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雷七强忍着笑容,说道:“徐小公爷,你和我们公子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我带你去洗洗脸,处理下伤口。”
徐邦阳疼得龇牙咧嘴,浑身的泥土血水,实在是脏透了,他一刻也忍受不了,只能跟着雷七,到了街旁的店铺,给他清洗了伤口,涂上伤药。
徐邦阳起身正要告辞,突然两个女人从旁边的屋子哭喊着跑过来。
“公子,我们没法活了,那个怪物抹了人家,还对人家无礼,你可要给奴家报仇啊!”
两个女人嘤嘤哭泣,弄得徐邦阳这个心烦,忍不住怒骂道:“鬼叫什么,藩僧的尸体都扔城外去了,你们想报仇,去把尸体撕了!”
吸!
女人的脸色突然煞白,徐邦阳怒气填胸,他有洁癖,不只对待自己,对待女人同样如此。一想到这两个女人被藩僧碰触了,他就从心里往外腻歪,连看都不愿多看一眼,随手掏出一沓银票,扔在了女人的面前。
“滚吧!”
“啊!”稍微大一点的女子泪水噼里啪啦滚落,身体起伏,悲痛欲绝。“徐公子,你就不念咱们当初的情分……”
“别给我说戏词,给你钱了,赶快滚!”徐邦阳说着拔腿就走,就听背后的女人突然悲切切哭道:“徐公子,妖僧欺负我们姐妹能怪我们吗?还不是你说他佛法高深……”
霎时间,徐邦阳脸色狂变,他转头,狠狠扇了女人两个嘴巴子,打得血沫子直冒。
“闭嘴,跟我上车,走!”徐邦阳刚一转头,他最不想见到的一个人,正抱着肩膀看着他,徐邦阳一下子就愣住了。
来人正是唐毅,他本想看怎么处理阿三,哪知道竟然撞上了徐邦阳,好巧不巧,他的耳朵贼灵,那个女人的话唐毅听到一清二楚。
徐邦阳的出现解决了唐毅的一个谜团,阿三为什么会说王悦影是什么女神,看来背后就是徐邦阳安排的。偏偏他又有充足的作案动机,父债子偿吗,他没和朱氏喜结连理,就想办法把唐毅和王悦影给拆散了。
很符合他损人不利己的做事风格,唐毅咬了咬牙,刀子一般的双眸,狠狠插进徐邦阳的身体里,吓得徐邦阳就是一哆嗦,差点趴下。
说实话,他是真被唐毅弄怕了,而且怎么也想不到,万无一失的事情,怎么会变成如今的鬼样子?
那个阿三很有装神弄鬼的本事,按照徐邦阳的估算,嘉靖一定会喜欢他,只要把王悦影是女神转世的消息传出去,然后在嘉靖面前提一下,嘉靖心里一高兴,一道旨意下来,唐毅的婚事就吹了,他就可以看笑话。
怎么想,怎么觉得天衣无缝,要多天才才能想出如此高明的主意。
徐邦阳越想越高兴,他按捺不住喜悦,想要偷偷看看唐毅的热闹,谁知不但没看上唐毅的,反倒把他给卖了,这就叫人算不如天算!
“徐公子,你说我是该感谢你,还是该恨你呢?”唐毅轻轻一笑,徐邦阳的魂儿都飞了,这家伙的笑容比妖僧恐怖一万倍。
徐邦阳连忙摆手,“唐公子,你千万别误会,败家娘们胡说,她说的是另一位藩僧。呵呵,呵呵,不耽搁唐公子办事,告辞,告辞了!”
“慢!”
唐毅冷笑道:“徐公子,你走在下不会拦着,如今情况很明白了,妖僧就是个疯子,有人把他推荐给谭知州,目的呢,是献给皇上。可不可以这样说,有人想要利用妖人刺杀陛下,该是什么罪过,徐公子最清楚。”
“你就害我吧!”
徐邦阳腿一软,真的给跪了。小脸惨白,抡起巴掌,左右开弓,没几下就成了猪头。
“唐公子,我承认我坏了良心,我想要用妖僧暗算你,可是你不是安然无恙,倒霉的可是我自己。我搬砖砸脚面,我活该,我该死,您可千万别小题大做,祸及家人,可不算好汉。”
唐毅抱着胳膊,戏谑道:“徐公子,说句实话,此时的唐毅和当初不一样了。别看你们家贵为国公,把柄捏在我手里,一样能让你们灰头土脸,你觉得我唐毅是不是吹牛?”
徐邦阳把脑袋摇晃的像拨浪鼓,开玩笑,唐毅的老爹是天子宠臣,师父是兵部侍郎,又和成国公结了亲,随便哪个都够他喝一壶的!
徐邦阳跪爬了两步,抓着唐毅的大腿,嚎啕痛哭。
“唐公子,我错了,你赏一条活路吧!”
第219章白莲教
唐毅最恨的就是伤害身边的人,尤其是陷害鲜花一般的王悦影,简直戳到了唐毅的逆鳞,要是不弄一个底朝天,一口气都不知道往哪里撒。
“徐公子,从现在开始,你只要说一句谎话,就什么都不用谈,接下来会怎么做,你应该清楚!”
徐邦阳吓得一哆嗦,唐毅这家伙没有多大的历史都敢捋魏国公的虎须,如今如虎添翼,他会干什么,简直不可想象!尤其是自己又被人家捏着把柄,完全就是待宰的羔羊,想要反抗是一丁点用也没的,倒不如就选择老实承受吧,争取宽大处理。
“唐公子,你只管问,我知无不言。”徐邦阳咬着牙说道。
唐毅眯着眼,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椅子,淡淡问道:“那个妖僧是怎么回事,你在什么时候遇到的,还有那个巨龟又是怎么来的,都说清了。”
“是!”徐邦阳咧了咧嘴,犹豫一下,试探着问道:“先说玄龟成不?”
“好。”
“是这样的,一个多月前,我从京城回来,船只顺道去松江散心,在崇明一带遇到了几个红毛夷。他们的船只遇到了风暴,桅杆被打断,在海上漂流了好些天,我们发现他们的时候,什么都没了,有个家伙拿着巨斧就要劈那个乌龟。好家伙,我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大的乌龟,真是吓死人了。”
徐邦阳用手比划着,心有余悸地说道:“我当时就非常好奇,告诉手下人给那几个红毛夷食物清水,让他们把巨龟卖给我。”
“卖?不会是抢吧?”唐毅讥诮地说道。
徐邦阳脸色发红,只能实话实说,“我是把几个红毛夷给看管起来,然后带着巨龟到了太仓。”
唐毅沉着脸问道:“既然发现了巨龟,怎么没有直接送到你父亲的手里?”
“这个……”徐邦阳犹犹豫豫,不想说实话,唐毅把眼睛一瞪,他立刻投降,只得说道:“实不相瞒,自从上一次丢失令牌,我爹就懒得见我,我也不想见他。正好我在太仓有个朋友,此人叫做于逆,博古通今,三教九流,无所不知,天文地理无一不晓,他一定知道巨龟的来历。”
“于逆?淤泥,什么怪名字!”唐毅皱着眉头,问道:“这家伙干什么的?”
“听说是个秀才,屡试不第,给人当过账房,师爷,私塾先生,走南闯北,见多识广,是,是通过漕帮的人认识的。”
“哼,死性不改!好好的世家子弟,非要接触这帮江湖人。”唐毅不屑地说道:“他给你出了什么锦囊妙计?”
徐邦阳鼻子皱起,显然不愿意实话实说,唐毅倒也潇洒,直接起身就要走。可把徐邦阳急坏了。
“我实话实说还不成!他告诉我这个巨龟虽然稀罕,但是也不是无价之宝,还要弄出一点神妙才能取得最大价值。连着三天翻阅古籍,然后他告诉我这个东西很有可能是传说中的玄龟,我也不知道真假,不过他说只要陛下相信就行了,玄龟是顶级祥瑞,价值不可估量,送上去之后,魏国公必定更受赏识,封官晋爵,赏赐众多,连我也能得到我爹的青睐,甚至成为世子。我喜不自禁,可是他又告诉我,说进献玄龟只是一时的,以往也有人献过五色神龟,结果死了就完了,他给我出了一个长久的主意。”
“就是那个僧人?”
“没错,他说陛下苦求长生,光是有祥瑞还不够,还要有能教导他修炼的奇人异士。他早年收服一个藩僧,双方结交十年,很有本事。只要能借着玄龟做引子,把僧人送到陛下身边,就可以成为邵元节和陶仲文一般的天师。侍奉左右,简在帝心。才能够长久维持利益,甚至能让我们徐家压过成国公一脉,变成勋贵之首。”
“野心不小。”唐毅冷笑道:“那女神呢?”
问到了最关键的地方,徐邦阳小心肝扑通扑通地跳,口干舌燥,张了张嘴,发不出声,生怕唐毅一怒之下,冲过来就把他给废了。
“徐公子,你给我说实话!”
“是是是!”徐邦阳把头一低,小声说道:“于逆先生有一个妹妹,是学杂耍的,十来岁就走江湖,神通不小。于逆想让自己的妹子去做神女,接近陛下,赢得陛下的欢心。只是我发现他的妹子只是中上之资,而且粗鄙不文,别说陛下,就连我都看不上。所以我,我就给他出了个主意,用王姑娘代替,然后让他的妹子当王姑娘的贴身丫鬟,好掌控王姑娘,接近陛下。”
说完之后,徐邦阳扑通跪倒,痛哭流涕。
“唐公子,我实话实说,我嫉妒你们父子,我卑鄙,我无耻,我想拆散你们,你随便怎么处罚都行,我都担着。”
嘭,嘭,嘭……
徐邦阳用力磕头,没几下脑门就红肿起来,他知道和聪明人耍花招一点用没有,只能实话实说。
他本以为唐毅会暴怒地狠狠收拾他,他都做好了挨打的准备,哪知道唐毅居然皱着眉头,一语不发。
沉默了好一会儿,只剩下徐邦阳磕头的声音,好像敲钟,徐邦阳脑袋晕乎乎的,心说唐毅要是再不说话,他就要磕死了。
“你先起来。”唐毅略微沉吟,说道:“那个于逆住在哪里,他妹妹又是干什么的?”
徐邦阳小脸蛋立刻垮了,为难说道:“唐公子,于逆先生是我的朋友,我不能再出卖朋友了!”
“呸!”
唐毅狠狠啐了他一口,大骂道:“徐邦阳,你个夯货,你的那点脑子都用来算计我吗?如果真如你所说,于逆是落魄的书生,是好人家的子弟,他的妹妹怎么会跑江湖?那个妖僧又是什么玩意,他在大明十年,好人家会养活一个装神弄鬼的家伙吗?寻常的百姓会想到装神女,还要接近陛下?”
唐毅连珠炮一般的质问,吓得徐邦阳浑身颤抖,小脸灰白。
“长点心吧,蠢材,以我的估计,他们多半有问题。”唐毅怒道:“滚起来,赶快带路,现在就去抄了于逆的家,我倒要看看是哪路神怪,有这么大的野心!”
徐邦阳还在吃惊,唐毅飞起一脚,把徐邦阳踢了起来。
徐大公子也没有办法,只好老老实实充当领路的。唐毅,招呼雷七,带着两百名士兵立刻出动。他们一口气出了太仓,跑出去三五里,在远处一片丘陵中间有个小山村,只有几十家人口,徐邦阳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唐公子,就是眼前的村子,于逆住在最里面的宅子,最大,也最气派的就是。”
唐毅点头,就要往里面去,雷七突然拉住了他。“公子,留神,这里面有些蹊跷。您看,寻常的村社都是土坯草房,这里都是青砖房屋,条石地基。”
“这有什么,说明这里富庶。”徐邦阳随口说道。
雷七不屑地说道:“如果只是富庶还好,他们为什么把房子盖得七扭八歪,很少有方方正正的?外面的院墙又是这么高大坚固?依我看,这里不是村子,更像是一个堡垒!”
经过雷七这么一说,唐毅也反应过来。
这个小村子很偏僻,而且又临近长江,逃跑便利,绝对是最好的贼巢。
“雷七,你马上让弟兄们分成三面包围,再调集几艘战船,把靠近江面的一侧封死。”
雷七忙着去安排,唐毅害怕引起村子里人员疑心,他指挥着手下士兵大摇大摆,从村子前面经过,还派人去村子里面通知,说是三天之内,要来征收抗倭银,每户十二钱。
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令人奇怪的是村子里没有任何叫苦连天,反而客客气气送士兵出来,还塞了一块二两多的碎银子。
“好富裕的村子!”唐毅越发疑心起来。
很快到了傍晚,包围圈已经准备好了,唐毅指挥着人马就从正面冲来,距离村子还有三百多步,突然有十几个人背着小包,鬼鬼祟祟,从里面出来,双方遭遇,唐毅一声断喝:“拿下!”
那十几个人都吓傻了,慌忙向村子逃走,有几个家伙抽出腰刀不要命地冲上来,他们虽然悍勇,也敢玩命,可惜远不是训练有素的士兵的对手,一个回合就被长枪刺倒,踏着他们的尸体,大家蜂拥杀向村寨院墙。
离着还有几十步,突然院墙上面灯笼亮起,弓箭嗖嗖嗖射来。唐毅不想硬攻,忙叫士兵退下来,只有一个人肩头被弓箭擦破了皮,其余的都完好无损。
唐毅扫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的徐邦阳,冷笑道:“徐大公子,于逆还是不是你的朋友?”
徐邦阳急得头发都竖了起来,大叫道:“救命,唐公子救命啊,我是什么都不知道!”
“哼,等着吧,好戏还在后面呢!”
就在这时候,村子的两侧都响起了喊杀声,士兵们穿过重重障碍,冲到了围墙下面,火铳声不绝于耳,不断有寨子里的人被干掉。
小小的村寨,守卫力量都在正面,两翼出了麻烦,他们慌忙回撤,唐毅随即指挥着人马正面强攻。专门的爆破手炸开了寨子大门,士兵们冲杀进去,不断传来惨叫之声。
唐毅也跟了进来,他把目光放在了那些死尸上面,随手从一个人的腰间扯下一个青玉的弥勒像,对着火把看去,只见弥勒像的背后赫然刻着八个令人不寒而栗的字。
“无生父母,真空家乡!”
第220章塌天大祸
战斗只持续了一个多时辰,村子里的匪徒基本被绞杀干净,只有不到十个俘虏,而其中就有于逆和他的妹妹。
白天的时候,于逆就得到消息藩僧疯了,他又气又恨,简直要爆炸了,费劲心血培养了十年,吃了多少,花了多少不说,教中对他可谓是寄予厚望,颠覆大明江山就靠他了。哪知道出师未捷身先死,轻易就折了,于逆感觉心都被摘了,稀里哗啦的流血,郁闷欲死!
可是等到他愤怒过去,恐惧又上来了,藩僧事件闹得那么大,会不会引起朝廷的注意,追查下来,于逆越想越怕,当即下令,收拾要紧的东西,连夜带着妹妹逃走。如果对手是寻常之辈,他就逃之夭夭了,可惜遇上了唐毅,刚逃出来就是士兵杀一个落花流水。
他见正面跑不掉,就穿过村子,想要登船走水路,小船还没划出去多远,突然船底水就涌了上来,他和妹妹,还有几个亲信教徒脚下都是江水。四面八方涌来好几艘明军的战船,抛出渔网,把他们一网打尽。
人员处置完毕,搜查的行动也差不多了。小小的村子,找出了铠甲一百有余,刀剑七百多,还有一些火铳火药,最令人惊讶的竟然还有两门青铜炮,也不知道能不能打响。
除此之外,大量的白莲教的书籍小册子,佛像饰品,还有超过五万两的金银财宝,两千石粮食,俨然就是白莲教准备造反的特大贼窝子。
唐毅对这些并不在意,他把精力都放在了往来书信上面。
连看了十几封,唐毅头皮就一阵发麻,只觉得口干舌燥,胆战心惊。
这些书信涉及到南直隶,浙江,福建几省,光是从里面的武器,粮食,人员来判断,东南几省的白莲教战斗人员至少有几万之多,其余的教徒更是无计其数。
东南正在抗倭,军力都被倭寇牵制了,一旦白莲教起事,只怕东南半壁都不保。想到这里,唐毅突然明白过来,为什么于逆要把阿三推荐给皇帝,还要弄什么女神。
他们的目标就是嘉靖,就是大明的江山!
……
雷七刚刚把俘虏都看管起来,急匆匆来找唐毅。只见唐毅对着几封书信,鬓角都是汗水,小脸惨白,雷七吓了一跳,几时见过唐毅如此神色!
“公子,你没事吧?”
唐毅猛然站起,抓着雷七焦急地说道:“去,去南京,告诉我师父,让他亲自过来。”
“哎,我这就让人去!”
“不!”唐毅果断说道:“你亲自去。”
雷七见唐毅说得郑重,用力点头。雷七转身离开之后,唐毅坐在那里,眉头紧锁。白莲教历来都是心腹大患,做好了绝对是大功一件。自己手上有人证,有物证,占尽了先机。只是自己还没有足够的身份指挥行动,必须由老师亲自坐镇。
可是请老师过来,又要几天时间,万一消息走漏,白莲教的大鱼可就抓不住了。毕竟和大明朝斗了这么多年,白莲教的人个个都是泥鳅,滑得很!
“去,把谭聪谭知府请来。”
有人点头,差不过过了一个时辰,天光放亮,谭聪坐着轿子姗姗来迟。
这位知州大人是矛盾的,他厌恶唐毅的跋扈嚣张,但是又不得不感激他识破了藩僧的面目,没有酿成更大的祸患。
只是谭聪心里头还别别扭扭,盼了一辈子,好不容易一步登天的机会,难道就要错过了?他琢磨着就算没了藩僧,也要把玄龟献上,至少功劳不能跑了。偏偏唐毅清楚内情,要是他随便说出去,只怕功劳没有,还会招来怀疑,看样子只能让这小子宰一刀,堵住他的嘴……
正在胡思乱想,不停盘算。谭聪的轿子停在寨门前,抬眼看去,只见遍地尸体,血迹斑驳,吓得他几乎要摔倒。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谭聪摊手大叫,吓得脸都绿了,转身上轿子就想跑,腿都不知道先迈哪一条,弄得狼狈不堪。
“谭大人,老父母!”
听到了唐毅的声音,谭聪才回头,挤出一丝比哭都难看的笑。
“行之贤侄,到底发什么了什么啊?为什么遍地死人啊?”
唐毅轻笑了一声:“谭大人,这些人都是白莲教的。”
“什么?”
谭聪吓得一蹦三尺高,急匆匆跑过来,伸手就捂唐毅的嘴巴。
“贤侄啊贤侄,你可别胡说八道啊!”
不由得谭聪不怕,历来朝廷都白莲教都非常忌惮,只要出现了白莲教闹事,多半地方官员都要掉脑袋。
“谭大人,我说不说都无济于事,我已经掌握了人证物证,这里确实是白莲教重要据点,而那个妖僧就是白莲教培养,为了接近陛下的!”
扑通!
谭聪坐了一个大屁蹲,好巧不巧还坐在了一块带尖儿的石头上,疼得他脸都变形了。
“行之贤侄,你可别吓我啊,老夫小心翼翼一辈子,捧着卵子过河,怎么老了老了,还弄出白莲教了,我和他们可是一点关系也没有啊!”
唐毅没好气笑道:“老父母,你要是白莲教徒,我还敢找你吗?不过您要配合白莲教,要进献玄龟,此事传出去,只怕对您的名声不好。”
岂止不好,稍不留神脑袋都能没了。
谭聪从地上爬起来,拉着唐毅的袖子哭天抹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