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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心觉奇怪,但是一美还是恭敬地行了个礼:“您是这裡的长老吗?”
“正是。拙僧是伊斯特…艾吉。这位则是羽蛇神。”
和尚往掛在袈裟上刻有浮雕的石碑上砰地敲打了一下。
“那麼请问,施主是哪裡来的公主?”
又恢復了最早的那把声音。
纽育寺院内的茶室中,羽蛇神听一美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这可真是艰难的境遇。”石碑出一声同情的叹息。
坐在一美和小炉子中间的伊斯特…艾吉和尚也怀著同样的想法附和道:“要能帮上什麼忙的话更好,不巧现在手上并无宝具……”
“长老!”
一直静静坐在和尚旁边的少年突然大声叫道。这少年正是在杂技表演上敲大鼓奏乐的人,名唤废品收购店的尤利。
“尤利,长老正在说话。”插在腰间的短刀以慵懒的声音制止了它。
“正因为如此我才要说,乌拉克。这裡不就有一个会使用神秘之力的人吗?”
“哈?”“嗯,真的假的?”“尤利你……”
面对乌拉克的怀疑,和尚的推测,羽蛇神的担忧,尤利点了点头:“是的!”然后转过脸来,“你觉得怎麼样,阿纳贝尔格?”
“哈!?但,但是尤利大人……”
被称为阿纳贝尔格的,就是於他邻座正襟危坐之前我们所提到的那个茶壶。
他原本是一隻钟情于人类文明而变化为茶壶的狸。虽然已决定作为一隻茶壶走完自己狸的一生,但是被和尚放在炉子上时因受不了高温而叫出声来,於是很快现出原形,只好作罢。在狸的身体和茶壶的意志之间痛苦挣扎的结果,就是以“文福茶壶”为艺名,和收购了自己的废品少年开了个杂技棚来作为妥协,并借此度日。
这样一隻被閒置的茶壶,尤利却十分善待它。“在这裡,即使作为一隻表演才艺的茶壶狸毫无自由地生存下去也行,但你真正想要的生活并不是这样……所以,你应该去,成为能辅佐公主的力量,以越狸的宝具“文福茶壶”的名义,你也可以流芳百世。”
“……尤利大人……!”
阿纳贝尔格为少年的这番话深受感动,仪錶上的针都差点挣开,茶壶内更冒出了大量的蒸汽。乌拉克也不禁出一声苦笑的叹息。
这时,坐在蒸汽中纹丝不动的和尚和石碑平静的声音响起。
“他们说的……您意下如何?”
“您愿意带它一起上路吗?”
一美自然正求之不得。
“今后请多多关照了,‘文福茶壶’先生。”
说著,低下头深深地鞠了一躬。
4仙鹤报恩
辉夜姬夏娜此刻正於积雪山谷的一户独立人家的房屋内拜访中。
“所以我才要跟你约定‘当我织布的时候,绝对不准往房间裡偷看’啊!”在白衣服上硬系了一根和风腰带的威尔艾米娜大声叫嚷著。
“谁会去管那种规定,我想看的时候就看。这种程度的权利都不给,怎麼做夫妻嘛!”一身猎人风格衣装搭配斗篷和金冠装束的梅利希姆的回答也很大声。
以夏娜坐在中间的格局,两人围著地炉继续争吵。
“有时候是不可以强行干出一些行为的,我早说过了!”
“隐藏偽装真实的自己而表现出来的东西,还有什麼意义和价值可言!”
两人的意见正面交锋!
面对这般景象,夏娜除了翻翻白眼外也无话可说。●
“在忽巴巴开始动侧面攻击前,要坚守这座山丘!”“索卡鲁大人,要不要在那边对敌人动重点进攻?”“嗯?你在跟谁说话?我这裡没有问题,全部都在这裡解决好了!”
有人固守著最前线。
“嘿呀嘿呀!踢飞你们!踩死你们!杀啊杀啊!!”
有人疯狂地大叫著闯了进来。
“切,真糟糕!右翼已经处於溃乱状态了。”“总司令,把大本营往后撤退一裡吧。”“真没办法……传令下去,先回到卡尔那边!”“喂,大家不要慌,维持秩序!”
有人在苦战中拼命思考对策。
“主公,请下达允许中军前进,转为追击态势的许可!”“好,将士请求增加援军,别忘了。綈子,伤口有无大碍?”“嗯,亚西斯大人,我只要这样就好……”
有人在一步一步向著胜利的道路迈进。
“主公,我也要加入,以填补梅利希姆不在的份———嘉利,在空中掩护主人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我正有此意!”“把礼物交给我!”“把你的盾牌染成铜色的吧!”
有人再三嘱咐著飞向天空。
“瘦牛,作战方案裡找不到我负责的专案。”“因为这次是打野战,抱歉不能让你大显身手了……啊好痛!”“哼,那我在这儿就是理所当然的了!”
有人暂时谋得片刻安寧。
将这一切串联起来,便是这常围绕身为自古以来年年丰收的神?果实被一直供奉的神赐宝物———“柿子”而展开的争夺战。
“哈!!”
一名少女举著大刀,伴随著身上的十二单迎风飘舞的姿态,纵身飞驰而去。
11花开爷爷
在某个村子裡,有一位绰号叫“教授”的明家爷爷。
身为有名的怪人,某天他因为助手———一隻名叫多米诺的狗说了一句“挖这裡,往往”,就开始在自家的田地裡挖洞。为了搞一个自家研製的明。
“完成!‘我学之结晶完美番外ooo3…深桩子’!!”
从外观上看,这只是一个长螺旋式钻孔机,但这台机器应经实现了能顺利地在任何地方异常顽强的工作。然后,为了多米诺原本想要的宝贝,他们利用机器在化石上钻孔,一直打通到岩盘,结果竟达到了地下深层热水之处,也就是通常所说的温泉,蒸汽和热水生大喷射,机器倒塌,直接轰击了住在邻近的萨布拉克爷爷家,并引出高温洪水将所有东西都冲走了。
“……确实,只能说在这个白痴家旁边修筑住房,是我自身的失策。但是,难道因为这样就可以让我遭殃吗?不!!”
愤怒的萨布拉克爷爷卷起剑与火焰的怒涛,将明家和他的助手冲飞。
后来,这个村子也因此变成了温泉街,得以繁荣展。
与此同时,心裡不服的教授某天又因为助手多米诺狗说了一句“弄这个,汪汪”,就把崩塌的房屋柱子削成了臼,开始用来捣年糕。为了搞自家研製的明。
“完成!‘我学结晶完美番外ooo4…高锤’!!”
冲外观上看,它是一台怀抱著臼,生者无数隻机械手的奇怪机器,但意外的是性能非常之高,从準备糯米到最后完成,整个工作流程和製作年糕的步骤无异。而做出来的年糕———变成了黄金。然后,他们越多米诺最初设想的规模,让机器又实现了能顺利地在任何地方顽强地不停工作。不断从山上冒出的黄金又一次直接轰击了已搬家到远处的萨布拉克爷爷的新居,引的重量级雪崩又将他所有的东西都冲走了。
“从物理上讲这攻击已经能要了我的命,而且又把我的新家搞得一片狼藉。第一次就姑且当是事故,但这是第二次了,难道还要我认为你们对我没有加害之意吗?不!!”
愤怒的萨布拉克爷爷又一次卷起剑与火焰的怒涛,将明家和他的助手冲飞。
后来,村子裡用冒出来的黄金对温泉街加以整备,得以更加繁荣的展。
但即便如此,教授心裡还是不服气,又再一次因为助手多米诺狗说了一句“撤了它,汪汪”,就开始往一颗叫“村裡的树”的树上撒燃落的屋灰。还是为了搞自家研製的明。
“完成!‘我学之结晶完美番外ooo5…大笼子’!!”
从外观上看,这是一台有巨大的吸入口和喷出口、汽轮机和机关部分构成的装置,能在瞬间吸入灰,然后散佈到整个村子中———这样一来,接触到灰的东西,无论种类大小,树木、枝条上都会开出樱花。而此时萨布拉克爷爷已经搬到离教授远得见不到彼此的地方。当那些灰被吹到他正在修理的珍藏黑坚木刀上,便“噗”地开出了一朵花。
“……”
“我想说,你们现在最好赶紧逃命吧唔哈哈哈!”
“多米诺!你在磨磨蹭蹭地做什麼!!还不快点来将这台引起奇妙开花现象的机械调查清楚!?”
於是多米诺狗开始对竹姬一美和阿纳贝尔格进行解说,但教授用机械手把它住了起来。这时,两人背后出现了一个不知从哪裡冒出来,用卷布遮住了脸的斗篷爷爷。
“……已经多说无益了。”
“公,公主,这边!”
“啊!?”
被阿纳贝尔格拉著手飞走的一美正下方,一团中间跃动著无数把剑的暗红色如怒涛一般汹涌而上,将教授和多米诺冲飞了。
后来,村子在温泉和豪华设施的基础上,又因为奇妙的赏樱胜地而广为认知,从此得到更加更加繁荣的展。
12浦岛太郎
位於海底的龙宫城,坐在宝座上的法利…亚格尼深深的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十五夜也快到了,既然已经没有时间玩耍……好吧,我就把我宝具赠送给你。挑你喜欢的就可以了。”
“呃,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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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有这样的反应过很正常。因为据说这位在海底要塞龙宫城已位居此座数百年的青年,他所收藏的宝贝全都是上好完整的佳品,现在既不需要正经的考验又不经过一番争议就将它们让给别人……即使面前这个人并不是正想得到它们的夏娜,也难免心生疑虑。
关於夏娜的疑问,坐在旁边王后座椅上的龙宫仙女玛丽安代替她说了出来。
“这样可以吗,法利…亚格尼大人?那麼重要的东西……”
法利…亚格尼再次点了点头,优雅的站起身来。
“可以啊,玛丽安。你一直待在我身边,这样就好……我绝对不会再回到陆地上去了,也不会用宝具去战斗。和你永远在一起,对我来说就是全部。”
宽大的双手荡起一片泛白的波纹,戴著鯛鱼和比目鱼面具的僕人们———编著粗辫子的布娃娃、满是补丁的兔子、蹲在掌心的可爱小猫、只接著一个头部的球、可换装的人偶、有天使光圈和翅膀的熊、三头身的巨婴、大量的模特人偶、塑胶的短腿猎狗、活动手办、零件———全体人员为国王的喜悦和王后的幸福快乐地献上了充满祝福的华丽舞蹈。
“公主、衷心祝愿你能获得爱的成就和为此而战的胜利。在这裡,我们大家一起祝愿你。”
法利…亚格尼站在热闹的人群中心说著,然后抱起心爱的人举过头顶。
“这样子才像我们……不是吗?我可爱的玛丽安。”
无法动弹的玛丽安脸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深情地望著面前这个她爱的人。
“是的,法利…亚格尼大人。”
夏娜眼中辉射出掩饰不住的羡慕,久久地注视著他们。
13牛郎织女
一对手牵手的恋人,织女菲莉斯和牛郎约翰蹦跳著走过,将到之处陆续飞来一隻只喜鹊,在星河上铺起一座桥。竹姬一美和阿纳贝尔格也跟在两人身后,诚惶诚恐地踏在这群长尾巴,羽翼末端呈一片鲜明白色的鸟儿们身上走过去。
约翰转过身来,一脸灿烂的笑容。
“哈哈,不用害怕哦,喜鹊搭的桥可没那麼不结实!”
“约翰说,这座桥是为了让我们随时都能见面而搭建的呢。”
菲莉斯也带著阳光般的笑容向他们保证。
原本,两人虽是相爱却被迫分开的关係。为了惩罚他们怠工贪玩,天帝圣…乔治和金髮王后用银河把他们阻隔两地,决定每年七夕晚上让他们见上一面……然而,这两人可不是乖乖服从天帝命令的主。基於想要见面的统一心愿,他们想方设法竭尽全力,成功控制了每年来打一次桥的喜鹊。
从此,两人在掌握好分寸的情况下一边工作,一边偷偷幽会。
“所谓宿命和天命的左右并不能将我们分开,这座桥便是理所当然的结果。”
自己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某些东西,而约翰却坦然地在这条无从选择的道路上走得很好,这让一美大受鼓舞。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效果,但我们可以去跟天帝说说。”
面对菲莉斯的提议,收穫到感动的一美摇了摇头。
“不……我已经得到了很多。”
“是吗。那麼,至少让我们送你一个护身符吧。”
菲莉斯依然笑著,抽出和少年紧握的手轻轻举起来。
这时忽然出现了一阵琥珀色的风,将一根喜鹊的白色大羽毛送到她手中。
“喜鹊又叫做吉祥鸟,是代表吉利的鸟。带上它吧。”
在一美眼裡,这份礼物比任何金银财宝都要更加炫目美丽。
14竹取物语后
终於,十五夜降临了。
夜辉姬夏娜和竹姬一美两人回到了老翁的宅邸。
“欢迎回来,一切平安就好。”
“找到的东西多不多?”
贯太郎爷爷和千草婆婆站在门口迎接她们,然后把她们带进屋子裡。两人正準备回答二老的问题,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尖叫失声。
“啊!?”
“咦!?”
一个人正站在正房门外廊上凝视著她们,而这个人她们都认识。
“我绝对不要再也见不到你们。我就在这裡,和你们并肩作战。”
没错,两旁站著随从大臣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御门悠二。
“……嗯。”
“谢谢。”
两位公主各自回了房间,感觉心弦比身体绷得更紧。
此外,应贯太郎爷爷的上奏,皇上派来的兵马也已经各就各位。虽说并非个个身强体壮,但也全部都是以勇猛著称的精兵。为了足以和月之都对抗,也精心作出了十分特殊的人员配置,一千人位於包围广阔宅邸的筑地墙,一千人潜伏在屋顶。
担当军事指挥的是敕使少将奥尔冈,此时他正在为鼓舞士气而努力。
“我们布下了如此坚固的阵,怎能落败於天人?不管是士兵还是蝙蝠蚊子,全部不要给我放过!”
夏娜和奥尔冈率领的两千兵马站在宅邸的屋顶上,做好了袭击敌人的準备。
御门悠二和大臣们则跟贯太郎潜入正房内部,商量筹措与天人的谈判问题。
一美则与“文福茶壶”阿纳贝尔格跟千草婆婆躲进了涂笼设在寝殿内,类似仓库的地方,将他们在旅行其间获得的宝具和大量财物小心地收藏和搬出来。
个人分工就绪,一切戒备森严,就等那一刻的到来。
……
突然,整座宅邸被满月和多达十道的光芒笼罩起来。
夏娜眯起了眼睛,奥尔冈顺著帽檐仰望过去,目光停留之处,原先还掛著的月亮此刻已隐去了踪跡,雪白的空中,一群人驾著云从天而降。
无需确认,这便是以三名男女为的天人一团。又拉著车的黑色马匹、撑著罗盖用薄布製造的伞的白衣女子,甚至还有弹著弦琴的乐师,载著他们的云在离地面刚好五尺约1。5米的地方停下来悬浮於此。他们的装束都无比美丽,几乎不像是存在於这个世界上的人。
然后,站在前头三人的左手上,三眼的右边戴著眼罩的美女开口了。
“公主们,赎罪的延期已到,现在请跟我们回到月之都。”
“是天人军师贝露配欧露吧。不好意思———我拒绝!!”
夏娜单手持大刀一声喝斥,在一片光芒中,将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失去镇静而陷入呆状态的奥尔冈拉回我军,慌慌张张的两千人连忙一起重新上弓。
贝露配欧露叹了口气,朝自己右边使了个眼色。
“黑卡蒂。”
“是。”
一边答应著,三人中央一副巨大帽子配白色装束的少女,一边用手中的锡杖的石状突起在云上轻轻敲了一下。
一个犀利通透的声音在周围响彻四周,宅邸的门、格子、隔扇全部都一个个自动打开,连紧闭甚严的涂笼也不例外。
“公主。”
“……婆婆,请到这裡来。”
对担心自己的千草说完这句话,一美站到了原本已暴露的门口,面对著天人。而摆晃著仪錶的阿纳贝尔格也在点点光芒中不离不弃地跟在她身旁。
夏娜对奥尔冈做出手势,示意他让射击方面做好準备。
而这个时候,贯太郎出现在了外廊上,他毫不畏惧地上前和天人开始了对话。
“各位天人,你们为了迎公主降临到此,可是在瞭解了她们的心情的基础上而来的呢?她们难以了断和皇上之间的情缘,歷尽艰辛只为抗争到底,这份心情是否瞭解?”
“我们当然知道,但无论何时,她们受现世所缠身,都绝不是件好事。”
贝露配欧露在寄放被重重包围,夏娜以大刀刀口面向对峙,一美以坚决抵抗的锐利眼神严正以待的势态下仍然面露悠閒之色,丝毫不见胆怯地环顾四周。
“嵐蹄,把衣服拿上来。”
“啊,在这裡。”
担任侍从的天人毕恭毕敬地举著一个箱子走上来。
贝露配欧露再度开始试图交涉,这次是下达“穿上天人之证明的衣服”的行动命令。
“好了,将这件天之羽衣穿上———”
“我拒绝!”
夏娜再次固执地加以回绝,将向下的手顺势扬起来。
接到号令,奥尔冈命令全军同时射击。从漂浮在中庭半空的数十名天人头上,两千隻弓箭如雨点一般纷纷落下。如果对方是寻常的人类,这一下估计就已分出胜负了。
但是很显然,他们并不是那麼容易对付的角色。
“唔!!”
黑卡蒂右边的鎧甲武士钢枪一挥,以风压和巨大化的枪之威力将所有弓箭和两千兵马悉数撂倒。紧接著,还没等到眾人回过神来,他又动了第二波,把前方的宅邸从屋顶处劈成了两半,著地的锋芒刚好落在涂笼的门口。
宅邸被劈开,在涂笼内的一美也完全暴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