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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楚元道:“南昌陆军学院还是很重要的,你看,各个兵团中有三分之一的师长出身南昌,南昌系日后不受重用是不可能的。过八年,我打算将他调回北京担任国防大学的栈长。”
胡缄元嗯了一声,道:”这样也好,梅家对咱们算是有恩的,当年要不是没有梅启照瓢左宗棠,咱们胡家的家业早就被人瓜分干;等了。”
听着这话,兄弟三人都不由得笑出声。
苦尽甘来。
熬过了那么多的大风大浪,他们才走到今天的这一步啊。
今天这一桌酒席只有他们兄弟三个人,蒯忍不住的说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有高兴的事,也有不高兴的。
谈着谈着,将两瓶老黄酒都喝了,夜色也渐渐深了。
胡楚元这才和胡缄元说道:“你这一次来了,我正好要和你商量一下法国的事。’
胡缄元沉默的思量片刻,道:“大哥,还是那句话,只要咱们保证一个速度继续吸收法国中央银行和黄金储备局的黄金储备,一旦法国战败,消息放出去,法国金融体系就基本完蛋了。”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说起来也是法国人自己在瞎折腾,这段时间,他们的军费开支是挺庞大的,再加上全国动员大造军舰和军厍物资,又要维持俄国和日本的经济……情况确实是越来越有利于咱们。”
胡楚元微微点头,道:“我最近重新考虑了一下,不希望将经济危机的规模扩张的六大。如果有可能的话,战争结束后,我们要尽快给法国提供金融担保。“口“这样啊……?“口胡缄元不免有些诧异,他又在心里盘算着,感觉收益不大。
胡楚元则道:“如果只是有一场经济危机,迫使大量资本向着新兴经济体转移,那聂我们是好事……不过,如果危机的范围太大,导致德国经济出现萧条,我觉得就不是好事了。在俄国……情况更不妙……总的来说,黏宁愿要保留一个傲慢无能的沙俄帝国,也不祥望俄国出现某种我们无法控制的特殊革命。”
胡缄元点着头,道:“那里的事情,我最近也有些听说了。我个人感觉俄国目前还能稳住,不会是特别可怕,一旦经济危机大幅度w;蔓延开,主导出口型经济的德国肯定最受;'}
击。这个事情,我很早就想过了,我估计话,要是咱们把协约国组织打残废了,德国十之/\九会找个借口继续打一次。”
胡缄元的推论恰好说中了胡楚元最担心眺地方……如果说以前的他支持德国打法国,顼在也支持,可一旦他赢得了远东战争,他就不会再支持了。
国际局势就是这样,很少会有永恒的对手,更很少会有永恒的盟友。
(未完待续)第二百五十八章李鸿章的结局
胡楚元一直期望在经济和军事上同时击溃法日俄协约国,然而,随着军事优势的逐渐累积,国内经济增长加速也超过了他的预期,他现在还得希望国际经济能够保持平稳。
做为商人,他永远欢迎一场世界性的经济危机,只要准备的好,那就是他的抄底盛宴,可以让他轻松的击溃竞争对手。
做为帝国的首相,他就不得不考虑国内的经济问题。
‘既要将国内经济的膨胀问题转嫁到国外,同时要避免国外经济危机转而进一步拖累国内的经济问题,这是一个复杂的命题。
胡楚元愈发觉得自己有点难以控制。
眼下,他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送胡缄元回房休息后,他回到自己的居室。
大多数的时候,他都是和伍淑珍住在一起。寝室里,伍淑珍还在等他,点着一盏灯,坐在沙发里看着一份杂志。
见他回来了,伍淑珍就笑盈盈的问道:
“三叔去休息了?”
胡楚元嗯了一声,转身去洗漱一番,回来就在沙发里坐下来,想要静下来想一想明天的事。
伍淑珍似乎猜透了他的心思,道:“别想了,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去合肥呢……对了,丽美这些天都在忙乳厂的生意,她肯定是去不了合肥,要不然,我将女子师范学院的事情搁一下,明天陪你一起去?”
胡楚元点着头,心里想着的却都是那些已经离开的人。
他想,人生真的很残酷,一恍惚,二十年前也仿佛不过是昨天,或许,几十年后再一回头,也还只是一个恍惚间的事。
想到这里,他愈发坚定的下了决心。
这是他的第一任首相任期,也是最后一任。
他现在还在壮年时期,仍然还有二十年的时间供他去做一些自己真正感兴趣的事,并不是说救国强国就不是他感兴趣的事,而是他觉得自己应该也做得差不多了。
说实话,说心里话,他觉得自己做的够多了。
他不可能是一个伟人,也不想做伟人,更不在乎。
第二天,胡楚元就在妻子伍淑珍的陪同下乘坐专列前往合肥,路途漫漫,三天后的傍晚,他才抵达合肥。
合肥人称“李府半条街”,李鸿章家族聚居在一条街上,几乎占了半条街道,大屋连着大屋,颇是气派。兄弟六人就有六片大宅院,加上各家的后花园,规模足抵半城。
胡楚元乘坐着绅宝轿车沿着街道驶过去,大致的目测一番,他估计李府的总占地规模应该不小于300亩地,不比他在上海的墉园要差几分呢!
这条街离着合肥府的鼓楼台很近,热闹非凡,很早以前有着林林立立的几十家麻油坊,所以称做油坊巷,现在倒是没有油坊了,林立的都是银行、钱庄和当铺。
车在李家大门前停了下来,看不到白绫,那就说明李鸿章还在撑着呢……或许,还活得很好。
胡楚元携着夫人伍淑珍一起下车,周边的亲卫围得水泄不通,军队担任外区保卫,将他一路护送到府中。
李鸿章兄弟六人就剩下李鸿章一个人了,如今在李府掌家的是李鸿章从六弟李昭庆那里过继来的长子李经方,他也是四十五岁的人了。
曾和胡楚元有过多次来往的李经方有些孤独的守在门口,等着胡楚元,将他迎入内堂。
在福寿堂的正厅里悬挂着一副匾额,上面写着“钧衡笃祜”四个字,这是光绪帝载游亲笔所书,钧衡是朝廷重臣之重,类似于胡楚元、李鸿章这样的人才能用,笃祜是厚福至大的意思。
这样的匾额,胡楚元家中也有,在他的首相府也有,这样的四个字,除了载沿,别的人也不敢写。
当然,眼下的载潴帝宝也不值钱了。
这一点,大家心里明白。
李鸿章似乎还没有病到不能走的地步,胡楚元夫妇刚在李经方的陪同之下进了大堂,李鸿章也在小儿子的搀扶下步履蹒跚的走出来。
两人相见,彼此心中都是百感交集。
恨也罢,欣赏也罢,后悔也罢……似乎都已经是该过去的事,环顾中国,他们怕是相互最能理解的人。
当初……如果不是他们二人合力一搏,清朝廷也不会同意大建铁路,没有大建铁路,又怎么会有今天的资本市场大发展和资本经济大发展呢?
他们合力建过铁路,一起做为海防派的砥柱,坚撑着早年的中国海军建设。
可惜,精明如斯的李鸿章自以为掌控着整个棋局,还是棋差一招的被胡楚元给算计了,偌大的淮系就此被胡楚元割裂威李系和刘铭传系,从此,李鸿章就再也不是胡楚元的对手了。
再见到胡楚元,李鸿章此刻的心情是什么样子,大约只有他自己日月白。
他颤颤悠悠的拱着手,道:“首辅大人,别来无恙!”
胡楚元也拱手作辑,道:“老中堂别来无恙嗣!”
“坐,坐!”
李鸿章很客气,甚至是很热情的邀请胡楚元坐下来,今年已经七十八岁高龄的他,满脸褶皱,眼袋肿胀,双眼昏昏无神,胡须银白稀疏,还留着一根银色的大辫子。
胡楚元携着夫人伍淑珍一起坐下来,李家的人立刻给他们上茶。
虽然在言语上都很小心,可胡楚元能够感觉到李家人的那份隐藏着的憎恨,是的,他们恨他,正是他将李家从中国政局的巅峰踹了下来。
伍淑珍细心的观察着这一切,脸上却笑盈盈的和李鸿章感叹道:“好些时日不见老中堂,想不到老中堂气色依1日是这样好,肯定是长寿百岁的福命了,我家好些个羡慕。’
顿了顿,她又道:“我家先生本来也有好多事要做,一听说老中堂有事,这就急急忙忙的带着我过来了昵。”
听着这话,李鸿章苍老的面颊上也涌出一些宽慰的笑意,却和伍淑珍感叹道:“怕只是回光返照,老朽命不能久矣。今日能够见到贵伉俪,老朽心中已是很满足了。
伍淑珍笑盈盈的答道:“老中堂言重了。”
这时候,李经方的夫人,李鸿章的长儿媳也过来拜见胡楚元,伍淑珍就找个借口和她一起离去。
大堂里只剩下胡楚元和李鸿章两人,李存义等人则守在门外的庭院里,相隔着十多米远。
这时,李鸿章才和胡楚元感叹道:“楚元啊,老朽还是要谢谢你,你能在这个时候急着回来见老朽一面,老朽也是心满意足了。”
胡楚元道:“老中堂确实是言重了,不知道老中堂让我过来,是否有什么事情要交代一声?”
李鸿童忽然重咳了几声,又很勉强的摆着手道:“并没有什么要拜托您的。楚元,老朽行将就木了,只是这国家的事,老朽心里总是牵挂,所以啊,想请你回来替老朽说一说,也好让老朽死的瞑目,再无牵挂。
胡楚元想了想,道:“老中堂气色红润康健,必定能活百岁,不用这么多虑。很久以前,我和左公说过,天下兴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气数使然,一切都应该顺其自然,不用太在意。中国之地,百年一盛,百年一衰,不可能永远兴盛,也不可能永远衰败。
您也好,我也罢,很多担心都是没有必要的,再过一千年回顾今朝,也都已成历史。’
李鸿章微微点头,道:“是啊,只是老朽终于未能如你这样看的开。老朽忍不住的想问问,眼下这场远东之战,你究竟有多少把握?
当初既然已经有琉球之胜,法俄愿意谈和,见好就收岂不更好,你怎么又去招惹了法人?”
胡楚元知道他虽然致仕下野了,心里终究是不甘心的,便道:“老中堂放心,我心里有数。其实您想一想,光绪二十五年,中国经济的国民生产总额就已经超过法国,仅次于美英德三国,世界列强却一直不愿意承认中国是强国,这里面的原因是什么?说到底不是经济问题,而是人种问题,欧洲人坚信的白种人至上论才是这场战争的源头,他们既然坚信只有白种人才能控制世界,咱们黄种人只是二等种族,只配接受他们的管制,那咱们就只能彻底打败他们,才能证明我们可以掌管亚洲。”
人种问题超出了李鸿章的传统认识范围,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解答,只是默默的在心里思量着。
胡楚元又道:“从光绪二十六年开始,咱们的工业总产值已经超过法俄日三国总和,今年开始,我们的国民总产值至少比去年同期增长了23%,明年,这个幅度还会更大。这就说明,到1905年,中国国民总产值就能超过德国,跃居世界第三位。我预计在1907年左右,我们的国民总产值和外贸进出口总额就将正式超过英国,成为在经济上仅次于美国的世界大国。做为一个经济大国,我们必然要有一个相对应的政治和军事大国的地位,只有这样才能确保经济的长期发展,才能确保我们的国家利益。我们这样的大国试图重新崛起,必然要面临一场世界范围内的大战争,这是历史的必然,正如英法之战,英西之战,德法之战,远东战争实际上既是我们的危机,也是一场机遇。”
李鸿章微微的嗯着,心里感叹自己可能是真的落伍了。
他确实没有想到,中国的国力居然比法国还强大了,而且还是去年的事情。
错,不是去年的事,中国差不多在1895年就已经在总体国力上超过了法国。
李鸿章想不到,其他人的也想不到,只有像胡楚元这种一直用数据说话的人才能明白。
见他一时难以想明白,胡楚元续道:“战争时期本身也是一种特殊的经济状况,我现在就是要利用这样的特殊时期完成中国人在国家产业、经济、文化和民族自信心上的一次大提升,让国人和世界明白,经过二十年的逐步恢复,咱们已经重新威了世界大国。”
李鸿章这才答声道:“好,老朽现在算是明白了,既然你心里有底,那老朽也就不多说什么。这么些年,老朽也算是看明白了,只要朝廷中还有你坐镇着,中国就不会出什么大问题……老朽眼下就只有一个问题,此处没有外人,你说……皇上眼下并无子嗣,日后又要立谁,满人宗室之中可有定论?”
他这个问题问的很巧妙。
胡楚元则道:“老中堂,这种事,连我都不去关心,您还操什么心呢…世上的事啊,那自然都有一个气数和定论,凡事都是天定三分,人力定七分,咱们啊……走着看着。您说这朝廷中有我坐镇着,中国便无大事,那要我说啊,哪一天我也不在了,中国还无大事,那才是真正的好事。”
两个人都是藏着半句说话。
一听这话,李鸿章就明白了,不管胡楚元说的是真是假,可他这番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是肯定不会做皇帝的,至于别人做不做,他不在意。
这是扯淡,除了他,天下还有哪个人有胆量,有资格做皇帝?
李鸿章很清楚,胡楚元就算是再退,哪怕是退到国外,对于国内政治、军事、经济的操控力仍然是非常惊人的,除非他死了,绝对不可能有另外的人能取代他,能够超越他。
总之,胡楚元刚才说的都是虚话,废话,等于什么也没说。
李鸿章一时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他其实就是想问两件事,第一,远东战争的把握有多大?第二,大清朝还能苟延残喘多久?
想了想,李鸿章决定不再谈这些。
随即,他就将长子李经方喊回来,在家里准备晚宴款待胡楚元夫妇,还有李存义那些人。
他知道,胡楚元愿意来,这就算是给他很大的情面了,这是李家在他这一生里最后的辉煌了。
等他死了,李家就得真正的学会夹着尾巴做人。
说起来,李家上上下下没有人不恨胡楚元的,可是,这两年里,李鸿章自己倒是想明白了,不管是治国的才干,还是和外国人周旋,利用国际局势为国谋利的能耐,包括治军的能力和手腕,他都远远不如胡楚元。
后生可畏啊。
晚膳用了一半,李鸿章就开始剧烈的咳嗽吐血,只能先离席回房休息喝药汤。
很快,具体的情况就传到了胡楚元的耳朵里……李鸿章回了寝室就咳出小碗的淤血,喝了药就昏昏睡去,医师明言,大体是撑不到月底了。
听了回话,胡楚元没有说什么。
用完晚膳后,在李经方的陪同下,胡楚元夫妇就先到西庭院里休息,李家早就准备着,特别给他们夫妇留了一栋上等奢华的别院居住。
等了会儿,李经方又来拜见,大体是想问问胡楚元夫妇能住多久,顺道也想问问李家以后之类的问题。
胡楚元正和他说着,李存义就神色匆匆的走了进来,呈递上一封密封好的电报,道:”大人,陆军部急电!”
看了一眼电报上加急加密的两种三角形戳章,胡楚元大体就能知道事态有多紧急。
他将电报抽开,只看第一行字就不免的皱紧了眉头。
(未完待续)第二百五十九章段祺瑞的反扑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你永远无法预料到的。、
譬如说,那封陆军部急电里所说的事情!
胡楚元将电报读完后,立刻就很气愤的揉成一团,啪的扔在地上,也忍不住的骂了一声“饭桶”。
眼见事情很严重,李经方也不敢再逗留,匆忙起身告辞。
房间里只剩下胡楚元和李存义两个人,不一会儿的功夫,孙综源就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一进房间见胡楚元脸色铁青,就去将地上的那团密电拾起来。
电报发到了火车专列里,孙综源亲自负责封存盖童,他自然知道是什么样的消息。
他感叹一声,和胡楚元道:“大人,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咱们就只能想办法先应付着。”
胡楚元冷笑一声,道:“段祺瑞就是个饭桶,江淮兵团的主力都在平壤,装备精良,兵力充裕,他要是还守不住平壤,你就让他把脑袋割下来送到北京。”
孙综源又是一声感叹,道:”身为主将,未能觉察到朝鲜军队的叛乱征兆,未能注意到法国人的军队南下,让自己陷入以一守三的局面,段祺瑞确实是其罪难辞。不过,平壤的局势还是很重要的,万万不能有失,您还是得快点想办法解救啊?”
“唉……!”
胡楚元也只能是一声长叹。
现在这个节骨眼上,让他从哪里去抽调兵力昵》
国内十大兵团总计四十七个师,137万人的正规陆军编制中,留守在国内的兵力仅剩三个师,不足十万人。
殷祺瑞在朝鲜拥有江淮兵团的5个师,全部都是老牌编制的整编师,总兵力18。6万人,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前线军官几乎都毕业国内外的军事院校,也是将“军队就是军校”理念贯彻的最为深入和长久的核心主力部队。
江淮兵团并没有机械化部队,五个师的装备都已经达到预订的作战标准,平均每个师拥有3。7万人,正常的师制外都各辖一个旅和一个增编炮兵团,其中最老牌的第二师和第四师还分别拥有增编规模的炮兵旅。
在火炮部队的规模上,日军七个师团加起来也不如这个五个师的一半。
江淮兵团还有三个师不在朝鲜,第八师一直都部署在上海和苏州地区没有动过,第十四师在山东和济州岛,最后的新编第四十四师则在天津。
就算胡楚元想给段祺瑞增兵,他也抽不动了。
孙综源对这些情况是很了解的,看胡楚元颇感为难,他只能劝说道:“大人,平壤不能丢啊,咱们在安州的兵工厂刚进入大规模投产阶段,安州煤矿每个月能开采六十万吨煤,介川铁矿的品位极高,每个月也有三十万吨铁矿石的产量。平壤煤矿和附近的载宁殷栗铁矿都进入高产期了,平安北道的四大金矿还都在加速运转,产出来的都是英镑美元,安州钢铁机械厂、兵工厂、平壤机械厂、南浦造船厂的规模也不容小视。留在咱们手里或许不算什么,要是给日本人夺走了,那可就麻烦了。““是啊!”
这些企业说到底都是胡楚元自己亲自下令投资和开建的,具体的规模是多大,投资有多少,产能如何,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