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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达彦诺颜唉声叹气,十分憋屈,他本来掌握着鄂尔多斯万户,日子过得舒舒服服,结果托克托一战,俺答完蛋了,连带着鄂尔多斯部也损失惨重,他因为没啥本事,来不及逃跑,被明军给俘虏了,好在明廷十分宽宏,没有把他当一回事,依旧让他统帅残余的鄂尔多斯部。
可是达彦诺颜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且不说大成台吉深受大明的赏识,实力与日俱增。参与追击俺答的瓦剌诸部已经大步东进,将原属于鄂尔多斯的草场都给侵占了,看样子轻易不会放手。
达彦诺颜比谁都渴望拿到火铳,重新整军,保护草场,可看看自己的家底儿,也就能买三五百杆火铳,够什么用!还要训练,还要火药,多少银子能够用啊!一文钱憋到英雄汉,达彦诺颜是真的快要愁死了,抽的他不停揪头发。
达彦诺颜还准备去找吴兑谈一谈,看看能不能降价,或者先欠着,他刚出来,就看到了一队马车过去,车上装着满满的货物。
他揉了揉眼睛,这不是老朋友张允侠吗!这家伙可是晋商大户,家资巨富,有的是钱,要是张允侠能帮忙,什么麻烦都没了。
达彦诺颜屁颠屁颠跑过去,站在巷子里吴兑看得一清二楚,低声嘟囔了一句:鱼上钩了!
第957章超级大生意
张允侠是张四维的老叔,张家绝对是首屈一指的晋商大户,而且是绵延几代,长盛不衰,没有足够的实力,张家也没法和王崇古,杨博等人并驾齐驱。
近些年张四维的父亲张允龄年纪大了,渐渐淡出具体事务,张家的大局都交给了老兄弟张允侠。
别看这位没有功名在身,可是无论走到哪里,总督巡抚,都要引为上宾,毕恭毕敬,丝毫不敢怠慢这位活财神。
达彦诺颜拉着张允侠到了一旁,躬身施礼,激动坏了。
“张先生,我可想死你了。”
张允侠看着他炽热的目光,吓得浑身一哆嗦,“我说殿下,你愿意找什么样的,自己想办法,可别打老夫的主意!”
达彦诺颜愣了半天,才明白过来,急得他顿足捶胸,“都什么时候,张先生你还跟我开玩笑?”
“什么时候,好时候呗!”张允侠眉开眼笑道:“如今王师打败了俺答,往后草原的生意越来越好做,看到没有,我那些车上都是最好的丝绸,台吉殿下,您这身衣服料子不错,可是太老气了,现在东南出了新染料,庄重大气,回头我送你十匹绸缎……”
张允侠眉飞色舞,讲着他的生意经。
达彦诺颜都快哭了,“张先生,小事情就不要说了,咱们商量点正事把!”
“什么正事?”张允侠不解其意,达彦诺颜看了看四周,拉起张允侠的胳膊,“您跟我这边来。”
他拉着张允侠,到了自己的住处,落座之后,一摆手,把人都赶了出去,他狠了狠心,撩袍子,跪在了地上。
吓得张允侠不知所措,“这是怎么说的,您可是殿下啊,我就是一介草民,哪能受您的礼!”
达彦诺颜用力甩头,“张先生,只有您能救我了,您要是不帮忙,我,我就一头撞死!”
张允侠被弄得无可奈何,“唉,殿下您只管说吧,只是能不能帮得上,可说不准啊。”
“能帮,一定能帮!”
达彦诺颜眼中冒着光,就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我现在非常缺钱,看在咱们的交情上,你借我二百万两。”
“噗!”
张允侠直接喷了,一张纸画个鼻子,还真是好大的一张脸,二百万两,把你卖了值不值?
达彦诺颜也知道有些冒失,可没有办法啊!
“张先生,我要是不能快点弄出一支火铳兵来?你看到没有,四周围都是狼啊,他们还不把我生吞活剥了!”达彦诺颜拍着胸脯说道:“这样吧,只要能把钱借给我,保住了鄂尔多斯万户,以后我一定报答先生,如若有一点谎言,我愿意天打雷劈!”
达彦诺颜赌咒发誓,张允侠苦笑了一声,还是摇摇头。
“台吉殿下,不是我不帮忙,二百万两不是小数目,家里面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更何况是要买火器。万一你拿着这些火器去对付大明,到时候勾结外人的罪名就落在了我们家头上,张家百年基业毁于一旦,这个罪名我承担不起。对不起,台吉殿下,告辞。”
他转身就要走,刚到了门口,突然达彦诺颜挡在了他的面前,这位浑身的须发都乍了起来,眼珠子通红,呼哧呼哧的,跟要吃人一样。
张允侠倒退了两步,气愤道:“买卖不成仁义在,你这是什么意思?”
达彦诺颜嗜血地一笑,比哭还难看。
“张先生,没有火铳,我只有死路一条,我这个人又怕寂寞,所以——正好我手里还有咱们往来的账目和信件,我就都捅出去,反正你们家勾结外人的事情也没少干,大家一起玩完!”
张允侠眉毛都立起来,他跳着脚大骂:“你根本不是台吉,你就是个流氓,无赖,恶棍,地痞,下三滥……”
一肚子的骂人词儿都倒给了达彦诺颜,这位死猪不怕开水烫,根本无所谓。
“张先生,说什么也没用了,一句话,借不借钱?”
张允侠脸涨得通红,在地上转了好几圈,几次想要破门而出,达彦诺颜都死死盯着,他举着手指,用力点着。
“我算是上了贼船了!”
张允侠回到了座位上,指了指自己的茶碗,“给我倒上。”
达彦诺颜忙跑过来,陪着笑脸道:“张先生,只要帮忙,认你当义父都行。”
“呸,我有的是儿子,用不着你当孝子贤孙。”
达彦诺颜只是赔笑,一点不生气。张允侠拿他没有半点主意,沉默了好一会儿。
“我说台吉殿下,你把事情想简单了。”
“怎么讲?”达彦诺颜好奇问道。
张允侠探身说道:“我虽然不懂火器,可是那玩意威力那么大,训练起来一定很麻烦,不是光拿到火铳,就万事大吉的。再说了,三百五百,朝廷或许不在意,你想一下子买上万杆,那可不成。不说御史言官,就算是军中的诸将也不能干,他们还要招兵买马,手里头也离不开武器,哪能优先给你啊?”
“这个……倒是一回事啊!”
火铳和刀剑不一样,不是到手就能用的,还真够麻烦的。
达彦诺颜抓着头发,苦兮兮的没注意。
“我说张先生,您比我有主意,求您给出个主意吧,我的小命就攥在您的手里呢!”
张允侠故作思索,半晌又说道:“这事情不算好办,但归根到底,都是钱的事情,只要……”
“我明白,我明白了,汉人都爱财……”
达彦诺颜刚说完,见张允侠凶狠的目光,吓得一缩脖子,“当我是放屁。”
“台吉殿下,眼下有两大笔花销,一个是买武器,一个是打点关系。要是光往出拿银子,我看多少钱都不够填窟窿的,更何况那帮丘八大爷都黑着呢,岂能放得过你?拿了钱,他们也未必办事。”
“那该如何是好?”
张允侠眯缝着眼睛,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台吉殿下,我这正好有一个不花一分钱,就把火铳兵给您拉起来的好主意……”
张允侠出了什么高招呢?他告诉达彦诺颜台吉,将他的草场抵押给张家,每年草场产出多少东西,张家原封不动,还送给他多少。只是经营权要交给张家,达彦诺颜不得干涉。
除此之外,张家再每年付给三十万银元,支持达彦诺颜购买火铳,另外张家会全力帮着他打点军中,疏通关系,保证他能顺顺利利组建火铳兵。
达彦诺颜仔细听着,他不是对方案又怀疑,而是觉得这个条件也太优厚了。
他每年能多得三十万两银子,还能拿到一支火铳兵,打点关系还有张家负责,根本是天上掉馅饼啊!
“张先生,你不会骗我吧?”
“哈哈哈,殿下,我可不敢砸了自己的招牌,跟你说句实话,好好的土地在你们手里,的确是浪费了,交给我打理,每年至少要多出三五倍的产出,或许还能更多,殿下要是觉得不合适,每三年咱们重新商量一次协议,保证不会让你吃亏!”
达彦诺颜咬咬牙,还想什么啊,不答应就是死路一条,干了!
他整个大手沾满了印泥,巴掌印按在了约书上面!
成了!
张允侠是满心欢喜,他甚至不敢张嘴,生怕心脏跳出来。
就这张约书,只怕比他们张家几代人谈的合同加起来,都要值钱啊!
达彦诺颜就是个傻帽,他是一点都不知道其中的价值有多少。
鄂尔多斯部正好处在河套流域,万里黄河,最富庶的所在,塞上江南,河套平原能开出一千五百万亩田地。
拿出五百万亩种植粮食,一年虽然只能种植一季粮食,却能顶得上东南全年的产量,五百万亩,差不多就是八百万石到一千万石之间。
不但能供应当地的消耗,甚至能卖到京师,光是粮食,每年至少能拿到上百万两的利润。
当然了这还只是个小头儿,如果不是唐毅要求北方要建立粮食基地,张允侠才舍不得拿出三分之一的田种粮食呢。
他恨不得将所有的田,都用来养羊。
像蒙古各部一般,逐水草而居,一块牧场养不了多少牲畜,可是自从几年前唐毅和杨博提到毛纺之后,晋商就在实验。他们采用圈养和放牧结合的方法,草场轮作,限制羊群活动时间,再自己种植牧草。
一亩地能养一百只羊,最多甚至能达到二百只。
西域有一种细毛羊,一年可以产羊毛二十斤,差不多能做出两件呢绒大衣,按照市价计算,两件大衣,能卖到五两银子。
一百只羊就是五百两银子!
一千万亩,这是多少的钱,张允侠经营了一辈子生意,也没有遇到过这么大的天文数字!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
当然了这只是理论值,实际操作起来,要整顿牧场,要雇佣工人,要见纺织工场,还要引进细毛羊,繁育饲养,挖掘水井,提供水源饲料……
另外这么大的一块饼,他们也不可能都吞得下去,其中有三成牧场,七成农田,还要交给军队和朝廷赏赐有功将士之用。
不过不管怎么算,每年至少有上千万两的赚头儿。
这还仅仅是鄂尔多斯一部,达彦诺颜签了合同,永邵部能坐得住吗?土蛮部能忍得住吗?
他们都上钩了,草原就会出现一场竞赛,到时候大成台吉,奇喇古特部的哲诺,还有大大小小,无数的部落,还不双手捧着草场,奉送上门!
这是多少的银子啊!
张允侠望着连绵不绝的远山,仿佛都变成了金银堆起来的,向着他滚滚而来。
第958章商鞅的奥秘
斩首一级,奖粮田十亩,或者选择升官一级,十亩粮田,可以换成五十亩草场。
这是唐毅拟定的奖励规则,他把马芳叫过来,征询他的意见。
“马老哥,你看弟兄们能满意吗?”
马芳抓着络腮胡子,思索很久,用力点头。
“大帅,不错,我看很好!”马芳笑着说道:“以往朝廷斩首一个北虏,能换五十两赏银,可是经过层层克扣,到了弟兄们手里,最多二十两,北方的地价虽然不及南方,可是也要五六两银子一亩田,还有价无市,十亩田赶得上以往赏赐的三倍,很丰厚了,只是……”
马芳欲言又止,唐毅笑着鼓励道:“疆场征杀都不皱眉头,有什么担心的直接说就是。”
“那好,末将就说了。”马芳试探着问道:“要是没猜错,这些田都在河套那边吧?”
“没错,关内我也弄不到几十万亩的田赏给大家伙。”唐毅坦然道。
马芳的眉头紧锁,显然没有了刚才的兴奋,“末将斗胆说一句,眼下朝廷虽然拿下了河套,可是大军不能总在草原驻扎,万一大军撤退了,几年之后,敌人再杀回来,不停袭扰,不得安生,没法站稳脚跟,赏赐了也看不住啊!除非朝廷能在草原驻军,大家伙才能安心。”
看得到,吃得到,那才是赏赐。
如果没几年就丢掉了草原,刚刚开垦出来,适合耕种的熟田,就拱手让人,谁能受得了。
“这一次朝廷绝对不会虎头蛇尾,一定要在草原立住!”唐毅郑重保证道,不过随即有苦笑了一声:“马老哥,朝廷财力窘迫,短期内肯定没法大量驻军,但是弟兄们的家业又不能不顾。”
唐毅思量一下问道:“你看着这样成不,凡是在河套耕种的家庭,可以用成本价拿到火铳,甚至可以雇佣一些人手,保护自己的家业,在草原上修筑堡垒,建造围墙,遇到小股敌人,就靠着自己的力量,对付他们。”
茫茫草原,安排多少人马都没有用。唐毅挖空心思,寻找合适的办法。他记得面对广阔荒芜的地域,各国都用过武装移民的手段,比如沙俄开发西伯利亚,美国的西进运动。都是利用人们对土地的贪婪,提供给他们武器和物资,勇敢的先遣者大肆开拓,不断插旗抢地,扩张势力。
大明完全可以效仿,这次得到土地的都是骄兵悍将,本身就十分能打,给他们一杆枪,能折腾出多大的动静,还真说不准。几十年后,或许这些开拓者就越过乌拉尔山,跑到欧洲去了。
那么广阔的西伯利亚,那么丰富的资源,要是落到了沙俄的手里,唐毅保证后悔死,正好趁着这次机会,就开始鼓励移民,北上西进,能圈多少土地就圈多少,先把西伯利亚抱回家!
马芳显然没有唐毅想得那么多,他更关注事情的本身。
“大人,买火铳,雇工人,还要建城堡,这可不是小数目,别说大头兵,就算一般当官的也拿不出银子。”马芳两手一摊,至少他就是个穷鬼。
“哈哈哈,这个老哥就不用愁了,晋商自然会给你们想办法!”
“他们可是不见兔子不撒鹰,能白白帮忙?”马芳一点也不信。
“当然不是白帮忙,是互惠互利!”唐毅胸有成竹笑道:“放心吧,他们肯定比我想得还周全。”
毛纺的商机实在是太大了,利润丰厚到让人眩晕。
光靠着一纸合同,就指望着蒙古王公们听从摆布,哪怕是知道自己被愚弄,还心甘情愿,看着晋商把丰厚的利润拿走,那不是做梦吗?
没有足够的实力,如何能把银子揣进怀里?
他早就算准了,要想守住草原,就必须和军中合作,为唐毅提供大把的土地,奖励有功将士,正是打得如意算盘。
别看唐毅到处宣扬说是报仇雪恨,为了嘉靖找回面子,其实核心,就是商人和军队联手进行的一次殖民扩张,仅此而已。
双方密切配合,是必然的选择。晋商提供资本和土地,军中提供安全和劳动力,珠联璧合,亲密无间。
唐毅给马芳算了一笔账,假如一个士兵斩首十级,他就能获得一百亩田,或者是五百亩草场。
按照唐毅的设想,他最好是选择四十亩田,三百亩草场。
四十亩田每年出产粮食足够五十人填饱肚子,假如他家中有五口人,再雇佣十个帮手,每年就能多出三十五口人的粮食。
这些粮食不会浪费,完全可以作为养羊的精饲料。
张允侠的算盘,一亩地可以养殖一百只羊,其实他有些想当然了。一亩地圈养一百只羊,是足够用了,还能有很大的活动场,但是却无法提供足够的牧草和饲料,也就是说,还要从外面购买补充,才能维持一百只羊的正常消耗。
显然唐毅有两世经验,比起张允侠也实际多了。
一亩的草场,如果种植上好的牧草,一年能产三五万斤,一只羊一年需要五千斤牧草,大约一亩地只能养十只羊,比起张允侠估计的少了十倍。不过利润依旧十分可观。
三百亩草场,能养三千只羊,只要经营得当,一年下来,每只羊净赚一两银子,就是三千两。一个大学士一年还不到二百两的俸禄,顶得上十五个大学士了。
唐毅笑呵呵说道:“有了这笔收入打底儿,晋商还需要大家伙的保护,向他们低息贷款,十分容易。无论是买武器,还是修城堡,他们都巴不得呢!马老哥,你算算,是不是这笔账?”
马芳脑筋显然没有唐毅灵活,苦思冥想了半天,突然跳了起来,抓耳挠腮,显得十分懊恼,又是哀声,又是叹气,大吐苦水。
“大人啊,这些年末将杀的鞑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杀十个人,一年就能捞三千两银子,我可是他的八十倍啊,这一年是多少钱啊?”
怎么就没有早点遇到唐毅这样的统帅啊,马芳别提多恨了,他恨不得年轻二十岁,多跟着唐毅打几年仗,油水真他娘的多啊!
再想想其他督抚大帅,和唐毅比起来,真是天上地下,要说对大家伙,唐毅真是没说的,首屈一指啊!
边军苦啊,以往就指着朝廷的那点俸禄,可怜巴巴的,连肚子都填不饱。到了家中,老婆孩子饿得哇哇叫。
六尺的汉子,谁不要脸面?
混得那么惨,哪来的勇气替朝廷卖命!
这回可不一样,实打实的赏赐下来,当兵打仗不但不丢人,还十分光荣,简直是发家致富的捷径。
马芳敢说,一战之后,大明上下保证出现一股从军的浪潮。不用说别的,能杀三五个鞑子,混一两百亩的草场,经营好了,一年也有几百两银子入账,顶得上一个中等地主了。
这么好做的生意,稍微有点胆子的人都会抢破头的。
三代富农,才能供养一个读书人,北方苦寒,不比东南文风鼎盛,即便是读书考试,也没有多少人能真正通过科举之路,残酷程度远远超过后世高考的千万倍!
寒门子弟,想要出头,比登天还难,这回好了,不用去挤科举的独木桥,大可以通过参军打仗,立下功勋,换得土地田产,从此走上富裕之路。
以这次战斗为例,斩杀俘虏的敌人差不多有五万人,斩首十人以上的不多,最常见的是斩首两三级,或者三五级的。
平均算下来,一战之后,就差不多有两万人能拿到田产牧场,一跃摆脱贫穷,跻身小康之家。
一次会试能有多少人过关呢?
就拿隆庆二年来说,唐毅极力鼓动,最后也不过录取了五百多人,足足相差了四十倍之多!
显然,以军功授田授爵,比起科举带来的社会流动更大,更广泛。
唐毅经常思索,为何历代变法,唯独商鞅成功了,直到今天,他才彻底醒悟过来。
朝廷的勋贵有多少人,文官有多少,宗室皇亲又有多少?
秦国以耕战立国,每一次打仗,都会涌现出一大帮新贵,他们的数量是传统的勋贵文官百倍千倍。
有这一股新兴力量支持,哪怕商鞅作法自毙,那些重新夺权的勋贵宗室也没有胆量废掉变法。
至于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