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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楚元默默点头,又问道:“哪几位大人,各要多少?”
杨昌浚道:“第一页纸上所写都是曾尚书要的,第二页纸是安徽巡抚荣禄大人的,中堂大人要的东西在第三页,江苏巡抚谭大人是第四页,浙江巡抚梅大人是第五页。骑尉千万别搞错了。另外……还得请骑尉从此次的获利中取出一百万两银子给本官,另有湖州知府、总兵等人要打理,曾尚书都要本官亲自负责。”
听杨昌浚这么说着,胡楚元不免想起胡雪岩在被抄家之后,上报朝廷的数字居然是“空无余物”,什么叫“空无余物”,市值逾三百万两银子的庆余堂,造价三百万两银子的胡家大院不都被钦差大臣低价买去了吗?
抄家……对官员来说,这就是发家致富的罕见良机。
胡楚元又将五页纸的清单细看一遍,曾国荃要的都是最值钱的瓷器、玉石,荣禄要的都是珠宝首饰。左宗棠要的是几件青铜器和那三万册的善本古籍,谭大人只要了四卷画轴和四幅墨宝,可每一件都是罕见精品,其中就包括唐寅的《春山伴侣图》,四幅墨宝中就有两幅是董其昌的。
浙江巡抚梅启照最衰,都是紫砂壶、将军罐、漆器、鎏金佛等等杂货,也能算是好东西,可胡楚元估计在列清单的时候,梅启照肯定是推辞不要……不要?怎么可能不要,他不要,别人怎么敢要。
大家都不敢要东西,这么大的“江南盐祸案”还怎么定?
所以,梅启照十之**说的是“随便,你们不要的就归我”,于是,杂七杂八的零碎古玩都归他了。
就看这一份清单,每个人都特点也清清楚楚的展现在胡楚元的面前,曾国荃——贪中好玩;荣禄——贪的低俗;左宗棠不好说,依然是看不出本意;谭钟麟——要么不伸手,伸手就得要最好的;梅启照——随便你们怎么分吧!
在心里思量了一番,胡楚元小心翼翼的将清单收起来,和杨昌浚道:“行,我已经知道了,这就安排人小心办理,必定不会有差池。”
说完这话,他就让胡荣拿了十张十万两的阜康银票交给杨昌浚。
杨昌浚喜笑颜开,道:“那就真要劳烦骑尉了,我还另有公务,也得先行告辞。他日骑尉重回上海,我们再择日畅叙!”
胡楚元点着头,起身送杨昌浚离开。
走到了门口,胡楚元忽然想起一件事,就和杨昌浚问道:“杨大人,我顺便想问一下,此次对炒盐商人的课罚究竟是从轻呢,还是从重?”
杨昌浚掂量了一下问题的轻重,低声答道:“中堂大人要求从重,每囤盐一斤罚钱一千,尚书大人觉得过重了一些,正在商量……不过,据我所知,每斤罚钱六百不算轻,发钱八百不算重!”
“这样啊……那我就明白了,多谢杨大人!”胡楚元神色不动的拱着手,又道:“那我就不再向前送了,请大人一路走好!”
杨昌浚笑了笑,道:“好说,好说!”第六十二章徐润是个人精
目送杨昌浚乘坐轿子离开,胡楚元内心里就闪耀着几幅画面。!
杨昌浚给他透露了两个信息,一、此案将在月底正是结案;二、届时对盐商的罚款将异常沉重。
这也就意味着……月底之后,将有大量的商人破产,尤其是那些既炒生丝,又炒盐的南浔商人,与之同步的则是丝价的暴跌。
想清楚这些,胡楚元就让胡荣火速打点行程返回上海滩。
临行之前,他将苏州公济典当行的掌柜朱福年喊了过来,让朱福年带着200万两的钱庄存票前往南浔坐镇,但凡是抵押宅邸、店面一概不收,抵押上等桑田优先处理,抵押古董文物字画一律见面砍七成。
临时没有现成的江轮,胡荣只能高价包租了一艘船。
胡楚元是下午动身,抵达上海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回到上海,他来不及先回自己的胡公馆,就直接前往徐润的愚园。
这一次闪电返回上海,他的身份地位和以前已经是截然不同,现在还有谁敢让他滚出上海滩?
在愚园门外等了十几秒的时间,园子里就传来一阵阵喝喊声。
很快,徐润大步流星的带着几个家丁一起出来,满脸喜色,隔着十几步,他就和胡楚元抱拳笑道:“胡少,别来无恙啊!”
胡楚元也抱拳道:“徐老板,别来无恙!”
徐润匆匆请道:“胡少,我们进去说吧。”
“好!”
胡楚元也不客气,抬脚就快步走进园子,他心里也有急事要办,否则不会来得这么匆忙。
进了徐润家的大厅,两名家眷也出来了,一位是风韵犹存的中年贵妇,另一位却是个年约二十的婀娜女子。
徐润就替胡楚元一番,一位是他的结发妻子,另一位是他的女儿。他是一个信基督的人,只有一位结发妻子,膝下也仅有这么一个女儿,
胡楚元和她们问了声好,随即就和徐润一起进入书房。
刚坐下来,胡楚元就和徐润道:“徐老板,我这一次来找你是希望你帮我一个忙。”
徐润道:“那请说!”
胡楚元道:“实不相瞒,我眼下已经拿到了唐老板、张老板和顾老板囤积的那些生丝,苏州丝52万斤,一等辑里丝70万斤,加上我自己的21万斤杭州丝,总计143万斤,想请徐老板以你的名义替我立刻卖掉。”
不管是和中国人做生意,还是和洋人做生意,只要是做生意都讲究一个熟门熟路。
胡家以前都是由胡雪岩和那些洋人亲自谈判,现在,胡楚元和那些洋人既不认识,也没有交情,紧急之间要将这么多的生丝卖掉,那不知道有多麻烦。
徐润也是微微一惊,道:“这么急?”
胡楚元默默点头。
徐润不免有些疑虑,问道:“你是不是得到了什么消息?”
胡楚元道:“这一点,徐老板不用问太多。我另有事情要办,必须尽快将这些生丝变成银子。”
徐润叹了声,仔细的琢磨一番才和胡楚元道:“眼下呢,上海滩各家洋行还是没有买到去年的夏丝。按经验算,欧美各国的纺织工厂目前也该断货了。前些天,旗昌洋行的大班金亨能还来找我,说是要买50万斤的一等夏丝,愿意开出每斤7。3两的价格……可惜,我手里也没有货,这笔买卖就没有做成。”
胡楚元道:“那就麻烦你再去和他谈一谈,只说自己有货了。”
徐润点点头,道:“局势在变啊,最近盐案查的紧,有不少涉及到盐案中的丝商都开始松动了,想要和洋行谈价格。我估计每斤7。3两的价格怕是不行了。”
胡楚元也有这种预感,可他感觉旗昌洋行给徐润开的价格应该不止每斤7。3两银子,徐润是想从中倒卖,顺手拦掉每斤1两银子。
他索性和徐润说道:“这样吧,徐老板,不管你能卖出多少价钱,我只按湖丝每斤7两银子,杭丝每斤6。5两的价钱交易,中间的就算是您的辛苦费。”
徐润急道:“胡少,我是那样的人吗?我们以后可以是要一起合伙做大生意的,你有事请我帮忙,我能不尽力吗?你放心,我尽力帮你争取更高的价位,哪怕是一厘回扣也不拿。”
“哦?”
胡楚元不免有些奇怪,不明白徐润在玩什么花样。
徐润却又笑道:“不过……胡少,我也有一点事想请你帮帮忙。对你来说,这也是小事。我是有话直说,不和你有半点隐瞒,唐老板和顾老板临走的时候将上海的资产都转移到我的名下,市值约有850万洋圆,约好卖价是320万洋圆,条件是我得在一个月内先给他们汇去70万洋圆。”
上海目前已经主要通行洋圆,大家做生意的时候也都是以洋圆为主。
胡楚元听着这番话,大略已经猜到徐润想请他帮什么忙,就继续说道:“那不是挺好的一桩买卖吗?”
徐润不由的叹息一声,道:“话是这么说……我猜朝廷不会为了这点事情继续和洋人纠缠下去,这笔资产最终还是很安全的,只是眼下没有人敢要。可惜,我的钱都压在上海的地产,一时半会抽不出来,受盐案的影响,上海的洋行和钱庄早都停止借贷,我也无法和别人借钱周转给他们,只好请胡少帮个忙,能不能先借我70万洋圆。当然,我也不是个吃独食的人,他们的资产中若有什么对上了公子的喜好,我就按他们转让给我的价格再转让给公子!”
人精啊,人精!
胡楚元总算是完全明白了徐润的盘算。
徐润故意将代售生丝说的那么辛苦,不过就是想借点钱,还把事情的原委说清楚,一点秘密都不留,让胡楚元难以拒绝。
徐润能从一个洋行的学徒起步,四十岁的时候就有近千万两白银的家业,这个人当然精明,他的能力也绝不可以怀疑。第六十三章顾家的古董
说徐润有千万家业,那是半真半假。;
徐润做地产就是一买一押,买到的地皮都押给钱庄,贷款买新地皮,关键是靠自己和洋人的关系提前打听到租界修路建桥之类的消息,再在那些地方买地皮炒卖。
他所持有的那些地皮确实有一千万两银子的市值,可他背负的债务也有六七百万两银子。
否则,他怎么连70万洋圆都借不到。
从这一点上来说,他和胡雪岩是不能比的,胡雪岩是硬打硬的赚了二千万两雪花花银子,另外还借给左宗棠一千万两银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
胡楚元在心里笑了笑,和徐润说道:“70万洋圆而已,我明天就让人给你送来。至于唐顾二人在上海租界里的资产,我倒是没有什么想要的,我就是听人说顾寿松买过豫园,这些地还在他手中吗?”
“哦……!”徐润道:“在的,豫园现在分成了三片,他只买了其中保存比较好的西园,自己住在那里。我手里有一片比较小的,都变成了杂货街,另外还有一片在别人手里。”
胡楚元稍加思索,道:“那你替我都问一问,我愿意按照目前的市价都买下来,修整之后用来筹办江南国学馆。另外,我想在徐家汇一带买地皮给江南西学馆。”
“哎呀呀!”徐润不由得赞叹一声,道:“胡少,我佩服你啊。你放心,这些事就包在我身上。我和唐老板在徐家汇那里兴办了一所广济公学,不如就转让给你。”
“行!”
胡楚元还有其他事情想办,既然谈妥,他就想要告辞。
他正要起身,徐润却笑道:“胡少,你不要急嘛,咱们其实还有一个生意可以合伙!”
“哦?”
胡楚元奇怪的问道:“什么?”
“你先稍等!”徐润说完就在自己的书桌里翻腾了片刻,取出一份单据,和胡楚元道:“顾家三兄弟可都是上海滩的收藏大师,虽然在南浔那部分被查抄了,可在上海还有另外一半。这里是清单,总计有45件,他们估计自己以后都要流亡海外,不想让这些古玩国画都随之流出,就也一起合在资产里折卖给我了,可我不是鉴赏古玩书画的高手,也没有开典当行和宝斋,就想和你一起合作。”
胡楚元微微皱眉,没有想到顾家三兄弟的藏宝量这么丰富。
他走过去将清单拿出来仔细看一遍,感觉还是有不少精品,就道:“等我的典当行掌柜回上海的时候,我让他看一看,如果可以的话,我就让他慢慢卖掉。”
徐润笑道:“顾寿松说了,这些古董的市场价至少是100万洋圆,即便是便宜卖,那也能卖出50万洋圆。我虽然不懂,但估计也差不多。”
胡楚元倒是稍微懂了一点,微微点头道:“如果都是真品,80万洋圆应该是可以卖回来的,反正你也不着急,就先留在身边吧,等几天,我让人过来鉴定一下!”
徐润却笑道:“胡少,我是这么想的,反正我也不做这个生意,不如就成人之美,将这些东西都转手给你。你要是觉得值80万洋圆,那就给我50万洋圆,也算是我回报你邀我合伙经营江南商行的情谊!”
人精说话是不能信的。
胡楚元才不信他的鬼话呢,这些东西当然是肯定值50万洋圆,可做古董生意有个问题——盛世的古董,乱世的黄金,遇到合适的懂得欣赏的人,古董才能卖出本身应有的价位,遇到不合适的人,迎面就要被人砍掉一半的价,甚至是七八成的价。
他算是看出来了,徐润这个空壳大王急缺钱,想着法子在捞现洋。
在心里琢磨了一番,胡楚元道:“那行,我明天让人给你送120万洋圆的钱票,70万洋圆算是借的,另外50万洋圆算是和你买了这些古董书画。清单我带回去,过几天再让人来验货!”
呵呵。
徐润暗喜的笑出声,道:“那好,咱们就一言为定。楚元,时间也不早了,你就留在我府上休息吧,明天再回去也不迟。晚上啊,我还想和你多合计合计商行的事情!”
胡楚元要办的事情很多,匆忙推却了徐润的邀请,让胡荣备车返回胡公馆。
回途之中,胡楚元就在心中悄然的琢磨着,江南盐案已经渐进尾声,财力和影响力都足以在上海滩称霸的他,反而要吸取教训,尽力联合更多的人和更多的势力。
和气生财。
这番话的真实含义,他总算是明白了。
此外,他也不打算急着和洋人翻脸较真。
他想,等江南盐案的风波平息后,他还是要回杭州,继续运转“江南新农村”的大计划,提升江南五省的茶业和丝业水准,确保每年都有大量的白银不断流入江南五省。
上海滩嘛,让徐润坐着吧。
他不在乎,至少眼前不在乎谁才是上海的第一人。
胡公馆。
托徐润的福,此时的胡公馆占地已经达到了16。2亩,拥有东西两个园子,西园以沈家花园为基础,东部则是由两片英式宅邸群组成。
陈晓白在这段时间对新的胡公馆做了修整,还请了上海很有名的几位画家做顾问,重新设计了假山和园林。
胡楚元回到胡公馆的时候,陈晓白和谭义云已经等了很久。
他一进门,两位大掌柜就迎接出来,和他拱手道:“东家,别来无恙啊!”
胡楚元一言难尽的笑一声,让他们先跟着自己进入书房。
三个人坐下来就开始谈论眼下的局势,目前的上海滩,南浔的丝商基本要垮,剩下的三股势力就是宁波的钱商、广东的买办,最后是真正的大佬们——洋人。
他们又谈了谈后续的事情,胡楚元随即就做了几个布置,让谭义云去注资一家中信公司,清点完张顾两家的查抄资产后,再给杨昌浚220万两银子结帐,并将这些资产都转移到中信公司名下。
陈晓白则负责将那些被贪扣掉的古玩书画转运到胡公馆,慢慢通过公济典当行洗白。第六十四章见利不忘义
事情紧急,谭义云领了命就连夜出去办事,陈晓白则没有急着离开。;
见陈晓白似乎还有话要说,胡楚元就问他:“怎么了……有什么不妥?”
陈晓白笑道:“东家吩咐的事当然没有问题,我是在想……等江南盐祸案盖棺定论,南浔商帮基本就完结了,以后就得是咱们和各大洋行对峙炒丝,不知道东家打算是怎么办?”
胡楚元道:“论财力和势力,我是可以和洋行抬价,可我不想抬!”
陈晓白不免有些奇怪,问道:“为什么,每抬价一钱,咱们可就能多赚几十万两啊?”
“是啊!”
胡楚元点着头,又道:“这么抬下去不是办法,国内生丝价格波动的太频繁,反而会促使洋行转向日本等地购买生丝。所以,我暂时不抬价,集中精力在江浙两省兴办丝学馆和合作社,等几年,我会直接绕开这些洋行在海外设立江南商行的分行。”
陈晓白点了点头,道:“这样也好,您在上海终究是初来乍到,气势来的太凶,很容易让洋行抱成一团来对付我们!”
胡楚元道:“洋行不好对付,咱们要从长计议。我现在觉得孤身奋战过于艰难,乘着南浔商帮势弱,想要从中扶持几人,保持联合之势,你觉得怎么样?”
陈晓白笑道:“东家愿意这么做,那当然是再好不过。南浔四象中的庞云鏳可以考虑,这个人以前一直跟着老东家做生意,还在南浔替老东家收丝。老东家走后,他自己觉得羽翼已丰,就没有再和我们来往,收购夏丝的时候,他也选择和张颂贤联手。”
稍加思索,胡楚元和陈晓白问道:“这个人在盐案中涉足的深不深?”
陈晓白道:“炒盐的时候,我和谭义云四处寻找合适的中间商,毕竟有过多年的合作,我们就让他负责给南浔商人发盐。南浔商帮的囤盐中至少有七成是他脱手转卖的,现在可好,在南浔镇里落了个里外不是人的下场,偏偏他自己贪心不足,居然也囤了六百多万斤私盐。”
胡楚元又是一声冷笑,和陈晓白道:“有你们几位大掌柜帮忙打点家业,我确实是轻松很多。这个人或许可以考虑。”
陈晓白也笑,却道:“东家,咱们把话说回来,商人就是商人,在商言商,谁不想要多赚一笔钱,谁不想坐一坐老东家的位置,雄霸整个江浙呢?”
见利忘义。
这是商人的天性,只有极少数像胡雪岩这样的商人能够做到“见利不忘义”,所以,他才能得到左宗棠的垂青,督掌湘军的财务。
胡楚元和陈晓白问道:“他现在人呢?”
陈晓白道:“当然是在租界里,南浔镇里已经没有他的容身之地……嗯,我听说他和刘镛正在四处联系洋人卖丝,两人囤积的生丝数量也不少,约有四十万斤左右。因为他们资金周转不灵,急着想卖,洋行就总是压他们的价,眼下正在苦恼呢。”
胡楚元的眼帘一缩,和陈晓白道:“我已经全权委托徐润帮忙卖丝,你明天再和徐润联系一下,就说价格可以低一点,关键是要快,越快越好。”
陈晓白道:“东家不用担心。我和谭义云商谈过,估计唐、张、顾三家的生丝多半是落在东家手里,万一刘镛和庞云鏳将丝便宜卖了,咱们吃亏就大了。所以我前两天主动和他们谈了一次,各借两家六十万洋圆周转资金,条件是用生丝做抵押。谭义云则借着清点押货的机会,摸清楚他们的生丝数量和库存地点,一直派人暗中监视。如果我们没有判断错,他们这两天还不会卖掉。可如果我们卖价太低,反而显得下作,故意要陷害他们。”
胡楚元心里暗笑。
这些大掌柜个个都是人精,不比徐润差。
所以,胡家才有今天这番事业,他执掌胡家之后,诸事才能一往如前,连江南盐祸案这样的大风大浪也闯的过去。
他想,今年肯定是要大赚一笔的,对四位大掌柜得特别优待,多发一笔年红。
人才总是第一位的,比资本更重要一百倍。
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