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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把焦芳骂得脸上一红一白的。
靖江侯连忙摆手打圆场：“阁老阁老，消消火！这不是朝廷，这是天意楼，好歹你们两个人都是朝廷大员，身份也太高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样子骂起来，多少有失体统。是不是？焦大人做的是有点欠妥……可是审犯人他不都是这么审嘛！要不……重新来过？”
“还来什么来？！”
李东阳气得一甩袍袖扭脸不理焦芳了。但焦芳心里竟然暗自窃喜。当然靖江侯、宁王妃马蓉儿也都得意！
“卑鄙！”杨翎他们所有人气得鼻子都歪了！可怜的老人竟然能给吓晕过去。
刚审了几句，卖鸡蛋的再醒过来，神智就完全和刚才不一样了，恍恍惚惚，像要发疯的感觉。然后杨翎实在忍不住了，挺身站出来，要求赶紧让老人下去休息，所有人看着他的样子不由得一愣：他是……
“哪儿用你这个店里面的郎中多说话？还不下去？”李东阳连忙呵斥着杨翎，打掩护，让人们注意力转移，“呃……救人，他这个郎中说的也有道理，老人受了惊吓，万一被吓出一条人命来，焦芳呀，你这个大理寺正卿，也怕惹麻烦吧？还不先把老人抬另外一个屋？审问先暂停！”
到了雅间，清泉的伙计们连忙救人，这老者醒过来后，真犯了病了，口吐白沫，神智眼看就不是正常人，半死的样子，颇是吓人。
但现在，被挤兑到了关键的点上，杨翎能否洗脱杀人凶手的罪名，全在此一举。
面对着被坏人吓疯颠的老人，小皇子对他朝廷各种劝说，全部无效。
“鸡蛋碎了……都烧了，没了……什么都没了……”
“老人家……”
“没了……什么都没了……”
“不是，老人家您……”
“没了……”
其余的人，比如说薛莹莹也过来劝说，但是结果都以失败告终。
“叫郎中给看看呀！”
在天意楼，有不少的郎中呢，过来一个一个的给老人诊脉，看病情，四个很有经验的“真郎中”，把完了脉象以后，都摇头咧嘴了，冲着对面的杨翎、薛莹莹摇着头，其中一个说了：
“疯病已经成形，然后他又在刚才再一次受到意外惊吓，恐怕今后很难恢复正常，而且他又这么大年纪了，药物也难以起到什么效果，你们……”
这郎中看看关注着结果的大伙，摇头拿起来了药箱子：
“你们节哀，要不然提前几天准备后事也行，省得到了时候仓促，唉。”
人们对老人能当证人的最后一线希望也破灭了。
小皇子最后看着老者被吓得浑身发抖，涕泪横流的可怜样子，动了真的怜悯之心，惜老怜贫，这是皇子的美德。他终于拥有了。
“给老人好吃好喝，他喜欢什么就答应他什么，大家不要难为他了！”
在一旁边一直没有什么话的小皇子，突然大气的对其他人说道。
所有人都愣了，小皇子一直是想好好照顾着这个老人，跟所有人说过了，希望老人家清醒过来，给师父杨翎作无罪的证啊！他现在怎么又放弃了，这是要做什么？
“皇子？”杨翎也没有明白过来，看皇子的样子好怪。
同时，他对着老人深深一拜，眼睛里面全部都是泪水，充满了最真诚的忏悔：“老人家，是我朱厚照对不起你呀！我对不起您，我给您郑重道歉了！”
说着话，小皇子给疯疯傻傻的那个老人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是我完全打乱了你的正常生活，让您为了我受苦了——我给您道歉！”
朱厚照毅然决然的，打定主意，决定要自已出去，现身，要在焦芳面前，展现自已的最终身份！
然而老人还是那种疯傻的表情，可惜他现在已经什么也不懂了。
第144章 会诛九族的
“老伯，对不起。”
朱厚照给那位疯傻的老人郑重的行礼认错，也不管他懂不懂明白没有，认真的给他拿来毛巾，把脸上胡子上弄脏了的地方擦干净。
干完了这一切，朱厚照又沉稳镇定的对杨翎道：
“师父，我出去爆出身份吧，反正我已经和父皇见过面了，原来诱捕宁王妃和朱彬的计划取消，如何？”
“不用爆身份吧？我看我们的计划也就这样了，那我就多用这个暗的形象和他们玩一玩！”
杨翎对皇子对他的保护态度很满意，还有小皇子给老人家耐心的擦抹脏东西的形象，在杨翎眼睛里面看来，小皇子此刻是闪闪发光的！
“不不不，师父！反正线索已经断了，我什么都可以失去，就是不能没有师父！”
“哎你这话真不吉利，就算他们能诬告我，我躲起来他们又能耐我何？你小看你师父的能量了！”
杨翎傲然笑道。局面到了如此程度，他决定实行第二步方案，在暗处和宁王和宁王妃周旋，背后有皇帝父子，这么强的大树他有啥怕的，还有李东阳，敌人虽然狡猾，毁灭了所有证据，但旧证据没有了新的证据总会有的。
杨翎现在身上充满了正义感。
“走，让我以皇子的身份给师父您证明，你是保护我的大英雄，而那个宁王妃，才是真正的幕后凶手。”
现在小皇子不仅正义感爆棚，表现欲还强大得要反了天了，小猴脸上都是杀气，小肩膀好像一对铁肩：
“铁肩担正义，妙手著文章”呀！
“走呀，师父！”
“不要吧！你的皇子身份最好还是别轻易泄露！”
两个人争执，最后密室外面的人实在也等不了了，开始催两个人快离开，好让薛莹莹给对方一个确切的回话。
反正有物证了，杨翎他们可以拿着这块腰牌去告宁王刺杀的小皇子，而那边告杨翎的，几个人证，也就是几个锦衣卫士而已，况且杨翎黑灰抹脸，不是很熟悉的人并不敢断言，这下子两下打平，僵持一下未尝不可。
只是可惜不能一次性搬倒宁王家族。
刘虎的死、黑龙的死，还有那么多的平民，被屠杀的清风寨的百姓，烧死的那么多城门贫民区的人，他们的冤仇暂时不能报，杨翎现在想到了这个，便多少觉得堵心——苍天怎么总是好人没有好报，祸害却活千年？
“唉！”杨翎对小皇子摆手道，“走吧，出去面对！”
“慢走……”后面传来了微弱的声音。
这声音太弱了，杨翎甚至有点怀疑真实性，但小皇子朱厚照拉住了杨翎：“师父，他说话了。”
“谁？”
“徐……老人家！”
小皇子突然惊喜的扑了回去！
“您这是……”
再看，那位疯癫了的老大爷，颤颤巍巍的站在他们后面平伸出一手，抖动着努力的……
“皇子您折煞小老儿！我有罪呀！这次我是装的疯，我怕……”
朱厚照搀扶起老头起来：“没有关系，我不会在意的！”
“我在意呀！我可算是明白了您这么一位皇子殿下，将来是天子，能给我刚才那样子……我就算是死……也值了！走！我给你们作证去！我都知道了，这位，杨秀才，您真是好师父呀！走……”
“我扶着您！”
“慢着，皇子你还是先别出去，我扶着老人家出去吧！”
当乔装改扮了的杨翎扶着姓徐那位老人家再出去的时候，整个大厅里，突然传出来一声一声的惊呼！
人们看，那位刚才被吓得晕过去的老人，突然精神得格外异样，这老人走起路来，有一点点像小伙子！
宁王妃，靖江侯全部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李东阳一看下面的老人眼神儿清澈，那就是个正常人的样子嘛，他倒是先抢着询问起来了下面的徐姓卖蛋老伯！
“下面的老人家，你不要怕，你就说说你了解什么情况，你可曾见过当朝太子殿下？”
“小皇子？”那卖蛋的老者还是怯生生的样子，使劲鼓起了勇气对上面的焦芳行礼回话道，“启禀大人，小人才刚刚知道我曾经见过几面的那一位，就是当今的小皇子，太子殿下啊！我才知道是真的啊！呜呜呜呜！！”
“你怎么知道他是皇子？”
“我开始不知道，我从别人的嘴里，才知道那是皇子。”
“你听谁说的？”
“宁王世子朱彬，还有他的得力手下，叫冷天仇，我听他们说的要刺杀皇子，而皇子真的是个好人呐！”
说到了这里，那老汉泪如雨下，“好人”这两个字，对他而言，那真是重有万斤，他活了一辈子，觉得一生都委委屈屈的，但只有到了今天，才这么的不一样啊。
“哄！”场上热闹起来了，看来这个老汉指证的人，真有力度，两个一个是宁王世子朱彬，另个叫冷天仇。
老汉边哭边说：“皇子他是个大大好人啊！有人想谋杀他，这是小老儿亲耳听到的！小老儿住在城师城门洞附近的小胡同里，在城外有几亩薄田，靠种地然后养点小鸡，然后卖鸡蛋为生。我亲眼看见他们布置现场，他们口口声声说皇子朱厚照多次出现在这里，使用这种武器可以一击致他于死地！”
“他们说用什么武器？”
“他们说用守城的床弩，有一个穿白衣服的人，我听别人管他叫“白衣神剑冷天仇”，他们吹嘘道他们“白衣神剑”家的剑法厉害，他师父司马飞独步武林没有对手，要不是我亲耳听到，我一个卖鸡蛋谋生的小老儿，怎么会知道这些？”
“宁王妃，”焦芳扭脸对那边坐着的宁王妃问道，“你随行侍卫的名单里面，可是有一个叫冷天仇的？”
“这……”宁王妃脸上一冷，支吾着，“确实有一个……不过我……”
“啪！”焦芳狠狠的一拍桌子，马上脸就变了冲着马蓉儿吼道，“站起来答话！谋反是大罪，罪犯马蓉儿你还有何话说？”
宁王妃气得好悬没有晕过去，这焦芳真是墙上草随风倒啊！我打点给你的银子白花了吗？
“焦大人，他那只是一面之辞，他也许仅是道听途说，我们家人名气很大，不少江湖人都知道他的名号，这说明不了什么！”
徐老汉今天指证得特别利索：“他们那天还在我的摊位附近吹牛来着，那是半夜，借月光我亲眼看到了，那个人率领着人把床弩安置在了巷子口，准备刺杀皇子！”
“哄！”
场下乱了真正的一片哗然。这回人、脏、证合一，宁王妃乃至宁王似乎都在劫难逃了！谋反重罪，一旦坐实了抄家灭门都是轻的，得诛九族的！
第145章 血洗天意楼
“哈哈哈哈哈！”
正在这极为紧张的时刻，一个极为不和谐的笑声，就在人群儿里面且笑且行，来到了所有人的近前，傲然笑道：
“不错，皇子朱厚照是我们魔教中人杀的，只可惜没有杀死他，让他仅是变傻了，但那也行！”
“哄！”众人甩脸循声观看，谁这么嚣张？但见来人是一身白衣，年纪大概在五十岁上下，长得真是潇洒！
“苍啷！”来人随身携带了一把长剑，一言不合就拔剑，剑尖指在卖鸡蛋的老汉的咽喉上！
来的人，丝毫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只是拿剑动作习惯了，指住了卖鸡蛋的老人，用剑尖拍拍老人的脸，笑了：
“你说的很对，白衣神剑冷天仇，他师父司马飞独步武林，没有对手这是实话，因为，我就是司马飞。”
来人嚣张到了顶点的信步走向几位大人。
“什么人大胆在公开场合行凶！放下证人！放下武器！”有大理寺的差人上去拿着刀就想要维持正义。
“噗噗！”谁也看不见那来人用了什么鬼把戏，但见上前去的两个差人都是身子一抖，然后咽喉一条血线，而那来人手中的长剑一回头，又仍指在了老人的咽喉处，道，“不想死的就上来！”
“有人行凶！杀人了！你干什么，快来人！”场上乱了，亲眼得见有人当众杀人啊！
“大胆，什么人敢持械在公众场合行凶，不想活了吗？来人，就地格杀！”
后面的几个大人都喊了出声，但是一个个都越躲越远，眼看要出了大厅。
“保护大人，有刺客！”这里有那么多的大人呢，个个都是朝廷要员，便衣出行身边能少得了贴身保镖？一时间保镖们首先护住了大人，然后各拉武器，占据地形，把那个带剑来的人围在当中，要拿剑砍人这个场面可就乱了！
“皇子是我们魔教准备刺杀的！”这人又重复一次。
“来人，给我把他拿下！”几个大人都在想快调兵遣将，抓住魔教教主据说也是重赏，朝廷要犯了。
“放心吧，我不是刺客，我只是来报仇的，”来的人却只冷喝一声：“是我徒弟冷天仇刺杀的皇子！我承认了，你们拿我怎么样？但杨翎也杀了我魔教教主司马飞的徒弟，冤冤相报何时了！杨翎你给我出来，你一死咱们一了百了，我不杀无辜！否则……”
听见“司马飞”人的名，树的影，司马飞是魔教的总教主，有不少人都是知道的。
“魔教教主一个人出现了！”
“啊？怎么办？”
“快跑啊，那是个杀人魔！”
“他最爱说的话就是我不杀无辜！给果杀的比谁多。”
所有四散奔逃的人，但见来的司马飞他手拿长剑，就像天神下凡一样自带神一般的自信光彩，往前面一步，顿时无数压力扑向所有人，所有人不由自主的都后退了一步，就是这么强大！
“铮！”
这司马飞徒然振剑出声所有人耳中难受胸口发闷嗓子眼发咸，有人就见这位武术绝顶高手，不知道怎么的，就已经到了薛莹莹的前面了，剑尖直指向她，冷声道：
“告诉我杨翎的下落，不然，我可对你不客气！”
“我不知道他在哪儿！”
薛莹莹从未有过如此清晰的恐惧之感，就像是被某种猛兽叼住了咽喉的小兽，她出自本能的还是挣扎着。
“唰！”毫无征兆的，薛莹莹的两边的耳坠掉了下来！
司马飞冷哼一声：“姑娘你恐怕还不知道，我想要你的命，容易得就像甩甩袖子那么简单，你懂吗？最后给你三个数的时间，我看你说不说，三、二……一！”
“叮叮！”突然之间人们但见又过来一个老人，手里拿着一柄短剑，转瞬之间，已经不知道出了几招，但是她随手一推，薛莹莹和卖蛋老人，已经被推开，到了圈子外边，薛莹莹的身子一软正倒在一个中年男人的怀里面，人们还不知道这个中年男人正是假扮了的杨翎！
“武当短剑？”几招交手司马飞他轻巧的跳出了圈外，皱眉问道：“你跟武当的冲虚道长是什么关系？”
“恕不奉告！”来的人还能有谁，正是杨翎身边武术最好的保镖，老管家杨忠。
“但是你的本事，”那人冷声笑了一下，道，“我要是真想杀你，也完全做得到，你知道吗？”
“司马教主你想杀我，恐怕你也要付出些代价的！”老杨忠把拼命的架势始终摆得很好，就像一只准备好了要扑食的猫科动物，“要血洗天意楼的吗？如果那样的话，恐怕你的教众在京师便再无容身之地！你不是一个人……”
“呵呵！你还真说对了，我还有教众，”司马飞傲然道，“但我想血洗哪里，谁能逃得脱？”
“踩着我老杨忠的尸骨上过去！来吧，先战一场！”
司马飞突然不再说话，片刻之间，不少人觉得眼前一花，杨忠的短剑便已经接连接了七剑，各种角度，他做的动作那样样都刁钻古怪的，都是防御，但是谁也看不见司马飞出手出剑！
“叮叮”的极为细碎的剑响，两剑交接，这声音也不像普通的武士之间重剑砍杀一样的金属声，不振耳但是每一声都久久的留在人的脑子里面，总挥不去！
“啪！”两个人分开！
两个人摆定了姿势立好，杨忠的耳垂滴下了一滴血，缓缓的渗透出来一点点血丝。
躲得远远的人们有人突然发现，老杨忠的头发，在地上了，竟然是被剑气扫到了，割掉的！
那司马飞的出手有一个特点，每一招，必然会得手一点，这种感觉就像永远都在玩弄你意志的人，他每一招都轻巧的占到你便宜，但你却对他无可奈何！
司马飞得意道：“你的功夫比我想的还要好点，但你仍然逃不了一死的，暮雨萧萧断桥残雪杨一忠，是不是你的本名？十多年前你就淡出江湖了，我早听说了，你竟去给杨家当了管家，还帮着那个不会武功的杨翎杀了我的徒弟，今天我来寻仇了，怎么样，你不觉得一切都要结束了吗？”
“魔教教主……你们干尽了坏事，你这个首恶，跑不了的！不错，你是武林第一剑手，”杨忠突然笑了，这种笑很猥琐，“你武功再好，司马飞你也要记住，杨翎是你绝不能惹的人，你懂吗？时代变了！”
“什么时代变了，你在说笑吗？”
“我绝对是认真的！”说到了这里，杨忠突然闪开，跳出圈子冲着后面大喊一声，“开火！”
“哗啦！”这个大厅里面，一个帘子突然猛被拉开，三十条火枪点着了火，对准了天下第一的无敌剑客司马飞！
其中一个有胡子的中年人，正是杨翎他手里举一面小旗子，一挥之间，三十多条火枪已经开了火！
神仙难躲一溜烟，更何况，三十多枪呢！
这把胡椒面！
第146章 这是罩罩……
“砰砰砰砰砰砰砰……”
在枪声响起的一刹那，司马飞便知道了一个极为严峻的问题：
“他真out了，这已经不是他那个江湖上谁的武功好就可以称霸世界的世界了！”
他不愧当世武学第一人，剑术练到了炉火纯青境界的人，竟然可以凭着一口长剑，能拨打开开枪打来的子弹！
他简直不是人！但是，不是人的人也挡不住三十多支枪轮番开火！毕竟不是神。
“砰砰砰砰砰砰砰……”
第一轮十支枪开火，他是神勇无敌能用长剑拔开黑火药的圆形子弹，到了第二轮十支枪一起开火的时候，司马飞就不行了！身上连中五枪，也就是他！一滚然后钻到了一个桌后面，以桌子挡住了身子，然后再一跃，竟然从二楼的窗户上撞身飞了出去，跑了！
“抓住他！”
“抓住他！”
无数的士兵一起出动，在楼下排成长队，五城兵马司的军队也出动了，废话出了这么大事，两个阁老级的人物，一个侯爷遇到了刺客，这是小事呀？全城搜捕，然而司马飞的功夫，那也是常人所达到不了的，还是让他跑了。
不过大街小巷都是鸡飞狗跳的追捕声，对藏在暗处、身上还在流血的的司马飞来说，也不能不说是一种煎熬。
天意楼，残破的门窗，到处是翻倒了的桌椅板凳。
第一天正式开业，被闹得桌椅瓢盘散乱成了一地，宾客跑得跑散得散，生意是做了一点但是也有血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