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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一个人就是大清国的中央银行。
和这些事比起来,现在拿几百万银子砸事疏通又算什么呢?
胡楚元只是冷冷的笑一声,让人给他泡一壶好茶,慢慢喝,慢慢想。
稍作琢磨,他才和王懿荣续问道:“李鸿藻这个人可怕在哪里?”
王懿荣道:“孪鸿藻以前就是从左都御史起步的,如今的清流派和御史都是他提拔栽培的。现在号称四谏、六君子、十朋的张之洞等人都是围绕着他。他以前和军机大臣沈桂芬、恭亲王奕等人就不和,现在和李鸿章等人也是完全对峙,对商行等事就极为反对,要和他疏通,怕是不容易呢!”
一直在旁抽着旱烟听话的颜士璋却冷笑一声,道:“对付这样的人啊,一味想着送钱也是不行的,可他也是很有用的。咱们要是一次将他给砸弯了,以后,他也不会轻易对我们说个不字。“胡楚元点着头,道:“颜先生,这个事情还真是给您说对了,那就按咱们事先商量的办吧。“颜士璋嗯了声,将手里的旱烟杆拍了拍,把烟沫子敲打在脚底板,道:“东家,那就这么办吧,您先把那些个珠宝首饰装装箱,我这就托人给他家娘们送去。等把这个枕边风给疏通,后面再想办法去他家里,给他送上一份厚礼,把这个坑给填平略!”
胡楚元点着头,让颜士璋先去办事。
颜士璋在京师里活动了几次,有自己的门道,但还是将同乡王懿荣带上,一起出去办事。
李鸿藻和李鸿章的名字只有一字之差,却不是兄弟关系,前者是保定高阳县人,身为同治、光绪帝的两任帝师,清流派的真正缔造者,后者是安徽人,洋务派的真正缔造者,双方都是恨不得对方早死一步的政敌。
李鸿藻也是世代的官宦人家,祖父李殿图曾任闽浙总督,他自勺两个儿子都不学好,心里堵的慌,年前续弦的妻子如今又怀了一个孩子,他是疼爱的不得了。
老夫少妻的。
这也是一个下刀子的地方。
送颜±璋和王懿荣离开,胡楚元就将沈富荣和朱延年喊过来,让他们想办法去找慈禧身边的那几个太监,每人送上三万两银子的贴息股,贴在中信钱庄。
等这条路疏通好了,再过几天就给慈禧送上一份厚礼。
他在福州的时候就想好了这件事,在福州寿山买了七块百余斤重的田黄石整料,请了福州最好的那些个工匠大师傅,花了一年多的时间雕了三佛祖雕像和四菩萨像。
因为是很罕见的一套,价值连城,稀世珍宝,基本不可能再遇到。要不是给慈禧送礼,就算别人出价三百万两银子,胡楚元也不会卖。
前前后后的所有东西加起来,他怕是已经要砸下去一千万两银子。
代价不可谓不菲。
等了几天,胡楚元才在颜士璋的陪同下登门求见李鸿藻。
李鸿藻当然是不想见的,不管别人怎么替胡楚元吹嘘,可他还是不待见胡楚元,死心眼的认定胡楚元和李鸿、左宗棠,还有奕那个鬼子六都是一伙的,都是想要将大清国给毁掉。
可是,夫人收了别人十几件价值不菲的稀奇珠宝首饰,看起来也都精美不菲,他也不太好意思给胡楚元吃闭门羹。
等了整整十多分钟,胡楚元和颜士璋才被允许进入李府拜见。
在管家的领路下,胡楚元一路走进了大堂,迎着脸面儿就见到了瘦瘦高高的李鸿藻,银须飘然,修剪的很得体,正坐在堂上抽着水烟,咕噜咕噜的,听到声响也不抬个眼帘儿,还不是很待见胡楚元。
胡楚元上前数步,拱手躬身道:“下官见过军机李大人!”
“嗯!”
李鸿藻淡漠的哼了一声,道:“坐吧,你这一路从福州赶过来也不容易。
胡楚元再拱手道:“多谢大人赐坐。”
说着,他就和颜士璋一道坐下来。
李鸿藻又问道:“你在福州办的那些个差事还行吧,老夫听说福州人不那么好管,水师的事情也不是你这种年轻人和生意人想的那么简单,要多替朝廷上点心,别着了别人的算计!”
胡楚元不动声色的答道:“多谢大人提醒,下官一定小心办理。”
李鸿藻淡漠的嗯了一声,继续不说话,只是冷漠的抽着水烟。
这种人就是不识抬举,别人已经给了送了几万两的银子,不仅不给面子,还故意拿架子刁难别人,如果他不是帝师,谁愿意搭理他?
胡楚元心里是不高兴,可也只能暂时憋着,和李鸿藻道:“大人,下官此次前来拜见您,其实是有一次想要商量。”
李鸿藻还是那么冷淡的嗯一声,连眼皮子都不抬,更不拿正眼看胡楚元,道:“你说吧,老夫听着呢!”
胡楚元道:“大人,两江总督左中堂曾和下官说,大清国之大,概有三亿之数是庄户人,想要富国强国,首当重农兴农。对这番话,下富是谨记于心,也想在江南五省推广水利,开渠兴田,以利百姓。”
李鸿藻居然冷嘲的哼笑一声,道:“胡提调,你这话说的倒是头头是道,老夫怎么听人说,你在上海租界里竞挑唆商人兴办厂子和洋务,你莫非是要毁咱们朝廷的根基?”
胡楚元笑道:“大人误会了,那些厂子投资都不大,加起来也不过百余万两银子的股本,还是几十位商人相互合股共建的。下官和浙江巡抚梅启照梅大人筹划的才是大事,我们准备在浙江大兴水利,修建水库水渠,使得百姓旱涝保收,新增上等水田数百万亩。““哦?”
李鸿藻悄然提起了一些精神,却道:“老夫对此事也略有所知,但凡开支皆是从钱庄拆借,以浙江赋税为抵押,不收百姓厘金。其中,你又要捐款百余万两,不错,不错,你有这份心就还算是一个不错的人。
胡楚元笑道:“能得大人这么些个大赞赏,下官也算是心满意足了。其实,下官还想对江南的农业给予更大规模的资助,只是没有钱啊。完全靠钱庄拆借和我个人的捐款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和中堂大人商议,准备让钱庄代办纸钞,朝廷从中收税,用于兴办江南水利。”
“哦?”
李鸿藻又是微微的一怔,他也是消息灵通的人,最近这些风吹草动,他大略知道一点皮毛,具体到底是个什么事情,他还没有查清楚。
现在,他算是明白了一一都是胡楚元这孙子在背后使坏。
不过,胡楚元想要办的这个事情倒不坏,也算是走了回正道。
他却又有些疑虑,道:“纸钞这个事情不宜再谈啊,同治年间,朝廷就已经发了一次纸钞,却是不了了之,百姓受苦,朝廷也未受益。”
胡楚元道:“大人,这一次由商人理办,也由商人自行承担所有风险,朝廷只负责收税和监管。其中具体的风险呢,咱们也有法子控制,每家钱庄发纸钞都得要从朝廷衙门购置银圆,做为储备金,以储备金为基础,增发三倍,或者是四倍的纸钞,发三倍则抽税十二之一,发四倍则抽税十之一。”
李鸿藻在心里一琢磨,觉得这个想法确实不错,朝廷不用担风险,光是从中抽税。
他在心里细细权衡一番,又和胡楚元问道:“那四倍以上怎么算?”
胡楚元道:“四倍以上一律停发,以免百姓挤兑,商家破产,影响纸钞信誉,更免得危及朝廷声誉。”
李鸿藻赞道:“不错,你这个说法是很对的,问题在于发行那么多的钱,又要用于何处?”
胡楚元道:“下官祖业中也有一家钱庄,若是我家钱庄理办此事,所得钱款也要用于兴办江南水利,振兴百农桑田。”
“唔!”
李鸿藻很满意的点着头,心想,胡楚元这个人还凑活啊,明白那么些个理,比李鸿章懂事的多啊。
见他差不多是要同意了,胡楚元才让颜士璋先避席离开,自己取出一张折纸交给李鸿藻,道:“大人世代为朝廷效力,两朝官居一品,祖居保定府,却并无余财多产,令人佩服。下官这里恰好有一份家业,因为是在保定府,远离我家,一直没有派人打点经营,空荒废了那些田产,若是大人有意留给家中兄弟子嗣经营,下官愿意以十万两银子的价格卖掉!”
一听这话,李鸿藻陡然倒吸一口冷气,心想,你这好大的口气啊,居然敢要老夫出银十万两?
他心里不那么高兴,却不动声色的将折纸接过来,打开一看,见是一份拟好的合同。
赫!
李鸿藻再仔细一看合同的明细,心里陡然间就像是响起来一声炸雷,差点没将他吓的从椅子里跌下来。
天啊!
他简直不敢相信,胡楚元居然要卖给三万亩的上等好田,另有高阳县内的一栋占地十余亩的豪宅大院,再加上高阳县、保定县的城内繁华热铺三十余间,当铺六家。
保定府的地价,李鸿藻还不清楚吗?
高阳县的地段,他还不明白吗?
就这么一份合同里的所有产业加起来,至少也得值上一百万两银子。
哎呀。
李鸿藻越算越惊吓,彻底被胡楚元给吓倒了。
他急忙和胡楚元道:“胡提……楚元啊,你这笔交易怕是写错了吧?”
他不敢相信啊,别说十万两银子,就算真用一百万两银子买下来,他都赚到手软,一辈子吃喝不愁,子子孙孙的生计都有着落了。
胡楚元笑道:“大人,您不知道吗?这些田地其实都是好田,要是有人管理,那都是聚宝盆,可要是没人细心打理,那就一地荒土。
我这一天到晚都在福州,哪里有精力管理这些田地啊?早就有心思转卖给别人经营,恰好大人是高阳县人,这些家业交给您府上经办,那是最合适不过了呢!”
李鸿藻还是倒吸一口凉气,心想,胡楚元为了敲定这个事,还真是费了不少周章啊?
他慎重的权衡着,可一门心思想的都是这些田地和店铺,光是收租子,他这一年就能赚个七八万两银子。
左右想了一番,他不再谈这个事,其实也就是准备收下来,只是得先问问胡楚元具体要他办些什么事。
他也不急着问清楚,就很客套的和胡楚元闲谈。
胡楚元是个多灵活的人啊,一般人摸不到他的谱,就算是和李鸿藻这种的老古董,他也能谈得来。
他就说了,洋务不能强国,经过太平天国之乱和丁戌奇荒,中国目前仍然有3。5亿…3。6亿人口,其中有3亿是农民,如果农业不强不富,中国如何能强能富?
可洋务也得经办,不能让洋人把钱都赚去了。
他就不那么喜欢经办洋务,只是看不得洋人在中国赚钱,他这才卯足劲办洋务,非要让洋人在中国赚不到钱,无利可图,便只能都离开中国。
听他这么一说,李鸿藻特别高兴,只觉得自己找到一个知音。
两人就谈东谈西,什么事情都能谈一谈,越谈越投机,李鸿藻就留胡楚元在府里吃了晚饭,随后又一起喝杯茶。
等到天色渐晚,不得不送客了,李鸿藻这才和胡楚元压低了嗓音明说道:“楚元,关于你要经办银行一事,老夫非常支持的,必当为你谋划一番。只是……这份家业?”
说着这话,他又将那份合同给拿了出来。
胡楚元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么大的一笔家产忽然转移到李鸿藻的手中,那岂不是给人一个贪赃的把柄?
他随即就取出另外一份合同,和李鸿藻道:“军机大人,咱们还是按这个法子办吧!”
“哦?”
李鸿藻微微一怔,迫不及待地就将第二份合同拿过来一看,不免是更加满意。
原来,胡楚元早就给他想好了,这些家业采用分期十年支付的办法,每年付银一万两,中间都由他人经办,收益归李家,每年在明处划拨过去一份,十年划清,表面上看起来也不过是李家经办的很得当,年年有利,年年投资。
按这个分期法购置,说是卖价十万两,李鸿藻其实只用出一万两银子,后面都是从田租和地租里抽钱还款。
这好的买卖去哪里找啊。
别说有钱,就算是没有钱,李鸿藻借高利贷都要买下来。
李鸿藻高兴的呵呵大笑,当即就道:“楚元,那咱们就按这个事情办吧。你大可放心,你走的是正道,心里有一面明镜,以后只要是你的事情,老夫和门生都当鼎力支持。“他特别将“门生”二字说的很重,他虽然是军机大臣,实权却都在恭亲王奕手中,他的价值也就是一群门生和那些清流派的谏官。
胡楚元心里明白的很,当即起身告辞。
李鸿藻挺热忱的,一路将他送到大门外,等胡楚元的马车都走得不见了踪影,消失在夜色中,他还有点回味不及,意犹未尽,总觉得自己这辈子也未曾如此风光过。
等了几天,李鸿藻亲自在府上办了筵席,邀请胡楚元和王懿荣过来,又将张之洞、张佩纶等人都喊来,介绍大家认识,又狠狠的把胡楚元夸赞一番。
有了这个基础,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胡楚元就让王懿荣出面联系,每个人都打理万余两的银子。
这些日子里,胡楚元花钱真是犹如流水一般,犹如长江黄河一般泛滥,前后砸了八百多万两银子,总算是把所有人都疏通了一番。
李鸿章,他就不去疏通了。
他知道,李鸿童是聪明人,盛宣怀也是聪明人,这个事情对大家都有利,他们也是想搞的,只是一直拿不定决心。
胡楚元在下面活动了一遍,慈禧也收到了他的彩头,大悦,乘着这个势头,肃亲王就亲自上折子议事,事情顺溜的让人都不敢想象。
零星还是有人反对的,可那些人的分量太轻,基本也就是一些没有拿到钱的人,眼睛红的和兔子一样,甚至还有以死直谏的人。
恰好曾纪泽和俄国签订了新协议,理论上算是可以收回伊犁,但也赔了五百万两银子。
朝廷又急着要用钱,这个事情不等再议就直接由慈禧发话……准奏,随即就让户部满尚书景廉出面找胡楚元借了五百万两银子,用以后的印钞税做抵押,先给俄国人补上。
(未完待续)第一百二十五章和满清赌一局
胡楚元这个人……真的是有用啊!
从胡楚元在厂甸胡同的那间四合院里出来,景廉手里就已经拿到了五百万两银子的中信银票,心里那个痛快啊,他做了这么多年的户部尚书,和山西票号打了不少交道,可还没有一次是这么痛快。
这么大的一笔数目,给谁都要琢磨几天吧。
胡楚元倒好,景廉刚说完,他就让人速办了一份借款协议,将银子借给户部衙门,还只收年息8厘的低税。
办好了这个事,他就迫不及待去宫里给慈禧交差,美美的夸赞了胡楚元一番。
从宫里一出来,他再匆匆赶回来恭喜胡楚元,说是太后说了,从今以后,户部要是有拆借的地方都只找中信钱庄,不用再去找山西人了,麻烦。
换句话说,户部有银子就存在中信钱庄,要借钱也找中信钱庄。
一旦成了气候,京师大小官员们的私款也会找中信,能贴票就贴票,不能贴票就办存票,不给存票也行,悄悄送回老家。
官员们要给吏部送钱找个差事,想借钱,当然也得找中信。
这他娘的倒是一个意外的惊喜。
胡楚元当然是很高兴,就留景廉吃了一顿晚宴,又送了三万两银子的信义当铺贴票,年息最少12厘,按年分红。
当铺是小本经营大利润,从来都不用开贴息股,今天算是对景廉这个户部满尚书特殊例外。
这个事情,身为户部尚书的景廉自己怎么不清楚。
就在他们嘀咕嘀咕的时候,李鸿章也在自己的直隶总督衙门里寻思着,他又不是瞎子,这个事情摆明是有大鬼的。
他将盛宣怀找过来商量,两人也一起嘀咕口商咕。
盛宣怀心里是不舒服,银行这个事,他前两年就有想法了,可觉得事情太难办,就想等几年再说。
这倒好,居然让胡楚元抢了先,而且还这么顺利……不对劲啊!
天色已经很晚,李鸿章默默无声的喝着茶,锁着眉头,在心里盘算此事的影响。
盛宣怀连茶都喝不下去,忧心似火,就像是滚油煎心脏,烫的他刺痛,真想骂一声娘。
等了会儿,他就挑拨道:“中堂,此事绝对是有问题,我估摸D嗣,胡楚元那小子至少砸了四五百万两银子,咱们不妨就在这里下套,好好查查他,乘机扳倒那些个贪官污吏!”
李鸿章冷哼一声,道:“胡话,涉及到这么多人,李鸿藻和肃亲王、恭亲王都有份,你找谁去告状?万一告不死,那你就等着被收拾吧!”
盛宣怀不语,他也就是说个气话。
李鸿章却颇为诧异的问道:“你说说看,胡楚元这么个中信银行要是办起来了,他自己能从中牟取多少利润,他舍得这么一大笔钱,不会是折本赚吆喝吧?”
盛宣怀道:“那肯定不会。以他的财力,估摸能吃下二千万两的大清银元,对着发纸钞,估摸能发四千万两。有了这么大的一笔钱,他再用来发货拆借,三四年间就能翻一翻,抽回利润继续发纸钞,钱滚钱,利滚利,这笔买卖可就是太赚了。”
李鸿章不免有些责怪,道:“那你怎么没有想过?”
盛宣怀叹道:“下官岂能没有,只是觉得事情难办,尤其是李鸿藻肯定是要说闲话,咱是拿不下来啊。只没有想到,居然便宜了胡楚元这个东西。”
顿了顿,他又忽然坏笑道:“中堂,要说年轻人办事是有冲劲,可总也有不牢靠的地方。您想啊,他发的纸钞数额那么大,要是用传统的银票法子来办,那很容易假冒,要是用洋人的法子来操办,他也得找人找机械,找油印染料和纸张,光是这些就能把他烦死,只要有漏洞,下官就有办法对付他了。”
李鸿章默默点头,却道:“我看他是不会有多少疏漏的,你还是尽快抓紧把这个事情也办起来吧。这就看你的本事了,要是你能压制住他的中信银行……其他的事情也就好办了!”
盛宣怀不语。
他倒不觉得自己是有这个本事的,关键是手里没有钱庄,他要是有一家遍布全国的钱庄票号,早就将胡楚元挤兑出上海滩了。
钱庄不是那么好办的,里面的猫腻多着呢,光是找一个合适的掌柜就得花费许多力气。
说来说去,只能说胡楚元命好,他爹给他留下一个阜康钱庄,顺手的掌柜一抓一大把。
第二天,胡楚元将朱延年请了过来,坐下来一起喝杯暖酒,吃两碟花生玉米松仁,说一说户部要找中信钱庄做官家差事的事。
朱延年一听就高兴的特厉害,喜上眉梢,道:“东家,这可是一个大好的消息,说明咱们中信钱庄已经比过了山西人。我这已经准备了很久,只要您同意,我明天就能开几家新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