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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我们查不下去,马上就要走了,一定更放松了。”
章家骠问:“等韩财走远了,我们就出吗?”
周海:“那当然。人是活的,文件是死的,什么时候看不行。”说着,便走到窗户口,躲在半边窗帘后头,向下看向大门的方向。
眼见着韩财开车走了,周海便回头招呼我们:“走。”
说着,带头向门口走去。
我连忙拉住他:“不急。”
周海问:“干什么?”
我:“以防万一嘛。万一,韩财只是明线,他们还有暗线呢?”
周海恍然惊醒,猛地一拍脑袋:“对对对,不能大意。”
我们乔装打扮了一番,分头离开酒店,在胡光达的第一家公司门口汇合。但是结果并没有令我们惊喜。胡少爷果然没有在公司,而且今天还没露面。
周海笑叹一口气:“对你们胡总来说,几天不露面也不稀奇吧?”
没想到秘书却道:“不,还挺稀奇的。”
周海不觉眉毛一挑:“嗯?”
我和章家骠也有些意外。
秘书:“胡总平时是不太管公司。但是,每天都要来点个卯的,哪怕打个电话过来。这是我们老胡总定的规矩。”低头一看手表,“今天都快下班了,还没出现,也没打电话……我正想打个电话过去问问呢。”
那我们当然举双手双脚赞成。
秘书先是打他的手机没打通,之后又打了一个号码,还是没打通。
我眼尖的看到,后一个号码是个固话,忙问他这是哪里的电话。
秘书起先还支支吾吾的,后来实在经不住周海和跟我们双面夹击,只得告诉我们是胡光达的安乐窝。是他最近新看中的一个女人,才安排下来的。我们软硬兼施,终于又从秘书嘴里掏出了安乐窝的地址。
“这样吧,”周海眼珠子一转,又出了鬼主意,“你肯定也挺不心你们胡总的,要不跟我们一起过去。”
秘书吃了一惊:“啊?”
周海:“你要是有什么情况要汇报,又或者你们胡总有什么事情要吩咐,你们也正好可以当面说,省得再电话打来打去的了。”
秘书:“可是我……”
周海:“万一要是……你也是第一个知道的。当然应该不会有事的。咱们快点儿吧,早去早放心。”
周海冲我一挤眼睛,我立马会意,和他一左一右地夹着秘书一起往外走,章家骠紧紧地跟在我们后面。
秘书还在垂死挣扎:“要不然,先让我跟别人交待一声。”
就是不想让你交待,你就别白费这个心了。
周海完全不给秘书犹豫的机会:“时间不等人,还是胡总最要紧,快走快走吧。”
我也跟着瞎起哄:“等会儿路上打电话说一声,也一样。”
但是在路上,我们当然也不可能让他打电话。每次他想电话,都被我和周海变着法儿地拦住了。几次下来,秘书也死了心,乖乖地跟我们到了安乐窝。
是一栋小别墅。
我们本来以为院子的门关着,上前轻轻一敲,才现门是虚掩的。顿时心头微微一动。
秘书神色有些紧张地看看我们,周海朝他做了一个安抚的动作:“要不,你在这里等着,我们先进去看看?”
秘书神色一僵,却又拿出一副慷慨就义的表情,很沉痛地道:“不,我跟你们一起进去。”
好吧。这也算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啊。
我们三个便把秘书包在中间,是保护也是控制,由周海轻轻地推开门,慢慢地向里面移动。
走到别墅本体前,现大门也是虚掩的,一推开,隐隐约约地有一股臭味弥漫出来。一闻到那股臭味,周海的脸色就变了,一把拦住我们。
“怎,怎么了?”秘书更紧张了。
我有点儿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周海也没回答秘书,只是道:“你站在这里,不要进去了。”秘书还要抗议,他理也不理,“骠子,你把他看住。”
章家骠认真地道:“知道。”
然后,周海便和我小心翼翼地,尽量不触碰任何的东西地走了进去。
走进去没几步,我们便不由自主地顿了一下。臭味也更浓重了。
只见宽敞的客厅里,一个年轻男人坐着沙,趴在红木茶几上,茶几上、地上都是干掉的,变成深褐色的血。有许多苍蝇嗡嗡嗡地围绕着他飞来飞去,还有许多苍蝇正在他身上爬动,特别是他手腕上那道深深的割痕里,已经有白色的蛆在蠕动。
我胃里顿时翻起一股酸水,赶紧捂住自己的嘴,才没吐出来。都怪我眼睛太好,怎么就看得那么清楚!
周海看我一眼:“没事吧?”朝外面一扬头,“不行,你就出去。”
我真想转头就走,但刚动了动脚,又摇摇头:“不要紧,我还行。”
我不能把周海一个人丢在这里。现在还不能确定这里是安全的。
我们是一个组的调查员,守望相助是必须的。
周海看透了我的这点儿小意思,冲我一笑:“跟在我后面,不行就把鼻子捏住,用嘴呼吸。”
留下是我身为朋友和搭档的责任,可我没有责任再充胖子。我确实受不了这股臭味。坦白讲,这跟我闻到的那些“非正常”的臭味,根本就不能比。
第二零五章 应该是个女人()
坦白讲,这跟我闻到的那些“非正常”的臭味,根本就不能比。多得是比这更让人**、呕心沥血的臭味。但是不一样,这是尸体的臭味,是人死了以后、腐烂的味道。两者在心理上,带给我的感受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于是,我乖乖地哦了一声,按照周海说的捏住自己的鼻子,只用嘴呼吸。
我们小心地走到茶几前,茶几上除了胡光达的血,什么都没有。胡光达的眼睛没有完全闭上,还留着一条缝,右手边有一把美工刀掉在不远的地方。走近了以后,苍蝇飞来飞去的嗡嗡声更响了。
胡光达死的样子,和乔爱梅一样。也等于说,和丁烨一样。
他们都是坐在桌子(茶几)前,割腕自杀的。
如果一次算是巧合,两次呢?这种死法,复仇的意味太明显了。
但是胡光达的身上也和乔爱梅一样,实在看不出打斗、挣扎的痕迹,周围也看不出有其他人在场。
自杀一定还是自杀。但是不是自己想自杀,那就两说了。
这个r,确实不简单啊!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乔爱梅还只是一个弱女子,胡光达再纨绔也是个男人,身材还并不矮小。
从心理上击溃他、控制他?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太不容易了。又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当汉尼拔——那个享誉全球的,精通心理学的食人连环杀手。
周海凑近胡光达尸体,特别是将他伤口处蠕动的蛆虫观察了一下,便很有把握地道:“死了有二十四小时到四十八小时了。”
那些蛆虫多看一眼,我都想吐,连忙别过脸去。
周海坏心眼地笑笑,还故意在那边说:“你看你看,这蛆虫还很小,孵化出来一个晚上就能长成这样了。苍蝇卵八到十二个小时就会孵化出蛆。不过现在的天气是中午热,早晚凉,时间也不能那么精确。过一天是肯定有的了。”
“你看看嘛,这都是你要学的。再过一个晚上,这蛆就长得特别白白胖胖的了。”
我真要吐了。
周海看我恶心得厉害,才嘿嘿笑着算了。然后在胡光达的身上摸索一遍,掏出了手机和钱包。钱包里面当然什么都没少。手机打开来了一看,昨天上午的时候,他打给他的秘书过,稍后,又有一通电话打给他。
周海马上把那通电话回拨回去,得到的却是对方已关机,便把那通电话号码记了下来。
然后直起腰板,向四周看看:“咦,不是说这是胡光达的安乐窝吗?那个女人呢?”
我赶紧道:“我们分头找找吧。”反正别让我再蹲在这里看蛆就行。
周海笑道:“行,那就分头找。我负责一楼,你上去负责二楼。”
算你还有良心。
我又轻又快地跑上二楼,一眼望过去又有一个客厅,还有三个房间。二楼的客厅没有一楼的客厅大,一眼看光,没什么现。我先推开最南面的卧室,很大,还有自带的卫生间。估计是主卧。卧室里还是没现,床上的被子枕头都放得整整齐齐的,被褥也很平整,完全没有睡过的痕迹。
我蹑手蹑脚地走到卫生间前,轻轻地推开门,心口不觉一凉。
浴缸里蜷缩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女人,闭着眼睛,动也不动。大波浪卷的头很凌乱,粘在脸和脖子上。我摒着呼吸一步一步地走上前,正想看得清楚一眼,忽然,女人刷地一下睁大了眼睛。
吓得我登时往后一跳,出一声惨叫。
女人也几乎同时尖叫起来,还朝我猛扑过来。
我想也没想,一手捉住她伸过来的手腕,另一手往前一滑抓住她的胳膊,两手一齐使力,将她整个人一拖一甩,差点儿来了一个过肩摔。
不过就是这样,她也差不多被我横摔开来。就听咚的一声,先是撞在墙上,然后又滚到了地上。
女人登时就摔得懵住了,连尖叫声都被摔断了,缩在地上不能动。被我一鼓作气将手反剪到背后。
“怎么了!”周海冲了过来,见我已经把人制服了,才松下来,“这怎么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就看她缩在浴缸里。我起先还以为她死了呢!”
就这两句话的工夫,女人缓过来了,又开始尖叫挣扎起来。但是被我制住了,所以也挣扎不开,只是扬着个头,胡乱踢着两只脚,但叫得还真挺惨的。看样子,是受了不小的刺激。
我问周海:“怎么办?”
周海:“我也不知道……”挠挠头,“要不先让她喊会儿,累了就镇定下来了?”
我:“要不先叫救护车?”
周海:“那肯定要了。韩财他们也得通知。”皱着眉头道,“不过再等一会儿。”
我问:“等多久?”
周海:“等她安静下来,咱们能问话了。”
我也知道,如果让她这样走了,我们就等于断了重要线索。韩财他们一旦接手,我们又得看一大撂没用的资料了。
可是我看她又是哭又是叫的,真有点儿心慌:“万一她真有什么不好了怎么办?”
周海简单粗暴地道:“身上一个口子都没有,要死早死了,还能在浴缸里缩到现在。就是吓傻了。”
我没有经验,只能听他的:“哦。”
周海起身,让我就这样别动。他下去跟章家骠说一声没事,省得他担心。一会儿周海又上来了,没再靠近卫生间,就往卧室的床上一坐。我还单腿跪在地上,又不敢抓得女人太紧,怕再吓着她,可也不敢放松,让她跑了。她挣得两眼直流泪,我也是累得一头热汗。
不过,女人的动静确实慢慢变小了。过了十几分钟,她基本不再挣扎了,光是嘤嘤地哭着。
我估摸着这时候,跟她说话,她应该能听得到了。但还是先向周海探询地看了一眼。周海冲我点了一下头。
我尽量拿出我最温柔的声音道:“姑娘,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是警察。”
“我们是想帮你。”
“你跟我们在一块儿很安全。”
我慢慢地说着,女人的头被汗水和泪水糊在脸上,但眼睛微微动了一下,好像看了我一眼。
我:“那我现在慢慢松开你,你不要乱跑。我拿证件给你看。”
女人看看我,然后又看看坐在卧室床上的周海,没说话,只是呼哧呼哧的喘气。
“那我松手了啊!”我慢慢、慢慢地放开了她。
她没动。
然后我从口袋里掏出总部给我们弄的省公安厅的证件,打开凑近她的眼前,确保她能把上面的每一个字都看清楚。
女人眼珠子缓缓移动着,也确实是把每一个字都看清楚了。
惊恐从她脸上淡去不少,她很明显地呼出一口长长的气。
“我扶你起来。”我每一步行动都先告知她,看她不反对,才会执行。
我扶到她的时候,她还是轻轻地抖了一下,但并没有排斥。然后我就陪着她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出卫生间。周海连忙站起来,把床让给她坐。
我说:“你要是想躺着也行。”
她点点头,又开始小声地哭起来,身上也抖得厉害。
这回应该不是害怕,而是放下心来以后,有点儿虚脱了。
我忙抓过枕头给她垫好,又把被子展开来盖在她身上。
我问她一些基本问题。她都乖乖地回答了。没错,她就是胡光达新近看中的那个女人。
我又问她,知道今天星期几吗?
她还以为是昨天。当她得知,已经第二天了,自己也吃惊得呆住了。
接下来就是最重要的问题:究竟生了什么事。
她说她也不知道。说起来的时候,她又有些激动了。我连忙安慰了两句,她才又克制下来。
我让她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没关系。可是她还是有些茫然。便提醒她,就从昨天怎么接触到胡光达开始。
她有点儿迟钝地点点头,开始回想起来。
昨天上午,她正要向往常一样去上班,刚开门,却见胡光达走了进来。因为胡光达有几天没来这里了,她其实还挺高兴的。胡光达是有名的太子爷,出手一向大方,跟他在一起,只要别做太子妃的白日梦,实实在在地捞点儿好处,那还是稳赚不赔的。
她才刚跟了他就有了这幢别墅。再多撑一段时间,一世无忧也不是多难的事。
女人说,她知道胡光达一向换女人的度比换衣服还快,就是眼下,也不是只有她一个人。跟这种人怎么能讲感情。
我在心里暗暗咋舌。这到底算胡光达玩了女人,还是女人玩了胡光达呢?
胡光达进屋里后,便和女人迫不及待地亲热起来。正要上楼,忽然接到了一通电话。
“他一看那个号码就变了脸色,还骂了一声搞什么鬼?我问他怎么了,他又叫我别多话。” “那我本来也不想多管闲事,就随他去了。不过我看得出来,他明明不想接,但是又接了。”
“应该是个女人。”她说,“我听到了一点儿声音,虽然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但听得出来对方是个女人。”
第二零六章 会不会就是R呢?()
“应该是个女人。>≧”她说,“我听到了一点儿声音,虽然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但听得出来对方是个女人。”
我和周海点点头,且先听着。目前还看不出来,这个女人以及这个来电有什么问题。
“胡光达好像认识那个女人。一听到她的声音就又放松下来,说原来是你啊,就走到一边去接了,”她说,“我当时还以为又是他的哪一位女朋友。”
“可是后来看着看着,又不太像。”
周海问:“什么地方让你觉得不像了?”
女人说:“胡光达接她电话的时候,先是一副春心荡漾的样子,可是说不上几句又皱起了眉头,突然来了一句:你怎么知道的?”
“那一句说得又快又急,感觉像是什么挺重要的事,被那个女人知道了。”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我也不会特别在意。后来,胡光达的脸色就越来越不对了。”
“最后,他就跟那个女人说了这里的地址,让她过来找他。”
“我好心好意地问他出了什么事,结果他一通火到我身上,叫我滚到二楼去,什么都别管。”
周海:“你不会真地就在二楼什么都没管吧?”
女人抿了一下嘴巴。
谁还没有个好奇心。胡光达越是不让她管,她就越好奇。只是不敢让胡光达知道而已。她就站在二楼的窗户前,一直看着别墅院子前的动静。过了三四十分钟,有一辆出租车停在了院子前,走出来一个女人。
可是她没能看见女人的长相。女人穿得很普通,还戴了一顶鸭舌帽。从体态来看,年纪应该不大。
“我一看,便又怀疑是胡光达看中的哪个女人了。”她说,“竟然找到我门上来,也真够可以的。我想,人家都找上门来了,我不能还什么都不知道啊。所以,就偷偷跑到楼梯口听他们说些什么。”
周海和我都在意起来。
周海问:“你都听到他们说什么了?”
女人脸上露出茫然和疑惑:“他们什么都没说。那女人进来后,两个人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后来就安静下来。后来,女人好像给胡光达看了什么东西。”
“我在楼道里看不到,只听到嗒的一声,像是什么小东西放在茶几上的声音。”
“然后就是一片安静。”
“我一直等着,等了有十几分钟吧?”
“我不太确定。老是听不见声音,胡光达不说话,女人也不说话。”
“我实在忍不住,就往前走了几步,偷偷看一眼。”
“这才现,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胡光达一个人坐在那里一动都不动。”
“我喊他,他也不理我。我以为他还在脾气,所以也没敢自己靠上去。”
说到这里,女人的眼睛微微睁大,神色又变得紧张起来。
我安抚道:“你放心说,你现在是安全的。”
女人的紧张感被打断了,缓解地看了我一眼:“幸亏我没靠过去。胡光达慢慢地抬起了头……”女人似乎又看到了那一幕,神色又有点儿紧张起来,“他就那么看着我,直勾勾的!脸色特别可怕!”
“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就是背上一凉,突然觉得很危险。”女人咽了一口口水,“我什么也没想,扭头就往二楼跑!”
“我刚开始跑,就听见胡光达追上来的声音。”
“我不敢回头,一路直奔卧室。刚要门关上,就听咚的一声,胡光达撞了上来。门一下子就被撞开了。”
“我连忙又躲进浴室,把门死死地锁上。他在外面用力地撞着门。我也没有地方可以躲,只能死死地抵住门。”
“我想报警,可是手机也没在身上。”
“胡光达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像疯了一样地不停撞门,什么话也不说。我大声地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