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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事鲁莽少智,手下出了叛徒竟然一无所知。
简直就是脓包饭桶,一无是处!
这一回不用唐毅做什么,弹劾王本固误国的奏折雪片一般飞到了京城。而就在徐海和王直逃到海上的第十天,有五伙超过一千人的倭寇,攻击了苏松和浙江,幸好明军严阵以待,没有太大的损失,但是对于江南的士绅来说,却感到了切肤之痛。
好不容易平定下去的倭患再度兴起,这一切都源于一个人的疏忽,他非要对王直赶尽杀绝,对付一个王直还不罢休,竟然想把已经归降的徐海给弄死。
手法拙劣,毫无章法,不但没杀了两个倭寇头子,还弄得他们亡命海上,拼死反扑。
王本固,你看不得大家过上好日子,非要闹腾是不?
一时间,士绅们上万言书,东南的学子官僚一起制造舆论,严惩王本固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就连京城都承受不住压力,嘉靖亲自下令,派遣锦衣卫,将王本固锁拿进京,交由三法司严惩。
“哈哈哈,高兴,真是太高兴了!”
胡宗宪仰天大笑,“王本固这根搅屎棍子,总算是得到了报应,他不是天天弹劾别人吗?这回也让他尝尝被弹劾的滋味。锦衣卫诏狱啊,啧啧,那可是人间地狱,就看看王本固有多少道行,能不能撑得过来!”
唐毅同样举起酒杯,笑道:“默林兄,王本固已经是过眼烟云,该操心的是眼下的东南,徐海和王直是两头蛟龙,他们逃到了海上,日后的麻烦可就大了。”
喝干了杯中的酒,胡宗宪突然神秘兮兮靠近了唐毅,低声说道:“行之,我一点都不担心,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
“哈哈哈,行之,你少装蒜了!”胡宗宪冷笑道:“别以为我不清楚,徐海逃跑是不是你帮的忙?”
唐毅急忙驳斥,胡宗宪一摆手,“你说什么我都不想听,我只知道,你唐行之做事滴水不漏,绝对有办法。”
说完之后,胡宗宪晃晃悠悠,哼着小曲儿,就离开乐府邸。
唐毅摸了摸鼻子,“娘的,真是条狐狸,什么都瞒不过他。”
在招降徐海之前,唐毅就猜到了会有今天的结果,他把注意力放在了东番岛,这两年的时间,唐毅先是派遣赵旭去探听情况,接着又把徐洪派了过去。
前前后后,向东番移民三千多,加上当地的汉人,凑了两万多人的聚居区,开垦了十万亩农田,还收降了三个土著部落,初步站稳了脚跟。
徐海为什么会对唐毅言听计从,原因就在这里。
听说王本固要对王直下手,如果除掉了王直,下一个必然是徐海,唐毅立刻给徐海下令,让他反戈一击,把王直一起救走。
他们这一逃跑,把所有罪责都推到了王本固的身上,唐毅曾经招降徐海的事情,再也不会有人提起。
此次王直和徐海都保住了,也就保住了两位日后开拓海洋的急先锋,唐毅也多了两支可以利用的人马,实在是赚大了。
有人要问,他们逃到海上,还会老实听从唐毅的话吗?难道就不会继续作恶?
唐毅当然想到了这一点,他把徐海安置在了东番,守着一座大岛,徐海根本不用刀头舔血,只要好好开发,他就能坐享无数利益,而开发岛屿,就必须得到唐毅的帮助。
而王直呢,经过乐这一次投降,锐气全消,在倭寇之中声望大跌,已经废掉了一半的武功,再加上徐海从旁牵制,根本就不用担心他会香气风浪。
如今的东南,比起唐毅设想的还要完美!
外面安静了,搅屎棍子走了,内部整合也差不多了,该过舒心日子了。唐毅就掰着手指头,算着还有多少天当爹。
就在他以为大势已定的时候,朝廷派来押运王本固的人也到了,而与此同时,一道圣旨送到了唐毅的面前。
“……特命杭州知府唐毅担任祭海钦差,前往南京祭奠海神,不得有误,钦此!”
第486章秘密任务
浙江文风鼎盛,能人辈出。唐毅担任杭州知府以来,也是大力招揽贤才,组成了自己的幕府,虽然比不上胡宗宪一般,人才济济,可也是非比寻常。
除了李贽、何心隐、唐鹤征之外,还有四个比较重要的人物,第一位名叫朱先,是武举出身,功夫一等一,他曾经率领家丁手刃倭寇数十名,很有韬略,堪称文武双全。
第二个名叫金丹,初为县学生,后来弃文习武,多次跟随戚继光出征,帮着处置军需粮草,非常有一套。
剩下的两个是同窗,一个叫蒋洲,一个叫孙可愿,同为杭州府学的生员,不但成绩突出,又热心政事,几次出使徐海和王直,他们都有份,而且又是唐毅的学生,深得信任。
这四个人总体来说,文武各半,且年富力强,又都是心学门人,对唐毅忠心耿耿,没有话说。
唯一的缺陷就是他们普遍年轻,经验不足,还需要历练。不过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大家凑在一起,对唐毅还是很有帮助的。
蒋洲率先说道:“什么劳什子祭海钦差,根本就是要把老师从市舶司的位置上调走,我猜多半是严党干的,他们居心不良。”
金丹还不相信,挠挠头,说道:“不至于吧,不是没有另外安排提举吗?估计祭海结束之后,就会回来,大人是嘉靖三十六年接的杭州知府,三年考满才能升迁,要到嘉靖三十九年呢!”
孙可愿微微一笑,“这些年严党当道,朝廷官吏变动频繁,哪有什么考满才能升迁,师父一个人就给朝廷增加了四五百万两的岁入,比户部还能干。这么大的一块肥肉谁不眼馋,我估计啊,严党成天到晚,想从师父手里抢下市舶司。”
其他几个互相看了看,也都认同了这种看法。
市舶司的确是太诱人了,上海、宁波、泉州、广州,遍及四省,全是大明朝最富庶的地方,每年上亿的货物往来,几百万两的税收。东南有这么一句话,叫“胡总督掌兵,唐提举管钱”,把唐毅和胡宗宪相提并论,甚至压过了其他几位巡抚。
而实际上呢,唐毅掌握的财力已经超过了户部尚书,又天高皇帝远,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小日子别提多舒服了。
朱先沉吟许久,试探着说道:“大人,市舶司虽然不是草创,但各种规矩都在建立之中,要是您走了,只怕继任者没有您的本事,大好的局面就要毁于一旦啊!”
“是啊,朱先生说得对,师父,东南离不开您!”蒋洲关切地说道。
唐毅一直听着大家的议论,说句实话,他当然不愿意走,在东南做他的草头王多舒服啊,只是有些事情不是他能决定的。更何况,他有更高远的志向,东南的经历只是他积蓄力量的一个环节,真正的战场并不在这里。
从座位上起身,面向着北方,唐毅叹了口气。
“严党不可怕,事实上如今能动得了我的,只有陛下,从前陛下对我是有一些不同的。只是上一次泉州我烧毁了罪证,虽然是顾全大局,可是在陛下看来,我还是站在了官绅的一边,不再是那个纯臣。这几年,陆太保,蓝道长,还有麦公公,黄公公,都帮着我说话,可是陛下的心思谁能猜透啊!”
唐毅苦笑道:“这一道圣旨,未尝不是对我的试探,如果我不服从命令,陛下的猜忌只会越来越重,一旦起了疑心,严党必定会趁机动手,到时候才真的麻烦呢!”
听完了,唐毅的话,众人都默默低下了头,说穿了,唐毅和胡宗宪都是一样,位置越高,就越是束手束脚,越要捧着卵子过河,丝毫大意不得。
见大家士气低落,唐毅笑了起来,“你们也不用担心,我这几年已经把东南经营的差不多了,市舶司从上到下,哪怕是普通的书吏会计,都是从三大学院深造出来的,不管派谁接替了我,空有一个提举的名头,是掀不起大的风浪。”
朱先闷声道:“大人有自信固然好,可是凡事最怕日积月累,要是继任者胡乱折腾,有个三五年,就会把您开创的局面弄得七零八落。”
“不会的!”唐毅断然说道。
“为什么?”大家一起惊问道。
唐毅突然对着唐鹤征一笑,“我前天让你准备什么了?”
“寿礼!”唐鹤征毫不犹豫说道:“是送给严阁老八十大寿的礼物,足足一百零八颗大珍珠,拼成的一个寿字,少说值五十万两。师兄,我觉得你过了,那么巴结严嵩干什么?”
唐毅的脸一下子黑了,他和严党不和不假,但是表面的礼数不能缺,严嵩身为首辅,百官之师,八十寿诞,是多少人一辈子都盼不来的。就连嘉靖都给严嵩送去了亲笔御书,唐毅又怎么能怠慢。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严嵩八十了!
朱先首先反应过来,一拍大腿,脱口而出:“大人,您的意思是严党要完蛋了?”
“哪有那么快啊!”唐毅笑道:“朝堂沉寂了这么久,两边离着开战也不远了。我要是不回京城,在东南逍遥自在,等到朝堂胜负已分,人家一统天下,到时候还不是一道令子,就把我赶下去。与其如此,不如我先去好好布局,抢占先手。失之桑榆,收之东隅。咱们要培养在京城的势力了,那才是帝国的心脏啊!”
商量了一番,还是那句话,上命难违。
好在是去南京办差,唐毅还能拖延时间,观察朝局,尽快完成布局,确保金汤固若,铜帮铁底。
接到圣旨的第三天,唐毅就辞别了王悦影,小妮子离着生产的日子越来越近,此时的医疗技术和后世根本没法相比,生孩子对女人来说,都是鬼门关,尤其是第一胎,加上王悦影身体弱,实在是让唐毅忧心忡忡。
反倒是王悦影,一脸的笑容,“哥,你放心去吧,等回来的时候,就能抱上儿子了!”
“你总是替我着想!”唐毅宠溺地理了理妻子额头的秀发,笑道:“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只要是咱们的孩子,就好!对了,我已经拜托了李时珍先生,他照顾过王翠翘,你的底儿子比她好多了,不会有事的。”
“嗯!”王悦影用力点头。
好一个勇敢的姑娘!
带着不舍,唐毅依依惜别,带着金丹和孙可愿,还有谭光,三百名护卫,即刻启程,一路疾驰,差不多十天,赶到了南京城下。
上次到南京,还是乡试的时候,匆匆数年光景过去,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自己也不是当年的青葱少年了。
宦海挣扎,一颗心老的太快了,唐毅感叹着,和别的地方不同,南京作为陪都,有一套完整的行政机构,除了内阁之外,六部、都察院、大理寺、六科廊,统统都有。唯一和京城的区别就是,六部之中,京城有两位侍郎,南京只有一位右侍郎。
虽然这帮人权力不大,但是品级极高,还有好些资历吓人的老怪物,就算严阁老和徐阁老面对他们,都要客客气气。
唐毅虽然顶着钦差的名头,可是论起来还不如人家的徒子徒孙大呢,趁早别摆钦差的谱儿,省得自讨没趣。
鸿胪寺的官员负责把他接到了馆驿,专门的院子,干干净净,十分宽敞,唐毅刚刚坐下,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外面就脚步声音响起,一抬头,正是那位石公公,见到唐毅,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
急忙跑过来,拉住了唐毅的手。
“哎呦,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是把唐大人给盼来了。”
这位的热情让唐毅吓了一跳,别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唐毅不动声色,把手抽了出来,笑道:“石公公,见你红光满面,想必日子过得十分舒坦,对了,什么时候去祭奠海神娘娘,有什么规矩礼数,还要麻烦公公给我说说。”
石公公一愣神,“唐大人,你不知道此来是干什么啊?”
一句话,把唐毅给吓了一跳,乖乖,果然不是好事!
“石公公,你可别吓唬我,我这人胆子小。”
石公公摇了摇头,总算是把底细向唐毅说了一遍……
所谓祭祀海神,根本就是幌子,实则是有御史密奏朝廷,说是南兵部尚书张鏊豢养私兵,谎报军饷,结交大将,居心叵测。
南兵部尚书,有参赞机务之权,为南六部之首,又逢战时,权柄大得惊人,如果真要造反,危害的确很大,只是唐毅并不相信,大明朝一百多年,别的不敢说,谁轻易造反,立刻就会被贴上不忠不孝,乱臣贼子的标签,要不了多久就会完蛋,只要不是脑袋抽了,就不会造反。
看出了唐毅的疑惑,石公公叹了口气,“小孩没娘,说起来话长。唐大人,你不是外人,咱家都跟你说了,这事都出在守备太监何缓的身上。”
当初黄锦是一人挂两个衔,南京守备太监兼江南织造,他走了之后,其他的太监比不得黄锦,就分开了,即便如此,守备太监代表着皇帝,也是权力滔天。
何缓十分贪婪,仗着权势,到处霸占土地,甚至设卡收税,弄得民怨沸腾,而兵部尚书张鏊资历很老,是江西人,早年也师从心学前辈,算起来他和严阁老和徐阁老都能扯上关系,因此并不怕何缓,相反还狠狠处置了何缓的几个爪牙,双方就此结怨。
“苍蝇不叮无缝蛋的,张大人也有地方逾越了……”石公公叹道。
第487章拦轿喊冤
事情还要从上次倭寇进犯南京说起,虽然有海商大姓暗中帮助,但是军备松弛,不堪一击,也是不争的事实。
南兵部尚书张鏊奏请征召健儿,训练精兵,抵御倭寇,盛怒之下的嘉靖自然同意,张鏊奉命征召一万三千多人,命名为振武营,由于训练得法,着实打了好几个胜仗,给张鏊露了很大的脸。
振武营能打胜仗,主要得益于两点,第一是张鏊为官清廉,从不克扣军饷,下面的士兵得到的供应充足。
再有张鏊敢于用人,他请来大将刘显帮着他训练人马,刘显在东南也是仅次于戚继光和俞大猷的名将,他武功好,练兵狠,振武营很快出了成果,张鏊老怀大慰,激动之下,他竟然做了一件出乎所有人预料的事情。
张鏊和刘显定了一个娃娃亲,他庶出的女儿,许配给了刘显两岁的儿子刘綎。
文贵武贱,双方根本不是一个圈子,唐毅和武将称兄道弟,在文官看来,那是很丢面子的事情,所幸他年纪太轻,谦逊一些,别人说不出什么。
诸如张鏊一般,资历雄厚,执掌一部,几乎做到了文官的顶点,却和武夫结亲,简直就是匪夷所思,说不客气的,叫自甘堕落,不知自爱。
这世上从来不缺少善于联想的人,他们认定了张鏊和刘显结亲,是另有所图。再加上张鏊对待官兵,宽厚有余,严厉不足,而刘显呢,是出了名的不重视军纪,他一直认为当兵的就该横冲直撞,老实巴交的,还能有什么战斗力。
有这么两位长官,振武营的德行可想而知。他们仗着打赢了几次战斗,越发癫狂,打架斗殴,欺行霸市,敲诈勒索,总而言之,大毛病没有,但是小错一堆。
有心人就把事情联系起来,说张鏊视振武营为私兵,飞扬跋扈,不可一世。又说他和刘显结亲,是为了拉拢武夫,充当马前卒,他本人心怀叵测,要阴谋造反……
唐毅听完了讲述,他越发觉得不可能,东南的兵权还都是在胡宗宪的手里,一个振武营,恐怕连苏松巡抚杨继盛都打不过,还谈什么造反。
只是天下人不都像唐毅一般深明大义,而且,文武结交,历来都是朝廷的大忌。
别人不说,当年的首辅夏言,还有三边总督曾铣,血淋淋的两颗人头,前车之鉴不远,就算了解内情的,也不敢随便替张鏊说话。
唐毅突然有种骂娘的冲动,嘉靖这家伙太不是个东西了!
老子拼死拼活,替你开海,赚得银子有一多半都给你修炼长生了,你个皇帝佬不感激我也就算了,把我调走,我也认了,可是你不能把我推到火坑里啊!
这不是坑爹吗!
“石公公,张鏊可是资历深厚的部堂高官,我小胳膊小腿,承蒙错爱,实在是有心无力,我还是赶快祭奠了海神,回杭州才是真的。”
“别啊!”
石公公可急眼了,一把拉住了唐毅的袖子。
“唐大人,你可不能走啊,看在咱们以前的交情上,无论如何,你都要帮帮奴婢啊!”
我和你没有交情,只有欠情,你欠了我的银子!
唐毅腹诽着,“石公公,我就想不明白,张鏊是死是活,和你有什么关系?”
“哎呦,我的唐大人,南京城中,说了算的就三个人,兵部尚书张鏊,守备徐鹏举,还有镇守太监何缓。这一次张鏊被秘密弹劾,罪状就是何缓提供的。”
见唐毅还一脸茫然,石公公跺了跺脚,“奴婢就明说了,何缓的干爹是袁亨袁公公,和咱家不是一路的。让他赶走了张鏊,下一步就是咱家的织造局,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何缓得手……这也是黄公公的意思!”
明白了,总算是明白了!
唐毅更想骂娘了,这回还是连黄锦一起骂。
唐毅这一两年,除了干正事之外,就混了一个善财童子的美名。
世上的事情,没有什么是一张银票解决不了的,如果有,就两张!
除了那些死对头之外,唐毅都广撒银子,哪怕严嵩和严世藩,该给的冰敬和炭敬也从来不缺,而且还是所有地方官吏中,数量最多的。
至于宫里面,唐毅一面抓住麦福和黄锦,另一面也积极修复和袁亨之间的矛盾,政通人和,唐毅是谁都不得罪。可如今倒好,稀里糊涂地被推到了一个漩涡之中,那个后悔就别提了。
“石公公,我有点头晕,我好像要昏过去了!”
“别啊!”石公公都哭了,亏师兄黄锦还说唐毅古道热肠,智计无双,只要把他弄到了南京,保证万事亨通。
现在他算是看明白了,唐毅就是个老油条,活泥鳅,第二卷。。
“唐大人,无论如何,你都要帮忙,要不,要不咱家给你跪下了……”说着石公公双膝一软,就往地下跪。
真不愧是黄锦的师弟,都是这个套路!
唐毅别提多无语了,太监心眼都小,要是驳了他的面子,这家伙以后不一定怎么败坏自己呢!
“石公公,你先起来。”唐毅把他拉了起来,“我说石公公,我还什么情况都不知道,你就让我帮我,我该怎么办啊?”
“瞧奴婢这个糊涂劲儿!”石公公从袖口拿出了一封密旨,送到了唐毅的面前。
“这是皇爷给奴婢下的密旨,让奴婢调查振武营的情况,奴婢哪懂军务啊,这不只能靠唐大人了。”
唐毅接过了密旨,仔细看了一遍,不觉惊出了一身冷汗!
“……朕数十年躬行简约,爱惜民力,视天下黎庶为子民,视文武臣僚为股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