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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跑到万安身边耳语了几句,万安闻言脸色大变,身体一抖,险些跌倒。
人证竟然都不见了!
第101章 :好戏登场2
朱见深脸上挂着戏谑的表情:“万卿,你说的证人,怎的还没来?”
这一声不大的呼唤,让万安稳住了心神,他挣脱郑通和的搀扶,拱手道:“臣万死,人证失踪。”
朱见深眉毛一挑:“恩?人证怎么可能会失踪?难不成这皇宫大内,还存在什么魑魅魍魉?”
郑通和双膝跪地:“陛下明察,这人证乃是乔装打扮之后经过确认才带进大内的,除了内阁几位大人,其他人不知道这些人的身份。按理来说没人能让他们凭空消失,除非”
“除非什么?”朱见深接着他故意留下的话头问道。
刚一问完,这位九五之尊马上就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内心深处不由一阵恼怒,好一个郑通和,竟敢给朕设陷阱。
郑通和立马接口:“除非,是这皇宫大内有人私通外臣,相互勾结之下,才会让那些人消失。能够做到这一点的,皇宫大内,貌似还真没几个。”
梁芳眯着眼睛,老神在在地道:“郑大人说的这个人,可是咱家?”
郑通和敛容道:“梁公公,本官说的这个人是谁,恐怕在场所有人都知道,可我也没说是你。你站出来,是不是打算认了?”
梁芳淡淡道:“咱家没做过的事,认不认都不重要。只要陛下相信咱家,咱家肝脑涂地,死不足惜。再说了,咱家几日都是跟在陛下身边,咱家的行踪陛下一清二楚,貌似咱家也没有那个时间去把你们用来攀诬张大人的人证给弄走吧!”
郑通和寒着脸道:“这本官就不知道了,梁公公做了什么,咱们心照不宣。”
张儒伸了个懒腰,很没礼貌的斜眼看向郑通和:“别跟那阴阳怪气的说些指桑骂槐的话,什么叫心照不宣。本将倒是觉得,梁公公不可能做这种下作的事情,也有可能,是某些人内部不和,狗咬狗罢了。”
“你说什么!”郑通和厉声喝道。
张儒笑嘻嘻道:“我说什么你心里清楚,咱们心照不宣。”
郑通和往前走了几步,看那架势好像是要跟张儒动手,好在身边其他几个老大人还没有昏了头,纷纷伸手拉住了他。
开玩笑,金銮殿上动武,对象还是锦衣卫的指挥佥事、九边总督,他郑通和也不怕自己牙口不好。
朱见深冷眼看着这一切,好像下面的人不是他的臣子,而是一群跳梁小丑一样。唯有当目光落在张儒身上的时候,这位昏聩了大半辈子的大明君王,眼中才会闪过赞许的异色。
一切都被万安尽收眼底,他的心已经沉到了深谷之中。
大明是君权至上的国度,皇帝决定的事情,很少有能够更改的。这次长公主动用了这么多的人,闹出这么大的阵仗,如果皇帝真的不愿意,那只需要一句话的事。
可皇帝偏偏态度不明,摆出要惩罚张儒的姿态,实际上却是在维护张儒。
这让万安本能的感到不安,他感觉这就是一个皇帝精心编织的陷阱,就等着他们这些眼高于顶的朝臣往里面跳。
刑科给事中就是前车之鉴,如果继续在这件事情上纠缠下去,谁也不知道,谁是下一个刑科给事中。
他忽然双膝跪地:“臣请求归老。”
这一幕,倒是让所有官员瞠目结舌,这老首辅莫非是老糊涂了?致仕是要先上折子的,一般皇帝都会留,留了几次之后,如果皇帝真的不想要你了你才能走。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在审问张儒谋反一案的公审现场说自己请求归老,你是要给皇帝上眼药?
果然,一直显得有些病恹恹的皇帝突然站起来,脚步轻盈的走下了高台,双目如电,直视脑袋贴在地上的万安:“万卿说什么?朕老了,方才没有听见。”
前所未有的阴寒语气,让万安不敢再说自己想致仕之类的话,直视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过了好一会,看他没有继续说话的意思,朱见深面色稍有缓和:“诸位爱卿,可还有证据,若是没有证据,朕便要宣判了。”
万安跪在地上装死不肯起来,其他朝臣面面相觑,再没一人敢站出来说话。
很多人都是看万安脸色生活的,现在万安都不说话了,谁还敢傻乎乎站出来说话。不是所有人都像那个刑科给事中那般没脑子的,也不是谁都想跟他一样不择手段往上爬的。
“既然没人有证据,此事告一段落,九边总督张儒谋逆一事,乃小人攀诬,查无实据。从今往后,任何人不得再在此事上做文章。朱巍惨死,为国尽忠,其情可悯,加封太子少保、光禄寺大夫衔,厚葬之!
另,内库出资,养其子女成人,梁芳,此事就交给你去办!
吏部、户部、兵部、刑部、工部、礼部给事中,都御史台言官,凡是在此事上弹劾过张儒之人,一律罚俸三月,言辞激烈者,削职为民,永世不得录用。
内阁大学士万安年事已高,既然恳求致仕,朕也不忍他再劳累,找个时间,上表致仕吧!
刘珝,内阁这边的事,你先管起来,如果觉得累了,也可以跟朕奏禀,朕随时可以同意你致仕。
锦衣卫都指挥使袁彬年事已高,不堪大用,指挥佥事张儒就职以来,兢兢业业,即日起,由张儒接任锦衣卫都指挥使一职。”
话是朱见深一口气说完的,说话的时候,他的语气平淡,但是脸上还带着怒气,足以见得,万安那句话让他有多恼火。
从古至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辞职的宰相还真没几个,可万安,却是把他朱见深当成了真正的昏君。竟然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请求致仕,这已经不在朱见深的容忍范围之内了。
人总是喜欢自欺欺人的,更何况朱见深是一个皇帝。他可以自己打自己的脸说自己是个昏君,但是绝对不会容许别人说自己是个昏君。
几人纷纷领旨谢恩,就连趴在地上的万安,也只能怏怏领旨谢恩。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他是臣子,必须承受。
对那些言官,朱见深将棍子高高举起,但是放下来的时候却很轻,他不能因为这件事就将所有言官一棍子打死。
言官是大明的脊梁,虽然这根脊梁现在有些歪了,可作为皇帝,朱见深也不能一棍子把脊梁给打断。
闹剧看上去已经画上了句号,实际上却并没有结束,朝堂上虽然没什么人对张儒继续攻讦,暗地里,却不知有多少人在背后议论张儒。
接下来半个月,锦衣卫可以说忙得不可开交,北镇抚司近五千人在京城大肆捉拿人犯,不过让人感到奇怪的是,这些人犯,没有一个是官员。
不管张儒在京城怎么闹腾,刑部和大理寺的人都没有插手,甚至言官那边都偃旗息鼓了。
京城的气氛,显得诡异。
城外三十里占地二十亩的南麓庄园内,不少绝色女子莺莺燕燕,五月的天,已经是花朵遍地,小鸟在枝头唱着无人能懂的歌谣。
开满桃花的老树下,一袭白衣的公子面如冠玉,鼻子坚定,脸上是非健康的白色,手中上好的宜兴紫砂茶杯里盛着最好的雨前龙井。
白衣公子修长的手指捻着茶杯的边缘,嘴角挂着淡笑,目光十分犀利:“看不出来,你有这个勇气,不过公主的事情被你坏了,你担待不起。”
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颧骨凸起、胡子花白的老者,这人前一段时间还是庙堂之上的首辅,现在只是一个居家的田舍翁而已。
他就是万安。
卸了身上的担子,万安显得轻松了许多:“事情已经坏了,公主殿下若要责怪,老夫一力承担,不需要公子担任何风险。”
“你不觉得有些奇怪么?这么周密的计划,竟然被张儒翻盘了?”白衣公子淡淡问道。
万安摇了摇头:“不觉得,这小子出生开始,就创造了不少的奇迹,特别是那次差点被汪直害死之后,他是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有时候老夫甚至怀疑,他身体里有另外一个灵魂的存在,不过二十岁的年纪,思考的问题,却堪比官场上混迹几十年的老狐狸。”
白衣公子笑道:“朝堂震动,兵部换了十六个主事,左侍郎削职为民,吏部三个主事下了大狱,礼部没什么动静,都走了两个主事。掺和进来的人,除了刑部一个都没动之外,其他部门都有动静。你难道就没有怀疑过?”
万安叹了口气:“糊涂未必不是好事,为何一定要知道真相呢?”
白衣公子站起来,一口将茶杯中淡黄色的茶水倒入口中:“你我不需要,公主需要。”
说罢,他站起来直接离开了,留下万安一人在原地摆弄价值万金的茶具。
白衣公子名清茶,名字都是固伦公主取的,他活着没有其他目的,公主说什么就是什么。
来到龙兴谷,成功见到公主之后,这位在一朝宰辅面前都能挥洒自如的白衣公子,却变得低眉顺眼起来:“殿下,王槩,是不是该除掉?”
第102章 :隐情
素手纤纤,一袭紫衣,头上云鬓,胸前挂着栩栩如生的金蝴蝶,雪白的皓腕上海挂着一只上好的翡翠镯子。眼前这个三十岁出头的女子,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美好得让清茶公子不忍亵渎。
等了一会,没有听到女子回话,他偷偷抬眼打量起来,看着看着,不由有些痴了。
固伦公主如今年约三十,实际上还只有二十八岁,看上去更像是十七八岁的少女。成化皇帝朱见深登基的时候,她还是个五岁的孩子。
眨眼间,她就成了在京城说一不二的隐形权柄人物,比固伦公主小五岁,却是实实在在被固伦公主养大的清茶,从小到大,内心深处一直都对这位救命恩人兼主子,有一种莫名的情愫。
他也说不清这到底是亲情还是爱情,但是他一直都小心呵护着这份感情。
“看够了么?多大的人了,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固伦公主有些慵懒却颇具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红唇吐气如兰,不知何时,她已经到了自己身边。
清茶连忙低下头,面红耳赤地道:“没、没。”
固伦公主轻轻拉着他的衣袖,将他拉起来后掀开帘子坐在床榻上,拿起还没有绣完的鸳鸯交颈图,语气轻柔:“事情暂时到此为止,这次交锋,打了个旗鼓相当,可不代表本宫那皇帝哥哥是个好脾气的人。张儒这小儿,以后再找机会对付,那些被贬谪的京官,尽量妥善安排,将来还有用得着他们的地方。”
说着,她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附近,秀眉轻蹙:“这段时间京城不太平,南麓山庄那边也未必会安宁。你还是搬到龙兴谷这边来住些时日吧!外面的人,能抛弃就抛弃,至于哪些人该抛弃,你自己权衡。”
清茶公子诧异抬头:“难道就这么算了?”
固伦公主略微露出些许不悦,不过也没有出言责怪,解释道:“不这么算了还能怎么样,皇帝哥哥都亲自说了话,现在除了他自己,谁都动不了张儒。这次是万安把事情做得太过分了,不然,皇帝哥哥也不会插手的。
事情坏了,也怪不得万安,如果不是他情急之下舍弃了自己,说不定张儒就会把他锦衣卫掌控的那些证据摆到台面上来。
真到了那个时候,北平城里的大小官员,只怕是要来个轮换了。
现在保住了六部尚书,保住了刘吉,已经是非常不错的结果了。
在争取也是徒然,只会惹恼了某些不该招惹的人物,到时候倒霉的,还是我们自己。”
这么多解释,只是因为清茶是她最看重的人,也是唯一一个可以被她当做朋友的人,更是她一手带大的孤儿。
清茶公子有些不甘心地道:“属下这就去边镇,相信那些总兵大人,还是会给殿下几分面子的。不能直接让他这个九边总督当不成,也要让他当得不顺心。”
固伦公主有些疲惫的挥了挥手:“现在还不是时候,别给那小子上眼药了。那种睚眦必报的真小人,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给他使绊子的人的。”
“难道就这么算了?”尽管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眼前这个看上去不可一世实际上十分柔弱的女子,清茶公子心中依然有着浓郁的不甘。
他不甘心看着自己的努力付之东流,也不甘心看到这个女子,因为父辈的过错,一直都待在这个鸟不拉屎的龙兴谷。
他相信她只要想离开,天下之大,没有人能拦得住。可他不相信,这次事情没有成功,她心里会没有一点涟漪。
一颦一笑,早已通过时光的沉淀在他心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哪怕是她露出丝毫不悦的表情,都足以让他心痛得辗转反侧。
“皇帝哥哥身体已经没那么好了。”固伦公主说完这句话之后,用力的挥了一下手,连那刺绣的不管了,闭上眼睛假寐起来。
清茶公子张了张嘴,看到那张让他神魂颠倒的脸,最终还是没将到嘴边的话说出来。
她心里苦,他知道,这就足够了。
接下来一段很长的时间,不管锦衣卫如何清洗京城的官员,不管内阁刘珝将哪些官员贬谪、罢黜,固伦公主一方的势力都没有任何动静。
好像他们的野心,已经被这一次的打击弄得荡然无存了,好像他们根本不曾出现过一样。
只有张儒和朱见深放心不下,因为他们两个都知道,这次之所以会占据上风,完全是朱见深妥协的结果。
正因为这样,张儒手里握着老陈和刑七爷这样的有力证据而没有拿出来,正因为这样,朱见深除了真正追究了万安的责任之外,并没有让其他人跟着倒霉。
皇家的事,张儒不好插手也不能插手,那毕竟是人家的家事。
朱见深骨子里还是存着一分亲情,他不忍心对自己的堂妹赶净杀绝。
按照张儒的性格,当然是斩草除根来得痛快,可惜他不是皇帝,在某些事情上,他这个看上去深得圣心的臣子,也无能为力。
朱佑樘那边倒是有能力改变朱见深的主意,可固伦公主是他的堂姑,他一旦掺和进去,只怕会让他自己越陷越深。那些史官可不是能够威逼利诱的,将来朱佑樘是要成为大明中兴之主的,张儒绝对不会让他以身犯险。
将京城的事情处理了一遍之后,已经到了七月,张儒为范无咎在京城找了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勉强安抚好这位能力很高的老前辈之后,就急匆匆的去了宣府。
宣府镇隶属于万全指挥使司,总兵更是镇字头衔的将军,比之大同和辽东,那是要厉害不少的。
从上次路过宣府的时候总兵张安可不是一副欢迎他的面孔,现在皇帝身体越来越不行了,必须要尽快掌握九边边军,不然,到时候太子登基,那固伦公主一发难,他还真没有那个能耐抵挡。
所以,九边必须紧握手中。
至于锦衣卫内部的矛盾,他全权交给了牟斌。
从一个锦衣卫最低级的缇骑,一跃而成锦衣卫指挥同知,牟斌的升迁速度不可谓不快。不过有一个人的升迁速度不比他慢,这个人就是张儒以前的上司,刚进锦衣卫东司房的时候,还跟他闹过不愉快的锦衣卫百户——周礼。
这个人是袁彬的亲信,他留下,是皇帝和袁彬的意思。
像这种天子禁卫,掌控在一个皇帝不能百分百信任的人手中,终究不是什么好事。所以现在锦衣卫还不完全是张儒一人的锦衣卫,那是张儒和皇帝两个人的锦衣卫。
以前当锦衣卫指挥佥事的时候还好,至少袁彬挂着职衔,周礼没那胆子明目张胆的跟张儒作对,现在倒好,他是指挥同知,牟斌也是指挥同知,张儒不在,两位大佬就有得斗了。
不过这点小毛病,张儒没有放在心上。
在临走之前,他和牟斌有过一番详谈,围绕的问题,无非就是东宫的安全和锦衣卫各地千户所人员的配给。
按照牟斌的意思,就是各地的千户所其实应该裁撤掉一些,以免户部老是哭穷,内库也拿不出那么多银钱来养这么多闲人。
张儒则是坚决不同意,现在谢仑那边已经起步,虽然生意不大,每个月却能够弄到几千两银子。这点银子只是杯水车薪,相对于锦衣卫这个庞大的机构来说,根本不值一提,可是他相信谢仑以后会将商会发展起来,到时候别说一个锦衣卫,就是整个大明的边军,都不需要户部来担心了。
当然,这只是他暂时的设想而已。
将来究竟能够发展到什么地步,谁也说不准,张儒自己也只是一个穿越者,并不是神仙。不过现在在江浙沿海一带,他已经开始扶植手工业,谢仑也投入了三万两银子,在苏州弄出了一个大型丝织厂。
他不仅不同意牟斌的观点,反而觉得为了加强控制,每个锦衣卫千户所的千户,都务必要是东司房出来的人。
两人相持不下,最后,还是张儒胜出,牟斌丢下一句大人只要给足银子,就是再招募十万人,属下也不会不从就直接离开了。二人压根就没聊到周礼身上去。
这是一个疏忽,一个张儒和牟斌都不以为意的疏忽。周礼现在只是指挥同知,权限不是很大,手下的人也不是很多,根本无法跟牟斌相提并论。
他以为不会出事,可最后却出了了不得的大事,当然,这是后话了。
在东宫跟太子聊了一晚上之后,和梁芳密谈两个时辰,张儒带着东司房的五百人再次出发。
七月流火,天气热得跟火炉一样,天上的太阳尽情的炙烤着大地,官道旁边的树木都被太阳弄得蔫儿了吧唧的。
不知疲倦的蝉,口中不停喊着热得死热得死,可怜官道上那些年轻人,却是一个个热得喘不过气来。
离开北京城,进入宣府和京城交界的地方,一个白色的身影拦住了去路。
第103章 :白衣拦路
这白衣人身材修长,手里拿着折扇,一身上好的苏州锦绣制造的白衣,配上俊美中带着阳刚的容颜,看上去不像是一般拦路喊冤的百姓。
他的行为举止,也不像是杀手之流。
命一锦衣卫校尉过去询问怎么回事,可眼睁睁看着那校尉刚走到白衣人的面前,就被骤然出手的白衣人打得倒飞出去四五丈,胸口起伏渐渐微弱,眼看就没气了。
张儒大怒,竟然有人胆敢如此胆大包天。
那白衣人杀人之后不退反进,和一怒之下从马背上飞起的张儒撞到一起。
人还在空中的时候,绣春刀已经悍然出鞘,许久不曾饮血的绣春刀泛着寒光劈向那白衣人。
白衣人显然早有准备,在绣春刀出现的时候,就展开了手里的折扇。那折扇也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的,若是换成平常的扇子,只怕白衣人功夫再厉害也难逃厄运。可这折扇竟然挡住了绣春刀势大力沉的一刀,仅在扇骨位置留下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