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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娜对于作为人的信念还有一般的常识等完全一无所知,纯粹是培养出来的火雾战士。所以说,和“使徒”战斗起来是异常强悍的,使命感和自我的同化一样,她所拥有的是直线的精神构造。可在那的同时,却并不觉得有必要与其他人协作,拥有杀手所特有的独行侠的极端气质。
虽说优秀的火雾战士大致的倾向是这样,夏娜却是个特例,她对于和其他杀手的情报交换,支援设施等的外界宿从无交流利用,是个相当的怪人。无论是和其他杀手的联系也好,自己奔赴过去的事例也好,完全没有过,在他们之中,夏娜作为一个流浪者真是罕见。
基本上不接受外界宿的支援,号称一匹狼的有名的“悼文吟咏人”玛琼琳·朵也是,和旧相识约会或者单纯地去喝酒等事情屡见不鲜,所以不管怎样,她是不能和普通的人类一样生活的、从火雾战士的世界里面跳离出来也情有可原。
亚拉斯特尔的新任契约者就是背负盛名“红世”的真正的魔神“天壤劫火”,足够引起瞩目和评头论足的有关她的情报却并没有散布开来,这就是最好的理由。
话说回来威尔艾米娜把握住了这次再会的契机,想要再次传授她外界宿的利用法。夏娜的自立离预先的设想还早得很,她还不能独立完成任务等事情,原本是应该可以进行的,就是因为教育的辅导课程的问题。
火雾战士在人间工作,忙得焦头烂额。
但是,只有今天,指导决定放大家一天的假。
御崎高中的清秋节于这一天拉开序幕。
报刊亭的前面,
送货员,
正在请即将成为同事的少年喝橙汁。
向能看穿天空的深处一样,秋高气爽的天气宽阔开朗。
在那样的天空下面,夏娜领先悠二几步,在早晨的马路上蹦跳着。
“差不多了,可以进入大刀的练习了吧。”
说完嗖地转回身去。
冬装的裙子像花一样揭起。
起舞的少女可爱的一瞬间,悠二恍惚地看到了。
“大刀练习……就是问我有没有记住剑术?”
意识到场景喝会话的格格不入,他不由得笑了。
夏娜一反平时的强悍,也回头给了他一个灿烂的微笑。
“……算是吧。”
像被朝阳晃到,悠二眯着眼睛说。
“对手过于强大,完全无法想象自己非常厉害。”
“大概半年吧,就要被追赶上了吗?”
闪闪光的“克库特斯”那里,亚拉斯特尔这样敲定。
夏娜继续眼角上吊。
“如果能够感受到攻击法‘杀之’,那么基础课可以就此结束。之后就是靠自己提升技术了,所以我就算不那么琐碎地教也可以。”
就是这样的笑容。
(只有对这夏娜才能露出的笑脸。)
日积月累,悠二自然地感觉到……想到这种临时的状况,不知不觉开始警戒起来。
“啊,要说到传授……今天早上卡梅尔没有来,难道真的……?”
夏娜摇了摇头,坦白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不,他本人说和昨天的事件没有关系。”
“是吗。”
悠二定下心来,可还是阴着一张脸。
昨天晚上,直接和他们面对面,不可思议的场面——
每个人都在,思考悠二的活跃程度——
完全没有料想到,出现这种异常的现象——
这种“银色”的火焰。
本来火炬的火焰颜色,是被咬伤的伤口那样,淡化的被咬伤的“使徒”的颜色,和淡淡的颜色合而为一。悠二在和夏娜相会之前,惨遭来御崎市巡视的“猎人”法利亚格尼一伙吞噬,所以火焰的颜色变成淡淡的白色也属正常。
或许,是他把秘宝“零时迷子”留给“密斯提斯”,如果假定那个力量被换给原来的持主“永恒的恋人”约翰,火焰的颜色就一定会是作为恋人的“彩飘”的菲蕾丝的琥珀色。
(这是威尔艾米娜的证言。)
只是,现实中他的力量的具体表现所漾出的火焰,却是粲然辉煌的银色。
这只不过是个开端,之所以引起这样的轰动是因为想要出现银这种颜色,是难上加难的事情。
拥有这种颜色的火焰的“使徒”可以说少到火雾战士这边能力所感知范围外,作为迷而存在,
相比于此,这时能够和那个战斗狂人“悼文吟咏人”玛琼琳·朵签订契约的良机,她作为复仇的对象正在拼命寻找的敌人。
实际上,谁也不知道个中原因。
唯一的线索,举出一种可能性,对封住约翰转移之前的“零时迷子”作为刺客的“坏刃”萨布拉克的攻击,是迷般的自在式。
阴谋自不用说,对于现状是无能为力的。
至于什么原因,纷缠的世界太过广阔以至于无从下手。
何时何地,要攻击谁,现在,自己身在何处。
仅仅是观察眼前的事象就已经是至难的作业。
夏娜对于理解这样的世界也说顺其自然。
“昨天又从外界宿那里收到了好几箱书,好像要详细调查的样子。说要你回想一下昨天生的那件事然后验证一下情报。”
“这样啊……”
悠二作为一个恰如其分的理解者,由这个火雾战士少女现实的思考中,明白了不去担心些多余的东西,仅仅去做是徒劳的这种想法。只是,虽说如此,
(是怎么回事呢……?)
她的态度有些不可思议。今天早上来锻炼的时候,并没有那样惊愕,而是和平常一样……不仅仅是这样。
像往常那样,冷静地说话,不恰当地笑起来,轻轻地走路前进。可是——
(具体的,在哪里,如何,虽说不是这样,)
她看起来比每天都要可爱。
先不说恢复了平静,总之变得可爱地理由等,还未成熟地少年是无法想象的。如果觉得稍微明白了一点,那么还会有新的谜团出现。对于这种永远不合理的事情,悠二不由得长叹一口气。
夏娜虽然不知道这个少年心里在想些什么,还是给了他一个笑容。
“趁这时,可能会再接受呼叫。”
“这个嘛……还是饶了我吧。”
悠二虽尽力掩盖着内心,回应她的苦笑却是真的。
到此为止他已经多次被威尔艾米娜以“锻炼的一个环节”为名目,来帮她整理那堆积如山的书。把头埋在纸堆里面艰难的工作,如果可以真的不想再扯上任何关系。
(关于我的迷呀,危险的急报之类的,还没到吗?)
夏娜虽然说了没有关系,可在大量的情报中,偶尔也无法忘怀的也说不定。何时,自己就算抽身返回也不会奇怪的立场上,最终气氛变得阴霾。从昨晚开始已经重复了千百次,还没有答案的疑问还在心里流动着。
(我从今开始,究竟会变成怎样——)
“悠二。”
“嗯!?”
夏娜咕噜地脚跟一转,大跨一步,凑了过来。
突然,自己的胸前有种压迫的感觉,悠二止住了脚步。
“夏、夏娜?”
清晨的马路中,近得要贴在一起,两个人相对而立。
沉默中,刺骨的秋天的晨风吹来,揭起夏娜长长的丝。悠二向那黑色的双眸看去,小小的嘴张开着。
“对于不知所措的自己,这些没有意义。”
“……”
悠二无法移开双眼,动弹不得。
“忧愁也好,烦恼也好,都一样。”
一矢中的的话语,所表示的意思,和从前一样。
拥有强烈自豪感的火雾战士“炎灼眼的杀手”的生存方式。
虽然如此,为什么悠二现在看起来的微笑和到现在的事情并不相称。遇到的行为更是迷惑并踌躇,
(没有……?)
看起来很可爱,夏娜终于告诉了稍稍感觉到原因的悠二。
“只有一样,想用心决定,悠二,这样做,就会心想事成。考虑好,就能做得到。考虑好再去做,前途就会一片光明。”
“用心,决定?”
鹦鹉学舌般,悠二重复着这句话。
夏娜仰头,用坚定充满力量的瞳仁回答他的问题。
“对,就是‘面对’。”
“!”
听了这样的话,悠二仿佛感到直到刚刚,自己低沉的情绪被打散。呆若木鸡了数秒,然后被那话语感染填补了空白一样,深深地点了点头。
“嗯。”
看悠二点头,火雾战士的少女凝视着他破颜一笑。
(感觉好像变了。)
话语,好像突然在脑海中回荡,没有围墙也没有门的地方传来的声音一样……离眼前的少女,冷不防地近了。
(是吗,近了。)
仿佛互相间除了风什么都没有——只要想,只要动一动,不就能抱住了吗,就这么想着——夏娜,近在咫尺。
(怎么回事,胸中,好痛。)
为什么她会变成这样,忘记了探寻这些。
只要想,只要动一动,这种情绪越来越高涨。
朝阳也像这种情绪一样,带着灿烂的笑容,夏娜正在抬头看着自己。
以那样的姿势朝向自己,不知道想要说些什么的样子,张着口。
“——”
突然,
铃,铃声响起,报纸投递员的自行车从身旁经过。
“——!”
悠二回过神来,把不知不觉中倾向前面的身躯伸了伸。
好像要钻到缝隙里一样,夏娜脱身而逃。
“走啊,悠二!”
“啊,夏娜——”
悠二慌忙朝逃走的夏娜追去。
对着她点头,一般感受到自己奇妙新鲜的心动的感觉。
不想让她失望的一种体贴,想让她看到自己美好的一面,完全没有这种虚假。和现在正在追赶她一样,不是自己的意志所明确的,可是,不知哪里觉得好热,不知不觉地行动一样……有种说不出来的奇异的感觉。
早晨的马路上,
到处乱看的送报少年,
遇到了慢跑中的青年,轻轻地转身回去。
清爽的秋日朝阳,把处于其他建筑物包围之中的平井家的古酒公寓,也映照得反射出白色的耀眼光芒。
在那明亮的房间里,威尔艾米娜却稍微皱起了眉头。
“好了好了…”
她用作自己居室的房间,是平井缘双亲所居住的,有十个蹋蹋米宽的大房间。
虽然房里是只摆着床。衣柜。办公桌。椅子和林立的档案架这样一种枯燥无味的搭配,但却显得有条不素。整洁得连一颗尘埃也没有。
只有夏娜时不时送给她的玩具人偶,在办公桌上摆成一列,可算是唯一的装饰品了。那全都是如国际象棋的棋子一般大小,样式统一的人偶。据说是她最喜欢吃那种巧克力的附赠品。
威尔艾米娜一边小心翼翼地避免弄倒那些人偶,一边把手上的一捆资料放到桌面上。她看着那厚厚的一大捆档案,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没想到找不到什么头绪,却光是量够多是也…”
“近来倾向。”
威尔艾米娜一边听着头上的蒂雅玛特指摘,一边啪啦啪啦地翻着厚厚的资料。
“看来那个事件,开始一点一点地给我们造成影响是也。”
“世情不稳。”
这几个月来,在世界的背后生了一系列的大骚乱。
作为火雾战士据点的外界宿,一个接一个的遭到不明来历的人袭击,最终遭到摧毁。如今东洋一个,中东一个,中亚一个,西洋两个,这些可以说是重要据点的优秀外界宿,都连同其备配人员一起给整个消灭了。
结果,向火雾战士们提供丰富资金、详细情报、具有高即时性的移动手段等等,一切便于展开高效率活动的设施几乎全部瘫痪了。当然,这些问题都可以由身负异能的讨伐者们各自解决,但是他们本来都是人类,在尝试过简捷方便的手段之后一旦失去的话,就会马上变得动作迟钝起来。
其中最惨痛的损失,就是属“愁梦之吹手“多雷尔·贝库里克主办的多雷尔之团的丧失。由于在情报收集和详细调查方面无人能出其右的。以多雷尔为中心的集团“库贝利克交响乐团”的中枢被整个捣毁,完全依靠其作为耳目的欧洲火雾战士们,陷入了中世纪以来前所未有的大混乱中。
组织性的情报收集和分析。根据其结果推导出“红世使徒”出没地域,能迅前往该地的交通工具安排等等…在一夜之间失去了这一切的讨伐者们,如今只能漫无计划的,以碰到一个对付一个的消极方法来战斗。
而关于动这一系列袭击的“使徒”集团究竟来自何方这个问题,在现阶段也依然众说纷纷,完全没有最后判明的迹象。为了获得确凿证明而进行调查的部署,把推测验证为事实中一个个被摧毁,就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威尔艾米娜又拿出另外一堆厚厚的资料,进行本来应该由外界宿进行的作业。从繁杂的情报中筛选出必要的情报和应该属实的情报,并对其进行详细查证。
(从其拟定目标的准确性来看,这一连袭击的指挥者应该是个头脑非常精明的人是也…为了打乱我方阵脚…)
“噢?”
看到资料上的某个名字,她不由得出了惊讶的声音。
“要马上召回‘震威之结手’是吗。”
“唯一解。”
威尔艾米娜把出现令人怀念的名字的议事录。如果多雷尔健在的话,大概只用一张纸就能归纳出要点。粗略的浏览一下后就放进确认完毕的箱子里,然后又拿起了另外一堆书面资料(大概是因为火雾战士中活了几百年的人占大多数吧,基本上都喜欢使用纸作媒体,现在进行的情报交换,也是以书面资料作为主流)。
接下来,是讨论有关遍布世界各个“使徒”组织与此事的关联性意见书。
“在这些组织里面,有可能与‘零时谜子’生关联的‘使徒’组织是…”
“不能特定。”
“的确如此是也。”
作出一个无力的回答后,威尔艾米娜托起了腮帮。
现在生的事,与现在的自己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关联性呢?为了明确解答这个问题,需要阅读的资料中包含的不必要情报量实在过于庞大,而从中能获得的必要情报又显得过于稀少了。而且由于作为核心的‘零时谜子’本身就已经谜团重重了,从条件来推测其概况将极为困难,甚至可以说是不可能的。
在这样的烦恼之中,威尔艾米娜把自己的悬念也说了出来。
“‘天壤刼火’说过,难以否定这个城市将会演变为‘斗争旋涡’的可能性是也。”
“可能性大。”
充满忧虑的视线,落在身旁的剪贴版上贴着的一张报告书之上。在扫视着上面文字的期间,心情更越变得沉重起来。
“其导火线是‘零时谜子’的可能性也…”
“同前。”
她闭起眼睛,把身体靠在椅背上。
(…“斗争旋涡”…为什么到了现在,又听到这个词呢…)
她回想起过去生的众多悲剧。
又联想到一切对自己来说都是那么残酷无比的现实。
明明为了不让事态向那种方向展而拼命挣扎,但这个世界,却完全不会估量自己的努力而手下留情。有时候甚至感觉到,它就像是在背后嘲笑着自己挣扎的可怜样似的。
(最低限度,也希望那个孩子跟这种境遇无缘吧…)
虽然这么想,但这个地方的确是生了许多奇妙的事。而且还偏偏跟“斗争旋涡”和“零时谜子”扯上了关系。
这两者,对自己来说都是悲伤和悔恨的代名词。
(真是的,这个世界为什么是这样的世界呢…)
威尔艾米娜一边想,一边把手伸向夏娜送给她的人偶。
“御崎市里…”
她说着,拿起其中一个人偶,立在资料的纸张上。
“火雾战士和‘红世使徒’的冲突,在短期间内连续生的次数,也实在太多了是也。”
就像是要清点个数似的,她把人偶一个一个摆在上面。
火雾战士的猎杀者,同时也是宝具收藏的“猎人“法利亚格尼。
与“红世”真正的魔神订立了的确的“炎灼眼的杀手”。
对世界平衡无害的火炬吞食者“检骨师”拉米。
火雾战士中屈一指的杀手“悼文吟诵人”玛琼琳·朵。
为自己的享乐而疯狂的“爱染自”苏拉特和“爱染他”蒂丽亚兄妹。
最古老的火雾战士之一“仪装之驱手”卡姆辛。
级怪人“教授”…“探耽求究”丹塔里奥。
还有“万条巧手”威尔艾米娜·卡梅尔。
“仅仅是半年,就出现了这么多…”
她以稍带无奈的眼神凝视着摆在眼前的多个人偶。
“异常频度。”
正如蒂雅玛特所言,这甚至可以说是不可能的数字。而且,这些全部都是威名远播,无人不知的强者。这些本来不大可能同时走到一起的人,却同时集中到这个地方,实在难以令人相信这是一个偶然,说这是某种意图导致的结果或许更能令人信服。
(当然,他们来这里的目的,也还是能推断出来的是也…)
威尔艾米娜向眼前的人偶伸出了食指。
制造了异常规模的世界扭曲的法利阿格尼…按倒了一个人偶。
被这种扭曲吸引而来的“炎灼眼的杀手”…又按倒了一个人偶。
因为想吞食大量火炬而出现的拉米…又按倒了一个人偶。
紧随其后追来的玛琼琳·朵…又按倒了一个人偶。
接着,虎视眈眈着夏娜所持的“贽殿遮那”而出现的“爱染兄妹”…按倒了两个人偶。
作为兄妹的护卫同行而来的修德南…又按倒了一个人偶。
被与日俱增的扭曲规模吸引而来的调律师卡姆辛…又按倒了一个人偶。
至此,人偶全部被按倒了。
她一边用手指玩弄着最初的一个,一边思索。
(只要没有了这家伙。事态就会完全不同吗…)
这一连串的事,即使说全部是由“猎人”法利阿格尼…那个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