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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肃立的士兵面前,这个不起眼的汉子把壮汉往地上一丢,然后拿出一块牌子让士兵看了看,道:“这小子调戏女人。”
“行了,放这吧。”那个士兵道。
汉子说完,转身又融进了人群中,转眼就看不见了。
接待汉子的那个士兵显然不怎么淳朴,他先是用铁链把壮汉锁了,然后跟牵狗似的把壮汉牵到了墙角,命令壮汉跟其他人一并排在墙根下蹲着。
士兵笑眯眯的,在壮汉前蹲下,问道:“老弟,说说,你是怎么调戏女人的?”顿了顿,跟着又问:“那娘们漂亮吗?”
声音时高时低,有的能听见,有的听不见。最后那个壮汉突然惨叫一声,原来左手被那个士兵捻在了脚下。
士兵一边慢慢捻着,一边骂道:“娘的子都不敢调戏女人,你小子竟敢干,不是气老子吗?”
轻轻摇了摇头宗问道:“你们有没有人****女人?”
王顺开道:“有。”
孙承宗问道:“怎么处置的?”
王顺开道:“砍了。”
孙承宗问道:“都砍?”
王顺开淡淡地道:“我们的人别说是****女人,就是像那小子调戏女人,都砍。”
孙承宗又问道:“当官的呢?”
王顺开道:“没有例外我们少爷最憎恶的就是欺侮女人。”顿了顿,又补充道:“少爷说了,女人就是女人,要是犯罪以杀,但不可以侮辱。”
孙承宗点了点头,三人又向前走去。
真那哪儿都是人,他们往回走,经过三孔桥大街时,突然后面传来了焦急的呼喊声:“抓小偷!”
声音怎么有点耳熟袁崇焕和孙承宗都停下脚步,转身向后面看去。
人太多了看不清楚。
人群开始乱了起来,这时后面缀着的佘义和卫士上前几步,把袁崇焕和孙承宗挡在了身后防止万一出现什么意外。
外城这么大,人这么多,不可能随处都有那种便衣捕快。那个小偷在人群里东窜西窜,一会儿就突然没影了。
小偷没影了,人群也就静了下来。这时,孙承宗和袁崇焕也已经认出了那个追小偷的人是谁了。
是吏部尚书王永光。
王永光原本也戴了个斗笠,但在追小偷时被挤掉了。小偷没影了,王永光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两眼无神。
看到王永光的狼狈样,孙承宗和袁崇焕相顾莞尔。
原来,被扫地出门的不仅仅是所有的皇亲国戚,还有不少官员。暗部的工作做的不仅全面,也深入。那家的买卖是谁的,谁又在这家的买卖里有股份,那个官员贪污受贿的多,那个贪污受贿的少,暗部都有详细的备案。
当然,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因为家不在京城,当官的再贪,身家也是不能和皇亲国戚们比的,但蚂蚱也是肉,不要白不要,所以扫地出门的也有不少王永光这类的大小贪官。
孙承宗和袁崇焕都恨王永光,但见了王永光现在的惨样,也难免没有兔死狐悲之心,他们不愿再看下去,转身走了。
午宴定在分,他们到时,离府门尚有十丈左右,就见府门忽平和成基命这一老一少从门中走了出来。
尽管成基命的腿脚有些满,但四人面对面站定时,陈海平和成基命两人也走下石阶,迎候孙承宗和袁崇焕。
“我等怎敢劳烦领政大人和成大人降价而迎,恕罪恕罪。”孙承宗和袁崇焕同时抱拳拱手,客气地寒暄道。
陈海平没有抱拳拱手,他笑道:“本来我不让老大人出来的,但老大人不让,我也没办法。”
这位领政大人依旧是那副模样,没有丝毫的枭雄霸主的凌厉之气,更没有志得意满的骄态,就是一个看上去很顺眼的、温温和和的年轻人。但是,不管陈海平说什么做什么,是不是有违常理,却都不让人觉得有什么突兀,只是觉得都理所当然。
饶是袁崇焕心比铁石还要坚毅十分,但这一刻,看着这个温温和和的年轻人,心中没来由的就是一阵气馁。
“领政大人、成大人,请!”
陈海平轻轻摆了摆手,笑:“这里长者为尊,还是两位老大人先请。”
谦让一阵,最还是陈海平和袁崇焕压后,陪着成基命和孙承宗入府。
酒宴已经摆下。
酒菜很简单,都是家常菜,而且菜也不大。
成家虽然不算太富,基命也是不喜奢侈之人,但招待他们,尤其是还有陈海平在,成家也断不至拿出这样的酒菜。
显然,酒宴虽设在成府,但主并不是成基命,而是陈海平,这桌酒菜自然也是陈海平带来的。
落座后,陈海平笑道:“虽然是在成大人宴但这个主人是我。酒菜有些简陋,还望二位大人莫要见怪。”
对这个,孙承宗和袁崇焕自然都没有兴趣们想知道的是陈海平宴请他们为什么要在成府?
两人笑了笑,孙承宗道:“当此国事烂,百废待兴之时政大人勤俭治国,实为万民之福。”
“这话不敢当。”陈海平摆了摆手,然后道:“二位大人都是海平敬重之人不愿在庙堂上与二位大人争短论长,所以今天设这个便宴,借此想把事情都跟二位大人说开了。”
袁崇焕没有吱声,孙承宗道:“领政大人讲。”
陈海平道:“总的原则,对袁大人以及辽东军民,愿意与我合作,我欢迎,想要自立于辽东,我也同意。”
陈海平这话一说崇焕立刻就心安了一大半,同时也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说实在的建奴当筹码实在是有点无赖,这大违他的本意的很丢人。但不这么的,他又实在是没有别的辙在陈海平既然这么说了,那他也就不必提这个了。而且,他感到陈海平这个人不好行诡诈之术,既然说可以同意辽东自立,那就必定不会开出他们无法答应的条件。
跟袁崇焕说完,陈海平又转头对孙承宗道:“孙大人,对朝廷,总的原则是我可以让朱慈琅去南京安国。”
孙承宗的反应比袁崇焕更甚,因为袁崇焕还有建奴作筹码,而他则是一无所有。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孙承宗道:“领政大人,老朽替江南万民谢谢您了!”
这当然是有条件的,但这一刻,不论是袁崇焕,还是孙承宗,他们都不好意思问陈海平有什么条件了。
陈海平道:“孙大人,我现在已经占据山西山东和北直隶,我要朝廷承认这个。”
陈海平说的承认不是什么合法性的问题,而是让这三地的官员都放弃抵抗。实际上,这没什么太大的意义,孙承宗道:“领政大人,这个自然。”
陈海平接着道:“还有,孙大人,我要朝廷答应今后货物还要像以前那样自由流通,辽东、我这儿、朝廷,三地都不许设置额外的关卡拦截抽税。”
只要陈海平答应让太子去南京,坤宁宫那边什么条件都会答应,可孙承宗万没想到陈海平提的条件竟然是这个。在这儿,他当然可以满口答应,但太子一旦回到南京,撕毁协议也是必然的。
孙承宗面露难色。
陈海平点了点头,赞道:“孙大人果然是仁厚君子。”而后接着道:“孙大人,这个条件和袁大人有关。”
袁崇焕道:“领政大人请讲。”
陈海平道:“袁大人,我要您承诺,如果朝廷撕毁协议,辽东就与我合兵一处,讨伐南明的背信之罪。”
商路畅通,对辽东比对哪儿都更重要,刚才一听陈海平提出这个,袁崇焕心里就更轻松了。现在见陈海平要他做出承诺,那还有什么好说的,袁崇焕神色凝重地轻轻点了点头。
陈海平转向孙承宗又道:“孙大人,如果朝廷答应,我可以在协议中许诺,以十年为期,三地不动刀兵,任何一方违诺,天下共击之。”
“好!”孙承宗心头又一松。
“袁大人,关于辽东,我想和您订个五年之约。”和孙承宗说完,陈海平转回头又对袁崇焕道。
听到“五年之约”四个字,袁崇焕有点不舒服,但陈海平显然没有任何嘲讽的意思。袁崇焕点了点头,道:“领政大人,袁某洗耳恭听。”
陈海平道:“袁大人,我方从明年一月一日起算,明年一年供给辽东银三百万两、白米十五万石、面十五万石、杂粮四十万石、粗布二十万匹、棉五千石。而后,每年以次为基数,递减两成,至五年完结。为此,我方的条件是辽东让出山海关。”
条件是意想不到的优厚,陈海平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慷慨。至于要山海关,这也在情理之中。山海关是北直隶的门户,如果不掌握在自己手里,京城里的人是睡不安枕的。
默然片刻,袁崇焕点了点头,道:“那袁某就代辽东军民多谢领政大人。”
陈海平道:“应该的。”
这时,见事情谈完,成基命端起酒杯,眼眶湿润,激动地道:“没想到老夫还能见到今天这一幕,今后,我大汉无忧矣!来,干了这一杯!”
三人都端起酒杯,随着成基命一饮而尽。
都放下了心事,这顿酒喝的很是开怀。
抚追昔,感慨万端,不知不觉,四个人都有点高了。
人老了,就容易动情绪,好激动,这在孙承宗和成基命身上也不例外,他们几乎是被人抱着下桌的,随即就都沉沉睡去。
头有点昏,不真实的感觉越来越强,陈海平很想和袁崇焕单独谈谈,但不行,没话,不知道说什么,而袁崇焕似乎也是如此。
在成府门外,和袁崇焕拱手作别后,陈海平骑在马上一边走,一边在心中叹息。
第一百八十三章朝圣
开成府后,袁崇焕径直去了大成的府邸。
把袁崇焕接进了房,见袁崇焕神采奕奕,容光焕发,落座后,余大成笑着问道:“大帅,什么事这么高?能不能说来听听,让我也跟着高高。”
“当然!”袁崇焕很是兴奋,他把协议的内容告诉了大成。
听完,余大成惊讶之极,在惊讶的同时,他也在飞速地算计着。袁崇焕来找自己,显然是想拉自己去辽东,在三方之中,辽东的形势却最为不利,前景也最不明朗。如果去辽东,虽然能有特殊的地位,但不利的地方太多。若是不去辽东,那不论是留在那一方,因为自己和袁崇焕的关系,都既可能受到重用,也可能受到这个的拖累。
从余府离开,袁崇焕兴奋的心情已经平静下来,余大成的反应让袁崇焕意识到自己高的有点过头了。
千难万险,这才刚刚开始。
黄昏时分,孙承宗这才醒来。
回到迎宾馆,刘宗周和文震孟都在,孙承宗说了协议的事儿,两人都极为愤怒,因为这份协议一旦签署,那也就意味着朝廷不仅要正式承认这个逼死皇帝的政权合法,而且还要与之密切往来。
这真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但,不答应又不行,所以他们就加地愤怒。
孙承宗可不管他们如何愤怒,夜长梦多,太子什么时候到了京,他的心才会真正地安稳下来。
孙承宗连夜入宫。
听说太子可以去南京国,众人的反应不一,周皇后喜极而泣,懿安皇后神色平静,田有些惶恐,而袁则神色漠然。
“全都仰仗阁老大人了!”周皇后抱着太子就要给孙承宗跪倒,慌得孙承宗连连后退。
待周皇后的情绪稳定了些,懿安皇后道:“阁老大人,此事不是还需议一议?”
还议什么?周皇后吃惊地看着懿安皇后。
孙承宗愣了,但随即就反应过来,心中不仅暗自点头,真是大大地佩服。
“皇后,此事事关重大,虽非迫不得已,可一旦签署协议,那就等于承认逼死皇帝的这个政权合法,而且今后还得与他们密切往来。所以,这件事最终如何定夺,还需要在京的大臣都议一议。”
孙承宗这么一说,周皇后也明白了。现在虽然没人说什么,可回到南京之后,追究此事的一定大有人在,说不定这把火还会烧到自己身上。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周皇后每日里耳濡目染,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厉害,于是点头道:“那就由阁老大人安排吧。”
还没出坤宁宫呢,孙承宗就开始挠头,这太荒唐了!
一群阶下囚还要在皇宫里开什么御前会议,留诸后世,这都是千古笑柄。
但再荒唐,这个会也得开,必须,而这才是最荒唐的地方。
到了宫门外,那个小校仍然和女兵磨牙,而兵见孙承宗出来,笑的更夸张,看·校眼都直了。
这一次,孙承宗表现的不像是个老封建了。
出了皇城,孙承宗去见了陈海平。
本来这事儿让小校沟通一下就可以,孙承宗实在是丢不起这个人,张不开这个嘴,这事儿只有亲自跟陈海平说,感觉还容易点。
陈海平依旧孙承宗感觉很贴心,孙承宗一说,就立刻吩咐人把这事儿给办了。
“朝议”,定在了九月初九,重阳之日,武英殿。
入京之后,陈海平分外思念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孙传庭。
占领京城将近一个月,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他们对京城的大部分只是控制,不动,对对民生这一块,光控制是不行的,理,而且是时时刻刻。
脑仁疼,太繁琐了。
他手下有各种各样的人才,对管理这么大的城市,经验还是很不够的,而他又不能允许把京城当作他这些人才的培训基地。
京城是不能出问的,他要求的是完美,所以就得自己多多苦了。
能代他管理京城,而他又完全信任的,就只有孙传庭了,这个时候不能让大舅来,至少在把京里这些达官贵人统统打发走之前,不能让大舅来。
至于孙传庭会不会同意来,这个陈海平一点都不担心,大舅一定回来的。
这不是通常的改朝换代,这是开天辟地,孙传庭对此的认识除了他,没人赶得上。第一任的政务院总理,嘿嘿,这个诱惑孙传庭是拒绝不了的。更何况,孙传庭必定还存着自己的心思,想要今后尽可能大地影响自己。
再忍忍,再忍几天就好了,陈海平常常这么宽慰自己。
送走孙承宗之后,天已经很晚了,陈海平还是不能休息,还有不少事儿等着他拍板呢。
月上中天,事情总算处理完了。
依然没有睡意,陈海平从紫光阁里出来,一个人在月下漫步。身后,一条红影默默相随,那是红娘子。
中南海、紫光阁,真是好地方啊!
在月下游荡了小半个时辰,陈海平回到书房,红娘子把一个锦盒拿了过来。
锦盒里装的不是什么奇珍异宝,而是三本书,准确地说是三本课本:一本几何、一本算数和一本语文。
这是礼物,是早就准备好的礼物,是在离开山西之前就准备好的礼物。
明天,他要去见一个人,这份礼物就是送给那个人的。
那个人是徐光启。
如果说这诺大的京城,二百多万的人口,陈海平要想留下一个人的话,那这个人就是徐光启。
把课本从锦盒里出来,陈海平用手轻轻摩擦:就是这三本薄薄的小册子,不仅会改变中国的历史,它更会改变人类文明的进程。
历史的发展有时候非常诡异,好像有一支无形的巨在背后**着,巨手的主人似乎不想让以华夏文明为代表的东方文明太过强大而硬生生扭转了文明的进程。
明末是历史最重要的转点,不仅是中国的,也是世界的。在这个转点上,中国可以走向愚昧,可以走向辉煌,继续把西方文明远远甩在身后。
如果那样,后世的文明进程就绝不会此血腥,此野蛮。西方文明,本质上是野兽的文明。不管包装的多么华美,本质都永远不会改变。至少这种改变,他没有看到过。
只要不是满清入住中原,那不论最后是谁得到天下,历史的进程都将无可阻挡。因为不论是谁得了天下,都不会像满清那样,以殖民的心态来统治天下。
明末不仅产生了以李为代表的近现代思想启蒙,有以东林党为代表的资产阶级萌芽,更有以徐光启为代表近现代科学启蒙。
但历史就是如此诡异,把不生生变成了可能,把华夏文明推上了唯一一条必然走道路。
徐光启是中国历史上绝无仅有的天才人物,在天文历法、数学、农学、军事科学等等方面,徐光启都站在了他那个时代的顶峰,无人可与之相比。
明天,他要去朝圣!
灯光下,陈海平头枕在椅背上闭目沉思,脸上有着一丝丝的憔悴倦怠之色。
光影之外,红娘子傻傻地注视着那张奇特的脸。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能放任自己的目光,肆意贪婪。
去年那个寒冷的早上,一切都变了,就是做梦都没有那么。她和家人被少爷带到了个方,那个地方可真好啊!
她们不再颠沛流离,不再受人欺凌,父亲叔伯哥哥们都过上了稳富足的生活。她呢,被少爷留在了边。一开始,还不满意,也想像营里那么多的漂亮妹一样,天训练学习。但后来,慢慢知道了,那些姐妹羡慕死她了。
少爷会要她吗?她不知道,少爷从没有表示过。三位少奶奶都对她极好,是真的好,还教她按摩,说是少爷喜欢。
少爷还不让她称自己“奴婢”,就说“我”。一开始,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渐渐地,这种感觉真好,为什么就是奴婢?
她不是奴婢,少爷和三位少奶奶都不让她伺候,虽然很想。尽管没和那些姐妹生活在一起,她每天的生活也和她们差不多。白胡子老爷爷教她习武,少奶奶教她读书。
少爷有时很“荒唐”,大白天的就……但少爷从不那么对她。她怕,更希望少爷也对她像对少奶奶那么荒唐。
少爷从来都很温和,但她在少爷面前却总是很拘束,一点都放不开。
少爷太累了,这些天从早忙到晚,天天都差不多这个时候才睡,太操劳了,真没用。
“少爷,我给您按按,吗?”终于鼓足了所有的勇气,站在椅子后面,红娘子的心都要从胸膛里跳了出来。
“好啊。”陈海平睁开眼,站起身来道:“到炕上去,看你能不能把我按睡了。”
少爷不喜被人服侍,穿衣脱衣从来都是自己动手,每天要做的就是把洗好的睡衣睡裤在炕头摆好。
今晚,是她第一次在少爷就寝时进来。
太紧张了,光洁如雪的额头上冒出了排排细密的汗珠,当陈海平换睡衣的时候,红娘子立刻羞的转过身去。
“把灯熄了。”身后,传来了少爷温和的声。
灯熄了,淡淡的月色弥漫,红娘子的双颊如火般燃烧着。
陈海平确实很乏累,身心俱疲,红娘子上炕时,他打横躺在炕中间,闭上了眼睛。
发髻被打开,纤纤玉指轻轻划过头皮,简直舒服极了。当按完头,红娘子的玉手准备移师他往,陈海平翻了个身,趴在炕上,道:“按按背吧。”
陈海平多少还是有点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