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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为白丁,也非不可教化!”田丰说道:“公子得了徐州,正可自民间搜罗人才。军中将士,难保无有暗藏英才!”
“田公所言甚是,倒是某未能看开!”袁旭说道:“既是如此,民间之事还请田公多加操劳。至于军中……”
袁旭想了下说道:“拣选精明之士送往蓬莱,某亲自教授行军之道!”
“某这便去办!”田丰拱手应了。
中原暂无战事,袁旭决定先回蓬莱。
住在徐州城内,袁旭所行之事尽收公孙莺儿眼底。
流苏自女闾得了不少金珠,俩人在城中买了套房产,做出长久入住的架势。
常年战乱,谁也不知房产明日将归何人,流苏又是一口伶牙俐齿,颇有把死人说活的能耐。
师姐妹买了栋宅子,竟没花费几颗金珠。
第542章 你根本杀不了他
早春已过,春暖花开。
栽种在庭院中的桃树,盛开着粉嘟嘟的花儿。
轻风拂过,花瓣在风中微微抖擞。
公孙莺儿坐在院内,擦拭着她的长剑。
“师姐!”房门推开,流苏跑了进来:“袁显歆将回蓬莱!”
“他回蓬莱作甚?”公孙莺儿一愣,脱口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去?”流苏说道:“我只是偶然听说,此事在徐州并非机密!”
“坐视他回到蓬莱,不知又要等上许久。”蹙起柳眉,公孙莺儿说道:“此事若是翔实,我二人不妨混上战船!”
“蓬莱战船守备森严,若要混上去,谈何容易?”流苏说道:“师姐,你就没有想过,放弃诛杀袁显歆?”
公孙莺儿没有吭声,她神色中却流露出一丝迟疑。
“你知道你的眼睛在骗人!”流苏说道:“你根本不想杀他!”
“住口!”公孙莺儿喝道:“我想与不想,你从何得知?”
“以你剑术,诛杀袁显歆并非难事。”流苏说道:“可你杀了他吗?剑锋指向他的咽喉,却始终刺不出去,鬼谷山出来的门人,何曾这等无用?”
“我只是想……”公孙莺儿脸色一片惨白,紧紧抿着嘴唇,片刻之后才说道:“我只是不想让他死的如此轻易!”
“骗谁呢?”流苏在她身旁坐下,语气轻缓了许多:“自从师姐上了鬼谷山,你我整日在一处,虽是脾性不同,各自心思却是通透。”
拉起公孙莺儿的手,流苏说道:“师姐,你怎么想的,我很清楚!你心里有袁旭,从下山之日,便注定你杀不了他!”
“你住口!”公孙莺儿猛的抽回手,脸颊现出恼怒的红晕:“他是我的仇人!公孙家因他而亡,我怎肯容他活在世间!”
“好!”流苏站了起来,朝门外一指:“既是如此,你去杀他!”
“去呀!”公孙莺儿没动,流苏接着说道:“若你不肯杀他,我去帮你杀……”
“不许你插手!”公孙莺儿打断了她。
“无外乎一个杀,我因何不可动手?”
“他是我的仇人,不是你的……”
“师姐,你敢看着我的眼睛吗?”流苏突然岔开话题。
公孙莺儿把脸偏向一旁,并不与她对视。
“我比师姐小一岁,可是你想什么,我却清清楚楚!”流苏蹲到公孙莺儿面前,仰脸看着她说道:“听师妹一句,你杀不了袁显歆!他杀了两位公孙将军,你与他不可能会有结果。听师妹一句劝,再玩些时日,一同回鬼谷山吧……”
“我非杀他不可!”公孙莺儿咬着银牙,脸色一片铁青:“当年是他救了我,我欠着人情……”
“人情?”流苏无奈一笑:“袁显歆当年救了你,你下山之后救了他几回?口口声声说要杀他,偏偏在他陷于危难之时却出手相救!你这是在杀人吗?”
“我只是……”
“不要说你只是想亲手杀他!”流苏说道:“都是理由和借口!是你救他的理由和借口!你希望他活着,比任何人都希望!”
“师姐,醒醒吧!”起身摇晃着公孙莺儿的肩膀:“你杀不了他,何必将自家也陷入其中……”
“你说这些,无非想告诉我,你以旁观者来看,我对袁显歆情根深种……”
“难道不是?”流苏说道:“倘若不是,你倒是杀一个给我看看!”
“好!我杀!”公孙莺儿说道:“你与我一同登上蓬莱战船,若不杀了袁显歆,我就随你返回鬼谷山!”
流苏无奈摇头,却不得不由着公孙莺儿。
当局者迷!
公孙莺儿下山许久,刺杀袁旭也是多次。
剑术超凡,可她偏偏杀不了昔日仇敌……
女儿家的心思,只有女儿家懂。
虽然流苏也只是才到情窦初开的年岁,此事摆在公孙莺儿的身上,她却看的异常通透!
“我答应你!”流苏转身走向房间,没走几步她停了下来:“师姐,有句话我觉着应该对你说!”
看向流苏,公孙莺儿并未发问。
她知道流苏一定会说出口。
无论她愿意不愿意听,她的这位小师妹都会把想说的话倒出来。
“剑是双刃的,许多时候杀不得别人,伤的只能是自己!”
流苏进了房间,公孙莺儿却迟迟没能回过神。
师妹古灵精怪,从没这样与她说过话。
一本正经的流苏,说出这样的话来,纵使是公孙莺儿,也不会不在心中琢磨!
袁旭决定返回蓬莱,水师为此做着筹备。
路上所须耗费的淡水、粮食都须筹备,还有不少与曹军厮杀中残废的蓬莱将士,也要送上战船送回岛上。
没个三五日,袁旭难以成行。
决定返回蓬莱的第三天,袁旭正在后园欣赏盛开的桃花,一个卫士飞跑过来:“启禀公子,府外有位姑娘求见。”
“姑娘?”自认并不在外拈花惹草,袁旭纳闷道:“可否通报名姓?”
“通禀了,说是歌者婉柔。”
“原来是她。”袁旭微微一笑:“请她来此说话!”
卫士应了,跑往官府正门。
没过多会,婉柔与恭叔在卫士的引领下来到后园。
“阁下请在此稍候!”将要到达袁旭近前,卫士拦住恭叔。
婉柔肚子一人上前,向袁旭行礼说道:“奴家恰逢行到徐州,得知公子正在城内,特来探访。敢问公子可还安好?”
拱手回礼,袁旭说道:“蒙姑娘记挂,在下安好!”
相互问安之后,婉柔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俩人相顾无言,气氛竟有些尴尬。
“姑娘从何而来!”觉着气氛不对,袁旭微微一笑问道。
“河北兵荒马乱,不敢在彼处久留。”婉柔说道:“前些日子去了江东,吴侯又在平定叛乱,各处都在征战,进来听闻徐州安宁,又知公子在此,奴家便与恭叔来了。”
“姑娘来的也是巧。”袁旭说道:“若是晚两日,某便回了蓬莱。”
“公子要回蓬莱?”婉柔吃惊问道。
“此地暂无战事,甄姬也将临盆,某须回去看看!”袁旭说道:“总不能孩儿出生,我这做父亲的不在母子身旁。”
第543章 无法冒充的士兵
袁旭回返蓬莱,只因希望甄宓临盆他在身边。
婉柔脸色瞬间变了变,很快又恢复如初。
莞儿一笑,她对袁旭说道:“公子疼惜夫人,奴家真是羡慕的紧。”
“姑娘冰雪聪明,日后自会有个如意郎君。”
“兵荒马乱,何处落脚尚且让人难以抉择,又何来心思寻那如意郎君?”婉柔轻声叹息。
“天下之大,未有兵祸之地众多,当有落脚之处。”
“奴家有一不情之请,不知公子可否允准?”婉柔脸颊微微一红,声音也低了许多。
“姑娘请说!”
“蓬莱远在海外,自是远离兵祸,不知公子可否允准奴家去岛上住些时日?”
婉柔提出要去蓬莱,袁旭说道:“曹操视蓬莱如芒刺,近来安稳,日后不知如何。姑娘既欲前往,住些日子也是使得!”
“多谢公子!”欠身一礼,婉柔道了声谢。
两天之后,朐山海岸。
十数艘战船停靠在港口。
巨大的战船,犹如在海面上平地拔起的高楼。
海岸边,许多蓬莱将士正往船上搬运着淡水和食物。
公孙莺儿和流苏不知从哪淘弄了两套天海营衣甲。
蛰伏在附近,望着正忙活的天海营将士,俩人傻了眼。
每个将士都是虎背熊腰、魁梧精壮!
俩人虽是武艺了得,毕竟是女儿家出身,穿上天海营衣甲,除了胸肌显得很是发达,半点看不出精壮模样。
“师姐,怎办?”流苏问道。
“袁显歆也忒可恶,精选将士,却令我二人无法登船。”公孙莺儿说道:“看来只能等到晚上。”
“师姐,你看!”朝另一侧哝了下嘴,流苏说道:“只怕袁显歆不会给我等机会待到晚上。”
顺着流苏哝嘴的方向望去,公孙莺儿看见袁旭带着几个人,正走向其中一艘战船。
跟在袁旭身旁的,竟然还有个女子……
彼此对视了一眼,公孙莺儿眸中燃起怒意。
流苏看在眼里并未多言,心底却是乐开了花!
还说要杀袁旭,看见他带着个女子,竟会流露醋意!
师姐真的是要杀他,还是要投怀送抱?
若非附近尽是天海营将士,流苏真想好生打趣公孙莺儿。
她们隐蔽的地方距战船太近,动作稍稍大些极可能被人发现。
有心捉弄公孙莺儿,流苏却只能隐忍。
袁旭带着一群人上了战船,流苏和公孙莺儿看见海岸边来了两辆马车。
从马车上下来的,尽是几个身穿绫罗的女子!
她们也是舞娘,只是与婉柔不同!
婉柔行走天下,达官贵人相邀,时常还会婉拒。
下了马车的几个舞娘,却是她从徐州城内招募。
海路与陆路不同!
陆地奔走,一路策马,难有闲暇。
即便扎营歇息,人也十分疲累,早没了欣赏歌舞的兴致。
乘坐大船,只须推波逐浪耗费些时日,并不用奔走不止。
闲暇之日多些,若有歌舞助兴也是雅事。
征得袁旭允准,婉柔在徐州城内找来这几位舞娘,只为她轻歌曼舞之时,为他伴舞!
看到从马车上下来的舞娘,公孙莺儿眼睛却是一亮:“装扮不得兵士,我二人装扮成舞娘定可混上大船!”
打量着公孙莺儿,流苏撇了撇嘴。
同样体态曼妙,同样纤柔美艳,公孙莺儿甚至不比婉柔容颜稍逊。
可她毕竟是习剑之人。
女子习练剑术虽走轻灵,却比轻歌曼舞的舞娘多了几分刚劲。
扮作舞娘……
流苏认为公孙莺儿必定是疯了!
并不是为了杀袁旭而疯,只是为了登上那艘蓬莱战船而疯。
半个多时辰之后,将士们把物资搬上大船。
十多艘战船起锚!
陪同袁旭站在甲板上,吹着带有湿气的海风,婉柔说道:“公子带走战船,莫非徐州无用?”
“纵横东海的海贼已被剿灭,海上倒是太平。”袁旭说道:“蓬莱水军日后除非远征,应是再无用处!”
“听闻曹操也曾建出海船。”婉柔说道:“公子昔日被围,曹军莫非并无大船?”
“郭嘉造了海船,却是只有其表,无有其实!”袁旭微微一笑:“大海与内陆江河不同。海风随时变向,战船行进,除转舵之外还须掌控大帆。茫茫沧海,除日月星辰如何辨别方向?若遇阴雨,岂非如同无头苍蝇?司南等物也是缺一不可!”
“公子果真人杰,通晓天下诸事,竟连海船也是会造。”婉柔瞬间红了脸。
袁旭并没看她,只是望着苍茫大海说道:“某当年讨要蓬莱,只因此地远在海外。无论何方豪雄,即便有百万大军,海军无有建制也是奈何某不得!姑娘上了蓬莱,某欣喜不已,还请届时莫要随意走动,以免将士疑惑!”
婉柔毕竟不是蓬莱人!
她上了蓬莱,岛上将士对她有所怀疑也在情理之中!
虽是袁旭带回,他却不得不考虑将士的心思。
战船离开海港,行入大海,一路往北行进。
十多艘战船在海面列出人字队形,向蓬莱方向推进。
蓬莱将士早已习惯了海船颠簸,婉柔行走天下,也不是没见过风浪。
倒是随同登船的几个舞娘,在风浪中上吐下泻,哪里还有轻歌曼舞的力气?
天色渐晚,苍茫大海笼罩于无尽黑暗,唯有夜空的星星眨巴着眼睛,将它们并不明亮的光辉投向海面。
袁旭吃了晚饭,回到舱房,翻看着摆在桌上的书。
来到东汉末年,他稍有闲暇就会看书或者研究地图。
行军打仗,对地形不熟,那是自取灭亡!
他所能寻到的书,虽不似后世书籍可为他分析眼前局势,却能让他对这个时代更加熟悉,更能融入到原本不属于他的时代!
此时他在看的,是本令马飞寻来的兵法!
排兵布阵、战列厮杀,对从两千年后过来的袁旭来说,几乎是陌生的!
回到蓬莱,他将筹建军事学府。
蓬莱军制也应有所改变!
至少武将领兵、谋士帷幄,应改为更加先进的参谋本部!
“什么人?”正看着书,袁旭听见舱外传来一声暴喝。
第544章 被擒了还无理取闹
战船虽已出海,船上的蓬莱将士却半点不敢懈怠。
到了晚间,甲板上往来的天海营将士,甚至比陆地军营还多些。
流苏倒挂在袁旭舱房窗外,正聆听着动静,一声暴喝传进她耳中。
赶忙一个腾挪,流苏蹿了起来。
发现她的天海营兵士还没到近前,她已消失在夜色的苍茫中。
战船比不得军营。
在船上被发现,再会藏身,也不过躲藏与各处舱房。
有人倒挂在袁旭舱房窗外,整座战船顿时炸了锅。
甲板上到处都是搜寻刺客的天海营将士。
坐在舱房内,袁旭甚至能听见将士们骂骂咧咧的说话声。
舱门被人推开,马飞、马义撞了进来。
“公子……”见袁旭无恙,叔侄二人放了心,马飞说道:“船上混入刺客!”
“可否看清是男是女?”袁旭很是淡然。
“天色太晚,并未看清。”马飞说道:“此处非可安睡之地,公子还是……”
“是否太过灵巧,方才发现便没了踪影?”袁旭接着问道。
“公子怎知?”马飞、马义都是一愣,马义脱口问出。
“可还记得你曾与某说过的少女?”袁旭向马飞问道。
马飞点了点头。
“除她之外再无旁人。”袁旭说道:“某就住在此处,今晚定可将她擒获!”
“如何行事?”马飞小声问道。
朝二人招了招手,将他们唤到近前,袁旭小声吩咐了几句。
彼此看了一眼,马飞、马义点头离去。
没过多会,甲板上安静了下来。
四处搜寻的天海营将士纷纷散开,甚至有人还在骂最先发现流苏的几个兵士是看花了眼。
观察着外面的动静,被发现的流苏松了口气。
“师姐,还是别在船上动手。”她小声对一旁的公孙莺儿说道:“反正你也杀不得他……”
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公孙莺儿说道:“我定要将他诛杀,为父兄报仇!”
流苏没再吭声,她根本不相信公孙莺儿能杀了袁旭。
“罢了,我再替你走一遭。”流苏说道:“谁要你我是师姐妹!”
甲板上的天海营将士纷纷散去,大多数人返回船舱,只余下少部分人还想各处巡视。
仗着体态轻盈,流苏纵身蹿向袁旭船舱。
两个腾挪,流苏蹿上舱顶。
她正要倒挂下去观察袁旭,一声暴喝传来:“擒住她!”
心知不好,她赶忙起身。
才要跃起,迎面张开一张大网。
被大网兜了个正着,她像是一条钻进网中的鱼儿,拼命扑腾拍打。
几个夜刺迅速将大网收起,抬着被困在网兜中的流苏跳下舱顶。
“终于逮住你了!”流苏还在网中挣扎,一个人蹲到她面前。
怒目瞪着喜笑颜开的马飞,流苏不服气的哼了一声。
“哼什么?”马飞没好气地说道:“整日捣乱,被擒了还敢哼?快说,可有同谋?”
“什么同谋?”
“蓬莱战船岂是想上便上?”马飞说道:“公子舱房,又岂是想看便看?事出反常必为贼,快说同谋何在?”
“你才是贼!”流苏小脸一仰,不服气地说道:“我就是看船很大,没见过大海,跑上来玩玩,怎么了?”
“战船是你玩的地方?”
“可也没人说不让我玩啊!”流苏说道:“上船之时若是有人告知,不可登船,我才不会上来!”
马飞顿时无语。
小丫头伶牙俐齿,两句话没说,反倒是她登船有理,船上诸人没能发现她,倒是过错。
“不说是吧。”马飞不愿多做纠缠,向夜刺吩咐道:“带到刑房,某亲自讯问!”
“大叔,你要干嘛?”听说要被带到刑房,流苏顿时慌了。
“审问啊!”马飞说道:“你不肯招供,某也只能用些强硬的法子。”
两名夜刺正要上前,见马飞和流苏说话,止住了动作。
“什么法子?”毕竟是个小丫头,哪见过真正的刑房,流苏紧张的问道。
“先用铁钩穿起琵琶骨,把四肢打开。”马飞捏着下巴说道:“刑房里有烧红的烙铁,往脸上那么一贴。热烘烘的,可舒服了……”
“你……”瞪圆大眼睛惊恐的望着马飞,流苏喊道:“你怎么能这么坏?”
“坏?那也是对坏人啊!”马飞撇了撇嘴:“擅自登上战船倒也罢了,还窥探公子舱房,你说没目的,猜猜某信不信!”
“让他们把网拿开我就说。”流苏眼珠子一转:“这样绑着,我不爽快!”
并不知道流苏会缩骨术,只因网眼太小,她无法逃脱,才想出这么个主意,马飞向夜刺吩咐道:“将她放出,已绳索捆住。”
“捆结实些,这丫头鬼的紧,稍不留意就会被她跑了。”看着两名夜刺把流苏从网里拽出来,马飞还不忘加了一句。
只要不在网中,流苏就有法子逃脱。
夜刺取来麻绳,把她捆了个结实。
被捆的时候,她还不住口的嚷嚷着:“轻点,轻点可会?捆疼我了!”
动手的两个夜刺哪管她疼不疼,不过片刻,把她捆成了个粽子。
“随某回舱房,有话问你!”马飞站了起来,往舱房走去。
“走不了!”流苏并未跟上,把小脸一偏。
“又没捆你双脚,怎的走不了?”回头看向她,马飞问道。
“手臂被捆着,我走路是得甩手的。”
马飞满头黑线。
潜伏上战船,暗中窥探袁旭的若是个男人,他必定已是押入刑房严刑拷问。
只应流苏是个小丫头,他才没有如此。
偏偏这丫头不领情,把她从网中放出,还一副强词夺理的模样。
“你想怎样?”马飞问道。
“反正我走不了道。”流苏把小脸一仰。
“抬着她!”马飞吩咐夜刺。
“拿开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