反正姜伟得到的任务就是好好折磨折磨徐怀远,让他真正丧失斗志,所以他也没问徐怀远做了多少见不得光的事,只是往死里折腾。
一个人不睡觉的话,精神会极度疲倦,甚至生不如死。
姜伟用极为恶劣的方法让徐怀远整整三天没睡觉,直到他气若游丝的说了一句求求你放过我姜伟才偃旗息鼓。
如此折磨,在徐怀远睡了一天一夜苏醒之后,看到姜伟他就浑身发抖。
可惜,姜伟没有打算就这么放过他,新一轮的折磨开始之后,徐怀远就像是一滩烂肉一样任由姜伟折磨。
连续半个月过去,该问的也问出来了,该捉拿归案的也捉拿归案了,徐怀远也成功被姜伟给弄崩溃了。
不见到姜伟还好,他跟正常人一样,只是有些畏畏缩缩。一见到姜伟,他就会跟见了鬼一样难受,跟张儒后世所知道的神经病没有两样。
对姜伟的成果,张儒还是感到十分满意的,当他把奏折送出去四五天之后,那边京城范统等人的回信也到了。
他们到达京城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只要这边一告急,他们立刻就能够从北方抽调出三十万以上装备精良的大军南下伐魏。
这个时代的通讯实在是太不方便了,张儒又连夜马上回信范统按兵不动,并且在心中解释了让他们不动的原因。
同时,他告诉范统,让他在京城稍安勿躁,并且让几个读书人在京中招募一些得力的人手立即南下。
并且严令范统不得将实际情况告诉几个读书人,也不得勉强他们过来。
这样做的目的,自然是要看几个读书人的品行,如果对方不愿意南下,那只能说是彼此之间没有那个缘分,强求也没用。
机会从来都是给有心人准备的,不愿意南下,等于自己放弃了机会,不代表张儒没有给机会。
另外,他还给皇帝又写了一封奏折,在奏折中写明白了徐俌如何深明大义,徐怀远如何被人蒙蔽,徐梁如何残害忠良。
当然,奏折只是明面上的东西,他另外又写了一封密信,让信使送往京城交给皇帝。
密信里面详细写了自己在江南到底做了什么,以及自己为什么要给徐怀远一条生路,而且还告诉朱佑樘,让他稍安勿躁,不用担心自己。
相较来说,几十万大军倾巢而出,还比不上皇帝的身体。
他现在要做的事情还没有做完,朱佑樘不能死。
这是站在大局方面考虑。
如果站在私人方面考虑,他倒是更希望朱佑樘能够一直活下去。
说不定,两兄弟还真能够创造一个大明盛世。
接下来要做的事,就简单很多了,无非就是对这些等待宣判的人下手而已。真正能够有资格进京接受三司会审的,这些人里面一个都没有。因为已经有确凿证据了,张儒有权请出王命旗牌然后直接杀人。
不过吴守蔼、祖义涛这两个人,张儒是不会就这么杀掉的,再怎么证据确凿,也得把人送回京城让大理寺、御史台、刑部的人过过瘾。
张儒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圣旨。
手里有王命旗牌可以在形势所迫下斩杀一个王爷,却不能在没有皇帝的命令的情况下随意杀害几个封疆大吏。
又等了十天,圣旨到了,朱佑樘言简意赅的告诉张儒可以自行决定。
这就等于是将所有的决定权放在了张儒手中,这样的信任,只有张儒一个人能够拥有。
张儒拿了圣旨之后当着很多杭州城的老百姓宣读了圣旨,还将圣旨拓印了一份贴在墙上让人观看。
做完一切之后,他就让人把所有跟案子有关的人员全部在杭州府菜市口砍了脑袋。
他并不知道,朱佑樘做出这个决定之后朝堂之上有多少人差点没以死相逼,说是皇帝任人唯亲,是大明有史以来第一个昏君。
内阁几人倒是都保持了平静,并没有掺和进来。御史台的人则不同,他们最喜欢的就是通过攻讦皇帝和其他大臣来博取清名。
最后一场闹剧让一个张儒意想不到的人彻底的止住了风头,这个人不是别人,却是都以为会对张儒落井下石却没有这么做的保国公朱永。
后来就有小道消息传出,说是保国公朱永迫于儿子朱晖的压力,不得不答应出面说和。说是朱晖为了张儒在保国公面前跪了三天三夜。
至于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数十年之后张儒和朱晖也没有提及。
一大堆人头就堆放在菜市口的刑场上,他们的尸体被家人拉走了。
类似于这种谋逆大案,一般来说不可能只死这么多人,张儒还算是有良心的,只是诛杀了首恶,根本就没有涉及到家人头上去。
至于这些被杀了的人家里的人是不是会对他仇视,他是一点都不担心。
几个年轻人跟着圣旨而来,让张儒感到欣慰的是,这几个人里面没有一个不同意南下。不仅如此,孟海甚至还带着自己的两个堂弟过来了。
两个年轻人张儒见过之后也十分喜欢,都是十分聪明的那一类型,至少现在看来,这几个人的品行都还算不错。
当然,也不排除几人里面有兵行险招之人,人心隔肚皮,人家怎么想的,张儒也没法把人家的心脏挖出来看。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如果他有足够的时间的话,到时候发现了端倪,再除掉这些祸根,也是为时未晚的。
离开杭州府的前一夜,张儒拉着三个年轻人进行了一番深谈,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三人才顶着留个黑眼圈离开。
820。第820章 :徐怀远的小心思
谈话的内容几人守口如瓶,但是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微笑。
反倒是张儒,经过一番谈话和安排之后,显得憔悴了不少,第二天都不是骑马离开,而是特意坐了马车。
行至半途,徐怀远突然对负责看守他的阴煞和阳和提出要见张儒。队伍里南京城还有一段距离,两人也做不得主,便去找张儒请示。
“你们说,徐怀远突然提出要见我?”张儒也大感意外。
按理来说,徐怀远此时应该对自己恨之入骨才对,那种非人的折磨,别说是一个意志力不坚定的贵公子,就是每天在苦水里泡着的丘八,恐怕也受不了。
“行,你让他过来。”思忖了一下,觉得徐怀远也不是什么大隐患,张儒很痛快的对那宣府老卒说了一句。
随后,徐怀远就到了张儒身边。
张儒目不斜视,看着前方道:“小侄儿要见叔父,是不是有要事?叔父时间宝贵,可没有太多空闲时间浪费在你身上。”
如果是以往,徐怀远只怕已经跳起来了。
张儒比他年纪还要小,竟然一口一个叔父自称,这绝对不是魏国公府的二公子能够受得了的。
但是今天,徐怀远的表现十分奇怪,他非但没有反驳,反而还恭恭敬敬的对张儒鞠了一躬:“叔父教训得是,是侄儿鲁莽了。”
还道是他被姜伟折磨得太惨,张儒也没在意,淡淡道:“说吧,我听着呢!”
接下来徐怀远的话让张儒大跌眼镜,他把自己之前的想法彻底打消,重新给徐怀远有了一个定位。
他竟然说:“叔父可否放怀远一条生路?这般回到金陵,父亲得打死我不可。怀远可以保证,以后再也不给叔父添乱,只要叔父不计较过往,怀远可以完全消失在叔父视线之中。”
张儒想都没想就一口回绝:“不行!我答应过你父亲必须把你安全送回金陵,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再说了,你现在不是没事么!
到时候徐老哥真的要揍你的话,有我这个当叔父的劝着,想必也不会伤筋动骨。”
徐怀远眼中闪过一抹害怕的神色:“叔父,算怀远求您了。”
他如此低声下气,不过是为了逃离魏国公府,逃离自己父亲的掌控。
至于他是不是有其他什么不恰当的想法,那就不是外人能够知道的事情了。
张儒道:“求我也没用,你如果说让我给你求情,那不是问题,让我给你找姑娘也不是问题,甚至让我帮你谋划点生意都不是问题。唯一的问题,便是你绝对不能够离开徐老哥的视线范围。
怀远啊,不是叔父针对你,实在是你之前在杭州做的事实在太让叔父憎恶了。
事已至此,再多说也没用,你管好你自己就行。
至于回到金陵之后徐老哥会怎么对你,那是你们父子之间的事,跟我没有半点关系。我顶多就是不让徐老哥打死你而已,更何况徐老哥也舍不得打死你不是。”
见张儒铁了心不给机会,徐怀远无奈,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的位置。
身上的疤痕并不能真正让一个人长记性,他的确存了别的心思。只可惜,张儒并没有给他实行自己心中计划的机会。
如果是徐梁在这里还好些,毕竟徐梁的脑子比徐怀远要好用很多,至少徐梁绝对不会认为一句轻飘飘的叔父便能让张儒忘掉自己昔日的所作所为。
队伍继续前行,在两天之后到达金陵。
这次没有张儒刚到南京的时候那种盛大场景,来接的只有徐俌和一个陌生中年人。
想必出了这档子事,徐俌也没脸再大张旗鼓的召集应天府的大小官员前来接张儒了。
一看到张儒,徐俌就惺惺作态的要往地上跪,嘴里还说着:“文轩,老哥哥对不住你啊!”
张儒怎么能让他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下跪,一个箭步窜过去就扶住了徐俌的手臂:“老哥何必自责,儿孙之事,岂是父母能知的。”
徐俌老泪纵横:“是老哥教子无方,不然文轩你也不会在杭州受那种苦了。”
张儒抓着徐俌的肩膀,不让他往下沉,笑道:“老哥,你看文轩现在不是好好的么。不用太过自责,小侄儿我也教训过了,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我的人以后在江南官场上,还得老哥多加照顾才是啊!”
徐俌等的就是他提出条件,不然他一把年纪了,何必又是哭又是闹的。无非就是等张儒开出条件之后,他看条件是不是可行,然后再来决定自己怎么给张儒一个交代而已。
好在张儒提出来的条件并不是太苛刻,就算他不说,那几个读书人以及他们以后挖掘出来的有潜力的年轻人,在江南官场上都会得到魏国公府的照顾。
当然,这照顾也只是正规照顾,不会有任何特殊照顾。
徐俌拍着胸脯道:“老弟放心,只要老哥活着一日,那些人在江南就不会吃亏。”
张儒对姜伟招了招手,然后姜伟就抓着徐怀远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