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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远将铜钱仍在地上让众人听了一个响儿;却也没有下文了;在众人的目光之中;又走了孙晓面前;”你清楚了没有?”
“想清楚了!”孙晓立刻便回答。
“好;说来听听!”高远道。
“卑职不该让队里的士兵去给人看家护院送货物;不该带人上街打架斗殴!”孙晓想来想去;自己好像也就只犯了这两条。
高远冷冷地看着他;”看来你还是没有想清楚!”举起拳头在孙晓面前晃了晃;又是一拳砸了下去;孙晓一声闷哼;疼得脸上冷汗直流。
这一回一拳打下去;下面的人都没有丝毫声音;看着高远的眼里;没有了先前的气愤;而只有敬畏了。
高远很是满意这一点。
“曹天成!”他重新坐回到了板凳之上;招呼道。
“卑职在!”曹天成背心里已经湿了一大片;这两拳要是砸在自己身上;只怕便要了半条老命去;也就是孙晓年青;体格好;才顶得住。
“把士兵的册子拿来。点卯发饷!”高远道。
“是;兵曹;不知发多少?”曹天成试探地问道:”县里可是欠了五个月的饷钱了。”
“足额发放!”高远想也没想;挥挥手道。
此话一出;下面立刻热闹了起来;驻扎县城的兵历来不足额发饷;这个大家都是知道的;但今天高兵曹一来;便破了这个规矩;有多的钱拿;大家如何不开心?
曹天成犹豫了一下;”兵曹;驻县军队从来不足额发晌;这是惯例;我们这破了这规矩;县尉那里?”他想试一下这件事是不是路鸿为了让高远立足而特意安排的。
“这件事我说了算;当兵吃粮拿饷;天经地义;如果路县尉有什么问题;也自有我去解释;你就不用操心了!点卯;发饷!”
“是;是!”从高远的话里;曹天成听出了两层意思;其一;发全饷是高兵曹自己的主意;其二;有什么问题;他去顶;他是路县尉的侄儿;自家人自然好说话;想到这里;曹天成突然心里一跳;如果路县尉不知道这件事的话;那发饷的钱是从那里来的?他狐疑地看了一眼高远;但高远眼睛早就看到别处去了。
甩甩头;也懒得理会这些事情了;有钱来;终归是好事;曹天成吆喝人摆桌子;拿来兵册;便开始点名;张一则提了一袋铜钱;哗啦一声倒在了桌子上。黄晶晶;亮闪闪的;用麻绳串起来的铜钱亮花了众人的双眼。
曹天成开始点卯发饷;高远已是悠哉游哉地又走到了孙晓的面前;连挨了两拳;孙晓已经给高远打得有些怕了;关键是人家这个时候还占着理。你说没发饷;桌上一堆堆的铜钱正堆在哪里呢;那些龟儿子有钱领;就忘了老子还捆在这里了;孙晓有些气愤地想道。
“兵曹;我想清楚了!”这一次;不等高远出声问;张晓已经大声叫了起来;不就是要我向你低头嘛;低头就低头;只要你能弄来饷钱就行;而且高远一身功夫也着实让人佩服;向他低头也不算什么丢人事;没看到跟他叫板的那几个番子此刻还被捆着关在房里吗?
“你想清楚什么了?”高远笑吟吟地问道。
“今天是高兵曹上任的大喜日子;卑职不在兵营里准备着迎接兵曹;反而带人出去了;这是对兵曹极大的不恭;卑职知错了;再也不敢了。以后一定跟着兵曹;鞍前马后;赴滔蹈火!”张晓倒也是个人物;这一番话说出来;面不改色心不跳。
高远哈哈一笑;又提起了拳头;在嘴边吹了一口气;”很肉麻;很动听;但;还是不对;我高远是这么小气的人么?”
眼看着高远的拳头又提了起来;孙晓一下子急了;前两下可真是打疼了;这高兵曹的手真重;瞄了一眼众人正在一心领钱;赶紧压低了声音道:”高兵曹;我服气了;您不就是要立威么;我服气了还不成吗;这威也立得差不多了;我保证……啊!”话还没说完;高远的拳头已是又落了下来;这一回孙晓猝不及防;比前两次有所准备可是疼多了;不免放声惨叫。
这一声凄厉的惨叫将众人吓了一跳;众人纷纷回首看着孙晓;只见他们平素威风八面的都头此时疼得眼泪鼻涕一大把;不免心惊肉跳;赶紧转回了脑袋。
“你又说错了;继续想!”高远丢下一句话;又转了回去。孙晓垂头丧气;一时之间再也找不到什么说辞;眼见着高远是铁了心要收拾自己;看来这队里是呆不下去了;回头找章副尉;赶紧将自己调走。
一会儿功夫;曹天成已是发完了饷钱;提着自己的几贯钱走到高远面前;”兵曹;除去;除去十几个还没有回来的兄弟;都发完了。”
“嗯!”高远点点头。”派人腿脚快些的兄弟;将还没回来的人统统给我找回来;一个也不许拉下!”
“是!”曹天成连连点头;”颜海波;颜海波;快去叫还没回来的弟兄都找回来;就说发饷了。”
“好嘞!”颜海波拿足了今年的饷钱;正自喜笑颜开;当即便飞步离去。
高远拍拍手;看了看旗杆上垂着头的孙晓;笑盈盈地又走了过去;曹天成也跟了过来;这时候拿了饷钱的士兵终于想起来还有一个捆在旗杆上的孙都头;也都围拢了过来。
“孙都头;想清楚了没有?”高远笑嘻嘻地问道。
孙晓此时已经无话可说了;只是拿眼瞄着曹天成;曹天成一阵心惊肉跳;但终归是一个大锅里搅马勺的兄弟;总不能看着孙晓再被打一顿。
“高兵曹;其实队里的事情;我也有份;大家也是被逼得没法子了;孙都头已经知道错了;还请高兵曹大人大量;饶了他这一回。”曹天成低声下气地道。
“是呀;是呀;兵曹大人;还请饶过都头这一回;我们以后一定跟着兵曹好好干!”一群大兵也七嘴八舌地道。
高远微微一笑;”孙晓;你人缘不错。
孙晓心头一跳;横了一眼那群大兵;妈拉个巴子的;先会儿不说;这会儿子偏来捣乱;这不是给老子上眼药么;老子人缘越不错;高兵曹就越不满;老子就越要挨打;但又不能明说;看着高远那双铁拳;眉毛鼻子眼睛都皱到了一处;准备着再挨上一拳。
“孙晓;还没有想清楚么?”高远问道。
孙晓垂头丧气地摇摇头;知道自己怎么答都是错;都得重重地挨上一拳。
“既然还没有想清楚;那我就教教你!”高远冷冷地道;这一次却没有挥拳头;过犹不及;真将孙晓打得狠了;不免让那些大兵兔死狐悲;同仇敌忾;那自己可就弄巧成拙了。
“你身为都头;私自带兵出去打架也就罢了;居然还打输了;丢死人!”高远提高了声音;指着那十几个跟着孙晓出去的兵说;”十几人打别人四个人;竟然还打输了;我高远简直觉得没脸见人;你要是打赢了;我还饶了你这一遭;但打输了;就得还挨我一顿揍!”
咣当一声;曹天成手里的几贯钱掉落在地上;互相碰撞得叮当作响;孙晓也张大了嘴巴;他千想万想;就没有想到高远是以这个理由揍他。几十个大兵也是目瞪口呆;这话是怎么说的?
“老子的信条就是;要么不打;要么打赢!”高远郎声道;这一个道理在高远看来理所当然;前一世;如果打输;就意味着连命也没了。
第二十三章:异类的长官
军营前安静极了;众人都呆呆地看着高远;这么异类的长官;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就连被关在屋里;正凑在窗户边看着这边的贺兰雄也是瞪大眼睛;觉得无话可说。
“打输给我们怎么啦?我大哥可是匈奴的英雄好汉;输给他不丢人!”场边突然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咱们匈奴人是最厉害的。”
众人一齐转过了头;说话的人是贺兰燕。
高远哈哈大笑;伸手指了指窗口贺兰雄三个人的脸;”你眼里的英雄好汉在哪里关着呢?他是最厉害的;我看差劲得很。”
贺兰燕一下子涨红了脸;”输给你;是因为;是因为……你变态!”她无话可说;憋了半晌;终于高声喊了一句。
高远看着她的模样;不禁芫儿;正想再抢白她几句;打打她的傲气;耳边却突然响起骂声一片;却是几十个大兵一齐张开了嘴巴。
刚刚才拿了兵曹的钱;此时兵曹被骂变态;众人自然要出来表表忠心;一时之间;各种污言秽语杂七杂八问候人家十八代祖宗的脏话喷涌而出;这些人都是些粗鲁汉子;骂起人来却是五花八门;贺兰燕想要还嘴;但刚一张口;便被几十张大嘴给堵了回来;想骂;骂不过;想冲过去打;也打不过;顿时又气又急;眼泪顿时在眼眶里打着转;眼见着便要哭起来了。
“住嘴!”高远一声断喝;耳边立刻便安静了下来。
“几十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人;算那门子英雄好汉;我看你们都是欠揍!”高远气得直哼哼。
众人面面相觑;本来想拍拍马蹄;却不想拍在了马蹄子上。
“孙晓;这次想清楚了没有?”高远也不理会那边眼泪汪汪的贺兰燕;转过头来问孙晓。
“清楚了;清楚了!”这一回;孙晓是彻底服气了;原来不是因为去打架;而是因为打输了。
“清楚什么了?”
“要么不打;要么打赢。”
“大声点;我没听清楚!”高远厉声道。
“要么不打;要么打赢!”孙晓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大声吼道。
高远满意地点点头;转过身;眼神扫过所有人;”你们都清楚了没有?”
“要么不打;要么打赢!”几十个人齐声大吼;这时候如果还不清楚新上任的兵曹的意思;那就是脑袋被门夹了;兵曹不怕人打架;但是要打赢;打赢了可能没事;但打输了铁定有事。众人将高远的这一嗜好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高远自然不知道;他初入军队立威的一番话;让他的手下从此多了一群亡命之徒;不管是打仗还是打架;非得干赢不可。惹了他们;就等于捅了马蜂窝。
高远点点头;一挥手;绷的一声;捆着孙晓的绳子应声而断;将孙晓吓了一跳;这麻绳可结实着呢;高兵曹竟然一伸手就扯断了;这力气也未免太大了一些;看着高远的眼里;已是又敬又畏了。其实他哪里知道;刚刚高远一伸手;在手掌的遮掩下;那柄薄如蝉翼的小刀已经弹了出来;先划了一刀;一根已经断了七七八八的绳子;自然是一拉就断。
“好了;没事了;曹都头;准备开饭!”闹腾了这么一阵子;一边几个忙着做饭的大头兵已经将一锅锅的刀切面下到了汤锅里;杀剥好的羊在另一口锅里已经煮得香气四溢。
这就算完了?孙晓看了一眼高远;这就放过自己了?曹天成赶紧拉着孙晓到了桌前;”孙都头;赶紧来领你的饷钱!”
一群大头兵忙着准备开饭;高远却从车上提下了一个铺盖卷。”曹天成!”他喊道。
曹天成立即跑到了他的面前;”我的房间在哪儿?”
曹天成一呆;”兵曹;你要住在这里?”
“我是你们的兵曹;自然是你们住在哪;我就住在哪儿;有什么好奇怪的?”高远不耐烦地道。曹天成呆了一呆;”以前的兵曹;都不住在这儿的。”
“以前是以前!”高远哼了一声;”我住哪儿?”
“兵曹;您真要住这儿的话;我马上给您腾一间房子出来;就我和孙晓住的那一间;您看成不成?曹天成指着那个被章邯一脚踹出一个大洞的房间。
“行;那我就住哪里!”
“我这就去给您腾房间!”曹天成拔腿便走。
“我住了你们的房间;你们两个住哪?”高远问道。
“兵曹大人都住这儿来了;我和孙晓自然就去和他们住在一起!”曹天成道。
高远想一想;”也好;先就这样吧!张一;你去搭把手。”
“少爷;您真要住在这里啊;我看这里不和猪圈没什么两样?”张一低声道;”家里反正离儿也不远;您还是住家里得了。”
高远扫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这么多话了。”
一直以来;张一都觉得高远没什么少爷的架子;但今天看了高远收拾这些兵**的手段;心里已有些打鼓了;再被高远一瞪;立即就缩了缩脖子;”是;少爷;我这就去收拾房子。”
屋子里也没什么可收拾的;片刻之间;曹天成和孙晓已是一人提了一个铺盖卷出来;随手扔进了旁边的一间屋里;张一却还在里面忙活着;在曹天成看来已经很干净的屋子;在张一的眼中;却是脏乱不堪。
外间已经开饭了;这些大头兵看起来倒真是很长时间没有吃过饱饭了;一个个端着碗;蹲在哪里狼吞虎咽;整个军营间一片稀里哗拉的声音。
他们这里吃得正欢;另一头的贺兰燕也觉得肚子里咕咕地响了起来;看看日头;早就过了饷午;也难怪饿了;看着高远;贺兰燕突然叫了起来;”喂;这位大人。”
高远正蹲在那里吃着刀削面;听到贺兰燕的叫声;抬起了头;”你在叫我?”
“不是叫你叫谁?”
“干什么?”高远问道。
“你只管你们吃么?就算我们是犯人;也得有牢犯不是;我们也饿了。”贺兰燕气哼哼地道。
高远看着她的模样;气啉啉的倒像是一只母老虎;不由一乐;挥挥手;”给他们也盛几碗过去。”
几个大头兵端着几个装满了刀削面的大海碗走了过去;面的浮面舀了一勺子的羊肉汤;羊肉自然是不想的;一只羊;自己人还分不够呢。抢在最前面的一个将手里的面递给了贺兰燕;”番婆子;也就是大人好心;换了我;饿不死你。”一句话将贺兰燕气得一个倒栽;接过面来;看着污迹斑斑的碗沿;顿时一阵反胃;那里还有胃口;倒是被关在屋里的贺兰雄几人;被松开绑绳后;端起碗就大吃起来。
高远也不怕他们逃跑;从先前抓住他们的时候来看;这个领头得很识时务;不会做没意义的事情;当然;如果他们想搞出点什么来;自己也不介意再揍他们一顿。
贺兰燕哪里吃得下去;端着碗走到高远面前;此时她也看出来了;这伙人里;也就是高远还好说话一些;虽然手段恶毒了些。
“喂!”她叫道。
“我叫高远;是这里的兵曹;不叫喂!”高远抬起头来;一本正经地说道。
高远的样子让贺兰燕不由卟哧一声笑了出来;浑然忘了眼下自己还是眼前这个家伙的犯人。
“好吧;高兵曹;你不会把我们一直关在这里吧?今天的事情;可不是我们惹起来的;你不是说你是个讲道理的人吗?如果讲道理;就不该抓我们。”
“好得很!”高远站了起来;”吃饱喝足;正好来与你们讲讲道理!”
第二十四章:讲道理
贺兰雄三个被从房间里带了出来;吃过了饭;他们就没有再被捆上;贺兰雄也绝了逃跑的心思;现在马都在对方手里;又有一个高远矗在哪里;逃跑;只能是自取其辱罢了;现在;他只是想着如何能让对方放了自己;至于其它的事情;却是不敢奢望了。
高远倒也客气;在自己的对面放了一条板凳;让贺兰雄坐了下来。
“你先前说我是一个讲道理的人;其实我不太讲道理;但你既然给我戴了高帽子;我倒是愿意给你一个机会来讲讲道理。”高远笑道。
贺兰雄盯着高远那张笑咪咪的脸;刚刚被关在屋内;但屋外的情况;他却是看了个一清二楚;看着高远三下两下;便将一群兵痞制得服服帖帖;心里不由感慨万千;听到高远的话;他摆了摆手;”不用讲道理了;你已经讲得很清楚了。”
“哦;我什么时候和你讲过道理了?”高远奇怪地道。
“你用你的拳头已经跟我讲过了;在我们匈奴部族里;谁的拳头大;拳头硬;谁说得话就是道理。我输了;自然是你的道理对;马你拿去;你还有什么条件尽管开出来;只要让我们离开就行。”贺兰雄坦然道:”我也不瞒你;我是匈奴贺兰部的贵族;我叫贺兰雄;这是我妹妹贺兰燕;这是我的两个侍卫;贺兰部虽然是一个小部落;但还是付得起赎金的。”
高远干咳了几声;贺兰雄说得很光棍;他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再说了;他将贺兰雄抓回来;其实是怀着别的心思;燕国面临着东胡的巨大威胁;而扶风县就在前线之上;此时的匈奴还很弱小;也是东胡欺负的对象;如果能与匈奴那边拉上关系;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得上。这个贺兰雄身手不错;而且还是匈奴部的一个小贵族;那就更好了;部落虽小;总还有有一点实力的;再不济;也比自己这个一百人的兵曹要强些。
“话不能这么说!”高远义正言辞地道:”那是你们匈奴人的道理;所以说你们是番子;我们大燕人乃是礼仪之邦;而且我高远是正人君子;所以一般是先讲用嘴讲道理;嘴讲不通;才用拳头讲道理。”
贺兰雄不知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时不知怎么答话;一边的贺兰燕哼了一声;”好一个礼仪之邦;先前我看你敲诈那个什么霍大少爷时;可感觉不到你是什么正人君子。虚伪!”
高远嘿嘿笑道:”你怎么不知道我没有跟这个人讲过道理?实许告诉你;这个人就是一砣牛屎;我曾经用嘴跟他讲过道理了;所以现在一般是用拳头跟他讲道理。”
贺兰燕想了想;”也对;那个什么霍大少爷就不是什么好人;老是色迷迷地看着我。”
高远一拍巴掌;”看;你也说了;他不是一个好人;所以我敲他;那就是见义勇为行大道的行为是不是;你们是不是好人我还不知道;自然可以先用嘴巴讲讲道理。所以;你说我虚伪是错的;对不对!”
“对!”贺兰燕不自觉地顺着高远的话随口应了一声;话一出口;便察觉不对;但话说出去可就收不回来了;顿时满面通红;”你这个坏蛋!”
高远哈哈一笑;看着贺兰雄;摊摊手;表示无奈。
“高兵曹;你说吧;想要我们怎么办?”贺天雄道。
“你打了我的手下;是不是?”
“是;但是是他们先惹我的;我可没有惹他们。”贺天雄道。
“先不管这个;我这个人护短;谁打了我的人;我先打回来再说;打赢了再来讲道理;现在我打赢了;所以可以与你讲道理了;你服不服气?”高远笑道。
“服气;当然服气!”贺天雄除了说服气;还能说什么。
“好了;我的手下无缘无故地去打你;是他们不对;作为他们的长官;我向你道歉。”高远话头一转;却让贺天雄吃了一惊;还没有反应过来;高远已经站了起来;向他深深地鞠了一躬。
“不敢当!”贺天雄手忙脚乱地站了起来;连连摆手。
“我道过歉了;你打了我的手下;我又打还了回来;那么现在已经扯平了;是不是?”高远笑道。
“扯平了;扯平了!”
“但是!”高远话头一转;”你的手下现在活蹦乱跳;没伤没痛;我的手下可是鼻青脸肿;你也看到了;我们穷得很;这要给他们治伤;又得花上一大笔钱。”
“这钱我出!”贺兰雄截口道;高远但是一出口;他就知道这家伙又要出妖蛾子了。
“看你们也不象有钱的样子。”高远笑道;”我十几个兄弟受了伤;只怕药钱要十几贯钱;我瞧你身上;也不象带了十几贯钱的模样。”
“我把马赔给你抵药费行不行?”贺兰雄道。
“好;贺兄就是爽快;不过你这有六匹马;我想有一匹顶帐就够了。孙晓;你是受害者;你去选一匹马;这是贺兄赔给你的。”高远挥挥手。
“好嘞!”孙晓兴高采烈的奔了过去;围着几匹马转了一圈;挑了一匹最好的;牵了便走。孙晓眼光好;挑走的恰恰是贺兰雄的那匹;看得贺兰雄心中滴血;却无法可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