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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是与「革正团」一战后制成的道具吧……与幽暗淑女一起的那个男人吗?)
为了打破僵局,他决定亲自出战。
「传令官,虽然现在还不需要援军,但我决定亲自出战。如果手上没有其他的紧急事务,请在这里与总司令官一起欣赏战局吧」
他对着恭立身后的那个异型鸟男如是说到。
没有头部,双目长在胸口,口腔开于腹部,双臂为翼,全身长满兽毛的他,传令官「翠翔」斯托拉斯,在身后保持着伏身致礼的姿势。
「了解。请放心去吧」
周身浮现出来的,是单卡拉比的自在式。
「请让我拜见一下阁下的本领吧」
这块西部主战场的胜负形势将会对整个西部方面带来极大影响。作为征讨军总司令,当然也必须每时每刻进行督察。
不过,战场上所有的复杂安排与布置,不可能一个一个由他进行指示。与凭一时之勇飞奔前线的奥鲁哈斯相比,他所部下的信赖程度还是有所差别的。当然,他的性格让他不会直接说出口来。只不过,位于自在式中心的那双眼睛,不知是眠是醒,半睁半闭。而仅此能够勉勉强强通过外表显示他的内心。
哈勃利鲁没有回答,只是剧烈地挥动着右臂。
随着数量逐渐减少,断断续续地进行着炮击的「燐子」终于一齐熄火。
几秒钟内,宛若在等待着炮声的余韵逐渐消退一般,僵直在原地的哈勃利鲁,突然被一阵楝色的漩涡状物体所包围,转眼消失得无影无踪。
然后,漩涡再现。
「挥洒我的鲜血——化为火炎——化为火炎」
渲染着一片战场的自在法「荧燎原」的最前方——也就是两军正性命相抵搏杀着的那块区域的正中央,安德烈要塞的正下方。他像极稻草人的躯体,正变得有如之前三倍那么大。
「队长……不对,司令,你终于来了啊!」
「哈,我来迟了吗?」
「啊啊,哈勃利鲁大人!」
在战场上听到他声音的那些士兵们大受鼓舞,脸带喜色迎接着他的到来。
而相对的。
「你终于来了吗!‘煬煽’哈勃利鲁!!」
「预备队!壁垒上!」
「快,用自在法展开盾牌,快!」
高大厚实的壁垒上,将不顾一切攀爬上去的「徒」们一一击落的火雾战士们开始提起警戒。
哈勃利鲁抬起那张面具,展开双臂按至身体下方。
「无论喜剧还是悲剧——舞台只有一个」
随着他的话语声,脚下席卷过一阵楝色的漩涡,使他扶摇而上。
在壁垒上紧紧督望着的那些火雾战士们。
「来了——」
「终于来了!」
「——呜哇!」
在眼睛鼻子触手可及的距离内,巨大的双头毒气面具的出现使那位火雾战士大为震惊。他刚想要挥舞手中的剑进行抵挡。
「这,这……哇哇!?」
他的腹部,一双巨掌直击而下。不仅仅是**的冲击,周围催生出来的漩涡一起将他远远地击飞到要塞的瞭望塔。
伫立在壁垒上的哈勃利鲁,在面具内扫视着周遭的状况。
「既然到这里了,那就纳命来!」
他的视线中,并没有看到直接强化着壁垒的自在师。并且,也没有刚动攻势的时候所看到的那个男人和女人的身影。如此看来,大概是一旦动,后续力量便会源源不断而来的那种类型的自在法。
若想要解除这种自在法,就算再怎么不断进攻也只是徒增牺牲而已吧。反过来,若是能彻底想明白解决方法的话,之后剩下的几座城池的攻击也会变得异常轻松。无论怎样,在那个女人的魔手伸到这里之前,一定要找出一些攻城手段和线索才行。而在前线形势如此混乱的眼下,多少让人有些犹豫。
陷入沉思中的哈勃利鲁的周围。
「现在,上去上去!!」
「你在想什么呢,哈勃利鲁大人正挡在那里!」
追随在他的身后,笔直攀爬上来的士兵们。
「不要让他们进来,顶住!」
「集中炮火!」
火雾战士们拼命地抵挡着对方的攻击,双方的兵力绞合在一起,陷入密度异常的胶着战中……武器横飞,火焰交错,死亡近在咫尺。
而位于中心的哈勃利鲁。
「响彻天空吧,回应我的呼唤吧——心脏,开始鼓动吧!」
随着他的吟唱,他脚下的壁垒处,火光雷鸣开始奔走。
周围所有人毫不犹豫停止了战斗,匆忙跳起来躲避雷电。哈勃利鲁与生俱来的感觉,将与他所处的骚乱之地相隔甚远,在壁垒内部一角正在运作中的自在式——像是墙壁上挥洒而就的涂鸦,却清晰如书本中的插图——捕捉到了。
「心脏,开始鼓动吧——响彻天空吧,回应我的呼唤吧!」
随着又一次吟唱,他的手臂挥向那个方位。
火花再次奔腾起来,找到了自在式方位的雷电如同烙印一般留下轨迹。宛若爬满墙壁的爬山虎一般,那焦痕就算在很远处也一目了然。
「向着轨道雀跃而去,尽情奔走——破碎印记,穿越铁壁!」
那响彻全军的话语声清晰地传达了司令官的指示。
只要能够破坏烙印前方的自在式,赋予壁垒的防御力便会荡然无存吧。
「就在那里!」
「哈哈,不愧为哈勃利鲁大人!」
「啊啊,看到了看到了!」
顿时,攻击士兵们的士气如火焰般高涨,杀向自在式所处的那个位置。
哈勃利鲁对此不再多加理会,而是奔向了下一片壁垒继续搜查。
「越过前方重重阻碍,险路仍时隐时现」
「在宴会的**出现——」
在他和周围那些人的耳边,传来了清净高雅的女子的话语声。
「就连我疾奔而至的那些许时间都无法等待——」
哈勃利鲁微微转动双头巡视四方,仍然无法找到那个女人的身影。
「使会场中所有人钉立在原地的舞蹈终告结束——」
一改之前的局势,火雾战士们整理好心气,酝酿着反击。
「假面的妖术师先生,像你这样的人,真的很令人讨厌——」
一名极度迷惑中的「徒」,手持棍棒的大猿猴的脚下。
「呜哇哇哇!?」
一片影子骤然间变深,宛若软绵绵黏糊糊的液体般向上延伸,逐渐化为一坨阴影的,是有着尖锐嘴巴,伸展着庞大双翼,人类身躯大小的渡鸦。
哈勃利鲁很了解这个自在法「瞑目之夜景」。
「你终于来了吗,幽暗淑女。虽然邀我出来跳舞,可若是牵不了你的手,这也太难了吧」
作为对并非率直赞誉的别名的回答,渡鸦笑道。
「可惜我还远不够成熟呢。在这些值得敬畏的男人们面前,不怎么上得了台面啊」
声音的源头在无法追溯的远方,而从视线之外的要塞本部传来话的,正是作为这个要塞主人的西部防线司令官,火雾战士「昏夜之御手」希尔格尔。
「用舞蹈作为引诱,还真是够直接的呢」
如此说道的渡鸦背后,其他那些火雾战士的身影,也如同之前那样逐渐伸展。本来,这种自在法就可以在远处自由地操纵影子,而眼下,她便利用着己方的士兵们。之前她从「徒」的影子中现身的原理由此可见一斑了。
哈勃利鲁飞快地判断着形势。
对于他们的战争而言,无论保存着多么强力的棋子,都只能拿到决战的时候来使用……换句话说,无论有着多么激烈的消耗,面对决战的来临,双方只能凭互相猜测判断来进行判断。每时每刻飞变化的战局中,只有那些能够领先对方一手二手作出预判,在每个细小环节上了如指掌的人,才有资格作为指挥官。
不用说,哈勃利鲁正是有着这样资质的人。
现在不是一味无脑交战而无故消耗战力的时候。希尔达那边也是如此判断的,于是他便果断地下定了撤退的决心。之后就只能再寻时机了——就在那时。
「混蛋,到底要胡乱使用我的影子到什么时候!」
那个大猿猴「徒」扯开嗓子吼叫着,对着自己被操纵的影子砸下了棍棒。
「啊,不要这样嘛!」
轻蔑地一哼,渡鸦振了振翅膀,迅展开。翅膀的前端,整张翅膀,身体,足部,嘴,一瞬间都化为了小小的鸟之弹丸,向四周飞散。
不仅仅是那只大猿猴,壁垒上附近所有的「徒」都被这利刃般的鸟之弹丸刺穿了身体,当即毙命。
唯有哈勃利鲁一人,向着壁垒下方,仰天自由落体而下,躲过此劫。
「既是如此——本原之身的门扉之一,为我打开吧」
越过远方的「荧燎原」,他下达了一个命令。
于是,对岸山脊上并排放置着的那些大炮「燐子」开始他们的最后一次齐射。伴随着他们自我毁灭的轰隆响声交叠在一起,不禁让人觉得声势上极为恐怖。炮弹带着火焰,直接命中要塞。毫无疑问,这当然不是无意义的漫天放炮。他们瞄准的,是之前哈勃利鲁烧灼出的那个烙印所对的,在壁垒上刻下的自在法印记。
燃起的漫天大火和疯狂的冲击力对于壁垒虽然毫无损伤,但在那儿战斗着的火雾战士们却难以幸免,在这样密集的炮火齐射下灰飞烟灭。战况可谓横扫千军,虽然在那些被炸飞的士兵中,也包括了一些攀爬在墙壁上,进行着攻击的「徒」们。
尽管如此,异型士兵中却没有一个对于这样的恶劣状况感到恶心吐泻,或是高声哭泣,一个都没有。所有人只是对这个由无数生灵涂炭而带来的突破口感到欢欣雀跃,气势鼓舞,为了一口气压制住阵线薄弱的敌军,向着壁垒内部飞奔而入。
异形们为了一鼓作气压制住已经变得薄弱的敌阵,不断地向城壁的内部涌去。
《不愧是化妆舞会,需要丢弃棋子时也毫不手软……我们也退守到下一个城壁去吧》
听了希尔达的命令,仍然坚守于城壁的火雾战士们开始撤退,而在他们背后、
「得手了!!」
一名「红世之徒」将目标的自在法劈成两段。
瞬间、所有构成城壁的物体出微弱的鸣动和光芒,而后又恢复了平静。
紧接着、回到要塞对面山丘上的哈勃利鲁挥下高举着的手臂。
「射击」
代替刚才自毁的磷子,被新拉上来的虎之子大炮型磷子终于喷出了炮火。轰鸣声和刚才的齐射相比更为惊天动地,火焰的光辉在战场上空奔涌——
仅仅一击
一直以来将所有攻击全部弹开的城墙中央被轰得粉碎。比普通人类体积还大的沉重碎片在空中缓缓地飞舞、弥漫而起的灰尘如同幕布一样覆盖住了要塞的前方。
哈勃利鲁毫不留情地
「射击」
再次下达射击的命令
「燐子」再次出怒吼声,城墙中央在轰击下变得令人吃惊地脆弱,立刻土崩瓦解。
围绕要塞的一道护壁,消失了。
「就是现在,愉跃吧、欢笑吧——越过城壁吧」
司令官的声音响彻战场,士兵们用欢呼和呐喊声回应,向着要塞的下一道城壁起冲击。
对于这凸显西部方面军司令官风格、一系列行云流水般的战术运用,
「真是精彩」
斯托拉斯出由衷的赞扬
「……」
而戴卡拉希亚则一言不地消去自在法、两人各自以不同的方式做了评价。
(这里也进展顺利)
在某处深海底部,外界宿征讨军总司令官、「红世之王」「淼渺吏」戴卡拉希亚,用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神注视着、冷静清晰的头脑中则在考虑这样一个问题,
「可是、那家伙、为什么没有来……?」
一艘飞机翱翔于天空,如果称其为私家喷气机显得体积略大。
云海的上方一片寂静、苍穹的边际云蒸霞蔚,在这里天空的概念变得模糊暧mei。
这样的景色应该早已司空见惯,可是不知为什么佐菲却看得入神。
只有低沉的引擎声在回响,反而将飞机内衬托得更加寂静。
乘客只有她们四名火雾战士,以及定下契约的红世之王,总共八人。
隔着堆满文件的座位坐着的是扎姆维尔,抱臂端坐的扎姆维尔现在不知是在假寐还是在闭目沉思,总之一动也不动。
桑塔西鲁坐在对侧靠着窗户边的座位上,坐飞机对他来说好像是非常罕有的体验,从刚才起就不断地出感慨的声音。
原本坐在佐菲等人后面座位上的弗朗索瓦,现在为了听取来自外界宿各战线的定时报道,去了驾驶室。
在出前的总结,以及关于今后行动的简单商议之后,大家不约而同地闭口不语。是此行的目的过于沉重,所以没有交谈的兴致可以说是原因之一。虽说并不打算把气氛弄得更加死气沉沉,但是现在也提不起开朗地交谈的心情。
所以佐非只是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窗外。
(……)
无论想要思考什么问题,都无法形成确切的语言或思想。难道说、这是一种现实逃避吗、就在她的思绪甚至转向这种(纷乱不堪)念头的时候。
「收到战况的后续报道了」
弗朗索瓦打开驾驶室的门,进入客舱,背上还是一如既往地背着壶。
扎姆维尔也立即睁开眼,轻声询问。
「好像并不乐观啊」
看来他是从弗朗索瓦的脸色上觉察到的。
弗朗索瓦并未否定,只是将文件交给扎姆维尔。
拥有孤儿这一别名的古代强者不动声色地翻看了几页、大概是没有现什么出乎意料或是必须仔细加以研究的情况,看了之后立即交给了总司令官。
「虽然战势不利,但也是料想之内的范围。「千变」好像还是没有参与东西战线的进攻。我们所要面对的高峰,果然还将是三柱臣」
这是他作为幕僚长的见解。
佐非点点头,也开始浏览将情报简洁地归纳整理之后做成的报告书。
报告书中所罗列的几乎全是表明各个战线苦战和不利的内容,但是所幸并没有致命性的失败或陷落之类的凶报。倒不如说,真正危险的毫无疑问是接下来将要展开行动的她们」
佐菲在头脑中再次确认了作战的流程。
「照这种情况,如果他们能继续拖住敌军,我们应该有办法抓住对方的七寸」
「接下来就看你的判断了哦?」
从额头的星星里,建御雷之神也用严肃的声音叮嘱背着大壶的火雾战士。
弗朗索瓦瘦弱的面容一下子变得认真起来、
「明白了、我在外界宿几百年的工作经验可不是装装样子。我已经了如指掌」
弗朗索瓦用对他来说难得一见的干脆态度接受了这一重任。
佐菲再次点头,然后又透过窗户将视线转向外面。
「看来*即将到来了」
她指的并不是天空。
在场的人全都缄口不语。
断章一
他们站在一条巨大道路的前方。
「这就是「诣道」吗……」
低声出感慨之声的是三柱臣的将军「千变」修德南。
他的目光并没有落在某个特定的地方,只是茫然地抬头仰望,映在太阳镜里的世界是如此的越常规。
这是在云雾笼罩下若隐若现,放眼望去地全是大地,完全看不见天空的世界。
脚下、横亘着大地。
头上也、横亘着大地。
左右也、横亘着大地。
前方也、横亘着大地。
被创造于两界的夹缝之中,通往远方沉睡着的神明的道路……就像一根巨大而又绵长,蜿蜒曲折的管子内部,全是由大地构成的世界。
这就是「诣道」。
只不过、在这无边的大地上,只隐约可见腐朽的石堆被埋在沙砾之中,大概是建筑物的残骸。这里只有如同沙漠一般的荒凉光景。
可是「天壤劫火」亚拉斯特尔却将这种景象看作一种惊人之举,从表达自身意志的挂坠「克库特斯」中出低吟。
「这是何等惊人……两界的夹缝中居然建造过如此规模宏大的建筑吗?」
与此相反,教授「探耽求究」丹塔里奥则不停地又是跳跃又是回旋,他反手将背后那个奇怪机器的开关打开,无尽感慨地叫喊。
&;net!e——xnetg!多——么宏伟的规模!多——么切实的存在感!变不可能为可能、前所未有空前绝后匪——夷所思不可思议的、正、可、谓!神的——奇迹!!」
「是的。这正是我竭尽所能创造的、通往我的……狭窄、渺小、脆弱的道路」
化妆舞会的盟主兼创造神「祭礼之蛇」的代行体,「密斯提斯」坂井悠二向胸前的挂坠,以及身边加的大旋转这样反应截然相反的两人说了这句带有一丝自嘲的话语,他眯起双眼,与意志相融的神一起遥望远方,然后向路边退开一步。
与之相应,三柱臣的巫女「顶之座」赫佳特将锡杖向前方高高举起、宣告说。
「就这样、向前行进」
「还煞有介事地说什么向前、道路不是只有一条吗。我并不介意你大张旗鼓地搞什么仪式、但是也要分清时间和场合吧、你这种做法恐怕会延迟我们的行动,反而有利于敌人的追击吧」
眼望前方,嘴里喋喋不休地说着不知是抗议之词还是自言自语的正是作为护卫同行的「坏刃」萨布拉克。
萨布拉克会有这样的疑问也可以说是理所当然,而回答他的是三柱臣的参谋。「逆理之裁者」贝露佩欧露
「这条「诣道」并不像外表所见的那么单纯,让距离等概念都失去意义的「永久陷阱」……这是将为了到达那里所要经历的艰难险阻、或者也可以说是不可能的状况,以神的力量转变为「道路」这一实体,是虚幻缥缈的东西」
一行人再次以各自不同的姿态,仰望包围着自己的光景。
「正因为如此,跨越它的旅途才显得有意义。因为它是虚幻的,按照肉眼可见的方式行走只会南辕北辙。只有在能将与神相连的「旗标」作为宏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