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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天羽将那把东洋刀与一柄折断的“斩将”宝剑埋在曹秋道的墓前,恩恩怨怨,得得失失终归尘土,想到几个月的师徒之情,授剑之恩,不禁黯然神伤。
三人伫立良久,黄石公一声感叹,领着这对璧人,漫步在幽谷小径,沉默半晌,黄石公忽然转身向着二人道:“婉儿对春秋数百年来的大秦一统如何看待?”
淳于婉儿慧心聪颖,先望了爱郎一眼,美目闪着慑人心魄的异彩,说道:“周室平王东迁,揭开了春秋战国的序幕,周作为天下共主的地位从此衰微,王命不从,导致诸侯兼并,列国内乱,从而引出了春秋争霸的风云变幻。
“大的诸侯过纷纷打出‘尊王攘夷’‘禁抑篡弑’‘裁制兼并’的旗号,凭借武力号令诸侯,春秋时期的争战中,先后出现了齐桓公、宋襄公、晋文王、楚庄王、秦穆公五位霸主,故称‘春秋五霸’。
“自韩、赵、魏三家分晋,历史便进入战国时期。战国时期的政治秩序发生了大的改变,小的诸侯国为大诸侯国所兼并,最后只剩下齐、楚、燕、韩、赵、魏、秦等七个大的诸侯国,并称“战国七雄”。
“诸国纷纷变革自强,以秦的变法最为彻底,因而发展最快,对东方六国构成很大的威胁,当年苏秦策划“合纵”组织六国抗秦,不久,“合纵”为张仪的“连横”所败,西秦统一的趋势锐不可挡!”
黄石公捋着胡须满意点头,转问龙天羽道:“天羽,你对何人亡秦可有所定论?”
龙天羽适才听着佳人的精辟妙论,不禁暗赞她的才学,幸好自己看的历史书不少,否则此刻定会出丑不可,当下从容道:“盖秦灭六国,四方怨恨,而楚尤发愤,势虽三户必亡秦!”
黄石公凝神半晌道:“果然见解独到,老夫虽看好楚人,却也没有天羽这般肯定,昨夜五星异闪,恐怕战事将起,不知天羽有何打算?”
龙天羽深情地望了才女一眼,感叹道:“庄周曾言:‘以其至小,求窍其至大之域,必迷乱而不能自得。’好比夏天的虫,终不知冬天的冰雪;人生短暂,有若白驹过隙,大丈夫立身处世,自应因时制宜,追逐梦想,只要行心之所安,便无愧于天地!”
淳于婉儿双目露出迷醉的神色,显然被夫君不可一世的傲骨所打动。
黄石公点头叹道:“只怕这是一条不归路,或许还会搭上性命,天羽认为值得么?”
龙天羽豪情万丈,脱口而道:“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只要放手而为,追逐自己的理想,轰轰烈烈地走过自己的人生,成败本身根本无关重要,能与旗鼓相当的霸主角逐,与天命相抗,力挽波澜,便不负此生!”
淳于婉儿“啊”的娇呼一声,挽住爱郎的手臂,整个娇美的身躯情不自禁地靠向夫君,口中念着:“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不由将身子靠得更紧。
黄石公赞许道:“一切冥冥之中早有注定,天羽的确非常之人,不知天羽准备何时动身呢?”
龙天羽心中一惊,暗自佩服他的眼力,竟看出了自己已有出谷之心;此时正值四月初,史书记载胡亥登基次年七月,爆发中国历史上第一次农民起义;陈胜、吴广于大泽乡揭竿而起,随后四方响应,三年后推翻暴秦,群雄逐鹿中原。
无论历史能不能改变?无论天命所归的最后君主是不是刘邦?都不会左右自己的思想,因为历史在自己的眼中只不过是已经发生的故事,所谓的历史规律也不过是后人在历史烙印上画下的标记。
只是自己那个时代的科学领域还无法验证:可以将真人穿梭时空,送回古代并改变后,未来会有何变化?或许根本就是不同的空间异域,互不影响,总之我定要证实一次,将历史覆雨翻云,扭转乾坤!
第18章英雄救美
龙天羽望着秋波流慧,美艳无匹的淳于婉儿,为难道:“我正想与干爹和婉儿相商,自从胡亥秦二世上台后,虽无其父始皇帝的雄才伟略,残忍暴虐却犹有过之,他一面大肆残杀皇亲国戚,文武百官,一面滥施刑法,横征暴敛,极是残暴奢移,弄得秦王朝刑徒遍地,民不聊生,社会动荡不安。 ”
“天下如同布满了久晒的干柴,只要有个火星,便可以燃起燎原大火,天羽则想趁机出去闯荡一番,而且…而且我尚有一位红颜爱妻被暂且安置在楚地寿春,阔别数月之久,心中实在放心不下,定要前去接她,故此却要与婉儿、干爹分开一段时间。”
淳于婉儿娇躯一颤,蓦然抬首仰望爱郎,色变道:“你要丢下婉儿独自去么?人家现下都是你的人了,自应跟随夫君的嘛,除非你是嫌弃人家,不肯要婉儿啦!”
龙天羽每日相处的皆是她清雅圣洁、不然尘凡的一面,此时被这艳冠当世的才女一阵撒娇,整颗热血的心都被她娇姿美态,天籁梵音融化了。
他立即投降道:“婉儿饶了为夫吧,这次出谷只是了解目前天下形势如何?数月后即便归来,与婉儿相聚,到那时再与我的才女比翼双飞;只是此行长途跋涉,不愿婉儿随行受累,乖乖听为夫的话才是!”
淳于婉儿泪珠莹然,尚要出言辩驳,身子蓦然一软,被对方一只大手箍住腰枝搂入怀内,另一只手背着黄石公的视线,抚摸在佳人高腴的隆臀上,软捏揉搓,大才女立时浑身酥软乏力,娇喘微微,脸颊泛红,将螓首埋在情郎的怀内,不再言语。
黄石公叹道:“此行不易、多有坎坷,望天羽谨慎行之;老夫本欲为君占测一卦,说也奇怪,天羽的相位身于三界外,不在五行中,难以占卜,看来命运完全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中,不过凭天羽的机智与身手,怕天下也没有什么事可难得倒你,但总要小心为上,万事仁义当先,必能逢凶化吉,大展鸿图!”
龙天羽点头受教,应道:“天羽自当谨记干爹教诲,少则三月,多则半年,必会前来迎接婉儿,到那时便无论如何也要带她在身边。”
淳于婉儿仰望向爱郎,秀眸红润,泣道:“但愿夫君言而有信,莫要忘记人家才好,婉儿便在谷中日夜盼君早日归来,唉!都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该如何打发,你把人家累掺了!”
黄石公微微笑道:“婉儿二十年来不都是陪我这老头子在谷中度过的么?昔日见你抚琴种花,不亦乐乎,难道都是装出来的不成?还是有了夫君就不理干爹了?”
淳于婉儿大窘,脸上飞起两朵夺目的红云,跺足道:“干爹…才不是那样的…只是…只是人家担心他嘛!”转首向着龙天羽说道:“哼,死天羽,够胆色就不来找婉儿试试?”
龙天羽欣然道:“我龙天羽可是言出必行、天命不惧,既然夫人有言在先,为夫可能真的不会回来了喔!”言罢装作迈步出谷的样子。
淳于婉儿蓦地拉住他的手臂,怎舍得放他离开,小鸟伊人地傍在他的身边,分别将近,多挨片刻那也是好的!
黄石公看着以才学和情操闻名天下、跻身为三奇女之首的‘冰美人’,竟然被他制得服服贴贴的,不由暗叹,恐怕日后没有什么女子可以逃过他的魅力。
接下来的十余日,这对玉人知道分离在际,每日不出香闺一步,除了抚琴合奏,便是抵死绵缠,淳于婉儿完全放开自己,与夫君尽尝鱼水之欢,其中美妙处,实不能用笔墨描绘万分之一。
十日之后,龙天羽收拾行囊,在淳于婉儿和黄石公的相送下,来到幽谷峡口,黄、慕二人各自赠出珍藏之宝,淳于婉儿将心爱的照夜玉狮子宝马赠君,愿以此相陪千里。
黄石公送的是当年师祖相传的一柄宝剑,名曰:‘破军’,吹毛断发,削铁如泥。
龙天羽用力拔出三寸,只觉寒气由剑鞘袭出,森冷逼人,正是宝剑配英雄。
淳于婉儿还欲再送出十里,却被龙天语软硬兼施,方将才女劝住,恋恋不舍地止住脚步,含泪目送他背影远去。
龙天羽收拾情怀,将‘破军’宝剑系在背后,策骑飞驰,跨下良驹,又名‘追月’,日行千里,飞走如风,一道白影疾风而过,一口气奔出三十里外。
龙天羽似觉天高地广,任我遨游之感,策马一路向南,按才女事先绘好的地图,以及自己对地理知识的了解,绕走旧赵之地,经过荣阳、定陶、昌邑,直奔楚地。
一个月后,他来到一处县镇郊外的河边,人马困乏,便停歇片刻,龙天羽躺在草地打了一会盹儿,醒来时接近正午,起身走到小溪边,抄起一掬泉水送入口内,只觉一股清凉直通肠胃,香醇可口,怡然神爽。
忽然听到远处树林传来女子哭喊救命之声,龙天羽脑海瞬间闪出‘行侠仗义’四个字,自己练了一身绝世剑法,初出古代江湖,正要寻上几个剑手试剑,此时听到救命之声,正中下怀,提剑穿过树藤繁枝,来到一处空地。
只见一位十四五的丫鬟狼狈地坐在草地上放声大哭,身旁几步远处,一个赤着上身的魁梧的汉子,正在要对一位绝代的女子下手。
龙天羽见状暗叫乖乖不得了,幸好本大爷来的及时,当即一个箭步窜到跟前,身如虎豹,一窜就是六七米,行动迅捷无比,大喝一声,挥起右掌直捣对方面门,掌未临,风先至,先声夺人。
那大汉正是兴奋之时,不料有人击来,转头望去,却见一拳犹如铁锤袭面而来,躲闪不及,“碰”的一声,整个虎躯被拳劲击出数尺远。
大汉一声惨嚎,滚出数步才站起身来,鼻梁塌陷,鲜血喷溅,当下抹了一把血迹,从地上拾起配剑,喝骂道:“你这鸟人!连雍齿大爷的好事你也敢破坏,看你是活腻了!”
第19章卧龙之地
龙天羽丝毫未将这个流寇歹徒放在眼里,斜眼瞧向对手,虎背熊腰、豹头猿臂、宽鼻阔嘴,比自己矮上半头,相貌平平,但眉宇甚浓,双目精光闪烁,看上去倒也有一股狠劲。
雍齿?这名字听来很是耳熟,难道是曾与刘邦、樊哙一同以以屠狗维持生计的雍齿?
后来随同刘邦沛县起义,南征北战,但一代将相,怎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令人发指的勾当,不过想想刘邦当初也是个地痞子,他的朋友如此也就不足为奇了。
正当遐想之际,雍齿大喝一声,步若猛虎,挺剑疾刺过来,势如奔雷。
龙天羽眼明手快,瞧见对方疾刺而来,看清力道与方位,嘴角露出揶揄之色,对方的剑术看似威猛,实则虚张声势,空有一身蛮力而已,并无精妙剑法寓内。
龙天羽并未抽剑,待对方剑尖涌来之时,身子倏地倾斜,避过剑锋,等他余力已衰,一剑刺空之时,伸手在扣住对方握剑的手腕,同时施展截拳手法,弯起右膝连续两下,撞在雍齿的小腹,接着左勾拳,贯满劲力,狠狠地击在他的脸颊。
战事一合之间便已结束,这一拳臂力惊人,配合截拳道中侧身凝聚全身力量,瞬间爆发的原理,一拳将他连人带剑迫出四、五步远。
雍齿只觉头晕目眩,何曾见过如此敏捷狠辣的打法,一时拳脚生风,膝肘并用,倒在地上不敢恋战,喝道:“浑小子,雍爷我定会记下这个梁子,日后决计不会放过你!”言罢踉跄逃去,不敢再战。
龙天羽浅笑道:“不要等太久喔!”
他回身瞧去,那位女子长发凌乱,衣不遮体,娇躯倦缩在一起,双臂怀抱,不知受惊过度还是怕羞,担心起来会露出重要的部位。
仔细端详,女子应该在十七八间,容色清丽娇美,柳眉顾盼生姿,肩若削成,肌如白雪,发育丰腴的胸儿脯半露于前,仿佛玉碗筘成一般,紧靠在一起的双腿白皙浑圆、修长优美,此刻依然团坐在地,娇喘微微,双眸红肿,泪珠刷刷地滑过脸颊,当真吾见犹怜。
龙天羽除下自己的外衫,披在她的身上,待佳人惊魂未定时,顺势将她拦腰抱起,怜惜道:“姑娘家在何处?我护送你回去!”
女子闻声方回过神来,想到适才一幕虎口脱险,不由埋头在他怀内放声哭了起来。
龙天羽手足无措,只好温言安慰一番,过了良久,见她哭泣声渐止,爱抚粉背相询道:“不知小姐芳名?家住何处,我可以护送一程!”
那女子泪珠莹然,愕然抬首,仰望抱着自己的男子,英姿潇洒,正气凛然,不由看得呆了,暗忖此地荒郊野外怎会有如此洒脱的人物,一时心跳加快,玉颊泛起几分红晕。
她低声道:“我叫萧湘儿,家住前方不远的沛县,只是近几年,常住姨母家,今日回来探望双亲,孰知…孰知经此遭遇歹人,幸亏公子相救,不然…人家就惨了。”
龙天羽听到此地乃沛县,心忖:“难道是刘邦的卧龙之地?看来自己昨夜多绕出了几十里路,无意中到此,不过既来之则安之,不若先睹刘邦为快,瞧瞧他到底是何人物?”
当下好奇道:“小姐不必多礼,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习武之人份内应当,噢…是了,适才那歹人有没有…那个…什么你?”
萧湘面红耳赤,偷瞄了他一眼,羞涩地垂下螓首,以蚊子般的声音娇咛道:“幸好公子来的及时,那坏蛋只是撕破人家衣裙,并没…没有怎样人家!”
龙天羽微微点头,这样还好,如果真的发生什么,对于一个少女来说,很可能会留下一些阴影,任何时代,女性都是弱者,名节和清白,有时候被看重,超过生命本身。
萧湘见他怔怔出神,问道:“湘儿还不知公子的大名?你…你真的愿意一路护送人家回去么?”
龙天羽微微笑道:“大丈夫言而有信,怎会欺骗弱女子?何况本人正要前往沛县,这护花使者的职位,我龙天羽是当定了。”
萧湘口中念着‘护花使者’一词,甚感新鲜,仔细咀嚼方明其意,不由红晕蔓延至耳朵和玉颈处,此时远处那个小丫鬟也止住哭声,抹泪来到小姐身旁,心有余悸,一阵后怕。
龙天羽爱怜地将佳人放下,然后背过身躯,说道:“小姐先将衣衫换了,我去将你府上那名车夫埋了,然后咱们便立即上路。”
萧湘被他抱在怀内,首次如此温柔亲近地感受到男子气息,只觉浑身发烫起来;此时被他放下,见他又丝毫不贪婪美色,虽然钦拜男子英雄了得,但不免有几分失落,希望对方能多抱自己一刻。
龙天羽走过去,将送她回府却中剑毙命的车夫埋好,随后打一口哨,追月良驹闻声长嘶疾奔过来。
萧湘换上一袭粉红色的绣装,体态轻盈,柳腰纤细,长发梳洗,云髻峨峨,婀娜走到龙天羽身前道:“龙大哥,你瞧人家这样穿戴可以了么?”
龙天羽凝神细看,见她眉如翠羽,眼横秋水,容色清丽,娴雅慧淑,倒是美人胚子。不禁赞了一句:“很美!”说完把她拦腰抱起,放于追月马背,然后又将小丫鬟也抱了上去。
龙天羽牵马步行,徒步走了两个时辰后,终于来到了刘邦的老家沛县,经过护城高墙,步入一条宽阔的街道,两旁一幢幢石房、泥屋、木楼不规则地排作两行,街道上摆满了各种农作物、精工品以及牲口,买卖的人们停停行行,挤满了泥街近八成的面积。
正当龙天羽转头与佳人调笑之际,蓦然间从前面丈许远处的酒栈,闪出十多个魁梧汉子,提剑立在街道中间,拦住去路。
其中一位正是包扎后的雍齿,指着龙天羽,向身旁一位看似这群人的首脑人物道:“三哥,就是这厮打伤兄弟的,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出了这口鸟气!”
第20章草莽英雄
龙天羽环顾众人,在一群市井之徒、地痞彪形汉子正中,一位身材适中,宽肩窄腰,鼻梁高挺,炯目寒光,一身长衫,裹袖挽至臂间,嘴边逸出一丝微笑,给人笑里藏刀、高深莫测的感觉。
其中一名彪汉,虎背雄腰,豹头环眼,燕颌虎须,晒道:“雍老弟,洒家只道他是三头六臂,原来却是乳臭未干的浑小子,只怕未必经得起樊某人全力一拳。”
萧湘坐于马背,见对方人多势重,显然都是那歹人的同伙,不由担心起来,芳容失色道:“羽哥,我们换路而行吧,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
“小娘子怕了,不若来我们这边,哥几个轮流伺候你…哈…”其中一人言罢,十几人哄然大笑。
龙天羽转身望向萧湘,从容笑道:“小姐莫慌,有护花使者在此,不会让任何人伤到姑娘的!”
萧湘心中焦急,脱口而出道:“人家…人家…是担心你!”
龙天羽耸肩笑道:“姑娘不必担心,那群乃乌合之众,中看不中用的!”转身豪情万丈,搓拳道:“是单挑还是群殴?”
姓樊的魁梧汉子,闻言火冒三丈,声如巨雷,大喝一声,箭步标前,挥起铁拳便往他鼻梁捣去。
龙天羽屹立不动,犹如渊亭岳峙,暗自运劲,将他击来的力道与方位,捏拿妙至毫颠,倏地出手,像铁箍一般,扣住对方的拳头,用力紧握!
此大汉姓樊名哙,沛县人也,适才猛地手臂贯力,一拳排山倒海打出,蓦见对方伸手一迎一吸,却将自己手上力道完全卸去,接着阵阵椎心裂骨的痛楚传入神经。
龙天羽推拳劲作,发腿生风,飞起一脚正踢中樊哙的腹部,将他踹出数步远,踉跄倒地。
一位中年男子身躯奔前,扶住樊哙,道:“没伤着吧?”
樊哙强忍疼痛,叫道:“不当事,夏侯兄弟小心,这小子身手利落得很!”
那男子微微点头,提剑迈前五步,仗剑卓立,表面客气道:“本人夏侯婴,倒要请教公子高招!”
龙天羽听到对方自报名讳,微感吃惊,心忖:嘿!今日倒是将刘邦集团的人物逐一相见,先前的雍齿,现在的夏侯婴,适才那个姓樊,不会是樊哙吧?史书上记载这些人无不是开国功臣良将,此刻正好试试他们有多少斤两?
当下意态自若,欣然道:“在下龙天羽,久闻夏侯兄大名,今日能在此讨教几招,确是荣幸!”
夏侯婴心忖自己现下乃一名车夫,私下苦练剑法,并没有展露锋芒过,怎会被人久闻大名?定是他在嘲笑自己,大喝一声:“刀剑无情,兄弟小心了!”
“锵——”
夏侯婴拔剑出鞘,顿时寒芒四射,双目神光闪动,剑尖遥指前方,形成一股森寒逼人的气势,旁观者都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
樊哙等尚是首次见他正式用剑,均大为震慑,每想到平日做车夫的夏侯婴,竟是位用剑高手,单看这气势,便可想而知他的剑法必定精妙无匹。
龙天羽凝立不动,丝毫不为他的气势的影响,神情悠闲,嘴角飘起一丝宁逸的笑意,无形之中,散发出一股不可一世的霸气,抵挡着对方泰山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