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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你了,反正如今的我,也没有那么多的事情可做”说话间,荀彧却是一派落寞。
“既然没事可做,那就别做,这天下的事情,少了你又不是就没法办了,还是安心的在家待着吧”
看着郭嘉就想来是那般轻松的离开,荀彧却是摇了摇头,郭嘉生性洒脱,他却是甘拜下风,对于郭嘉每次来时说的事情,他当然也知道,郭嘉也了解他的心绪,虽然如今已经不再为曹操做事,可是对于如今这许都城中的事情,他又怎么能够说放就放。
他关心着天子,关心着荀攸,关心着郭嘉,关心着以往被他举荐而来的诸多人才的境遇,关心着儿子,荀恽,荀俣,荀诜等一干儿孙的前程,他关心着与儿子们一同长大的那几个曹氏的公子哥们,怕他们成长之后会因为彼此的相争妨害了他们这些老一辈人打下的这片基业,关心着……
可是如今的这些于他而言,又有什么关联呢,真是吹皱一池春水,干卿何事
郭嘉虽然在荀彧那里的话,更多是玩笑话,不过两个人身为多年的知己,彼此间却也相知得很,对于如今的曹操的变化,郭嘉倒是没有什么恶感,像他这样一个寒门子弟出身的人物,若是没有遇到曹操这么一个唯才是举,不论出身的主公,而是当年在袁绍那里混日子的话,虽然也能过得凑合下去,不过那样的人生当然不是他郭嘉希望过得。
人往高处,这是常理,不过郭嘉却也不会为了往高处走,而改变了自己的秉性。他与曹操之间倒是有几分得失寸心知,彼此两相真的意会境界。
就像他此时要前去的同仁堂药店,其本身的根底,如今在许都城中却也有许多知情人都已经知晓,那是长安那个小子早就布置在许都的眼线。
至少郭嘉便是知道的,这还是那一年邓瀚从长安那里通过同仁堂的人给他捎来两坛唤作泸州老窖的美酒让他知道的。
郭嘉虽然知道同仁堂的事情,他却是没有多说什么,对于贾诩和邓瀚在情报谍做之间的较量,他却是没有那么的关切之心。
在这方面他既不会帮助哪一方,亦不会做什么手脚。
毕竟郭嘉与邓瀚相交为私义,与贾诩等人为公道,在两者间没有什么厉害冲突之下,他却是冷眼旁观。
华安作为许都城中的同仁堂店主,这些年来,在许都也是有些身份了,毕竟凭借着他当年在上庸城中从师于张机,华佗这两位当时有名的神医,而后虽然在许都城中多有写俗务,不过这些事情终究还需要他的本职来遮掩,故而他在这方面也是狠下了一番功夫的。
看着渐渐走进店里的郭嘉,华安却也不见惊讶。
“华大夫有劳”
“郭大人客气”
“那个小子,怎么这段时间没有给我再送些好酒来了,每次都是那么点的礼物,总是让我这肚子里德酒虫刚被养的嘴刁了,却又不再送来了,真是可恶啊”
“那个,小人却是不知道,小人到如今也只能再这许都城中开着这个同仁堂”
“如今么,就没有别的事情说了么?”郭嘉的脸上隐笑。
“不瞒你说,就是将天子的一些个事情回传上禀了”华安倒也老实,反正聪明人面前别说假话,只因为那样只能让人更加的看不起和鄙夷。
“就没有别的了吧”郭嘉却是虚虚的问了一句。
“不过是些轶闻罢了”华安倒也不动声色,毕竟在这些年中,他们独当一面也能够将他们遇到的人给区分个三六九等,对于郭嘉这样的人物,他们的心中无意是将他看做可以任他们佩服的人物之一。
诉说了些无伤大雅的话,华安后又给郭嘉配了些调养身体的药物,这才送走了郭嘉。
对于郭嘉来访之意,华安自然免不了腹诽。不过这样的腹诽,他在以往的时候,也总是在做,毕竟像他们这样的暗间的身份本来就应该是需要隐秘,需要越少人知道越好。不过当年被邓瀚那般安排之后,他们还是被吓个半死的。
身临敌境,那么光明的代表另一个敌对势力来给人家的高官谋士送礼,不就是向人家明白的说,“嗨,哥们,我们是来打探你们情报的,你们别介意啊,我们没有恶意的,不信你看,我们还在你们的腹心之地安置了这么一个悬壶济世的药店,给你们施医送药,你们可要记着感恩啊”
若是一般人,定然会将他们当场拿下,然后不分青红皂白的就送入许都城中的牢狱,给他们一个一生的结局。
不过后来的事情还是让他们感到意外,他们的人身安全并没有丝毫的危险,当然从那次之后,分布在其他地方的同仁堂却是渐渐的消散了,华安自是知道,虽然如此,可是他们的情报网络依然健在,不过是埋藏的更深了。
毕竟以往他们这种分布广大的药店,通过这些年的发展已经在曹操治下的许多地方有了不小的名声,虽然说这样的情况更有利与这些情报人员的隐藏身份,不过为人瞩目之下的他们却是也更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因此,这才使得邓瀚有心将原本属于中司马府的同仁堂北方的诸多分店,都渐渐的关闭,到如今也就剩下许都这一处。而那些收回的同仁堂人员,却也没有让他无所事事,一并的将他们安置在了雍州,凉州地面上继续着他们的悬壶济世生涯,这个时候的他们却是为民服务的意味更多,打探消息的任务少了许多。毕竟这些人已经为刘备事业的发展做出了那么多的贡献,在曹操治下担惊受怕了这许久,如今也该让这些人都回到自家的地盘上享受些安定平和的日子了。
华安送走了郭嘉,待忙完了一天的生意之后,却是还不得休息。毕竟他们的身份决定了他们的事情,并不仅仅只有白天的生意需要忙,这晚上还有不少的事情要做的。
“地肤子,三两三钱,当用徐徐水煎服,既有乌头,便需防风,莫要川连,藏红花,至于臭梧桐叶,也不要收售,待元参至,再得仙人掌便可到时,却需要准备好决明子,回回来,才能用的合欢皮”
一封不是处方,更不是什么药方的书信却是才从不知何处发来,不过作为华安,到时能够从其中看出许多事情了。
将这封书信就这灯火烧之燃尽,华安这才安心,施施然的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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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隐见风雷
第四章 隐见风雷
第四章 隐见风雷
所谓关山万里,除了地面上的山高险隘相阻之外,更多的不过是人心上的隔阂。
像雍州和司隶两地之间,至少也不过就是一座潼关震锁,便将两处地方化作了几乎不怎么来往的两方势力。
不过对于那些高高的飞在天上的鸟雀而言,这些都不是什么问题。伸展着它们的翅膀,扑棱棱的借着空中的浮力,自是天高任鸟飞。
此时的长安城却是更见宏大壮阔。这却是这几年来关羽,徐庶,马超,邓瀚等人努力为之的心血所在。
自从前时张鲁从汉中出,而携百万人口充塞雍州广袤之荒芜,雍州便开始了大力发展的步伐,而后自刘璋驻跸汉中,为了让雍州重新恢复大汉西都之威仪,自刘备军中上下人等积极为雍州的人口而做思量。
汉中人口已经不再稠密,但是益州和荆州的人手还略有多余。于是乎,在益州的黄权,张松,王累,等人便开始将益州的百姓中不能存身与当地的便被护送到了雍州,更有广汉太守张肃为响应其事,将自家族人也分做一部分,前往雍州定居,还有建宁的李恢,巴郡的严颜和甘闲等人也都各自有族人前往雍州为其事。
除此之外,自马岱另建一军为凉州雍州境内的丝绸古道护军之后,随着实力的增长,他们却是开始领兵西进,将沿路上的许多地方给加以靖平,而西域各地毕竟各族人之间好杀彪悍,自有那不少忍受不了如乌孙,西部匈奴等强势诸放实力的众多小部落不得不内迁之凉州,而这些人见到自从刘备具有了这些地方之后,却是政治清明,百姓们安居,自也有心定居。
同时由于丝绸之路的恢复,单凭这一条可以带来无数财富的古道,便有荆州,益州,许多的商人愿意迁居到雍州。
总是天下熙熙,皆为利往。
故而随着这两年来雍州等地,恢复了一些前汉之兴隆之势,便不用人们前去宣扬也有不少的人来雍州寻求生计。
虽然此时的刘备为了更好的发展,并不能将长安城完全恢复到他的鼎盛之时,不过如今这里却也渐有了几分古都的神韵。
于其城外,渭水汤汤,带以洪河、泾、渭之川。众流之隈,汧涌其酉,观其四郊,浮游近县,则南望杜、霸,北眺五陵。
而城内此时虽然上没有万邦来朝的气氛,不过已经算的上市游客如织,不管是从巴蜀,又或者荆州,又或是从西域凉州的人物风情,此时都已经顺着丝绸古道,雍益荆州的百姓迁移在这座新生的长安城内得以见到。
而城内历经了近四百年而下的故宫颜色,自然早就没有了形迹,毕竟先有董卓乱军为祸,又有曹操东去之时的无情,却是故物一去。
然而如今在那些空地上,也正有这新生的宫殿在建造之中。已经升为刘备麾下大匠作,统领刘备手下诸多工匠的马钧自是正在为长安城中添置宫舍。毕竟襄阳虽好,不过终究没有皇家气派。
而刘备在这里预先造宫殿,未尝不是为了将在许都城中的天子做准备。当然对于刘备的这番心思,大家也没有什么阻碍之意,不过这个时候做这些事情,也不能太过铺张,毕竟刘备势力还有限,即便是没有了战事的牵绊,荆州以士农工商四民平等着力发展的政策,使得原本地位最为地下的商人们发挥出了无与伦比的能力,给刘备的这五个州都带来太多的钱赋税收。
另外又有丝绸之路的恢复,也为雍州带来的大量的财富,不过这些收入,如今在除了维持日益增大的军备开支之外,还在新纳入手中的地盘上增设了许多的学堂,医舍,为民众而服务。
当然这些还在其次,这几年来一直在恢复的郑国渠,虽然已经开始为雍州发挥了一定的灌溉能力,可是比较而言还有许多能够开发,还没有能够开发出来的地方;以及为了让五大州联系的更加紧密,这些年来却是道路开发的工作也在持续的进行之中。这些可都在消耗着刘备手中每年收获的大量钱粮。
不过而今的长安城,却在这些辛苦的劳作之下,变得更加的富丽堂皇,而其中的几位首要人物,却都渐现了疲态,当然除了其中的邓瀚。
毕竟关羽如今已经过了五十,徐庶却也快要五十了。而邓瀚不过二十五岁的年纪,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
而且这几年没有什么战事的情况下,刘备给邓瀚的职位便是雍州别驾,虽然关羽为雍州牧,徐庶为雍州刺史,然而两人一个管军事,一个要掌控全局,邓瀚却是不得不以别驾的身份,从事雍州的政事,不过虽然事情不少,毕竟邓瀚最会偷懒的名声如今在刘备的麾下却是已经无人不知。
他毕竟虽然能够时时掌权,然而最不希望揽权,毕竟从后世而来,许多的管理上面的书籍,还有讲座之类的事情,他是见过太多的。
且不说邓艾和周不疑这两个他身边的跟班,如今也都是十**岁完全能够排的上用场的有才之人,就说邓瀚到了长安之后,却是从天水给挖来了杨阜,尹奉、赵昂等一众人为他之辅,并且在一开始的时候,便将手上的大权下方,对几个雍州出身的人物自是完全信重,其中更是以杨阜为重。
本来徐庶等人还担心邓瀚这又是想拉他入伙,只为了偷懒一些。毕竟先前的大家都没有听过杨阜等人的事情。
不过,渐到后来,邓瀚每次有事只是过问一下大概情形,便交给杨阜去处理,居然是诸事咸宜。更因为杨阜等人都是雍州本地人,对于当地的情形更为熟悉,结合了荆州新政之法和雍州的实际情况结合之后,却是将雍州短时间内治理的竟然不下于汉中,虽然比不上有诸葛亮的荆州,然而却也相差不多。
本来还有些差异的徐庶却是联想到他这位小师弟的过往轶事,便不再以之为异。毕竟如今的杨洋,李康,邓艾,王基,姜叙,王平等人已经都是能够独当一面的英才,如今在雍州再发掘出这么一个杨阜来,自是不足为怪了。
就在邓瀚这般调教雍州之事的时候,他倒也公私兼顾,又给家里添了个儿子,自是让已经快要七岁了的邓乐儿很是高兴。
一家人其乐融融之际,从许都方面却是传来了让人震惊的消息。
那便是天子发疯了
顾不得此时在家中娇妻佳儿,邓瀚却是不得不急忙的将手上的事情交托给杨阜,并让徐庶把关之后,离了雍州回襄阳议事。毕竟被刘备委以雍州从事之后,他身上的中司马府的司马之位却是依然保留着。
而在邓瀚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从襄阳也一并传来了让他回襄阳的指示。
一路上的邓瀚自是行色匆匆,从长安过子午谷,到汉中顺汉水而下襄阳。不过这一次跟在邓瀚身边的两个小子却都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摸样。
“文直,看你那副样子,还真是好笑啊,这一路上都不知道你偷笑了多少次了,真是没见过世面,想你这样,照我看,你还是到了襄阳就先回府,不要跟着我们去许都了,免得丢了少爷的脸”邓艾却是以一副过来人的口吻教训着周不疑。
“切,士载,不要以为你跟着少爷跑了一趟凉州就变的有多了不起,若是当年是我跟着,定然能够给少爷更多的帮手此次要去许都,就是轮也该轮到我去,你这小子又掺和什么劲儿呢”周不疑很是不忿。
对于如今的这两个都已经十七八岁的家伙,却还是如小时候一样的脾气,邓瀚却也觉得好笑,毕竟当两人在外面的时候,倒是从来没有什么斗嘴的情况发生,彼此间倒也能够配合默契,毕竟两人相处的那么久,两人对于对方的特点都很是熟知。
邓艾在性格上稍有些稳重,自是机变不足,每有事情要办,他总是会在事发之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打探仔细,并做好很是完善的计划,然而到了时候便是按部就班,步步为营的做事。
而周不疑却是灵活机变远胜于邓艾,其心思机敏处便连杨修也很是叹服的,自有言道,江山代有才人出,长江后浪推前浪
故而两人一起做事却是总能完成的最好。不过一回到邓瀚身边两个人还都是以前的那副老样子,丝毫不觉得以如今他们的年纪如此作为,很有些撒娇的意味。
如今的两个人都已经行了冠礼,有了自己的字。且说这两个人当时在长安行冠礼的时候,已经多时不问世事,只是在上庸山中潜心学问的水镜先生和庞德公,这两位老先生竟然亲自现身到长安为两人见证。
虽说邓艾和周不疑两个人算作水镜门下第二代弟子中最先冠礼者,不过凭此倒也不能让两位老人亲自来长安见礼。
就当众人还以为这是水镜先生偏爱邓瀚的缘故的时候,两位老人却是在长安城中很是游览了一番之后,便有飘然而去。
邓瀚对于两位师傅这一行多少能够了解到他们的意图,毕竟长安乃是大汉的故都,而长安的兴衰荣辱就代表了前汉的盛衰,而今得见长安城从新开始焕发出了勃勃生机,又如何不让这两位当年见到汉末官场**,外戚横行,內宦为乱,皇权不振,朝纲沦丧,虽有清流一干忠义为国之士努力,却又有党锢之祸,实在是有些无力回天,不得不退隐山林,做那穷则独善其身的隐士。
不过这样一来,并不代表两位老先生没有了那份为国之心,若非如此,何能有诸葛亮,庞统,徐庶,向朗,刘廙等人的出现。
两位师尊之拳拳心意,或许就寄托在了他们当下的这些年轻人的身上了。
至于对于邓艾和周不疑的字,却是两位老人早就为之安排好了。毕竟当年邓艾曾经跟着水镜先生在上庸学习过一段时间,至于周不疑,这位荆州神童,两位老人也是多有接触的,却是分别赐予了“士载”和“文直”的字。
一为士载,一为文直,两个人倒算是一文一武,相得益彰。
当然这两人在邓瀚的身边这么久,当然并不会单单只为一样,尽管邓艾有些耿直,尽管周不疑多几分文弱,可是两个人可都算是文武双全之辈。
本来此次离开长安的时候,邓瀚就对两个人说,不想带两个人去,毕竟邓瀚在那个时候,就有意要再入许都一探究竟,此行自然是有些凶险,人越多自然变回多生出几分变化。
而且那时候邓艾还要跟在徐庶身边指挥那些修复郑国渠的民夫,好让他先行体会那种指挥大批人手时需要注重的药店。毕竟邓艾有心为将,而此时的将士们都在外面或巡视,或受关隘,让他这个时候就去,不说邓瀚有些不放心,邓艾也觉得自己历练不足。
而此次修复郑国渠整掉的民夫,却是以军事化的管理为主,于这其中邓艾也能多少有些身在军中的体会不是。不过听到邓瀚又要出走,邓艾却是连忙将事情交托给了和他一起的王双,便向徐庶求托之后,回到府中,便要跟着邓瀚一行。
至于周不疑,当时的他,却也正在忙着自己的事情。这几年的周不疑,不管是邓瀚在与不在,他都是在一心的读书,不拘是孔孟之言,又或者是老庄之道,即便是那些个被邓瀚借着中司马府和云汉货栈收拢而来的诸子百家杂言之谈,都是随手拈来就读。
经过这几年的积淀,而今周不疑却是要写一些关于文学论述的著作,邓瀚自是不愿耽搁与他,不过他这份为周不疑的心思,却是没有让周不疑领情。
最后不管是邓艾还是周不疑都非要跟着邓瀚走上这一遭。见两个家伙都是意志坚定,邓瀚也无法,在向许都的华安发了一封密信之后,便随即向襄阳而去。
三人行,邓瀚自然为他们的师傅。毕竟相对于邓艾和周不疑,邓瀚比他们多出的可不仅仅是对于这个时代知识的学习,还有他后事给他带来的那些个阅历。
给邓艾讲解一番军事,指点着一些风水,尤其是像什么四角四边的军事理论,便让邓艾为之着迷。至于周不疑虽然不怎么爱好军事,然而邓瀚每有言谈,他却要跟着身边聆听。
毕竟经历了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千年已将熏陶的邓瀚,时常能够说出让周不疑这位神童觉得惊异的言辞。
顺着汉水而下,沿途基本上不做什么停留,毕竟此行时间紧迫,而且他们将要讨论的事情却也极为重要,天子疯了,这是核等的大事
到了襄阳,自有大将军府的属官前来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