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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俌拍着胸脯道:“老弟放心,只要老哥活着一日,那些人在江南就不会吃亏。”
张儒对姜伟招了招手,然后姜伟就抓着徐怀远过来了。
一看到儿子,徐俌气不打一处来,走过去三下两下把徐怀远放翻在地:“逆子,今天老子打死你!”
一开始,张儒并没有拦着的打算,虽然徐怀远在杭州的时候吃尽了苦头,但是那种苦头,并不足以把飙云骑死去的几个兄弟的生命换回来。
徐怀远被打得满脸是血,呼吸渐渐弱了之后,张儒这才拦住徐俌:“好了好了,老哥,他也受到教育了,不要太狠了。”
徐俌心中咒骂:真正狠的人是你才对,老子打了半天,就等着你出面制止,你小子倒是沉得住气,再晚一点,老子不得成杀子凶手了。
当然,像他们这种身份的人,就算心里有些不高兴,也绝对不会表现在脸上。
“大哥,出来帮个忙。”张儒尴尬的笑了笑,朝队伍里面喊了一声,然后李明海就命人抬着徐怀远下去治疗了。
徐俌皮笑肉不笑的拉着张儒虚寒紊乱,假惺惺的道:“文轩这次在金陵可要好好玩一玩才行。”
821。第821章 :君子之约1
身份地位越是高,眼光就会变得越高,所以在张儒和徐俌这种人之间,很难说存在什么真正的情感。
彼此之间更多的,是利益的纠葛。
因为徐怀远的事,徐俌是心力交瘁,张儒也被弄得头脑发晕。现在徐怀远一党全部被捉拿归案,徐俌心里却有了疙瘩。
怎么说徐怀远也是他儿子。
疙瘩不大,一点点而已。
毕竟儿子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能够活着回来已经殊为不易。
虚与委蛇的寒暄客套,很快便失去了本来应该有的含义,一阵沉默,两人不觉之中已经回到了魏国公府。
依然是那么富丽堂皇,依然是那么庄严肃穆,魏国公府在应天就是一个神圣不可侵犯的地方。
“进去吧,家人已经备好了饭食,你舟车劳顿,随便吃点。等晚上,老哥再给你办接风宴。”徐俌拍了拍张儒的臂膀,率先朝里走去。
张儒叹了口气,看着徐俌的背影渐行渐远,良久,才跟上去。
有些改变,无法预料,有些东西,一旦改变了,可能永远都不会再有回旋的余地。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是在金陵暂住一段时间?还是回京?”席间徐俌状似无意的问了一句。
张儒嘴巴里塞满了食物,待咽下才道:“得在魏国公府盘桓数日,还望老哥不要嫌弃。”
徐俌道:“无所谓,反正府上多余的房间有的是,文轩只要愿意,就是住个一年半载都不是问题。就怕到时候圣上甚是想念,怪罪于愚兄。”
张儒笑了笑,转移话题:“老哥这菜不错啊!敢问是出自哪位名家之手?”
他知道现在徐俌心中肯定是十分纠结的,因为他下了魏国公府的面子,徐俌就算是自己想要让他留下,也不能主动把这个话说出来。
当着别人的面客套归客套,现在都是自己人,已经没有客套的必要了。
在这个时候转移话题,缓解尴尬,至少不让相互之间变得难堪。
徐俌面色一变,笑道:“老弟可是真慧眼识珠啊!这做菜的厨子是愚兄专程从湖南那边请过来的。府上的人都嫌弃他做菜口味太重,没几个爱吃他做的菜,唯有愚兄对他做的菜是赞不绝口。”
张儒也道:“英雄惜英雄嘛!这菜味道真的不错,香、辣,味道正宗。”
他前世是湖南那边的人,自然喜欢吃湖南菜。辣椒这种原产于拉丁美洲的热带作物,因为大明放开海禁之后有船队到达那边,将种子给带过来了。
之后,便成了湖南人的最爱。
从菜色和味道来看,这个被徐俌请来的厨子口味还不是太重,要知道张儒前世可是一个人消灭过两大份超辣小龙虾的主。
当然,他的主子是徐俌,不是张儒,自然要逢迎的便是徐俌的口味。
见张儒不停的往嘴里塞着食物,额头和鼻尖已经微微见汗,徐俌老怀大慰:“还以为这辈子江浙之地不会有人了解老夫的口味,没想到文轩你竟然也喜欢吃这种口味的菜。不错,不错。如果文轩喜欢的话,这厨子,愚兄可以让你带回京城。”
张儒一边吃着一边摆手:“不用不用,君子不夺人所爱,小弟怎能把厨子带走呢!再说了,小弟可是要在老哥府上叨扰几日的,这几日饱了口福,到时候小弟自会派人前往湖南找好厨子。”
满足口腹之欲,向来就是人的本能。
既然这厨子是徐俌喜欢的,他自然不好说把人带走。
加之徐怀远的事让二人心中有点小疙瘩,他更不会如此不识大体。
徐俌也没强求,而是随意的问了一句:“不知文轩今夜可有安排?如若没有的话,老哥可是得兑现诺言才是。”
张儒苦笑道:“老哥您又不是不知道文轩家眷在此处,两人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今夜文轩可不敢出去乱来。”
徐俌笑骂道:“瞧你那点胆子,你可是大明堂堂的定国公,缘何还畏惧两个妇人。这惧内,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呐!”
张儒可怜巴巴的道:“没办法,谁让小弟中了她俩的毒呢!这天底下漂亮姑娘随处都是,可真要诓骗一两个回家给你生孩子洗衣做饭,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就像那皇位很好,大家都心驰神往,可真正能够当上皇帝的有几个?
别说是一般人了,就像是你我二人这种身居高位的存在,只怕也不太敢妄想那个位置不是。
偶尔她们不在的时候偷偷腥没问题,可当着她们俩的面玩这种套路,文轩还是不敢的。
就像觊觎皇位的人在别人不知道的情况下想想也没问题,千万不能让人给知道了,更不能随便去做。”
徐俌见他话中有话,摸着胡须道:“这话倒是有道理,该你的就是你的,不该你的,强求也没用。
不是每一个人都有那个能耐身居高位的,那些贩夫走卒,又有哪一个不想如你我二人一般天天喝着小酒。
有的人说命运不公,有的人说生不逢时,可是就算真的生逢乱世,能够活着胜利到最后的,也就那么几个人而已。
老哥在这一点上是看的很明白的,是自己的,一点都不能少,不是自己的啊,一点都不能要。
有些东西,拿了,也爹有命花才行。”
张儒举起酒杯:“老哥,这次,文轩多有得罪,还请老哥不要介意。文轩并非为一己之私,只能得罪了。”
徐俌呵呵一笑:“无妨无妨。”
嘴上这么说着,他的手却没有去拿酒杯。
看样子,老家伙心里还是有点生气的。
这种生气没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也没有到退给张儒使绊子的地步,只是让他单纯的觉得自己跟张儒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变化而已。
要知道那封措辞严厉的信里面,张儒说的有些话,可是很不客气的。
张儒一口将杯中酒水喝干,又倒了一杯:“老哥若是不肯原谅,文轩就只有继续喝下去了。”
不等徐俌说话,他又仰脖子喝了一杯。
当第五杯酒水倒满的时候,徐俌眼中神色明显发生了变化。
822。第822章 :君子之约2
其实真正说起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无非就是徐俌养了一个不成器的儿子,这个儿子又有一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很不巧的在这个时候,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张儒来到江南说要整顿江南官场。彼此之间的利益冲突,让徐怀远对张儒恨之入骨。再加上之前因为开海禁的事,徐怀远和张儒之间已经没有任何转圜余地了。
作为父亲,儿子再不成器,他可以教训,总不能交给别人来教训不是。
可这次儿子犯下的错,却不得不让徐俌这个在江南只手遮天的魏国公眼巴巴的把儿子送给张儒一个外人来教训。
这,就是徐俌心中最大的芥蒂。
“文轩能叫老哥一声哥,那就是在心里把老哥当成自己人。怀远的事,是小弟太急躁了,不然可能不会如此。
老哥还得见谅才是,怀远的野心若是不彻底根除,这江南官场将永无宁日。一个国公的儿子的身份,能够做很多事。”张儒十分真挚的看着徐俌说。
他也算是将自己想说的都说了,至于徐俌能不能动容,那是徐俌的事,他管不着那么多。
良久,徐俌终于释怀的叹了口气:“文轩说的这些,愚兄又何尝不知,只是终究是自己的儿子,被人折磨得连人都不敢见了,愚兄这心里的坎儿,一时半会过不去啊!”
张儒再次道:“对不住!”
徐俌摇头苦笑:“没什么对不住的,你做得对,只是老哥过不去心里那道坎而已。是老哥有点小心眼了,怀远心中野心不灭,今后只怕鹏举的日子不好过。
你这么做也好,至少,将来鹏举不会再左右为难了。”
徐鹏举虽然性子有些跳脱,但他对亲人十分看重,一旦徐怀远野心不死,将来对徐鹏举来而言,将是一个不小的隐患。
叔叔要抢侄子的家业,侄子又是仁厚之人,是杀了这个野心勃勃的叔叔,还是把屁股下面这个位置拱手让人?
后果徐俌自己都不敢想象,因为根本不用想,他也能够猜到结局。
徐怀远必胜,而徐鹏举必败无疑。等到徐鹏举败了之后,恐怕等待他的只有幽禁至死一条路。
“多谢老哥能够理解。”张儒深深鞠了一躬,然后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徐俌同样喝干了杯中酒水:“虽然杭州府这边的事情解决了,几条大鱼也都被打捞上来了,可你这么不管不顾的放几个没有任何经验的年轻人下去,难道就不怕他们出事?”
对此,他感到十分不解。
不管是孟海还是孙兴,抑或是陈杨,他们都没有任何当官的经验,也不知道如何进行官场斗争。
张儒不仅让他们去各地查贪污案,还把权力给他们了,这看上去并不是一个什么好主意。
张儒眯着眼睛看着酒杯:“雏鹰不离巢,永远都无法展翅翱翔。只有让他们自己去闯,咱大明将来才能多几个能人。
现在朝中真正能够办事的,都是一帮行将就木的老头,说得不好听点,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死在朝堂上。
青壮之中大多数都是曲意逢迎之辈,根本无法挑大梁。
倒是有些年轻人还有些魄力,可他们终究太过年轻,历练的机会太少,要从底层爬上去,千难万难。
愚弟不希望再出现一个成化朝的纸糊三阁老,更不希望出现泥塑六尚书。大明振兴,需要的是一群能臣,而不是一群弄臣。
这几个年轻人有野心,有一定的魄力,机会愚弟给了他们,能不能好好把握,得看他们自己。
这世间有多少惊才艳艳之辈,最后泯然众矣,又有多少天纵英才,早早的把生命断送了。能活着的,才是最幸运的,也是最有实力的。
他们如果不能在江南官场的斗争漩涡中活下来,只能说明他们运气不好。
愚弟能够保他们一天,一年,难道能够保他们一辈子?
不怕实话跟老哥说了,一朝君子一朝臣,当今圣上对愚弟信任有加,可不意味着将来新君继位之后会一如既往的信任愚弟。
愚弟本来就打算,等东南事了,就要归隐山林。
所以这次来江南,让手下的人多历练历练,很有必要。”
徐俌悚然而惊,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张儒说自己的想法,而这个想法,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同时有十分担心。
他跟张儒关系好,张儒能够在京城,甚至在皇帝面前帮他说好话。所以他不担心徐怀远意图谋反的事情暴露出去,因为一切有张儒顶着。
可张儒一旦离开,谁都不知道是不是京城就会有人把这屎盆子往他魏国公府扣。
毕竟这东南一带,他老徐家已经占据太久了。如今海禁开了,无数财富涌入江南,这会让很多人眼红。
似乎看出了他的担心,张儒笑了笑道:“老哥放心,短时间内,我不会离开的。那些年轻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搞定这江南官场呢!
提前跟老哥说一声,目的是让老哥好有个心理准备,而且还有些事,需要麻烦老哥照应。”
徐俌道:“你的意思是。。。?”
张儒直言不讳道:“老哥,那几个年轻人不管是不是有能力整顿江南官场,他们都得麻烦老哥你照应才行。
他们现在并不是很适合进京为官,最好是能够在地方积累一定政绩。
而东南,无疑是一个十分好的地方。
有了他们,将来老哥在朝堂之上,依然会无人能敌,甚至比我在朝堂上还要管用。
这几个年轻人都是郁郁不得志但是颇有才能之辈,所以老哥对他们好些,对将来鹏举继位也有不少好处。
京中人人眼红江南的好处,但是一直都没人敢对江南这一块动手,一方面是忌惮老哥你,另一方面,是忌惮江南铁板一块的官场。
而这次愚弟整顿江南官场,无疑是在给那些眼红的人创造机会。
唯一能够把他们的机会全部磨灭的,便是重用几个一定会把江南官场弄得稀烂的年轻人。”
823。第823章 :君子之约3
徐俌想了片刻,问道:“文轩你的意思是,将来你离开之后,这些人安顿好了,有足够的实力保证海运继续下去?”
他是个聪明人,所以很容易就抓住了张儒话里面的要点。
张儒费了那么多功夫,无非就是为了保证大明的繁荣昌盛,而为了大明的繁荣昌盛,就必须保证海运畅通。
这些年开海禁之后带来的成果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海禁不衰,大明保持一支强大的水师,便足以傲立于民族之林。
手指头在桌上一下一下的敲,间隔时间不长,每次都均等,一下一下仿佛重锤敲打在徐俌心坎上。
“老哥,安排这些人下去,只能说是让今后的海运事业更加畅通一些,仅此而已。圣上一言而决,很多事并不是我们说了算的。”敲了一阵之后,张儒才道。
徐俌摸着胡须,眉头轻轻皱起,这个答复,并不是很让他满意。
他站起来道:“那文轩拿什么保证魏国公府的利益?老哥就先小人后君子了,毕竟我这府里,还有一大堆人要养活。
肃清江南官场,魏国公府的进项势必会少一大截,而这一大截损失,愚兄必须要从海运中抽出来。”
利益,在利益面前,任何话语都是苍白无力的。
跟张儒较好,除了比较喜欢张儒这个年轻人的为人之外,更在乎的,是背后能够带来的利益。
如果张儒不能保证一些什么,那么他也没有这个责任为张儒麾下的几个年轻人开路。
张儒笑了笑,笑容有些牵强。
他知道说到底,还是把话题扯到了钱上面。
不过他一点都不在意,反而认为这样开门见山是最好的。
他马上意会,做出保证:“文轩号现在有多少银子小弟不知道,小弟也不想知道。将来有一天会离开朝堂,到时候文轩号的银子小弟绝对带不走。
这样吧,在文轩号没有被朝廷取缔之前,老哥可以得到一分干股。”
人家给干股要么都是给一成,要么就是给几成,张儒说只给一分干股,这多少有些不太好听。
可奇怪的是,徐俌并没有因此而生气,反而十分高兴的笑了。
从他的笑容可以看得出,这笑容是发自内心的。
不为别的,因为他知道文轩号一年利润的一分干股有多少,可能比他现在每年收到的孝敬还要多很多。
文轩号已经成长成了一个庞然大物,不管是走南闯北的贩夫走卒,还是专门吃海洋饭的海商巨贾,基本上要找一个信得过的地方放钱,首选的都是文轩号。
一年下来,文轩号能够得到的利润是以亿计的。
而一分干股,怎么也得有数百万两银子。
魏国公府的开支是不小,可也不会大过几百万两银子去。
“好!”徐俌高兴的叫了一声,站起来拍了拍张儒的肩膀:“有文轩你这句话,老夫就放心了。那几个人在江南的日子不会太难过,不仅不会难过,为了保证他们真的能够成长起来,愚兄会给他们制造困难。”
磨砺,一个男人,只有经过各种磨砺之后,才能成长起来。
前提是,这些磨砺不要让他们丧失斗志,如果这样的话,他们就废了。
徐俌本来可以任由他们自己发展,但张儒提出一分的干股,让他心动,他也随之提出了自己力所能及之下的报酬。
张儒伸手握住了徐俌满是老茧的手,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手上力道不小,连手臂都在打颤,由此可见,他的心情有多么激动。
“老哥恩情,文轩铭记在心。”张儒正色道。
徐俌道:“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已,到时候他们能够成长到什么地步,也不是我这糟老头子能够预知到的。
不过愚兄倒是有一事不解,希望文轩能够给我解惑。”
张儒很轻松的说道:“老哥但说无妨。”
徐俌问道:“愚兄不解的是,文轩你现在深得圣眷,陛下身体也还算可以,为什么要选择急流勇退?
太子殿下年幼,你这个时候应该继续在陛下左右帮衬着才是,这个时候离开,并不是太明智的选择。”
张儒叹了口气:“我也没准备现在离开,必须要等江南事了之后才会离开。陛下的身体,并不像外人想象那般好,多年来暗疾丛生,不是什么好事。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这样的事不可能发生在陛下与我身上。
但是太子,我不敢保证。
离开,对我来说是最好的选择,免得到时候圣上离开得也不心安不是。
主弱臣强,可是大忌讳,到时候就算朝中跟我交好的人,也未必能够真正站在我这边说话。
我对于朝廷来说,终究只是一个外人。”
徐俌也知道他考虑的是什么问题,跟着他吃饭的人不少,而且他也有一大家子人要养活。如果到时候太子继位,只怕第一个要杀的,就是功高盖主的张文轩了。
不管你有没有反心,不除掉这样一个人,皇帝就怕自己屁股底下的位置不稳。
为人臣者,说这些话,其实已经是很不应该了。
张儒跟他交心,他也跟张儒坦白:“既然是这样,老哥就不强留了,到时候也不用告诉老哥你住在什么地方,有时间想要散心的时候,就来金陵找老哥就是了。
只要老哥活着一天,不管朝廷那边怎么看你张文轩,老哥这里都能够给你一口饭吃。”
张儒笑了笑:“老哥好意,文轩心领了,放心,不会有那一天的。”
他之所以做这么多准备,就是为了防备一些可能会发生的不好的事情,如果做了这么多准备那个人依然能够杀了他,那他除了引颈就戮,没有别的选择。
他对自己的人很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