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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田中嘀嘀咕咕地以辩解的口吻说道:“我只是被她勒索而已啦是勒索。真是的已经是一个月以前的事了嘛……”
看到他那副困惑的样子而坏心眼地笑着的佐藤终于对说明进行了补充。
“这家伙呀因为‘某个原因’把小绪弄哭了后来被玛琼琳小姐现了啊。”
“玛琼……?啊就是那个寄住在佐藤家的女社长吗?”
池在不久前曾经听绪方对这件事作了说明。虽然没有实际上见过面但听绪方说是佐藤和田中所倾慕的人(池也暗自推测到那大概就是以前他们向自己提出奇怪问题时的那个对象了)。
不必多说那个女社长的真正身份也跟夏娜一样是讨伐“使徒”的火雾战士其中一员——“悼文吟诵人”玛琼琳·朵。
而佐藤像是要炫耀她就寄住在自己家似的一脸得意地回答到:“嗯所以她就叫田中送点东西给小绪作为赔罪啦。”
“就是这么回事。”
绪方用力地点了点头像是背诵圣经的司祭一样把自己尊敬的女性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
“——以物品的形式来进行感情的交流正是‘那种关系’的基础——她当时是这样说的哦。果然玛琼琳小姐是很了解的呢。田中你帮我转告她下次我一定会去登门道谢的!”
“行啦行啦。”
虽然田中没好气地回答了她但却没有对“那种关系”作出否定。
(真好呀他们俩……)
吉田对绪方和田中那种自己和他人都公认的二人关系感到非常羡慕。
(那些家伙老是做些多余的事。)
身为同业者的夏娜认为玛琼琳这种介入他人的作法未免有点欠缺考虑。
“说起来——”
佐藤向绪方说道。
“小绪你最近好象经常到玛琼琳小姐那商量什么事情哦——”
他是跟田中一样自认为是辗转世界各地跟“使徒”作战的美丽女杰·玛琼琳的弟子。因为他也知道对方根本没把自己当回事最多也只是把自己当作寄居地的主人所以他对能跟她轻松交谈而且还获得了各种建议的绪方自然是羡慕不已了。
“是啊。因为我身边也没有能够倾诉‘这种事’的女性嘛。而且玛琼琳小姐她……怎么说呢总之就是很好说话的人啦。”
“对吧一美?”
“啊嗯。”
吉田慌忙点头道。
“咦吉田同学你也有去找她商量事情吗?”
“是、是的……虽然、只是偶尔才去一次。”
悠二觉得很不可思议。因为他所认识的“悼文吟诵人”玛琼琳·朵开始是作为强大的敌人出现在眼前后来是作为可靠的同伴一起战斗只是这样一个讨伐者——火雾战士而已。在那过程中察觉到的性格也只停留在“一个豪放磊落的战斗狂”的程度上实在很难想象她会为少女们解决烦恼而对她们进行心理辅导。
(而且她跟吉田同学简直是完全相反的性格啊。)
于是他只是单纯地感到惊讶。
“看起来不像那样的人啊……”
面对不由自主地把话说了出口的单纯少年绪方以一种饱含优越感的语气说道:“男人是不会明白的啦。对吧夏娜?”
“咦?”
突然被她这样寻求同意夏娜不由得露出困惑的表情。对她来说玛琼琳是实际上跟自己兵刃相交以火焰为媒介进行过战斗的对手。由于双方都是出于自己的使命所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隔阂但是要说她这个人好说话的话……
(……)
被推导出来的认识是属于否定性质的。然而作为对绪方的回答她又觉得这样似乎并不合适。所以她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嗯。”
“?”
不出所料悠二露出了不解的表情。他对夏娜和玛琼琳的关系基本上可以说是知道得很透彻了。对于她们性格上不太合的来这一点自然也很清楚。
而夏娜——
(我真怪。)
她对自己作出的回答也感到很不可思议。实际上对于非实务性质的对答也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对话她已经开始逐步适应了。然而她自己却对这一点毫无自觉。
池对这个回答表了另一种感想。
“什么嘛原来没有见过玛琼琳小姐的人就只有我了啊。佐藤下次要介绍给我认识哦。”
“咦啊嗯……因为她这人有点难对应啊下次有机会再说吧。”
佐藤以苦笑掩饰道。
“是呀是呀她只会对女孩子温柔喔。”
绪方反而以开朗的笑容作出回应然后很宝贝似的把吊坠放回怀里。
“对了说起礼物——”
“!”
池已经预感到接下来她要说什么了。
“后天是一美的生日吧?”
吉田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万分。
池什么也没有做。
虽然也心里焦急地想马上跳过去捂住她的嘴巴可是结果什么也没做。
那并不是做不到而是没有去做。
正是他自己不想承认的那种对吉田的别扭感情让他的行动变得迟钝了起来。
绪方继续天真烂漫地说道:
“我们大家一起开个生日晚会吧!”
接近零时的夜晚。
坂井家正被彩霞色的半球状壁垒所包围。
不时闪耀出炽红色光芒的半球状空间正是能切断内部与周遭世界的联系将内部从外界隐蔽和隔离开来的自在法因果孤立空间“封绝”。
其中站在相当于屋顶最高点的屋脊上背靠着狭窄的庭院身穿运动服的悠二正在进行着每天必做的夜间锻炼。
(……吉田同学她也真是的……)
他回想起傍晚时生的那件事不由得笑了出来。
“你干什么是也。”
笔直地站在他眼前的那位身为监督者的女性马上出了警告。
那就是火雾战士“万条巧手”威尔艾米娜·卡梅尔了。
头戴纯白色头饰身穿长身的连衣裙上面盖着围裙脚上穿着绑带式皮靴——这是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女仆的打扮。在及肩的秀内是一张欠缺感情表现的端正面容。如今却以眉头微蹙的形式表现出她的不悦。
“啊对不起。”
悠二马上道歉道。
这时候从他视线方向上被威尔艾米娜的身体挡住了的另一边——
“怎么了?”
传来了夏娜的声音。他身上穿的是威尔艾米娜为她准备的方便行动的夹克和紧身裤。
“嗯那个……”
悠二正打算回答——
“禁止对话。”
却被从威尔艾米娜的头饰出来的另一个更冷淡的声音盖过去了。那是跟她订立契约赋予她异能力量的“红世魔王”——“梦幻冠带”蒂亚玛特。
夏娜毫不掩饰那种心不甘情不愿的感情回答道:
“是~……”
威尔艾米娜是把她捡回来养大成*人的养育员。因此她理所当然地站在长辈的立场上随时警惕着夏娜和悠二的关系进展。或者应该说进行着露骨的妨碍工作。在早上和夜晚的锻炼里她以“进行更大范围和更高难度的指导”为名参与其中(虽然并没有明说出来)也是这种妨碍工作的其中一环。
(威尔艾米娜真讨厌……)
虽然夏娜因为暗自期待着能跟悠二两人独处的这段时间被这样子妨碍而心有不甘但也不可能把这种想法直接说出来。因为她性格率直所以对这位适任的女性指导自己两人锻炼在道理上是接受的。
尽管如此她还是不得不撅起嘴巴表示不满。
(威尔艾米娜真讨厌……)
这并非是对她的骂言而是对最喜欢的的不承认自己感到不满。身为火雾战士的少女只有默默地进行着自己的锻炼。
在她小小的手掌上炽红色的火粉正在封绝之中形成旋涡。
最近夏娜通过威尔艾米娜的口述对有关前代“炎灼眼的杀手”的战术——在各种战局里使用何种手段和力量来进行战斗——有了一个详细的认识。赋予她异能力量的“红世魔王”——“天壤劫火”亚拉斯特尔也很罕见地说了不少话对威尔艾米娜的说明进行了各种补充。
同时她还被告知由于大多数的火雾战士都是通过订立契约的“红世魔王”所赋予的力量把个人“对强大的印象”进行具体化从而形成自己独有的战斗方式因此光是对听到的东西进行直接的模仿是没有多大用处的。这一切都只能作为形成自己战斗方式的一个参考。
自那以来夏娜就考虑了不少方案并不断反复尝试由此展适合自己的战斗技巧。
察觉到背后那位少女开始锻炼后感到满意的威尔艾米娜却露出一脸严厉的表情对着眼前的少年催促道:
“快你也是。”
“集中。”
“是。”
面对眼前这位跟自己接近得几乎要鼻尖相触的女仆打扮的美女(他就只能想到这种形容词了)悠二却只能感觉到自己因恐惧而加的心跳声。不管怎么说他毕竟有过差点被她杀掉的经历自然不可能有别的感觉了。
以一种如同被海盗逼到了漂浮在海上的小木板一样的心态向自己现在的姿势施以更大的力量……不应该是施以“存在之力”来构筑自身形态。
两手分别向左右水平伸展就像是稻草人一样的单足直立姿势。
他已经维持着这个姿势过三十分钟了。
(为了存在于此而使用力量……好象是这样吧。)
做着常人不可能做到的事但他却丝毫不感到疲劳。
要问为什么的话那就是因为他——坂井悠二并不是常人。
非但如此严格来说的话他其实连坂井悠二也不是。
“真正的坂井悠二”已经被过去袭击了御崎市的“红世使徒”啃食了作为人类存在于世上所必须的根源力量“存在之力”早就死了。如今在这里的他其实是用他的残渣做成的替代品“火炬”。
(对我并不是人类。)
火炬就像点着了的蜡烛一样残存的存在之力随着时间流逝而不断被消耗。与此同时周围的人就逐渐忘掉了成了火炬的人而本人的气力和意欲也会不断减退。这样子到他彻底失去了存在感和容身之所及功能的时候就会在没有人察觉的情况下完全消失。
那是横行于世界暗处的“使徒”为了暂时缓和啃食人类时造成的扭曲避免感应到扭曲产生的讨伐者·火雾战士追踪而来的道具。
(我其实就是像坂井悠二的残影一样的存在。)
只不过悠二在火炬中也是一个特别的存在。
身上寄宿有宝具的火炬也就是有着“活动宝库”之称的“密斯特斯”了。
不知道从何处转移到他体内的那个宝具是能够干涉时间事象的“红世”秘宝中的秘宝“零时迷子”。在每晚的零时他可以把宿主的火炬当天消耗掉的“存在之力”恢复过来是一种永久性机关。
(我能有着这样的生活也都是多亏了有“零时迷子”寄宿在体内这个偶然结果而已。)
悠二依靠这个宝具的效果才能一直维持着人格和存在感过着正常人的生活。
以失去生命时的姿态
作为永远的零时迷子
生存下去。
(即使如此我的确是存在于这里有自己的感觉有自己的思想……)
这时候他的脑海里浮现出自己感觉到的某件事来。
是绪方一句毫无特别的话语。
(——“——后天是一美的生日吧?”——)
他想起了作为朋友极其理所当然的提议后吉田一美露出的表情。
隐瞒着自己生日的内向少女不愿意别人大张旗鼓为自己搞庆祝活动……仅仅是这样的话是不可能会产生那种被说出了不想被人知道的话时的冲击以及被知道了不想被知道的事而感到的悔恨还有恐惧。
(……)
悠二在一瞬间内就察觉到吉田到底在顾虑着什么了。因为在她向自己表白之后自己已经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的心情。而这种心情跟她今天的表情完全是属于同一种性质。
“真正的坂井悠二”曾经拥有过
“如今的坂井悠二”却不拥有的
成为“密斯特斯”后失去了的作为人类的未来。
作为人类的自己仍然生存
作为人类的自己正在不断成长
跟如今的坂井悠二不同——向世界宣示出这一切的日子。
对吉田来说自己作为人类的生命由于思念着悠二而成为一种禁忌也正因此而千方百计地想将其隐藏起来然而却因为最后还是被说了出来而感到了恐惧。
(……我明白了吉田同学。)
悠二听了这件事之后也的确在内心刮起了一阵冷风产生了一种无法言喻的寂寥感。自己已经不能像她们人类那样随着时间推移而不断成长作为一个不同于她们的存在走的是一条完全不同的路。他不得不重新认识到这一切。
(可是。)
对她这种顾虑既感到高兴同时也有点悲哀。
他之所以高兴是因为体会到了她那种即使压抑自我也要尽量为自己考虑的体贴和关怀。他之觉得悲哀是因为这种体贴是建立在认识自己是非人类存在这个基础之上的。
(既然我能够这么想也就证明了我现在正是作为我自己而生存。)
对悠二来说她所烦恼的一切只是多余的担心。
因为他早就舍弃了对自己所处境遇的怜悯之心。到底是因为内心已经被消磨殆尽呢还是领悟了什么道理而看破了一切呢又或者只是习惯了这种状况呢还是说因为他的性格本来就比较理性呢……这一点实在难以下定论。但尽管如此作为一种实际的印象他的确是觉得自己仍然活着。
(也许吉田同学是想阻止我像这样去思考“我到底是什么”的问题吧。)
某一天夏娜曾经对她说过这番话。
(——“感觉到寒意和被疏远这些事;并不是从一开始就出现;然后慢慢增大的那种形式生的。开始那段时间;就正如你今天所感受到的;跟一样的日常;一样的风景;一样的朋友。而寒意和疏远;将不断地将这些事物一点一点地削弱……这就是;你以后的生活。”——)
悠二继续思考着。
(吉田之所以这样隐瞒难道也是其中的一种表现吗?)
心底虽然掠过一丝寒意却丝毫不为自己的境遇感到可怜。比起这个他更愿意为说出“喜欢这样的自己”的那位少女进行思考。
(不……无论如何也不能因为这样的事就让吉田同学本来应该开开心心地度过的生日变成那种痛苦的回忆啊。)
(——“我们大家一起开个生日晚会吧!”——)
在听了绪方的这个提议后吉田面向自己露出痛苦表情的时候自己马上反射性地为了驱散他的阴郁而故作开朗地大声说道:
(——“好啊大家一起搞得热闹点吧!”——)
当时自己的这个行动应该是没有做错才对。
明白事情前因后果的佐藤和田中也迟了一拍说道:
(——“好哦!这主意不错呀吉田!”“我们就大搞一番吧大家一起开心嘛!”——)
池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沉默了一阵子但最后还是同意了。最先提出来的绪方也不可能有异议吧。只有夏娜一个好象是不太明白意思似的愣了一会儿后来看了一下周围人的反应也顺势同意了。
然后最喜欢搞这类活动凑热闹的佐藤——
(——“那么我们要搞个怎么样的生日晚会好呢?”——)
马上干劲十足地征集意见。当场就决定了晚会的其他细则内容。
时间是后天放学后。
地点在吉田家的客厅。
参加者各携礼物前往。
而作为主办者的吉田则以请大家吃晚饭作为回报。
把这最后的项目添加上的少女向着众人低头说道:
(——“谢谢大家。”——)
然后她抬起头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还有点不自然……但那毫无疑问是喜悦的笑容。
(真希望吉田同学能一直保持笑容。)
他仅仅是这样想。
然后自己也露出了笑容。
这个表情马上遭到了站在他前面的那位担任监督员的女性的责备。
“要认真锻炼是也。”
“惩罚。”
啪的一声不知从什么地方飞来一条纯白色的缎带打在他立于屋顶边缘的单足之上。
“呜……”
仅仅是这一击悠二就被打飞到空中了。
“哇啊!?”
自己的下方就只有遥远的地面这样一种位置的实感。漂浮在空中的那一瞬间产生的那种伴随着诡异恐怖的漂浮感。然后这两种感觉就像同时生崩溃似的变成了往下掉的本能恐怖。
在变化的时候地面已经近在眼前——
“——”
唰嘶的一声。当他睁开眼睛时才现地面已经停在离自己几厘米远的位置上。
“——!”
一条跟刚才相同的白色缎带正缠卷在自己的脚踝上把自己扯住了。等到他好不容易想起自己还能眨眼的时候全身的冷汗马上喷涌而出。
“悠二没事吧?”
向着在屋顶上一脸担忧地询问的夏娜悠二在一种仿佛被别人捏着鼻子一样的倒吊感觉中回答道:
“啊唔……我还行……”
'图'
“威尔艾米娜!”
确认了他的声音后夏娜以差点就要抓住她领口的气势向威尔艾米娜迫近。因为她们毕竟有过差点就真的把悠二杀掉的前科。那股来自心底的恐惧也隐约地浮现在夏娜的脸上。
看到她这种表情的威尔艾米娜却跟平常一样若无其事地回道:“因为他在锻炼时分心还露出愚蠢的笑容错在他身上是也。”
“正当惩罚。”
“笑……?”
终于理解到这个惩罚事出有因的夏娜以讶异的声音问道。身为前养育员的女性——这回则是别有用心地——作出了回答:“一定是想到了吉田一美小姐的事所以在偷笑是也。”
“松弛面相。”
被出自恶意的推测说穿了心事悠二情急之下不由得在倒吊状态下叫道:
“我我可没有往什么坏的方向去想——啊!”
他叫完之后才现这么说就等于自我坦白。他战战兢兢地望向顿时变得一片寂静的屋顶说道:
“……夏娜……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