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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着陈子明身上传来的温暖,再听着陈子明那温柔的话语,汝南公主眼中的热泪终于是再也憋不住了,顺着白玉无瑕的脸颊狂淌直下,瞬间便将陈子明身上的战袍打湿了老大的一块。
嗯?原来如此!
汝南公主这等哭诉的话语一出,陈子明的脑海中当即便有若一道闪电猛然炸开,早先疑惑不已之事瞬息间便已找到了答案——在事发之际,对幕后之真凶,陈子明其实是有过多番推测的,太子、越王、侯君集乃至殷元都在陈子明的怀疑之列,概因这些人都有着出手的动机,也有着出手的能力,可却万万没想到真正的答案居然会是长孙皇后本人!
陈子明始终就不曾怀疑过长孙皇后,没旁的,无论是从前世的记忆还是从现时代人们的口碑来说,长孙皇后无疑都是个极其贤惠与能干的皇后,似乎真就是个完人一般的主儿,可实际上会是如此么,也许,但却须得分对象,对于太宗来说,她是个贤内助,对于朝廷来说,长孙皇后也绝对是个母仪天下的典范,可对于他陈子明来说么,却不见得是那么回事了。
一个貌仅中上水准的女子,还是有了年纪的中年女子,能稳坐皇后之宝座,还能令太宗这等千古一帝的人物对其百般恩**,若说没点手腕,又怎生可能,要知道太宗可不是柳下惠一般的人物,其**之名乃是尽人皆知的事儿,可无论再美丽动人的佳丽,也无法令太宗对长孙皇后的恩**稍减半分,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的,毫无疑问,此女断然不是啥人畜无害之辈,而是手腕高超到了极点的女中豪杰,很不幸,他陈子明恰恰就是长孙皇后所要防范与打压的对象,要怪,还真就只能怪陈子明风头实在是太劲了些,这才十八岁不到而已,已然是绝世武将,军功赫赫,早早便封了侯,还是学大家,几首诗作流传天下,名声鹊起,却偏偏娶了汝南公主为妻,他不遭打压才是怪事了的。
不管是为了平衡后宫,还是确保嫡子们的地位,陈子明都是长孙皇后必须打压下去的对象,当然了,以长孙皇后的睿智,却是断然不会一棍子将陈子明打死的,那样做的话,不单可能会激起朝野间的乱议,也有可能遭到力挺陈子明的朝臣们之反击,真要是将芙蓉园一案彻查到底的话,未见得便不会有真相大白的一日,若如此,那可就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了,很显然,长孙皇后是断然不会冒这么个险的,故而此番芙蓉园中只会出现疯汉,却绝对不会出现死士刺客,无他,事情不算大,处置起来进退得宜,朝臣们也不会深究不放,最终么,倒霉的也就只是陈子明一人罢了。
“傻丫头,为夫岂是池中物,嘿,是金子总会发光的,些许挫折而已,为夫并不在意,大不了去地方上转悠上几年好了,左右你我都还年轻,有机会领略一下我大唐江山之壮丽景色,何尝不是美事一桩来着。”
一想通了芙蓉园一案的前因后果,陈子明紧绷着的心弦已是彻底松了下来,无他,被贬去地方的结局已是断无可挽回了的,既如此,姑且承受了去也就是了,陈子明可不会傻到迁怒于汝南公主之地步,反正长孙皇后也没多少时日好活了的,待其死后,陈子明有的是机会再回京师,到那时,谁能笑到最后还说不定呢。
“曦郎,妾身……”
在说出实情之际,汝南公主原本很是担心陈子明会暴怒而起的,无他,换了旁人,似陈子明这等少年得志,又正值如日中天之时,突然遭此等阴谋之暗算,大好前途瞬间被毁,十有**都会忍不下这口气,万一要是怒急而起抗争之心,结果么,一准是落得个鸡蛋碰石头之下场,可这一听陈子明居然如此之豁达,汝南公主心弦大松之余,愧疚之心便即大起了,待要再自责上一番之际,却见陈子明一低头,已是霸气十足地吻住了其之樱桃小口,生生将汝南公主的话语堵在了腹中,只一瞬,便令汝南公主彻底迷失在了感情的宣泄之中……
果然不出陈子明之所料,涉案的宿卫军校尉赵坤明当天便“畏罪自尽”了,死前并未留下遗书,案子虽是转到了大理寺,却显然是审不下去了的,无他,涉案的“凶嫌”乃是一疯子,都已疯癫了多年了,又无亲人,而独自清皓月阁的赵坤明已死,谁也不知那疯子到底是不是赵坤明带进园子的,案子遂就此成了桩死案,至于涉案的李客师与陈子明么,毫无疑问便成了群臣们攻讦的目标,弹章漫天飞舞,声势可谓是惊人已极,李客师当即就被吓病了,闭门谢客,猫在自家府上,惶惶不可终日,可陈子明倒好,虽也告了病,却并未躲在府中,而是将大部分的时间都耗在了玻璃工坊中,没旁的,只因玻璃工坊已到了试产的关键时刻,陈子明又自知将被贬去外地,自是须得抓紧时间将工坊的所有程序一次性理顺彻底。
五天之后,诏书终于下来了——李客师渎职,免去右屯军将军之职,贬为扬州司马,陈子明同样也以渎职之罪名被贬去了茂州(治所在今之四川茂县附近,古称汶山县),不过么官衔倒是不曾降,成了茂州刺史(下州刺史,正四下),归松州都督府管辖,与在益州之官的蜀王李恪成了邻居,这等安排一出,陈子明便知杨淑妃一准是在其中出了力的,对此,陈子明本人倒是无所谓,可汝南公主却是极为的不满,无他,茂州地偏且穷,实在不是啥好所在,很是埋怨过一番,只是在陈子明的劝慰下,也就息了去找太宗闹腾上一番之心思。
汝南公主倒是认命了,却不曾想太宗却是一道圣旨将其招进了宫中,说是要给其一道恩旨,让其可在京中常驻,然则汝南公主却并未领情,婉言谢绝了太宗的好意,只说要遵循妇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对此,太宗也自无奈得很,只能是听之由之了的。
贞观九年二月二十一日,陈子明携汝南公主前往茂州赴任,程、秦二府以及魏征皆派出儿子前往郊外送行,除此之外,也就只有“新欣商号”一众弟兄们置酒相送,相较于陈子明迎娶汝南公主时的热闹而论,这等送行的规模可谓是冷清到了极点,然则陈子明的情绪却不曾有丝毫的低落,与众人畅饮了一番之后,乘醉潇洒而去,开始了他混唐的新征程……
第105章 他乡遇故知(一)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这么句古话当真不是虚言,纵使陈子明早有心理准备,可真到了踏上蜀道之际,还是不免为之眉头狂皱不已,无他,蜀道实在是真太难行了些——自打过了岐州,一路全是栈道,一面是山崖,另一面则是深渊,一路行去,尽在崇山峻岭之间,最为麻烦的是一旦两队人马在途中相遇,为彼此避让,总须得反复协调,费时费力,每日里能行个十数里都算是多了的,偏偏此际又值梅雨季节,老天添乱,原本一个半月的行程,愣是拖了足足两月有余,方才算是出了蜀道,人都生生被折腾得快发霉了。
到地方上就任可是有时限的,三个月,这就是陈子明最迟必须到任的时限,毫无疑问,时间于陈子明来说,是紧了些,尽管最难走的蜀道已过,可要想在规定时间里赶到茂州任所,却是不容有太多的耽搁,哪怕人马皆疲,陈子明也只能是强打着精神,率手下人等一路向前狂赶,着实是累得个够呛,不过么,陈子明的心情却并不差,没旁的,经过多轮试制之后,玻璃工坊终于开始正式投产了,最先整治出来的三块不大的银镜已然由快马送到了陈子明的手中。
三块银镜都不大,最大的也不过一尺见方而已,最小的么,更是只有巴掌大小,用背面用铜制的壳装饰着,雕上些古朴的花纹,显得颇为的大气,尽管在清晰度上,与陈子明在实验室中所制出来的那块其实还有着些许的差距,可比起现时代的铜镜来说,已是不知强出了多少倍,绝对是现时代女子之最爱,这不,三面银镜方才刚在汝南公主面前露了一下,就没陈子明啥事了,无他,全都被汝南公主毫不客气地没收了去,每日里不对着镜子反复照上个百八十遍,那都不能算完事。
瞧见汝南公主对银镜的喜爱,陈子明便知自个儿费尽心思弄出来的发家大计已是断然不成问题了的,不过么,欣喜归欣喜,陈子明却并未昏了头,特意着人送了封信去京师,提醒赵奎山,不得急着扩大规模,注意控制产量,理由么,很简单,一者是饥饿营销的需要,二来么,规模一旦大了,难保眼红病者不蜂拥而至,纵使有着秦、程二府在,也未见得能挡得住各色牛鬼蛇神的贪婪与暗算。
总的经营方针既定,商业上的具体运作么,陈子明可就不打算插手了,全都丢给了赵奎山去运作,不是他不懂商业,一者是鞭长莫及,二来么,“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可是千古名训来着,陈子明自不会不清楚,既如此,他自是乐得轻松,陈子明**只管向任所狂赶,数日后便已过了绵州,进抵德阳,已是到了益州的边缘地带,离着成都已不算远了。
“哈哈哈……,子明,你可算是来了,小王可是足足等了你五天了的。”
连日的赶路下来,人马都已是疲惫不已了的,尽管明知德阳这等小县的驿站一准破烂不堪,可陈子明还是决定在德阳驿站休息上一晚再去成都,却不曾想他才刚在驿站外下了马,脚跟都不曾站稳呢,就听一阵爽朗的大笑声响起中,一身整齐王服的蜀王李恪已是大步从驿站里行了出来。
“殿下,您怎会……,哦,下官参见王爷。”
陈子明此行原本就打算去成都拜会一下李恪的,可却没想到李恪居然会在德阳这等小驿站等着,还是足足等了五天,自不免为之一愣,诧异之下,竟自忘了要行礼,愣了片刻,方才醒过了神来,赶忙抢上数步,照着朝规行礼问了安。
“得,别来这么套虚礼了,小王若是不来,回头还不得被馨儿那丫头埋汰死啊,嘿,赶紧……”
李恪一向循规蹈矩,至少在旁人眼中是如此,不过么,那显然都是假面而已,这不,在陈子明面前,李恪可就随意得很了,但见其满不在乎地一摆手,笑嘻嘻地便出言调侃了陈子明一把,只不过呢,话还未说完,就听一声假咳响起中,汝南公主已在两名侍女的扶持下,横眉冷对地从马车里行了下来,当即便令李恪为之语塞不已。
“小妹见过三哥。”
汝南公主冷冷地盯着李恪看了好一阵子之后,这才缓步行上了前去,福了一福。
“这个,嘿嘿,免了,免了,啊,馨儿可是出落得越来越漂亮了,嘿,为兄可是盼星星盼月亮地盼着馨儿与子明的到来,得,不说了,内里早备好了酒菜,今日为兄可是要与子明尽兴上一回的,走,进内里去。”
李恪的脸皮到底不算厚实,先前调侃汝南公主被抓了个现行,正自尴尬得很,再被汝南公主一阵死盯,心下里明显是发毛了,这不,话都说得有些个不利索了起来。
“王爷说的是,馨儿,且进内里先暖暖。”
结婚大半年了,陈子明自是很清楚汝南公主的性子,别看汝南公主在他面前百依百顺,可对其他人就没那么客气了,整人的鬼主意可是相当不老少,当年在宫中可是一小魔女来着,值此他乡遇故知之际,陈子明还真怕汝南公主又生出了啥整蛊李恪的小心思,这便赶忙出言打岔了一句道。
“嗯。”
汝南公主先是乖巧地应了一声,然后么,便是恶狠狠地朝着李恪翻了个白眼。
“哈哈哈……,馨儿,子明,请!”
一见汝南公主这等鬼精鬼灵的样子,李恪立马便想起了当年在宫中彼此闹腾的往事,当即便被逗得哈哈大笑了起来,一摆手,将汝南公主往内里让了去,可另一只手却是偷偷地对陈子明挑了下大拇指。
呵,这小子!
陈子明与李恪的交往其实并不算多,也就是前年李恪去齐州之官前有过几番深谈罢,然则对李恪的豪爽为人,却是相当之欣赏的,在他看来,无论是能力还是个性,李恪都远比太子与越王要强了不止一筹,太宗诸子中,还真就没哪位能与其相较的。
“子明初到地方,一上来便是刺史之高位,自是可喜可贺,然,所谓高处不胜寒,若不早作准备,却恐遭小人谋算了去,某好歹历过一任刺史了,多少算是有些心得,不敢言精熟,却也可保得地方绥靖,于某看来,茂州之地多蛮夷,要想保得地方安宁,一味用剿不可取,一味用抚也不足定民心,唯有剿抚并重,先威而后抚,方可尽快安四方,令,政令之畅通亦不可稍有懈怠,御下者,自是须得恩威并施,再有,若能把握住当地之豪门,于收拢民心上,亦自有大用,今之茂州有四大姓——张、王、郑、刘……”
一番宴饮之后,不胜酒力的汝南公主已是乏了的,早早便回房休息去了,偌大的花厅里也就只剩下陈子明与李恪相对而坐,二人都管着一州之地,话题么,自然而然地便转到了地方治理上,对此,李恪显然是很有诚意的,借着闲谈的机会,将他自己对治理地方的经验毫无保留地告知了陈子明,不仅如此,还针对茂州的具体情况详细地分析了一番。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古人诚不我欺也,陈某多谢殿下教诲了。”
自打知晓要去茂州任职起,陈子明便没少花心思收集茂州的具体情况,只可惜所得并不算多,真论起来,说是两眼一抹黑也不为过,加之还真就不曾管理过地方,心下里其实没少担着心思,怕的便是闹出甚笑话来,一旦因治理不佳而被参,那后果自是不消说的严重,而今,有了李恪这番详尽的分析,陈子明心中多少算是有了些准数,感激的话语自也就格外的真诚。
“子明这话就过了,小王其实也就只是纸上谈兵耳,成与不成,还须得看子明如何做了去,罢了,不说这个了,前阵子母妃着人捎了信来,说起过子明被贬之事,嘿,真论起来,是小王与舍妹拖累了子明才是,若不然,以子明之大才,出将入相不过寻常事耳,实是委屈子明了。”
李恪摆了摆手,自谦了一句,而后话锋一转,满是愧疚之色地致歉了一番。
“殿下此言差矣,外放地方,于他人来说,乃是苦差,可于陈某而言,却是难得之历练,倘若能有所得,于将来自有大用,倒是殿下却是须得有所准备才是。”
陈子明其实真不是很在意被外放,没旁的,他要想在朝廷上站稳脚跟,还真就不能缺了地方上的历练,否则的话,迟早要闹出笑话——大唐将军外放地方为刺史可是惯例,以陈子明的级别,将来注定会有外放的一日,只是到时候恐怕去的就是上州之地了,若无民政经验,十有**要出大岔子,而今么,茂州虽地偏而穷,其实反倒不容易出太大的问题,于陈子明来说,还真就是现阶段最适宜的去处,一旦稍有所成,回朝任职实非难事,对此,陈子明可是有着清醒无比之认识的。
第106章 他乡遇故知(二)
“嗯?子明此言何意?”
一听陈子明最后一句话说得蹊跷无比,李恪的眉头不由地便是一挑,双眼微微一眯,语调微有些森然地发问了一句道。
“殿下若是听不懂,那就当陈某没说过好了。”
只一看李恪的脸色,陈子明便知其已是听懂了的,不过么,陈子明却并不打算急着深入剖析,而是不动声色地作出了回应,神情淡然而又从容,浑然不为李恪言语中的森然之意味所动。
“你……,岂有此理,尔安敢蛊惑本王谋逆,狂悖!”
被陈子明这么一顶,李恪显然是有些怒了,一咬牙,已是毫不客气地出言呵斥了起来。
“谋逆?呵,殿下想到哪去了?”
李恪的怒叱不可谓不威严,然则陈子明却并无丝毫的惧意,面色淡然地轻笑了一声,好整以暇地反问道。
“嗯……”
陈子明这等风轻云淡的态度一出,李恪不由地便是一愣,一时间还真就不知该说啥才是了的。
“殿下之志如何哉?”
陈子明静静地等了片刻,见李恪始终不曾回过神来,也就不再多等了,风轻云淡地便又问了一句道。
“竭尽所能,报效父皇与社稷,唯此而已。”
李恪显然对陈子明此问颇有些不满,眉头都已紧皱成了个大大的“川”字,不过么,倒是没拒绝回答,但见其一摊手,很是坦然地便给出了答案。
“哈哈哈……,好,说得好,好一条取死之道!”
李恪话音方才刚落,陈子明已是放声大笑了起来,满脸轻蔑之色地便给了李恪当头一棒。
“你……,一派胡言,荒谬,狂悖!”
这一听陈子明将自己的志向说得个一不值,李恪当即便怒了,猛拍了下几子,气恼地便呵斥了一嗓子。
“荒谬?嘿,是殿下自己在自欺欺人罢了,若是殿下平庸无能,或许还能得个善终,偏偏殿下却非无能之辈,恰恰相反,论论武,都远在诸王之上,既如此,一旦新皇登基,又岂会容得了殿下在朝野间逍遥自得,不止殿下要亡,便是陈某以及馨儿都难免遭池鱼之殃,再不奋发,自身死无地也就罢了,还要牵连陈某与馨儿,殿下于心何忍哉?”
陈子明原本是不打算卷入天家夺嫡之争中去的,哪怕娶了汝南公主为妻,他也依旧没那个想头,然则长孙皇后的暗算却是让陈子明彻底猛醒了过来——天家之地,哪有甚温情可言,既是娶了汝南公主,他陈子明就已然跟李恪以及杨淑妃再难脱开干系了,说到底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之局面,既如此,也就由不得陈子明情愿还是不情愿了的,为了自家小命着想,他必须,也只能是狠下一条心,推着李恪往前冲了的。
“我……”
李恪到底年轻,加之又是庶子,还真就不曾想过夺嫡的事儿,这冷不丁被陈子明如此这般地当头一棍,顿时便懵了神,有心要找些反驳的理由,偏偏大脑一片空白,越是着急,就越不知该从何说起,直急得额头上都已是见了汗。
“殿下若是欲自全,唯有二策,一是自污,胡乱行事,或可保得一时平安,然,也难称保险,无他,殿下能干之名已是朝野尽知之事,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便是这么个道理;至于其二么,那便是迎难而上,夺天下之造化,其中险阻重重,非有大智慧、大勇气者,不可为也,何去何从,还请殿下自择!”
陈子明压根儿就没理会李恪的脸色有多难看,自顾自地便往下分析了一通,末了更是狠狠地紧逼了李恪一把。
“子明莫要逼某,某上有兄长,又非嫡子,岂可生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