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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缝前,堵满了尸体,他发疯一般地推着,搡着,终于挪开了一条能容自己钻出去的缝隙,手脚并用,从里面爬了出来。
远处的雪是白的,但近前的雪却全是黑的。那是被鲜血浸透过了的。站起来的江福,视线内能看到的东西,全是横七竖八,层层叠叠的堆着的尸体。
完了,全完了,整整几千人,都死在这里了,想起昏倒之前那潮水一般涌来的秦国骑兵,还有对面蚂蚁一般冲过来的秦国步兵,江福知道,他们这支军队完了。
“螃蟹,螃蟹哥!”他带着哭音喊着,嘶哑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里回荡着,现在他明白了,如果不是螃蟹把他打昏,塞到了这个缝隙之间,现在的他,应当和这些满地的战友一样,变成了冰冷的尸体。
他趴到地上,拼命地翻找着地上的尸体,螃蟹一定就在这附近。
“螃蟹,你别死!”他哭号着,拼命地搬动着地上的尸体,螃蟹的身板异于常人,只能他触摸到,就绝对不会认错,他最怕的就是螃蟹被那些骑兵给踏得不成模样,这样他就找不着了,搬动的过程之中,他已经看到了很多这样的碎块。
“螃蟹,螃蟹!”他拼命地吼叫着,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别吼了,老子在这儿呢!”
正在搬动着一具尸体的江福一下了停住了,一般人在这样的场合听到这种声音,绝对要吓个够呛,不过此时在江福的耳朵里,却如同天簌之音。
“螃蟹!”他又惊又喜,大叫起来。
“我在这儿!”声音很微弱,不过这一次,江福却是听到了,他霍地转身,在他身后,有着一堆更高的尸体堆。
他发疯般地推搡着,将一具具的尸体挪开,终于,他的手触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螃蟹哥。”他的手一颤,肯定是他,死了的人,早就冻得坚硬了。
伸手去扶螃蟹,刚刚一搬动,螃蟹已是疼得叫出了声。“慢一点,慢一点,老子这回伤大发了。”
江福小心翼翼地将螃蟹挪了出来,这才发现,螃蟹所躺的地方是一个凹坑,也正是因为这一点,那层层压上去的尸体,才没有将这个伤得极重的家伙给压死。
“伤到哪了?”将螃蟹靠在旁边的尸体堆上,江福问道。
“肋骨断了好几根,老子是被那战马撞得,老子命大,前头几个给我顶缸了,不然我当场就死球了。”螃蟹呵呵地笑着,“后来上头一层层的尸体压上来,将我淹了,也幸好这样,不然我早被冻死了。”
“谢谢你螃蟹哥,要不是你,我这个时候,该和他们一样了!”江福声音哽咽道。
“谢个屁啊,那个时候,我就知道我们完了,你小子年轻啊,跟我儿子差不多大,不该这么早死呢,我将你拖到哪儿,能不能活就看你的运气,还好运气不错,秦人急着去长平城,没有打扫战场,你小子命大,不过我也命大,要不是我当时将小子救了出来,我现在这个样子,迟早也是死球的命。”螃蟹居然笑了起来。
“螃蟹哥,我们现在怎么办?”江福有些茫然。“回长平去么?”
“怎么回去?只怕现在长平已经满是秦人了,后头肯定还有秦军上来,秦人没有打扫战场,是等着后头的人来做,我们得赶紧离开这儿,天一亮只怕就走不了了,秦人铁定要给我们补一刀。”
“那往哪走?”江福惶恐地问道。
“往秦兵骑兵来的方向走。小福子,你还想打仗么?”螃蟹问道。
这一问将江福问住了,半晌才道:“不当兵,我能做啥子?”
“这些日子,你杀了多少秦人了?”
“十来个吧。”
“不错了,我杀了差不多二十个,儿子的仇也报得差不多了,小福子,你的哥哥的仇也算是报了,我不想当兵了,咱们走吧,找一个安生的地方去躲着,等仗打完了,咱们再回来。”
“哪,哪不是逃兵吗?”江福打了一个哆嗦。
“现在还有人认为我们活着吗?”螃蟹苦笑道。“这些天,我杀得人够多了,我腻了,那些死在我手下的秦人,好多也跟我儿子差不大,今天我躺在这里,脑子里老是想着他们的样子,他们死时那恐惧的模样,我就在想,我儿子死时,也是不是这个样子?”
螃蟹的声音呜咽了起来。“我不想再打仗了,不想再杀人了。”
第一千二百二十五章:继往开来(115)
螃蟹累了,不想打了,不想杀了。他只想过上太平的日子,安安静静的,没人打扰的。
江福把捡来的十几根长矛用绳子扎好,又在战场之上胡乱捡了一些军旗,扒了一些人的衣服,将螃蟹放了上去,然后自己拖着这个筏子,沿着先前秦军骑兵冲来的道路,慢慢地消失在黑暗之中,他们必须在天亮之前离开这里。
战场之上的胜负转往往就在转眼之间,前两天,他们这支军队还让秦军望而生畏,但仅仅没有过上几天,这支刚刚爆发出惊人战斗力的部队便全军覆灭了,江福很是感伤,看着垫在螃蟹身下的那面军旗,白天他还在风中傲骄的飘扬呢,现在已经皱巴巴的没了一点模样。
天亮的时候,江福喘着粗气,终于到了葫芦口了,真到了这里,他才明白,秦军骑兵是怎样越过这个地方的,原本这里,连步兵都难得穿越,可楞是让秦军骑兵趟过来了,他一直没有想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可看到葫芦口现在的样子,他算是明白了。
葫芦口周边的树木基本上都被砍伐一空了,高大的树木躺在地上,被做成了一个个简易的桥梁铺设在这里,这么巨大的工程,说明秦军在打乐天溪的时候,便一直在干这件事,只可恨自己这边竟然一点警讯也没有发现。
“都死得冤呢!”螃蟹老泪纵横。
“我们走吧,穿过葫芦口然后往乐川方向去。”江福将绳索套上了肩膀,拖着螃蟹跨上了其中的一道简易木桥。
过了葫芦口,打打横走了一个时辰,江福终于松了一口气,现在他们基本上已经脱离战场了,也就是说,基本安全了。只是螃蟹的伤他却没辙,几个时辰的颠簸,看起来螃蟹的伤是更重了,人也变得有些不清醒,大部分时间都昏迷着,偶尔清醒过来了,也是又哭又笑的。
看着螃蟹嘴角不时冒出的血沫,江福有些难过地想着,也许螃蟹挺不过去了。
将人拖到一个背风的地方,江福找了一些树枯草过来。掏着火折子生起了一堆火,将头上的头盔取了下来,装了些雪进去,架在火上熬水,又从筏子上一个袋子里掏出两个生硬的馍馍,放在火边上烤着。
“螃蟹哥,喝点热水。”将螃蟹扶起来,靠在自己的胸前,将已经有点热气的雪水凑到了螃蟹的嘴边。
喝了一点热水。螃蟹似乎恢复了一些生气,只是两只眼睛仍然很无神。
“也不知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江福叹着气,将馍馍瓣碎了,放在头盔里用水泡成糊糊一般的东西。“螃蟹哥,吃一点吧,吃一点我们才有力气赶路呢。”
“不打仗了,就是好日子了!白天里耕种。晚上喝点小酒,那才是好日子呢。只可惜,我们从来没有过过呢!”螃蟹的声音很微弱。江福喂给他的糊糊,基本都吐了出来。“从我记事起,就打仗,一直打仗,没有停过,不是秦人打过来,就是我们打过去,苦的都是咱们这些平头百姓呢!”
“我听说,大汉那边老百姓的日子过得挺好的,螃蟹哥,你可得挺住,咱们去哪边,听说那边一直都安置流民呢,我们就跑到那边去,去过你说的那个日子,种种点,喝喝酒好不好,螃蟹哥,你不要睡着了,可千万不要睡着了。”看着怀里的螃蟹,江福带着哭音道。
螃蟹在,那怕是一个重伤员,江福也觉得还有一个伴,真要是一个人,江福都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小福子,快跑,快跑,有骑兵来了。”怀里一直眼皮不住耷拉的螃蟹突然睁大了眼睛,看着江福,急促地道:“快跑,不要管我了。”
江福一呆,旋即,他也听到了马蹄的声音,一下子跳了起来,抓住筏子的绳子套在肩上,喊道:“要走一起走。”
“放下我,拖着我,你跑不快,到时候都得死。”螃蟹大喊道,随着叫喊声,嘴里的血也越涌越多,他想翻到筏子下去,但身子却连侧了一下身也做不到。
“螃蟹哥,我们一起走。”江福疯了一般哭喊着,拖着筏子在雪地上奔跑着。
身后的螃蟹看着江福的背影,眼中的凄切愈来愈浓,脸上却不知为何,带上了丝丝笑意。眼皮子越来越重,江背的身影也愈来愈模糊,螃蟹努力挣扎着想要将眼睛睁得更大一些,想看得更清楚一些。
蹄声如鼓点敲响,顷刻之间便近在眼前,江福虎吼一声,丢掉了肩上的绳子,唰地一声拔出了腰间的弯刀,退了两步到了螃蟹的身边,勾着腰,昂着头,恶狠狠地盯着一边骑兵奔来的方向。
骑兵越来越近,终于出现在他的眼前。看到对方的服饰,江福只觉得眼前金星乱冒,再也支持不住,摇晃了几下,卟嗵一声栽倒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有一股辛辣的东西顺着喉管钻进了肚子里,江福大声的呛咳起来。
“醒了醒了。”有人在欢呼道。
江福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张络缌胡子的大脸,这张脸正俯视着他,脸上满是关切。
“喂,兄弟,我们是匈奴独立骑兵师的,你是哪一部分的,怎么出现在这里?”大胡子的汉话说得很生硬。
江福不争气地流下了眼泪。“我们是晋阳军右军,守乐天溪的,人都打没了,秦军骑兵绕到了我们的身后,几千人,全死了,就剩下我们俩。”
“兄弟,就剩你一人了。”大胡子叹了一口气。“你那个兄弟,也死了,我们已经将他埋了。”
“螃蟹哥!”江福一下子跳了起来,“你胡说,他明明还活着的。”、
“兄弟,他死了!”大胡子指了指一边一个隆起的雪堆,“他受的伤太重了,只怕是内腑大出血,没人救得了他。”
看着那个隆起的雪堆,江福傻子似的坐了半响,终于还是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兄弟,哭什么?男子汉大仗夫,流血不流泪,你兄弟死了,那就去替他报仇,将他的仇人干翻,哭顶什么用。来,上马,跟我们走吧,我们还有任务,不能在这里多做停留。”
大胡子一把拽起了江福,将他拖到了一匹马上,一群人簇拥着他,向着雪原深处驰去,身后,只留下了一个没有任何标记的坟堆。
死在哪里,就埋在哪里,这才这些东胡斥候兵眼中,本就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
咸阳城,黑冰台宫。
范睢已经回到了咸阳好几天了,重回咸阳的他,被任命为次辅,原来的首辅崔元,在他回来的当天,便告病不来上朝了,理由是老师仙去,心中伤痛过甚。
嬴英没有丝毫的挽留,范睢在路上的数次遇袭让他彻底对这位首辅失去了耐心,没有一句话的安抚,竟是将崔元晾在了一边。而最具讽刺意味的是,嬴英竟然任命了范睢作为李儒大丧的总负责人。
这一把掌,更是将崔元一系的人完全敲昏了。
随着范睢回到咸阳,路超出兵晋阳城,李氏学派已经知道大势已去了。
不过此时在黑冰台宫中,范睢却与嬴英杠上了。
“王上,这一仗,不能打啊!”一呼风餐露宿,刚刚在颖川养得气色好了一些的范睢显得极是惟悴。
“首辅,这仗不得不打,都欺负到身边来了,如果不迅即反击,汉人就会得寸进尺!”嬴英却并不这么看,虽然现在范睢还是次辅,但他还是习惯地叫他为首辅,“更何况,现在高远在长平,这个人太骄横了,当真以为自己是战无不胜的军神么,居然想凭着几万赵军和一万骑兵便击败我们大秦,当真是笑话,这一次,就算杀不了他,也得让他知道,我们大秦是绝不能轻侮的。”
听着嬴英气盛的话语,范睢叹道:“王上,治国万万不可斗气啊,这仗,我们打不起,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是安内,内不靖,何以攘外!”
“首辅是首崔元那伙人么?哼哼,这个首辅就不用管了,他居然敢半路劫杀想行刺于你,是可忍孰不可忍也,本来看着李大家和路大将军的面子,我还不准备把他们怎么样,但现在,我可就不客气了。”
“王上,万万不可。”范睢赶紧阻拦道:“崔元不是不能动,但现在万万动不得。”
“首辅,怎么去了一趟颖川,你反倒畏首畏尾起来,那时候你谋刺李大家的时候,可是敢想敢干!”嬴英笑了起来。
范睢老脸一红,“王上,这是不一样的,崔元还有用,咱们留着他,甚至可以利用他,这样起码可以暂时的稳定人心,再来徐徐图之,但是晋阳这一仗,万万不能打,趁现在还来得及,马上命令路大将军撤军,免得铸成大错,毁之晚矣。”
“已经晚了!”嬴英道:“刚刚前方送来战报,路大将军已经突破长平外围防线,全军抵达长平城外。现在咱们大秦的第一支援军已经准备出发了。开弓没有回头箭,这一仗,不但要打,还要打赢。”
第一千二百二十六章:继往开来(116)一杯酒
几个小兵搬着桌子,提着板凳,从秦军队列之中走了出来,径直走向长平城,在距离最外围的防御阵地只有数百米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支桌子,板凳,然后又从提来的盒子之中拿出一个个的碟子,摆好。
做完这一切,这几个秦军又没事儿人走了回去,这看得指挥最前沿防守的李明骏莫名其妙,“这是准备玩什么花样呢?”他自言自语地道。
但片刻之后,他便震惊地睁大了眼睛,因为从秦军整齐的队列骤然之间分开,一个男子一身白衣,双手负在身后,犹如闲庭闲步一般地向前走来,李明骏震惊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他认识这个男人。
路超,秦军大将军路超,也是如今秦国兵权最重的一位大将军。
路超没有穿他的大将军服饰,而是很随意地穿着一身便服,就这样如同窜门子一般地走到了先前摆好的桌子前,坐了下来。
“他好像在等什么人?”身边,郭福小声地道。
李明骏深吸了一口气,“来人,马上向大王禀告。”
郭福的话提醒了他,路超的确是在等人,但等的不是他,而是大汉的王上,高远,这时李明骏突地想起大汉之王高远的身世与路家的一些传闻,心中不由一凛。
很快高远便出现在李明骏的身边,看着战场中央的路超,高远笑道:“好家伙,这一看,当真是当世高人啊,就差一把羽扇了。”
“王上,您不能去。”身后,赵希烈也明白了路超的用意,“此人阴狠毒辣,不定有什么阴谋诡计呢!”
高远笑了笑。“怎么能不去?当然要去。路超虽然是大将军,可他是那种能指挥人打仗,自己却拿不起刀枪的这种,他有胆子坐在哪里,我要是不去,岂不是太怂了?”
“大王,您是大汉之王。”曹天赐也根本不同意高远去,“这瞎**玩意扯什么蛋呢?他以为两军对垒是什么游戏呢?”
高远翻了一个白眼,“正因为两军对垒,对方划下道儿。我们就要应承下来,不然,伤的可是士气。”乐天溪之败,已经让赵军的士气跌了一成下来,要是今天再输一阵,士气可就要跌得更低一些了。
不理会众人的劝阻,高远一甩手,径直从阵地之上走了出来,大步便向外走去。留下一众面面盯觑的手下。
“亲卫营。全体上马,作好战斗准备。”贺兰燕没有劝阻,只是让苏拉牵了自己的战马,她一翻身坐了上去。缓缓策马走到防线的最边缘,这个距离,以她的估计,真要有什么事。以自己战马的速度的自己的技巧,绝对能第一个抵达高远身边。
路超坐在哪里,看着迎面而来的高远。只是手指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高远拱了拱手:“大哥,别来无恙?”
路超凝视着高远,“我终究是小瞧了你,当年山南郡一别,我说你很快就会败亡,但没有想到,你不但没有倒,还建起了偌大的汉国。”
提起山南郡,高远神色略微一黯:“当年的事情,是我对不住你,伯母身体可还好?”
“难为你还记得她?”路超冷笑,“母亲在她亲儿子身边,有什么不好?现在含怡弄孙,不知有多快活。”
“原来你已经有了小孩了?是个儿子还是姑娘?”
“是个小子!”
“恭喜,回头我让人送一份礼物给侄子。”
看着高远,路超忽然大笑起来,“高远,我从来没有见过比你脸皮更厚的人,不过也是,如果不是脸皮厚,如何会有今天的成就?”
高远微微一笑,“如果光是脸皮厚就能有成就,那这天下,只怕早就乱成一团了。大哥今天叫我来,不仅仅是因为就要嘲讽我两句吧?”
路超沉默半晌,“高远,你是不是觉得,我父亲一直默默无闻,是在你的帮助之下才声名鹊起,才有了后来的家财万贯?”
高远摇摇头,“不,现在想起来,如果当时不把叔父拖下水,也许就不会有后来叔父的杀身之祸,叔叔从小把我养大,到最后却是我害了他。”
“你倒是个明白人,如果可以,我真希望父亲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县尉,永远也没有出头之日,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就还会一直活得好好的。高远,对于我家来说,你就是一个扫把星,从小你就是一个坏胚,无恶不作,父亲一直帮你擦屁股,最终,因为你而死得不明不白,我因为你,也险些丧命在牢狱之中,我一直想不通,像你这样的人,怎么会有今天的成就?”路超道。
“时也,命也,势也!”高远淡淡地道。
“高远,你知道我最想做的是什么吗?”
“杀了我!”高远想也没想,脱口道。
“你错了,我不是想杀了你,我是想击败你。我想击败你,不仅仅是因为你给我家带来的灾难,不仅仅是因为杀父之仇,还因为我想证明,我比你强。从小我就比你强,随然你看起来现在比我要强多了,但你终究会败在我的手下,我会一手摧毁你建立起来的王国,让你再一次的一无所有。”路超道。
高无耸耸肩,“这是你的执念吗?如果真是这样,你就不该让我们两个单独相处啊,要知道,你是一个文士,我却是一个武夫,这样的场合,我要杀你,十个你也跑不了。”
路超哈哈一笑,“你杀我,那可正好,如此一来,长平必破。到时候你高远声誉尽失,士气低落,而我大秦军士却正相反,以我一死,破你之军,当也划算。”
“你说得倒也不错,你自然知道,我是�