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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消失吧。那么,即使只是几十秒也好,希望把我的力量尽量运用在向世界传达力量和理论这一点上。”
<不要——我、萨拉卡埃尔大人——>
面对那依依不舍的泪水,萨拉卡埃尔并没有回应,只是向着自己的理想,作出最后的冲刺。
“同志勘塔特?多米诺,请用声音帮我倒数敌人追到的时间。丹塔利奥教授,请准备启动信装置。”
<是、是!遵命!!>
<没有进行――射角度的调――整的话,也无法预――测电波能否到达北~一美大陆,就算这~~样,你也不~~介意吗?>
“不介意,请你开始吧。”
萨拉卡埃尔点点头。下一瞬间,另一端传来了回答。
<极、“极光射手”的度正在上升!——剩余、155秒!!>
“时间很短呢——不管是显示一切,还是述说真相,都不太足够啊……”
萨拉卡埃尔用充满了眷恋的眼神看着这花了六年时间制作的巨大装置。然后无意识地举起了完好的左手臂,让管风琴形状的控制装置鸣响起来。不知是不是意识上的关系,传进耳中的庄严音色听起来不像是赞美歌,倒像是镇魂歌的感觉。萨拉卡埃尔打断了这悲壮的余韵,开口说道:
“同志哈丽埃特?史密斯。”
故意用这错误的叫法喊着她的名字。
<是、是的!>
<——还剩,14o秒!!>
<唔唔~!“我~~学结晶exnett27o71一穿~~破之楔”、预~?备启动!开~~始~!!>
在各种各样的叫声之中,萨拉卡埃尔向着自己的同志说道:
“最后,我要告诉你当初把守望这一切的任务交给你,我的意图究竟是什么。”
<……>
“我们[革正团]所高举的‘明确的关系’这面志向的旗帜,今后也应诊会不断扩大,最终成为一股摇撼世界的风暴吧。那是‘红世使徒’们所到达的,拥有意志的人所取得的必然结果”
<您是要我把力量借给您吗?>
诚惶诚恐的声音说道。紧跟着是倒数的计时声。
<剩余!1oo秒!>
但是答案却出乎意料,是明确的否定。
“不,我希望你绝对不要参与。”
<咦?>
<最~~终确认全~~~部通过!要开~~~始了哦!!>
“但是,我希望你把你所看见的东西传给后世。就像人类的先知一样,不管正确还是错误,不管是人还是‘徒’……让这些事实成为将来某个人现新的规律时的基础……拜托你,可以吗?”
<……是!是!我一定会努力的!!>
<剩余!7o秒!!>
<“我~~学结晶exnett27o71——穿~~破之楔”——启~~~动!!>
装置启动的感觉传来,指示灯一下子全亮了。
呼——
经过了一小会儿的寂静之后,“征辽之阵”萨拉卡埃尔开口了。
“人类啊,如果你们能够听见,能够看到的话,那就是我最大的荣幸。我们是‘红世使徒’……是你们的邻居。我们在你们的世界任意妄为,随意猎食。我们就混杂、藏迹于你们之中。”
没有丝毫粉饰,没有丝毫傲慢,甚至连名字也没有报出来。
“你们无法跟我们匹敌。就连要进行追踪也不可能。是生来就力量低下的种族。但是,你们身上也有和我们一样的东西。那就是意志,或者称之为心。你们总是以生活为中心,不断开始新的行动,创造出新的契机。你们在面对和我们之间的关系,也是从——”
他的话并没能说到最后,很快就在从塔的底部贯穿的极光的光辉之中消失了。
他的声音,只传达到了在那一带海域穿梭的船舶上而已。
那就是他们花了六年时间,最终取得的其中一个成果。
司令部地面上显示的影像,消失了。
“可~~~恶!竟然又再又再又再又再又再又再又再又再又再又再又再又再又再又再给我破坏!!萨雷?哈比希茨布尔格!!”
“刚才破坏的是‘极光射手’啊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教授一手抓住多米诺的脸,另一只手不断把周围的书籍、零件等等塞进了他的大围裙中去。
“不过,我~~~们还算是取得了一定成~~~果的呢。就算用好~~的方法来进行能~~量的转换,也无法产~~~~生‘存在之力’……果然除了用人~~~类来进行变换的话就无~~~法得到吗?!曾经出现在‘全~~城猎食’中出现的异~~变,难道是因为其中混杂了人~~~类所以才会引起那样的连~~锁反应、特~~~异变化的吗?!虽然之前也有人提出是纯~~~度的问题,但是看来质~~~方面也应该……但是如~~~果是‘零时迷子’的话,也能够补~~~充……唔呜呜呜呜呜呜!为什么比起成~~~果来,得到的都是疑问都是疑问疑问疑问啊!?”
烦恼到了极点的教授开始拼命锤打自己的脑袋,然后伸手从围裙的口袋中掏出了一个大得不可思议的木桶。古老橡木制成的表面刻着奇怪的纹样,各处都插着短剑,明显不是一个区区的木桶这么简单。教授把那细瘦的双脚放进桶里。
“你还在那~~~里磨~~磨蹭蹭干什么啊,多~~米~~诺!在那个麻烦的萨~~雷?哈~~比希茨布尔格追来之前,快点用这个‘我~~~学结晶exnett7931~阿之传令’来逃~~走才行啊!!”
“可是,这个收纳库里面是装了自爆装置的啊,要是那些家伙进来了的话,只要按下这个开——”
啪。教授伸出了手,按下了多米诺指着的开关。
“啊啊——!?教、教授!你、你、你到底在干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干~~吗把开关拿来给对自~~爆装置没有抵抗力的我看啊!!”
蛮不讲理地反咬一口的教授在大叫的同时一下子消失在木桶之中。
“哈丽埃特小姐!快点!要是到时候收纳库爆炸了的话,我们就出不去地面了呜啊啊!”
教授的手从木桶之中伸出,一把把多米诺拉了进去。
哈丽埃特看着在自己身边慢慢消失了轮廓的木桶,然后把视线投落在地面上那一个接一个地失去显示对象的宝具“无人自测”上。
(我要像他一样,把现在可以做的事情做完。)
头脑之中只有这个念头的哈丽埃特迅跑了起来。除了司令部,沿着螺旋状的长廊一直跑到“方尖塔”的收纳库,然后跳上了最下层降落着的平台之上。她忙于操作起这个因为放电而变得焦黑的平台,但是似乎没有任何会动作的气息。
(既然这样的话——)
她开始转向下一个行动。从收纳库的最下层沿着让人厌烦的螺旋状阶梯向上跑。呼吸开始紊乱,双腿在不断颤抖,汗水不断流下,但是她都没有理会,只是不断地移动着双腿。
在收纳库的内部似乎已经启动了自爆装置,脚下传来了一阵沉重的鸣动。但是她已经不想去在意了。
就在头顶上,生了一阵喷出猛火的大爆炸,通道已经给堵死了。她也不管了。
克罗德瘫坐在黑夜的角落中。
失去了逃避之路的男人,在来自过去的使者面前垂下了头。
“克罗德?泰勒。”
乘着夜风的约翰站在他面前,可是他也没有抬头。口中开始问着关于因为自己所赠的宝具而消失的妻子的事情。
“那家伙,死了是不是?”
“是的,她死了。”
菲蕾丝用无情的声音回答。
“是我杀了她啊。”
克罗德看着地面,低声呢喃道。
“我还以为她绝对用不了,所以才交给她的……把自己的存在作为代价?为什么那家伙,那曾经忘记我的家伙,非要做到个程度不可啊……为什么……”
男人口中不断说着无可奈何的话。
“你觉得她是在什么日子把我叫去的?”
约翰提出了疑问。
菲蕾丝代替理所当然回答不出来的克罗德回答道:
“你的夫人是因为已经全部把从你那里听来的过去清算了,才会献出生命的啊。”
“什么意思?”
“你有没有计算过离开她之后已经过了多少年了?”
约翰再次提出问题。
然后回答的人还是菲蕾丝。
“在你的女儿——”
男人猛地有了一丝反应。自己所抛弃的,另一个家人。
但是,对于他来说,现在也已经形同陌路了。
“儿子……的儿子,也就是你的孙子,像过去的某人一样举行幸福美满的结婚仪式的晚上,我们被叫了回去。你曾经失去的家人共同出席的那个情景,我们代替你再一次参加了……就是那一天晚上生的事。”
“——!!”
“那个可爱的老婆婆在死之前说了——‘那个人明明是因为想见我才回来的,却老是认为不能爱上现在的我。他希望能够和失去羁绊之前的我守着那一份感情呢。虽然是个笨蛋,却是我最为深爱的人——”
约翰也笑了,然后有意无意地,拉起了菲蕾丝的手。
“她跟我们说――‘请你帮我阻止他的流浪吧。他的话,一定不管去到哪里都会迷惘的。因为,他是自己离开了那个属于他的地方的啊……请你们告诉他我已经死去这件事,还有————”
一直选择逃避的男人,第一次向着眼前的传话人抬起了头。
作为真正的爱的传递者,两人异口同声地向这个从真爱之中逃出来的男人说道:
“‘——我的话,没错,不管重来多少次.我还是会爱上你的’——”
克罗德听见这句话,沉默了。身体中流淌着一种寂静的音色。
经过一段漫长的沉默之后。他向那爱讽刺人的拍档道别道:
“凯姆,这么长时间,受你的照顾了。”
“……笨蛋,对于我们‘红世使徒’来说,只是一个很短暂的瞬间而已啦!”
口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凯姆的声音也显得异常低沉。寂静的音色再次流淌。
“因为觉得你的力量放着实在太可惜,所以一直陪你玩到现在的我,也是个笨蛋呢……真想不到最后是我被人抛弃啊。看来真是风水轮流转呢。”
然后,又是一阵沉默。火雾战士的契约解除开始了。
“菲蕾丝,约翰,希望你们能够在理解我这是出于善意愿望的基础上,听我说几句。”
然后,随着啪的一声,克罗德那铁的轮廓之中,出现了裂纹。
“你们、能不能、帮我照顾一个女孩……”
两人沉默地听着。轮廓在面前碎裂。
“到那家伙放弃自己的路,说出不要的时候为止就可以了。那女孩不是像我这样只知道逃避的人,她已经决定了自己要走的路——所以,才会需要……你们的……助力……拜托…………”
克罗德并没有等待他们的回答,在说出自己最后的愿望之后,就逃避到消亡之中去了。
从收纳库的爆炸开始究竟过了多长时间了?
在耳中不断重复的回响之中,混杂着声音。
“——快点起来,同志哈丽埃特?史密斯!”
当哈丽埃特觉自己躺在似乎是夜晚海边的岩石上,而俯视着自己的是一张她认识的圆呼呼的脸时,不禁在感到一阵连自己也为之惊讶、眼泪夺眶而出的喜悦之情。
“同志杜古!——呜、好痛……”
因为太过激动而撑起身子的同时,新伤加上旧伤带来的痛楚让她不禁呻吟起来。回过神来现萨拉卡埃尔所给的修道服已经变得破破烂烂,沾满了煤屑泥水以及粉尘,而杜古也是一样浑身的皮毛脏兮兮的。
“是你救我的吗?”
她把身体缩做一团,然后确认道。
黑色的大犬用像是人类一般的举止点了点头。
“嗯,没错。因为、你也、从同志萨拉卡埃尔那里、分到了一个、重要的任务、不是吗。”
“你、也?";
这么说来,哈丽埃特注意到一点。在最后的战斗之中,“黑妖犬”放出了“断金之声”后,他就一直呆在战场之外,再也没有行动了。最为仰慕萨拉卡埃尔的他,竟然没有采取行动。
“同志萨拉卡埃尔跟我说、使用完‘断金之声’之后、就躲起来、不管生、什么状况、都绝对、不要加人战斗、因为、你还有、更为重要的任务——”
“重要的任务……?”
“就是这个。”
杜古不知从毛皮的哪里取出了一本装订崭新的厚厚书本。
“他要我、把这个交给、美国的同志。这里面写着、同志萨拉卡埃尔的、想法以及、考虑……还有‘红世使徒’、这边的意见、全部、都在里面、所以、要交到、他们手上……我现在就、游过去、交给他们……”
“游过去……就算是‘红世使徒’,也未免太过勉强了啊……”
“就算勉强,我也要做。”
哈丽埃特听见他这么一说,想起了在收纳库崩塌之前自己所做的事情,不禁瞪大了眼睛。眼前的大黑犬看起来是那么的可爱,让她不禁立刻抱紧了他。
杜古的喉咙咕咕的响了几声,向粘在身上的同志说道:
“这样我们、就要、分别了。应该、不会有机会、再见了吧。你也好好、完成你的任务吧。否则、我会、生气的。为了、同志萨拉卡埃尔。”
“是。”
就像对萨拉卡埃尔所做的一样,哈丽埃特向着杜古立下了誓言。这样子抱紧杜古的同时,她感觉到了萨拉卡埃尔的忧虑。
“为什么你们要吃人呢?如果、如果不是这样的话……”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杜古像是安慰她似的说道。
“我们是无法停下来的。同胞们会不断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无法阻止了。所以、所以、同志萨拉卡埃尔他一直都在寻找解决的办法。”
哈丽埃特现在突然为被那个男人称作同志的自己,感到无限自豪。
清晨来临了。
战斗给夏威夷岛的东南沿岸留下了触目惊心的伤痕。
“——甜蜜的记忆回到我身边——”
散落着断裂粉碎的铁臂的登陆台,有一半沉在了地下。
输送船队就这样被遗弃在触礁、靠岸的地方。
“——过去的回忆鲜明地重现于脑海——”
山腹中延伸的轨道,以及装载在上面的甲板,也以破落,肮脏的姿态暴露在阳光下。
在山顶陷落的收纳库附近,基地的残骸,某人的梦想的碎片正四处散落。
“——亲爱的人啊,你是属于我的——”
在位于群岛东端的夏威夷岛东部,只有广阔的太平洋在地平线上无限延伸。
灿烂的朝阳把太平洋变成了一面闪光的镜子,冉冉升起。
“——真正的爱一定不会离开你——”
站在海岸上,用全身感受这完全看不出是血腥战斗结束之后的美丽清晨。
但是哈丽埃特?史密斯此刻口中吟唱的,却是寂寞而哀伤的歌。
“——再见了,我的爱人。再见了,我的爱人——”
不知道是唱给谁听的,哀伤之歌。
唱完之后,她转过身来,看着背后出现的人。
“你们要惩罚我吗?还是,要杀了我呢?”
在问之前,她已经决定,不管对方如何回答,自己都会接受。
自己的心中,已经没有渴望没有漏*点没有怀疑也没有困惑了。
她已经找到了自己的道路,已经决定了今后的命运,摆脱了迷惘。
那不是信仰不是盲从也不是屈服,而是自己的意志。
不管生什么事,自己都不会改变选择的路。做不做得到这一点,已经无关紧要了。
把疲倦的身体靠在岩石上的萨雷看着她,放弃似的耸了耸肩膀。
然后无可奈何地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这个先不说了。老爹——‘探耽求究’丹塔利奥去哪里了?”
“用一个像是木桶的东西逃走了。”
哈丽埃特明确地回答道。萨雷听了之后不禁叹气。
“又来了吗……真拿他没办法。那就破坏掉算了。”
基佐代替苦笑着的契约者,回答了哈丽埃特的疑问。
“就像你所知道的,我们火雾战士是存在于人类法理之外的无法者,所以赏罚方面也很随便……现在无害的话,剩下就交由各人自己判断赏罚了。当然,如果你今后要做的事情是有害的话,那我们也会采取斩草除根的政策啦。”
哈丽埃特针对其中一句话,作出了明确的回答。
“今后要做的事,已经决定了。”
倚靠在岩石上的约翰接着说道:
“克罗德说拜托我们照顾你。还真是个会给别人添麻烦的任性男人呢。”
“究竟要我们照顾什么呢?如果不让我们觉得无聊的话,照顾一下倒也无所谓啦。”
和约翰背对背坐着的菲蕾丝也饶有兴味地问道。
听见两人所说的话之后,哈丽埃特知道了一直逃避的男人最后所选择的归宿,于是点了点头回答道:
“谢谢你们。可是,我也不能保证会不会让你们觉得无聊……只是,在一旁守望着,目不转睛地看着,观察着,注视着,看到最后,仅此而已。”
她的脸有如背后的黎明一般,充满了晴朗的气息。
“约定的两人”相互看了一下彼此的脸,然后开始期待起今后的日子来了。
在这两人和师傅之间站着的火雾战士的少女.正用强烈的视线注视着哈丽埃特。哈丽埃特也用同样强烈的视线回望她。
她们就这样互相瞪视,仿佛在争夺什么东西一般,持续了好一会几。然后现这毫无意义之后,其中一方放弃了。
“我,还记得的。所有的一切,和悲伤一起。”
琪娅拉并没有太过在意存在于两人之间的立场上的隔阂。
“明明觉得悲伤。明明是我们让你悲伤。”
她只是把自己想到的疑问,率直地提了出来。
“可是,你在笑吧?”
哈丽埃特也坦率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