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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至少有扼要说明一下情况啊……”
“已经到了。”
“咦?”
在校舍*一角的假山后面。这个地方,因为长着一些打理不周的庭院树木,平时一些品行不端的坏学生就拿来当作越过墙壁跑到校外去的秘密路线。而今天却是全校的开放日,所以这里不可能有别人来的地方。
田中就坐在那座假山一侧的斜面上。
“啊……”
他今天的背影不知为什么看起来显得很纤细,连绪方也大吃一惊,不禁出了惊讶的声音。
而田中一方——
“!”
也惊讶于绪方的声音,像是要逃跑似的慌忙站了起来。
佐藤见状——
“田中!”
马上喝住了他。声音虽然尖锐,但却不带有严厉感,就仿佛是父母喝住小孩似的。对佐藤来说,也算是比较罕见的语气了。
田中一副提心吊胆的样子,向着走近自己的两人……实际上是向着一位少女,转过身来。
看到他那副神情的绪方,在惊讶之上更产生了某种疑念。他脸上的那种极端虚弱的表情,从初中到现在,即使是他感到灰心气馁的那段日子里,也不曾见到过。
“……小绪,你没事吧?”
“什,什么阿嘛?”
对他这个唐突而愚蠢的问题,绪方也不禁感到踌躇了。
不知怎的,现在的他实在令人费解。跟大家一起参加游行的时候,在排球公开赛上为自己打气的时候,跟佐藤一起拉着玛琼琳逛模拟店的时候,两人在教室里担任展示品解说员的时候,刚才一起欣赏最佳化装奖颁奖仪式的时候,他都跟往常无异。
那阵暴风造成的骚动虽说可以算是其间生的一次事件,但结果也只是造成颁奖仪式中断了一阵子而已,也没有任何人受伤。明明是这样,他为什么——
“他比任何人都担心你,可是却没有胆量去见你哩。”
“担心?担心什么……”
在绪方提出问题前,佐藤马上说道:
“接下来,就交给你啦。”
说完,就轻推了一下绪方。
“哇呀……”
因为在假山顶上被推了一下,所以绪方差点站不稳脚,最后站到了田中的面前。
“我走啦。”
佐藤以一种并非开玩笑的平淡口吻说完,转身就走。
“喂喂,佐——哇!?”
正打算向身后的人叫唤的绪方,突然被抓住腰部的两侧,不由得吓了一跳。田中以一种可以说是粗鲁的动作,从腰到肩不停地抚mo着她的身体。
“田,田中——!?”
他的性格正如表面那般敦厚,跟这种行为是扯不上关系的——由于绪方一直这么认为,因此对他这种出乎意料的举动不由得感到畏怯,吓得腰也挺不直了。
“不,不要……”
忍不住想要甩开他手的绪方,却无意中看到了他的表情,接着马上说不出话来。
“太好了,小绪,太好了……”
田中荣太,正在哭泣。
大滴大滴的泪珠从他的脸颊上飘落,至于羞耻心和脸面之类的,似乎都被他抛诸脑后了。
“咦?怎?怎么了……?”
佐藤所说的担心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排球的公开赛和暴风来袭的骚动中,自己也应该没有说过受伤和痛之类的话。
“……田,中……?”
尽管如此,但看到田中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的那副激动表情,绪方作为一个少女,内心也不禁产生了一种被勒紧的感觉。在她的眼前,是一个不带任何盘算和用心的真挚面容。
“……”
虽然不知道理由,但她也认为自己应该这样说。
“嗯,我没事,我什么事都没有啊,我很好。”
“小绪……真的是,太好了……”
目睹了绝不想看到的那副光景的少年,像是在确认一般,紧紧地拥抱着从恶梦的世界中平安归来的少女的双肩,不断地把泪水滴落在她的胸前。
从恶梦的世界中平安归来的少女,像是在哄婴儿一般,安慰着目睹了绝对不想看到的那副光景的少年,不断用手拍打着他的肩背。
在塔夫塔鲁的山上疾奔,
俯瞰着煞风景的山峰曲线,
“那个人”正向着目标迫近。
还不容易才从同学们挤肉饼的迎接中逃脱出来的悠二,夏娜和吉田三人,打算回教室里换衣服。
在回去的路上,对暂时恢复平静的局面感到安心的悠二,向身处日常之中的火雾战士少女笑着说道:
“夏娜。”
“什么。”
“或者说的有点迟啦……恭喜你获得优胜。”
“……嗯。”
夏娜也稍显羞涩地回以微笑。
“悠二和吉田一美,也是第三名啊。”
悠二一边搔了搔头,一边“哈哈”地笑了出来。
“嗯,但是夏娜你获奖简直就是理所当然的呀。”
走在悠二另一边的吉田,稍微前倾着身体,向着夏娜看去。
(……?)
夏娜从刚才开始,就在这种跟平常无异的对话中,察觉到跟那位少女之间有种不可思议的亲近感。
那并非是热烈燃烧的敌忾心,也不是迫在眉睫的焦躁感,然而也不是在最佳化装奖的舞台上挥出的好感。如今跟自己之间隔着悠二的少女,也仍然以自然的态度对待自己,那是一种没有任何阻隔的亲近感。
(真奇怪。)
这种亲近感,夏娜无论是对亚拉斯特尔,威尔艾米娜和小白他们,还是对“天目一个”,其他的火雾战士和“使徒”,甚至是对千草和悠二,都从来没有感受过。可是,在另一种角度上似乎曾经隐约感到过的这种感受……只是一种极为单纯的亲近感。(不过,也并不令人讨厌。)
丝毫不包含别的东西,她仅仅是以笑容和话语,把这种单纯的感觉回应给吉田。
“是这样……吗。”
吉田得到了意料之外的回应,不禁吓了一跳,然后又一次用力点了点头。
“嗯。”
两人没有因为悠二而产生隔膜,而是自然地互相露出笑容——在这个时候,夏娜现了。
自己明白吉田喜欢悠二,也知道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但是,只要自己对悠二的感情坚定不移的话,就没有必要把她当作不安要素来看待。
这样看的话,这位少女,既不是自己所敬爱的“亲人”,也不是在较量中产生共鸣的“敌人”,更不是身负共同使命的“同志”,而是最了解自己,最亲近的——
(拉米把亚拉斯特尔这样一个本来应该是水火不容的存在,对了……)
——唤作“朋友”。
一直以来对佐藤,田中,池和绪方等同学们所抱有的那种没有任何阻隔的亲近感,如今对吉田一美也……
察觉到这个新的事实后,夏娜——
(嗯,既然这样——)
获得了一种所有障碍被一扫而空的爽快感。不管吉田采取什么样的行动,自己要做的事都不会有所变化,所以已经没有必要对她的一举手一投足感到担忧了,如今,以毫无隔膜的态度对待她这种事,自己已经可以轻松办到。
从现在开始,无论做任何事,都看自己的努力了。
(既然这样,我就可以向悠二——)
她已经进入了完全的临战状态,就在这个瞬间——
‘啊,对了。”
悠二向她话道。
夏娜轻声回应了他。
“什么?”
“其实刚才我就想问你了。”
“嗯?”
“那个菲蕾丝……”
他刚想说出菲蕾丝这个名字,却又慌忙改口道:
“嗯……那个,在暴风刮起之前,你被采访的时候啦。你当时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要向我说些什么话,那本来是要说什么的呢?”
“!”
这简直是求之不得的机会。那么现在马上就堂堂正正地向他宣布——
“那个……是……”
她刚打算这么做,但是——
“就是说……”
她保持着抬头看着悠二的姿势,但声音却停了下来。
“就是说?”
“……”
“……?”
被他这样一反问,突然间——
“啊,夏娜!?”
夏娜以最快的度逃掉了。
“到底搞什么嘛!?”
“吵死吵死了吵死了!什么事也没有!!”
只是扔下一句话,她就连头也不回,像脱兔似的溜走了。
“可是,看起来不太像啊……”
悠二压根儿没有想到,她充满自信,威风凛凛地站在众人环视的舞台上说的话,竟然是完全背离采访本身宗旨的,向自己表白的宣言。于是,他就把这种疑惑,有意无意地向身旁一样茫然的吉田问。
“她到底怎么了啊。”
可是,吉田的回答,既不是“不知道”,也不是“到底她怎么了呢”。
“那个……坂井同学。”
“嗯,怎么了?”
看到悠二若无其事地回答自己——
(是不是……我多虑了呢……)
吉田先是闪过这个念头,然而又觉得夏娜那种难以解释的行动很可疑。自从跟某个满身伤痕的少年(虽然在年龄上却完全相反)生接触以来,吉田就开始对世界的不协调感有所了解。
“关于刚才的那阵暴风……”
“!”
“那个时候,我产生了一点‘不同寻常’的感觉……难道……?”
“……”
悠二以自己的神情告诉了吉田,她并没有猜错。他想起那不知藏在什么地方,但如今自己确实依靠它才能活到现在的宝具,不由自主地把手按在自己的胸前。
(怎么……说好呢。我的事,该从何说起……说到什么地步……)
他整理了一下思绪,然后缓缓地开口说道:
“我们上次约定过,不能隐瞒任何事,对吧。”
“是,是的!”
吉田高兴得使劲地点头了点头。
对于少女怀着巨大觉悟而提出来的这个问题,悠二——
“虽然到头来还是迟了一天告诉你——”
毫无自觉地,把那场性命攸关的战斗,以平淡的语气缓缓道出。
进入了中东,背向着小亚细亚,
“那个人”正向着目标迫近。
在人来人往的走廊上以猛烈的势头飞奔的夏娜,就像是弄错了炎的显现部位似的,脸上被染上了一片红晕。
“怎么了,夏娜。”
从藏在红色连衣裙胸口位置上的“克库特斯”中,传出了亚拉斯特尔的询问。
(亚拉斯特尔真坏心眼!)
恐怕这位“红世”的魔神,是最能理解夏娜这个少女如今所处的状况和条件的人了。这一点更进一步加深了她的羞耻心。
一直以来,夏娜一直对使命以外的事情一无所知,也没有想知道的yu望,甚至把那些东西看作是一种妨碍。因为她就是在这种教育下长大成*人的。
所以,她无视当时对悠二萌生的感情,即使这种感情在不知不觉间成长起来,也尽量去扼杀它,畏惧着自己情敌的一举一动,对身为火雾战士的自己生动摇感到踌躇,对自己无法采取主动感到痛苦。
可是,后来逐渐在脑海中明确,并且鼓起勇气提出的那个疑问——
“火雾战士可以喜欢上别人吗?”
对此,亚拉斯特尔的回答是——
“即使是火雾战士,也会爱上别人。没有任何事能阻止,也没有任何人能阻止。”
当她听到这个回答后,就感觉到一切都迎刃而截了。
(不过事实上并非如此——!!)
如果是在舞台那样一种不给对手反击余地的地方,就可以但方面把自己的感情向悠二尽情泄出去。
(可是,像刚才那样,站在悠二面前的话……)
直到实际上面对面的那一刻,她才第一次察觉到。
自己完全没有预料过悠二对自己宣言会作出什么样的回答。
由于当时怀抱的无所不能的感觉过于强烈,而没有顾虑到对方的想法。
只要自己能采取主动,就什么问题也没有。那种确信,完全是一个错觉。
悠二的肯定回答,才是自己最想要的东西……同时也是最害怕的东西。
到底自己能否得到他的肯定回答,她完全没有那个自信。
自己一直关注着吉田一美,却忽略了最关键的悠二,以及他的感受。
当她站在能轻而以得到答案的立场上,才第一次察觉到这个问题。
虽说因为感情高涨而忘却了自我,但这样也太蠢了吧。
(可是,可是……就算是这样,我也对悠二……)
她刚想到这里——
“啊!?”
夏娜突然来了个急刹,又沿着原来的道路往回跑。
亚拉斯特尔哟货地问道:
“怎么了?”
“我明明决定了,在‘彩飘’逗留在此地这段时间里,要贴身保护悠二的啊!”
“……真没你办法。”
魔神的苦笑,没有传进夏娜的耳中。
一想到悠二的事,内心就难以保持平静。
可是,却完全没有压抑自己内心波动的念头。
(真是的,我到底在磨蹭些什么啊。)
她这样想着,脸又不知不觉地红了起来。
踏撒谎能够内姆鲁特的顶峰,
俯瞰着古老的坟墓,
“那个人”正向着目标迫近。
“原来生了这样的事……”
一想到自己浑然不觉的这段时间里,悠二竟然面临着这样的危机,吉田就不由得感到一阵战栗。为了不让她看到自己苍白的脸和颤抖的嘴唇,她不由得用手盖住自己的脸。
可是,作为当事人的悠二,却在体验过那种恐怖之后,依然表现得很轻松。
“嗯。”
他在人来人往的走廊上,若无其事地讲诉着如今依然存在的自身危机。
“多亏了夏娜和卡梅儿小姐,我才能这样那个子活了下来啊。”
说完,还镇定地笑了笑。
看到他泰然自若的样子,吉田不由得为他的勇敢感动不已——同时,她又产生了一种错觉,觉得这位对非日常的事态逐渐变的习以为常的少年,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远了。因此,她内心又涌起一股不愿远离他的冲动,不由得把身子稍微向他靠近。
“……不,你没事实在是太好了。”
“嗯,谢谢你。”
出于害羞而再次拉开披次距离的样子,依然是平时的那个坂井悠二。
“那个叫菲蕾丝的人,现在到哪里去了?”
“在校舍的天台出口上面,卡梅儿小姐正让她躺在那里休息呢。不管怎么,今天晚上在我的‘零时迷子’挥效力之前,要把一点‘存在之力’传递给她,说是要让她维持目前最底限度的体力哦。”
“那样……真的没问题吗?”
面对一脸担忧地把手贴在胸口上的少女,悠二半带自我暗示似的笑意说道:
“她已经虚弱的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啦。而且转移的力量也只是少量而已。旁边还有三个火雾战士负责监视。所以应该也不用太担心……嗯,大概吧。”
出于一丝不安而稍带动摇的语尾,让吉田的表情也稍微阴安了起来。
或许是当作鼓励一下自己吧,悠二慌忙换成一副开朗的笑容说道:
“没,没事的啦,呜——嗯?”
“啊?”
在两人的环视所及之处,只见刚才一溜烟跑掉的夏娜,又急急忙忙地向自己跑来。
“怎,怎么感觉好像在生气……?”
看到夏娜满脸通红,气势汹汹地跑过来,悠二不由得倒退了几步。
“悠二——!!”
再加上这突如其来的大声呼喝,悠二情急之下,马上向着反方向逃跑。
看到他这种反应,夏娜更是又气又急,连忙想把他叫住:
“悠二!你干吗逃跑嘛!?”
“可是你为什么要追着我来啊!?”
“我没追你,你等一下,悠二!”
“坂井同学,夏娜!?”
吉田虽然身上还穿着朱丽叶的服装,也被迫以不灵便的脚步,在后面拼命地追赶着两人的背影。
越过东南山脉,
俯瞰着无边无际的起伏山峦,
“那个人”正向着目标迫近。
黄昏的晚霞余辉,已经完全没入了地平线之下。
作为清秋祭最佳化装奖的豪华特典之一,获得了校舍天台特设晚会会场zhan有权的一年二班全体成员,如今都坐在在铺满了席子的天台上,享受着舒适的贵宾级待遇。他们自行成若干个组,然后各自围成一圈,把用免费任吃优惠眷领来的食物放在中间,就像在开小型宴会一样。
“噢,好大哦,好大!”“傻瓜,那应该叫绝景!”“绝景?”“就是好风景啦!”“嗯——真舒服呀!”“这都是多亏了小夏娜大人啊!”“又小又大人的什么意思嘛。”
这种把天台变成晚会会场(只不过是在地上铺满了席子而已)的惯例,最初是始于教师们拿来当作宴会场地。在大部分权限都被西安放到运营委员会的清秋祭中,他们除了监督工作以外就几乎没有别的事干了。大概也算是为了慰劳他们平时的辛劳吧,于是就开始在这个地方设立宴席。
“来喽,我是二年三班的。兰莓可丽饼三个送到!”“啊,是这里!”“什么啊,你一个人就吃三个?”“我早就想试一试了呀!”“小心腹部的脂肪哦,中村呜,好痛!?”
但是到了最近几年,以“教师的宴会”为名的活动逐渐变得容易引起外界的非议,加上清秋祭本身的规模也越搞越大,教师的工作也随之增多,后来就决定废除这个惯例。至于为什么会演变成现在这种形式……则没有留下相关的详细会议纪录。留下来的就只有结果而已。
“你们那边是吃什么为主呀?”“炸土豆丝和杂样煎菜饼。”“哦,炸土豆丝好呀。分点给我啦!”“早知道该拿些小碟子来哩。”“我把装肉汤的碗给你吧。”
刚坐下来的时候,有几个女生还在抱怨宁愿要演唱会的前座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