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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月笙大传-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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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桂生姐并没有为难那个到盗土贼。一则烟土追回来了,特别是杜月笙追回来的,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喜欢,高兴还来不及呢;二则她虽然是个女光棍,但是刀子嘴豆腐心,见不得别人不幸。一个大男人跪在你面前磕头哀告,你怎么狠得下心给他“吃生活”,更别说要他的命了。

但一通责骂是少不了的,骂过之后,让他带人去找到刘斌,然后放他走路,走得远远地,永远不要再踏进黄浦滩。

通过这件事,杜月笙也见识了桂生姐的为人,觉得桂生姐远在黄金荣之上。

当天夜里,黄金荣回来听说了这件事,着实吃了一惊。

“这小子瘦巴巴的,看不出还是个狠角色。”

“岂止是狠角色,一个人敢应承下来,就是个胆识。干了天大的一件事,不居功不邀赏,交了差就不声不响睡觉去了,是个人才。”

黄金荣这才意识到,黄公馆这个小当差,早已不是当年的“水果月笙”了。也就是从这一日起,黄金荣开始对杜月笙刮目相看,渐次委以重任。

而在桂生姐心中,已经视杜月笙为心腹,开始交给他一些外派差事——让他去黄金荣开的戏院收盘子钱——就是戏馆里前座和花楼包厢座位摆放的果品,观众吃不吃都要交钱;到妓院去取月规钱;她用私房钱放的印子钱也交给杜月笙经手管理。

杜月笙晓得,这不仅是对他的信任,更是对他的考验。因此倍加小心,恭谨从事,每一笔收入都分文不差,悉数上交。再也不曾发生过在水果行那样任性胡来的事。

不露声色卖了朋友

随着杜月笙在黄公馆地位的攀升,在许多重大抢土的行列中,便有了杜月笙瘦削的身影。

这时候,杜月笙也渐渐摸清了黄金荣发“土”财的内幕——

鸦片烟最早于明万历年间由海口传入中国,到清雍正年间,中国方始颁布禁烟令。

上海开埠以来,由于公共租界和法租界不受中国法律制约,上海很快成为了中国最大的毒品集散地。鸦片成为了英、法商人在中国的重要买卖,从广东转来的“潮州帮”土商也很快在租界扎根,利用租界大量走私鸦片,大发“土”财。

上海的土著流氓看到这帮外人在自家的地盘上大发其财,岂能不眼红?无奈生意沾不上边,唯有下手硬抢。于是,上海滩头便天天发生着“黑吃黑”、“抢土”、“窝里反”的神秘恐怖案件。

抢烟土,无须打家劫舍,而是钻运送烟土的空子,瞅准空子抢它几宗货物,抢了便跑。来无影,去无踪,令被抢的土商无处查寻。

鸦片烟由远洋轮运至吴淞口,为避开从吴淞口到租界码头一带的关卡,就在吴淞口卸货,将鸦片装进麻袋,等到晚上黄浦江涨潮时,再将装满烟土的麻袋推进水里。这些装着烟土的麻袋浮在水面上,目标明显,被涨潮的江水一只只推送到岸边。然后,接货的人用舢板小船捞取货物,或者预先等候在岸边,用竹竿挠钩将麻袋拖上岸来。

抢土的流氓如法炮制,先驾着舢板躲在暗处,见烟土麻袋浮到身边,立刻用挠钩钩过来,拖上岸装进车里就跑。这种劫土方式,江湖上叫“挠钩”。

烟商接货后,一般都在十六铺附近的新开河一带库房入栈。这是英、法、华三界接壤地段,各巡捕房都不相干,极便于隐蔽。

为了掩人耳目,烟商先把鸦片分装在煤油箱里,然后才运进库房入栈。抢土的流氓则事先布下眼线,等煤油箱进栈,便公开驾着马车进入土栈,车里藏着大木头箱子。在没人注意的情况下,迅速将木箱套在煤油箱上,搬上马车堂而皇之地开出客栈。这种劫土方式,江湖上叫“套箱”。

也有流氓单独出动,拦路抢劫单身烟客的,江湖称为“硬爬”。

黄公馆抢土,既有在码头上的挠钩,也有在货栈的套箱,但更多的时候,是在烟土批发运送过程中抢劫。

一日,黄金荣得到消息,一个南京客商在法租界买了5000两印度大土,分装在10个大包里,准备夜里在龙华周家渡登船,运往嘉兴。

当晚,桂生姐便派出以“歪脖子阿道”为头头的一行七人前往劫土。几个人提前埋伏在漕河泾,在离周家渡几百米的地方设下路障。

运送烟土的是一辆马车,除了车夫,有四个押送保镖,都坐在车厢里。

在这次抢土任务中,杜月笙担当的是“套绳圈”的角色。就是甩出绳套,套住车夫的脖子,将车夫拉下马车。这手绝活源于杜月笙当年穷困潦倒的时候,跟在老头子“套签子福生”后面“抛顶宫”——抢别人的帽子,学来的一手甩帽子功夫。“套绳圈”和甩帽子相通,杜月笙一练就会,一会就精。绳套一甩,不偏不倚,正中车夫脑袋。稍稍一抖,绳套便从车夫的脑袋上落到脖子上。然后用力一拉,车夫便一头栽到了车下。

至此,大功告成一半。不等车上四个押送保镖亮出家伙,歪脖子阿道他们已经用手枪、匕首对准了四个保镖的脑袋。四个人只好束手就擒,乖乖被捆绑起来。

阿道命令弟兄们上车搬货,杜月笙拦住说:“别忙,找个安全的地方。”

阿道一听有道理,就让杜月笙驾着马车,驶进一片小树林。马车停稳后,几个人从车上推下几个酒坛子,砸开酒坛子,把一包包烟土装进麻袋,各自扛着逃了。

半小时后,一行七人在徐家汇一间小屋里聚齐,开始清点数目,结果发现多了两包。阿道抽出匕首,把多出的两块烟土切成八块。

“老板娘要的是10包,这两包外快,弟兄们每人一块,分点香香手。”阿道发狠说,“弟兄们出来混都不容易,要是有人敢告密,小心老子的‘三刀六洞’!”

当下,每个人都拿了一块揣进怀里。杜月笙有些犹豫,按说第一次参加抢土就发了一大笔外财,在谁看来都是一件大好事,偏偏他觉得不妥。以前坑蒙拐骗的事杜月笙也没少干,从来不曾像现在这样考虑过后果。

“莱阳梨,还愣着干啥?发土财本来就是黑吃黑的事体,有啥好犹豫的?”阿道说着,拿起一块用纸包了包,递给杜月笙。

杜月笙不敢再犹豫,赶紧做出感恩戴德的样子接过那块土。

最后剩了两块土,阿道包了包自己揣进怀里。

回到黄公馆,桂生姐已经命人在大餐间摆好一桌子酒席,等着犒赏几个抢土的有功之臣。她让人取出麻袋里的土,一一清点过目。然后拿出一包土,让人分成八份,作为对弟兄们的赏赐。

“这一票干得漂亮,每人赏赐一份,阿道两份,大家收起来吧。”桂生姐说完站起来,又对杜月笙说,“先把货搬到我屋里去。”

桂生姐的卧房在大厅的楼上,除了贴身女佣,只有杜月笙可以进出。大家把货搬进大厅,再由杜月笙搬到二楼桂生姐的卧房,锁进大铁柜。杜月笙干完活没有马上离开,他把私分烟土的事告诉了桂生姐。

桂生姐一听,立刻柳眉倒立,腾地从沙发上跳起来,要下楼传歪脖子阿道问罪。

“桂生姐,使不得。”杜月笙急忙拦住桂生姐,附在桂生姐耳边,如此这般地谋划一番,桂生姐频频点头。

第二天晚上,桂生姐与黄老板突然来到大餐间,身边跟着顾掌生、金廷荪、马祥生等几个手下。弟兄们觉得气氛不对,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把歪脖子阿道给我叫出来!”黄老板一拍桌子,怒气冲冲地叫道。

马祥生赶紧跑出去,叫来了等在门口的歪脖子阿道。桂生姐看到门外还站着几个人,就叫马祥生把他们全部叫进屋里。

“触那娘!”黄金荣的声音里带着杀气,“昨晚抢土的都给我站出来!”。

弟兄们一听,晓得昨晚的事情败露了,一个个心惊胆战地走过来,在歪脖子阿道身边站成一排,杜月笙自然也在其中。

“好你个阿道,手脚做到老子头上来了!巡捕房接到报案丢了12包土,另外两包哪里去了?”

阿道一听,吓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触那娘!”黄金荣怒骂一声,“家有家法,帮有帮规,把这欺师灭祖的拖出去宰了!”

“救命啊!老板娘,救命啊!”阿道吓得连滚带爬,爬到桂生姐跟前,连连磕头。

一看这光景,其他六个人也都吓坏了,一个个“扑通”“扑通”跪下求饶。

“那两包土你是怎么处置的?”直到这时,桂生姐才开口说话。

“小的该死,小的分给他们每人一份,自家留了两份。”

“这主意是谁出的?”

“是小的财迷心窍,小的对不起师父的栽培。”歪脖子阿道吓的磕头如捣蒜。

“哼哼!歪脖子,这俩小钱就把你迷倒了?你还算不算条汉子!”桂生姐冷笑一声,“念你跟随师父多年,三刀六洞就免了,你起来走路吧!”

阿道一听说被放生了,“咕咚”、“咕咚”给桂生姐连磕几个响头。又爬到黄金荣跟前,一边磕头一边念叨:

“谢师父师母不杀之恩!谢老板、老板娘不杀之恩!”阿道磕头谢恩之后,退出大餐间,灰溜溜离开了黄公馆。

“一人做事一人当,没你们的事,你们都起来吧。”桂生姐对跪在地上的杜月笙等人说。

通过这票抢土生意,桂生姐再次证实自家没看错人。杜月笙在这次抢土中表现出的忠心,令她赞口不绝。桂生姐晓得,一块烟土价值几百块大洋,一般人不会舍得破了这笔外财,而杜月笙因为“悔罪”,连桂生姐赏的一块烟土也上交了。抢土的七人中除了歪脖子阿道,其余五人都比杜月笙资格老,却不曾有一个人站出来揭穿这件事。推及以往,此类事件断乎不在少数,只是老板和老板娘被蒙在鼓里罢了。

想到此桂生姐越发觉得,杜月笙是个难得的左膀右臂。

歪脖子阿道走了,主管抢土的这个位子就空了出来,黄老板私下里和桂生姐商量:

“让顾掌生接替歪脖子,行不?”

“行,让月笙帮着他干吧。”

“好。”黄金荣也觉得杜月笙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应该多给他些机会。

如此一来,杜月笙又高升一步,进入了抢土的主力阵营。但这时他的追求又高了一层,那便是打入黄公馆的势力核心,干四两拨千斤的大事体。凭他此时在黄公馆的炙手可热,要到达这个目的并不困难。

有段时间,法租界接连爆出两起抢土大案。但凡这种黑吃黑的土生意,一般土商都不敢报案。偏偏这两起案子是驻沪法军给外国鸦片贩子包运的大土,货物一到新开河码头就被流氓抢走了两箱。第一次被劫,法军头子暴跳如雷,把他的手下一通大骂。不料,半月后又一宗大土运到,竟然再次被劫走两箱。法军头子立刻拨通法租界总监华尔兹的电话,勒令他缉拿劫匪。华尔兹只好把巡捕房总探长黄金荣找去训话,勒令他立即追回被劫走的大土。

当时各帮流氓连连火并,劫土的流氓一经得手便逃得无影无踪,黄老板手下的“三光码子”全都变成了睁眼瞎,一个个被搞得昏头转向摸不着北,总探长黄金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生怕自己的金字招牌被砸。

桂生姐历来是黄金荣的智囊,这次也有点束手无策。她把杜月笙找来讨主意,杜月笙通过以往那帮弟兄以及同门师兄弟,还有他的好朋友顾嘉棠,很快查出抢土的流氓团伙。并借流氓团伙火并之机巧妙布置内线,使黄金荣为驻沪法军顺利找回了四箱大土。

黄金荣顺利破案,在法国头脑那里挣足了面子,“黄老板”的金字招牌也越叫越响。杜月笙为此立了头功,不仅顺利地打入了黄公馆势力核心,同时成为了黄老板和桂生姐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

征服了一个女人

就在杜月笙地位猛蹿的时候,桂生姐不经意间发现,黄公馆上下个个身穿绫罗绸缎,唯有杜月笙,每日一身青布裤褂,每日穿,每日洗,换来换去还是那一身,这在黄府上下尤其显得刺眼。桂生姐不免心生疑窦。

按黄公馆规矩,除了正经佣人,公馆里其他人都没有工钱可拿,除了逢年过节,或是老板喜事临门发些赏钱外,没有别的进项。

然而他们个个收入不菲,爬到上层的个个都是大阔佬。他们的钱从何而来?

原来,“黄公馆”这三个字就是一块金字招牌、一棵摇钱树。外面来求人办事的,少不得先要上下打点,这样才好行些方便。那些混得有头有脸的心腹人物,单是下面每月按例规定“孝敬”的银子,就不是一个小数目。赶上有要紧事相求,往往这些自家人在黄老板、林桂生面前的一句话就是几千块大洋。

杜月笙不是不爱钱,更不是说不上话。他为别人说话、办事,从来不接受人家钱财。他觉得人家求你就是有棘手事,你收了人家的钱,有几个不在肚皮里骂娘的?相反,你为人家解了燃眉之急,不收礼金,人家一定从心里对你感恩戴德,这人心是多少钱也买不来的。只要有了人心,还怕没钱吗?

可是,不收人家的例规钱,又没有别的进项,在黄公馆青云直上的杜月笙,私底下便是苦哈哈的,寒酸得很。

桂生姐经过一番不动声色的观察,终于晓得了杜月笙的一片苦衷,由此对他更加赏识,于是和黄金荣商量一下,决定派给他一个美差。

“月笙,巡捕房隔壁头的公兴记赌台,你晓得吧?”有天,桂生姐叫住杜月笙问。

“晓得。”杜月笙不明白桂生姐问这个是何用意。

“你去寻他们老板,就是我喊你去,帮帮他们的忙,照例吃一份俸禄。”

“哦!”

杜月笙表面不露声色,心里头却是高兴得很。“公兴记”是法租界三大赌场之一,生意兴隆,整日车水马龙,门庭若市。杜月笙每次路过,都忍不住羡慕地看了又看。如今桂生姐居然派他到那里去抱台脚,真是运道来了挡不住!

“抱台脚”就是给赌场当保镖。当日,杜月笙就兴冲冲地去了公兴记赌场。

不料,一进门,赌台老板就给他吃了个闭门羹。当他说明来意后,老板不软不硬地说:

“小伙子,空口无凭这话晓得吗?”

杜月笙一愣,无言以对,登时满脸涨得通红,匆匆扭转身离去。回到黄公馆,杜月笙什么都没说,他怕让桂生姐坍台。后来桂生姐偶然想起这个事,便主动问起杜月笙:

“公兴记那边给你多少俸禄?”

“嗯……”杜月笙支支吾吾,半晌答不上来。

桂生姐是何等精明之人,一眼便看出出了问题,一经盘问,果然不出所料。

“真是狗眼看人低!”桂生姐一声怒骂,从椅子上跳起来,“走,我自家给他送凭证去!”

走进赌场,桂生姐先找个显眼的地方坐下,然后唤过当差的。

“告诉你们老板,我给他送凭证来了。”

桂生姐是有名的“第一白相嫂”,白相人地界都尊称她为“老正娘娘”。赌台老板听说“老正娘娘”驾到,忙不迭地出来迎接。可走近一看,桂生姐身边还站着个杜月笙,正是那日他三言两语打发走的那个小伙子,一时间就傻了眼,赶紧上前打躬作揖,赔笑脸,说好话,委婉地解释那天的误会。

“你要凭证,现在凭证自家来了。”老板好话说了一箩筐,桂生姐仿佛一句没听到,依旧是那一句话。

“老正娘娘,天地良心,我哪里敢跟您要凭证呢?那不明摆着砸自家饭碗吗?那天实在是误会,误会!”老板说着,马上招呼账房,“给这位爷吃一份长生俸禄,按月支领30块银洋。”

账房忙不迭地过来,询问杜月笙尊姓大名,给他登记入册。

当着众人面,桂生姐面子挣足,一时高兴,就想赌两把。她看着其中一张停下来看热闹的赌台说:

“我来推几把。”

“好!好!”

老板连声应着,赶紧亲自引路,桂生姐被众人簇拥着走过去,正在推庄的赌客赶忙让位。赌台上玩的是一掀两瞪眼的牌九。32张牙牌,一次每人发四张,配搭成双,逐一和庄家比大小。

桂生姐落座,瓜子糖果立刻摆满身边的一张小茶几。赌场老板亲自奉上热毛巾,又亲手捧上热茶。杜月笙站在桂生姐身后,看见老板连连向四周做手势,很快就有十几个人过来,围在四周飞来飞去做“苍蝇”,分别在三门押注。

这么多人过来捧场,桂生姐心情舒畅,笑声不断,十几把推下来,已经赢钱不少。

“月笙,你帮我接下去。”桂生姐突然想起,以自己的身份,不宜在赌场中久留,“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桂生姐说完就往外走,赌场老板亲自送到车上。

杜月笙久离赌场,早就手痒难忍;加上平生第一次坐在这么豪侈舒适的赌场之中,又面子挣足,风光无限,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于是呼幺喝六,赌得痛快淋漓。三个钟头下来,足足赢了2400元之多。这是他在赌桌上平生从所未有的快事。

赌兴正浓,忽然间就想到,这个庄是自家代桂生姐做的,手气是桂生姐的手气,采头是桂生姐的采头。现在赢了钱,应该赶紧退场,否则等下再输进去,就不好对桂生姐交代了。于是赶紧鸣金收兵,站起来双手抱拳,作了个四方揖。

“各位弟兄,辰光不早,我公馆里还有事体,要先走一步。”

话音一落,立刻有人抗议:

“你小子不能赢了钱就走!”

“赌品太差!”

……

杜月笙当然晓得,庄家赢钱就走,太不合赌场规矩,别人抗议是自然的事。但这次实在身不由己,只好笑眯眯地一再解释。大家都知道他是黄公馆的人,抗议几句之后,也只有自认倒霉。

杜月笙将筹码换了2400块大票,找张申报纸包了,雇辆黄包车返回了同孚里。

回到黄公馆,杜月笙径直上了二楼,桂生姐正倚在沙发上吃茶点,杜月笙把一大包大票递了过去。

“桂生姐,”自从杜月笙给桂生姐侍疾之后,私底下一直称呼林桂生为桂生姐,“桂生姐,我把你的铜钿带回来了。”

桂生姐打开报纸,见他赢了这么多钱,不由得怔了一下,又莞尔笑了。

“月笙,这真叫运道来了挡不住。我喊你代几把,赢了呢,你得两个零用钱,输了算你触霉头。哪想你赢了这么一大票,这铜钿归你,我一文不要。”

“我是代你坐庄,赌本是你的,赢钱是你的手气,你的运道。这钱我不能拿。”

“叫你拿你就拿!”桂生姐见杜月笙不肯收,摆出了老板娘的架势。

揣摩女人心理,杜月笙自有他的一套,和桂生姐相处这么久,他已经摸透了这个黄公馆内当家的脾性,加上与桂生姐私底下接触比较多,心里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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