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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过扩充核脉,提炼核砝的精纯度。
在杀戮中跳舞(6)
如果不通过外物的辅助,这种情况几乎无法弥补。
德诺借用“左手救赎”来施展“海神的眼泪”,所需要耗费的晶核,价值无疑在一千万金币之上。这种钱,一般人烧不起,哪怕是一名魔导师,也很难利用正常渠道在短时间内获取如此多的晶核。
所以那场可以当成是机遇的屠杀,对沈云心怀感恩的德诺和几乎整个世界都围着沈云打转的芭芭拉,自始至终都牢牢抓着,不曾有过半点犹豫。
“老师,您不是说,架构‘左手救赎’需要几天几夜的时间吗?现在好像还一个小时都不到,您就已经架构了三个脉点了。小爱丽丝知道架构魔法阵的脉点,一个比一个艰难,但是也用不着几天几夜吧?您好像说过,‘左手救赎’需要的是49个脉点。”
搭不上手,只能在一旁看着,甚至连说话都会被老师责备的小爱丽丝,看着自己的老师架构魔法阵的速度远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么慢,不由得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这一次,德诺出奇的没有责备自己的学生,哪怕他的思路再一次被彻底的打断,因此不得不停止手中的动作。他挺起腰来,面朝小爱丽丝,笑着说道:“‘左手救赎’是一个增幅类魔法阵,而它的架构并不是单向型的,而是难度系数要高出无数倍的复合型。一个需要49个脉点的魔法阵,就意味着它每一个脉点的架构,都比前一个要复杂。所以它的难度,并不亚于架构一个亚禁咒的【魔法框架】。老师架构第一个脉点只需要几分钟,架构最后一个脉点的时候,可能会需要一天。懂了吗?”
见德诺似乎很乐意回答她的问题,小爱丽丝索性问道:“老师,那架构魔法阵和架构魔法的【魔法框架】有关系吗?”
德诺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继而笑道:“当然有关系,因为魔法阵的本质就是魔法,一个魔法阵的缔造成功,就等于施展出了一个魔法。小爱丽丝,你不说已经能熟练的使用出能够遮风挡雨的防御结界了吗?那不是严格意义上的魔法,而是魔法阵。只是那种简单的魔法阵,并不需要以阵法的形式进行布置,它所运用的就是一个【魔法框架】。在本意上,魔法阵的架构和【魔法框架】的架构是相通的,如果有足够充沛的核砝和一个严谨的‘左手救赎’的【魔法框架】,‘左手救赎’同样能够以魔法的形式展现出来,而不需要脉点的支撑。这样一来,也就不需要在地上画一大堆能够让小爱丽丝迷路的奇怪线条了。”
小爱丽丝笑得有些拘谨,因为之前她就冒冒失失的说了一句,老师所画的线条就像是在设计一个迷宫。
在杀戮中跳舞(7)
她歪着脑袋想了片刻后,恍然大悟道:“老师,小爱丽丝懂了,魔法阵的架构和【魔法框架】的架构是一样的,我们完全可以把魔法阵的架构称为【魔法阵框架】的架构是吗?只是它们所展现出来的形态不一样,所以有了不一样的命名。老师,小爱丽丝说得对吗?”
德诺欣慰道:“聪明的孩子,事实上,某些冷门的魔法书籍中,会偶尔出现【魔法阵框架】这个词汇,而它所代表的,就是魔法阵的架构。但这并不完全正确,魔法世界的任何一个小小角落,都值得你自己虔心去探索。”
小爱丽丝吐了吐舌头,道:“老师,您忙吧,小爱丽丝有事情可做了。”
德诺目送着小爱丽丝跑到架构的阵法之外的区域,眼神中闪过一丝暗淡。他内心希望小爱丽丝找到足够多的问题来延迟这个阵法的完成时间,所以他的每一个问题都尽可能的多阐述一些观点,解释得详细一点,以让她在能够听懂的情况下,继续发问。而不是将她带入一个紧密的牢笼中,怎么走也走不出。
这样一来,她就能够在这里多呆一些时间了。可是,她却不知道她将要离开。
另一边,沈云如死人一般躺在地上,芭芭拉安静的守护在他的身边。很多时候,芭芭拉是不愿意让小爱丽丝和他们呆在一起的,所以小爱丽丝只能委屈的去问德诺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因为她实在想不出什么值得去探讨和学习的问题。原因很简单,她总是惦记着她的奥古斯都哥哥。
只不过,在稍稍变通之后,她便找到了刚才问老师德诺的问题,并且在问完之后找到了她想要做的事情。
她捡起来49块石头,而后用魔法火焰把它们烧成黑色,按照老师德诺将晶核摆放的位置,缩小比例一一摆放好。而后她拿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了起来。
——
魔法阵的架构,自然不会像表明上那么简单,一笔一划所要倾注的核砝,都有着严格的要求。德诺还是低估了“左手救赎”的架构难度,一直到第十天,才将“左手救赎”完成。中间真正休息的时间,不足一天一夜。
而小爱丽丝,也在这十天中,创造了一个几乎和“左手救赎”一模一样的模型。只是德诺用晶核支撑的49个脉点,是用石头代替的,魔法阵的大小也有着天壤之别。
德诺在架构“左手救赎”之余,会沉默的看着小爱丽丝架构模型。一个拥有49个脉点的魔法阵,自然不是一个6级的魔法师能够架构的,也不存在根据她的实力,而缩小魔法阵的威力,衍生出一个低阶的“左手救赎”出来。甚至于,这在理论上都无法成立。哪怕事实上,一个魔法或者魔法阵,确实存在扩大或者缩小威力的相似魔法或者魔法阵,但其根本原理,是【魔法框架】的改变和魔法阵架构的改变。
在杀戮中跳舞(8)
所以,永远也无法出现一个【魔法框架】一样,威力却相差悬殊的魔法。只可能出现【魔法框架】一样,却因为魔法师的各方面差异,而导致施展出来的魔法出现波动,但这种波动,对于这个魔法的等级而言并不大。
自然而然的,小爱丽丝架构的这个魔法阵,仅仅是一个模型,它不会存在任何实用价值,哪怕将石头换成晶核,也依然只是模型。
“孩子,你拥有恐怖的记忆力。”直到完成“左手救赎”的架构后,德诺才对小爱丽丝说出了这十天以来他最想说出的一句话。
而小爱丽丝给出的回答,则让德诺不得不陷入沉思:“老师,这难道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吗?”
一件简单的事情?德诺自问,在他三十岁之前,是无法毫无差错的根据一个49脉点的庞大魔法阵,而架构出一个模型的。架构一个魔法阵,就等同于走一个迷宫,而一个拥有49个脉点的复合魔法阵,就是等于49个迷宫嵌套。他遥想当年,自己足足花费了一个月的时间才将这个魔法阵的模型架构出来,而且还受到了老师的极力赞扬。可是现在,这个孩子只要每天看一次,就能将前一天的线条一丝不差的缩小比例画出来,这远不止过目不忘那么简单。那一笔一划可都是脉线,其间脉线的交错、切割、分裂、复合,任何一个小细节都是一个艰巨的工程,可是这个孩子,居然能够根据一个看上去笼统的毫无根源的庞大魔法阵架构,而推断出脉线的延伸。这不得不说是一种奇迹,而且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奇迹。
德诺自嘲的笑了笑,道:“如果十年之内,你能在面对一个需要100个脉点来支撑的魔法阵时,说出这句话,老师一定会向你请教魔法领域的问题。如果那个魔法阵是一个复合型魔法阵,老师会信仰你,视你为神祇。”
小爱丽丝微微垂头,轻声道:“老师,我只是您的学生。”
两人皆不再说话,这对师生之间,一直不曾倾斜的天平,好像已经发生了改变。
不多时,芭芭拉抱着依旧犹如死人一般的沈云,走到两人身旁,笑着说道:“我想我知道小爱丽丝出自哪个家族了,可是,小丫头,你为什么会在丛林中迷路呢?”
即使她对魔法领域的接触并不高深,甚至在魔法大师的眼中,是一个完完全全的菜鸟,可是,这并不代表她不明白一个需要49个脉点支撑的复合型魔法阵意味着什么。同样的道理,她也明白小爱丽丝创造的那个模型意味着什么。复合型魔法阵,需要的脉点越多,就证明魔法阵越是难以架构,这是魔法阵领域的定理,从不曾改变。
在杀戮中跳舞(9)
就如她所问的问题一样,这样一个对魔法阵的架构有着无与伦比的天赋的孩子,怎么可能会迷路呢?
如果芭芭拉没有猜错她出自哪个家族,那她一定不可能是个路痴,就算她对架构魔法阵毫无天赋,她也不会是路痴。因为那个家族,有一个神圣的称谓———命运的领路人。
芭芭拉难得拥有一次好心情,可是面对她的,是小爱丽丝沉默不语,半响后,小爱丽丝走到芭芭拉的身前,握住沈云的一只手,凝眸良久,最后才眼神坚毅道:“哥哥,我一定要成为最出色的魔法师。只有那样,才能在将来让你安心的将你的后背留给我,就像过去的半年一样。”
芭芭拉内心疑惑。难道这个小丫头已经知道她即将要离开的事情了?呵呵,谁说孩子就不会想事情呢,她想的可一点也不比成年人肤浅。
一个孩子就是这般吧?总会有各种各样的事情催促着她长大,也许当她长大的时候,她自己都未察觉。
听到小爱丽丝一点也不像小孩子的言论,其中似乎还有告别的味道。芭芭拉突兀的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也许这对眼前的这个小女孩会不公平,但是,她能拿出太多太多的理由来反驳这种不公平。
“一个孩子,很小很小就离开家了,在他两岁多的时候,他就跟着母亲的扈从骑士踏进了陨石森林。那时候,他在陨石森林呆的时间并不长,只有短短的三个月,可是,那三个月却让他学会了很多东西,以至于在四年前他再次踏进陨石森林的时候,他已经像一个猎人了。在此之间,他在一个优雅的大家族中长大,那个家族有着绝大多数大家族所没有的优良传统。在那里,他有一个可敬大过可恨的外公,可敬的是,他的外公会为他做很多很多他至今都不知道的事,可恨的是,他的外公从来不把他当小孩子看。他有一个护着他会为他变得狰狞起来的竖琴老师,她是一名优秀的竖琴师,当然,她也是一名优雅的贵族。他有一个教导他三年,最后却用死亡来给他上最后一课的雕塑老师,他亲手将他的老师埋葬,却没有掉下一滴眼泪。可是,他总有一天会去拜祭那位死得心甘情愿的老师的。”
芭芭拉停顿了一下,继而缓缓道:“他还有一个总爱欺负他,却在他离开那个大家族的时候,偷偷跟在他的身后,偷偷哭泣的姐姐。然后,他就在四年前再一次来到了陨石森林,那时候,他刚刚七岁。在陨石森林中,他有一个可恶的老师,他的老师会把他吃的东西丢在地上踩了又踩,等沾满了沙子和泥土后,让他吃下去。很多时候,他吃的都是生的,嘴唇边总是会有畜生的皮毛,以至于到后来,他连生肉都能吃得美滋滋的,因为他知道,他只有那种食物可供选择。他第一次严格意义上的训练,是从一个上百米高的悬崖上跳下去,那是他第一次挑战死亡,可是当时,他的老师有一头赤鹰,是那头赤鹰在他即将落入水中的时候救了他。但是当他第二次跳的时候,他没有给他的老师命令赤鹰救助他的时间。然后,跳进悬崖底下的他,差点死掉。他第一次单独面对一头魔兽……”
在杀戮中跳舞(10)
芭芭拉娓娓说道着,言辞没有半丝华丽平庸至极,甚至无法把它连结成一个完整的故事。而这个称不上故事的故事,内容荒诞不经,恐怕除了这个世界的少数几个人,再也不会有人相信。
德诺早已经走远几步,将背影对着两人。
待芭芭拉说完之后,小爱丽丝泣不成声的问道:“他哭过吗?”
芭芭拉内心出现一瞬间的痉挛。只有真正在乎他的人,才会想到这个问题,并且问出这个问题吧?
最后,芭芭拉抱着沈云转身向德诺所构架的魔法阵走去,同时说道:“他有眼泪,但是从未曾哭过。因为他说过,他要做的不仅仅是某个帝国的将军。”
————
小爱丽丝柔柔弱弱的躺在地上,似乎是害怕沈云的醒来后随着带来的离别,又似乎是在思考芭芭拉最后一句话的含义。她仰望着天空,晶莹的眼眶露出一个孩子绝对不会拥有的哀伤,无声梗咽着。
也许将来的某一天她还会再哭,可是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哭得如此无力。
德诺想不出任何词汇来安慰自己的学生,他把腰弯得很低,用已经略显枯燥的左手抹了抹眼眶,而后右手持着魔法杖,跟上了芭芭拉的脚步。
然后,芭芭拉把沈云放在魔法阵中,德诺所指定的位置。芭芭拉抿着嘴唇凝眸注视着躺在地上的沈云半响之后,在他的额头轻轻一吻,而后背影坚决的走出魔法阵。
“开始吧。”在和德诺擦肩而过的时候,芭芭拉沉声说道。而后,芭芭拉便站定在距离德诺后方三四米处的地方。
德诺点点头,而后挺直腰杆,在克波尔家族当了几十年管家的他,小错有过几次,但大错绝对没有。而这一次,如果失败,就意味着是一种不可饶恕的过错。
芭芭拉没有让他下军令状,但是他自己早已经给自己下达了军令状。只有成功,容不得半点失败。
他微闭着双眼,面朝魔法阵的中央,右手将魔法杖微微抬高,神情肃穆。半响过后,他缓缓念起了咒语,声音晦涩而悠远,似乎来自遥远的另一个世界。
刹那间,魔法阵被激活,地上的脉线开始发出绚烂的光芒,漂浮在空中,犹如精灵一般翩翩起舞。脉线发出的光芒越来越璀璨而迷人,它毫无规则的拉伸着,最后漂浮到四五十米的高空,才缓缓停止上升的趋势。
猛然间,高空中发出一道刺破云霄的光芒,就连芭芭拉,也不免紧闭了一下双眼。
待芭芭拉重新睁开眼时,眼前的魔法阵已经支撑起了一个可见的结界。它的直径超过百米,高度也不逞多让,结界的表面,浮现着各式各样的符文,颜色驳杂,没有任何规律可循。
在杀戮中跳舞(11)
结界的缔成,使得方圆几里之内的各种魔兽如惊弓之鸟,不安起来。咆哮之声接二连三的传出,丛林中,暴躁的魔兽们开始展开一次次厮杀和逃亡。
这一瞬间,仰望着结界上方的芭芭拉,心怀敬畏。
激发魔法阵后,德诺稍作停顿,原本肃穆的神情中增添了几分虔诚,苍老的面容,严谨而神圣。
他将魔法杖插立于身前,双手灵动的跳跃着,似一名脱俗的竖琴师那般,激情昂扬。同时,他再一次念起了咒语,声音比之前,显得更加晦涩而遥远。
随着德诺的手势和咒语,魔法杖上方镶嵌的一颗硕大晶核,爆射出紫色的光芒,瞬间便扩散到结界的每一个位置,给整个结界印上了唯美的紫色。
“伟大而坚韧的骑士,请聆听仆人的祷告,让后世的歌颂充斥着您即将苏醒的名———海神的眼泪。”
在结界颜色不断变换,结界表面的符文肆无忌惮跳跃了接近十来分钟后,象征着魔法结束的【魔法明语】终于出现。
这一瞬间,魔法结界突然散去,完全不复之前的模样,映入眼帘的,是在魔法阵中央一个直径刚好包裹住沈云的宝蓝色球体。它如水晶一般,在固定的位置旋转着,在阳光的照射下,时而闪烁出亮晶晶的白色光芒。
里面的沈云,却还是一动不动,悬浮在宝蓝色球体里面,如同置身于棺材之中。
“成功了吗?”芭芭拉走近德诺身边,看着他故作镇定道,眼神中,却满是想要快点知道答案的迫切。
“现在一切未知。不过,如果光芒散去,他还没醒的话,就意味着魔法失败了。”德诺如释重负道,接下来他能做的,就是等待结果了。脸色苍白的他,踉踉跄跄的坐倒在地,仿佛这个魔法耗尽了他多年聚集起来的力气。
芭芭拉沉默不语,握住长枪的手,不自觉的抖动着,手中的长枪随时都有可能脱离出她的手中。
距离两人几十米之外,一直远远看着的小爱丽丝,依旧没有走近。根据两位老师这十天以来的反应,而推测到自己即将离别的她,甚至想着自己的奥古斯都哥哥不要醒来才好。这样一来,她就不要离开他的身边了。可是,理智告诉她,这样的想法是错误的。
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接下来的情况,沈云醒或者不醒,于她而言都是一种折磨。她只能一个人静静的呆在角落,承受着别人所不懂的孤单。
当天空的金色太阳照射出一天中最耀眼的光芒,下午的时间悄悄流逝,沈云也依然不见转醒。
在杀戮中跳舞(12)
“如果连一个亚禁咒的治疗系魔法都无法把他救醒,那我该怎么办?”注视着宝蓝色水晶球整整一个下午的芭芭拉,心力早已憔悴到连站都站不起来了,她无力的坐在地上,似自言自语一般说道。
听到声音的德诺,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到芭芭拉面前,弯腰说道:“小姐,老奴曾自作主张给奥古斯都少爷占过星象,却收效甚微,只得奥古斯都是奇才,其他却一无所知。”
芭芭拉并不责怪德诺擅自占卦,反而抬起头神情严肃道:“有这么奇怪的星象吗?”
对占星术基本没有任何涉猎的芭芭拉,对于各种星象还是略知一二的,可是,她并没有听说过有这么奇怪的星象,所以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德诺面色平静道:“这种星象及其少见,老奴能力有限,也无法探测到其中的窍门。小姐,您是否听说过占星师的自损?”
芭芭拉摇了摇头,她对占星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向来抱取听到一句是一句的态度,从来不刻意去获取这方面的知识。所以向来不习惯不懂装懂的她,没有半点汗颜。而事实上,占星师的自损,就和魔法师拥有魔法杖一般,几乎是一件必然的事情。
德诺解释道:“占星师占的是贫富贵贱,人命国命,几乎只要世间存在的事物,就可以占星。但是,有些星,是占不得的,就好比一个魔导师不能去触及禁咒一样,占星师同样不能强行占星,强行占星所遭受的后果就是自损。原本老奴以为持有12级大占星师的实力,占取一个十一岁孩子的星象,总能窥测一二,可是,不论老奴付出多大的代价,都不能窥测到一丝半点的信息。最后,老奴自损了十数载生命,得到的结果却是奥古斯都少爷的星象,老奴没资格占取。”
芭芭拉愣然,德诺这么做的目的显而易见,她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