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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侄说得是正理;这事儿不用太操心;大家都习惯了;你回去之后;可别忘了将方子快点给我送来;我在郡里的酒楼已经开始在作前期准备了;准备在年前开张;你可不能误了时辰。”
“吴大人尽管放心。”高远拍拍胸脯。
出了吴府的大门;路鸿看着高远;”高远啊;你是回军营呢;还是回家去住上一天?”
“我还是回军营得了!”高远看了看天色;道:”免得那些兔崽子看见我不在;就无法无天。”
“嗯;高远;你很好;很好!”路鸿缓缓地道:”你的表现让我很是惊讶;这我也就放心了;以后即便我不在了;你与你大兄也可以撑下一片天来。”
“叔叔放心;我一定竭尽所能;支持大兄大展鸿图;谁敢对大兄不利;我就用刀子跟他说话!”高远大义凛然地道。
“好;好;有了你这一句话;我就放心了!”路鸿哈哈大笑;”年前我准备去郡里一趟;顺便也带你去开开眼界!”
“多谢叔叔!”高远大喜;他正想去辽西郡看看;对这个世界多一份了解。
回到军营的时候;天还没有亮;让高远很欣慰的是;隔得远远得;便能看到军营里灯火通明;已经形成惯例的早课正在进行;士兵们跑步的号子声;清楚可闻。
马蹄踏地辕门;黑暗之中;孙晓与曹天成已是急急地窜了出来;昨天高远一束梅花作礼便窜到了吴县令的五十整寿宴上;又是一夜没有回来;让这两人是大为担心;生怕高远已经被恼羞成怒的吴县令给拿下了;如果再换一个兵曹来;肯定意味着他们的幸福生活将告终结。跟着高远;虽然苦是苦了点;但在物质上面;与他们以前相比;可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完全不可同日而语;高远一夜未归;他们两人也几乎一夜未眠;眼下正顶着两个熊猫眼;关切地将高远迎进了屋内。
高远虽然没有在家;但他房间里的炕仍然烧得火热。脱掉斗蓬;高远四仰八叉地躺在温暖的炕上;”可累死我了!”他嚷道;连着两夜没有睡;也真是难为他了。
“兵曹;没出什么事吧;吴县令没有为难你吧?”
“为难我干什么;他很高兴!”高远伸手拉过被窝;将自己连头带脸蒙上;片刻之后又探出头来;”哦;天成;对了;我找吴县令借的那一千贯钱不用还了;吴县令对我送的礼很感兴趣;大方地免了这一千贯的钱;这样的话;年底我们还会有一笔钱到帐;嗯;日子可就宽裕多了;我想过了;你去集市上采购一批牛皮;咱们为弟兄们做一知皮甲;可怜见的;咱这百把人;连一身甲也没有;铁甲咱们搞不起;皮甲用不了多少钱;多少还是能起到点保护作用的是不是?你算一下;买牛皮再加上销制以及做成甲得多少钱;只要做一个前胸后背的甲就行了;再给弟兄们一个做一个牛皮的护腕;就这些了;现在我要睡觉。你们不许来烦我!”
说完这些;连头带脸全都盖上;片刻之后;便是鼾声四起。余下孙晓与曹天成两个面面相觑。
“一千贯不用还了?”孙晓看着曹天成;不敢置信地问道;一千贯;对于他来说;完全就是一笔天文数字;以他现在的军饷而言;不吃不喝;要干上近一百年才能还清。
“兵曹真乃神人也!”曹天成也是连连摇头;”不管了;反正跟着兵曹就好了;孙晓;兵曹吩咐的事情我得马上去做;不然等他醒来看我没有办难免要生气;你在家里照看着一点;不要烦着兵曹!”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那个敢龇牙;看我不灭了他!”
两人边说;边退出了房间。
高远这一觉睡得极是香甜;连午饭也没有起床吃;孙晓也格守着高远的吩咐;任凭他睡了一个自然醒;只到天色渐晚;高远这才满足地伸了一个懒腰;暖哄哄的炕上爬了起来;一看天色;倒是吓了一跳。
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这是人生的最高境界;只可惜;便是这样睡到自然醒的日子;于自己而言也是不多;至于数钱数到手抽筋;这个完全还不可想象;即便有钱到手;高远也是左手进;右手出;根本落不下多少。
完面已经准备开晚饭了;门轻轻地一响;曹天成端着一个托盘;内里装着两个杂面窝窝头;另外一碗羊肉汤;不同的是;曹天成还端了一小碟腌咸菜来。孙晓也跟着走了进来。
“兵曹;吃饭啦!”曹天成将托盘放到桌上;道。
“嗯嗯;你们都吃过了没有?”
“吃过了吃过了!”两人异口同声地道。
“那坐;我正有事儿要同你们说;咱们连吃边说!”高远指了指凳子;道。
一边啃着杂面窝窝头;一边喝着羊肉汤;一整天没有吃东西;倒也真是饿得慌了。
“对了;老曹现在事多;带兵少了;我准备新提一个都头起来;也给孙晓分担一下;你们觉得怎么样?”喝了一口汤;高远含混不清地道。
“全凭兵曹作主。”两人道。
“那;你们认为谁合适?”放下汤碗;看着两人;高远很认真地问道。
“我认为颜海波合适!”曹天成立即道;这些日子;他也看出来高远对颜海波是另眼相看;颜海波也挣气;虽然还只有十六岁;但眼下无论是力量速度等各样军事素质;也就比不上孙晓而已。
“我也认为他合适!”
“那就是他了!”高远干脆地道。”孙晓下去之后就跟他说一声;从明天起;就让他干起一个都头该干的事情来;你多教教他。”
“是;兵曹!”
“对了;老曹;孙晓是光棍汉一个;一个吃饱全家不饿;上次听孙晓说;你还有老婆娃儿?”
“是是;住在下洼村呢;一个女儿十六岁了;一个儿子刚刚十二岁!”曹天成笑道。
“十六岁的女儿;出嫁了吧?”高远随意问道。
“还没有呢;以前家里穷得要命;我这儿基本上拿不钱来养家;女儿在家得帮着娘;咱家太穷;谁肯娶;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曹天成摇头道:”耽误了;耽误了!”
“才十六岁嘛;不急;老曹啊;我是这样想的;这东胡人连连光顾;下洼村虽然在关内;但距居里关也不越;我觉得有些危险;你干脆将你老婆孩子都接到军中来住;这样呢;也免得你一心挂两肠。”
“这;这不合规矩吧!”
“什么规矩不规矩地道;你老婆来了;可不能光吃不干活;咱们连个伙夫也没有;你老婆来了;先让她干这事儿;我照样发饷;怎么样?这样一来;下头的弟兄们就不用轮着去做饭了;说实话;咱们这弟兄弄出来的东西可真是难吃;瞧这窝窝头;硬得跟石头一样;亏得我牙口好;还有这羊肉汤;好好的羊肉;楞是给糟塌了;这咸菜;是想咸死人啊;盐可贵着呢!把你老婆接来;孙晓是没老婆;不然也接来;咱职权范围内的事;能照顾为啥不照顾;是不是?”高远不经意地道。
曹天成楞了片刻;孙晓看过去时;竟然发觉他的眼中有泪花在闪动。赶紧碰了碰他;”老曹;还不多谢兵曹!”
曹天成站了起来;向着高远深深一揖到地;”兵曹大恩大德;天成没齿难忘。”
“把手上的事办完之后就赶紧去;带两个弟兄;骑马去;快去快回;我发现这队里;离了我行;这要离了你;可就要乱套了!”高远笑道。
第四十九章:自由
几天后将手里的事情忙完;曹天成便带着两个士兵;骑了马出城直奔下洼村而去;高远手里本有六匹好马;送给了路鸿一匹;队里便还剩下五匹;平日里多半成了士兵们练习骑技的伙伴;贺兰雄的确厚道;这些战马都是训练成熟的战马;能够很快地适应不同的主人;队里本来会骑马的人不多;但有了这几匹马后;会骑的人倒是急剧升多了。
曹天成带走了三匹;还剩下的两匹战马;一匹几乎成了步兵的专用坐骑;这家伙现在迷上了骑射;虽然还只是骑在马上小跑着进行射击;命中率也不算太高;但在高远看来;这就很不错了;骑在不断运动着而且上下巅跛的战马之上射击;可比在平地上射箭难了不知多少倍;能保持平衡就算很不错了;因为这个时候;就全靠两条腿来驾控战马了。
步兵进步很快;显示出他在这上面的天赋;这让高远很开心;部下自然是越强越好;不然自己再厉害也没什么用;就算全身是铁;又能打多少钉呢?
孙晓很不错;原本他在队里就挺有威信;现在虽然这个位置被自己占了;他说他是队里第二有威信的人;毫不为过;颜海波知道自己被升了都头;笑得嘴巴都合不拢了;干起活儿更加有劲;有了他们两个;高远便发现自己现阶段居然无所事事了;一应操练事宜;孙晓与颜海波安排得井进有条;已经不需要他操任何心了。
颜海波就任都头之后;另一个好处就是让两个都的士兵们意识到了在队这个大集体之下;他们还有另外一个小集体;颜海波年轻不服输;不肯给孙晓比下去;而孙晓自然不能让这个毛头小子胜过了自己;于是两个都自然而然地便互相比较起来;训练场上要比;训练场下也要比;这种比较高远是乐见其成;甚至因为这个打上几架也没有关系;只要不动刀子;不伤感情就行。
不过现在;颜海波十场比试要输掉八场;他倒是愈挫愈勇;屡败屡战;毫不气馁;这股劲儿;你不服他还不行。
发觉自己忽然之间成了闲人的高远;想起了祝寿时吴县令所说的梅花的几样好处;不由得砰然心动;梅开五福;快乐、幸运、长寿、顺利、太平。梅具四德;初生为元,开花为享,结子为利,成熟为贞。倒没有想到;一个普普通通的梅花还有这么多讲究;眼下南山梅花开得正好;自己何不去采上一束新鲜的;回去送给菁儿呢?顺便也可以现学现卖一下这玩意儿;也让叶菁儿惊叹一下自己的学识。
想到便去做;也不管外面风雪正大;高远收拾了一下;便径直向营门外跑去。
“兵曹;这么大风雪;您要去哪里?”孙晓在身后问道。
自然不能说是要去采梅讨好美人;高远头也不会;大声道:”这几天尽顾着忙了;也没有练练脚力;我去南山;好好地将这几天丢掉的课补回来!”
“兵曹;风雪太大;山上路滑!”
“没事儿!”高远挥挥手;头也不回地消失在风雪之中。
孙晓满脸敬佩之色;高兵曹就是高兵曹;已经这么厉害了;还不忘时时鞭策自己;自己有什么理由不努力;回过头来;看着手下的士兵;怒喝道:”使把劲;没看到兵曹这么大的风雪还要上南山练脚力吗;你们要看偷懒;瞧我不大马鞭子抽死你。没看到小颜子那一波人正拼命呢;要是输给了他们;我看你们这脸还要不要?都得找块裹脚布给我蒙起来!”
那边颜海波哈哈大笑;”孙都头;你迟早得找块裹脚布将脸蒙起来。”
“不话风大闪了你的舌头!”孙晓拍拍胸脯;大声道:”要不;再来试试;我也不要你找裹脚步;只要你给咱鞠上躬;喊一声孙哥我服气了就行!”
“那咱们来比上十场;每人订五场比什么行不行?”
“怎么不行?只要你能赢上五场;我就算你赢了咋样?”孙晓不屑地道。
高远捧着一束鲜艳欲滴;红‘白‘粉相间的梅花自南山之上一路快活地跑回来的时候;却看到孙晓用一块布裹在自己脸上;还没有走近便一股恶臭鼻而来;赶紧将花藏在身后;这要是沾上了一点这恶俗;晚上自己还怎么送给叶菁儿去讨好她?
“这又是玩儿的那一出?”看不到孙晓的表情;但高远一定知道他很不爽;这股味道;自己隔着这么远就闻到了;也亏得他还能蒙在脸上。
孙晓上了颜海波的大当;在比赛的设置和规则之上;吃了大亏;十场比赛输了六场;即便最后自己恼羞成怒下场;将颜海波打得满地找牙;但整个比赛输了却是不争的事实;愿赌服输;孙晓也光棍;当真就找了一块裹脚步裹脸上了。
听了步兵小声的解释;高远乐得哈哈大笑:”不错;不动;小颜动脑子了;孙晓啊孙晓;让我怎么说你呢;居然上了一个毛头小子的当;我上一次就跟你说了;不管是干什么;要有自己的节奏;不能落入别人的节奏;你当耳边风吧;瞧;这不吃亏了吧?得;你就多蒙一会儿;闻闻恶臭;也让你醒醒脑子!行了;今天看你这样子;也睡不成了;就值勤吧;我今儿个回家一趟;就不回来住了;有什么事;去家里找我。马留给你们;我溜哒着回去。”
高远抬头看看天色;一路走回去;正好赶上家里吃晚饭;然后将吴县令要的果酒方子给他弄出来;真是没点性子;都来摧了好几回了;干完这事;再磨蹭一会儿;叶氏娘子肯定就睡了;那时候自己就可以去找叶菁儿了。
一路想着晚上如何让叶菁儿再亲自己一口;更进一步能让自己亲她一口;当然最好的亲嘴哪;如果能舌吻;那就赚大发了;不过以叶菁儿的性子;恐怕连亲嘴都难;算了;还是一步一步来的好;别吓着这只小白兔了。想到得意处;不免嘿嘿的笑了起来;满脑子都是叶菁儿那娇羞难抑的样子。
高远突然回家;自然是让张一和翠儿喜出望外;赶紧张罗着做饭;烧水;伺候着高远吃得舒服了;又美美的烫了一个脚;进了书房之后;张一再神神秘秘地凑到了高远身边;”少爷;我让翠儿过哪边去给菁儿姑娘传话啦;还有;手炉也准备好了;少爷过去的时候;就放一块新烧好的木炭;这样能坚持更长时间。”
有给贴心的知道自己心意的仆人就是轻松;高远连连点头;表示张一做得极好。把个张一喜得乐不可支。先前还怕高远怪他多事;现在看来;这事办得甚合高远心意。
“张一啊;我这里有几个酿酒的方子;你明儿一早便给吴县令送过去;记住了;亲手交给县令大人;不许经旁人的手;知道吗?”
“是;少爷!”
“嗯;张一啊;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吴县令要在郡里开一家酒楼;我合计着让你去哪当个学徒;不是要你去跑堂;而是要让你去学着怎么管理这样一个酒楼;以后吴县令在别的地方开新酒楼了;你便可以去当个掌柜什么的;怎么的也比跟在我身边当个下人来得强!”写了几行字;高远突然想起什么;对张一道。
张一张了张嘴;满脸的惶恐之色;”少爷;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你不要我了?我不要当什么掌柜;就愿意跟在少爷身边。”
“不是这么个事;我一个人;这家里本也没有什么事儿;再说了;明年我便要去居里关驻扎一年;你呆在屋里没事做也不行;给你找个事儿;学点本事;将来也更好帮我是不是?”高远解释道;”吴县令的酒楼里可也有我的股份;咱也得找个人去看着对不对?”
“吴县令的酒楼有少爷的股份?”张一瞪大了眼睛;”那是得去看着;省得他欺负咱们。”
“那倒不致于;不过这酒楼要是办得好;以后满地开花;除了赚钱;倒也还有些别的用处!”高远若有所思地道;”你先去打个前站;少说话;多做事;多学点本事;你的本事越大;以后便越能帮我;明白吗?”
“明白;张一是少爷的奴才;少爷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张一挺起胸膛;道。
听张一这么一说;高远反而笑了;站起身;从身后柜里翻了半天;终于翻出两张纸来;递给张一;”这个给你!”
张一看了一眼;惊道:”少爷;这是奴才和翠儿的卖身契;您给我做什么?”
“我的意思就是;从今天起;你们就不是奴隶了!”高远笑道。
“我不要!”张一将两张契约放在桌上;”少爷;我一辈子都是你的奴才;要是少爷怀疑我;张一愿意将这份契约换成死契。”
高远摆摆手;”张一啊;对一个人是否忠诚不是这一纸契约能束缚得住的;历史之上;奴才卖主求荣的事儿不少见;难道有这一张纸就能证明你对我忠心了?我不需要这个。”
张一垮着脸;”少爷;那您要让我怎么证明呢?”
“我只要你用心任事!”高远笑道;拿起桌上两张纸;直接放到烛火之上;在张一目瞪口呆地表情之中;让这两张卖身契化为了灰烬。
“好了;从现在起;你和翠儿都是自由人了;我这高府;你愿呆就呆;不愿呆随时可以带着翠儿走。什么时候不愿跟着我高远了;说一声;就可以走人!”
卟嗵两声;张一跪倒在地;高远一抬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翠儿也回来了;也跪在门口;两口子都泪流满面。
“我们夫妻两人;永远都跟着少爷!”
“起来吧起来吧;没事老跪个什么;我烦这个!”高远笑着将张一扶了起来;又走到门边;将翠儿拉了起来。
“翠儿;我的手炉准备好了么;还有斗蓬;上一次可将我冻得够呛!”似乎没有看到两人脸上的泪水;高远没心没肺地道。
第五十章:警钟
将自己裹得臃肿无比的高远如同一个滚动的球;鬼头鬼脑了出现在叶菁儿的窗下;伸出一只手;在窗上轻轻地笃笃敲了两下;窗户马上打开了;露出了叶菁儿那些娇俏的脸庞;不过这个时候;这张脸庞却显得有些惊慌。
“高大哥;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娘才刚刚睡下呢!”叶菁儿尽量地将脑袋凑近高远;这样可以让声音更小一些。
“我是瞄着你娘房里灯熄了才过来的。”高远一说话;腾腾白气便阵阵卷出。
“你一着床就睡着了啊?”叶菁儿白了他一眼;”要是让娘听见了;我要挨骂的。”
“不怕;你娘亲口许了我的;说等过了年;你满了十六岁;就让我们成婚。迟早都是我们高家屋里的人;现在隔着窗户说说话怕什么;说不定你娘看我冻得够呛;怕她未来的乘龙快婿冻坏了;让我进来也说不定呢。”高远咪咪地笑着;将手伸进了窗户;”菁儿;给暖暖;都快冻僵了。”
听到高远说成婚;叶菁儿便有些羞红了脸;啐了一口;”美的你!我娘最重礼节;真要让我娘看到你;或许在你面前不会说什么;过后肯定要重重地责骂我。”话虽然说着;但仍是伸出一双小手;将高远的手握住;轻轻地揉搓着。
“天这么冷;你来这么勤干什么?当真冻坏了可怎么办?”叶菁儿边替高远揉着冰冷的手;边细声道。
“不怕;身体冷;心里火热着呢;菁儿;古人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以前还觉得这个家伙胡说八道;现在才发觉他说得如木三分;简直就是为我量身打造一般;我现在啊;一天不看到你;便心慌慌的;做什么都不得劲儿。”
“就你口花花的!”叶菁儿扁着嘴;但眼角眉梢却尽是笑意。”以前也经常见着你;不见你这般殷勤!”
“那是以前;我这人开窍晚;不解风情。”高远道。
“还不解风情呢;你知道什么是风情啊?”叶菁儿嫣然一笑;高远顿时觉得眼前百花齐放尽是春;眼睛都看得有些直了。
“看什么;又不是没看过。”叶菁儿在高远掌心里狠狠一掐。
她这点力气;高远只道是搔痒;但脸上表情却仍是作出一副吃痛的样子;明知高远是假装;叶菁儿仍是低低地笑了出来。
从那双小柔夷之中抽出一只手来;高远从窗下摸出那束梅花;递给叶菁儿;”给你;我今天亲自从南山之上采摘下来的;可新鲜了。”
叶菁儿接过梅花;放在鼻间嗅着;”什么新鲜不新鲜的;又不是大白菜;什么事儿让你一说;立即便俗了;你送吴县令一束梅花;送我也是一束梅花;倒是便当。”
“你怎么知道我送了吴县令一束梅花?”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