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九阳会涉及到宫里是真的,嘉靖害怕丢人也是真的,董份身为严党的中生代,虽然因为吴绍的案子牵连,名声受损,可严党之中,能拿得出手的,也就剩下他一个了。
用自己一条老命,换取一家人的荣华富贵,也算是值得了!
吴鹏是个很软弱的人,在生死关头,他不敢和严党撕破脸,他更不敢去挑衅嘉靖的权威,他只有服从命运的安排。
痛哭一场之后,选择了上吊自杀,终结了自己的生命。
想想也够可悲的,哪怕你贵为吏部尚书,没有自己的实力,依旧是别人的提线木偶,生死都在别人的一念之间……
总算弄清楚了吴鹏的死因,唐毅却生出了更多的问题。
“夫山先生,如果不出我所料,那封信你是写不出来的。是哪位高手捉到代笔,又找到了那么好的时机,给吴鹏送去?”
“这……”何心隐沉吟不语。
徐渭不由得急了,“夫山兄,你还不说实话,让行之怎么帮你啊?眼下严世藩的人正到处找你呢!”
何心隐咬了咬牙,闷声道:“唐大人,何必明知故问。”
“我知道什么!”唐毅气得一拍桌子,“我还是听陆炳说,才知道你进了京城,要是我知道,还会让你们逼死吴鹏吗?简直是胡来!”
“啊!”
何心隐真的吃惊了,傻傻问道:“唐大人,那封信不是你给我的?”
“我?”
唐毅只觉得听到了世上最荒谬的笑话,“夫山兄,我就算脑子坏掉了,也不会用这种粗糙的办法啊,吴鹏那可是当朝天官,一旦走漏消息,谁能承担得起?”
何心隐打量着唐毅,见他急得鼻子头冒汗,不像是说假话,难不成……“唐大人,你和沈姑娘是什么关系?”
第565章严世藩来了
打人一拳,防备人一脚。
唐毅在两淮折腾了一场,硬生生把盐商经营上百年的团体撕开了一道口子,在原本亲密无间的晋商和盐商之间钉了一个楔子。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晋商岂是会轻易吃亏的,只是他们的报复如此狠辣,还是让唐毅吃惊不小。
弄死吴鹏,引得严党和徐党死拼,假手何心隐,正好把自己推到党争的第一线,成为严党的众矢之的,明枪暗箭,全都向自己杀来。老西儿们却可以躲在背后,坐着小板凳,嗑着瓜子,看好戏!
当真是好手段啊,唐毅作为一个小团体的领袖,他何尝不想在严党和徐党中间作壁上观,两头得利。很可惜他的根基还是太浅了,根本没有左右逢源的资格。他最多只能小心翼翼,跟在徐阶后面摇旗呐喊,只求不成为炮灰,就心满意足了。
可是晋党不一样,人家兵强马壮,手眼通天。
就拿这一次逼死吴鹏来说,可不是一封信就能做到的。唐毅敢说,老西儿在严党,在徐党,甚至在宫里,都有自己的力量,唯有如此,才把时机把握的那么好,抓住吴鹏最脆弱的时候,一击致命。
相比当初南下两淮,严党和徐党还有些顾忌,没有完全放开,唐毅借着天赐良机,狠狠涮了晋商一回。
自从鄢懋卿去职,周延病死,严党和徐党的争夺已经越来越疯狂,可以说到了杀红眼,不分青红皂白的程度。
吴鹏一死,徐阶首先想到的不是弄清楚凶手是谁,而是抢夺吏部,他趁势发动攻击,严党自然而然,把账都算在了徐阶头上。
至于唐毅,也别想轻易脱身,晋党也憋着拉他下水,好好享受一番。
见唐毅五官狰狞,不停唉声叹气,浑身颤抖,苦大仇深,恨天怨地的模样,何心隐心头发苦。
“唐大人,你和沈姑娘之间,真没有关系?”
“有!”唐毅毫不客气道:“她是我的仇人,等我揪出那个死丫头片子,就把她送到和春堂,我说到做到!”
显然沈梅君已经把唐毅气疯了,连这话都说了出来。何心隐越发苦涩,他沉吟道:“沈姑娘出身名门,青霞先生名满天下,也是心学中人,沈姑娘一路上,和我经常提前唐大人救父之恩,对你感激不尽。”
唐毅眼珠转了转,说道:“夫山先生你怎么和沈梅君碰到一起的,她又说了什么?”
何心隐没有隐瞒,原来心学一脉也觉察到朝堂到了决战时刻,他们远在江南,鞭长莫及,就派了何心隐北上,一来是方便联络,二来也是帮忙出力。
何心隐没有什么说的,他立刻起身,恰巧路过苏州的时候,碰到了沈梅君一行。前段时间,沈炼一家回到绍兴,何心隐还去拜访过,和沈梅君见过面,沈炼还夸他的女儿聪明伶俐,堪比古之缇萦。
小丫头落落大方,说她寸功未立,全都是唐大人神机妙算,戳穿了王道士的诡计,拿下了奸贼杨顺,老爹才能脱险。
提到唐毅,沈梅君的好话就像不要钱一样,说什么唐大人年纪轻轻,韬略胆识天下无双,为人古道热肠,不但救了老爹,还聘请名医,调养身体,要不然一家人只怕刚刚团圆,就要分别。
说到了感动处,珠泪滚滚,小脸潮红。何心隐不是莽汉子,哪里看不出来,沈梅君是一颗芳心,都拴在了唐毅身上。
唐毅和夫人伉俪情深不假,可身边也不乏女人,在东南的时候,琉莹大家,周姑娘,还有不少莺莺燕燕,都在身边游逛,不差沈梅君一个。
再说了,小丫头的确有过人之处,长得漂亮,冰雪聪明,何大侠都觉得十分般配,暗暗给两个人点了鸳鸯谱儿。
看在唐毅的面子上,他们相伴北上,沈梅君不时流露出小女儿之态,盼着见到情郎的喜悦和焦急。
何心隐是再也没有怀疑,离着京城还有一天的路程,突然沈梅君神秘兮兮送来了一封唐毅的密信,诉说京城的情况,何心隐知道唐毅的字迹,一看就确定是唐毅所写。
上面提到了九阳会,说京城很乱,他暂时没有空,也不方便见外人。
何心隐没有多想,就到了招商客栈,和沈梅君一起安顿下来,除了去拜会徐渭,探听口风之后,何心隐什么都没做。
没几天沈梅君又送来一封信,说是唐毅定下了一条妙计,要铲除严党的头号干将吴鹏,何心隐顿时心动了,他进京就是为了帮忙对付严党,见唐毅有了计划,他自然不假思索,立刻同意,无论多么艰难,他都义无反顾。
沈梅君就把那一封假托严世藩名义的信交给了何心隐,让他给吴鹏送去。何心隐照做之后,果然吴鹏自杀了,沈梅君飘然而去,不知所踪,何心隐难免有所怀疑。
他隐隐也感到了不对劲,唐毅虽然喜欢标新立异,可是做事却相当稳妥,逼死吏部尚书,可不是一件小事情,总该亲自说说清楚吧。
何心隐又不知道唐毅到底怎么想的,他就选择躲在了和春堂,观察京城局势,想找合适机会,和唐毅谈一谈。
结果等来等去,等到了徐渭,等到了来抓捕他的兵丁……
听完了经过之后,徐渭首先就大摇其头,“我说行之,这事还出在你的身上。”
“文长兄,你可要讲道理啊,从头到尾,我都是被蒙在鼓里,怎么怪在我的身上?”
“谁让你拈花惹草,又不说清楚,夫山兄才误会了!”
“呸!我什么时候拈花惹草了!”唐毅气得脸色铁青,“我承认,沈梅君是当初我送给杨博的,谁知道当初弱不禁风的废材,被杨博教成了一个小魔女!”
“那你怎么不说清楚?”
“说什么说!”唐毅无奈道:“难不成我满世界告诉人家,沈梅君是晋商的人,和我一点关系没有,好歹人家还是个黄花大闺女,我至于到处传闲话吗?”
徐渭嘻嘻笑道:“看看,怜香惜玉了吧,你就不要隐藏了!”
“怜你个大头鬼!”唐毅狠狠一拍桌子,发狠道:“凡是算计过老子的,我都不让他好过!沈梅君,你等着,不让你付出代价,老子就不姓唐!”
问题算是弄明白了,最郁闷的就要数何心隐了。
他何大侠纵横江湖多少年,上至阁老,下至山贼土匪,他打交道的人数之不尽。结果竟然被一个黄毛丫头给骗了。
回想起路上的一点一滴,有太多刻意的东西,比如沈梅君的手边总是放着一本唐毅的诗文集,比如她没事的时候,老是深情地凝望北方,比如一提到唐毅,她就兴奋不已……原来这一切都是演给自己看的。
黄毛丫头啊,你演得也太像了!
看起来坏不是憋了一天两天,偏巧天王庙的案子爆发,火烧到了吴鹏,他们就将计就计,顺水推舟。
当得起用心险恶啊!
何心隐脸臊得通红,都不敢抬头。
“唐大人,不用你出手,我何心隐就要让那个丫头尝到苦头!”说着,他站起身,就要往外面走。
正在这时候,唐毅书房外面的廊檐下,响起清脆的铜铃声,短促有力,唐毅脸色就是一遍。
原来在唐毅的书房四周,都挂着惊鸟铃,微风出来,会不断摇动。但是有一个铃铛,虽然挂在那里,却从来不会动。在铃铛的内部,有一根细线,直通院墙的几处观察哨。
遇到了贼人,走水,或是突发的状况,就会被拉响。
铃声又急又快,连续响了三遍,就表明是有人围了府邸。
“好快啊!”唐毅不由得感叹道。
徐渭和何心隐的脸色都变了,何心隐攥着拳头,“唐大人,我不能连累你,让我出去!”
“连不连累不是你说了算,严世藩是盯上我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人把你带走。”
徐渭也说道:“夫山兄,别逞强了,赶快想想,往哪里躲吧!”猛一抬头,徐渭看到了墙上的一幅画,突然眼前一亮。
“行之,恐怕你要破财了?”
“怎么说?”
徐渭笑道:“前不久陛下招我进宫,让我跟着鉴赏了几幅古画,陛下都说气韵不足,隐隐然,还提到了《清明上河图》,似乎有些想法。”
唐毅眉头一皱,上次严家讨这幅画,弄得王世贞跑到潭柘寺闭关,想要弄一幅假画骗严家父子。结果被自己阻止,还把画留在了自己手上。
现在看起来,宝物有灵,不是自己能享受的。
“也罢,把画卷起来,弄一个大箱子装上。”唐毅看了眼何心隐,嘱咐道:“夫山兄,你就暂时藏在箱子里,等出了府邸,再把你放出来。”
为了救自己,唐毅这也是不计代价,何心隐急忙深深一躬:“多谢唐大人!”
此时,外面喊声响起,管家急匆匆到了门外。
“老爷,严世藩来了!”语气之中,透着强烈的惶恐,看起来这些年,严世藩的确凶名赫赫啊!
唐毅稳了稳心神,迈着方步,走出了书房,看着变颜变色的管家,唐毅微微冷笑,“怕什么?严世藩是老虎不成?还能把你吃了。”
“不能,自然是不能!”管家额头冒汗。
唐毅哼了一声,“前面带路,我要会一会小阁老,看他涨没涨本事!”
第566章祸害遗千年
“哎呦,敢情是小阁老来了?”
唐毅睥睨地看着门外的兵丁,一个个拿着刀枪剑戟,看起来威风不小,可实际上兵器杂乱,衣服也不齐整,放到战场上,一个冲锋就垮了,唐毅才不会把他们看在眼里。
严世藩瞪着独眼,凶光四射,同样在不停看着唐毅。
“唐大人,咱们又见面了。”
“小阁老,说实话,我是真不想见你。人长得丑就算了,还出来吓唬人,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说起来严世藩并不丑,相反五官还算清秀,只可惜他身材矮胖,加上瞎了一只眼睛,就显得有些怪异了。说他丑,也没什么错,可在后面的兵丁听来,可都吓傻了,下意识抬头,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了?
严世藩是何等凶人,哪怕面对着亲王国公,当朝的次辅,那也是吆五喝六,目空一起,还从来没见过有人敢讥讽他的,这位唐大人是真够牛的!
“你敢出口伤人,我和你势不两立!”
严世藩咬牙切齿,正在这时,徐渭也从里面出来了。
“这不是小阁老吗,稀客啊?”
“哼!徐翰林,小阁老是几品,大明有这个官吗?”自从嘉靖责罚过严世藩之后,的确当着他的面,没人这么叫了。
徐渭呵呵一笑,“小阁老,你让我叫严部堂,或者是严大人,我还真叫不出口,你这个人啊,除了有个当首辅的爹之外,还有一丝一毫值得我徐渭尊重的地方吗?”
天雷滚滚啊!雷得所有人外焦里嫩,晕晕乎乎。
今天这是怎么回事了,平时没人敢得罪严世藩,今天一个比一个狠,说话越来越冲,严世藩的大白脸眼看着从白变红,从红变紫,现在都黑了!
唐大人和徐翰林是活得不耐烦了吗?非要得罪活阎王,下面的人百思不解。唐毅和徐渭心里都有一本账。
严世藩带着人欺负到了家门口,已经撕破了脸皮,何必再顾忌什么呢!唐毅是正三品的顺天府尹,詹事府詹事,论品级和严世藩的工部侍郎一般不二。哪怕徐渭也是嘉靖钦赐的翰林,不时出入西苑,是嘉靖的宠臣之一。
你严世藩如日中天的时候,唐毅都不怕你,到了如今,都被打掉了五百年道行,还想装大爷,做梦去吧!
唐毅把脸色一沉,“小阁老,有什么事情,还请明示,本官一会儿还要去溜驴呢,可没有闲工夫!”
气死人不偿命,唐毅的嘴也够损的,严世藩气得笑起来,“行,真行!但愿你们一会儿还能嘴硬下去!”
说着,他冲手下一招手,“给我冲进去!”
“慢!”
唐毅伸出双臂,拦住了所有人的去路。
“严世藩,冲撞朝廷命官的府邸,可形同造反,你就不怕吗?”
严世藩突然仰天大笑,“唐毅,你这个朝廷命官,很快就会变成阶下囚的,给我进去搜。”
他的人马还要往里闯,突然谭光带着二十名的家丁从里面冲了出来,雁翅排开,一句话没有,站在那里,好像是一堵人墙,吓得严世藩的手下变颜变色,手足无措。
严世藩鼻子都气歪了,“都是一帮饭桶,还要看老子的!”
他猛地抽出一封圣旨,高高举过头顶。
“奉旨查案,闲人让开!”
见到了明晃晃的圣旨,爪牙们都来了精神,仿佛打了鸡血,嗷嗷怪叫,可惜,他们依旧没胆子硬冲谭光等人的人墙。疆场上出来的人物,就是辟邪!
徐渭不服不忿,给谁的圣旨,查什么案子,不说清楚了,就想冲进三品大员的府邸,真是给了你脸了!
徐渭就想和严世藩理论,却被唐毅抓住了胳膊。
“严世藩,本官心地光明,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你要查本官就让你查。但是!”
唐毅脸色一变,厉声说道:“如果你要是什么都查不出来,又冲撞了府里的家眷,损毁了物件,该当如何?”
严世藩心中冷笑,老子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会被如此软弱的威胁吓到?
“唐毅,爷既然来搜,就表示爷有十足的把握,自然不会损毁东西。”严世藩抱着膀子,讥诮道:“不过等爷搜到了东西,你的家,包括你的亲人,可一个都别想保住!”
“好狂妄的小阁老!”
唐毅冲着徐渭说道:“文长兄,烦请你在旁边作证,就让他严世藩搜,到底看看你能搜出什么东西!”
唐毅闪身让开,严世藩毫不客气,带着人马就往里面冲,唐毅、徐渭,还有府里的家丁紧紧跟随。
刚过第一进院子,王悦影就得到了报告,她一手抱着儿子平安,一手牵着小戚,在一群丫鬟的簇拥之下,走了过来。
“老爷,发生了什么事?”
唐毅连忙跑到了媳妇身前,伸手把儿子平安接到了手里,笑道:“来了几只苍蝇,本来不该让他们进来的,可又怕他们在外面乱嚷乱叫,没办法,只能让他们看看。”
王悦影落落大方,淡淡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不过咱们家也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来的。老爷你可要拿个主意,不能让人家看扁了。”
“呵呵,夫人高见。”
唐毅三口在说着,严世藩都看在眼里,尤其是看到了王悦影走出来的时候,一种叫做妒忌的火焰直冲头顶。
也难怪他如此,严世藩权倾天下,要什么样的美女都有,奈何这家伙是个魔鬼,专门玩恶心的东西,比如弄一帮美女围着他,靠着体温取暖,再或者早起吐痰的时候,吐到美人的嘴里,还给起了一个名字,叫“香唾壶”。
这还只是他众多玩法的冰山一角,可以想见,以严世藩对女人的态度,他身边的姬妾也就和阿猫阿狗差不多,再好看不过是个玩意而已。
王悦影不但出身名门,又嫁给唐毅为妻,不但学识高,而且还处理唐家庞大的产业,自然而然,就养出了一股子凛然不可侵犯的贵气。
哪怕在一堆美女当中,王悦影绝对是那个第一眼就让人刻在脑子里的。
严世藩看了一眼,心里扑通扑通乱跳。他活了大半辈子,还没看到过如此出众的美人,唐毅还真是福分不浅。
不过你小子别得意,等着老子把你弄死了,你的一切,包括妻子,都是爷的了!
“哥,那个畜生不怀好意。”王悦影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唐毅背对着严世藩,低低声音道:“媳妇,放心,要不了多久,我把他另一只眼睛也给挖了!”
妒火燃烧之下,严世藩也不玩什么太极拳了,直接单刀直入。招手从身后叫过来一个家伙,此人带着斗笠,把脸都遮住了。
“摘了,不用藏头露尾的,他们得意不了多久了!”
“遵命!”
此人把斗笠摘下去,一抬头,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鬼里鬼气道:“唐大人,想不到我还活着吧?”
唐毅皱着眉头,仔细打量了一下,脸色大变。说起来,他还真是老相识。
“我是该叫你汤勤,还是叫你罗龙文?”
不错,这家伙就是当年诬告唐慎的那个汤勤。后来唐毅想处理掉,谁知让他跑了,这之后他跟了赵文华,还抢夺过百花仙酒。
后来赵文华完蛋了,他又跑到了鄢懋卿手下,南下两淮的时候,他没少给鄢懋卿出馊主意,那个“小华”就是他。
等到鄢懋卿倒霉了,汤勤不知怎么回事,又巴结上了严世藩。整个一个灾星,跟着谁谁倒霉,偏偏又手段高明,每次大难临头都能让他跑了。
不停换码头,小日子越过越红火。只是他心中的恨却一点没有减轻,先不说他的几个主子都被唐毅弄垮了,光是唐毅和唐慎两个,就让汤勤嫉妒到发疯。
当年他和唐慎一起中举人,他下狱发配,唐慎高中进士,不到十年,已经混到了封疆大吏,手握数万精兵,权倾东南。
光是当爹的如此也就罢了,儿子更加妖孽,科举一路战将夺旗,入仕五年,就成为三品大员。反观自己呢,虽然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