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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他进来吧!”
李治抬了抬手,重新将身子坐直,声音中也带起了一份威势。
“儿臣参见父皇!”
李弘刚刚走进来,看见李治如此神态,差一点便落了眼泪,声音也变得微微颤抖。
先前在含元殿离得远,加上有冕旒看不清楚,现在仔细看来,眼前的李治哪还有当初他在洛阳宫当中初见他时的那股风采,那时候的李治英气勃勃,虽然时常被风眩所困,但是精神头却是足得很。
没想到才不过是几天的时间,便已经苍老到了如此的程度,两鬓间的白发已然出现,神色也萎靡了许多。
“痴儿,何必作此小儿女姿态!”
不过李治倒是浑不在意,轻轻摆了摆手,嘴角浮起一丝轻笑,声音一如既往的平稳。
顿了顿,李治的脸色缓缓变得凝重起来,开口道。
“弘儿,想必你也看出来了,父皇的身子已然不行了,朝政是再难有所作为了,但是你现在却正是风华正茂之时,处理朝事父皇也能够放心,所以父皇想禅……”
“父皇不可!”
虽然早已经听到了消息,但是亲耳听见李治有这个意思,李弘的心中还是忍不住一阵震动,旋即便沉声开口,打断了李治的话。
倒是让后者微微一愣。
“父皇正值鼎盛之时,如何能够谈起此事,何况朝政之事尚有母后与诸位相公,父皇且安心养病,必然会尽快康复的!”
深吸了口气,李弘沉声说道,抬头望着李治略带惊愕的目光,眼神却是清明之极,丝毫没有任何贪欲。
其实对于李弘来说,虽然他十分渴望那个位子,但是如今的情况下,却是根本没有任何必要提前坐上去,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他已经做了十几年的太子,又何必急在一时?
“呵呵,父皇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
李治微微一愣,嘴角却是泛起一丝苦笑,轻声说道。
“也罢,既然你如此坚持,那么父皇也不勉强你了,吴良辅!”
顿了顿,李治的声音变得有些复杂,竟是不再提起此事,而一旁侍立的吴良辅听到喊声之后,则是微微行礼,从御案之上取下一个小小的盒子,送到了李弘的手上。
“朕没记错的话,婉莹的临产之期快要到了,这里面有朕起好的几个名字,有男有女,你回去挑一个送上来!朕的皇长孙可不能马虎!”
李治的脸上浮起一丝温和的笑容,笑呵呵的开口道。
这话题转的有点快……
李弘的脑子还没转过弯来,只好乖乖的接下了吴良辅递过来的盒子,恭敬的收了起来。
“那儿臣便替这个孩子多谢父皇的恩典了!”
“嗯,你且退下吧,朕乏了!”
见此情景,李治轻轻挥了挥手,开口道。
不过李弘却是站在原地,颇有几分期期艾艾,磨磨蹭蹭的却是没有离去……
ps:你们觉得作者君会让弘哥现在就继位吗?
第三百五十六章:什么意思……
“怎么,还有什么事儿吗?”
李治的脸上浮起一抹疑惑之色,说句实话,李弘这种做错事孩子般的神情,他倒是头一次见到。
“呃,父皇,母后在何处?儿臣想去跟母后请个安!”
低着头,李弘带着几分心虚说道。
不料一抬头正巧碰上李治狭促的目光,想起临来的时候,上官婉儿说昨夜的一切都落在了李治的耳中,脸色更是微红。
“知道错了?”
李治的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轻声开口道。
“父皇,儿臣昨夜一时情急,冲撞了母后,此时想来着实不该!故而儿臣想去向母后请安认错!”
眼见自己的小心思被拆穿,李弘的脸色有些红,声音也低了下来。
“请安就不必了!”
李治的脸色忽然变得有些严肃,轻声开口道。
“弘儿,朕知道你自小在东宫受教,和你母后不亲,而且外朝当中这些年对于你母后处理政务也是颇有微词,但是你记着,无论如何,朕和皇后都是为了你,为了大唐!你切不可因此而生芥蒂!”
这番话李治的口气很凝重,让李弘的心中也重视了起来。
其实环顾之前的事情,武后的确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一些可能的迹象最后也被证明于武后无关,只是李弘和武后多年来的无数次争吵和政见不合,让两个人之间形成的隔阂,却并非是这么容易消除的……
一念至此,李弘的神色也有些黯然。
不过李治显然并没有打算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反倒是顿了顿,有些犹豫的开口道。
“不过,你母后让朕转告你一句话……”
不知为何,李治说这句话的时候,口气竟然难言的有些迟疑,神色之间也颇为为难。
“她问你六弟的案子,真的无可转圜了吗?”
李弘的神色微微一愣,脸色变得有些黯淡。
他没想到武后竟然是会嘱托这件事情,其实他何尝不想放李贤一马,但是路一旦走出去,就再难回头了……
眼见李弘这副姿态,李治的脸上也闪过一丝失望之色。
其实这件案子到了如今,其实已经是取决于李弘的心意,他何尝不知道皇家斗争的残酷,但是正因为他经历过,所以一开始才竭力避免。
可惜的是,人的贪欲是无穷的,李贤走到这一步的确是他咎由自取,也怨不得别人。
“父皇,儿臣还是改日再向母后请安!今天已经晚了,儿臣告退!”
沉默了片刻,李弘终究还是没有回答李治的话,拱了拱手,转身告辞。
只是这番姿态,已然表明了他的态度……
…………
直到走出了紫宸殿,李弘方才轻轻松了一口气,望着身后宏伟的大殿,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按理来说,他应当高兴才对,皇帝对他的奏折完全照准,李贤的处置之上虽然有些异议,但是这一次却是没有出任何的岔子,一切都顺顺利利的。
甚至于李治甚至透露出想要提前传位于他的意思,可谓是意外之喜。
但是无论如何,李弘的心中却是提不起一丝喜悦。
“殿下,您怎么了?可是今天外朝又有什么烦心事?”
一直到回到了东宫,李弘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裴氏有些艰难的坐在他的身旁,声音依旧是柔柔的。
御医说,她的预产期也就是这几天了,所以这些日子她格外的小心。
“六弟的处置已经定了,斩!雍王府上下贬为庶民,永世不得入京!”
李弘的声音带着一股惆怅,神情有些恍惚的说道。
“啊!”
裴氏轻轻掩着小嘴,脸上带着一丝震惊之色,尽管已经知道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但是对于如此的处置,裴氏还是有些意外。
毕竟,那是一个皇子啊!
“殿下,雍王妃……还怀着身子呢!”
顿了顿,裴氏反应过来,轻声说道,口气中带着一丝复杂之意,尽管以前房妃曾经当面讥讽过她,但是以裴氏的性子,此刻还是忍不住有些可怜她。
“放心吧,房氏虽被贬为庶民,但是家产未曾抄没,我会派人善待她的!”
李弘的神色微微黯淡,轻声开口道。
“婉莹,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如此对待六弟,实在是过分了?从昨夜到今天,母后已经向我再三求情,让我放六弟一命……”
眼见李弘如此消沉的表现,裴氏的心头一紧,片刻后抚着李弘的手臂,轻声开口道。
“殿下,妾身不懂这些事情,但是殿下既然做了必然是有理由的,您也不愿如此,妾身明白!可是六弟犯下如此大错,如果不严加惩戒,何以训诫后世子孙?”
感觉到李弘心中的苦涩,裴氏的声音也越发的柔和。
顿了顿,前者却是再度开口道。
“父皇今日说要传位于我……”
“什么?”
很显然,这个消息带给裴氏的震惊比刚刚李贤的消息更厉害,以至于她甚至都瞪大了眼睛望着李弘。
只是口气当中却是没有丝毫的喜色。
“不过我拒绝了!”
顿了顿,李弘继续说道。
裴氏这才放下心来,轻声开口道。
“殿下不必急躁,父皇如今倚重殿下,无非是早晚之事,殿下又何必背上一个惹得后世猜忌的名头?”
李弘微微颔首,他也是如此考虑。
只是顿了顿,李弘却是突然想起了离开紫宸殿的时候,李治赐给他的东西,瞧着裴氏已经逐渐变得笨拙的身子,脸上泛起一丝笑容,开口道。
“还有一件事情,今天离宫的时候,父皇嘱咐我说他起了几个名字,预备给他的皇长孙,让我们挑出来一个给他呈上去,等小家伙一出生,就可以开始册封了!”
说罢,李弘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笑嘻嘻的摆在裴氏的面前。
却是惹得裴氏的脸色微红,轻声开口道。
“殿下,还不知道是男是女呢,若是个女孩,岂不是辜负了父皇的一番心意……”
“无妨,父皇说这几个名字有男有女,我们挑一个男的,挑一个女的,一并报上去便是!”
李弘倒是浑不在意,轻笑一声开口说道。
而裴氏也是轻轻抚着自己的肚子,脸上浮起一丝温暖的笑容,顿了顿,抬手拿起了桌案上的小盒子。
只是刚刚打开盒子,裴氏的脸上便是浮现出疑惑的神色,眉头微微皱起,抬起头一脸迷惑的看着李弘,轻声说道。
“殿下,这……”
李弘这才察觉到不对,伸手接过裴氏手中的盒子,却见那盒子当中哪有什么写好的名字。
长方形的盒子中央,端端正正的放着一枚铜铸的鱼状令牌。
鱼符!
第三百五十七章:烫手的山芋
自春秋之时起,兵符就是调动军队的唯一信物,一枚完整的兵符分为两部分,一部分保存在统兵的将领手中,另一部分则是留存在中央。
而每一个新兵入伍的时候,必修课之一就是辨识兵符,凡军队需调动五百人以上,皆需查验兵符,无兵符者不出,这是铁律!
前朝兵符大多为虎形,大唐因避讳虎而改作鱼符!
这玩意儿可是比节钺更加重要的东西,毕竟节钺虽然可以先斩后奏,但是只有手持鱼符,方才能够调动军队。
当初李弘重建东宫六率之所以那么艰难,就是因为调动整个东宫六率的另一半鱼符留存在东宫,而并非是皇城当中。
而兵符的使用也有严格的限制,眼前这个小盒子里的兵符虽然不是调动天下军队的总兵符,但是却也足够调动整个长安城的内府军和御林军。
何况虽然按照规矩,兵符要配合诏旨共同使用,但是情况紧急只是,仅凭兵符调动军队的先例也并非没有!
也就是说,如果李弘想的话,现在即便是再来一场玄武门也并非不可……
“殿下,这是何物?”
眼见李弘如此慎重的神情,裴氏的声音也小了起来,虽然她不识的此物,但是能够让李弘堂堂太子如此变色,必然并非等闲之物。
“可以调动御林军和内府军的鱼符!”
李弘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眉头皱成了一团,轻声开口道。
“呀,这……父皇这是何意?”
虽然早已经料到了此物非同凡响,但是就连裴氏也没有料到这看似普普通通的令符竟然是如此重要的物事。
要知道,她虽然没有真正见过鱼符,但是既然长在官宦之家,自然对于鱼符的作用清清楚楚。
自古以来,军权向来是皇帝的专属之权,即便是兵部,也不过是代天子行事罢了,而这兵符则是和玉玺一样,乃是君权的象征。
唯有在大军出征的时候,才会临时交予主帅使用,一旦班师回朝,必须即刻交还,不可有一刻耽搁。
只是如此重要之物,怎么会如此轻易的交给了李弘……
“是啊,父皇是什么意思呢?”
李弘的目光当中闪过一丝复杂,口中喃喃道。
这兵符的重要性,他自然是清楚的,而李治对于军权的掌控有多么紧,他自然也是清楚的,当初即便是重建建制之内的东宫六率都如此艰难。
现在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将兵符送过来呢?
要知道,这几乎是相当于将自己的性命都托付在李弘的手中,一旦李弘心生歹意,那么改朝换代不过是一念之中的事情罢了!
尤其是这个紧张的时候……
虽然外界并不知道,但是李弘却是清清楚楚的知道,就在昨天晚上,皇城当中刚刚发生了一场叛乱,此刻皇帝将兵符送过来,是什么意思,着实是耐人寻味!
不过不管李治是真的想要将兵符托付于他,还是有心试探,只要李弘的心中没有反意,那这个兵符放在手中,便是一块烫手山芋。
一念至此,李弘的神色顿时变得坚决起来。
“王伏胜!备马,孤要进宫!”
“是!”
从外面匆匆跑进来的王伏胜一脸疑惑,自家主子不是刚刚从宫中回来吗?怎的现在又要入宫去?
只是跟在李弘身边这么久了,他自然是知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故而并没有丝毫的迟疑,便下去准备去了。
“殿下是要……”
裴氏也扶着旁边的侍女有些艰难的站了起来,脸色带着几分担忧的说道。
“交还兵符!”
李弘微微沉吟,开口说道,说罢便一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只是还没有走到门口,便看到刚刚跑出去的王伏胜急匆匆的又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殿下,陛下有旨意到,吴总管已经在前殿候着了,请殿下即刻前去接旨!”
这又是什么情况?
李弘的眉头一皱,不明白现在李治怎么会有旨意到,好在东宫本来就设有香案,接旨倒是不费什么功夫。
传旨的仍旧是李弘的老熟人吴良辅,眼见李弘匆匆前来,笑眯眯的打了个招呼,便展开手中的黄绫,开口读道。
“门下,太子弘谦恭温良,处政有方,朕深信之,今朕与皇后巡幸九成宫,着令太子监国,军政大事许其决断,不必先行报于朕知,处置之后再行奏报即可,钦此!”
一直到吴良辅读完了整道旨意,李弘都没醒过神来,最后还是吴良辅轻轻的晃了晃李弘的身子,方才让他反应过来。
“殿下,接旨吧!”
“这……吴总管,父皇怎会在如今巡幸九成宫?”
李弘的声音带着一丝急躁,却并未伸手接旨。
没错,自从高祖皇帝以来,九成宫就是历代皇帝盛夏之时的避暑行宫,往年的时候,只要李治不在洛阳宫,比必然是会巡幸九成宫的,但是问题是,如今是什么局势?
李贤尚在天牢,突厥和谈搁置,东征大军尚未有捷报传回来,加上刚刚李弘还看到李治一副病怏怏的样子,怎么就突然起了兴致要去巡幸九成宫?
“呵呵,殿下这就让老奴为难了,陛下的心思岂是老奴能够猜得透的,陛下怎么下旨,老奴就怎么做,殿下还是快些接旨吧!”
不料吴良辅这个老家伙却是一点口风都不露,反倒轻笑一声,催促着李弘尽快接旨。
可李弘的眉头却是悄然皱了起来,沉默了片刻,轻声开口道。
“吴总管,请恕孤不能接下这份旨意!”
要知道,李治出巡不在长安不是一回两回了,李弘监国也有五六次了,但是这一次和往常都不相同,这次李治的旨意上明明白白的说,一应国政大事悉听东宫处置,不必事先奏报!
有的时候,权力太过不是好事……
顿了顿,李弘继续开口道。
“请吴总管上禀父皇,说军国大事自当由父皇处置,儿臣断然不敢擅专,还请父皇收回旨意!”
吴良辅顿时一愣,显然是没有料到李弘会如此说,刚要开口,却被李弘打断了,只见李弘从袖中掏出了一枚小小的盒子,高高的递过头顶,开口道。
“吴总管,此物非臣下可持,请代孤送还父皇!”
这道旨意,还有李弘手中的鱼符,都是烫手的山芋,还是早早的送出去为好。
不过吴良辅却也不是好对付的,微微收起脸上的笑意,将李弘扶起来,缓缓开口道。
“太子殿下此命,也恕老奴难以奉谕!这道旨意乃是过了门下省的,老奴无权奉还,何况如今陛下和娘娘已经起驾去了九成宫,您怕是也赶不上了!至于您手中的东西,既是陛下赐的,便请殿下亲自去寻陛下,老奴不敢僭越!”
说罢,吴良辅微微一笑,将手中的旨意塞进李弘的手中,躬身一礼,便离开了东宫……
第三百五十八章:你是赶不上的……
这个老狐狸,滑溜的像个泥鳅一样!
等到李弘醒过神来的时候,吴良辅的身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而此时王伏胜方才弱弱的开口问道。
“殿下,马备好了,还进宫吗?”
“去!”
李弘咬了咬牙,沉声说道。
兵符和这道旨意都不是什么能够留在手里的东西,必须立刻交出去,何况在这个是在这个敏感的时候……
再说他刚刚从皇宫回来根本没多长时间,就算是李治已经起驾,想必也走不了多远,现在启程,应该还能够追的上!
只是让李弘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李治是早有准备,等他再度赶到紫宸殿的时候,里面早已经是没了人,吴良辅并没有骗他。
而且据值班的侍女讲,此刻帝后已然起驾有将近一个多时辰了!
“殿下,陛下和娘娘走的是金光门!”
金光门前,李弘带着人马疾驰而至,却发现一干大臣们刚刚在金光门处打算散去。
眼见李弘如此奔忙而来,许敬宗的脸上闪过一丝异色,开口问道。
“太子殿下所为何来?”
“许相,孤听闻父皇母后即将巡幸九成宫?此事为何没有人提前通知孤?”
李弘的脸上带着一丝急切,沉声开口道。
“原来是为了此事啊……”
许敬宗松了口气,笑呵呵的说道。
“殿下不必着急,陛下体恤太子妃娘娘即将临产,特意嘱咐我等不必通知殿下前来送行!”
不料这句话一出,李弘的脸色更是有几分难看,许敬宗这才察觉到有些不对,脸色微微凝重,轻声开口道。
“怎么,殿下可是有何急事想要禀报陛下?”
李弘微微颔首,随即便犹豫了片刻,从袖袍当中取出吴良辅刚刚送来的旨意,递给了许敬宗。
而后者则是带着几分疑惑将手中的旨意缓缓展开。
“许相,此事非同小可,这道旨意孤的确不敢领受,故而方才赶来请父皇收回旨意!”
李弘的脸上带着一丝焦虑,轻声开口道。
不料许敬宗却是没什么反应,平静的合起手中的旨意,眉头微皱缓缓开口道。
“殿下不必担心,陛下并非首次离京,殿下也并非首次监国,这道旨意上的权限虽然稍有逾越,但以殿下的威望,却也受得起,老臣不知殿下何以如此?”
说这句话的时候,许老头的脸上罕见的露出一丝迷惑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