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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海-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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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公子惟有魏晋之风,那些魏晋狂士,外表再玄清超脱,骨子里本是极热极艳的,但热到最终,却是熄了,冷了;艳到最后,只余空白。

那么眼前这位年轻的公子,他又是个怎样的人呢?

大约是淡月盯着人家看的时间实在有点久,洪于飞忍不住低咳一声,公子惟也牵动嘴角,莹白如玉的脸上现出一个道清意思的笑来。

淡月倒是大方自在,冲他一歪头笑道,“你生的真好看,我现在知道什么叫‘珠玉在侧,觉我形秽’了。”

公子惟有些哭笑不得,“多谢淡月小姐谬赞,不过我是男子,你是女子,怎能拿来作比较?”

淡月转动着明亮的眸子,道,“世人若看到一位妙龄美女嫁给一驼背老翁,或者温雅君子娶了河东恶妇,皆会生出不相匹配之感,难道我这么说就错了吗?”

公子惟既不能说没错,又不能说错了,只得含糊地道,“淡月小姐真是折杀在下了。。。”

淡月转头对洪于飞道,“你们刚刚在商量什么呢?我有没有打扰到你们?”

洪于飞见她眼光有期翼之意,想起昨日在雅香阁遇到的老翁提起的辩机会,她定是想自己陪他去,但又怕妨碍自己工作,忙道,“没有没有,其实。。。”他瞄了公子惟一眼,“是公子有事务要出府。”

公子惟正在为淡月斟茶,洁白的长指托着青花瓷盏,动作舒雅流畅,叫人一看就觉得那茶定是极品香茗,他侧过头,笑道,“还要请淡月小姐絮在下待客不周了,的确是有些事须得我亲自跑一趟。”

晏海帮。

宽阔的海面上,一艘长帆高悬的船艇正破浪而去,季风恰顺,天气晴朗,一切都如此安祥和睦。
第三十二章(下)肺腑吞风云,豪气生两腋

宽阔的海面上,一艘长帆高悬的船艇正破浪而去,季风恰顺,天气晴朗,一切都如此安祥和睦。

谢三爷眯眼望着海天一线间的小灰点,面上的表情衷心而诚恳,“送君一别,后会无期。”

他看了看海岸上的几里一设的哨桩,低声问身侧的黑衣汉子,“这些人可靠么?”

那汉子看上去有些木讷,一双凸眼散发着类似蛇虫一族贪婪又麻木的光,他抱拳道,“请三爷放心,这些人个个身怀绝技,且都经过毒罗刹的调教,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施毒,就算他们侥幸没有葬身大海,也绝对闯不过这道关卡。”

谢昂一边点头一边往回走,高扬的眉梢有些自负的意思,嘴角却是紧绷着,不到事定盖棺,大白天的他也怕诈尸。

他的确够狠够绝,不管是亲生手足,还是从小看到大的侄女,只要挡了他的路,皆可翻脸无情,格杀不论;但和那些黑道绝胆,负尽天下的枭雄又不同,他生怕别人知道他的坏和毒,他是那种拆桥放火后还要造塔立碑的伪君子,所以他过于小心翼翼,也总有那么一两分心虚。

谢三爷身后亦步亦趋,做着权财加身美梦的手下并不知道,事成之后,杀过人的刀,沾过血的剑,唯一的下场就是被丢弃。

“三爷,长风帮的小公子快过十三岁生辰了,咱们备下不少礼品,您要不要亲自挑拣?”黑衣属下紧赶了几步,道。

长风帮是谢昂最有力的同盟,当年和晏海帮并称“海上镖师”,同心协力,攘外肃内,斩杀海盗外贼,回护群岛土著,一时英雄辈出,烈迹遍传,直叫人肺腑吞风云,豪气生两腋!

但随着南海局势渐稳,海岛江湖势力各自盘踞;长风帮的利刀虽没有生锈,却不再义无反顾地指向外敌,甚至,悄然将血刃引向自家;自古百姓为羔羊,君王圈而牧之,他们不再甘心做这些羔羊的良犬,他们要做狼!

“裨益生民,共襄盛治?”长风帮的帮主抚着自家孩子的软发,发出一阵桀桀怪笑,“谢老帮主一辈子就栽在这不切实际的幻想上,他也不想想,这句话不过是君王们用来愚民的谎言;如今天下谁不是以生民为基石,力登要津绝顶?”他晃动着膝盖,对上孩子黑幽幽的眼睛,“记住,生民就是拿来利用的,你要喝着他们的血,嚼着他们的肉,爬向权势的顶峰,那上面分光无限,是自古所有英雄的志向所在!”

谢昂脚下恨恨地一顿,不想靴子陷进了沙子里,他费力地拔出来,沉声道,“哼,若等谢云栈上了他们的岛,来个瓮中捉鳖岂不是方便得多?别以为我不知道他那点心思,说好了联手,一到要紧关头就推三阻四!”
第三十三章(上)计中计

黑衣属下低声诺诺着,一不小心撞上主子凶狠的眼神,谢昂向来有笑面佛之称,这“佛祖”露出要吃人的脸色来,当真比鬼煞还叫人生怖。饶是滚过刀山火海的汉子,背上也起了一层细密的疙瘩。

船舱的窗户敞开着,微腥的海风一阵一阵地灌入,顾长安却犹觉得气闷得要命,他从椅子上弹起来,快步走到双目微阖的谢云栈面前,俯身按住她的肩,口气焦灼而担忧,“云栈,你再这么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我就要被逼疯了。”

谢云栈睁开眼,蹙眉道,“你这样上蹿下跳的叫我怎么想问题?”

“云栈,我们还是乘小舸走吧,你已经将整艘船搜了个遍,什么可疑的迹象都没发现!”顾长安加重手上的力道,两道长眉紧锁若横槊,“该死的老狐狸,布得好诡的局,居然把我们困得像无头苍蝇。”

谢云栈拍开他的手,一分悠然三分讽刺地道,“何必长他人志气?至少我现在已经有些开悟了,我们一直想不出火药藏的地方,是因为我们一直用寻常思维去揣度,但谢昂这种变态想出的招数,必须从变态的角度去思考。”

顾长安揉着自己发红的手背,对她的“变态理论”有些无语,但顺着她的话想想,脑海渐渐有拨云见月之势。

谢昂想要在船上杀死谢云栈,以女帮主和顾长安的武功,派人刺杀必定行不通,下毒暗算也非上策,何况就算得手,刺客若是自尽不及,未必不会在严刑下供出幕后主使;所以最干净的法子是用火药炸毁整条船,不留一个人证,亦不留一件物证。

从晏海帮到长风帮所在的岛屿,要经过一道狭深海域,若是途中突遇风暴,船毁人亡,连一块残骸都打捞不起来,那也是碰上老天爷心情不好。

谢三爷曾收罗了一位水中奇才,此人当年仅凭一块浮木,在海上安然漂流了两天两夜;在另外二人点燃火药前,此人便悄悄潜入海底往回游,不管计划成没成,都会回岛向谢昂禀报。

至于谢云栈如何确定谢昂会使用火药,这就要感谢初颜的功劳了。

自古绝代美人本就是高官富贾的一处破绽,那些位高权重,财富通天的男人,虽只需随手一招,便有佳人心甘入怀,但其实他们心里清楚的很,世间所有女子都不会真正爱上他们的人,所谓肯将千金博一笑,是豪奢,是风流,亦是一种讽刺。

女帮主自然不会傻到叫初颜直接探口风,初颜的身份是小妾,她若突然关心起帮中的事务来,定然叫老狐狸生疑。

初颜最近只是恰巧读到一本有关修道炼丹的书,闲来便去向谢昂讨教,谢昂对外丹黄白之术并不精通;但最初的火药也是由炼丹家发明,经初颜稍稍吹风,谢昂果然大肆卖弄自己对火药火炮的所知所识来,他说起火药的配方和用量,十分精确,惹的佳人敬服不已,秋波不知送了多少。

谢云栈便是凭此推断的,若不是近日专注一样物事,怎会如此谙熟?

女帮主在众人搬运行李等上船时就开始留心,货物快齐时,一个红脸膛的青年扛只木箱经过她身边,她确确切切地闻到了硝石的气味,而硝和硫磺二物正是火药的主要成分;谢云栈并没有当场要求撤查,她想将计就计,等谢昂派入的内鬼旅途中行动时,再人赃一并捕获。

结果大出意料。一直没有人去碰那只箱子,直到船上的大厨钻了过去。箱子一开,白雾般的冷气顿时漫出;原来他只是要做公子爱吃的冷淘面,此面以鱼虾肉为浇头,食料没什么稀奇,特别的是面条煮熟后要放入冰水中浸凉,如此才格外劲道。

那半箱子硝石,是用来制冰的。大厨看了看架在脖子上的明晃晃的刀子,吱都没吱一声,直接晕了过去。

事后谢云栈定下神想想,船上的硝石并不一定只是个巧合,据大厨交代,冷淘面是谢三爷特别吩咐的。

谢昂这人谨慎到了一定地步,虽然从谢云栈平时对自己的态度推断,这个侄女对自己相当信任,但他不敢确定对方绝没有半点戒备怀疑之心。

人的心理有时会这般,当你对一个人有些微怀疑时,若让你抓到“把柄”,而这个“把柄”其实是你的误解,是对方出于好意设下的,你发现真相后不仅不再怀疑对方,还会生出生出一丝自愧。

布局也是如此,若完美到找不出任何马脚,对方反会生疑,但若让对方看到误会中的“马迹蛛丝”,他解开误会后,“恍然大悟”的同时,就不会在同一件性质的事情上再次生疑。
第三十三章(下)局中局

“哗啦……哗啦……”,坚硬的船体破开海水的阻力,一路疾行;惯行水路的人只要目估下船身的吃水深度,便知道已经到了深海域;这里有更加奇妙驳杂的鱼类和植藻,丑怪的海蚌里含着美丽稀有的珍珠,传说中古老的沉船藏着旷世的宝藏;但这里同时也潜伏有比海岸带暗礁更加难以防范的危险,万一在这遭到风暴或海啸的侵袭,船客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暴怒中的大海会变成怪兽的巨嘴,毫不留情地将一切死物和活物吞噬,消纳,绞碎。

铜漏滴滴答答地响着,符箭不觉间移至下一个刻度。

“走。”谢云栈收回看向水漏的目光,截然吐出一字,负手往门口走去。

顾长安忙跟上前,略带期待地道,“你想到什么了?”

“还没有,”谢云栈面色微沉,“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至少要将所有人手都监管起来,不给他们动手的机会。”

没有人喜欢被猜忌或怀疑的感觉,谢云栈之所以年轻功少却能服众,就在于她给予下属足够的信任;眼下她站在众人面前,语气遗憾而严肃地道,“本帮主资历虽浅,但尚知尊贤使能,用人不疑;晏海帮能鼎立南海一方,靠的是什么?是能者上位,更是大伙齐心同力;但本帮主自问也不是全无疏怠的时候,若有做得不公不对的地方,恳请大伙指正,我虽是女儿身,却不至于这点肚量也无。。。”

她静透如水的眼光一一扫过众人,暗暗在脑中刻下每个人的反应,“本帮主向来以为,为人德重于才,处世节大于术;节亦有大小之分,譬如犯上冲撞是失小节,操戈相背却是失大节,”甲板上的众人开始窃窃议论,细语杂音像一滴滴细小的水珠,蒸腾至大伙头上方凝成闷而躁的疑云,女帮主缓缓吐出下面的话,小船上顿时电闪雷鸣,风潜雨侵,“我想某些人已经听懂我的意思,本帮主给你们一个缴枪洗面的机会,还请自己站出来!”

“帮主,船上有奸细?!”“他们是谁的人?潜进来想干什么?”性子急躁些的子弟们开始大声嚷嚷,更有脑筋简单的直接把手掌按上刀柄,横眉四顾,待看谁不对劲就要拔刀逼问。

浓眉如戟的木使正垂手立在谢云栈身侧,他切金断玉地喝了一声,“都给我安静些!”

“你们一逢变故就这般吵闹无序,岂不是自乱阵脚?”木使两道浓眉一竖,“先听帮主的指令!”

谢云栈锁眉沉重道,“本帮的掌门金印前几日不翼而飞,接到的消息是帮中出了奸细,而偷金印的人正在这艘船上!方才检查大家的行李,其实不是为搜检违禁危险之物,而是为这方金印!“她缓缓摇了摇头,“只可惜并无所获。”

木使向她欠了欠身道,“帮主?会不会藏在身上了?虽然现下所穿的衣物并不繁厚,但未必没可能。”

“是啊,是啊,金印想必不会太大,完全可能藏匿在衣襟里。”下面的子弟也附和道。

谢云栈面现难色,迟疑道,“这个……”

木使面向着众人长长一叹,“唉……帮主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咱们江湖人挨刀子是不得已的事,但几时轻易叫人袒体搜身了?她不愿折辱了大伙,才犹豫至今啊。”

众人一闻之下,纷纷叫道,“帮主,丢了金印是大事,不就搜个身嘛,若是真坦荡,不在乎这些虚礼!”“是啊,帮主,您下令吧,您从来尊重下属,咱们心里是知道的。”

谢云栈似是无奈又似是欣慰地点点头。

人群前排的中年人是四大香主之一的隋香主,他转过身提起嗓子道,“这里都是些糙汉子,咱们就这么搜了啊,大伙儿相互监督,看看谁临阵潜逃!”

“好!”“敢脱就是真汉子!”

“别说扒了这身衣服,就是剥了这副皮囊,里面也就一颗对帮主的忠心!”一个身材健硕的年轻人中气十足地说着,大步走到众人面前,“哧……”地一声将整件上衣掀了开来,双手握拳放在身体两侧,脚下就这么悠悠地转着圈,青年的骨架十分匀称,纹路平滑的肌理兼于古铜色和蜜色之间,不夸张但又极惹眼的漂亮,虽则气氛紧张,其他人也不免面有羡色地嘀咕,“啧啧,这小子,身材倒不错!”“靠,他这是搜身呢还是显摆呢?”

再看那小子目光灼灼地望着他们的女帮主,大伙都“明白”了点什么,“哦~~”地哄然起来。

谢云栈虽不是一般女子,也红了双颊,对那青年道,“好,好,你。。。我知道你不。。。”

“哦~~好~~”大伙儿更起劲了。

站在一边的顾大公子沉不住气了,大踏步走到青年面前,笑眯眯地拍上他的肩头,“行啊,兄弟!是咱们晏海帮的好子弟!”他说话时手一直没有拿下去,那年轻人的脸慢慢憋红了,额头也冒出汗来,顾长安一松手,他赶忙胡乱套好衣服,钻回人群中。

顾大公子悄悄朝谢云栈扬扬眉,女帮主无语望天。

众人依次走至木使跟前,张开双臂,木使上下梭巡一遍,除了随身的刀剑,银钱,有的怀里收个香囊,没什么特别物事。

倒是年轻男子们耐不住血气旺盛,见到身材太瘦,肚子太大的,个头太矮的都要调侃两句。

“别跑!”人群突地响起一声暴喝,就见一道黑影电一般窜了出去。

谢云栈面色一变,提脚就追。

剩下的子弟们有的跟着追过去,有的边张望边叫骂,甲板上顿时乱成一锅粥,有年长的叫道,“大家都稳下来,别让人偷了空子啊。”可惜声音在一片噪杂中,穿透力甚弱。
第三十四章(上)人体火弹

窄小的舱房里光线幽暗,一胖一瘦两个人影背抵着门,调整着肺中乱窜的气息,待呼吸平稳时,瘦些的人影无息地从腰畔拔出长刀,稳稳地举起来,向那胖些的低声问道,“你,可准备好了?”

那胖者从鼻腔中发出一丝细细的哼声,似是紧张,又似是心灰认命,他牵了牵嘴角,脸上的横肉不自然向两边扯拉,这个笑容杂糅了殉道者的祥和和小丑的滑稽,显得极为诡异,“咄!我已是躺在砧板上的鱼,就算今日不受这一刀,也挨不过几日。”

他拍拍自己肚皮,听着它发出闷雷一样的响声,嘴里“嚯嚯”笑着,“我这一死,虽然免不了样子难看些,也算值了;你呢?你这么年轻,又没犯下什么脱不了身的罪孽,何苦来哉?”

雪亮的刀光映亮瘦高青年的眉眼,他的眉毛杂而浓,眼睛大却无神;整个人看上去有着杂草般的坚韧和犟气,而他的身命也的确不必野草金贵多少,面对对方的发问,他有一刹那的失神,随即一点凄凉的甜蜜和带腥的苦笑漫上脸庞,“有些人生来就是良材佳木,而有些人不过是胡柴野草;我就是后者,不能用粗壮的枝干去荫蔽喜欢的人,只配烧火成灰,可只要那人能感觉到一星点的光和热,我也就值了。”

“好,既然我们死得都值,那你来吧!”胖者头一昂,大声道,竟颇有几分视死如归的慨然气概。

青年再不迟疑,低喝一声,挥刀横劈。

他的手宰半空中被另一只手箍了,那胖者张开眼,发现自己肚子没破,凝在额头的冷汗这才滴了下来,他不知是喜是怕地颤声叫道,“顾少爷?”

截住青年的正是顾长安,他冷冷地“哈”了声,出手如电,点住二人的穴道,手下再一用力,青年的手腕应声折断;他飞起一脚,欲要踢在胖者肚子上,半途中又改道踹在腿关节处,对方庞大的身躯顿时软软跪倒。

顾长安森然道,“这一点痛是给你们的教训!整艘船的人的性命,岂是你们两条烂命就能换的?!”

胖子的脸色灰败下去,口中喃喃道,“天意,天意。。。”

“天你妈的意!”顾长安暴躁地打断他,“要不是云栈早有防范,死老狐狸今日就得逞了,你们助纣为虐,死不足惜!”他冰冷的眼光刀子般刮过二人,“你们帮主千嘱咐万嘱咐,叫我不可伤你二人性命,你们给我记着,这次活命的机会,是你们帮主给的,换做我,早一剑一个,打死完事!”

那青年骨头断裂的地方虽痛,却比不上心中的愧痛难耐,他哽咽着道,“我也不想背叛帮主的,可我没有法子,我没有法子!”

顾长安甩手给他一个耳光,“堂堂男子汉大丈夫,自比蓬蒿野草,好没出息!我不管你有什么苦衷,为何不先试着相信自己,相信云栈?”

他的眼神落到对于那胖者鼓得离奇的肚子上,脸上闪过一丝恶心和不忍,“怪不得云栈说谢昂就是个丧心病狂的变态!他居然想到以人体做火弹,如果我猜得没错,火药和引子都藏在你肚子里吧?只要这么一刀下去,就。。。就。。。”顾长安想象那种肠子横飞,血肉分离的场面,实在说不下去了。

青年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低声道,“您猜得没错,不过这一刀劈开的力度和位置都有讲究,所以一个人做不了,须得旁人来。”

顾长安几乎打了个冷战,他隔着衣服摩挲胳膊上的肌肤,突然想起什么,问道,“这麽说那火弹是取得出来的?”

那胖子本想着交代了一切,就求帮主给自己一痛快的死法,毕竟火弹含有剧毒,被生生缝到腹中,本就对身体造成巨大伤害,何况不需日久毒性就会渗透,到时他也活不了;这番闻得顾长安的话,求生之志不由大起,瞪眼道,“可是。。。到哪里去寻这般巧手的大夫?”

顾长安冷然一哼,“算你捡了条命,王家的船上,就有妙手回春的大夫。”
第三十四章(下)浪潮子

这番大张旗鼓的搜身行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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