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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眼的夏娜-第4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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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正面看到这个粉碎场面的尤利,为自己终于实现的夙愿而感到喜悦。

    “成功了!”

    “还没完!”

    却马上被制止了。

    在理解瓦列克的叫唤声所隐含的意义之前,在他的眼前——

    “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

    变成只剩下单臂和上半身的亚纳贝尔古,紧贴着贯穿天空的丹色弹丸的最前端,一边因为冲击和热量向四周飞散着破烂的零件,一边出了来自执着意念的嚎叫。

    “我、我、是我!竟然被、火雾战士、只知道、复仇的、空壳给!”

    “呜……”

    被他那种充满愤怒和**的声音所压倒,尤利一时说不出话来。

    看到他没能以一击消灭这种程度的“使徒”,瓦列克不由得在内心咂了一下嘴。

    可恶,因为围绕大厦的追逐游戏和突破墙壁的关系,破坏力被削弱了不少。

    “把他甩下去,尤利!”

    “——啊、嗯!”

    回过神来后点了点头的尤利,脸上已经开始呈现出疲惫之色了。但是,也同时显露出冒着这种危险而战斗、燃烧自我的充实感。

    没错……并不是、要打败、敌人——

    丹色的弹丸开始把轨道变成螺旋形。

    仅仅在数秒之内,他所剩身体的一半都已经脱落,化成铅色的火粉,然都在变成蒸汽消散。颤抖着的嚎叫声,却依然在继续。

    “我、我想、再多看、人类、人……”

    在他说话的期间,啪喀的一声,测量仪表上的玻璃面生了碎裂,喷出了蒸汽。

    在痛苦和虚脱感之中,尤利对怪人的遗言产生了强烈的愤怒。

    “我——”

    在脑海里面,回响起刚才借助使魔听到的他的宣言。

    ——“所以,我就要赋予他们……以火焰赋予他们丧失,作为给向下一个变化展的人类献上的祝福。”——

    “要救人!”

    在他出沉重的吼叫声时,又有另一句话掠过脑海。

    ——“果然,舍弃了人类的身份、不具备扩展性的空壳,是不能理解这伟大事业的价值吗。”——

    “我——”

    全身开始失去力量,骨头和肌肉都开始嘎吱作响。

    眼前的使徒紧贴着自己,挡在面前。

    “看、看到、人……”

    “不是、空壳——”

    即使如此,他还是继续吼叫着。

    他实际上最想说的话——“我、我也是、人类!”——并不是事实。他很明白,正因为明白,他才要向眼前的“使徒”吼叫。

    “没错、我、只是要保护人类、不受你这样的掠夺者伤害的——仅仅是这样的人而已!!”

    “人……类…………”

    不知道是向着尤利说,还是他临终嚎叫的只言片语,留下了零碎的字句后,怪人?亚纳贝尔古连最后的铁管、螺丝、指针都散了开来,消失了。

    “成功、了……!”

    这一次,是真的成功了。

    终于,凭着自己的力量歼灭了“使徒”。

    终于凭着自己的力量,把人——!!

    刚埋没在感慨中的内心,忽然觉醒了过来。

    没错,还没有把人救出!

    他改变了丹色弹丸的轨道。

    “快住手,太不自量力了!!”

    察觉了少年意图的瓦列克,出了制止的叫声。

    “我知道。”

    少年作出回答的声音,不仅仅是消耗的疲倦,而且充满了沉静。

    “我知道,这是不自量力。”

    那是下定决心要以全力沿着自己的路走到尽头的人,特有的一种异常真挚的觉悟。

    “你这个火雾战士真是……”

    瓦列克明白到自己只有接受他的决定,于是叹着气沉吟道:“……只有这样,才能生存下去吗。”

    交织着慨叹和无奈、悲哀和共鸣,那正是来自理解的话语。

    “嗯。”

    尤利点了点头,把神器“戈贝尔拉”更用力地刺向前方。

    他的目的地,就只有一个。

    在一边压碎大厦壁面一边下落的过程中,双方都竖起了各自的爪牙,进行着一场混入了猛火的壮烈厮杀的野兽和野兽,如今正在瓦砾的底部对峙着。双方都因为疲劳而喘着粗气,但是却把完全没有减弱的杀气化作了话语。

    “委托人被人杀掉,这还是第一次……虽然说只是我的爱好,但也算是奇耻大辱了。”

    “既然你那么想的话,就别干那些多余的事,跟你那星星公主一起待在家里别出来好了。”

    修德南和玛琼琳在毫无惧色地说着话的同时,挪动了一下兽腿,为采取下一步行到把好了姿势。

    影响双方攻击时机的要素是什么,这一点是再清楚不过了。

    由于亚纳贝尔古被歼灭,原来混淆着气息的蒸汽也消失了。残留在封绝内部的各人气息已经能明确把握住。谁、在干些什么——现在、在什么地方——接下来、打算要干什么——这一切,都能感觉到。

    对修德南来说——

    仅仅是站在这里,就已经暴露在可能遭到从正面和上方夹击的危机之中。他察觉到自身所处的这种危机性状况,然而却没有惊慌——

    那么,该怎么行动呢。

    与其说是迷惘,倒不如说为在攻击时采取行动作准备而进行思考。

    委托人已经不在了……也没必要在这里为了争一口气而战个你死我活。但是……

    他用老虎的眼睛注视着眼前杀意浓浓的野兽托卡。只有实际上交过手才能准确把握住的、难以对付的强敌的实感,只有那个是唯一而绝对的判断材料。

    这个杀手,是不可能轻易把我放走的。

    不仅如此,要是自己有任何逃走的举动和松弛的表现,就毫无疑问会遭到准确、猛烈而毫不留情的追击。

    难道全部杀光吗。

    那应该是最简单的解决方法。以自己的强大力量把两者都杀掉也并非不可能——

    但是。

    他以自身的爪牙和火焰把握住的实感,制止了自己。

    强力的火雾战士在濒临死亡时挥出来的潜力是绝对不容小觑的。在这种没有多大意义的收拾残局的战斗中,应该避免可能遭受重伤的不必要风险。

    真麻烦……还是撤退罢了。

    作出此决定的他,并没有考虑如何在不会轻易让自己逃脱的敌人面前抢占先机的手段。只是自然而然地随着战斗的节奏,在持续的危机性状况中,悠然地等待着灵机一闪的时刻。

    对玛琼琳来说——

    身上受了突袭造成的重伤。但是,即使是这样的身体,如果拼死力去战斗,同时进行夹击的话,应该也能改修德南施以痛击,如果顺利的话说不定还可以把他歼灭。

    可是。

    她丝毫没有打算轻易采用“拼死一战”的做法。火雾战士这种存在,并不是单纯只懂得滥用力量四处破坏的疯狂战士。而对此理解越深得人,就越会有这样的想法。也就是说,存在于她内心深处的是——

    我不可以在这种地方死去。

    这样一种为了自己必须执行的复仇而生存的“扎根于战意、对生存的强烈渴望”。

    以她为代表,大部分陷于极限状态的火雾战士,都不会轻易把自己的性命拿出来当赌注。为使命而生之类的。只不过是跟“魔王”订立契约时的原则,只是为了把行为正当化而在后来才附加上的理由而已。

    在杀死“那家伙”之前,我绝对不能死……绝对!

    最后,她心里就只想着这个。只有生存下来,才有机会复仇。所谓的数百年的战斗历史,也就是一直选择“避免死亡”这个选项的结果。在这种极限状态下不具备冷静判断力的火雾战士,是不能生存下去的。

    对,必须活下去。

    仅仅是为了这个目的而把感觉的敏锐度提升到最高点,以仅有的数秒钟进行思考和决定。

    其中一方为了避免无益的战斗,作出了撤退的决断。

    而另一方则为了生存下去,避免了拼上性命的战斗。

    无论任何一方,都是理所当然、合情合理的生存之路。

    在这个战场上,就只有尤利一个人,选择了不同的道路。

    在瓦砾的底部等待着时机到来的野兽与野兽,被丹色的光芒所照亮。

    缠绕在尤利身上的“隶群”的龙卷风,丹色的弹丸,如今正朝着修德南的正上方袭去。

    霎时间——

    “呜唔!”

    要是鲁莽避开的话就只会遭到双方的夹击,善战的“红世魔王”理解到这一点,马上向着最能延缓强大敌人?玛琼琳反击的唯一突破口,让全身的轮廓生膨胀变形——飞了起来。

    惊讶的人,就只有尤利一个。

    化为巨鸟的修德南迫近自己的正前方——

    “——!”

    然而当他看到这一幕的时候——

    “——啊!?”

    化成了利刃的翅膀,把力量减弱了的龙卷风切断了。

    连同身在里面的少年一起,毫无反抗的余地。

    火雾战士“魑势牵引者”尤利?弗沃卡,正如被他所歼灭的两个“使徒”一样,从身体的正中间一分为二,被切断为两截。

    然后,历经百战磨练的“千变”修德南并没有像少年那样在最后手软。他向着被切断为两截的残骸,也向着面前的真正目标,从肩膀伸出来的一个蛇头里——

    “嘎啊啊啊啊啊啊!!”

    喷射出一个用以截断追击的特大火焰弹。

    当然,身为火雾战士屈指可数的杀手的“悼文吟诵人”玛琼琳?朵完全没有放松警惕。而且也“暂时”没有产生动摇。面对向着自己攻来的必杀一击,她从托卡嘴里也吐出一个特大的火焰弹,以此抵消。

    “喝啊啊啊啊啊啊!”

    对于中间那个已经受了致命伤、没有办法救活、鲁莽地突进而来、看上去就好像是为了被杀而闯进来的,名叫尤利的少年——

    也当然毫不顾虑。

    内心渴望着要有一点点就好的——眼泪,却被托卡所包裹着,没能看到。

    对不起,瓦列克。

    你没有失败,对吧?

    可是,也许只是错觉吧——那火焰的野兽,看起来好像露出了悲伤的表情。

    特大火焰弹互相碰撞产生的剧烈冲突,把修德南推到了遥远的彼方,把玛琼琳固定在原地,把尤利炸成了齑粉……终于给激烈的战斗带来了安宁,和死亡。就仅仅是这样而已。

    企图在以世界最高为傲的高层建筑物——帝国大厦里纵火破坏的“红世使徒”——“穿彻之洞”亚纳贝尔古被歼灭,其企图也彻底溃败了。这就是这场战斗的成果。

    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状态和结果。

    现在已经是深夜,外国通信社的灯光已经熄灭了。

    玛琼琳把旁边的门扉推开走了进去。

    叮呤呤呤呤呤,即使是夜晚也毫不顾忌,跟门扉相连的绳子让门铃响起了尖锐刺耳的声音,向整个店内出了有异能者来访的通告。

    把沉重的脸抬起来一看,不出所料,外界宿里面,伊斯特艾哲独自一人,正心焦如焚地坐在柜台里等着自己。虽然看到回来的人影只有一个,但他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像是配合他似的,玛琼琳默默地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然后才虚弱地摇晃着换上了新礼服和裙子的身体,像是倒下去似的坐上了柜台前的椅子上。

    随着这个动作,喀哒的一声,“格利摩尔”掉在了地上。

    马可西亚斯并没有哼声。

    伊斯特艾哲从细眯着的双眸中,静静地注视着伏在柜台上的女性,然后马上转过身去。他从酒柜里面,把一瓶私藏起来的威士忌,以及一瓶粗制的生姜水,两个玻璃杯和一木杯,拿出来放在柜台上。

    不知什么时候,柜台上面被放上了已经歪曲变形的金属丝碎片。那是过去曾经镶嵌着玻璃镜片的东西留下的残骸。

    一个玻璃杯放在玛琼琳的面前,另一个玻璃杯放在以斯特艾哲的面前,而木杯则放在金属丝碎片的前面。酒瓶碰到了趴在柜台上的手肘。

    坐起身来的玛琼琳,只向自己的玻璃杯里注入了威士忌。

    酒,溢出了一点。

    伊斯特艾哲先把生姜水注入木杯,然后把从玛琼琳手里接过来的威士忌注入了自己的玻璃杯里。只有生姜水稍微溢出了一点,弄湿了金属丝。

    四人两影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默默地,等待着玻璃杯的水面平静下来。

    这时候,玛琼琳突然一口气把杯里的威士忌喝光了。

    伊斯特艾哲见状,也把自己面前的威士忌一饮而尽。静静地。

    然后,他把生姜水洒在地板上,捏碎了木杯。依然是,静静地。

    听到这种声音,稍微颤动了一下肩膀的玛琼琳,小声地沉吟了一句话。

    “我,还是没有半点犹豫。”

    渴望喜悦,为无力而愤怒,打破无止境恶梦的呐喊声,只有一个。

    不管生什么事都不会改变,只有它才能打破的——

    杀戮的呐喊声。

    庆典·1秘密

    吉田一美的书桌上,立着一个相框。

    照片上是一个少年。

    他站在教室的窗旁,回头看向这边——在豪无准备下被拍到,也正因此而显得十分自然的站姿——那就是名叫坂井悠二的少年。

    把薄数码相机带回学校的中村公子,不分人和物地到处乱照一通,而这张照片就是其中的一张。知道了此事的吉田,罕见地没有借助任何人搭桥,就直接拜托了中村公子把他它冲印出来。而代价就是坏坏的笑意和连续几下肘撞。

    是好不容易才得到的,绝无仅有的,重要的人的照片。

    御崎高中一年二班的教室,依然充满着暑假刚过的散漫气氛。

    由于是这样一个残暑的下午,而且还是放学后,所以学生们都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失去了弹性和活力,拖着疲惫的身体无精打采地踏上回家之路。

    在这种怠惰的气氛中,吉田一美用一种虽细小但却异常坚决的声音说到:

    “池同学,拜托你了。”

    “咦?”

    “请你别对坂井同学说。”

    平常总是性格温和,跟微笑最为相配的柔和容貌,如今却紧张得绷紧了面部肌肉,甚至还包含有一丝恐惧。

    没想到她会对自己露出这种表情的池人,不由得反射性地点了点头,道:“那,那个我当然是没问题啦。”

    作为从不忘记顾虑他人感受的可靠班长“眼镜怪人”,这本来是没有什么特别含义的话题。

    “可是——”

    正当他想要问“为什么”的时候,那几个老脸孔已经回到教室来了。刚才全班在体育馆举行了课外活动上映会,而他们就负责收拾道具等的善后工作。

    “啊哈哈!那家伙似乎还没有忘记刚开始的那次惨痛教训哩,刚才他叫夏娜搬椅子的时候,紧张得脸上的肌肉都紧绷起来啦!”

    佐藤启作坏心眼地笑着说道。

    “其实在上课方面他也已经改过自新了,只要光明正大挺起胸膛来就行了嘛。而且跟我说话的时候他好象很正常啊。我想大概夏娜也已经没有放在心上了吧?”

    田中容太耸了耸肩膀。

    “什么放在心上?”

    一脸讶异地作出简短反问的是平井缘,也就是夏娜。

    “啊哈哈,真不愧是夏娜。我还是最喜欢你这种性格!”

    绪方真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然后——

    “啊,让你们久等了。我们走吧”

    最近开始让人觉得内心的坚强逐渐显露到外表上来的少年,坂井悠二。

    听他这么一说,大家都自然而然地拿起了书包。

    相当于市区中心的御崎市车站,自从在某次时间中遭到严重毁坏以来,从车站延伸出来的大马路就成了步行街。

    由于现在已经是放学的时间段,这个已经化作日常风景一部分的地方,不管是车道还是人行道,都挤满了来来往往的人潮。甚至连就地摆出商品来卖的露天摊档,走来走去兜售东西的人,还有街头音乐家等等全都被埋没其中。

    他们四男三女一行人,在顺路陪了佐藤在车站前买了点东西之后,就来到了大马路的步行街上闲逛。

    放学后去玩对学生来说是一种冒险。

    家里明明有各种事情等着自己去做却故意不回去的开放感,尽情享受一切的玩乐爽快感,打破原则上的禁止事项带来的叛逆感……就连穿着校服这件事也成为他们在街上闲逛的动力。

    在经受了温暖的晚风和人潮的拥挤后,他们进入了小休息的时间。一人买了一瓶饮料的他们,如今正并排着靠在本来用来隔开人行道和车道的栏杆上。

    “——所以呀,那个导演是个很过分的家伙耶,还听说他拿什么追求真实感之类的理由来折磨那些演员呢。”

    绪方一脸开心地说着,兴冲冲地坐在田中的身旁。

    佐藤则坐在田中的另一侧。

    “啊,我也听说过。好象真的让演员去跑马拉松,还用电流和爆炸什么的弄伤人家吧?那样子的话大概没有演员回跟着他拍电影啦。”

    他笑了笑;然后故意装作位置不够,把田中挤向绪方那边。

    因为跟绪方紧贴在一起而露出困惑和羞涩参半表情的大个子少年,像是为了掩饰一般,把瓶子里的清凉饮料一口喝光了。舒了一口气之后,他眯起眼睛看着穿梭于眼前的人潮。

    “说起爆炸……车站前的修复工程看来有了不少进展啊。”

    他的视线落在步行街的终点——御崎市车站上。

    在一个多月前,在与某个横行于世界暗处的“红世使徒”之间的战斗中,连同周围的高架路都遭到了破坏的车站大楼,现在终于完成了瓦砾清除工作和基础工程,现在已经开始搭钢筋了。

    以人类之身经历了这场战斗的田中,似乎颇为感慨。

    至于那时候跟着他共同行动的佐藤——

    真是的,顺着小绪的话题说不久好了。

    想到好友的这种认真的性格,他不禁苦笑了起来。

    取而代之的是,坐在佐藤旁边的池接着话题说到:

    “听说等那个大型起重机的作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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