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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蓝色。
(竟然还剩下这种程度的力量!?)
如果是寻常的火雾战士的话刚才的重伤应该已经可以算是致命伤了。
但是——
没错。
“悼文吟诵人”玛琼琳?朵并不是寻常的火雾战士。
刚才瞄准了修德南动的、在封绝的空中来了个18o度大转弯的丹色弹丸——“魑势牵引者”尤利?弗沃卡看到前方突然闪出的无数爆炸又再次改变了轨道。
在他的正面“格利摩尔”突然间——
“哇!?”
“别停下来!”
玛琼琳厉声一喝后翻转了身体在少年的身旁以高与他齐头并进。
对他的救援也没有说一句道谢的话。右臂也无力地垂了下来浑身沾满了鲜血——在受了如此重伤的身体里有的只是在这种极限状态下特有的、在胸中沸腾高涨的执着意念而以。
畏怯和恐惧都不能显露出来。因为一点显露就会死。要让别人仍为自己并不具备那些感情。因为如果不这样做就会被杀掉。
少年现在正是亲眼见证了这样一种火雾战士的存在。
“伤口——”
虽然已经明白但少年还是把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
“分头行动!对手你应该知道吧!!”
火雾战士却以咆哮般的怒声遮盖了。
出怒声的嘴边涌起了凶暴的杀意笑了起来。
那种笑意被隐藏在再次涌起来的青蓝色火焰——托卡之中。
不管要说什么不管要做什么都必须留到把敌人歼灭之后。
把这种“存在的表明”作为她对自己的指示——尤利再次飞了起来。
面对这过于唐突的状况变化亚纳贝尔古一时没能适应过来。
“到、到底生了什么……?”
他站在大楼的壁面上像是感到迷惑似的不停地摇摆着测量仪表的指针。
散着丹色光芒的尤利正朝着他的方向飞来。
“噢、噢!?”
反射性地喷射出蒸汽亚纳贝尔古避开了这一击。
(糟糕了是新的火雾战士吗!)
他的内心不由得焦急起来。
实际上他所拥有的特性也就是把气息和认识朦胧化的蒸汽效果并非是只对他们“红世使徒”起作用的东西而是对作为其仇敌的火雾战士也有着同样效果的一把双刃剑。在事前完全无法预先察知其来袭……否则的话不管怎样高也好那个“千变”修德南是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被偷袭算计到的。
因为这种自在法有这样的难点所以他特意挑选了敌我双方不容易混淆的状况也就是挑选了火雾战士都集中到欧洲去的这个空当出现在纽约。至于分散出现的敌人就可以像跟玛琼琳之间的战斗那样通过让修德南与自己同行来解决。
可是——
(糟糕计算错误!)
这个新出现的、而且还以一击就把修德南击落了的强者(他这么认为)的加入对他来说实在是意料之外的事态。他慌了手脚——
“‘千——!!”
正当他像这样呼叫的时候在他的正前方丹色的弹丸少年的呐喊声向着他飞扑而来。
“终于——”
“呜!”
虽然他反射性地喷射出蒸汽想要避开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抓到了!!”
“嘎啊!?”
被那形成弹丸的丹色奔流所缠卷的左臂被整个扯了下来。散落的金属碎片在空中只飞舞了一瞬间那手臂就连同大衣的袖子一同化为铅色的火粉飞散消失了。
在他们上面迟了一步的修德南——
“混蛋——!!”
刚想要向他袭去的时候在他的身后——
“你的对手——”
野兽托卡把两臂合在一起仿佛一把大锤似的击在他后脑上。
“是我!!”
把叫唤声化为打击力量的玛琼琳顺势强行把修德南压在帝国大厦的壁面上一边用修德南的身体把墙壁挤碎一边往下坠去。
“呜、咕、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这异形的怪物在强大压力下一直被压在八十六层、全长三百八十一米、由混凝土、钢筋和玻璃构成的墙壁上随着墙壁被挤碎的粉末向下摔落。瓦砾、肉片和火粉四处飞散青蓝色和浊紫色的光芒互相混合互相纠结向着遥远的下方落去。
把这一幕映照在表面开裂的测量仪表上孤立无援的亚纳贝尔古——
“事到如今还在这里妨碍我……火雾战士!”
以前所未有的怒气出嚎叫从双脚喷射出蒸汽。
他向着在封绝之中以大回旋折回的丹色弹丸动了鲁莽的冲刺在接触的前一瞬间从被扯掉了手臂的肩口上喷出蒸汽进行回避。与此同时他把剩下的右臂举了起来向着跟自己擦身而过的破坏力凝聚物连续射出焰弹。
轰隆隆地在四周回响的炸裂音还有在空中膨胀起来的铅色爆炎——尤利从反方向突破这两者二人在空中再次擦肩而过。
“啊、嘿!”
在至近距离内亚纳贝尔古动了几乎是以命相搏斗的攻击后借助蒸汽的推动力迅飞开吐出了铅色的气息。
而另一方面的尤利——
“可恶差点没能收视他!”
缠绕身上的攻防一体的力量看起来像是丹色的龙卷风一样的“隶群”——由于被这种力量包围着刚才连续遭到的火焰弹攻击也完全没有给自己造成损伤。但是——
(果然还是很勉强吗。)
在他的身体内以作为突击最前端的短剑“戈贝尔拉”表达意志的瓦列克由于察觉到少年的力量正在迅消耗而感到焦急。
这一年来尤利在伊斯特爱哲的指导下每天都在进行提高自在法使用效率的训练……但尽管如此从订立契约以来初次参加实战的紧张感以及过于高昂的情绪都使得他以惊人的度消耗着身上的力量。
(不能坚持太久。)
重新认识到这一点的瓦列克向着所爱的契约者鼓劲道:
“如果是那种拥有不规则力量的家伙就必须在他做小动作之前以最快的度收拾掉!”
“嗯!”
尤利回答后一边避开从后方同时射出的追击火焰弹一边改变丹色弹丸的轨道。从远处凭着“隶群”其中一部分的蜥蜴来捕捉敌人浮游的坐标——
(好厉害的力量——如果、能更擅加使用的话就能救更多的人——)
他完全没有“就会变得更轻松”的想法而是要尽可能地使用自己获得的“魑势牵引者”的力量。虽然他很明白持久力并非无限也有了那种实感但他还是抑制不住。并非是在技巧上控制不了而是他无法抑制自己的心。
“我要、去了!!”
丹色的弹丸逐渐开始收缩凝聚增大了破坏力。
察觉到他划过的曲线将要到达的目的地后瓦列克叫道:
“你、你打算怎——!!”
在惊讶的同时又察觉到少年的目的于是没有再说下去。
亚纳贝尔古喷射出蒸汽从后方追赶着闪耀在封绝空中的轨迹。
(是个年轻的讨伐者吗。)
他也有过不少跟火雾战士交战的经验。从尤利的战斗动作看来他终于察觉了敌人并非什么强者而是一个跟门外汉还无区别的新手。
(如果是光有猛烈的气势只会笨拙地胡乱释放力量的对手的话反而更容易对付……尽量避开他的功击等他的力量消耗殆尽就行了。)
不管他怎样快也好只要不遭受突然袭击的话是不会那么容易受到攻击的。就算他回过头向这边飞来我也只需要来个大幅度回避然后照样把火焰弹往他身上招呼就行了。
(那个招数恐怕是不能从里面进行攻击……没能够一击把我消灭这只能认为是敌人的疏忽了嘿、嘿。)
把失去左臂的痛楚化为愤怒的微笑不断用火焰弹攻击在前面逃跑的丹色弹丸。虽然似乎都被躲开了但实际上这也是从刚开始布下的陷阱其中一环。
(等他鲁莽地动反攻的时候就是我取胜的时机。)
在第二次接触的时候之所以采用几乎以命相搏的近身攻击纯粹是因为要让火焰弹命中他而已。从那以后自己依然在后方射着同样的火焰弹但全部被他躲开了。
那样就没问题了。
让他在潜意识里产生命中就等于爆炸的确信等他鲁莽地向我动突击的时候继续进行“打歪了”的连续攻击。然后我就用隐藏招数“火焰弹任意爆炸”借助他以为避开了的火焰弹在周围引同时爆炸……!!
(就算他能够继续维持那种稳固的防护自在法要抵挡出其不意地同时从外围动的大爆炸的话也不得不消耗相当大的力量——嘿、嘿!)
一旦用这个办法打破了敌我之间的战斗力平衡取得了突袭成功的心理性优势的话接下来就能轻轻松松地等待对方的自行灭亡。只要我尽量逃来逃去偶尔表现出反击姿态的话那年轻的火雾战士就会在潜意识中对下一次痛击作出警戒。那样的话他就已经不能选择能大大改变战局的大胆行动和狠命的攻击了。
(事实上到现在为止也是这样。)
他一边想着接下来怎样炮制对手一边追赶着逃在前面的丹色弹丸。因为在度上处于劣势他马上就被拉开了距离但是只要双方保持距离的话就没有什么特别的问题……正当他这么想的时候事态的展却跟他的预料有所出入。
(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弹丸完全没有折回来攻击的打算。真的是一直在逃。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双方都一直在耸立于封绝中心的帝国大厦周围团团转演变成一种滑稽的追逐游戏。
(难道他打算这样子来冷不防攻向我的背后?)
因为对方的度占优势立场自然会在某个时刻生逆转。
(哼……即使真是那样我只要看准他从后方来袭的时机加以反击就行了。)
如果对方愿意帮自己争取时间的话那反而更乐得轻松只不过是改变攻击方向而已要干的事还是一样没变——边想边暗自窃笑的亚纳贝尔古根本就没有现。
在他兴致勃勃地玩着追逐游戏的这段时间里双方的回旋半径正在缩小。
跟帝国大厦的距离也越来越靠近了。
尤利仅仅是为了获得这种距离而一直在飞翔。
然后作为“隶群”一部分的蜥蜴终于通知他猎物已经进入射程范围内。
接到这个信号的“魑势牵引者”马上急改变了前进轨道一口气虽短了与敌人间的距离。
他没有绕过至今为止作为阻挡的墙壁而存在的帝国大厦而是直接从中间穿了过来。
“——”
因为自身的蒸汽而让气息互相混淆的亚戈贝尔古——
“——!”
面对突然撞碎近在咫尺的大厦壁面而出现在眼前的丹色弹丸——
“——什么!?”
在无处可逃的情况下被击中了腹部的中心身体断裂成了上下两部分。
“咕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从正面看到这个粉碎场面的尤利为自己终于实现的夙愿而感到喜悦。
“成功了!”
“还没完!”
却马上被制止了。
在理解瓦列克的叫唤声所隐含的意义之前在他的眼前——
“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
变成只剩下单臂和上半身的亚纳贝尔古紧贴着贯穿天空的丹色弹丸的最前端一边因为冲击和热量向四周飞散着破烂的零件一边出了来自执着意念的嚎叫。
“我、我、是我!竟然被、火雾战士、只知道、复仇的、空壳给!”
“呜……”
被他那种充满愤怒和欲望的声音所压倒尤利一时说不出话来。
看到他没能以一击消灭这种程度的“使徒”瓦列克不由得在内心咂了一下嘴。
(可恶因为围绕大厦的追逐游戏和突破墙壁的关系破坏力被削弱了不少。)
“把他甩下去尤利!”
“——啊、嗯!”
回过神来后点了点头的尤利脸上已经开始呈现出疲惫之色了。但是也同时显露出冒着这种危险而战斗、燃烧自我的充实感。
(没错……并不是、要打败、敌人——)
丹色的弹丸开始把轨道变成螺旋形。
仅仅在数秒之内他所剩身体的一半都已经脱落化成铅色的火粉然都在变成蒸汽消散。颤抖着的嚎叫声却依然在继续。
“我、我想、再多看、人类、人……”
在他说话的期间啪喀的一声测量仪表上的玻璃面生了碎裂喷出了蒸汽。
在痛苦和虚脱感之中尤利对怪人的遗言产生了强烈的愤怒。
“我——”
在脑海里面回响起刚才借助使魔听到的他的宣言。
(——“所以我就要赋予他们……以火焰赋予他们丧失作为给向下一个变化展的人类献上的祝福。”——)
“要救人!”
在他出沉重的吼叫声时又有另一句话掠过脑海。
(——“果然舍弃了人类的身份、不具备扩展性的空壳是不能理解这伟大事业的价值吗。”——)
“我——”
全身开始失去力量骨头和肌肉都开始嘎吱作响。
眼前的使徒紧贴着自己挡在面前。
“看、看到、人……”
“不是、空壳——”
即使如此他还是继续吼叫着。
他实际上最想说的话——“我、我也是、人类!”——并不是事实。他很明白正因为明白他才要向眼前的“使徒”吼叫。
“没错、我、只是要保护人类、不受你这样的掠夺者伤害的——仅仅是这样的人而已!!”
“人……类…………”
不知道是向着尤利说还是他临终嚎叫的只言片语留下了零碎的字句后怪人?亚纳贝尔古连最后的铁管、螺丝、指针都散了开来消失了。
“成功、了……!”
这一次是真的成功了。
终于凭着自己的力量歼灭了“使徒”。
终于凭着自己的力量把人——
(!!)
刚埋没在感慨中的内心忽然觉醒了过来。
(没错还没有把人救出!)
他改变了丹色弹丸的轨道。
“快住手太不自量力了!!”
察觉了少年意图的瓦列克出了制止的叫声。
“我知道。”
少年作出回答的声音不仅仅是消耗的疲倦而且充满了沉静。
“我知道这是不自量力。”
那是下定决心要以全力沿着自己的路走到尽头的人特有的一种异常真挚的觉悟。
“你这个火雾战士真是……”
瓦列克明白到自己只有接受他的决定于是叹着气沉吟道:“……只有这样才能生存下去吗。”
交织着慨叹和无奈、悲哀和共鸣那正是来自理解的话语。
“嗯。”
尤利点了点头把神器“戈贝尔拉”更用力地刺向前方。
他的目的地就只有一个。
在一边压碎大厦壁面一边下落的过程中双方都竖起了各自的爪牙进行着一场混入了猛火的壮烈厮杀的野兽和野兽如今正在瓦砾的底部对峙着。双方都因为疲劳而喘着粗气但是却把完全没有减弱的杀气化作了话语。
“委托人被人杀掉这还是第一次……虽然说只是我的爱好但也算是奇耻大辱了。”
“既然你那么想的话就别干那些多余的事跟你那星星公主一起待在家里别出来好了。”
修德南和玛琼琳在毫无惧色地说着话的同时挪动了一下兽腿为采取下一步行到把好了姿势。
影响双方攻击时机的要素是什么这一点是再清楚不过了。
由于亚纳贝尔古被歼灭原来混淆着气息的蒸汽也消失了。残留在封绝内部的各人气息已经能明确把握住。谁、在干些什么——现在、在什么地方——接下来、打算要干什么——这一切都能感觉到。
对修德南来说——
仅仅是站在这里就已经暴露在可能遭到从正面和上方夹击的危机之中。他察觉到自身所处的这种危机性状况然而却没有惊慌——
(那么该怎么行动呢。)
与其说是迷惘倒不如说为在攻击时采取行动作准备而进行思考。
(委托人已经不在了……也没必要在这里为了争一口气而战个你死我活。但是……)
他用老虎的眼睛注视着眼前杀意浓浓的野兽托卡。只有实际上交过手才能准确把握住的、难以对付的强敌的实感只有那个是唯一而绝对的判断材料。
(这个杀手是不可能轻易把我放走的。)
不仅如此要是自己有任何逃走的举动和松弛的表现就毫无疑问会遭到准确、猛烈而毫不留情的追击。
(难道全部杀光吗。)
那应该是最简单的解决方法。以自己的强大力量把两者都杀掉也并非不可能——
(但是。)
他以自身的爪牙和火焰把握住的实感制止了自己。
强力的火雾战士在濒临死亡时挥出来的潜力是绝对不容小觑的。在这种没有多大意义的收拾残局的战斗中应该避免可能遭受重伤的不必要风险。
(真麻烦……还是撤退罢了。)
作出此决定的他并没有考虑如何在不会轻易让自己逃脱的敌人面前抢占先机的手段。只是自然而然地随着战斗的节奏在持续的危机性状况中悠然地等待着灵机一闪的时刻。
对玛琼琳来说——
身上受了突袭造成的重伤。但是即使是这样的身体如果拼死力去战斗同时进行夹击的话应该也能改修德南施以痛击如果顺利的话说不定还可以把他歼灭。
(可是。)
她丝毫没有打算轻易采用“拼死一战”的做法。火雾战士这种存在并不是单纯只懂得滥用力量四处破坏的疯狂战士。而对此理解越深得人就越会有这样的想法。也就是说存在于她内心深处的是——
(我不可以在这种地方死去。)
这样一种为了自己必须执行的复仇而生存的“扎根于战意、对生存的强烈渴望”。
以她为代表大部分陷于极限状态的火雾战士都不会轻易把自己的性命拿出来当赌注。为使命而生之类的。只不过是跟“魔王”订立契约时的原则只是为了把行为正当化而在后来才附加上的理由而已。
(在杀死“那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