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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虎元魔传-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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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间“卧云寺”门前人仰马翻,一胖僧闻讯从后殿冲出,尖声的道:"谁个王八旦敢在此撒野。不怕爷爷……"话未说完,小殷一口怨气本是无从发泄,见此僧出言不逊,一个闪身,左手拿着他后枕穴,右手把肥胖身躯高举过顶,愤怒的说:"快叫你们主持出来,否则老子把这处移为平地!”说完把胖僧摔回寺内。再昂首进入寺中,其余僧众连滚带爬,片刻间没了影子,大概是去找主持出来挡灾了。刚才十多僧众在寺内打扫,迅息间走得空无一人,殷达豪见寺中并无椅子,便飞身坐在神枱之上,双脚却自在的在神枱下前后摇动。

刚坐定不久,見胖僧灰头土脸,惊惶不安的扶着一老僧出来。老僧大概六十出头,行动迟缓,双手捧着一珠红色木盆,木盆内放着四両白银,双脚擅抖的举歩为艰,后面跟着数名僧众,均是面露惶恐之色。胖僧扶老僧走近小殷面前,老僧手颤抖着把木盆恭敬的递给小殷。惶恐的说:"大王,就……就这么多了,请笑纳!不……不要难为方外之人。"小殷本来已有些歉意,正欲好言相向,听老僧一说,這分明把自己当作强盗。真是狗眼看人低,把心一横,一手拨开木盆,银両尽散在地上。顺手从怀中取出两锭金字,运内力一拍的拍在神桌上,兩锭金子深深陷入柚木之中。入木三分。”老僧及胖僧嚇得呆了 ,纷纷跪下懇求的说:“大王饶命,本寺银両只有這么多了,大王请高抬贵手,先请收下吧!”

小殷怒目瞪着老僧道:"老糊涂!眼睛瞎了吗?谁要你的臭银字,来,这里两绽黄金,你先替大爷剃度,大爷打算暂时住在这里,剩下的,打赏给你们喝酒。偌大一间寺院,只得四両银,当什么僧人,拜什么佛,不寒掺吗?"老僧误以为眼前强盗说的是反话,早已被嚇得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应对,但见他再趋促的叫喊:"老糊涂!还不快来,不怕大爷打断你们的狗腿吗?”老僧惊魂未定,被胖僧推著战战兢兢的走近。小殷在剃度时,偷眼见众僧合力把陷入桌上的金子□□,胖僧更放入口中用牙齿去咬,显现是怀疑金子的真伪。小殷剃度完毕,头上凉快,心情开始平静。取法名为戒恶,此后便开始他酒肉和尚的颓废生活。

乱世中寺庙善信极小,寺中失修已久,残破不堪。主持把自己的卧室让了给他,他走在哪里,众僧也绕道而行。请他早晚功德,他也从不参与,在寺中我行我数。过了数天,他再赴峨眉求见程素,依旧是成兴而来,败兴而返。心想:“她或许只是使小性子,我再耐心等待,或许她会回心转意,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她想通后一定会见我。

寺中无聊,有空闲便下山,到附近人家买些酒肉,在寺院中进食,失意之人,酒入愁肠,醉起来便更加快了。醉里不知乾坤大,倒头便睡,甚至贪方便,经常睡到神像背后,轩声大作。一天半夜醒来,又觉腹中剧痛,痛得死去活来,忙点了自己心肺要穴,运功抵抗,折腾了整夜,剧痛才平息,已是全身大汗,筋疲力尽。他沉思,离上一次发作时相隔八天,但痛楚比前更甚,自己亦难以预料明天是否尚会复发?是否能挨得过?即使苦挣过去,再发作又如何?顿感前路茫茫,生死难卜。自怜身世,唯有借酒消愁。对人生看得更灰了。

他每天害怕毒性再发,如履薄冰,还好未有发作,心暗幸又好活了六天,算是赚了。第七天早上,毒性从新来袭,这次比之前两次更猛烈,撕心裂肺,全身如被火烧。折磨了大半天才渐渐平复。他心知以他的内力修为,已不足以压止毒性的侵袭,下次发作,可能便是他的死期。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下山寻找机缘,或有幸能觅得华陀再世,尚有一线生机。纵使找不到灵丹妙药,也可临死前多做些有意义的事。想到自已这样年青,什么事均是胡里胡涂的,死后也不知会到何处,能否再见到父母,重回香港。又想起另一位被他负累的美貌姑娘……李湘湘……不知她在濠州是否尚朝思夜盼着他回来。他自知未有好好珍惜她,对她深感歉意。但亦不想死在她跟前,以添她日后无穷痛苦。

他再访峨眉派,离开前欲再見程素一面,他站立良久,结果仍是和往时一样,师太一声:“程素已剃度归于我佛,跳出红麈,施主何必纠缠,快请便!”小殷在峨眉山门苦思,听見晨钟暮鼓,更体会深刻“人生无常,岂可强求”的道理。他挥袖而行,重回卧云寺。请出老主持,多拿出一锭金子作香油,穿着菵鞋僧袍,便告别众僧下山而去。

到得山下,回想起不久前所受的失意及痛苦,与刚到此地时真有天渊之别,如今独自上路,伊人不在,路途倍感寂寞心酸。一路孤独而行,毒性发作得更比以前为密,以前是七八天一次,如今则每隔四五天,便剧痛一次,浑身筋骨似乎被巨力拉扯似的。生不生,死又死不去,受这无穷无尽的折磨,殷达豪的人生已到了最低谷,甚至有轻生之念。他虽怀中有的是金子,但良医妙药难求,寻找了一个多月,已经心灰意冷。

他率意而行,天气日渐炎热,一天晚上,小殷卧在草地看星星之际,毒性突然发作,咬着牙关折腾了一夜。刚赶走毒魔,正合上眼,忽听见不远处有打斗之声,忙爬上树顶看个究竟。只见不远处有一汉子右手持刀,左手抱着一小孩亡命奔来,小孩一动不动,身上多处伤口,应该是已死去多时。汉子亦杀得筋疲力尽,满身血污,双眼通红。

壯汉身边尚有一女子,手持单刀,两人且战且逃,朝小殷的方向逃命。突然女子后背中箭,支持不住,跌倒在地。汉子忙回身来扶她,女子却高声叫喊:"师哥快跑,不要管我,我已中了毒箭。快跑,他日替我报仇。”汉子一回身欲救其师妹,大腿上亦中了箭,只见他单膝跪在地上,挣扎着起来。就这样停了一停,后面二十多黑衣人已赶上。这时汉子察觉小孩已死,把他轻轻的放在地上,以刀支地,勉强站起身来,黑衣人把汉子和女子围在核心。为首一黑衣人冷笑道:"常统领,还要作殊死战么?束手就擒吧!你背叛义军,早知会有今天,无谓再要大爷动手。”小殷最憎恨以众欺寡之人,再看这汉子,虽然受伤,仍然愤不顾身的救护师妹,显见是重义之士,当此关键时刻,决定先救人要紧。手上扣住四枚紫竹镖,双眼盯着树下情况,随时准备施以援手。

姓常的先把师妹扶起来倚坐石旁,凛然的道:"郭聚带的名为反元义军,幹的却是伤天害理之勾当,我早便想离开他,你们当中倘有少许良知的,当站过来支持我才是。”另一黑衣人干笑两声的说:"你说得轻松,在這乱世,有酒有肉,坐地分银,有什么不好?郭帅一向待你不薄,你乖乖的投降,跟我们回去,郭师怜才,或许饶你不死。”"哈哈!哈!哈!你们来时是一百人,现在只剩廿多人,要投降我早就投了,何必等到现在,不怕死的,站出来,世上只有战死的常遇春,没有投降的常遇春,各位谁要立功,便请上来吧!休怪我不念旧情。"姓常的说得慷慨激昂,说罢横刀而立,双眼瞪着众黑衣人,被他瞪着的黑衣人,不敢前攻,反而纷纷退后,似乎是惧怕他的神勇。”此时朝阳已升起,阳光穿过树梢,殷达豪树上看得清楚,也佩服此汉子的英雄气慨,看他年纪轻轻,身材健硕,白净脸皮(离开怀远后,常遇春为掩人耳目,早已把胡子刮掉),自称是常遇春,此名字如雷贯耳,莫不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开平王,谥忠武的常遇春。

:::第四十三回完:::

:::第四十四回:::

「七魄跳出三界外;三魂不在五行中;幸得风雷雨电至;永别河山再相逢」。

常遇春虎目圆瞪,由左至右扫了一片,黑衣人懼怕他突然发难,深知回回拳招数飘忽,片刻便可取人性命。各人是惊弓之鳥,不前进反而向后退了三步,压根儿没有人够胆率先进击。各人心怀鬼胎,要是自己先出手,同伴若不配合群起而攻,先发难者定必首当其冲,岂不是把自己脖子撞在刀锋之上。廿多人你眼望我眼,懼他虎威,谁人也不敢拿自己唯一的性命作儿戏。双方形成对峙之局。带头的黑衣汉子郭有根也退后三步,突然一挥手,命令外围的六七名弓箭手拉弓搭箭,欲以乱箭把二人射死。当此情景,小殷知道不能怠慢,必须先发制人,他纵身一跳,如大鸟般从树顶扑下,凌空甩出紫竹镖,分别打向四名较远之弓箭手,二枝中敌人额上,两枝中面颊,四人剧痛,手指一松,弓箭竟射向自己的同伴,枝枝中的,湛称箭无虚发。

小殷刚发完紫竹镖,身体已凌空翻到其余的弓箭手旁,两三招擒拿手,已把三把敌弓收入手中,顺手摽指一出,把其中一弓箭手的肩胛骨打碎。他动作一气呵成,把弓箭危机已摆脱。接着大喝一声,冲入敌人阵中,徒手与黑衣人拼斗起来,只见他身体敏捷的在黑衣人身边穿来插去,众人兵刃皆不自觉的脱手,兵器丢满一地。受伤的也纷纷蹲在地上。叫苦连天。

小殷目光如电,但见有四人已攻向常遇春,姓常的左脚受箭伤,行动不便,更要保护师妹,虽连遇险招,但仍然沉着应战,寸步不退。殷达豪两个起落,已跃到常遇春身旁,徒手把其中一人钢刀抢过来,跟着连环三脚,把两人踢翻在地,另外一人也被常遇春刺中颈部,流血不止。一番激战,黑衣人大部份已非死即伤,小殷把抢来的兵器摔在地上,高声喝道:"还不快滚,不要命了么?"黑衣人如获大赦,参扶着伤者,哼哼哈哈,一会儿已走得无影无踪。

众黑衣人走后,殷达豪定睛一看,常遇春左腿已模浝ΓС挪蛔 K锨跋嘈痪让鳎炊乓蝗恚虻乖诘亍P∫蟾芯醣鹋ぃ燃保跄苁艽舜罄瘢∶ι锨胺銎穑∽磐返牡溃海⒙芳黄剑蔚断嘀宋冶卜菽谥拢P值懿槐匦写舜罄瘛!背隽Π阉穑阉銎鸷螅乃耪玖⒉晃龋送ㄒ簧俟蛳氯ィ街约菏亲宰鞔厦鳎笠晕苑较鹿蚴├瘛O感募褚曀壬霞耍患丝谔茸抛仙难允侵辛司缍荆裘挥薪庖奔湟怀ぃ延谢蠲帷

此时常遇春神智已有些模糊。眼望师妹,向小殷哀求的道:"少俠!常某许多事未办,不甘心如此死去,烦英雄快替我砍掉左腿。以免毒素蔓延,我必须切法救我师妹,请英雄成全!”说罢把刀递给小殷,面露求恳之色。小殷接过鋼刀,霎时间也不知所措。要砍却下不了手,不砍的话,毒性剧烈,相信是难以活命。再看看他师妹,后肩胛处仍插着羽箭,俯卧在地上,伤口紫血渗出,人已昏迷不醒,也不知是死是活。 小殷忙探她鼻息,可幸尚有呼吸。

当此危急时刻,潜在也内心深处之侠义精神,迅速爆发出来:“救人需救彻,尽人事,看天命吧!反正我中毒已深,大概难以活命,无谓再生不生,又死不去的受此无穷无尽之折腾。但愿上天怜悯,以我垂死之残命,救回你等师兄妹二人。将来为国出力,救人民于水火,功劳也该算我一份,我殷达豪即使今天死了,也算是有价值。”

小殷心念已决,再看常遇春不断要求他快些动手,声音已接近绝望和沙哑。他闪电出手,点了常遇春心、肺、腰、各部穴道,以阻住毒气运行。常遇春"呀"的一声,全身已动弹不得,只有眼珠子疑惑的瞪着这年青人。小殷先不理会他,把少女的身体扶正,点了她全身要穴。撕开她背部衣服,露出伤口,发覚紫血已干,从怀中拿出自带短刀,把伤口割开,出力拔出毒箭。少女痛得"哎呀"一声,苏醒过来,只感觉疼痛的伤口上,灼热的咀唇,在大口大口的吸着自己的毒血,少女要挣扎,却全身动弹不得,她面向地上,看不到背部,心中只道是师哥所为,但迷糊间却听到师兄情急的喊叫:"少侠,使不得!使不得!"

殷达豪用力吸了十多口后,血液已由紫色变鲜红,料想毒已去尽,再替她敷上药粉。检视一下,茫笃礁矗蟾判∶慵窕乩戳恕4耸敝∫螅械骄状揭芽挤⒙椋纺栽窝#闹蘼廴绾危膊荒芡O吕矗匦氚盐帐奔洌泵鸪S龃鹤蠼牛S龃河柚梗嘤谌碛貌簧狭Γ哪谝患保擞只杳怨ァP∫蟀盐帐奔洌昭α税胩欤恃鸦馗春焐娉S龃喊煤螅裰强寄:舷麓揭逊⒄腿缦愠σ话悖字行瘸簦С抛怕酒鹄础D灾兄桓械教煨刈纫蝗恚矍耙缓冢艘训乖诘厣稀Jブ酢H硪驯涑勺虾谏

殷达豪迷迷糊糊,感到自己身轻如飞絮,飘浮于云雾天际之间,一会梦到自己是金龙化身,张牙舞爪的傲翔天际,一会却感到自己邪魔附体,泠汗直冒。好像梦到死去的程双,笑语焉然的拿着手巾替他抹汗,但影像却越来越模糊不清,他连忙紧拉着她的纤手,情深款款的叫喊:"不要走,你知否我多么想念妳?妳不能这么狠心,不辞而别,知否妳令我伤透了心,妳随我回去吧!"他感觉程双欲离开,不停的要挣脱他的手。他出力也拉不住。小殷大惊,忙张开眼睛,只见他面前的却不是程双或程素。而是一位不相识的妙龄女子。小姑娘继续想挣脱,他忙放开她的手。说声“对不起!”但对方已是面红过耳,转身跑出房去,看她背影,依稀便是常遇春的师妹。殷达豪定一定神,慢慢回忆,奇怪自己尚在人间,似乎身处一间上等客房之内。腹中咕噜咕噜的响,饿得肚皮已贴住后背。

小殷站起身来,欲找些食物,但似乎全身疼痛,双脚却发软蹄。未知昏迷了多少天,有几天未有进食。突然听见声响,房门开处,但见女子又跑回来,常遇春跟在后面,手中拿着托盘,离远便嗅到酒菜饭香。常遇春高兴的道:"我说恩公福大命大,菩萨必定保佑他。恩公!饿了吧!我已备有酒菜,快来一起吃晚饭。"三人围坐共进晚歺,女子低头不语,只管吃饭,常遇春劝道:"师妹节哀顺变,不要再胡思乱想,师父及雪龙在天之灵,当不希望妳这样。妳要坚强,好好生存,才不负恩公舍命相救,来!多吃一点,好好珍惜健康才是。”说罢顺手挟了鸡腿给她。把另一鸡腿给了小殷,女子经他劝告,点一点头,眼睛已是红了。"殷达豪骤眼看这女子,大概是双十出头,身材高挑,想是习武之人,皮肤较黑,长眉大眼,颊上有小酒窝,加添俏丽。经介绍后,知道她姓胡名雪娟,是常遇春恩师之大女儿。常遇春当天抱着之小孩是她的弟弟——胡雪龙。小殷与常遇春均是少年英雄,且年纪相若,席上酒到杯干,言谈甚投缘,饭后,胡雪娟收拾碗碟后,坐在一旁,静听两年青人交谈。两人谈古论今,长夜不眠,真有相逢恨晚之感。

两人交谈后,殷达豪才得悉自己的性命是胡雪娟给捡回来的。他险些已被埋葬了。当日小殷替他两师兄妹吮吸毒血之后,毒入臓腑,跌倒在地,身体彊硬,已没了气息。常遇春及胡雪娟两人要穴被封,动弹不得,过得两个时辰,穴道自解,师兄妹恶毒已除,两条小命是捡回来了。再看恩人,见他已无呼吸,全身已疆硬,口中留着毒血,十指屈曲如鷄爪,两唇肿胀,死状十分恐怖。

两人心内悲傷,敬佩他英雄氣概,菩萨心腸,商量后决定,恩公为救他师兄妹而牺牲,大仁大义,恩同再造,绝不能让他暴尸荒野,当下两人找个合适地方,先把雪龙埋了。再为恩公挖坑时,突然雷雨大作,闪电直击在他之尸体。常遇春拖著痛脚,奋力在挖,並没有注意,胡雪娟却在雷电中,似乎看到小殷被雷电击中后,咀唇动了一动,随着左右手移动,五指成爪。她"哗"的一声,立刻告诉师哥。

常遇春不敢相信,忙过来检视,竟然感到他有微弱的心跳及呼吸,殭硬的身子却被雨水打得软化下来。两师兄妹喜出望外,常遇春连忙背他到客店,再找大夫诊治。大夫看后也说不出病因,胡乱开些风寒药。胡雪娟每天在床前悉心喂药并依照大夫吩咐,给他按摩关节,结果小殷昏迷了三天三夜。迷糊中他梦見的是程素,但现實中卻拉著胡雪娟双手不放,胡雪娟一挣扎,卻奇怪的把他喚回世上,再加上腹餓如雷鳴,突然苏醒了。阎王爷要留也留不住。

小殷听罢也觉出奇,又是雷电大作,为什么他每次生死也跟雷电扯上关系。他又回想他在昏迷中所处之梦境,他记起在金龙附体时,他曾作张牙舞爪之状。正如胡雪娟看到的一样,至于他抓着胡雪娟之手,是因为他在梦中见到程双姐妹,此事对她却不便解释,他偷眼看看胡雪娟,岂料她此时也正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四目交投,她忙低下头,表情腼腆,而小殷也把头转开,心中更加不好意思了。

常遇春当天与若兰及书生分别后,怀着悲哀的心情继续上路,回头向同州怀远一望,这个生活了两年的地方,有他留恋的人和事,以往加入时,立下救国救民之抱负,万不能到此便胎死腹中,他性格本刚毅,当下便许下志愿,不负此少年头,他朝定必卷土重来。登高一呼,再幹一番事业。策马来到溪边,为免被人注目,先用刀子把满面胡子括去,换回平民衣装,在水中一照,宛如庄稼汉子,穿上草鞋,把坐骑赶走,便施展轻功,快步的向石板桥南村而去。到达胡家,师父患的急病越发严重,过了数天便已返魂无术,胡大海临危托孤,把八极拳的秘籍传给他,促他代传武功给师弟妹,便含泪而终。

把白事办妥后,常遇春便履行诺言,把师弟妹当作自己弟妹看待,传授武功之余,更对他俩关怀备至。如是者过了廿来天安稳生活,也不知如何走陋消息,让郭聚知悉他藏身于此。郭聚心内盘算,此人不识抬举,吃里扒外,既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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