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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月笙大传-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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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家不识几个字,啸林哥你读过几年书,可也是半途而废。对下一代,要给他们创造最好的条件,让他们读出个名堂来。”

“大不了留洋读书,还能要啥样?”张啸林大大咧咧地说。

“你舍得让法尧离开吗?”杜月笙开始用激将法。

“舍得,咋不舍得?”

“好,要留洋就尽早。”杜月笙分析说,“法尧自小聪明,送出去定会学有所成。”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就把这事定下来了。就在搬进华格臬路新居的当年,在杜月笙的撺掇下,张啸林果然给张法尧买来船票,乘大邮轮赴巴黎留学去了。

但出乎杜月笙的意料,张法尧打小娇生惯养,花钱大手惯了。一旦没有管束,手里有多少钱都不够花了,每每钱一到便信手挥霍,没几日便花个精光。一封封电报发回来,都是:要钱!要钱!要钱!

当时张法尧在巴黎购买的豪华轿车,比中国派驻法国公使的座驾都高档。顾维钧博士任法国公使期间,曾多次向张法尧借用豪华轿车。

张法尧无休止的要钱,气得张啸林每每跳脚大骂“妈×个×”。有一天张啸林气极了,穿过两家中间的小门,到杜月笙这边来讨办法。

“如果把法尧的太太也送到巴黎去,对法尧或许有个约束,对他也有个照顾。”杜月笙想想说。

“也许这法子行。”

张啸林考虑了一下,尽管没有把握,几天后还是买张船票把儿媳妇送到了巴黎。

哪曾想,儿媳这一去,张法尧更有了要钱的理由。小张太太不懂法文,首先要请个家庭教师教法语;两个人在巴黎建立小家庭,需要租房购置各种生活用品,这又是一笔很可观的开支;接着是每个月大笔的生活费开支……要钱的电报信函雪片般飞来,张啸林肺都气炸了。

“妈×个×!”张啸林暴跳如雷,破口大骂,“我只当没养这个儿子,以后一只洋钿都不给!”

张啸林说到做到,以后无论张法尧发来多少电函,他都置之不理了。

杜月笙见此情况,总不能让张法尧的学业中断。历来杜张不分家,既然张啸林不再管,杜月笙只好接过来,继续给张法尧汇钱,前后一共汇了40多万法郎。

张法尧1925年赴法读书,到1933年秋回国,夫妇俩在法国快活了七八年。回国之前,张法尧写信给杜家爷叔,说他已经读完了法学博士,即将荣归故里。

张啸林听说儿子终于学出了名堂,早就忘了儿子的种种不是,欢喜得一跳老高。

“月笙,多亏了你,不然这孩子又跟他老子一样,半途而废了。”

“只要学成就好!”杜月笙嘴上这么说,心里不免忐忑,就凭张法尧的挥霍与贪玩,真的学出了名堂吗?

张法尧夫妇乘坐的豪华邮轮抵达上海,张啸林和杜月笙乘一只小火轮,开到吴淞口外去迎接。小两口不愧是留洋归来,张口闭口都是洋文。回到华格臬路张公馆,亲朋好友争相为小两口接风洗尘,一轮接风宴过后,又是一轮答谢宴,张啸林一直忙了半个多月才消停下来,然后穿过小门来到杜公馆。

“月笙,法尧是留法的法学博士,你说安排个啥营生好?”

“我也想过这个事情。”杜月笙分析说,“凭我和许世英委员长的交情,请他把法尧推荐给蒋主席,请蒋主席给安排个营生应该不成问题。”

“好,好,当然好!”张啸林高兴地双手一拍。

许世英是民国政府赈济委员会的委员长,杜月笙在长江发生水灾后,组织劝募救济基金的活动中与许世英相识,并成为莫逆之交。借着这层关系,杜月笙专诚拜访许世英,希望他能将张法尧推介给蒋主席,请蒋主席安排个理想的位置。

许世英果然应允,并带着张法尧前往南京晋见蒋介石。

在许世英的大力推介下,蒋介石破格接见了张法尧,并随口提出几个问题,想看看这位法学博士的学问是否高深。不料,张法尧竟然张口结舌,回答不出一个问题。

南京归来,张啸林憋着一肚子火来找杜月笙,埋怨蒋介石不给情面,忽视了法学博士的真才实学。杜月笙已知其中缘由,但又不便对张啸林明说。此时杜月笙已经跻身金融工商界,为了让张法尧施展才能,他在自己拥有的机构里,给张法尧安排了十几个要职,都是给杜月笙自家当副手。但令他失望的是,张法尧根本看不起这些职位,没有到任何一家机构里上过班。

张法尧在家无事可做,张啸林对他不免又烦躁起来,一看他不成器的样子就破口大骂。张法尧只好又来找杜家爷叔。

“杜家叔叔,你给我安排个律师的角色吧。”

“做律师?”那天杜月笙正在会客室吃茶,一听这话心里不免来气,“有那么多重要事体等你去做,怎么又想当律师呢?”

“那些个事体我做不来。你弄个律师事务所,找几个帮办我来管管就行了。”张法尧嘻皮笑脸地说,“我本来就是个马浪荡嘛!”

当时杜维藩就站在旁边,他清清楚楚看到,他父亲脸色骤变。

虽然杜张不分家,但出钱出力的事体好办,替人家管教孩子的事体不好做。杜月笙当时没再说什么,很快给张法尧办了个律师事务所。但从此后再也不过问张法尧的任何事情。

张法尧果然当起了甩手掌柜,招揽了不少有才学的“帮办”,大小案子一律由“帮办”代办,他自家从不出庭,整天躲在大烟间里,和太太一起吸食鸦片。

后来张啸林下水做了汉奸,被保镖一枪打死,张法尧夫妇依旧安安稳稳地躺在烟榻上。早些年杜月笙和张啸林开过一爿“临记香蠋店”,这爿小店就成了张法尧夫妇黑白二粮的来源。抗战胜利后,小店被封闭,张法尧就把华格臬路的房子卖掉,和太太搬进了亭子间。维持几年后,鸦片烟换成了海洛因、白面。再后来,张法尧那个大烟鬼的尸体出现在弄堂里。

张法尧的四个孩子,两儿两女,都先后进天主教堂,做了修士、修女。

张啸林对子女教育上的失误,杜月笙历来引以为戒。所以当他的老三维屏、四子维新将去英国留学的时候,杜月笙特地安排他们的母亲孙夫人前往照顾、管教。

文角色进杜府

1925年搬进华格臬路新居的时候,杜月笙38岁,几爿赌公司生意兴隆,烟土买卖做得一顺百顺,仅是三鑫公司派定的“公费”,每月便可收入现大洋一万元,加上其他种种收益,更可能十倍于此。此时正是他烟赌两业的鼎盛时期,加上他交游广阔,军界政界路路通吃,青帮第一大亨的牌子已经在上海滩叫得响亮。

但是,杜月笙不同于黄老板和张啸林的是,他永远不会满足于现状。他深知自己的影响主要还是在黑社会中,社会名流、知识阶层虽有往来,但他们从内心里对“白相人”是多有鄙夷的。因此,要想在上海滩真正做番“事业”,就必须改变自己的“白相人”身份,必须接近士人,与他们交朋友,让他们为我所用,特别要利用乃至控制一批有名望的知识分子,才可以提高自己的身价。

为了达到这一目的,杜月笙开始附庸风雅。他首先从着装上入手,以从外观上改变人们对他的印象。

旧上海的流氓白相人,包括像黄老板这样的大头子在内,穿的是黑拷绸短打,一襟中分,单排密扣。卷着袖,露出胳膊上的“刺青”,敞着怀,露出胸前悬挂的金怀表链,表链越粗,身价越高。金表链在左胸绕个半圆圈,表链末端系以西洋打簧金挂表,塞入衣袋。此外,手指上大多戴一枚耀眼的金刚钻戒指。如果少了这三样,似乎就是很寒酸了。

作为白相人,杜月笙也不例外,他甚至别出心裁,在右手腕上刺了一只蓝靛的小小铁锚,将衣袖向上一卷,那只小小蓝锚赫然在目。他佩戴的那只火油金刚钻戒,重四克拉半,寒光熠熠,耀眼夺目。

有一次杜月笙和张啸林出席一个宴会,见纷至沓来的全是达官贵人,个个高冠峨服,衣冠楚楚。他环顾左右,除了他和张啸林,几乎再也找不到一个白相人。他当时觉得特别自卑,坐在那里混身不自在。这时候有人提议请他讲几句话,这让他越发感到窘迫,正想站起来推辞,张啸林在一边着急了。

“月笙你倒是讲不讲啊,大家都等着呢?”张啸林说着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神色有点不对劲,就哈哈一笑说,“好,还是我来讲吧。”

杜月笙一听,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在张啸林大放厥词的时候,他悄悄打量那些出身高贵、有才学、有教养的绅士,忽然发现一个大问题——所有在座的人,除了他和张啸林,没有一个手上戴戒指的。他顿时感到无地自容,额头直冒虚汗。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手上那只大钻戒,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实在惹人注目。他赶紧将手上的钻戒转了一圈,把那只大钻石握在掌中。好在那天他穿的是长衫马褂,否则非找个地洞钻下去了。

那天回到家里,他马上摘掉钻戒,放进保险箱里,从此再不佩戴。同时命令门人弟子,一律去掉短打装扮,夏天也不准赤身露体。他本人则一年四季身穿长衫,领口扣子都一直扣紧,即使三伏暑天,袖口也不曾挽起,以免露出腕上的“刺青”。

杜月笙改了装,门人弟子改了装,流氓白相人纷纷效仿,一时间,黄浦滩上最少摘掉了几千上万只钻戒,白相人和大绅士,同样的衣冠楚楚了。

外貌变了,不等于骨子里就变得风雅了。为了使自己从里到外都变得风雅起来,杜月笙开始“听说书”,听说书对他来说就是学文化。他因为自幼失学,到中年以后也不认得几个字,拿起一本通俗演义,很难逐字认下去。但他喜欢历史小说,从搬到华格臬路开始,就请来上海最有名的说书先生,给他说书。

上海的说书先生,有说“大书”和说“小书”之分。“大书”说的是历史兴衰交替、英雄侠义故事;“小书”说的是言情段子,民间传奇。杜月笙只听“大书”,如《三国演义》、《水浒传》、《东周列国》等,一听便是两年之久。

杜月笙听说书如同自家读书,向来认真,开了讲便不间断,每天无论多忙,都要抽出时间听书。听的时候,耳、目、口并用,一边听说书先生说,一边看说书先生绘声绘影地表演,一边拿着“大字本原著”对照着读,帮助自己识字。

杜月笙的太太和子女对旧小说不生兴趣,就算有兴趣也会买来自家看,向来不参加听书。和杜月笙一样乐之不疲的,是他那帮亲随、旧友,如同参弟兄袁珊宝、马祥生、马阿五,还有万墨林、陆阿发、陆桂才等人,和这帮人在一起,可以不拘形骸,使杜月笙感到轻松自在。有时候他们也会恢复本来面目,荤的素的一起上,拿那些道貌岸然绅士政客调侃一番。

“听说书”的习惯杜月笙保持了大半辈子,后来远走香港、重庆,仍然花重金从上海聘来说书先生为他说书。

而杜月笙肚子里的知识,以及他的言谈举止,行为做派,无不得益于他的听书。在这些历史文化的熏陶下,他从里到外,渐渐脱掉了“白相人”的烙印。

在听说书的同时,杜月笙开始考虑怎样把文角色引进杜公馆。他看好一个人,这个人可以给他当参谋,为他出谋划策。

这个人叫苏嘉善。苏嘉善是早年做土生意的常州老板,后来他的土行被三鑫公司兼并,他跟着过来做了一名基层职员。三鑫公司的人有个通病,那就是个个吃喝嫖赌,挥霍无度。唯独苏喜善不同,他始终沉默寡言,本分做事,出污泥而不染。

杜月笙与他谈了几次,发现他果然头脑冷静,有眼光,有见识,更难得的是他宅心仁厚,忠心耿耿。苏家住在华格臬路芝兰坊,和杜公馆只有一街之隔。于是,每天早晨,苏嘉善先到杜公馆。杜月笙起床以后,先和苏嘉善密谈一次,然后再出来处理事务。

“要创大事业,图大发展,必须从健全人事着手。”苏嘉善首先建议说。

“怎么个健全法呢?”杜月笙认真听着。

“如今杜先生交游日益广阔,信函文电增多,公馆应该设一个文书间,请一位秘书,专司翰墨与文案。”

“嗯,是这么个理!”杜月笙想想说,“以往这些都是账房兼着,他们自家的事体都够忙,往往就耽搁了。”

正巧张啸林穿过小门过来说话,一听杜月笙想找秘书,就把自家的一个同乡推荐过来。

“我公馆里的翁左青,文笔极好,让他过来帮你吧。”

“我晓得他,你舍得让他过来,当然好。”杜月笙满心欢喜。

由此,翁左青成了杜月笙的第一位秘书,后来更兼办总务,始终是杜月笙的得力助手。

“杜先生还需要一位得力的法文翻译。”苏嘉善分析说,“黄老板决意退休,往后与法国人的联络,他这一边的关系就用不上了。要重新与法国人建立关系,没有法文翻译不行。”

“是的。”杜月笙说,“法文翻译倒是好找,法租界中法学校的毕业学生,个个精通法文。”

“不行,仅仅通晓中法语文远远不够。杜先生要找的翻译,必须熟悉彼邦政情,受法租界头脑敬重,甚至可以和法国头脑平起平坐。要担当起顾问、大使、翻译这项重任才可以。”

杜月笙明白,凭他自家的文化智力,直接和法国头脑打交道远远不够。借助一位有身份的翻译,反而可以抬高自己的身价。于是,第一位法文翻译王茂亭进门了。

王茂亭是早期法国留学生,在法租界小有声望。他不仅熟知法国政情,更熟知法国人的心理。他帮助杜月笙和法捕房里法国巡捕建立关系。

当杜月笙第一次和法国巡捕接触的时候,他惊异地发现,那些高高在上的法国巡捕,对他伸出去的这只友谊之手,竟然握得非常之亲热。他们的热烈欢迎,使杜月笙的自卑心理悄然顿失,忍不住洋洋得意起来:原来法国人这么看重我杜月笙!

“法国人跟中国人一样,也分三六九等。有王公贵族,也有乞丐瘪三。”王茂亭告诉杜月笙,“这些飘洋过海的老法,说到底,万里远游只为财。”

听到这里,杜月笙笑了,底下的话不用明说,对付“爱财”的人,杜月笙比谁都有办法。不久他便发现,法国人所以对他那么亲热,正是为了纳贿分脏那点事体。

一直以来,老法们都是按月在三鑫公司吃俸禄。但红包送进去要转几道手,他们拿到红包后,总是心存疑惑,不晓得被经手人吞去了多少。如今出钱的主子露面了,他们怎么能不高兴,少一层经手的人对他们来说,自然要实惠得多。杜月笙找来金廷荪,把这个分派红包的事体理顺,老法们得了实惠,个个眉开眼笑。

引领杜月笙走进法租界公董局,直接与法国上层打交道的,是杜月笙的第二位法文翻译李应生。李应生是广东人,也是老法国留学生,自家经营一爿珠宝店,身家不菲。王茂亭因故离去后,李应生走进了杜公馆。

和王茂亭相比,李应生更“兜得转”,他和法国头脑够交情,可以同起同坐,一口法语讲得和洋人同样的流利。他交际手腕灵活,在法国人面前,他是杜月笙的代表。杜月笙后来在法国人面前说一不二,能够“鸢飞鱼跃,借步登天”,也是得益于李应生运用多方面政治关系的运筹。

经过了一系列的改头换面,文角色纷纷进杜宅,杜月笙俨然成了文绉绉的绅士。他的言谈举止几乎很难再看出有什么流氓白相人的痕迹。当时沪上富商巨贾、绅士大亨,慕其名,惮其势,纷纷前来拜访结交,更有慕名而来求他办事的人,杜公馆门前每天都是车水马龙。从上午八点多钟开始,会客室外间便已坐满来访的客人。

杜月笙一般九点起床,吃早饭的时候,翁左青会送来一张单子,上面写着这一整天需要应酬的事项细节。

早饭后,杜月笙开始接见客人。他的领悟能力极强,一见到来客,就会想起他身上发生的事体,知道他为什么来的。对方一张嘴,他就什么全明白了,有时甚至不等对方把话说完,他截断对方的话,摆着一副大绅士的派头,和蔼地给对方一个答复,一般是以下几句话:

“你的事体我晓得了。”

“你放心,我会替你办好。”

“好,再会。”

说起杜月笙的热心,帮会大亨里没有一个可以与他相提并论的。只要人家来找他,无论认不认得,无论大事小事,他都一概答应,一概圆满解决,甚至连乞丐上门,他都会吩咐账房拿出洋钿打点,账房先生那儿专门有一笔洋钿,是用来给按月领取奉银的乞丐派发的。

看他整天为别人的事赔钱受累,家人、朋友和给他跑腿办这些具体事的人,免不了就要絮叨两句:

“整天自家的事都忙不来,还要给人家管闲事,倒贴钱,这是何苦呢?”

杜月笙的回答却是意味深长。

“人家来托我办事,就是看得起我,信得过我。就冲这一点,我就应该帮他们把事体办好。”

由于有求必应,杜月笙的名声越来越大,前来拜访的人也越来越多。

玩转新闻界

杜月笙以前所收门生弟子,皆为“武角色”,即小流氓、包打探、巡捕、赌徒,但为数不多,“出色”的也微乎其微。如今人气旺了,自然要广收门徒,尤其要招纳“文角色”入杜门。

为了便于广招门徒,杜月笙简化了青帮开香堂的程序,并把上海商界通行的“拜先生,学生意”的仪式移花接木到青帮的拜师礼中。将开香堂改为点香烛,磕头跪拜改为三鞠躬,多人同时拜师时,还可以集体鞠躬。写有祖先三代的“拜师帖”改为“门生帖”,拜师帖上一贯沿用的“一祖流传,万世千秋,水往东流,永不回头”的套语,在缩短为“愿拜门下听从训诲”。门生一律改称“学生子”,“老头子”则称为“先生”、“老夫子”。

这种招纳门徒的方式简便易行,不仅使杜门很快吸纳大批知识界学生子,而且在1927年杜月笙步入政治舞台后,手下又涌进一大批官僚买办、投机政客、以及工商界、金融界人士。其中不少是有相当社会地位的人物。

上海是中国报业的发轫地,杜月笙深知新闻事业的重要。他一边跟报馆老板拉关系、攀交情,一边着力结交各报馆编采两部的中坚分子。《新闻报》编辑唐世昌便是杜月笙在新闻界招纳的第一个学生。

唐世昌从业20余年,在新闻界有一定的威望和实力。杜月笙看好这一点,先派唐世昌身边要好的朋友递话,说杜先生想与唐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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