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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得李恪兀自懵懂着,陈子明便知其一准是以为自己地位稳固,无人敢在萧瑀的谥号上做文章了的,对此,陈子明自是很不以为然,不过么,倒是没带到脸上来,而是面带愁容地将个中的厉害关系解说了一番。
“子明所言甚是,是小王疏忽了,此事确是轻忽不得,唔,依子明看,萧老当拟何谥号为宜?”
听得陈子明这般说法,李恪立马便反应了过来,自是不敢再掉以轻心,紧着便探讨起了谥号问题,显然是准备先发制人,以此来堵住那些别有用心者之口。
“殿下明鉴,萧老乃文臣,于文治上,实有大功于国,秉性又刚直,忠心更是无俦,故可谥之为文贞,此谥虽比之房相的文昭稍有差距,却也不远矣。”
陈子明与萧瑀之间其实私交并不甚深,说起来还曾被萧瑀在朝堂上问责过数回,也算是小有过节罢,然则汝南公主却与萧瑀感情颇深,再者,陈子明本人对萧瑀的刚直敢言也自颇为的钦佩,自是不愿其像前世那一时空般被人整了个贞褊公的恶谥,于归京的途中,便已想好了应对之策,此际听得李恪见问,应答起来自是不难。
“文贞?文贞!嗯,子明所拟真恰如其分也,明日一早,小王便据此上本,终归不能让那帮子小人作乱了去!”
李恪将陈子明所拟的谥号念叨了两遍,心中已是有了决断,也自不再迟疑,紧着便表了态。
“殿下英明。”
该说的都已说过,陈子明自是不愿再多言啰唣,这一见李恪已然有所决断,紧着便称颂了一声,算是就此结束了此番之议事……
“谥号?舅父之意是……”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不说陈子明与李恪正自商议如何为萧瑀请谥号,却说李泰一回到京师,也自急急忙忙地便赶到了长孙无忌府上,闲话叙毕,方才一转入了正题,长孙无忌便已提出了要给萧瑀定谥号之意,李泰措不及防之下,也自不免为之茫然不已,皱着眉头想了好一阵子,也愣是没能搞懂长孙无忌好端端地整蛊萧瑀的谥号究竟为甚来着,这便狐疑地探问出了半截子的话来。
“殿下好生想想那萧老儿与吴王殿下之间的关系。”
尽管早就知晓李泰的政治智商不高,可见其迟钝成这般德性,长孙无忌还是忍不住横了其一眼,没好气地提点了一句道。
“指桑骂槐?哈,舅父果然好算计,那萧老儿生前行事鲁莽,满朝文武怕是都被其得罪了个遍,但消暗中操纵一二,便足可给萧老儿安上个恶谥,到那时,老三那厮的脸色想必精彩得很,有趣,太有趣了!”
李泰到底还不曾蠢到家,一听长孙无忌点醒,倒是领悟到了些在谥号上做文章的效用,当然了,以其那点可怜的政治智商,也就只能想到些表层的皮毛而已,根本不曾真正领悟到长孙无忌的深谋远虑。
“肤浅之言!”
李泰倒是说得个兴奋无比,可长孙无忌却是被弄得很有些哭笑不得,待得见李泰越说越是得意,实在是憋不住了,但见其眉头一扬,已是毫不客气地呵斥了李泰一嗓子。
“厄……,舅父息怒,是甥儿失态了,还请您为甥儿指点迷津则个。”
被长孙无忌这么一呵斥,李泰的脸色当即便垮了下来,奈何他当真没勇气冲着长孙无忌发火,无奈之下,也只能是面红耳赤地认了错。
“嗯,殿下细细想想如今之朝局,看看那些个身为宰辅者都是些甚人物,二崔就不必说了,那都是世家门阀出身,行事素来明哲保身,殷元那厮不过方才刚转投向吴王殿下,心尤未定,且与陈曦小儿宿怨极深,但消朝局稍有变化,此人未必会死挂在吴王殿下的身上,而今,若是殿下能在萧老儿的谥号上胜出一局,大事尤有可为也。”
见得李泰诚恳认了错,长孙无忌倒也不曾过于己甚,闷哼了一声之后,便即将个中之厉害关系细细地解说了一番。
“舅父教训得是,甥儿明白了,只是该给萧老儿甚谥号却是须得有所讲究,不知舅父可有定议否?”
李泰念念不忘的便是要夺回自己继承人的地位,这会儿听得长孙无忌这般说法,心中的野望自不免便大起了,只是又担心遭长孙无极臭骂,倒是不敢表现出甚兴奋之模样,也就只能是强压住撞鹿一般的心跳,故作从容状地出言追问了一句道。
“萧老儿素性执拗,好自以为是,故,常与人争执不休,此谓之狭也,其又爱自称为公,既如此,就给其个褊公的谥号好了。”
长孙无忌显然早有腹稿,但见其阴冷地一笑,便已给出了个刻毒无比的答案。
“褊公?褊公!哈哈……,好,就这么定了,舅父且请放心,甥儿这就去安排一二!”
李泰将褊公二字念了几遍之后,忍不住便大笑了起来,就宛若已然瞅见了李恪那难看至极的脸色一般……
两仪殿的御书房中,一身整齐亲王服饰的李恪正自端坐在文案前,手持着朱笔,不时地在折子上加注着批示,看似神情专注,可实际上么,批折子的速度远不及平常时的一半,不为别的,概因李恪的心情正自烦得很,这都已是两天过去了,为萧瑀请谥号的事儿早已交办了下去,可礼部那头却迟迟没个结果出来,明显是出了状况了的,偏偏许敬宗那头又不曾来个准信,这令李恪的心情又如何能好得起来。
“启禀殿下,礼部尚书许敬宗、许大人在宫门外求见。”
就在李恪心神不定间,却听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响起中,何欢已是疾步从屏风后头转了出来,小心翼翼地凑到了文案前,一躬身,低声地出言禀报了一句道。
“哦?宣!”
一听是许敬宗到了,李恪的精神立马便是一振,毫不犹豫地便道了宣。
“诺!”
李恪既是有所吩咐,何欢自是不敢稍有迁延,紧着应了一声,急匆匆便退出了御书房,不多会,便见满脸凝重之色的许敬宗已是疾步从屏风处冒出了头来。
“下官见过殿下。”
见得李恪满是期盼的视线扫了过来,许敬宗的心顿时便是一慌,脚下也不禁便为之一顿,可很快便调整了过来,但见其疾走数步,已抢到了文案前,躬身便行了个礼。
“延族不必多礼了,小王交代之事都办得如何了,嗯?”
李恪乃是精明之人,只一看许敬宗的脸色不对劲,心头立马便是一沉,已然知晓麻烦恐怕是要大了去了,只是心中还是存着一丝的侥幸,也自顾不得多言寒暄,紧着便出言追问了一句道。
“回殿下的话,下官无能,如今事情依旧在争议之中,下官弹压不力,还请殿下责罚。”
这一听李恪问得如此之急,许敬宗的脸色顿时便更苦涩了几分,可又不敢虚言隐瞒,只能是无奈地请罪了一番。
“嗯?这么点小事,能有甚可争议的,尔且说来与孤听听好了。”
李恪之所以没有亲自动本为萧瑀请谥号,而是将事情交代给许敬宗去办,固然有着避嫌之考虑,可更多的则是出于对许敬宗的信任,却万万没想到许敬宗这个礼部尚书居然会掌控不了部务,心中自不免颇为的失望,面色一板间,问话的语调里也就不免带了几分的寒意了。
“殿下息怒,此事确是下官操作不力所致,前日下官领了殿下之命,即刻便回了礼部,召各司人等商议行止,于会上,礼部司郎中赵凯、主客司员外郎顾俊等诸多属官皆曰萧老大人生性执拗,好与人争,处事多有不公处,故,文贞之谥号太过美誉,殊为不妥,当谥以褊公才是,下官怒而呵斥之,奈何众官争执不休,下官初掌礼部,一时难以尽控,以致局势糜烂至此,下官辜负了殿下重托,实在是惭愧至极。”
眼瞅着李恪声色不对,许敬宗当即便有些慌了神,自不敢稍有隐瞒,紧着便将礼部这几日议事的情形简单地陈述了一番。
第471章 谥号之争(三)
“褊公?一群下作之徒,安敢如此侮辱朝廷股肱之臣,当真罪该万死!”
李恪乃是饱读诗书之人,自不会不懂褊公是啥意思来着,不就是心胸狭隘的老头么,这等谥号简直就是恶毒到了不能再恶毒之地步,别说他李恪与萧瑀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在,就算没有,身为储君,也断不能坐视已逝重臣遭此等之侮辱,怒火一起之下,也就没给许敬宗甚脸面了,但见其猛拍着文案,气极地便叱骂了起来。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
见得李恪暴怒如此,许敬宗原本就慌的心顿时便更慌了几分,与此同时,也自有着无穷的委屈,没旁的,自他接掌礼部到如今,满打满算也不过就半年的时间,期间还几次遇到宰辅病逝并行国葬之事,礼部上下可谓是一直在连轴转着,在这等情形下,许敬宗虽是有意对礼部各司进行调整,也愣是找不出个合适的出手机会,以致于此番会有这等变生掣肘之事发生,事到如今,许敬宗除了低头认错之外,还真就没甚太好的法子可想了的。
“哼,父皇已是几次问过此事了,你许大人打算将此事拖到何时,嗯?”
李恪怒归怒,却并未因此失去了理智,发泄了一下之后,很快便又恢复了平静,只是问话的语调里却不免带着几分的肃杀之气。
“下官、下官这就去落实,力争午后拿出个结果来!”
感受到了李恪言语间那浓烈得惊人的不满之意,许敬宗的腿肚子可就不免有些打颤了起来,可又不敢说自己办不到李恪所要求之事,也就只能是硬着头皮地给出了个明确的承诺,显见是准备回到礼部之后,强行动用尚书之权,以推动谥号之事的通过。
“那好啊,本王就坐等结果好了,延族且自去忙罢。”
许敬宗之所以能得到提拔,完全是李恪顶着陈子明的不满之压力,一力为之的,如今其办事不力,伤的可是李恪的面子,若不是考虑到此事的复杂性,李恪又怎可能让许敬宗如此轻松过了关去,奈何眼下形势微妙,李恪也只能是无奈地再给许敬宗一个机会了的。
“谢殿下宽仁,下官这就去办。”
见得李恪高高举起、轻轻放下,许敬宗紧绷着的心弦立马便是一松,可也知晓这已是李恪给自己的最后之表现机会了,若是还不能抓住,那也就无甚将来可言了的,一念及此,许敬宗又哪敢有甚耽搁,紧着谢了恩,急匆匆地便退出了御书房,自行赶回礼部安排相关事宜不提。
“来人!”
尽管许敬宗已是做出了保证,然则兹事体大,李恪又哪敢再将所有的希望全都寄托在许敬宗的办事能力上,但见其皱着眉头沉吟了片刻之后,突然提高声调断喝了一嗓子。
“奴婢在。”
何欢就随侍在书房门口,这一听得李恪召唤,自是丝毫不敢迁延了去,紧着便抢进了房中,一躬身,高声应了诺。
“去,将陈相请了来。”
李恪扫了眼何欢,也自无甚废话,直截了当地便下了令。
“诺!”
见得李恪气色不对,何欢又哪敢有甚耽搁,恭谨应诺之余,匆匆便退出了御书房,不多会,便见一身整齐朝服的陈子明已是缓步从书房门口的屏风处转了出来。
“下官见过殿下。”
尽管何欢不曾提过李恪召见的目的何在,可以陈子明之睿智,却是早就知晓一准是谥号之事出了岔子,不过么,他却并不打算揭破,也就只是依着惯例,恭谨万分地见礼了事。
“免了罢,子明啊,礼部那头果然出事了,延族无能,入主礼部都已半年余,竟尚不能掌控局面,以致于谥号之争已烈,那帮小儿辈竟敢给出甚褊公的谥号,岂有此理,真当小王是泥捏的不成!”
面对着神情宁静的陈子明,李恪心中不由自主地便滚过了一阵的心虚,此无他,当初陈子明可是建议他李恪以监国亲王的身份,直接上本为萧瑀请谥号的,可李恪一来是想给许敬宗一个表现的机会,二来么,也是自持身份,不愿给人以跋扈的印象,故而并未听从陈子明的建议,如今事情闹到了这般地步,李恪悔不当初之余,也自不免有些无颜面对陈子明之感。
“哦?竟有此事?”
陈子明本身就管着礼部,又怎会不清楚礼部如今是怎个状况,他之所以不插手其中,固然有着避嫌之故,可也不凡要让许敬宗出出丑之心思,当然了,这等心思,陈子明是断然不会说给李恪知晓的,也就只是故作讶异状地惊咦了一声了事。
“嗯,小王也料想不到啊,褊公?哼,一群小人,竟敢如此欺孤,此事断不算完!”
李恪之所以将陈子明请了来,本意是想着让陈子明以主管礼部之宰辅身份出面,为许敬宗坐镇一番的,可再一想,当初陈子明就极力反对提拔许敬宗,是他李恪坚持要这么做了去,如今礼部出了岔子,再要叫陈子明前去收拾烂摊子,于情于理,都有些说不过去,饶是李恪脸皮不算薄了,也自没好意思开这么个口,也就只能是在言语间隐晦地暗示上一番。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此本就属理所当然之事耳,殿下又何须动怒哉。”
以陈子明之睿智,自不会听不出李恪言语间的暗示之所在,不过么,他却并不打算就这么直接表态接手,仅仅只是顺着李恪的话头,不咸不淡地扯了几句。
“是啊,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小王也是难啊,今,虽已着令延族加快办理此事,奈何其在礼部立足未稳,无论声望又或是资历,都难压服那帮野心勃勃之辈,子明既是主管着礼部,你看这……”
这一见陈子明死活不肯接茬,李恪也自没辙了,无奈之下,也就只能是感慨了一番之后,顺势硬着头皮地探问出了半截子的话来。
“殿下明鉴,如今之事恐已不是光礼部能妥善解决了的,纵使能强行于礼部通过决议,也必难堵朝臣们的泱泱之口,朝争大起已在所难免,倘若此际再在礼部强行为之,除落人口实之外,并无甚用处可言。”
陈子明虽不算是爱惜羽毛之辈,可也绝不想将自己的好名声轻易丢了去,尤其是在根本不会起作用的前提下,他又哪肯平白去为许敬宗担责的,仅寥寥数语便已彻底堵死了李恪再度出言求肯之可能。
“这……,当不致有如此之严重罢?”
李恪当初之所以会在陈子明都已出言提醒了,还那么掉以轻心,皆是因对自己掌控朝局的能力有着绝对信心之故,在他想来,有他李恪坐镇,又有许敬宗在下头忙乎奔走,中间还有陈子明这么尊朝堂大佬杵着,就算有甚变故,也断然大不到哪去,却是万万没想到“阴沟”里居然有着翻船之危险,此际听得陈子明这般说法,自不免便有些大惊失色了去了。
“殿下若是再懵懂若此,那也不必谈甚将来了。”
李恪自打再度监国起,便有些自大得忘乎所以了,前有李义府,后有许敬宗,再算上此番的阳奉阴违,明显有着不打算再以陈子明为唯一臂助之想法,对此,陈子明虽从来不提,可心中却是一直都是有数的,早想逮着个机会给李恪敲上一记警钟,也省得这厮生出啥不应有的想头,眼下这谥号之争不大不小,恰恰就是个打李恪闷棍的大好机会,以陈子明之能,自是不会轻易错过了去。
“子明教训得是,小王知错了,今,事已至此,还请子明为小王再谋一策。”
李恪到底不是蠢人,自是知晓自己近来确实有些太过自大了些,也自不敢再说甚乔饰之言,只能是老老实实地认了错。
“如今这等局面下,礼部无论作出何等决议,都难阻朝争之大起,既如此,战也就是了,与其再在礼部多折腾,倒不如让礼部将两种方案之争都报到陛下面前,提前引发争议,也省得给长孙老儿留下腾挪之空间。”
陈子明从来都不怕朝争,当初实力不足之际,都敢跟李承乾以及李泰抗衡于朝堂之上,而今,实力已然雄厚无匹的情况下,又怎会怕了长孙无忌等人的刻毒,这会儿给李恪的建议么,那便是摆明了车马,来上一场公然之对决,也好让那些摇摆不定的众朝臣们彻底归心。
“这……”
监国大权在握的情况下,李恪倒是不怕压不服长孙无忌一番,怕的是实力暴露太多,会引来太宗的猜忌心思,一旦如此,那后果可就真有些不堪了去了,一念及此,李恪自不免便犹豫了起来。
“陛下乃圣明之君也,自会知道取舍的。”
若是往常,陈子明也不会给李恪这等公然以势压人之建议,可眼下么,太宗的龙体明显已是出了大问题了,接班人的确定也已是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以太宗之睿智,自不会不知道在此等时分确立李恪之继承人地位的重要性,当然了,此事涉及到帝王心术,陈子明却是断然不会跟李恪解说分明的,也就只是笼统地暗示了一番了事。
第472章 谥号之争(四)
“既如此,小王这就叫延族将折子写就了来,子明且与小王一道去面圣可好?”
李恪这数月来大权在握,面对群臣时,那都是一副局势尽在掌握的从容与自信,可一旦说到要去面对太宗之际,李恪可就没那么自信了,尤其是在这等出了乱子的情形下,心更是虚得不行,虽已是决定按着陈子明的意见去办,可却绝不愿独自去面对太宗的可能之怒火,这便想着拉上陈子明一道去见驾。
“殿下明鉴,此事无论是下官还是殿下您,都不宜过早露面,既是礼部该管之事,且就让许大人先去汇报一下情况好了。”
对于李恪的心思,陈子明自是心中有数得很,也能理解其对太宗的忌惮心理,不过么,陈子明却并不打算跟其一道去面圣,道理很简单,一来么,这岔子是许敬宗闹出来的,陈子明唯恐其倒霉得不够呢,又怎可能会去为其担责,再者,既然是要决战朝堂,以震慑宵小,那自是将事情闹得更大一些为好,适当地展示一下实力,也有助于李恪的地位之巩固,正是出自此等考虑,陈子明紧着便否决了李恪的提议。
“这……,也罢,那就先如此好了。”
对于陈子明的建议,李恪明显还是有些犹豫,奈何此处乃是御书房,并不是密宅,自是不适宜密谈过久,也不适合说些太过隐秘的话题,正因为此,虽有些勉强,可李恪最终还是应承了下来。
“殿下英明,下官告退。”
该说的,能说的,既都已是说过了,陈子明自是不想再多啰唣,恭谨地称颂了一声之后,便就此退出了御书房,自行回转尚书省去了。
“来人!”
将陈子明送走了之后,李恪心烦意乱之下,也自无心再批折子了,眉头紧锁地在房中来回踱着步,默默沉思了良久,而后方才提高声调断喝了一嗓子。
“奴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