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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因为那个原因,这次北伐的成功或者是失败与否,对于整个大宋都不见得是好事,成功了,稳固了文官们的地位,在那种声望之下,军事堂优惠沦落会枢密院,而自己创建的政务院和军务院则会变成他们的舆论殿堂。经过文人有意识的换血之后,反而会更快的转变成士大夫的口舌。
那样,姜明所做的一切不过。只是挽救了一个王朝而已,对于国家本身并没有起到什么推进作用。那么大宋暂时可能会保持一定时间的吏治清明,或者出现所谓的中兴盛世。但是用不了多久,就又会成为文人士族追逐名利的殿堂。再过五十年,等北方异族恢复了元气,那么自己所做的不过是延迟了大宋几十年的国祚而已。
要是万一北伐失败,那么更加不。妙了,蒙古的各系势力将会以江南作为赌注,反正是撕破脸了,还不如先解决外患在解决内部矛盾呢?最有可能出现的结果可能就是“先入江南者为大汗”。成王败寇,本来也就不是每个民族特有的词汇。没有忽必烈的存在,蒙古的局势更加难以捉摸。姜明是绝对不赞同此时北伐的。
于是,马上写了一份奏折给皇。帝赵昺,让柳七伤先行进京启奏,看看是不是能阻拦片刻。而姜明本人则随之而上,此次,他要收拾一下近几年来他的发明,争取打造一支百胜之师,至少它的这么认为的。
不过不管是紧赶还是慢追。当柳七伤到达南京城。时,大军已经走了近月余了。,
就在这时,江东南峭峻的高岸上,有一队身披兵甲。的人,簇拥着两位骑马的将领,登上虎头山的最高处,鸟瞰对面烟雨笼罩着的襄阳、樊城二城。
浊浪滔滔的汉江,挨着樊城南边流过,在襄阳城。绕了大半个圈,再将滚河、蛮河、白河汇在一起,汹涌浩荡地奔向东南,然后与长江沿的诸水系亲密携手,将辽阔的江汉平原营造成水乡泽国。
已经是仲春梅。雨季节了,蒙蒙的毛毛雨,梦一般地没日没夜飘洒着,在汉江黄浪滚滚的江面上,织成缭绕缥袅的烟雾,散发出一种逼人的冷气。这是一个春寒料峭的日子。
雨雾中的襄阳城内外,冻结一般,似乎一切都在静止中。其实不然,这襄阳城外,正像那雨雾下的汉江,表面看来轻柔缥袅,其实却是滚滚滔滔。
襄阳、樊城两城只一江之隔,活像鼻子隔开的两只眼睛,也就是这两只眼睛,在张镇孙和吕文焕两个人的心目中,那可是两只贵若珍珠、他们不惜以成千上万的生命去夺取的眼睛。特别是吕文焕,若是此时襄阳能够夺回,陆秀夫许诺还他襄阳守备的责任,这也正是他一雪前耻的时候,能重新镇守襄阳,也就是对他以往降元的一种否定。正因为这么重要,才使吕文焕离开姜明的阵营,转头回到陆秀夫这边来了。
他们是为视察阵地而来。自告别南京奉旨北伐以来,匆匆已是近两个月了。在这段时间里,为着在这两座城池周边部署好足够的兵力,他们不知多少次地来这汉江高峻的岸边巡视。他们每次来,都有每次的新发现和新的构想。前些日子他们来的时候,目光盯准了襄、樊之间的白水与汉江的汇合处,认定那是两城连结的咽喉处,是至关重要的军事要冲,
在吕文焕的提议下,要在那里修筑堡垒,抢先控制这一军事要地。现在,一座很具规模的城堡已初具雏形,成千的兵士和劳工,正在顶风冒雨抢修,呈现出一幅热烈的劳动图景。只要这个城堡能够修好,那么用火炮兵在两侧分别打击,可是比什么都起作用。
走在前头的张镇孙一眼看到这幅情景,立时扼住枣红马的缰绳,凝神眺望。看着看着,他的一那双陷在深眼窝里的眼睛,显得特别的明亮而有神。而突起的眉骨上的那两道浓眉,正高高地扬起。他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扭头对身边的吕文焕说:“你看,那白河口的城堡一旦筑好,驻重兵守住,就等于扼住了襄、樊的咽喉,我们大军再从左右翼断了元军的粮道。俗话说,“一日无粮千军散”。那时只要我军一进攻,何愁襄阳不攻破!”
听罢,吕文焕脸上浮现一种复杂的笑容,虽然点着头,可心里却没有张镇孙那么轻松。十几年以前,他可是凭借这弹丸之地坚守了八年,元军纵然是凶悍也对其无可奈何。最后要不是粮草不继,加上蒙古人用屠城相威胁。恐怕会和钓鱼城一样,成为扎进元军咽喉的一把利剑。再加上深知现在的襄阳城坚粮足,不是那么轻易能攻下来的。
更何况这十几年岁月之中,元军能不在防务上有所加强?而眼下对城内的防务又缺少全面了解,何能轻言一举破城?他觉得张镇孙过于轻敌,而轻敌是兵家之大忌。他明显地不赞同张镇孙的过于乐观的态度,但他又不便于明确反对。因为这里张镇孙是主帅,自己只是赎罪者,特别是这是他初次与张镇孙合作,对张镇孙的英勇他是坚信不疑的。
对攻打襄阳的事,吕文焕正有许多话要说,刚才听了张镇孙那种盲目轻敌的口气,反觉得这些话不便说了。于是他跳下了坐骑,对张镇孙说:“到前面找个僻静的地方吧。”
张镇孙一愣,随即有些会意地朝四周的护卫扫了一眼,心里想:是得避开点耳目好,也就跳下了枣红马,与吕文焕一起走向山崖边。停步在一处杂草地。这里地势高,前面是一处悬崖,无遮无碍,汉江两岸景色可一览无余。
吕文焕指着下面襄阳城和汉江之间的一片开阔地对张镇孙说:“那里就是我们的战场。我们攻城,须水陆并进,才有取胜的希望。”
张镇孙也十分谦虚,毕竟对于襄阳来说,吕文焕的确是个权威,回道:“这个自然,我俩不是早就想到这一点了吗?”
吕文焕说:“是想到了这一点,但还得往深处想。先说从陆地进攻吧,如何通过这一片宽敞平地,去接近城根?攻城,我们自然有箭有炮,但元军也有箭有回回炮。我们的箭、炮是从下向上射,威力虽大,射程也不错;但是元军是从上向下射,有借力。两者抵消我们并不占优势。所以我们的进攻宜用暗攻,以出其不意的攻势取之,才是上策。”
张镇孙认真听着,沉思道:“你说得有道理。只是怎么个暗法呢?”
吕文焕说:“两军对峙,无论白天或黑夜,稍有行动,是会很快被发觉的。有道是兵不厌诈,我们宜用诈取之计。”
张镇孙问:“如何诈取?”
吕文焕说:“我们不妨利用一下目前两军对峙的现状。末将认为,元军此时不一定愿意开战,所以我们可以遣使入城,加以和谈,做出一种只是威慑脱欢从四川撤兵、并无心占领襄阳的模样,那样,元军防备自然放松,我们在慢慢的拍细作进城,然后趁机策反一批原来我的部将士卒,之后再图打算。”张镇孙捻须沉吟半晌,说道:“计是好计,只是两军对垒,虽未开战,也已成剑拔弩张之势,要睦邻相好,谈何容易?何况,北伐是陆大人所必胜之战,益早不宜迟。这样拖下去,不知道何时是个尽头,恐怕陆大人他们心里有所不满!”
吕文焕思想上虽已有准备,但是没有料定张镇孙会提出这一难点。所以他并没当即作出胸有成竹的回答,而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大风起兮云飞扬第一百五十八章宋伐(四)
此时的元朝已经不是忽必烈在时的那个大元帝国了。北方蒙古各部落的派系林立,已经使大家分不出什么敌我,只是忌讳着相互之间的联盟,所以暂时保持着一个僵持之局。已经是让一些大臣们不知道何去何从了。到底刚拥护谁,的确是一个难以解决的问题。
一些汉臣开始抱怨忽必烈不听从自己的劝谏,不早日确立储君之位,以导致了现在的天下大乱。只是没有人来理会他们,大臣们纷纷去寻找自己的靠山,其中以南必皇后为主的外戚开始了内外活动,因为若按照蒙古旧制,大汗去世后,则当由皇后临朝摄政,再择期举行忽里台大会,由宗室勋旧“协谋推戴”新汗登位。
在这个过程中,皇后的个人意志就很可能在新君人选问题上发生重要影响。继察必以后被立为皇后的南必,权势日大,经常干预朝政,南必有一子,名铁蔑赤;不过才十三岁而已,不过为了自己的家族,南必和他的家族也在努力着。
听到了忽必烈驾崩的消息,伯颜、安童却保持了一代名臣的气度,伯颜拥兵警告诸王,若是谁先发难就必先伐之。而安童在尊重南必皇后的同时,整肃百官,短时间之内倒是也是有了暂时的平定,只等待召开忽里台大会。由大家公推出一个皇上来。
就在这个时候,玉昔帖木儿发来了大宋渡江的消息,各部的注意力一下都被转移了过去。不过玉昔帖木儿呈报大都说是宋军渡江的消息。是从郢州城得到的。
在汉江中段的江边,有两座。重要的城池。江北的,是郢州城;江南的,是新郢城。这两座城扼守汉江,是鄂州北面的门户,也是宋军北伐的重要攻击目标。郢州城由于位置重要,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所以玉昔帖木儿也十分重视,虽然正在和江南议和,但是还是拍了一个蒙古的的守将,是凶悍好战的达达其莱乎。
郢州是一座坚固的石头城。近二。十年前失陷之前,是张世杰率领着五千禁军在此镇守,张世杰确也不负厚望,一来到郢州之后,就全力投入保卫郢州的防务工作。他很明白,郢州必然有一场血战。不打开郢州这道门户,元军何能至鄂州?不下鄂州,又何以直逼临安?他看准了,保卫郢州,对临安来说,是生死攸关的大事,不可等闲视之。
而那时的张世杰也是初露锋。芒,是他作为独当一面指挥的保城战役,这是显示他的指挥才能,表示对大宋忠心的极好机会。一个将领,没有什么能比战争更富表现力的好舞台了。他岂肯轻易地失掉这个好舞台?
所以在布置郢州城防的时候颇下功夫,而这一切。如今都成为了元军守城的依仗。达达其莱乎也不是那种只会厮杀的将领,来到郢州城接收防务之后,就立即着手了封江事宜,因为大宋的水军实在是让他警觉。
经过一番细致的筹划之后,于是,在郢州边的汉江。一带,江中被密密地植下粗大的树桩,成了一道茂密的水下森林。江面上还残留的元军战船,也用铁链锁着,密密的,不仅封住了江面,连陆路也全给封了,让宋军强大的水师无法施展。在沿江的要冲处,都设有回回炮和弩箭,完全可以用强大的炮火和密集的弩箭,击退敌人水陆两栖的进攻。这样的部署也还没使达达其莱乎放心。为了万无一失,他又亲自巡视四周的地形,凡是险要处所,或交通要道,他都设了进攻和防守的兵力。
有那么一天,达达其莱乎正在将军府中休息。突。然,匆匆跑来一个千户,正是负责斥候侦查的人,到他身边悄悄说:“禀将军,刚才探子回来报告,大宋军队已经渡江,现在正朝襄阳方向和进发。他们的前军已到达盐山。”
达达其莱乎愣。住了,问:“城北边的那个盐山?你确定?”说一句实话,他真的有点不相信,宋军放着优势水师不用,却要渡江和蒙古军队进行陆战。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正是那个盐山。”
“好啊,到底来了!”达达其莱乎昂首江面,朗然说道:“就二十里路,最多两个时辰就到。弟兄们,有仗打了,莫想睡安稳觉了!”说完这句话,他却陷入了沉思之中,宋军的这次不宣而战,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心里也不由的开始忐忑起来,他倒是不怕宋军打过来,要是连这一点胆量也没有,玉昔帖木儿就不会派他独当一面了。他只是在想着宋军这次的目的,还有就是宋军的目标难道真的只有郢州城吗?
很快他就不用再想了,吕文焕在张镇孙的指令下,果然在第二天早晨从陆地上向郢州发起进攻。以凌厉的声势,很快地逼近城下。摆出一副攻击的架势。
一连围了四天都没有发起进攻,达达其莱乎心里明白,宋军这是在拖延时间,期间他也曾经派小股骑兵前去袭扰,但对兵临城下的数万大军来说,只是肌肤之伤,并未动其筋骨,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很叫达达其莱乎感到恼火。这种打法还真的有些窝囊,但是也不敢轻敌。于是拍了几名千户,分头到各部去,训戒所有官兵,务必保持警惕,随时准备打败宋军的进攻。另外他还做了一件事情,就是趁着宋军还没有合围之前,派出了三队斥候,分别从不同的方向将宋军渡江而击的消息传给在开封的玉昔帖木儿知道。援兵是次要的,他是想让元军做好全面的准备。
就这样,宋军既不攻,又不走的在这里呆了十五天之后,开始做出的攻城之威慑也就是想拖延时间而已,他们在等待着邵武人高日兴、高从周叔侄二人率领的一万五千大军前来,大家都明白郢州的防御措施做得十分不错,要是强攻所付出的代价必大,所以从一开始就是准备让开郢州,直奔襄阳而去的。不过是怕元军在后面骚扰,所以做出一种威慑之态,等待着高日兴、高从周前来继续牵制,和其纠缠,只要是襄阳还有其他关隘陷落,断了郢州的粮道,那么郢州也将不攻自破。
而作为大宋的土地,他们对郢州四周的地形、道路自然是十分的清楚。张镇孙和吕文焕早就想先放下郢州,把这颗钉子摆一摆再说。
绕道先取襄阳,这自然有避开钉子,先吃软的好处,但也有不利的一面。郢州是大宋进军的咽喉之地,丢下它不攻取,等于拦住了大军的退路,这也是用兵之忌,所以才在等待后续人马赶过来将其牵制住,才能放心的北伐。
邵武人高日兴、高从周叔侄二人率领的一万五千大军到了,两支军队在那里交换防线,而张镇孙嘱咐其不要强攻,只需要紧守围城阵线,不让元军出城就可以了。
几天之后,张镇孙和吕文焕的大军继续朝北进发,而高日兴、高从周叔侄二人则安营扎寨,做起了长久的打算。
达达其莱乎听到这个消息后,才知道宋军到底是什么打算,他没有想到宋军的胃口有那么大,但是也不愿这么轻易地放走敌人,一面派人去襄阳报信,一面便派千户赵天孙率两千骑兵追击。赵天孙是女真人中一个较早投靠元朝的千户。他想,宋军没有骑兵,而自己所率的是两千精锐骑兵,就算是打不过,也能拖死对方。那样将军派出的信使就能早一步到达襄阳报信,让襄阳方面做好准备。所以只催促部队追赶,恨不得一齐扑将上去,将敌人按在原地不动。
待赵天孙率领他的骑兵疲惫不堪地追到泉子湖时,连宋军的一点影子都没有了。人疲马倦的他们,正准备休整片刻,然后再继续追击时,突然天上降下成片的箭簇,中间还夹杂着一些莫名其妙的爆炸,不少骑兵当即被击中滚落马鞍。在他们还弄不清从何处来的袭击之时,突听四周响起呐喊之声,紧接宋军的步卒成散星形,排浪一般从四面卷了过来,很快就冲进了密集的元军中一顿狂乱砍杀。
赵天孙这才明白是中了宋军的埋伏。他忙呐喊着带领士兵们奋起抵抗。无奈敌人虽然没有骑兵、兵卒们的训练也不一定比蒙古人强多少,但是对于战术的运用要纯熟精到得多,很快就有许多元军倒在宋军的大宋马刀和火器之下。
而少量的宋军骑兵也渐渐投入了战斗。一眼就能看出了赵天孙是这支骑兵的指挥官,所有的骑兵都一股脑的朝赵天孙压了去。
此时,在这泉子湖畔的狭长地带,宋、元两军,杀得天昏地暗。金属碰撞的铿锵声,将士嘶哑的呐喊声,战马喷鼻的喘息声,以及中刀倒地惨烈的哀叫声……渲染了这片小战场极其悲壮的气氛。赵天孙看自己骑兵都纷纷陷入了死战,也没有独自逃出战场,而是在拼杀正激烈的战场圈里面跑,这样,宋军的骑兵也发挥不了优势。
不过作为宋军的首战,所以对蒙古人的将领盯得很紧,驱着坐骑在混杀的人马中穿行,紧紧盯住赵天孙追了过来。正在逃跑着的赵文义,他虽然人很镇静,但是坐骑却慌不择路,前蹄不幸踩在一匹死马身上,被滑倒了,追上来的宋军骑兵手起刀落,结果了性命。
主将被杀,元军的士气顿时低落下来,逃的逃,降的降,战场上丢下了几百具尸体。元军既已溃退,张镇孙等人也不让追杀。因为元军都是骑兵,就算是追也追不上,大军回头朝襄阳开始进发了。
大风起兮云飞扬第一百五十九章宋伐(五)
初冬的傍晚,在玄武湖畔一条泥泞的小路上,穿着一身皂白青衫的姜明正在慢慢的走着。旁边陆秀夫阴沉着脸,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有远处鸿儿牵着小孩的嬉闹声一阵阵传来,两人属下的侍卫却是一点也不敢出声,只在远处守护着这片地方。
姜明的脸上还带着疲倦之色,匆匆为着赶路,为着紧迫的时间,他几乎风餐露宿了,要不是从水路上来,恐怕还要辛苦一些。
姜明这几年的闲云野鹤的生活使他变得白皙很多,脸上还是那种淡然的表情,自从他借口回到南京城之后,受到了多方的欢迎,但是陆秀夫却是借口公务太忙,一直对他是避而不见,这次的会面,还是在皇帝的安排之下成行的。
“威德公,料想您是有事,你就先说事吧。有什么用得着老夫的,您只管吩咐便是。”陆秀夫自称着老夫,也的确是有点两鬓斑白了。
姜明笑看着陆秀夫,被他满腮的银须触动。虽说他俩一个是日理万机的朝廷重臣,一个是超尘脱俗的闲散公爵,表面上没有什么正面冲突,但实际上他俩却是不可能成为朋友。
陆秀夫的刚正不阿和至死。不渝的忠心,是姜明特别钦佩的;而姜明对时政所持的议论,以及那无论是在朝还是在野的威信,却是陆秀夫心头压着的一块石头。再则儒家的排他性注定是两个政见不同的人很难有共同语言,在原来艰苦的时候,两个人都是话说得少。更何况现在有着那么大的分歧呢?
姜明闻言心里格登了一下,暗暗。叹息两个人的无话可说,一上来就要开门见山,但却仍不动声色,反说:“陆大人说笑了,我来找大人也只是叙旧而已。”
陆秀夫眯眼瞅着姜明,说:“我看。你虽然面带笑容,眼里却饱含焦灼,是有急决而未能决的事找我来了。”
“佩服陆大人的眼光,我确是有事而来。”姜明见正是。好说话的机会,就不再绕圈子,直说了。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