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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宏的眼光自然也很准,那两个小子早已经坚持不住,两个哨长之所以还没有下死手,是因为他们之间的决斗是要一方失去战斗力为标准,他们想要一击得逞,不让两个小子有爬起来的机会。
“十九!”梅华一头栽倒。
“二十!”吴崖不甘倒地。
二十招,两个新嫩双双倒地。场中顿时欢呼起来,两个哨长得意洋洋,向着众人挥手致意,杨大傻一脸哭相地转过身来,上官宏一脸怒意地看着他,只有高远,仍然是不动声色,淡淡地道:“还没有结束呢!”
果然,在两个哨长的得意洋洋之中,吴崖极其艰难地屈起了一支腿,撑起了一只手,居然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晃了晃脑袋,似乎仍然天旋地转,然后他弯下腰来,伸手抓住了梅华的头发,“起来,起来!”
梅华在他的提溜之下,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两个站起来的人前进几步,后退几步,犹如喝了酒一般在场中晃荡,连对手在哪里都没有看清楚,嘴里却还在叫嚣,“再来,再来,我们还没有倒下呢!”
两个哨长的笑声戛然而止,不可思议地看着两个新兵,刚刚得意狂笑的一帮人目瞪口呆,另外一帮人则是笑逐颜开,“你们输了!”他们大声叫嚷着,一涌而上,将梅华与吴涯抬了起来,直奔大帐。
赌约是二十招内击倒两人,让两人失去战斗力,但现在两个新嫩爬起来了,自然是他们赢了。
上官宏转怒为喜,杨大傻长出一口气,如释重负。
“明天扛一袋子面步行!”高远笑着拍拍他的肩,转身便走。看着高远的背影,杨大傻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都督果然就是都督啊,怎么就能一眼看出这两个小子能挺过二十招呢!”
如果让高远来回答,他的答案只有两个字,蒙的。
赢了,皆大欢喜,输了,他也不会赖帐,就是扛上一袋子面走上一天又有何妨?只不过是多一点辛苦罢了,但起到的另外一方面的作用,可是无法用数值来估算的。
刚刚挤出人群,高远便看到了全身戎装,一手提着马刀,一根手指上套着马鞭正在滴溜溜转着的笑咪咪的贺兰燕。
“回来啦!”他笑着打招呼,“走,去吃饭,今天上官挖了极新鲜的野菜,味道上佳,正好尝个鲜。”
贺兰燕脸上汗渍未干,脸郏绯红,神情间却是极为得意:“怎么样,我教出来的弟子还不错吧?要是稍弱一些,你明天可就要扛面袋子了。”
高远哈哈一笑,“是不错,挺了二十招还没有倒,就是有些不分东南西北了!这个时候你要是去他们帐完偷听,两个小子一定在呼爹唤娘。”
“什么意思?”贺兰燕大怒,“让你赢了你还不高兴么?再说了,我为什么要去听他们的墙角?”
看到两个人伴起嘴来,上官宏立时脚底板抹油,溜之大吉,“都督,我去让伙夫准备晚餐。”
两人一边斗着嘴,一边进了高远的大帐,高远心情愉悦,带着贺兰燕一起出来,当真是英明之极,一天的疲劳,看到这个英姿飒爽的女子,立即便不翼而飞了。斗斗嘴,吵吵架,一天就这样飞快地过去了。高远似乎又回到了当初见到贺兰燕的时候,那个时候的贺兰燕可是一见面不是笑面虎,就是色狼地招呼着自己。
当年那个飞扬跳脱的小丫头;也已经长大了。
伙夫们精心烹调的野菜显然很合贺兰燕的胃口;两个大白馍馍;几乎一整碗野菜;都进到了贺兰燕的肚子里;吃完了仍是意犹未尽;一抹嘴巴;”明天;让上官再弄一些来。”
看着贺兰燕胃口大开;高远却是知道她的辛苦;”黑衣卫已经很不错了;不用太辛苦;饭得一口口吃;路得一步步走。”
贺兰燕却是摇摇头;”时不我待啊;这是去与东胡大股部队作战;多练练;说不定将来就能救他们一条命。虽说他们表现很好;但当真打起来;我还是不放心啊;毕竟训练之中表现再好;真到了血肉横飞的战场之上;可就说不准了。”
“这倒也是。”高远点头;”见过血;杀过敌;自然就好了。你练的这种骑阵很有效;等到了先锋城;你从许原严鹏的部下拔擢一批打过仗的来练;可事半而功倍。”
“我也是这么想的;这一批必竟是娃娃兵。”贺兰燕一推碗;站了起来;”我走了;回去美美去睡一觉;明天好再来拉练。”
“走啊?”高远盯着她。
“嗯!”
“真走啊?”高远又问道。
贺兰燕一愕;听着高远的语调有些古怪;突然之间反应过来;顿时大羞;一顿足;想要骂高远一顿;话到了嘴边;却又是吞了回去;一个转身;飞一般地跑了出去;听着那急急远去的脚步声;高远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傻丫头!”他轻轻地道。
第五百九十九章:急援
小小地捉弄了一下贺兰燕,高远满心得意,这丫头一向自诩敢爱敢恨,真要动真格的,还是极害羞的嘛!带着小小的满足,高远爬到了行军床上,摊开四肢,好不容易才抚平了心头的燥意。贺兰燕苦恋自己数年,自己岂会随意地便占了她的便宜去,总得热热闹闹的娶进门去,这不仅是对贺兰燕的尊重,更是对她的爱护。
军营之中响起了一声声的军号之声,随着这声军号,刚刚喧嚣的营帐骤然之间便安静了下来,只偶尔有巡逻的脚步声走过。
高远睡得很香。
但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他便被急骤的马蹄之声惊醒。高远一跃而起,身在大营之中,他并不担心会有敌人偷袭,事实上,从来只有征东军偷别人的营盘,而没有人能走到征东军大营之前还不被发觉的。此时听到如此清晰的马蹄之声,还越来越近于中军大帐,只能说明,有紧急军情。
马蹄声戛然而止,帐外传来一阵喧嚣,大帐帘子被挑起时,高远已经坐在了大案之后,正轻轻地挑着油灯的灯捻。
“都督,孙司令官派出使者抵达。”上官宏全身戎装,手扶腰刀,跨了进来,在他身后,一人侧跨一步,右手捶胸,向高远行了一个军礼。
“北方野战集团军司令官孙晓孙将军帐下裨将陈季珍见过都督!”来人声音洪亮,大声道。
“陈季珍,听孙晓说起过你。当年你随孙将军一起修建牛栏山大营的时候,遇到东胡部族偷袭,你一人一马一根狼牙棒,冲进东胡骑兵队中,左冲右突,一战击毙数十东胡骑兵,使得东胡人大骇而退。真勇士也!”高远大笑道。
听到高远将自己平生最得意的一战随口道来。陈季珍不由满面红光,漏夜狂奔而来的疲备也不翼而飞,躬身谦虚地道:“那只不过是一些杂牌子东胡人,算不得真正精锐,也是孙将军指挥有方,领军吸引了敌人的主力,末将才侥幸建功。”
高远摇头:“战场毙敌,只有实力,没有侥幸。陈将军,东胡人打过来了么?”
“是。都督,十天之前,宇文恪指挥下的东胡部队分两路渡河,分攻统万城与先锋城,许军长与郑军长引部在城下与敌周旋,伺机歼敌,目前战局暂陷胶着,司令官命末将前来寻找都督,汇报军情。”
“你在路上走了几天了?”高远问道。
“末将和两名卫兵一共带了九匹马。歇马不歇人,每天只休息两个时辰,在路上奔行了两天两夜,今日早些时候。碰上了亲卫营的哨骑,才知道了都督的准确路线。”陈季珍道。
“也就是说,在你出发之前,东胡人进攻先锋城。统万城的兵马,已经打了七八天了时吧?战局如何?”高远问道。
“回都督,根据先锋城与统万城的军情奏报。东胡人的进攻意识并不强烈,虽然每天都在攻打城池,但只要稍受挫折,便会偃旗息鼓。”陈季珍道:“孙司令官率大雁积已经枕戈待旦,随时可以出击。”
停了一停,又道:“据前锋城和统万城的信使讲,东胡人并没有想象中的难打,这些号称东胡大部族的精锐,甚至还不如以前碰到的一些小部落勇悍,至于那些步卒,就更不值一提了。”
听了陈季珍的话,高远的脸上却没有露出丝毫的笑容,眉头反而皱了起来,宇文恪,是东胡有名的人物,自从他被索普派到河套平原之后,监察院便一直在竭尽所能地搜集有关他的情报,关于这个人的生平的报告,在高远的书柜里,便有厚厚的一叠。总之,此人不仅是一员沙场宿将,更是一个狡滑如狐的家伙。生平从不打无准备之仗,听陈季珍的说法,这种打法,不像想要攻克先锋,统万两城,倒像是在敷衍其事。
上官宏听了高远的疑惑,道:“都督,根据情报显示,这个宇文恪并不是索普的嫡系,在东胡内乱之中,立场也模糊不清,是不是他并不支持索普,而只是想做出一个姿态?”
“孙司官也作如此想法!”陈季珍连连点头,“我走之前,司令官已经在整顿兵马,说要给这个首鼠两端的家伙一个狠狠的教训,让他从此不敢再地辽河。”
高远摇摇头,河套平原,是征东军与东胡人争夺的重点,谁占据了这片地方,便会在今后的争夺之中占得上风,索普不是一个昏匮无能的家伙,而是相当精明的一个领袖,否则也不会在东胡内乱之中胜出,更不会被米兰达看中,对于米兰达这样一个传奇性的人物,高远可是不敢有丝毫的掉以轻心,此人在病重弥留之际,尚能从容布局,将东胡内敌的不利影响降到最低,此人看中的继承人,岂是易于之辈?他绝不会派一个与他心思不一的人来河套。
“打开地图。”他回头吩咐上官宏。
“回都督,我带来了河套平原最新的地图,这是根据哨探最新的探测而绘制出的新地图,比以前的地图准确度和精确度都要好得多!”陈季珍赶紧道。
“拿来,打开!”高远立刻道。
一张凝聚着无数征东军士兵鲜血的图纸展现在高远的面前。
盯着眼前的这张地图,高远的眉头越皱越紧,半晌,他抬起头来,脸色已是无比凝重,“只怕宇文恪的用意不是先锋城,统万城,而是大雁湖。”
陈季珍与上官宏身子都是一震。
“都督,您的意思是说,先锋城和统万城的进攻,只不过是为了牵制这两地的兵马不能回援,这宇文恪已经暗令一军,绕过了这两城,直奔大雁湖?”上官宏有些不可思议。“孙晓将军一向谨慎,许将军和严将军也都是善战之辈,哨骑必然会覆盖整个战场,想要进攻大雁湖,不可能从容地从两位将军眼前溜走。”
“所以,这仗才打得不紧不慢。”高远断言道:“东胡骑兵,机动能力极强,他们绕道而行,而且这个圈子还绕得极大。超出了前线我军哨骑控制的范围。如果我判断的不错,宇文恪只要确定他的兵马已经接近大雁湖,对于先锋城,统万城的攻击必然便会骤然加强。”
陈季珍听到此时,不由脸上变色,“司令官正准备整军前往先锋城,如果在行军途中遭遇到了强大的敌人骑兵,这可如何是好?”
高远沉默片刻,“我更担心这支敌军最大的目标是正在建造的大雁城,要知道,那里可是汇集了正在建城的数万民夫,如果孙晓引兵而去,大雁湖便毫无防备之力,民夫虽然,却是东胡人眼中待宰的羔羊,那里,可没有坚固的城池供他们抵抗和躲藏。”
陈季珍与上官宏对视一眼,眼中都是露出骇然之色。
“去请贺兰将军过来。”高远道。“同时命令亲卫营,立即整装准备出发。”
片刻之后,贺兰燕已是如飞一般地赶来,听高远简单地介绍了一下情况,她立即道:“红衣卫只有一千余骑,而宇文恪麾下至少有万骑,就算是只分出一半人马来攻击大雁湖,也多达五千,我带黑衣卫与你同去。”
“不行!”高远断然拒绝。
“你不相我,也不相信黑衣卫的战斗力!”贺兰燕怒道。
“与这无关!”高远道:“如果我们两部尽皆离去,这里的大队人马必然会人心浮动,就是傻子也知道定然是了事情了,你必须要留下来主持大局,安定人心。”
“安定人心这事,你要比我强得太多,那我率黑衣卫去。”
“五百黑衣卫,去了能够对敌人战而胜之吗?”高远问道。
贺兰燕顿时语塞,黑衣卫的战斗力,长处与短处,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
“所以,只能我带红衣卫去,所幸这些天,你一直拉着黑衣卫在外练兵,明天,你便说我带着红衣卫出外演练去了,这样,可以瞒过几天,而几天时间,已经足以让所有事情明朗化了!”高远道:“事情紧急,我也不与你多说,照顾整个大队,缓缓前行,甚至还要找出各种各样的借口来延缓前进的步伐,等待前线传来的消息。”
贺兰燕不再争论,她知道,高远说得是正确的,如果当真如他所猜的那样,这样的长途奔袭再与精锐的东胡骑兵作战,的确不是她手下这帮新嫩能完成的,也只有红衣卫里那些百折不挠的老兵才有这个意志完成。
亲卫营的红衣卫们在极短的时间内便已经集齐,每人双马,个个战意盎然,上官宏已经晓喻军官,接下来有一场苦战在等着他们,而对于红衣卫的士兵来说,越是有挑战性的战斗,他们便越是兴奋,此时已是迫不及待,恨不得身插双翅,一下子飞到敌人身边,好让手中的陌刀,痛饮仇敌鲜血。
夜色之中,高远带领着一千余红衣卫悄然离开了大营,向着大雁湖方向急驰而去是。
第六零零章:半道而击
阳光之下,青草之上,数路骑兵齐头并进,马蹄踩乱无数摇曳的小花,撵跑一群群的草间小兽。
这是绕道百里,前往袭击大雁湖的一支东胡骑兵,统兵大将宇文垂,东胡河套战区统兵大将宇文恪的胞弟。
宇文恪不是一个心无谋算的猛将,相反,在东胡之中,他素有智将之称,在他看来,东胡在与征东军争夺河套平原的战争之中,重要的不是征东军插在辽河畔的先锋城和统万城,这只不过是两颗钉子而已,真正重要的,是那座正在建设的大雁城。
征东军高远设大雁郡,在大雁湖畔建大雁城,一旦功成,则前方的先锋城,统万城便有了强有力的支撑点,而征东府亦可以源源不绝地将百姓移民到大雁郡来,两三年内,对方便可以围绕着大雁城扎下根来,那个时候,大雁城,先锋城,统万城,便可以构成一个铁三角,再想拿下,可就千难万难了。
在建中的大雁城可不是辽河之畔的先锋城,统万城能比的,与大雁城比起来,先锋统万两城,只能算是一个比较大一些的城堡。
更重要的是,现在大雁湖畔,有数万民夫,所以宇文恪给宇文垂的命令是,摧毁在建的大雁城,以及尽可能多地杀伤那里的民夫,将他们杀寒胆,杀破胆,杀得再也不赶往河套平原来。
大雁湖畔的征东军被破,先锋城与统万城立刻便成了无根浮萍,后路被断,粮草不济,被攻破也就是一个时间问题了。
将进攻的时间卡在眼下这个点上,是宇文恪的精心谋划,早一点,自己麾下兵马不齐整。特别是步卒稀缺,无法对先锋和统万两城作出威胁,而晚一点,先锋城那上万亩农田便将收获第一季庄稼,到时候粮草充足,再想破城,不免增大了难度。
而眼下,正好。
带着这五千骑兵避过先锋城和统万城的耳目,宇文垂也是煞费了苦心,沿着辽河。一直向上游走了数百里,这才避过对方的哨骑耳目,如果让许原发现了他们的目的,从而派出他麾下的骑兵阻截虽然并不可怕,但突袭大雁城的计划不免破产,得到消息的孙晓必然会收缩阵线,以征东军步卒的那种乌龟壳子,想要击破就难了。更重要的是,离开了五千精骑。先锋,统万两城的征东军必然倾巢而出,现在两军超过两万步卒,对阵宇文恪剩下的数千铁骑以及一万步卒。宇文恪并没有太大的把握,更何况,他不可能将所有的士卒统统派过辽河,辽河东岸。照样需要部队戍守。
眼下,距离大雁湖不过只有二天路程了,宇文垂难抑兴奋之色。
“报!”前方马蹄声急。数名哨骑急奔而来。“宇文将军,在我军左侧方五十里处,发现征东军,约五千人,骑兵约五百。正在向辽河方向前进。”
“谁的旗帜?”
“孙,应当是征东军驻大雁湖的孙晓所部。”
宇文垂大喜过望,当真是正嗑睡,就有人送上了枕头。五千人,大雁湖征东军驻军拢共也就只有五千人,看来孙晓竟然是倾巢而出支援先锋统万城,看来对方是想在辽河之畔与己军展开一场决战,想要一举击溃对手,从而奠定在辽河西岸的安全格局。
“叔父,不若我们先挥军侧击,击败了孙晓所部,再转道前往大雁城,大雁城那里只不过是一些民夫,不堪一击。”宇文恪的儿子,宇文明上前献策道。
宇文垂摸着浓密的短须,微微点头,宇文恪的命令是要灭掉大雁城方向的敌军,那么,孙晓的这一部自然也在消灭的范围之内,他们居然倾巢而出,却是给了自己更好的机会,如果他偿缩在大雁城,反而要多费手脚。
“转进左路,消灭孙晓!”宇文垂大手一挥,数千骑兵转向,向着孙晓所部方向扑了过去。
就在大股东胡骑兵转道而进的时候,孙晓也得到了自己右侧方向,发现了大批东胡骑兵的探报,一瞬息之间,孙晓如坠冰窖。
“是大队东胡骑兵,而不是小股游骑?”他竭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问道。
数名哨骑亦是脸上发白,“司令官,绝不会错,黑压压的骑兵,一眼看不到边,只怕有万人。”
“那里来的万人!”孙晓怒斥道,这几名哨骑缺乏与东胡骑兵作战的经历,很难判断对手的数目,骑兵不像步兵,数千骑兵展开,那的确是震颤人的神经,压迫人的眼球,宇文恪在河套拢共就只有一万骑左右的骑兵,怎么可能都出现在这里?许原与严鹏又不是傻瓜。
一万骑是没有的,但三四千骑兵则是可能有的。即便只有三四千人,对孙晓的威胁也已经很大了。撤退?不可能,数十里的距离,对于骑兵来说,转瞬即至,行军途中步卒如长蛇展开,一旦遭遇骑兵突袭,就会轻而易举地被对手截成数段,成为任人宰割的对象。
“来人!”转眼之间,孙晓已经下了决心,“马上派人向先锋城,统万城传信,全军出击,与敌决战。”
“遵命!”十数名哨骑越众而出,向着先锋城,统万城方向狂奔而去,如果宇文恪派了数千骑兵来突袭大雁湖,那在先锋城,统万城下,敌军绝对空虚,宇文恪要留守人马镇守东岸大营,进攻这两城的最多有七八千步卒,四五千骑兵,而许原与严鹏两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